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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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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汜的身体爆裂,但魂魄散尽,但妖界上空,久久盘旋着他那声“对不起”。
  他倒是死得干脆,但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死感到一丝轻松,反倒更加沉重,容忌亦是。
  容忌说道,“祁汜之所以完全不受控制,和他临死之际体内蹿出的青烟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但凡心里有一丝邪念的人,一旦被青烟侵入,心里的邪念将会陡然翻倍。”
  “回去吧!陪魑魅演出戏,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祁汜已死,但魑魅还好好地活着,眼下也只能从她身上,找寻些线索。
  意识到不论说什么话,都有被窃听的风险,我和容忌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及香雪怜。但我心里清楚,香雪怜蛰伏这么久,绝对是比魑魅更可怕的存在。
  回了且试天下,为了降低魑魅和香雪怜的戒心,容忌直接搬出的寝宫,住进了书房。
  而魑魅和香雪怜分别挑了容忌书房两边的屋子,时时刻刻盯着容忌的一举一动。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好趁后半夜万籁俱寂之际,悄然爬进容忌书房,熟门熟路地钻入他怀中。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在我耳边吹着气,“可是馋了?”
  我点了点头,“馋了。”
  “呵!今日怎么这么诚实?”容忌看着我胸口的那片淤青,眼里满是心疼。
  我拢了拢衣襟,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浑身是伤的样子。
  我从他怀中钻出,正欲从窗台爬出,“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随即将我拖下窗台,“点完火就跑?”
  我记得我还没对他做什么,怎么就是点火了呢?
  他怕我再度趁机溜走,赶紧起身关了窗,断了我的后路。
  烛火明灭,他颀长的影子将我笼罩其中。
  我抬头看着他被烛火镀上一层橘黄色暖光的脸颊,鼓起勇气站起身,伸出双手将他环抱住,“我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忌由着我抱着,眼里溢满了宠溺之色,“笨蛋,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我。”
  我踮着脚尖,用手触摸着他的眼,担忧地问道,“你确定不会变成瞎子吗?”
  容忌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我不确定。”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有些慌了神,“那你瞎也就算了,千万别像顾桓那样,眼珠上还蒙了一层翳,甚丑。”
  容忌皱着眉头,掐着我的脸,“我这还没瞎呢,你就嫌我丑?”
  我小声嘀咕着,“我不就怕你瞎嘛!”
  他突然除去我的衣物,将我摆放在案几上,手中托着烛台,朝我逼近。
  我看着那烛台,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容忌,我在凡间的话本子上确有看到以烛火取乐的,但是你不觉得我还小吗?这样对我也太残忍了吧!”
  容忌看着手中的烛台,冷漠如常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他不禁勾起唇角,梨涡里荡漾着一湖春水。
  “歌儿竟懂得这样多!”他小心翼翼地托着烛台,将之摆放在我身边。
  难道,我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热度飙升,正欲将烛火吹灭,他却阻止了我。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我现在要好好看清你的身体,要是哪天我瞎了,就再看不见我的宝贝了。”
  我原本觉得有些羞赧,但也怕他哪一天突然失明,记不清我的样子,便由着他“秉烛夜读”。
  烛火什么时候被熄灭的我并未注意,只记得他在我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扑上前,将浑身冰凉的我捂得火热。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若看到一团火球落入一汪碧泉之中,兹拉作响,泛起一池涟漪。
  “歌儿,隔墙有耳,你最好忍住了。”容忌在我耳边温柔地提醒着。
  我突然清醒,死死地咬着唇,但还是不自觉会有细微声响发出。
  他可真是!明知道隔墙有耳,竟还这样对我。
  砰——
  身下的案几由于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裂成两半,一桌的公文散落一地。
  我没反应过来,一屁股摔在地上,被扎了一屁股碎瓷器,疼得我龇牙咧嘴偏偏还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容忌赶忙捞起我,替我剔着深嵌在肉里的瓷器碎片。
  屋外,传来两道叩门声。
  “容忌,你没事吧?”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第278章 雪魅联手(一更)
  眼看香雪怜和魑魅就要推门而入,容忌快速将素白罗衣披在身上,广袖清风,卓然玉树,见之忘俗。
  “我怎么办?”我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书房空落落的,想藏个人着实不易。
  “竟把你忘了!”容忌淡淡说道,扛起我往软榻走去。
  下一瞬,书房的门被魑魅推开,香雪怜随着魑魅一同入了书房。
  我和容忌藏匿于软榻底下,刚好能观察着香雪怜和魑魅的一举一动。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殿下书房里有巨大的动静……”香雪怜看着碎成两半的案几,蹲下身扶正案几,将之重新黏合起来。
  魑魅环顾着书房,朝着软榻走来,“屋里似乎没人呢!”
