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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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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百花仙子与圣君封於颇有些渊源。就是不知,他们的关系究竟有多近。”我忆起呱唧所言,遂将之转述予玉妖娆。
“这样吧,我命人多留心百花仙子的动向。若是发现疑点,立马命人知会你一声,如何?”
玉妖娆语音一落,便扭着杨柳般柔软的腰肢,朝酒楼里当差的伙计而去。
眼下,百花仙子已消失在视野之中,我亦意兴阑珊地转过身,正准备进屋瞅瞅容忌、祁汜二人情况,一不小心又栽入容忌怀中。
第727章 容忌移情
容忌双手禁锢着我的腰身,厚薄适中的唇朝着我前额探来。
我连连撇过头,避开了容忌的唇,不大自在地说道,“容忌,我不习惯。”
容忌亦想起自己此刻正顶着祁汜的容貌,骤然收回手,急急往身后退去。
正当此时,祁汜哼着小曲儿,突然闪至我身后,将我紧紧禁锢在怀,“歌儿,你既不习惯他,可否习惯朕?”
祁汜琥珀色的眼眸流转,唇边梨涡漾着醉人的笑意,使得人情不自禁地沉醉于他的笑靥之中。
不过,即便祁汜占着容忌的身体,他依旧未能让我脸红心跳。
吧唧——
吧唧吧唧——
祁汜见我并未推开他,便大着胆子捧着我的脸,在我脸上浅啄了数下。
“。。。。。。。。。”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搂着我的人是祁汜,故而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至一边。
祁汜吃痛,单手捂着心口,委屈兮兮地看着我,“歌儿,你为何如此偏颇?”
脑海中,黑盒子亦同祁汜一般,凄声控诉着我,“宿主,你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祁王这么好,你对他温柔一些,又能如何?”
既然心中无他,就不该给他一丝希冀。
况且,祁汜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担忧总有一天会认错他们,深思熟虑之下,逆行着周身经脉,一手拽着祁汜的胳膊,一手擒着容忌肩膀,默念着吸星大法的口诀,寄希望能一举将他们互换的魂魄置换回去。
咣——
咣——
两声巨响过后,祁汜、容忌二人皆被我体内焦躁的乾坤之力炸得灰头土脸。
祁汜重咳不止,“歌儿,你吃了炸药么?火气这么大。”
容忌扯着我的水袖,默默拭去面上黑灰。
我见他们二人魂魄归体,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稍缓片刻,容忌淡淡地瞥了一眼祁汜,冷哼道,“假的终究成不了真。趁早放弃,何必自苦?”
祁汜怔然,沉默片刻后蓦然转身,闷闷道,“你不是朕。你不明白在朕心中,歌儿有多重要。”
“执迷不悟。”容忌郁猝,冷漠言之。
待祁汜走远,容忌倏尔伸出微颤的手,轻置我腹上,“疼么?”
“一点点。”我下意识地拂去他的手,不愿让他看到我腹上的淤青。
我见他内疚不已闷闷不乐的模样,亦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左思右想,终是憋出了一句,“尚能接受。下手比心镜前那次轻些。”
容忌默默汗颜,低语道,“下次不会了。”
要是还有下次,腹中孕灵必定早夭。我知他已然愧疚难当,遂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腹中。
于妖娆酒楼中小憩片刻,我与容忌便匆匆出了妖娆酒楼,朝第七处古战场急奔而去。
我倒是想在妖娆酒楼中小住几日,但暗地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委实担忧给玉妖娆招惹来祸端,不得已之下,只能速速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已然行至第七处古战场城门口。不得不说,这第七处古战场似是专门为极擅布阵、破阵的容忌而设。
从城门至玄关,再至主城楼,短短百尺之距,竟布了百道阵法。若走错一步,极有可能同时触发百道阵法。
容忌仅仅瞥了一眼,眸中便闪过一丝赞许,“百道阵法环环相扣,天衣无缝。由此可见,布阵之人定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哦。”
我已然认定百花仙子为布阵之人,心下尤为不爽。
片刻之后,我见容忌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错综复杂的阵法,轻拽着他的衣袖,“布阵之人不仅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还长了张倾城绝艳的脸,你是不是很想一睹芳容?”
