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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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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我发现你再将手伸到且试天下,不然休怪我不认你这个母后。”容忌将她甩开,起身抱着锅鸡汤往殿外走。
  天后在他身后追着,“忌儿,只要你以后常来看看母后,母后一定也会将歌儿视如己出。”
  容忌顿住脚步,冷冷地答道,“不必了。她那么努力地去爱你,但你总视而不见,将她的爱弃之如敝屣。你每次牵着香雪怜谈笑风声时,可曾想过你们身后的她,多落寞,多难过?”
  “忌儿,母后错了,你就原谅母后吧!”天后抓着容忌的胳膊,央求着他。
  “太子妃,你怎么在这蹲着?”身后,一仙娥款款走来,将我扶起。
  天后错愕地看着门口,眼眶微红的我,神情复杂。
  容忌悄然将鸡汤藏在身后,朝着我走来,“来多久了?”
  我绕过他,一步一步走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天后身前,将她曾赠我的镯子褪下,交还到她手中,“母后可知,你炖掉的三只雏鸡,倾注了我和容忌多少的爱?”
  天后自知理亏,但又为自己辩解道,“不就是三只鸡吗?改日再赔你们三只不就是了!幻境来的粗鄙丫头,没大没小的,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容忌一手捧着鸡汤,一手牵着我,大步走向殿外,“以后别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向容忌手中的鸡汤,心里难受得紧。
  前几日,我刚为且大修剪了毛发,它长得很快,已经有手掌般大小。我也为且二且幺扎过辫子,虽然不是很好看,但它们很听话,躺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任我摆弄。
  我接过容忌手中的鸡汤,看着浮在上面三个小小的头颅,伸手去按了按且大的脑袋,“混蛋且大,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且二和且幺?”
  “歌儿,别这样,会动了胎气。”容忌搂着我,轻抚着我的背。
  我低头看着三只飘着肉香的雏鸡,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不适,我抱着一锅鸡汤,站起身,往且试天下走着,“带你们回家了,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们。”
  耳边,似乎还有三只雏鸡的叫声。可我知道,它们和绿莺一样,永永远远离开我了,我也永永远远,失去它们了。
  将鸡汤深深埋入且试天下地底下,我瘫坐在地上,郁郁寡欢。
  “殿下,太子妃,无情传来急报!”若雪恭敬地将无情的急报呈上。
  我淡淡扫了一眼上头的内容,“无情说了些什么?”
  “自母后对你的态度由十分爱护转变成阴晴不定之后,我就命无情去查,果真查到了一些端倪。”容忌展开急报,面色冷沉,“母后似乎是在神秘人的指点下,偷偷修炼了魔功,走火入魔而不自知。因而,她才会时而热情,时而冷淡,时而暴戾。”
  魔功?
  第一次见母后时,我就觉得她是一个非常通透且善良的女子。近来,她看起来虽然和以往变化不大,但我总感觉她没有以往那么通透。
  也许,这正是因为走火入魔导致。
  “明儿一早,我们去问问父皇,看他有没有察觉母后近来的异常之处。”容忌如是说着,和我坐在院子内,盯着刚被我们填平的土坑,静静看了一整夜。
  虽然黑夜总是如期而至,但黎明也从未失约。
  破晓时分,我强打起精神,进屋换了身干净的衣物,略施粉黛掩盖着脸上的憔悴。
  既然有人不想让我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偏要活得好好的,将自己照顾得妥妥帖帖。
  我和容忌在天帝书房前等候了许久,天帝这才想起召见我们。
  他神情疲累,神色憔悴,见到我勉强挤出笑容,“歌儿近来安好?”