  我的心跳愈发急促,倒不是因为魑魅离得太近,而是因为容忌靠的太近。
  咯吱——
  魑魅坐在了软榻上,使得软榻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容忌突然捂着我的嘴,我尚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差点因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惊呼出声。
  容忌的手牢牢按住我的嘴,轻轻在我耳边说道,“嘘!”
  “你,混蛋!”我恼羞成怒,屁股方才被碎瓷器扎伤就有点疼,现在疼痛更甚。
  魑魅在软榻上做了片刻,继而走到香雪怜身边,一脚踩住了香雪怜的手,嗤笑道,“容忌现在又不在书房,你替他整理奏折他也看不到!”
  香雪怜脸上染上一层愠怒,但声音依旧柔得掐得出水,“老女人,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真心爱殿下。”
  “你说谁老女人呢!”魑魅暴喝。
  我见她们剑拔弩张,无暇顾及其他,连连叫容忌起身爬出软塌。
  软榻下的空间很小,他无奈地说道,“卡住了。”
  我欲哭无泪,如果香雪怜和魑魅不走,那就意味着我和容忌要一直躲在榻下。
  他看我皱巴巴的小脸,笑道,“怎么闷闷不乐?”
  “哼!”我嘴边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什么声音!”魑魅抬起了脚,香雪怜被她踩得红肿的手才得以解脱。
  香雪怜眉头紧皱,白了她一眼,兀自说道,“粗鲁地跟爷们儿一样,即便没有太子妃,殿下都看不上你!”
  魑魅开始在书房中翻箱倒柜,“我没空跟你废话!”
  “歌儿,你很久没夸我了。”容忌完全没将魑魅和香雪怜放在眼中。
  我侧过脸,紧抿着唇,坚决不肯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香雪怜看着案几上的淡淡水渍,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魑魅走上前,询问道,“你在说什么?”
  香雪怜懒得搭理她,翻了个白眼,慢悠悠走出屋子,“殿下今夜怕是不回书房了,我也要回去躺着了。”
  魑魅擦着额上的薄汗,显然是放弃了翻找书房,一手托着烛台走出了书房。
  当门被她轻轻关上,书房又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盯着黑暗中容忌熠熠生辉的眼,顿觉郁卒,“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容忌磨磨蹭蹭不肯起,“为何要出去。”
  “我不习惯。”我抗议道。
  吱呀——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袅娜倩影悄悄潜入屋内。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来者是香雪怜。
  她并未盏灯,蹑手蹑脚地爬上了软榻,自言自语道,“殿下和那贱人分房睡,定然不大开心。我若是适时出现,殿下难免把持不住。”
  她阵阵窃笑后,盖上毯子没多久就安稳睡死了过去。
  “歌儿,现在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完全出不去。”
  门再次被打开。
  凉风从门缝钻入,使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侧过头,透过清冷的月光看着门口处身着罗裙的魑魅。
  “祸害!平白无故生这么好看作甚?这些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我心里不大平衡,掐着他的脸,吃着飞醋。
  容忌看我体力透支地厉害,终于稍稍往边上移去。
  魑魅轻轻阖上门扉,蹬掉鞋履,紧接着也爬上了软榻。
  “殿下!”香雪怜此刻正在睡梦之中,误以为时容忌上了榻,娇呼出声。
  魑魅被香雪怜吓了一大跳,摔下榻去,低咒了一声,“香雪怜,你不要脸!”
  香雪怜回过神,赖在榻上不肯起。她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
  魑魅硬生生将香雪怜拽下了榻,“容忌有洁癖,你这一身臊气,沾染到榻上,他定会勃然大怒。”
  香雪怜狠瞪着魑魅,“你别逼我!不然,任你是斗姆元君的人,我也不饶你!”
  她们总算说到点上了!我显得十分兴奋,一直以来,斗姆元君都是一位让人抓不出错处的上神,即便我和容忌怀疑过她居心叵测,但终究苦于没有证据。
  魑魅当即掌掴了香雪怜,恶狠狠地说道,“蠢货!你若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早晚得死!”
