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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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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我去看看!”我对藏龙卧虎的百花宫十分好奇。
  容忌原本觉着百花宫太过危险,不带我去,但他嘴硬心软,经不住我央求,只好将我带上。
  换下了一身黑衣,我刻意在自己脸上盖了层厚厚的脂粉,“乖乖,你也涂点,不然身上的气味要是被昨晚那个仙娥闻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容忌皱了皱眉,抗拒道,“脏。”
  今晨他胸襟上沾了我一大片口水都能泰然处之,怎么现在一丁点儿脂粉都沾不得?
  男人可真是奇怪!
  我照着铜镜,又在自己脸颊上扑了层脂粉。
  容忌在一旁等着倒也耐心,他单手撑着下颚,看着我粗糙地涂着口脂,突然伸出手,接过我手心的口脂盒,用指尖轻沾口脂,“张嘴。”
  我乖乖张嘴,难不成他还能涂得比我好?
  容忌在我上下唇各点了一抹红,并不帮我涂匀,而是凑近他薄薄的唇,反复地碾过我的唇,来回蹭了几十下,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瓣,“味道不错。”
  “臭流氓,饥不择食连口脂都吃!”我又拿着铜镜,竟意外发现被他的唇蹭过之后,我唇上的口脂透着水气儿,娇嫩欲滴。
  百花仙子带着四位仙子在门口候着,她嘟着嘴,跟拦着她的若雪争吵不休。
  “倘若不是夜访过百花宫,我还真不相信心直口快恃宠而骄的百花仙子城服那么深。”我小声地咕哝着,放下铜镜,赶紧随容忌出了里屋。
  就怕出去晚了,若雪吵不过百花仙子,吃了闷亏。
  容忌冷冷地看着百花仙子,“谁准你进来的?”
  百花仙子委屈巴巴地嘟着嘴,“太子哥哥,我的百花宫被贼人闯入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百花仙子身后,芍药仙子、牡丹仙子、月季仙子、茉莉仙子齐刷刷跪地,她们低着头态度谦和,“请太子殿下为百花仙子做主!”
  “带路。”容忌吐出两个字,牵着我走在前头,都没用正眼瞧过百花仙子。
  我对容忌这反应十分受用。之前总觉得他的脸太冷了些,现在才发现,他对着那些莺莺燕燕板着脸的时候,特别好看。
  百花仙子回过神,携着四位仙子小跑着赶上,她呼呼地喘着气,脸颊红润,“太子哥哥,你真的太好了!”
  “闭嘴。”容忌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十分反胃地喝止了百花仙子,差点没吐出来。
  我好笑地看着容忌青白了脸,“可别真吐了。”
  “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妹妹,怎么人人都爱喊我哥哥!”容忌十分郁猝,越走越快,“该叫的不叫,不该叫的乱叫。”
  嘎?难不成容忌也想让我唤他哥哥?
  鉴于我心情不错,悄然掂着脚,凑到他耳跟前,轻轻叫了声,“容哥哥…”
  “咳咳…”容忌一下没反应过来,捧着我的脸问了声,“你叫我什么?”
  被他这样盯着,我倒是有些叫不出口了。
  “你叫我什么?”容忌的手搓着我的脸,似乎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容,容哥哥。”我结结巴巴地叫了声,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知不觉红了大片。
  容忌朗声大笑,将手搭在我肩上,揽着我说着悄悄话,“我们歌儿越来越可爱了!”
  “我明明记得你说过,可爱在风情面前,不值一提!”
  “白天的你可爱,晚上的你风情,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冷不防踩了他一脚,“不要脸,谁是你的妻!”
  身后,百花仙子气急败坏地嚷着,“太子哥哥,你倒是理理我!”