“嗯?”
容忌不明所以,轻抚着我的脑袋,“跟这冷冰冰的阵法置什么气?”
我知容忌对于布阵之人毫不关心,但他随口而出的那句话,却能叫我膈应许久。
此刻的容忌,沉迷于破解阵法,无暇顾及到我的感受,稍显敷衍地在地上画了个圈,轻声嘱咐道,“别出圈。”
我眼巴巴地看着容忌埋头破解着阵法,自己却帮不上忙,心下顿生几分懊恼,“你都盯着看了数个时辰了,要不,先歇息片刻?”
“。。。。。。。。。”
容忌置若罔闻,喃喃自语道,“竟是个死阵,妙极。”
“阵妙,还是人妙?”我反问道,虽知容忌并无夸赞百花仙子之意,但心里就是堵得慌。
“歌儿莫急,再给我半个时辰,定能破阵而出。”容忌声音及其轻柔,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我的问题。
“你是觉得我很碍事?”我蹲在地上兀自生着闷气,双手托腮,没事找事。
容忌微怔,不解地看向我,“我有说过你很碍事么?”
“没有。”我弱弱答道。
“乖乖待在原地,不得乱跑。”容忌嘱咐了一声,又将视线投注在眼前错综复杂的迷阵中。
我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没由来地闪过一阵慌乱。
这种慌乱,前所未有。
即便是娇蛮俏丽的素瑶,妖冶风情的香雪怜,英姿飒爽的魑魅,柔情似水的顾芷柔,楚楚可怜的柳苏苏,亦或是艳绝四方的且舞,都未曾叫我如现在这般六神无主。
她们百般缠着容忌,却不得其法,只会惹得容忌厌烦。
可百花仙子不同,她比她们更为聪慧,也更为通透,虽心慕容忌,但并不会做过多的纠缠,进退有度,大方得体。
“歌儿?”
不多时,容忌将蹲在地上无意识刨土的我揽入怀中,轻轻抖落我手中的污泥,“怎么了?”
“没怎么。怕多说一句,就变成了无理取闹。”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容忌微微蹙眉,完全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我摇了摇头,“你就当我在胡思乱想罢。”
“笨蛋。我只是客观地夸了一句眼前绝妙的阵法,对布阵之人绝无半点心思。”容忌捏了捏我的鼻子,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容忌,低声答道,“知道了。”
他知我心结未解,亦无可奈何,只默默背上我,往下一处古战场走去。
似乎从第四关古战场出来之后,我便开始没来由地患得患失。
我曾以为自己十分了解容忌,可事实上,他幻成神君的样貌,蛰伏在我身边一个多月,我却未能辨认出他。
也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他。
“歌儿,你究竟在担忧什么?”沉吟片刻,容忌审慎问道。
“极乐门中,我理应早些认出你的。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认出。我常常想,如果极乐门中你我互换处境,你定然能一眼认出我。说到底,我可能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你,又或许,我的爱远不如你给予我的爱厚重。我内疚,总觉自己配不上你的深情厚爱。以致于你随口夸了一句百花仙子所设阵法,我就开始患得患失,怕你有朝一日会厌倦不够好的我,转而爱上深谙阵法之道,人又通透聪慧的百花仙子。”
我伏在容忌背上,许是不用面对他那双过于灼热的眼眸,平素里无法说出口的话才得以脱口而出。
容忌低叹道,“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都四百年了,你一如既往地害羞,都不肯仔细看看我,认不出我也是情理之中。况且,你明明一早就认出来了,只是被我蒙混过关罢了。”
“君泽说,他之所以修不成人形,全因我四百年前刺你的那两刀。”
可能,从一开始,我和容忌的感情就不对等。我总说自己欠祁汜太多,其实我欠容忌的也不少。
他总是毫无条件,甚至毫无原则地包容着我的一切。
“四百年前,我确实怪过你。但转念一想,那时的你还那么小,一下子失了对你宠爱有加的师父、师兄们,定然彷徨无助至极。我亦做得不够好,全然忽略了你的惊惧,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对你冷言相向。”