  “回父皇的话,一切都好。”
  “嗯,有时间你们多去陪陪你母后,近来她情绪不大好,总和我闹脾气,闹得我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天帝揉着眉心,萎靡不振。
  容忌询问着天帝,“父皇,母后这段时间确实十分古怪,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天帝抬眸,深深地看着容忌,回想着近段时间天后的行为举止,瞳孔突然放大,十分讶异地答道,“确实有些古怪。近来,她除了脾气愈发暴躁,变得喜怒无常,还十分喜欢喝鸡汤。前些天,我命人给她抓了十只鸡,据说她一口气全吃了。”
  十只鸡?鸡再好吃,这种吃法也会腻死啊!看来,天后定是走火入魔无疑了。
  天帝起身,作势要往琼华宫走去,“我这就去看看你们母后。”
  容忌拦住了他,“父皇别打草惊蛇才好,如若不找出幕后黑手,恐后患无穷。”
  天帝焦急地问着容忌,“那我要做些什么?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母后的事,我就急得想不出法子,脑子一片空白。”
  “父皇稍安勿躁,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即可。”容忌笃定地说道,随后拉上我,往殿外走去,直奔凡间集市。
  我问他作何打算,他神神秘秘的,竟是不肯透露一个字。


第175章 天后心魔(一更)
  凡人在六界之中,无疑是最弱的存在。
  但也正是因为这群知足常乐的凡人,凡间才成了六界之中最为热闹,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容忌拉着我,穿梭在往来人群中,我们打扮朴素,像极了凡间里头为柴米油盐奔走的小夫妻。
  他拉着我的手,挡在前头,为我在摩肩接踵的集市中开辟了一条出路。
  我望着他的后脑勺,心下生出几分希冀。倘若有一天,神界的诅咒被解除,我定要同他来凡间走一遭。
  容忌带着我,走到了摊贩前,指着一排幼小的雏鸡说道,“歌儿,你来挑吧!”
  我即刻会意,随意挑了一只,捧在怀里,“你确定,这样有用吗?”
  容忌沉眸,“母后一生顺遂,心智不够坚定,希望有用吧。”
  我点点头,将雏鸡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且大那样,薅着它短短的毛发,魂不守舍地上了九重天。
  容忌在琼华宫门口设了十面埋伏阵,将雏鸡放置阵法中央,拉着我藏匿于菩提树中。
  坐在菩提老伯的躯干上,我透过半是枯黄半是新绿的叶子看着琼华宫门口。
  夜色浓稠,月华入练,天后悄然一人出了琼华宫。
  她瞥了一眼十面埋伏阵,犹豫不前。
  阵法中央的雏鸡发出低鸣,天后此刻已经心猿意马。
  她不顾一切地闯入阵法,细长的指甲深嵌如雏鸡上不丰满的羽翼中,抓起小小的雏鸡,往嘴里塞着。
  雏鸡发出一声哀嚎就断了气,天后的嘴被塞得鼓鼓的,嘴角处还挂着鸡毛。
  天帝慢悠悠地走入阵法之中,蹲下身,为天后剔去嘴边的鸡毛,“还想吃吗?”
  天后错愕地看着天帝,沾染着血迹的双唇微微发颤,“容渊,你听我解释,我就是饿了,这雏鸡实在太过诱人。”
  “你吃掉了忌儿和歌儿的三只鸡。”天帝坐在天后身边,“以前,我总吃忌儿的醋。觉得你爱他甚于爱我。你记不记得你怎么说的?”
  天后费劲地将雏鸡咽下肚,精神恍惚地摇摇头,“那么久远的事了,我怎么记得?”
  “那时候,你说你爱他是因为你爱我,爱屋及乌。”天帝叹了一口气,道,“忌儿和歌儿情比金坚,你应当试着去接受歌儿,而不是处处找她麻烦。”
  天后突然勃然大怒,将天帝推倒在地,“你闭嘴!她抢走了我的儿子,我凭什么去接受她?”
  天帝痛心地看着她,“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要求。现在,我请求你心智坚定一些,战胜你的心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和你同在。”
  “心魔?”天后冷笑,“你以为我疯了?我告诉你,我正常得很,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天帝起身,兀自走出十面埋伏阵,顺带改了生门,将天后困在阵法之中,自己则在阵法外,一直注视着天后,“我会在此一直陪着你。”
  “容渊!你放我出去!”天后尖叫着,面容狰狞。
  我看天后近乎癫狂的样子,心中生出几分担忧,“母后不会出事吧?”
  容忌久久没有回应,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他趴在我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他看上去很疲惫,长长的睫毛耷拉着,眼下一片阴影。
  我伸出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脸,不成想他的脸烫得惊人。
  难道他受风寒了?不可能啊,好歹他也是个神,怎么可能会受风寒!
