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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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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顾不得他这一掌落下是不是会毁容,手执千叶冰凌准备再往他脖颈刺去。
就在顾桓那一掌即将落在我脸上时,容忌用九节鞭缠住我的腰身,将我拽至他身后。
他接过我手中的千叶冰凌,朝着顾桓的脖颈刺去。
同时,顾桓高高扬起的手掌凝聚了雄浑的怨念,一掌击在容忌胸口。
砰——
容忌被他击中后重重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
但顾桓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他浑身痉挛,全然不受意念控制。
容忌站起身,将手中残留着顾桓血迹的龙之逆鳞化为灰烬。
顾桓趴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嚎叫着,“不!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毁了我的逆鳞!”
“从始至终,容忌就没抢过你任何东西。”天帝率着天兵天将,风尘仆仆赶至。
在确定了容忌无恙之后,他才看向伏在地上如蝼蚁一般卑微无助的顾桓,“你和沁奴一样,贪婪自私,不折手段。今日剃去逆鳞,你我再无瓜葛。”
龙失了逆鳞,还能活,只是修为尽毁,除非有其他真龙舍身赠逆鳞,不然绝无翻身的可能。
顾桓眼里的光,随着戾气一同寂灭。但他没料到,更让他绝望的,是我用蛛网,为他精心还原的一场旧梦。
第101章 一梦华胥 (一更)
一梦华胥,半醒醉凡尘。
拨开梦境迷雾,悬崖峭壁,乱世林立。山水泼墨,娇娥独坐水中央,抚琴浅唱。
“小心,她也是神阶造梦者。”我小声地提醒着容忌,虽然现在我们都身处于我的梦境之中,但梦中人的修为并不亚于我。
顾桓淌着水,面上带着几分欣喜,往水中央的女人奔去,“娘!”
还没等他接近,女人已经摔了琴,飞身去救摔落悬崖的男子。
男子很俊朗,眉宇之间和容忌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下凡历劫的天帝吧!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天帝对着沁奴千恩万谢。
“你,叫什么名字?”沁奴上下打量着天帝,用她纤白的手指挑着天帝的下巴。
“容渊。”天帝撇过头,对沁奴略带轻佻的动作不大习惯。
“沁奴。”她扭动着如同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肢在天帝面前搔首弄姿,“我救你一命,你须得以身相许。”
天帝面露难色,“在下只是一介书生,配不上姑娘惊鸿之姿。况且,我已有婚约在身,万不能辜负人家姑娘。”
沁奴愠色顿生,尖利的指甲直戳天帝心口,“不知好歹。”
迷雾再起,沁奴一气之下将天帝又扔向悬崖上,任其自生自灭。天帝被悬崖的枝桠卡着,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好不容易熬到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沁奴趁着天帝酒醉,将新嫁娘曝尸荒野,杀光了新嫁娘的家人,随后移花接木,吹灭蜡烛同天帝颠倒鸾凤。
沁奴手段狠绝,我看了心生忌惮。
我和容忌尴尬地杵在门外,听着屋里头一浪高过一浪的浪叫,不由生出些好奇。原想凑近了看看他们如何戏耍,才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容忌却沉着脸硬将我拖入下一个场景。
旖旎春风散尽,天帝即将重列仙班。沁奴苦苦哀求天帝带她回仙界,但天帝痛恨沁奴不折手段,决绝离去。
“容渊,是你逼我的!”
沁奴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儿用枕头闷死,凉薄的脸上没有一丝忧伤。
待天帝回头时,只看到披头散发的沁奴抱着断了气的死婴,面容憔悴。
他不知是沁奴亲手杀了孩子,反因孩子早夭,对沁奴心生愧疚,终是将她接到仙界栖梧宫,虽不常来,但也算是厚待。
看到沁奴在栖梧宫中颐指气使,顾桓情绪异常激烈。他质问着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沁奴为了自己,竟能对亲生骨肉狠下毒手。
我看向顾桓,眼里带着一丝怜悯,“你认为,我有必要煞费苦心为你编造一个虚假的梦境?”