  “太子殿下,正事要紧!”牡丹仙子正义凛然,显然是觉得容忌没将百花仙子的事放心上,才如此义愤填膺。
  百花仙子倒是高明,平素一副娇憨直率,人畜无害的样子,叫人轻易不敢相信她能闯出什么滔天大祸。
  况且,她身后还有一大群仙子帮衬着,光凭这一点,就比素瑶高出一筹。
  容忌反问牡丹仙子,“何为正事?”
  牡丹仙子言之,“百花宫被人闯入,这还不算正事?”
  “自行掌掴。”容忌甩下一句,并不多作解释。
  “牡丹仙子可有不服?”我瞅着她委屈的神色,替容忌解释道,“殿下是天下人的殿下,心系苍生,公事缠身十分繁忙。再者,他又不是百花宫的护卫,愿意来走一遭,全因念及百花仙子的仁德。”
  牡丹仙子闻言,边扇着自己的脸边向着容忌致歉。
  看来也是个心实的仙子,我对她倒是讨厌不起来。
  百花仙子嘟囔着,“什么公事!方才你们分别是在打情骂俏!”
  “喂!我和殿下联络感情,不正是代表仙界、幻境两族交好?”我光明正大地挽着容忌的胳膊,冲着百花仙子挑衅地扬着眉。
  百花仙子一副气急的模样,水汪汪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但没过一会儿,她似乎意识到容忌根本没看过她,便也不再闹腾。
  牡丹仙子抽自己嘴巴也是真下得了手,待我们一行走入百花宫时,她的脸已经肿得说不了话。
  “行了。”容忌勒令他停手,却又好死不死地补上一句,“这么丑,污眼!”
  哎,真是对毒舌的容忌没半点办法。想当初,他对我也是这般刻薄,我能喜欢上他,大概也是个奇迹了。
  百花仙子轻抚牡丹仙子的脸,语音哽咽,“三位姐姐,赶紧带牡丹姐姐下去敷药。这里有太子哥哥陪着,相信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四位仙子纷纷离去,我和容忌面面相觑,看来百花仙子是有意支走她们。
  我抬头看着百花宫的匾额,上头的题字还是天帝亲笔撰写,可想而知,百花仙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百花仙子原身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容忌。
  容忌只跟我说过百花仙子凭着九曲连环阵,击溃了妖邪,拯救了众花仙,这才获封百花仙子,但他并未跟我讲过,她原身是哪种花。
  “牵牛花。”
  不是吧?她原身竟是平平无奇的牵牛花!
  看来,她能坐稳百花仙子的位置,应当有着诸多的过人之处。


第110章 烛照宿主(一更)
  说话间,百花仙子已经带着我们入了百花宫。
  昨晚在花园中摆着的天罡地煞阵今儿个没再出现,想必是她有意收掉了。
  不过令我惊奇的是,前厅里,八个方位又摆上了八面鼓,琉璃地面和头顶上分别也印有一面鼓。
  鼓面上依旧嵌有蓝白字符,只是生门和死门的字符位置调换了,现在东北方位是死门,而西北方位是生门。
  “太子哥哥,昨晚不知谁闯入了百花宫,虽然没有行偷盗之事,但却在前厅之中增设了这失传许久的十面埋伏阵,我苦思冥想了许久,还是解不开。”
  百花仙子急于撇清她同十面埋伏阵的关系系应当是羽翼尚未丰满,不好暴露和她暗通款曲的人吧!
  容忌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几面鼓,“解不开,还敢进这个阵?深谙阵法的你,应当不会不知道,贸然入阵即是死路一条?”
  “我…”百花仙子低着头,愧疚地说道,“我以为太子哥哥解得了,才无所顾忌走入阵法之中。”
  百花仙子终究还是怀疑到了容忌头上。
  为打消她的疑虑,我缓步走向东北方,指着那面鼓问道,“这些鼓做什么的?”
  我刚伸出手,百花仙子就紧张地将我拽回,“别乱碰!十面埋伏阵凶险无比,若触碰了死门,别说你,就连我和太子哥哥都要跟着遭殃!”