  我轻轻晃了晃他,“容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忌未睁眼,将我放在他腿上,低着头在我胸口找了个位置,静静埋着,“你的胸,很软很舒服。”
  还能耍贫嘴,应当是没什么事!
  我见天后和天帝两人对峙着,一言不发毫无进展,也就阖眼小憩了片刻。
  “容渊,你放我出去,再不吃鸡,我会死的。我难过地要死了…”天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听起来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容忌早已睡醒,但依旧没将头挪开,静静趴我身上,餍足地笑着,“歌儿,你的味道真令人着迷。”
  我将他的头挪一边去,但当手心触及到他的脸时,才发现他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肤色也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我捧着他的脸,担忧地看向他,“你怎么这么烫?”
  容忌不以为意,“大概是歌儿在怀,我把控不住自己了吧。”
  而此时,天后已经用头撞着地面,看上去极为痛苦,“容渊,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天帝蹲在阵法前,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臂,“你看着我,你必须坚强些。我知道你很痛苦,所以我也会陪着你一起痛苦。”
  天后抬眸,看着天帝将自己的手臂划了数十道,渐渐闭了嘴,咬牙自己扛着心魔噬心的苦痛。
  破晓时分,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声鸡鸣声,稍稍平复了心情准备和心魔抵抗到底的天后,又完全丧失了理智。
  这次,她疯狂地闯着十面埋伏阵,触发了多重机关,风雨雷电尽数打到她身上,毒蛇顺着她的腿往上攀着,猛兽步步逼近,天后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她跪在地上,痛苦不已,“容渊,你是想看我死了,才甘心?”
  天帝面不改色,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窝,“你若死了,我陪你就是。”
  天后抬起眸,看着单膝跪地,胸口被血迹染红的天帝,终于恢复了神智。
  她急匆匆地冲出了十面埋伏阵的死门,双手搁在天帝胸前的匕首上,痛哭流涕,“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而天后,慌不择路中,触发了十面埋伏阵的死门,差点因为内丹爆裂而死。
  好在,天帝用尽全力,保住了天后的内丹。
  但两人均受了重伤,倒在血泊中,双双昏睡过去。
  天后背后,突然升腾出一股黑烟。
  黑烟化作了稚童的样貌,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笑容十分诡异。
  “又是稚童!”我低咒着,正想冲上前,黑烟已经随风而逝,什么都没留下。
  ------题外话------
  题外话无能呀~就祝大家2020年新年快乐吧~


第176章 杀死稚童(二更)
  我和容忌跑上前,蹲下身查看着天帝和天后的伤势。
  天后还好,仅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稍加休息就能复原。
  天帝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他先是自伤心脉,再是用尽仙力护住天后内丹,元气大伤。
  等仙娥将他们抬入琼华宫,我正想上前为天帝疗伤,容忌却制止了我,“没用的,我来就好。”
  他命若雪将我带回且试天下,关上屋门为天帝渡修为。
  我自是不肯走,只在屋外静静候着。余光瞥到脚步虚浮的素真在院内扫着落叶,我走上前,握着她手中的扫把,“跟我来。”
  素真眼里闪过一丝畏惧,因为失血过多,声音细弱蚊蝇,“去哪?”
  我将她带至天后的房内,指着卧榻上的天后道,“天后对你如何,你心里应当清楚。”
  素真低头,“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天后的事。”
  “是谁教天后练的魔功?”
  素真咬牙,面如死灰,但仍只言不发。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一些隐情的。稚童虽无处不在,但到底能力还没有强大到能随意出入琼华宫的地步,这次之所以能加害天后,应当是琼华宫里头出了奸细,里应外合。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恨的人是我,天后对你恩重如山,又有什么理由加害于她?况且,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没了她的庇佑,在这偌大的九重天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素真深思熟虑之后,敛下了面上的惧意,试着跟我谈条件,“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想加害于天后,但你必须治愈我。”
  “我最讨厌威胁,你不说我自然也有一千种法子让你亲口说出。”我指尖结了蛛网,将我和她笼罩其中,轻而易举地侵入她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我直接走向水池边的素真,拎起她的衣领,对她下着指令,“是谁想加害天后?”
  她目无焦距,呆呆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像个孩子。”
  “那是谁,同他里应外合?”