顾桓颓然倒地,满脸痛楚。
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沁奴之所以在万年后又怀了他,也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帝后大婚当日,沁奴要自缢在栖梧宫中。
天帝不得已,匆匆赶来看她。她却用了不入流的媚术,迷了天帝心智,缠绵整夜。
春宵梦醒,天帝怒极,再不来看她。她心生怨怼,将十月怀胎诞下的龙儿取名阿丑。
万年后,天后生子,九重天上喜气洋洋。沁奴却带着满腹的怨气牵着阿丑跳下诛仙台。
阿丑在劫难中,失去了所有。
最后,沁奴在排山倒海的恨意中将自己点燃,顾桓奋不顾身地冲到沁奴身前,抱着她的大腿,涕泗横流,“执念无果,为何你却越陷越深?”
沁奴一双水眸阴鸷,血红的指甲深嵌进顾桓血肉,“输了?废物,那就去死!”
她这是准备同归于尽?我心中警铃大作,牵着容忌往身后方向逃逸。
沁奴抬眸,将顾桓踢向一边,魔爪朝着我和容忌后颈伸来。
“怎么办,我的造梦术失控了!”多番尝试,始终无法捏碎梦境,我急得手足无措。
容忌将我护在胸口,用斩天剑将梦境劈出一个缺口,“你先出去,我去找顾桓!”
“不!”我执意不肯走。
“乖,你先出去!”容忌将我推出缺口,又折返找寻顾桓。
容忌并不在意顾桓的生死,他只担心顾桓若在梦中遭受到伤害,会反噬在我这个造梦者身上。
容忌虽强大,但沁奴太过疯狂,豁出命地想要拉着容忌同归于尽。
被他推出梦境,我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比起在梦境中逃命时更加忐忑。
小腹刚刚愈合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淌着血,淅淅沥沥地滴了一地。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沁奴的哀嚎响彻整个幽冥鬼界。
随着一阵爆裂声,沁奴的哀嚎戛然而止。天帝拨开迷雾,一手扛着顾桓,一手拖着容忌逃出了梦境。
我在地上抓了把土,小心翼翼地放入袖中。正要起身走向容忌时,地转天旋,眼前漆黑一片。
“歌儿!”容忌朝我飞奔过来,将我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轻唤着我的名字。
宽阔的胸膛,温热的鼻息,咸湿的眼泪,我统统都能感觉到。但不管怎么使劲,都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只能无力地将头靠在容忌怀中。
他的手紧紧贴在我的小腹上,手心温热,大大缓解了我的疼痛感。
可没料到的是,我身上残留的雄黄酒余味将他熏晕了。他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再度睁眼,已是三天之后。
身边,已经没了容忌。墨染尘那张脸无限放大,眨着赤红的大眼,咧着青紫的唇笑得一脸殷勤。
“我这是在哪儿?”
墨染尘搓了搓手,期待地看向我,“三天前你在幽冥鬼界突然昏迷,我也没想着有机会能带你回魔界。没想到,容忌也晕了。一时之间,你没人照顾,我就将你带了回来。”
“魔界?”我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光是床幔,就挂了数十个骷髅头。但滑稽的是,骷髅头上还别着红色的头花。
“是啊。此处就是我魔界领域。”魔王扶着我下了床,眼睛瞟过我的小腹,欲言又止。
我下意识地将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伤口似乎愈合了,轻轻按压也不再疼痛。
“你想说什么?”我看向墨染尘,他这人要是有心事,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102章 仙气救鸟(二更)
墨染尘连连摇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魔医刚为你诊治过,说你腹部的伤口恢复地不错,近段时间好生修养就行。”
“是吗?”我摸着小腹,并不大相信墨染尘所言。
他眼神闪躲,一看就是扯了谎。但我也无意拆穿他,兀自出了屋子,四处晃荡。
被顾桓囚禁的半个月里,除了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和腐臭味,就是漫无边际的黑。现在逃出生天,虽没有容忌在侧,但依旧衍生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小娘子安好!”
两排黑压压的乌鸦煽动着翅膀,异口同声地飞至我面前,向我问安。
“鸦鸦们好…”我摸了摸乌鸦乌黑锃亮的小脑袋,没想到素来被视为不祥之鸟的乌鸦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小歌,以后你就是魔界的主子了!”墨染尘站在我身侧,指着魔界的大好河山,最后又指了指他自己,“我也愿做你的仆人,一生忠坚,唯你命是从。”
“这样不太好吧?”我转过头,回避着魔王过于殷切的眼神。
墨染尘忽然抓起我的手,放置在他胸口上,“小歌,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正在为你而动。”
我悻悻地收回手,“墨兄,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
“别说了好吗?就当是陪我一会儿!”墨染尘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往下说。
他拉着我,踏着黑云往城下飞去,“我在魔界设了十八道屏障,他想要闯进应当还需几日。”
“你!你这么为难他,万一他不来了怎么办?”