  香雪怜意识到自己失言,面露惧色,不再同魑魅谈及此事,匆匆下了榻,小跑着出了书房。


第279章 月下舞剑(二更)
  待魑魅再度离开书房,容忌这才放过了我,抱着我从窗口跳下,没入了昏暗的夜色之中。
  我原以为他会抱我回房,不成想他又将我拐出了且试天下。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我不解地问道。
  容忌眼里的情欲褪却,正色道,“方才在软榻底下,我见你眼睛璀璨如星辰,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想去证实一下。”
  “嗯?”
  “上神殒世,守护星辰便会跟着陨落。但祁汜魂飞魄散之后,我似乎未见有陨星滑落。”容忌解释道,抱着我奔月而去。
  若真是如此,难道祁汜还没死?
  虽然他如此喜怒无常全是因为邪气不慎侵入,但不得不说,他实在给我带来太大的阴影。
  以至于我现在闭上眼,脑子里还会浮现出他邪魅的笑靥,还有他那双深邃幽黑,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再度踏上月宫,嫦娥仙子和玉兔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倒是月宫门前的那棵树,愈发茂盛。
  树下一层厚厚的落叶堆积着,显出一派荒凉。
  容忌抬头,指着东方那颗最为明亮的星子说道,“他果真没死。”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那颗星子异常耀眼,足足有边上的星子一倍大。星子表面呈金黄色,璀璨绚烂。
  “他还有翻身的余地?”我看着那颗硕大的闪着耀眼光芒的星辰,总怕他卷土重来。
  容忌颔首,“他从神阶直接飞升到了虚无阶。不过他应当不在六界之中,短时间内,应当没法卷土重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
  我现在还怀着身孕,轻易不敢大动,遇到危险也无法拼尽全力,每次身陷囹圄只能指望着容忌来救。
  虽然容忌每次都能出现得刚刚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我总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容忌一样,傲立于顶峰之上,睥睨天下。
  身后,突然传来锵然鼓响。
  我回过头,只见与天齐长袖猝动,青丝张扬,他手中玄铁重剑如游蛇奔走,肆意舞动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我不由地称赞道,“同为上神,年龄也相仿,怎么师父不像人与天齐这般卓然飘逸?”
  容忌将我轻轻放下,淡淡说道,“我倒是觉得,师父比他好些。男子长得俊美,从来不是好事。”
  他一定是吃醋了!我看他骤冷的脸色便知他心情不好。但他所言是认真的吗?若说俊美,世间怕是再难找出同他一样俊美无俦的男子了吧!
  下一瞬,容忌手中多了一柄七尺长剑。
  “你若喜欢看舞剑,看我便是。”容忌悄然说到,墨发飞扬,琥珀色的眼里光芒暴射,日月都不敢与之争辉。
  他的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洒脱。与与天齐那套破云贯日,如怒浪卷霜雪的剑法大为不同。
  但不知怎的,容忌悄然间竟占了上乘,与天齐心力不敌,面上血色全然褪尽。
  而站在一旁的我,受剑势所迫,脚底发颤,直直摔倒在地。
  容忌收回斩天剑,朝我走来,“怎么了?”
  我自然不愿告诉他,方才在软榻底下双腿已经酸麻不已,再被他剑势一扰,竟完全无法动弹。
  与天齐收回剑,朝着我们走来。
  他面露惆怅,不悦地看向容忌,“这几日,我夜夜在月宫舞剑,就是希望能让阿姆看到我精妙绝伦的剑法。你这一搅,阿姆即便原先注意到我,也该被你给吸引了!”
  “你知道斗姆元君在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与天齐摇了摇头,“阿姆已经离开了神界,不知去往何处。但只要她一回到神界,就有可能注意到在仙界至高点上,日日夜夜为她舞剑的我。”
  我暗自叹息,与天齐这一片痴心,终究是要被辜负了。斗姆元君如若真的喜欢与天齐,她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留在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隔两地,再无联系。
  容忌不满地挡在我面前,转头向与天齐下着逐客令,“你不觉得你妨碍到我和歌儿了?”
  与天齐摸了摸鼻子,提着长剑从月宫下飞身而下,背影潇洒,如流畅的缎带,顺着星河飞流直下。
  容忌两手按着我的大腿,不满地说道,“腿还酸着,就敢当着我的面看其他男人?”
  等与天齐走远,我才悄然转头同他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与天齐的剑柄上系着一串别致的剑穗?”