  她缓缓开口,“百花仙子手下的一个花仙,叫…”
  我正等着她将话说完,不想她的喉咙突然被暗箭所伤,一箭封喉。
  “素真!”我没料到在她的梦中,还有人想加害于她。
  我将手放置她额前,“我替你疗伤,你先说是哪位花仙!”
  她睁着空洞的眼睛,软软地倒在我的身上,没等我为她疗伤,就断了气。
  她的身子,化作细碎的尘埃随风而逝。
  她的梦境,随着她的殒命开始坍塌。
  这还是我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原以为梦境坍塌之后,我就可以顺利走出梦境,没想到,情况要比预计的棘手得多。
  四周是极其沉闷的黑,我闭着眼,摸黑前进。
  我肚子里的小宝贝应当是感知到了危险,剧烈地挣扎着,闹得我小腹疼痛不已。
  我抚摸着肚子出声安慰着,“乖,娘很快就能带你走出梦境,你再坚持一下好吗?”
  感知到我的抚摸,他才渐渐平息下来,轻柔地蹭了蹭我的肚子,表示妥协。
  这是他第一次同我互动,我有些欣喜,想要赶紧告诉容忌,但又有些焦虑,我至今都不知道要如何走出坍塌了一半的梦境。
  “姐姐,跟我走!”小卓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拉着我的手,往黑暗深处走去。
  我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我们是姐弟,你有危险我自然能感应到。”小卓如是说着,冰冷的手渗着森然寒意。
  “小卓,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走出梦境!”我狐疑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他转过头,阴眸中突然闪现一抹绿光,“姐姐,马上就到了。”
  不,他不是小卓!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怎么甩也甩不开。
  他哧哧笑着,“等我吃了你肚子里的雏神,我就是六界最强了!”
  我指尖悄然结着天雷之火,往他身上扔去。但天雷之火一旦触及到他的身体,就被一股狂风吹灭。
  他不以为意地抖落着衣物上尚未熄灭的火星子,“在刚死之人的梦境中,明火犹如鬼火,点不燃,烧不着的。”
  他一手撕下小卓的面皮,露出他原来的面目。
  最麻烦的是,他离得太近,以至于我周身的神力全被封死。
  他一边将我的双手禁锢,另一只手朝我的肚子袭来。
  他的指甲已经深入我的衣物之中,我的小腹已经微微渗出血,并不是很痛,但却让我倍感绝望。
  就在这时,黑魆魆的天幕划过一只寒冰凤凰,它浅蓝色的身躯将天幕点亮。
  我心中窃喜,以为这只凤凰是来救我的,没想到它仅仅只是路过而已,瞥了我一眼,就匆匆离去。
  最后的希望寂灭了,我的心随着逐渐黯淡的天幕,沉入了谷底。
  他的指甲越嵌越深,肚子上的痛感也愈发剧烈。
  我能感觉到腹中小宝贝的焦躁,就在我以为小宝贝要被稚童挖出时,我肚子上突然迸溅出一道强光。
  稚童猝不及防,被强光所伤,眼睛瞬间挂下两道血泪。
  他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我的肚子,“怎么会?不过是还未成形的雏神,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同稚童拉出一段距离,催发着体内的神力,举起冰凌剑,注入了十成的神力和十成的愤怒,朝着他的头顶劈去。
  “啊——”
  稚童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身上的黑色怨念一点点飘出体外。
  击杀了他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周身的怨念散尽。
  我恍然大悟,原来非得用自身的怒气,才能驱散他浓重的怨念,才能真正将他杀死。
  小腹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躁动的小宝贝趋于平静,似乎陷入了熟睡状态。
  我一手捏碎了梦境,视野豁然开朗。
  屋子里头,素真倒在地上已经凉透。而天后已然转醒,看着我站在房中,下了榻朝我飞扑而来,“歌儿,对不起。”


第177章 容且的劫(三更)
  天后抱着我潸然泪下,一想起自己生吃了雏鸡,她止不住地干呕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失了心智。”
  “没事了。”我站在她身前,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说不气愤,肯定是假的。
  但真要怪天后,她也无辜得很。
  她双手发颤,紧握住我的手,“我真的是将你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的。只是这段时间,我不仅极易生气,而且经常神智不清。”
  “不怪母后,母后是被奸人所害,误修魔功,走火入魔而不自知。”我轻抚着天后的背,解释道。
  天后震惊地瞪圆了眼,手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着,“你说我修炼魔功?”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母后仔细想想,近来有没有人来过你的琼华宫,让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她捂着脑袋仔仔细细回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抓着我的胳膊道,“前段时间,百花宫有一仙子前来造访。说是按照她的法子坚持一段时间,身体能恢复少女时期的模样。”
  天后面露羞赧,似是难以启齿。
  “母后可知前来的是哪位仙子?”