事实上我并不担心他会不来,只是担忧容忌为闯魔界再挂彩。
墨染尘嘟着青紫的唇,不满地嘟囔着,“他不来了,我娶你啊!我这不是怕他对你不是真心,才设了十八道屏障考验他嘛!”
我正想央求墨染尘带我看看,容忌闯过几道屏障。耳道里,突然传来翅膀煽动的细碎声音,我惊喜地瞪大了眼,难道是绿莺苏醒了?
顷刻间,一团绿茸茸的东西冲出我的耳道,轻飘飘地如一团棉花悄然落到地上,尘土微扬。
“绿莺!”我趴在地上,用手指戳着它绿油油的小身子。
墨染尘也跪在地上,用手肘撑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绿莺刚刚冒出一个尖儿的小脑袋。
“痛!”绿莺的脑袋被整个按进身体里,就一张尖尖的嘴露在外面,不停地鬼哭狼嚎着。
我将它捧在手心,正想帮它拔出命途多舛的小脑袋,墨染尘的秃鹰利爪一缩,鹰羽一提,鹰眼一凛,鹰嘴一伸,成功地含住绿莺的小嘴儿,将它叼至半空中。
“墨兄,你这鹰食肉吗?”
“食色。”墨染尘爽朗大笑,拍着我的肩膀竟笑出了两行眼泪,“你说我这当主子的还孤家寡人一个,我的鹰啊,居然就一吻定情了!”
我看绿莺明明是在垂死挣扎,怎么到墨染尘口中,就成了一吻定情了?我悄悄拾起一块小石子儿往秃鹰的尖嘴上一掷,它吃痛松了口,绿莺这才顺利地落入我的掌心。
绿莺被秃鹰弄得浑身口水,我有些嫌弃地用帕子替它擦拭着黏成条状的羽毛,最后朝它湿漉漉的脑袋轻轻呵着气儿,耐心地打理着它的一头杂毛。
正在我朝它吹了三口气之后,绿莺的身体突然烫得惊人。它从我的掌心滚落在地,一刻不停地打着滚儿。
“它要得成仙身了!小歌,你朝它吹的是哪门子仙气,竟这么厉害!?”
“哈?”我对着墨染尘的脸,吹了一口气,问道,“我的仙气这么厉害了?可我到现在还只是个仙灵啊,容忌都说察觉不到我身上有一星半点儿的仙气。”
墨染尘飘飘然地闭上眼睛,陶醉地哼哼起来,“好舒服……”
我满头黑线,原本就知墨染尘放浪形骸,但并不知他竟能放荡如斯。
此时,绿莺羽毛落尽,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绿衣,容貌清丽的少女。
“绿莺?”我失声惊呼。
绿莺还未习惯用双腿走路,提着臀部一蹦一跳朝我扑来,“主人!绿莺好想你~”
她捧着我的脸吧唧吧唧一顿狂亲,“主人你真厉害!几口仙气就将我吹活了!”
我惊奇地摸着绿莺光滑的肌肤,“不错不错!皮相标致,骨肉匀称,随我,随我!”
许是当久了鸟,绿莺始终无法聚焦在一个点上,看着我的时候,眼仁分别往两边靠,稍稍给她清丽的容貌添了几分滑稽之色。斗鸡眼儿倒是一抓一大把,但像她这样,眼珠儿外眼尾靠的眼睛,我还是头一遭见。
秃鹰双眼发直地瞅着绿莺,想必是一见倾心了。
“你这又老又笨的鹰,看什么看?”绿莺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泼辣小娘子的模样。
“你好看!”秃鹰由衷地赞美着,眼神里的痴狂被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原本目中无人的鹰突然变得谦和许多。
墨染尘悄然站到我边上,颇有些艳羡地感慨道,“你的绿鸟和我的秃鹰还挺般配,倘若我们能如他们一样,双宿双栖,该有多好!”
他将一个黑色的令牌塞入我手中,看向我的时候还会紧张地咽口水,“小歌,这是我魔界八十万大军的军令,你且收好。”
我吃惊地盯着手中的令牌,如烫手山芋般又重新塞入魔王怀中,“我要你八十万大军作甚?”