  “那依你看,哪面鼓是死门呢?”我挑着眉,俯视着矮我半个头的百花仙子。
  她支支吾吾,“十面埋伏阵失传已久,我也不懂。”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我绕过百花仙子,走向正北方位,以手击打鼓。
  鼓声雷动,数道闪电骤降。
  容忌闪身将我护在怀中,撑开一个仅容得下两个人的结界,将我包围其中。
  我趴在他胸口,闷闷说道,“不就是几道闪电,我还是能应付的。”
  “别动。”容忌执拗地将我按在怀中,尽管面无表情,但胸口温热。
  结界之外的百花仙子就有点儿自顾不暇。她为躲避闪电,四处逃窜。
  “太子哥哥,救我!”百花仙子抱着头,苦苦央求着容忌。
  容忌置若罔闻,待几道闪电如数劈在她头上,这才消融了结界,悄然松开了我。
  百花仙子被闪电劈得全身焦黑,坐在地上委屈大哭。
  呵,还真能装!她既能成为藏龙卧虎的百花宫之主,实力肯定不止于此。
  我在西北方位和正西方位来回踱步,指着西北方位的鼓,问着容忌,“不如,我们再试试这面?”
  容忌则走向正南方位,在我之前,敲响鼓面,“我看这面不错。”
  正南方位,是火。
  我和容忌相视一笑,随后我用指尖燃起的天雷之火,抵御着周遭突然燃起的大火。
  容忌置身火海之中,火星主动避开他的身躯,似乎十分畏惧他。
  反观百花仙子,刚遭电击,又遭火烧,不可谓不凄惨。她在火海中打着滚儿,细嫩的皮肤被烧得跟干柴一般。
  “太子哥哥,救我!”百花仙子眼泪簌簌直落,火球般,朝容忌连滚带爬而去。
  还有好几面鼓没玩,我可不想百花仙子就这么蔫了。
  “雪降!”我捻了唤雪诀,让轻飘飘的鹅毛大雪慢慢地为百花仙子灭火。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百花仙子隐忍地十分痛苦。
  神色楚楚可怜,但她残破不堪的袖中,攥紧的拳头悄无声息地泄露着她的愤怒。
  没等她缓过劲儿,我一脚跺地,踩响了琉璃地板中,那面只有虚影的鼓。
  而容忌,斩天剑朝着头顶轻轻一掷,头顶那面鼓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
  刹那间,脚下是不计其数的毒蛇,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箭羽。
  百花仙子近乎抓狂地瞪着我,“不会阵法就别添乱!”
  我倚靠在容忌怀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有太子哥哥护着,不会阵法也没受伤呀!”
  “你!”百花仙子银牙碎咬,恨极了我却又奈何不了我。她一边挡着飞箭,将刺中她胳膊的箭羽拔出,朝着爬上她小腿的毒蛇狠狠刺去。
  箭箭封喉,果断干脆。
  我听得懂兽语,自然也能同毒蛇交流。
  我手指一挑,将为首的毒蛇从乱蛇堆只不过揪出,捏着它的嘴警告道,“最好让它们离我远点,不然扒了你们的皮,泡酒喝。”
  为首的毒蛇怯怯地点着头,“饶命!饶命!”