  他恍然未觉,“你看他的时候,我在看你,未曾注意过他的剑。”
  与天齐这辈子,除了斗姆元君没爱过其他女子。他明显不是心细之人,定不会弄什么红缨剑穗,很显然剑穗是别人赠他的。
  我心里猜想着,若是一般人赠予他的,与天齐应当会不屑一顾,除非是斗姆元君亲手所赠,他才能如此爱不释手。
  容忌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遂马上抱着我离了月宫,沿着与天齐离去的方向,一路追去。
  与天齐一路奔向了南海,这叫我有些惊讶。
  容忌见与天齐一头扎入海中,只将我放在南海边,再三嘱咐着我,“你且在此处待着,我去去就回。”
  我心想着南海有阿竹照应着,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便由着容忌入了海。我在海边坐了一会,身后突然走来一穿着暴露的女子。
  我回头一看,竟是娇花。
  她此刻出现在此处,绝不是偶然。
  我顿时心生警惕,颤巍巍站起身,用剑柄挡在身前,“你想做什么?”
  娇花脸上的愁绪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决绝,“你害了我段郎,我要你血债血偿!”
  “段郎死于祁汜手上,你怕是找错人了吧!”我手中轩辕剑已然出鞘,尽管娇花看起来并不好对付,但她也绝没有必胜的把握。
  “祁汜逃出了六界,我抓不到他,只好拿他最心爱的女人来撒气了!”娇花彻底无视了我挡在身前的轩辕剑,步步逼近。
  对于她找我麻烦的理由,我很是无语。抓不到祁汜,就拿我撒气?我明明和祁汜没有半点关系!


第280章 俊俏白龙(一更)
  “娇花,你不爱段瑞,从始至终都没爱过,何苦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定定地望着离我只有一尺之遥的娇花。
  她耳鬓处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缝隙,我琢磨着趁她不备掀掉她的面皮一探究竟。
  娇花冷冷笑道,“我不爱他,但仍不容许你们欺负他。你该死,南海里那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更该死!”
  她极其自信,对我并未设防。
  我明明有机会能撕掉她的脸皮,但转念一想,如果她是我不能对付的狠角色,窥见她的秘密之后,我便真的没有活路了。
  讪讪收回了手,我指尖快速结了蛛网,朝她身上掷去。
  娇花躲闪不及,惊愕地看向我,“你竟成了虚无阶造梦者!”
  虚无阶?我怎么不知道我升阶了!我虽有些纳闷,但早已见怪不怪了。
  我的神力一直在突飞猛进,但神识却没大长进,统共还没三百年的阅历,对于自身的变化也是后知后觉。
  正当我出神之际,整个人已经被拖入娇花的梦境之中。
  拨开梦境迷雾,一阵狂风吹至,我疏于防备,被狂风推着往一棵枯树撞去。
  我抽出轩辕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划过枯树表面,枯树应声倒下。
  狂风止,骤雨倾盆,娇花撑着油纸伞盈盈走来。
  透过雨帘,我不忿地盯着她,“把伞收了!”
  娇花似乎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嗯?”
  我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伞,将之撕成碎片,“我没有伞,你也不许撑!”
  冰冷的雨水打在娇花脸上,将她脸上的脂粉统统冲走。
  娇花警惕地后退着,沉声问我,“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眼下正气愤着呢!原以为成功入了她的梦境,便能控制住她。没想到,她的力量如此强大,竟能反控制住我。
  “你管我卖什么药!反正我卖的药,你一定不敢吃。”我一边胡言乱语着,指尖又悄然结了蛛网,既然一个梦控制不住她,我只能寄希望于梦中梦能助我压制住她。
  这一回,她神情有些呆滞,似是真的被我控制住了。
  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动静,这才大着胆子命令着她,“将假面皮撕开!”
  “是。”她唯唯诺诺应着,素白纤细的手已经在耳鬓处摸索着。
  她终于找到人皮面具同脸皮紧密相连之处,“嘶啦”一声将假面皮扯去。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娇花就是斗姆元君的化形,毕竟能让段瑞迷恋到不顾死活,又能让与天齐一路追到南海的女上神,除了斗姆元君,再无他人。
  但当我揭掉她的伪面皮之后,看到她那张完全陌生刀疤横生的脸时,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沉痛之中。
  我细细地盯着她的五官看,才发现她的脸除了伤疤多了些,和原先娇花长得一模一样。
  “我要杀了你!”娇花恼怒至极,一寸长的指甲往我小腹袭来。
  我看着眼前怒意勃发的娇花,这才安下心来。
  一开始,她太过镇定,太过沉静,以致于我寻不出她的差错。
  现在,气血上涌的她明显乱了心,动作便急躁许多。
  我驱使着轩辕剑,齐根砍断她的长指甲,旋即将剑锋对向她的鼻头,“说,你到底是谁!”