他呵呵笑着,“我心爱的女人,绝不能被人欺负!手握大军,不论你身处何地,都能横着走。”
“墨染尘,令牌你自己收好。放眼六界,敢欺负我的人寥寥无几,况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我辗转又将令牌还给魔王,他的情,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怎么能再受他的恩惠!
墨染尘瘪着嘴,心情极度郁闷,“小歌,你没把我当自己人!”
瞅他倔强的样子,应当不大好哄。但我也不能因此妥协,心安理得地收下贵重无比的魔军令牌。
既然不好哄,那索性就晾他一会儿得了。我撇下墨染尘,带着叽叽喳喳的绿莺,在偌大的魔界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主人,你在找什么?”
“不知道容忌已经闯过多少道屏障了。他原本就负了伤,不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魔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悠悠叹着气,其实一睁眼看到的不是容忌,心里就已经空落落的,像是没沾到血,特别难受。
绿莺滴溜溜转着的眼珠显出几分灵气,“主人,你没发现魔王没跟我们过来吗?他那么喜欢你,没缠着你肯定是去处理要紧的事了。对他而言,比你更要紧的事,应该只有刁难太子殿下这一桩了吧?”
“咦,你似乎机灵不少呢!”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往外翻着的眼珠子可爱至极。
第103章 还疼不疼
“鸦鸦!你可知魔王去哪了?”我朝着木栅栏上慵懒的乌鸦挥着手。
“黑风寨。”乌鸦徐徐开口,“小娘子若不嫌弃,我可载你们一程。”
“有劳鸦鸦了!”我欣喜地爬上这只硕大的乌鸦,抱着它的脖颈,缕着他乌黑发亮的毛发。而绿莺惧高,又缩成小绿鸟的模样,钻进我的胸口,只探出小小的绿脑袋。
绿莺在我衣襟里来回打滚,忿忿不平地嘀咕着,“主人!我昏睡的这段时间你都背着我做了些啥?胸都比之前大了不少,快挤得我喘不过气了!”
“当真?”我双手掂量着自己的胸,皱了皱眉头,和香雪怜比起来似乎还差了点!
此时,乌鸦已经徐徐降落,将我安稳放置地面,颇为谦和地鞠了一躬,这才展翅飞离。
“啧啧,不得不说,墨染尘的确将魔界打理地井井有条,就连一只乌鸦都如此优秀。”我由衷地赞叹道。
不成想,身后传来追风的声音,“属下认为,对于殿下之外的其他男子,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溢美之词为好。”
“哈?”我转身,吃惊地望着追风,“追风你都到这儿了,那容忌呢?他该不会还没闯过十八道屏障吧?”
追风点头,指了指城下被乌鸦啄得衣衫褴褛的容忌,“魔王要求殿下不得用修为,不得用仙法,徒手闯十八道屏障,自然慢些。”
绿莺顺着我的衣襟爬出,又变成盈盈少女的模样。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追风身侧的黑龙,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对着黑龙勾了勾手指,“还认得我是谁嘛?”
黑龙噗嗤一声笑出,“小绿鸟,你化作灰我也认得。”
“呸呸呸!没事干嘛诅咒我化作灰?难不成你是嫉妒我修成这么美的仙身?”
黑龙半阖着眼,昏昏欲睡,“身型尚可,眼睛丑绝人寰。”
“嘴巴这么毒,难怪年纪大把还孤苦一人!”绿莺气急,对着黑龙拳打脚踢,“我这不是不适应嘛!等我适应了,你千万别被我水汪汪的眼睛迷倒!”
……
黑龙一旦碰上绿莺,像是被激起了无穷的斗志,一改高傲清冷的性子,乐此不疲地同绿莺打闹着。
我暧昧的眼光在他们之间游移,不知道一只黑龙和一只绿鸟,能生出个什么玩意儿?鸟头龙身的怪物?我摇了摇头,赶紧否了这想法,这也太惊悚了。
我收回眼神,再度看着城门下的容忌。此刻,他一身白衣已经破烂不堪,他洁癖那么严重,现在一定不好过吧!
墨染尘在他和容忌间设了一个结界,隔绝了声音。我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着,还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到。
看着结界里头,容忌眉头深锁的样子,我愈发觉得不对劲。双手撑在城墙上,轻轻一跃跳下了城墙。
尚未着地,容忌已经将我稳稳地抱在怀中。
“歌儿……”
容忌将我的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我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他此刻是喜悦还是忧伤,只能感觉到他胸腔在剧烈地震颤着。
“我快要憋死了!”过了许久,等容忌情绪没这么激动,我才试图从他怀中钻出。
看他神情凝重,我不明所以,捏着他的脸颊,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的脸又消减了不少,黑黑的眼眶看上去十分憔悴,而那双琉璃般好看的眼睛,透着一股无法名状的忧伤,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不满地看着他,“见到我不开心吗?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刚死了媳妇!”