  我微微松开手,将它重新放回蛇堆。
  可它突然回首,森然的毒牙朝着我的虎口咬来。我反手摁住它的头部,将它整张嘴撕裂成两瓣,朝着百花仙子腿边扔去,“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蛇王一除,万蛇退散如潮。
  百花仙子瞥了眼脚边横死的蛇王,若有所思。
  “溅射!”容忌斩天剑寒光一凛,头顶上方不断飞来的箭羽刹住脚步,尽数往回撤。
  前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百花仙子这辈子应当都没这么狼狈过,皮肤焦灼,黑色的汗水和身上血窟窿里流出的鲜红血液融为一体。
  她闭上眼,收敛着眼里喷薄而出的怒意。
  “十面埋伏阵,也不过如此。”我感叹道,再度往东北方位的死门走去。
  百花仙子倏地睁开眼,先我一步击响了西北方位的鼓,生门一开,阵法即破。
  她看样子十分疲惫,不再缠着容忌,转身离开了前厅。
  “这回,她该不会怀疑昨晚是你我破的阵法了吧!”我含笑看着她蹒跚离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愉悦。
  容忌颔首回应道,“应当不会。”
  “只是,她还挺能忍,被电击被火烧被蛇咬,竟还能平静离去。”我由衷感慨道,以前果真是小看百花仙子了。
  百花仙子前脚刚踏出前厅,就有一仙娥迎上,正巧是昨晚看到的那位。容貌虽不至于让人过目难忘,但她极其优美的天鹅肩颈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不动声色地往我边上靠了靠,深嗅着我身上的气味。
  我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还好今日涂了厚厚的脂粉,身上除了呛鼻的脂粉味,怕是闻不出其他味儿了。
  “殿下,这边请!”她将我和容忌引向后院,指了指西厢房,“昨日不知闯入者对仙子的爱宠做了什么,它变得狂躁无比,以头撞墙,仙子不得已用锁链将它禁锢。”
  “就这么点事,也需要本殿处理?”容忌冷哼,停住脚步岿然不动。
  “殿下有所不知,仙子的爱宠野性难驯,如若挣开束缚,恐伤及无辜。”仙娥吐字清晰,从容不迫。
  我原就对西厢房中的猛兽有些兴趣,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契机,拽着容忌往西厢房走去。
  屋内,一头浑身黑毛的猛兽被困住四肢,锁在屋中央。
  我和容忌进了屋,仙娥马上将屋门紧闭,匆匆离去。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仙娥是存心想让猛兽将我和容忌撕成碎片。
  不过,猛兽的状况也不大好,它费劲地伸着脖颈,不但没有冲破项圈的束缚,脖子上的皮毛掉落一地,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长得竟比傲因还丑!”我感叹着,在它身前,绕了几圈。
  它停止了嘶吼,大如铜铃的眼睛打量着我,“傲因在哪?”
  难道它认识傲因?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告诉你。”
  猛兽龇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找死!”
  它脖颈上的项圈瞬间碎裂,鼻孔因愤怒,直冒青烟。
  容忌九节鞭勾住我的腰身,将我往后拽着,“小心。”
  我撸起袖子,指尖燃起天雷之火,在它眼前轻轻晃动,“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一把火将你烧得一毛不拔。”
  它畏惧地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有天雷之火?”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灭了指尖的火苗,仰着头看着它,“你是谁?”
  “烛照。”
  我暗暗戳着容忌,“烛照是谁?”
  “上古神兽,比傲因虚长三万七千岁。”
  啧啧,百花仙子竟能降服上古神兽?
  “那你为何在百花宫?”
  烛照忿忿不平,鼻尖又升起缕缕青烟,“宿主将我送来,只为讨一朵牵牛花的欢心。”
  “宿主是谁?”终于问到有用的东西,我激动地两眼放光。
  烛照缩了缩脑袋,牵扯到它脖子上的伤口,黑红的血流了一地。
  “宿主是谁?”我接着问道。
  烛照浑身颤栗,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我不能说。”
  “为什么?”