  下一瞬,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娇花的眼珠子凭空失踪,整个人恍若稻草人一样,杵在我身前,一动不动。
  我揉了揉眼睛,确信她的眼珠子凭空消失后,盯着她空洞的的眼眶总觉得没拧D铀氖焙颍芨芯跛隰q魆的眼眶也有一股邪恶的欲念在觊觎着我。
  “娇花?”我又叫了她一声,但她并未作反应。
  我越想越不对劲,再怎么说,娇花好歹也是位上神,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况且我还什么都没对她做!
  嘶——
  我站在她身前,用斩天剑扯落她的衣物。
  不出所料,她果然不是娇花!
  我看着眼前极其逼真的稻草人,一把火将之烧为灰烬。
  晓雨初霁,林中鸟啼阵阵。
  我在林中徘徊许久,依旧找不到娇花的下落,心下烦闷,便一把火烧了林子。
  “啊——”
  淤泥中,传来女人惨叫声,“别烧我,别烧我,我要死了!”
  我原想刨开淤泥一探究竟,但又不想弄脏手,便捏碎了这一方天地,走出了娇花的梦境。
  我睁开眼的同时,娇花也睁开了眼。
  她收起了原先的盛气凌人,往身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倒在地上,“不要烧我,不要烧我!”
  “别装了!”我提着轩辕剑,一剑没入她的大腿中,“当初在阿竹梦中,你明明会治愈术。会治愈术的上神,怎么可能治不好自己脸上的刀伤?又怎么可能怕区区的天雷之火?你的实力,恐怕不止于此吧!”
  娇花冷了脸上,抬头直勾勾地看着我,“还不算蠢。”
  我的手扣在她下巴上,正巧摸到她下颚处的一个痦子。我毫不犹豫地抠掉了这颗痦子,沿着伤口,再度掀去她一层脸皮。
  她一手挡着自己的脸,不让我一睹真容,另一只手已然拔出她插在自己靴中的匕首。
  我以为她要反攻,后退了一步,以神力护体。
  没想到,她抓起匕首顷刻间将自己的脸皮刮得面目全非。
  光是看着她外翻的脸皮,我就觉得汗毛直立。对自己都下得了手的女人,定然是个不折手段的。
  在她身上,我仿若看到被邪气侵体的祁汜。他们一样充满了恨意,一样仇视着六界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他们像是天生的复仇者,疯狂而可怕。
  此时,容忌和与天齐纷纷破水而出。
  只是,让我讶异的是,容忌在我眼前,从不轻易显出真身。但此次,他竟是以白龙的样子现身。
  我仰着头,看着数丈高的容忌,好奇地走上前摸着他沁着南海咸涩水气的龙鳞,贴在他的腹部蹭了蹭,“容忌,你变成白龙的样子,好俊俏!”
  容忌一声嘶吼,强劲有力的尾部朝我甩来。
  我赶紧爬上他的背脊,抱着他的脖颈,“你该不会被邪气侵体了吧?”
  容忌痛苦地倒地,“别管我,快走!”


第281章 嫁了禽兽(二更)
  我看向与天齐,压下满腔怒火,问道,“怎么回事?”
  与天齐抿着唇,神色肃穆,“方才从月宫跳下,我感到一股十分诡异的邪气在南海海面上浮动,遂潜入南海一探究竟。我一无所获,不料紧随我身后的容忌,被邪气侵入,神智不清。”
  容忌的情绪再度失控,他锋利的爪子袭向我的胸口,若是被戳中,我估计连心都要被他搅烂了。
  我双手护再胸前,紧张地闭上眼,“我怀着你的孩子,你要是打我,你就是禽兽!”
  但我转念一想,此时此刻的他,就是禽兽啊!