  天后思忖了好半天,终是摇了摇头,“她说自己脸上突发疹子,恐惊扰到我带着面纱不肯露出真容。”
  我眉头深锁,依旧毫无头绪,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她都让母后做些什么呢?”
  “她让我吞下一只水蛭,说是这只水蛭耗费了她多年心血,十分滋补。她还说水蛭喜欢吃鸡,要我每天多吃几只鸡,好生养着体内的水蛭。”天后理亏,声音越来越弱。
  我听着,满头黑线。天后如此单纯,好在天帝从始至终只宠着她一人,不然以她的心性,斗得过谁!
  天后红着脸,抓着我的衣袖不断地向我道歉。
  尽管十分无奈,但她毕竟是容忌的母后,我也只能宽慰着她,“没事了,水蛭已经化成一道黑烟排出你的体外了。只是父皇为了救母后,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容忌还在隔壁屋中为父皇渡修为。”
  “怎么会这样?”天后才想起天帝剜心换回她的理智,步履虚浮地跑出屋外,急急地闯入隔壁屋中。
  我正想拽住她,不料她跑得太快,等我抓住她时,她已经冲入屋内。
  容忌受到惊扰,被自己的神力反噬,吐出一口鲜血,直直摔落塌下。
  天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天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内疚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赶紧扶起容忌,擦净他的脸,“还好吗?”
  容忌摇摇头,“很累,扶我回去睡会。”
  他的身体愈发滚烫,我有些费劲地将他扛到肩膀上,将他带出了琼华宫。
  母后在后头跟着,内疚地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我会打扰到忌儿,我…”
  她果真是一辈子养尊处优,被天帝宠上了天,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因而稍微遇到一些事,就会方寸大乱。
  我能理解她,但毕竟是因为她的莽撞才将容忌伤成这样,眼下我是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
  “歌儿,我去请仙医给忌儿看看吧!”她站在琼华宫门口,双手不安地绞着帕子。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母后快回去照顾父皇吧。容忌一定不会有事的。”
  将容忌扛回且试天下,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好在师父和与天齐在一旁帮忙,将容忌抬回卧榻之上。
  师父替他把着脉,神色愈发凝重,“伤及心脉倒是小事。只是他这身体滚烫如火焚身,怕是大劫将至。”
  “大劫将至?”我惊呼着,容忌不是才下凡历了一趟情劫,飞升成神么,怎么又要历劫!?
  与天齐在一旁掐指算了好半天,才闷闷地说道,“前路未知,扑朔迷离。”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与天齐安慰着我,“他的命格虽有大动,但你的命格没变。你还是会有三个孩子,所以容忌,应当也能逢凶化吉。如果不能逢凶化吉,这只能证明你之后的两个孩子,不是跟他生的。”
  听与天齐这么一解释,我才放下心来。毕竟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跟其他人生孩子了。
  等师父和与天齐退出屋中,我悄悄趴到容忌身上,捧着他的脸,吮吸着他薄薄的唇。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我吻着吻着,就挂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恍惚间,有一双灼热的手从我的背脊一路下滑,在我身上处处点火。
  我顿觉口感舌燥,下意识地咬着他的唇,汲取着他嘴里的津液。
  “歌儿,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容忌睁开眼,看着趴在他身上对他又啃又咬的我,暗自发笑。
  我见他转醒,感觉从他身上爬起,“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他伸出手,将我圈入怀中,在我耳边低低说着,“你好像,湿了。”
  “不,我没有!我只是热出汗…”我强行辩解着,看着他唇齿带笑的样子,不禁又一阵口干舌燥。
  “当真?”容忌显然不信,轻抚着我的背,“乖,等过段时间,胎稳了,一定将你喂得饱饱的。”
  “啊!你好烦!”我捂着脸,气恼地锤着他胸口,“你知不知道你身体有多烫?抱着你跟抱火炉一样,自然会出汗啊!”