  烛照眼里恐惧,“宿主的诅咒。一旦我说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又是诅咒!难道这个宿主和沁奴有关?我不再逼问烛照,爬上它的背脊,为它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我是傲因的宿主,它现在很好。我不知道你今日为什么发狂,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我将手伸进它的伤口中,替它拔掉深深嵌入皮肉的钉子,“既然成了百花仙子的爱宠,就要学会委曲求全,活着一切尚有可能,死了就真的没有了。”
  烛照缓缓地趴在地上,闷闷说道,“昨晚我看到的是你,对吧?你身上的气息很像我的前宿主,我原以为是前宿主来找我,一时心急才这么狂躁。”
  我从烛照背上跳下,像往常安抚傲因那样,轻拍它的脑袋,“照顾好自己,老家伙。”
  容忌下意识地后退着,嫌弃地看着我满是血污的手,“别碰我。”
  “嗬,我还不想碰你呢!”我将手上的血污往自己身上蹭着,不以为意地推门走了出去。
  容忌赶紧跟在我身后,见我都不理他,自个儿凑上前,小心翼翼避开我身上的血污,“你有驯服神兽的天赋。”
  “不见得,不然怎么这么久也没能驯服你?”我越想越气,自己辛辛苦苦为烛照清理伤口,容忌不仅不帮忙,还站在边上说风凉话,嫌我脏!
  容忌鼓足了勇气,才握住我沾染着血腥气的手,低下头吻着我的手背,“你早已完完全全驯服我。所以,你想骑我吗?”
  “噗——”我一下没憋住,笑岔了气,“衣冠禽兽!才不要骑你!”
  “口是心非。”
  容忌悄然用袖子擦拭着刚吻过我的唇瓣,不过我知他素来有洁癖,也就不同他计较了。
  “烛照说我的气息很像它的前宿主,你怎么看?”我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但这仅仅只是女儿家的娇香而已,既无仙气,也无邪气。
  “它诅咒缠身,什么都说不得。眼下,只有先找出它现在的宿主,才能抽丝剥茧,找出它的前宿主。”容忌说着,不慎踩到暗格。
  我和容忌冷不防地往下坠落。
  “牵牛花这什么癖好?到处钻洞!”我低咒着,双手双脚快速地缠到容忌的身上。
  “小心,别乱动。”容忌低头看着地上的字符,剑眉紧蹙,“看得懂这些字符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那些字符,竟和蓝白屏风上的一模一样,不过可惜的是,我依旧想不起这些字符的含义。
  “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我心跳忽然加快,紧了紧环抱住容忌脖颈的手,“我们离开吧,我感觉有点心慌。”
  “嘶——”
  容忌的脚踝被字符下钻出的小蛇咬伤,发出细微的吸气声。
  我紧张地看向他的脚踝,血迹已经渗透出来,在他一尘不染的衣摆上印上了一朵诡异的红梅。
  “蛇去哪儿了?有没有毒?”我执意从他怀中跳下,掀开他的裤脚,查看着他的伤口。
  “溜走了,不过应当没毒。”容忌动了动脚踝,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们先回去吧。”我拽着容忌的胳膊,心慌得厉害。
  “殿下,你们怎么在这?”天鹅颈仙娥趴在上方,俯瞰着暗格中的我们。
  我抬头看着她那张脸,她离我们不算近,但也绝对不算远。可我却突然看不清她的五官,这让我生出被掣肘的不安感。
  “我拉你们上来。”仙娥朝我们伸出她细长的手。
  原先只知道她的天鹅颈好看,不曾想她的手臂柔弱无骨,滑如嫩藕,莹白似霜雪。
  容忌避开了她的手,拦着我的腰飞上了地面,“我们回去吧。”


第111章 商定婚期(二更)
  出了百花宫,我的眼皮直跳,心慌的感觉并没有半分缓解。
  容忌脚踝的伤口就像是我心尖的一根刺儿,他本身就十分敏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小蛇咬伤?
  “你腿上的伤,真的没事?”
  我总想去撩容忌的裤脚,但容忌骄矜得很,总捂着不让我撩。
  “主人,你去哪儿啦?绿莺找了你好久都没找着!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鸟儿啦?”绿莺叽叽喳喳地在我边上念叨个不停。
  “你不是。”容忌冷漠地看着绿莺,十分自信地吐出三个字。
  绿莺委屈巴巴地盯着我,“主人,你是不是在外头养野鸟了?”
  我尴尬地红了脸,又不好意思跟绿莺讲,此鸟非彼鸟。
  绿莺身后,一黑衣男子突然趴在容忌脚边,敏锐地捕捉到容忌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低头嗅了嗅容忌的裤脚,“殿下被咬伤了?”