  他盯着我微凸的小腹看了许久,最后低下头闻了闻我身上的气息,戾气渐渐消散。
  我原以为容忌很快就能恢复神智。没想到,娇花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夺过与天齐的玄铁重剑,朝着容忌砍来。
  玄铁重剑劈在容忌光滑如白玉的龙鳞上,发出“锵锵”的响声。
  容忌瞥了眼娇花,周身的戾气愈发浓烈。
  他将我轻轻放在地上,转而用利爪划破娇花的背脊。
  娇花忍痛,迅即转身将手中的玄铁重剑捅入容忌的腹部。
  刹那间,容忌洁白如玉的身体被鲜血染红,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南海之中,慢慢往下沉溺着。
  娇花提着玄铁重剑腾空跃起,往海面俯冲着,她背后的梅花印记隐约可见。
  我怕失了心智的容忌不是她的对手,跟着也要潜入黑魆魆的海底。
  与天齐却拉住了我的手腕,劝着我,“别入海,海面邪气很重,你若是再被邪气入侵,那谁来救容忌?”
  眼下我心急如焚,但依旧按捺着性子,一双眼紧盯着死水微澜的海面。
  与天齐低低说道,“我原以为娇花是阿姆的化形,但阿姆后背并无梅花印记。况且,我印象中的阿姆,善良仁慈,万万不会散出这么浓重的邪气,祸害六界。”
  与天齐这是在为斗姆元君开脱吗?
  尽管所有迹象全都指明娇花和斗姆元君两人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管娇花是不是斗姆元君,她们一定关系匪浅。
  与天齐见我未答话,又补充道,“阿姆为神界付出许多,你们如此冤枉她,难免寒了她的心。”
  他一口认定斗姆元君仁慈善良,我无意同他辩驳,只反问着他,“你玄铁重剑上的剑穗怎么回事?斗姆元君送你的?”
  与天齐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我不知。我这些年有梦游的癔症,剑穗也有可能是我在睡梦中编织的。”
  他眼放柔情,笑容粲然,原本只能算端正的五官刹那间显得光芒万丈。
  约莫半个时辰后,东方际白,南海上的邪气慢慢褪去。
  容忌从海面浮出,嘴边碧箫渐响。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低到极处之际,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梵音渐增,先如明泉飞溅,继而如群英赴会,气势渐长。
  容忌骨节分明的手转圜着手中的碧箫,但闻水声潇潇,箫声亦如绵绵细雨,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当他将碧箫放下之时,身上的青烟尽数冒出。
  我淌着海水,朝他奔去,“你在海底待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委曲求全,以肉体换来生机吧?”
  容忌的脸被柔和的朝阳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看起来飘渺若仙。
  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朝阳的照耀下,澄澈见底。
  我将视线移到他腰腹间,他被玄铁重剑捅穿的腹部殷红一边,我光是看着就十分心疼。
  “容忌,你没被她欺负吧?”我一边替他疗着伤,一边焦急地问着他。
  “我的肉体只属于你,也只能被你欺负。”容忌浅浅笑着,将我搂入怀中,“方才的箫声可还悦耳?不如我教你吹吧!”
  我虽觉得十分悦耳,但总觉容忌说的此“吹”非彼“吹”,自然不敢轻易答应,悄悄转了话题,“娇花呢?”
  “她在这。”身后,传来阿竹沙哑的声音。
  阿竹泛舟波光潋滟的南海之上,脚下趴着一个全身皮肉被搅烂的女子。
  一段时间没见,阿竹的气色大好,眼里也有了些光彩。她拽着娇花的头发,让娇花正面对着我,“当初娇花剜了我的脸皮,如今我剥她一层皮,算是向她连本带息地讨回来了。”
  容忌拦着我的肩膀说道,“箫声能消弭邪气,她的邪气被我驱散,神力也尽数散去,再掀不起波澜。”
  娇花咯咯笑着,“等我将你们全部毁灭,这六界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血雨腥风,快哉!”
  阿竹扯下娇花一绺头发,脸上显出几分娇蛮,若不是阿竹的声音早前就被烧毁,透着苍凉,我都要以为她还是未经世事的姑娘,纯真美好。
  但她突然神色一凛,双手扒着娇花血肉模糊的背脊,大呼道,“这不是真正的娇花!梅花印记是画上去的。”
  我上前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这才发现她背后的梅花印记已经被血水消融。
  下一瞬,她被化作了一滩血水,渗下竹筏,融于海水之中。
  我闻着淡淡的血腥气,心里大为不甘,“差一点儿就能将她擒获!”
  “无碍,九重天上不还有两祸害?”容忌淡然说着,将我带离了南海,往九重天飞去。
  我回头瞥了一眼兀自站在南海边的与天齐,总感觉他有所隐瞒。
  容忌强行掰过我的头,“他有我好看?”
  我摇了摇头,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他昨晚化成白龙的样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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