  “好吧,怪我太烫。”容忌说着,不自觉又笑出了声,“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身体怕是要烫一段时间了。”
  我忽略了他的笑声,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也知道自己大劫将至?”
  容忌点点头,“这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一出生就要经历的生死劫。我怕他承受不住,就将劫难引至我自己身上了。”
  我有些感动,他竟在我还未察觉的时候,将小宝贝的生死劫也给一并承担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将他的手指放在我的唇边,说道,“瑶池边上,忆起来了么?”
  容忌可真是!居然用那种法子引劫,实在是叫人难以启齿。
  一想起那晚,我下颌忍不住发酸…


第178章 遇扫把星(四更)
  不多时,仙官将厚厚的奏折送入且试天下。
  我看着堆积成山的奏折,挡在仙官面前,问道,“殿下身体未愈,不能批阅奏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仙官为难地看向容忌,“这…”
  容忌按住我的肩头,抚慰着我的情绪,“父皇重伤,若我不理这些事,就真的没人管了。”
  “我就是怕你累着。”我低低说着。
  他低下头亲吻着我的脸颊,“笨蛋,我的体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这么一想,好像这些奏折对他来说,确实并不算难事。
  等他进了书房处理政务,我便悄悄溜出且试天下,往百花宫走去。
  由于我识路的本领差,逮到往来的仙娥,赶紧凑上前问道,“请问,去百花宫的路怎么走?”
  仙娥讶异地看着我,“太子妃,您竟不识路?”
  “我比较随性,走到哪是哪,总忘记记路。”我心下想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傲因,不然记得不得路,怕是要失了太子妃的身份。
  好在仙娥也没多话,顺顺利利地将我带至百花宫。
  百花仙子见来者是我,放在手头的卷宗,迎上前,“太子妃?”
  她终于换下了华而不实的霓裳羽衣裙,身着一件素色裙子,素面朝天。
  百花仙子这般模样,和往常的花枝乱颤比起来,顺眼多了。
  我平和地看向百花仙子,“借一步说话?”
  百花仙子屏退了身后牡丹,芍药,茉莉,月季四位仙子,将我带至藏有密道的屋子,“什么事?”
  这间屋子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我摸着蓝白屏风上的远古字符,问着百花仙子,“百花宫里,除了你,还有谁看得懂这些字符么?”
  她摇了摇头,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你是怀疑,我百花宫里头有图谋不轨者?”
  我颇为赞赏地看着她,百花仙子不装蠢时,还挺讨喜,“正是。”
  “放心,百花宫上上下下,会布阵的只有我一人,懂符文的也只有我一人。太子妃前来,不止是想问我这个问题吧?”百花仙子为我倒了一杯茶。
  我晃了晃茶杯,将之放至鼻尖前轻嗅,“凡间的碧螺春。”
  她看我细细品着茶,展开了笑颜,“太子妃好胆识,竟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你不会。”我笃定地放下茶杯。
  “太子妃的性格,我越发欢喜。说吧,来找我什么事?”百花仙子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悦。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你百花宫里头的仙子,不日前去过琼华宫,给了天后一个养颜的方子,却让天后误练了魔功,走火入魔,险些酿成大错。”
  她原想一口否定,但终是没有草率开口。
  沉思了片刻,她问着我,“想必,太子妃已经想好了怎么引出这个人了吧?”
  我点点头,“不错,不过那人到底出自你百花宫,我还是需要先问过你的意见。”
  百花仙子一口应允,“我花宫里,大多数仙子品阶不高,还去不了琼华宫。能去的,只有牡丹,芍药,茉莉,月季四位仙子。你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天后连那人的身形都没看清,又谈何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呢!为了不滥杀无辜,将四位仙子一并斩杀,我只好想个法子,引出作乱者。
  不多时,牡丹仙子推门而入,朝我福了福身,倒也从容淡定。
  我定定地看着她,“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何事?”
  牡丹仙子不明所以,“不知。”
  “天后遇险,起因是百花宫里头的仙子和死神里应外合。”我简要说着,“而百花宫里头,就属你和其他三位嫌疑最大。”
  牡丹仙子眸色微沉,“如果我们四个都不认,是不是都得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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