  “无碍。”容忌缩回脚,淡淡开口,“一条小蛇而已。”
  我好奇地看着这黑衣男子,面生得很,但是声音十分熟悉,“黑龙?”
  他起身,朝着我微微颔首,随后退至一边,再无多话。
  呵!这还是我头一回见他化成人形,应当是为了绿莺吧!
  容忌回头,细细打量着黑龙,“终于肯放下了?”
  “没有。”黑龙坚决地否定着。
  我听得一知半解,但隐隐觉得他们所说和绿莺有关。
  我趁绿莺和黑龙打闹,悄声问容忌,“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黑龙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万年前,黑龙渡劫险丧命,我赶到时,凤鸟已为他挡了天火,被烧为灰烬。他自断龙鳞,断情绝爱。今日,是这万年中,我头一回见他幻成人形。”
  ?原来,黑龙也曾有过挚爱。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苦了绿莺了。我担忧地看向围绕在黑龙边上吵闹不停的绿莺,只愿她的热情能感化断情绝爱的黑龙。
  容忌忽然攥紧我的手,低低呢喃着,“歌儿,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能轻易放弃我。”
  “嗯?”我心生疑惑,“什么意思?”
  “别拿下龙鳞链,我送你回幻境。”他走在前头,步履匆匆。
  “还没找出烛照的宿主呢,我不要回去。”
  容忌竟然对我下了逐客令,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忘了生气,只本能地找了个借口搪塞着。
  绿莺的反应比我激烈得多,她咻地一声飞至我身前,眼睛好不容易才聚焦看向容忌,尖尖的小嘴儿高高翘起,“殿下,你竟然要赶主人走!”
  容忌矢口否认,“母后已同小卓约了明日商量你我的婚期。等婚期定下来,我就去接你。”
  对于仙界的习俗,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仙界女子婚期未定之前,与男子相见,是不吉之兆。只是,这么快谈及婚事,我有点不知所措。
  “天后什么时候约的小卓,我怎么不知道?”我细细一想,总感觉这其中透着猫腻。会不会是容忌脚踝上的伤很严重,他不想让我探知实情,才将我送回的幻境?
  容忌捏了捏我的鼻子,耐心地解释着,“前天一早,母后不是来我寝殿了?她劈头盖脸指责我一通,怪我没把你保护好,让那么多关于你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我想着也是时候定个日子,将你迎娶进门,不然你那么多桃花,我怕夜长梦多。”
  他将我搂入怀中,满眼的宠溺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言。
  “乖乖等我。”
  “好。”我愣愣应下,思绪渐渐飘远。
  披过两次嫁衣,第一回我手刃容忌,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第二回我又差点丢了小命,险象环生心有余悸。说实在的,我都有些畏惧嫁衣了。
  回了幻境,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台前,撕着花瓣,念念有词。
  “嫁。”
  “不嫁。”
  “嫁。”
  “不嫁。”
  ……
  清墨凑到我跟前,我一边撕着花瓣,她一边吃。
  “圣女,你究竟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呢?”清墨歪着脑袋,打着饱嗝儿,昏昏欲睡。
  我叹着气,心里头乱得很。既想嫁,又不想嫁。
  想嫁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也一心一意爱着我。
  不想嫁的原因可多了去了。
  一来是不喜欢九重天上的是是非非;再者唯恐容忌精力过剩日日夜夜折磨地我下不了床;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今后是再生不出孩子的。嫁入仙界之后,难免有多舌的,揪着我的肚皮说事儿。
  小卓捧着一盆食人花,站在门口,轻扣门扉。
  似乎从上次他无意间,撞见一丝不挂的容忌在我房中后,他每次找我都会先敲门,即便房门大敞着。
  “姐姐,我去一趟仙界,就让它陪你解解闷吧!”小卓银色的瞳仁微缩,面上挂着笑容,眼睛却透露着忧郁。
  我接过食人花,朝着小卓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姐姐放心,倘若殿下对你不好,我会第一时间带你回家。”小卓说完,翩然离去。
  我怔怔地盯着门口,心里萌生暖意。是了,小卓在,家就在。
  食人花喋喋不休地吐着口水,绕着圈儿避开我的手,“你这个坏女人!我记得你,你上次把我命根子都给拔了!”