“不许胡说!”容忌将我紧紧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似乎还不客气地将他头部的重量全然压在我头顶上。
他的手在我背脊上摸索着,“疼吗?”
“不疼了。小卓以自己的血祭母皇的石像,引出母皇元神,将所有的修为都传授予我,背后的伤早就不药而愈了。”
“你有爱你如生命的弟弟,我应当高兴才对。可我,却狭隘地同他争风吃醋。”
容忌将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一股热流隔着薄薄的衣料,渗透进来,“这里,疼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小腹,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着,少了往日的寡淡,倒是显出几分岁月静好。
我如痴如醉地瞅着他,不经意间又晃了神。
容忌见我半天没回答,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我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摇头道,“不疼了,就是留下了一条可怖的伤疤,也不知道顾桓的手怎么这么毒,我这强大的愈合力都没能将伤疤抹平。”
“我看看。”
我看着周遭无数双好奇的眼睛,咽了咽口水,“人这么多,不方便吧?”
“走,我带你出去。”容忌抱着我,腾空而起。
墨染尘站在城门口,喊道,“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承诺。倘若让老子发现,你对小歌不好,老子的八十万大军一定踏平仙界!”
我回头时,墨染尘已经转过了身,宽厚的背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出几分苍凉。
“你刚刚承诺了什么?难道你和墨染尘之间,也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容忌无奈,“你又在想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知容忌有意回避着我的问题,但在我看来,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若是有一二个秘密,那就让他藏着掖着吧,改日灌他一杯酒,还怕他不说!
我见容忌急着将我拐上九重天,身体虽已痊愈但始终不大舒爽,做不得某些事儿,也并不想让他看到我小腹的疤痕。
“容忌,陪我去一趟离山。”
他歉疚地看着我手中紧攥的锦囊,“若不是我,师兄不会死。”
“师兄短暂的欢愉,全部留在了离山。我们将他安置回故土,也许明年春来时,他就抽出新芽了呢?即便如五师兄那样,变成一株小草,但起码,也是个念想不是?”
容忌颔首,“是,等明年春来时,我们再上离山,也许他就活了。”
但愿如此吧!多年前,师父说我是天煞孤星,我不信命。
但现在,我却十分害怕再听天煞孤星四个字。
第104章 当做化肥(二更)
离山上,白雪皑皑,寒意料峭,应当是已入寒冬。
容忌硬要从山脚下一步一步往上走,因为他说,踏着雪一路走下去,等到山顶,就可以一直到白头了。
我不由浑身一震恶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长着一张冰山脸的容忌也会满嘴情话,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手心温热,将我冰凉的手包裹其中。但没走一会儿,我还是觉得喘不上气,直接趴在他的背上,要他背我。
容忌背着我,走得极慢。我们身边陆陆续续走过许多人,似乎都在往山上赶。
“什么时候,离山这么热闹了?”
“姑娘你还不知道吧?当今皇上在离山上修了一处圣女庙,据说是有求必应,灵验得很!”
当今的皇上照理说,应当是我二师兄云阙才是。那他该不会是为我修建的圣女庙吧?虽然我不明白他的意图,但倘若我能被黎民百姓供奉着,那也是无上的殊荣了。毕竟,连容忌,这个为六界安宁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也没有自己的庙宇。
我兴奋地拍着容忌的屁股,喊着,“快些走,快些走!我有预感,我要有自己的圣女庙啦!”
容忌耳根通红,不满地抗议着,“爪子挪开,胆肥了?”
“不敢不敢。”我讪讪地收回手,用舌尖勾勒着他耳廓的形状,粉粉的,如雪中寒梅,十分诱人。
好不容易登上山顶,师父和二师兄老早就在一片坟丘上悠闲地下着棋。
师父眯着眼看着我和容忌款步走来,乐不可支,“阙啊,你看我们小七,没个正经,跟狗一样,把太子殿下当成骨头一样舔得不亦乐乎。”
容忌“咚”地一声将我放下,傲娇地仰起头,仿若刚刚任劳任怨背我上山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阙回眸,眼里是久经风雨之后的淡然。
他朝我招手,“小七,我为你修建的圣女庙,你可还满意?”
我点了点头,并不想过多地同二师兄接触,转而跑进圣女庙,观瞻着庙里头的光景。庙中央是我的石像,雕琢地倒是栩栩如生,只是这表情颇为狰狞,龇牙咧嘴的,笑得像个傻子!
我不太满意地摇着头,正想爬上去自己修改修改,突然瞥见桌上的贡品,我简直骄傲坏了。
我顺手拿了两个果子,一个叼在嘴里,一个丢给容忌,“尽管吃,我养你!”
正在上香的两位女子惊讶地看着我,一手夺下我手中的果子,气愤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抢圣女的贡品吃!”
我一阵尴尬,拉着容忌就往外头逃,“看来,以后吃自己的贡品,还得挑在深更半夜来!”
庙外的坟丘上,二师兄因赢了几盘棋,意气风发。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芝麻大点的眼睛睁到极限,终于不是一副睡不醒的姿态。
他伸手指了指容忌,“你陪我下盘棋!”
容忌板着脸,似乎听不惯师父命令的口吻。就在我以为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竟朝师父走去,顺从地坐到师父对面,任由师父怎么悔棋,都耐着性子陪他坐了大半天。
容忌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我托着下巴在一旁看得昏昏欲睡。
“不对,我不走这!”师父第无数次想要悔棋,又捻着兰花指收起刚下的棋子。
我不耐烦地按住他的手,“师父你可别胡闹了!一盘棋,悔棋七十八次,还赢不了,真真丢人!”
“歌儿,不许对师父无礼。”容忌依旧板着一张脸,看他对师父的态度,竟比对我还要好。
这什么情况?我有点懵地点了点头,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小七,你去为师房中,将师父枕下的瓷瓶取来。”师父赢了一盘棋,眉开眼笑,倒使唤起我来了。
师父应当是想支走我,和容忌说些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秘密吧!怎么墨染尘和容忌有秘密,师父也鬼鬼祟祟的?
我去取了瓷瓶,匆匆赶来,躲在树后偷听着师父和容忌的对话。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容忌忽然抓着师父的手,言辞恳切。
师父叹着气,“要是有办法,我会不用?”
随后,他们两人陷入一阵沉默。我等了好一会儿,他们都不再开口。就凭他们那模棱两可的两句话,天知道他们卖什么关子。
“师父,你要的瓷瓶。”我将瓷瓶递给师父,问道,“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锦囊拿来。”师父接过我手中的锦囊,将融有六师兄残魄的土壤尽数倒入瓷瓶中,“为师已经无计可施了,如果小六能活,等小五结成人形,小六就该萌发新芽了。”
他这一番话,似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但我瞥着容忌凝重的脸色,便知他和师父谈论的并不是此事。
闷闷不乐下了山,容忌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低头捂着小腹,心下思忖着,难不成是因为这道伤口?可是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要说会危及性命,应当说不通。
容忌紧张地绕道我面前,掰开我的手,摸着我的小腹,“是不是又疼了?”
“不疼。”
“哥哥,我找不到娘亲了!呜呜呜……”半山腰上,忽然冒出一个形容尚小的女娃,带着奶音哭得伤心。
容忌顺手将她抱起,为她擦去眼泪,脸上似乎还闪现了一丝难有的笑容。容忌似乎很喜欢孩子。在他的梦境中,就曾出现过两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
我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肚子,莫不是我再也生不出孩子?师父曾替容忌算过,他会有三个孩子,但生母均不是我。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上,我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看那女娃找不到娘有些可怜才抱的她。”容忌在将女娃交由她娘后,一路紧赶慢赶,跟在我身后,不停地解释着。
“墨染尘是不是跟你说,我腹部的伤虽愈合,可从今往后再生不出孩子?”我停下脚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口。虽然我从未想过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但不能生却让我十分难过。
“哪有的事?”容忌又轻轻将我抱起,“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点也不喜欢孩子,太过聒噪。”
“你骗人。”
容忌矢口否认,“我对天发誓,今日所说绝无虚言……”
我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别说了。以后不许抱其他人,女娃也不行。”
“好。”容忌软软地应了一声,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我的唇瓣,微痒。
“以后不许骗我。”
他低低地应着,将我哄上了九重天。
第105章 唱首小曲(三更)
“容忌,我不舒服,你可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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