  “嗬!原来是你!”我用指尖弹了弹它的花蕊,威胁道,“再骂我,我就让傲因将你吃干抹净!”
  傲因一听有吃的,突然从窗口冒出,绿宝石般的眼睛中闪着点点星光,“吃脑脑!吃脑脑!”
  食人花吓得瑟瑟发抖,蔫蔫地抱着我的手指,用它长满了牙齿的大嘴嘬了嘬我的指甲盖,“圣女大人,我错了。”
  “道歉有用的话,那等傲因吃了你,我再向你道歉。”我逗弄着食人花,看它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挺有趣。
  “圣女大人行行好!如果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一个族长都不知道的天大的秘密!”
  幻境里的花花草草似乎知道得还挺多。
  我屏退了清墨,哄退了傲因,顺便将耳里的绿莺也关在门外,这才抱着食人花蹲在桌下,“现在可以说了。”
  食人花小声说着,“前族长也就是你母皇,将一本册子埋入林子中,恰巧就埋在我的命根儿下面。那本册子,还是你父君送的呢。”
  “嗯?父君?”来幻境这么久了,对母皇生前的事迹了解得七七八八,但是却鲜少有人提及父君。
  我好奇地捏着食人花的花瓣,“你见过我父君吗?他长得好不好看?他怎么故去的?”
  “风姿卓绝,谪仙一般的人儿。只是他来自何处,因何故去,我也不知。”食人花说着说着,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走,我们去将那本册子挖出来。”我十分好奇,父君会赠予母皇什么样的册子,让母皇会如此谨慎地藏于林子中。
  ?“圣女,你确信你耳里飞出的那只鸟可信?”食人花小声嘟哝着。
  我点点头,“绿莺啊!她跟着我许久了,怎么了?”
  食人花摇摇头,“没怎么!我就是想提醒你,她长期宿在你耳里,和你心意相通,能得知你心底所有的想法和秘密。”
  我心下腹诽着,幸好我耳里的是绿莺,不是容忌。
  抱着食人花钻入林子中,我根据它指的方向,徒手刨土。刨了数米,依旧没见着什么册子。
  我累得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破花,你是不是在诓我!”
  “你认为,我有这个胆子嘛!”食人花扯着嗓子,大声辩解着。
  说得也是,我提着一口气,又往下刨了近半米,终于见到一本破旧不堪的册子。
  我如视珍宝地捧着册子,跪在土坑中翻着页。
  册子中印着密密麻麻的远古字符,字符下还有一排注解。可父君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神秘的册子,并将之转赠给母皇了呢?
  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百花宫中,蓝白屏风上的字符。正想查查那字符的意思,突然留了个心眼,想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绿莺知道的好。纵使她不会说出去,也难保有心之人施法利用她。
  我将册子揣入怀里,苦思冥想要将册子藏于何处。
  恰好,花颜醉悄无声息地趴在土坑边上,看着土坑之中一脸尘土的我。
  他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泥,将我拉出土坑,“几日不见,还学会钻地打洞了?”
  他瞥向我怀中的册子,桃花眼里笑意褪却,“小且愿意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花兄我自然信得过。”
  “那把你怀中的册子给我,我替你保管。留在你身上,太过危险。”花颜醉朝我伸出手,神情严肃,没有半分戏谑之意。
  我低头看着册子,不解问道,“这本册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上古符文,蕴含颠覆六界的无穷神力。即便在神界,除了斗姆元君,现如今还未陨落的神恐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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