容忌许是怕我过于歉疚,继而说道,“若要说起我的过错,更是罄竹难书。小乖本就是我情绪失控的产物,小小乖们亦是。想来我也挺过分的,虽从未想过在你身上发泄怒气,但总会仗着自己身体上的优势欺负你,还总仗着你的宽容屡教不改。”
第728章 赤海妖族覆灭
粗略回想着容忌暴怒时的所作所为,我中肯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似乎也挺过分。”
容忌轻笑,“往后,有事别憋在心里。再说百花仙子,我至今都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你的担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瞒你说,在我眼中,这世上就你一个女人。”
“哦。”
我轻声应着,终于从容忌口中听到了他对百花仙子的评价,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稳落地。
容忌见我心里阴霾终于散去,亦如释重负。
“过往之事,今后就别提了罢。小小乖们的由来,确实是我永生之痛,我从未想过如此伤你。不过,我又很庆幸,在你差点对我死心之际,小小乖们的存在,让我再次挽回了你。”他声音极轻,似在担忧惊扰到我腹中孕灵。
“全听你的。”
心结得解,我不再患得患失,双臂轻勒着容忌的脖颈,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喉结,转眼就将困扰我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尽。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正当此时,一道清丽婉转的女声传入我耳中。
我眨了眨眼,只见百花仙子赫然立于容忌身前。
细看其样貌,姿容皎皎,柳眉杏眼,秀而不媚。
容忌顿足,淡漠言之,“有话不妨直说。”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六界烟云付之一炬。百年来,闺臣一直挂念着殿下,只盼着殿下能平安喜乐。”百花仙子低眉颔首,修长的脖颈微微前倾,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我见犹怜。
“闺臣是谁?”容忌略显困顿。
百花仙子抬眸,杏眼中蓄着一池秋水,盈盈而动,楚楚可怜。
她薄唇轻启,吴侬软语,“殿下竟忘了我的闺名了么?”
“你是?”容忌剑眉微蹙,稍显不耐地询问道。
他这一问,倒是将百花仙子眸中的眼泪逼了出来。
抬眸间,百花仙子已然梨花带雨。她半拢水袖,掩去大半哭容,“殿下,你当真忘了百年前幽居百花宫中的唐氏闺臣了么?”
“不记得了。”
容忌尤为冷漠,声色清冷,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事实上,容忌记性极好,绝不可能将曾纠缠他数万年的百花仙子忘得一干二净。
他之所以如此言说,无非是怕我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
“殿下既已不记得我,我也无颜面再苦苦纠缠殿下,就此别过。”
须臾间,百花仙子便恢复了镇定,大大方方地拭去面上的清浅泪痕,朝容忌福了福身,断然转身。
她不是专程来找容忌的么?
这才说了三两句话,竟舍得转身离去?
看来,百花仙子惑人的功力精进不少,欲擒故纵玩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我箍紧了容忌的脖颈,指端无意识地戳着他的喉结,“你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百花仙子回眸,面露愠色。
她去而复返,劈头盖脸地指责着我,“你难道不知此处碰不得?你没发现殿下被你折腾地呼吸不畅?”
喉结不能碰?
我狐疑地看向脸颊憋得通红的容忌,连连收回手,气势弱了几分,“你没事吧?我只觉挺好玩的,并不知此处碰不得。”
“没事。”容忌柔声答着,而后视若无睹地同百花仙子擦肩而过。
百花仙子妙目圆瞪,“殿下,你怎么能这么惯着她?”
“你管得着?”容忌面露不快,冷声反问着百花仙子。
不过,他并未驻足同百花仙子一争长短,而是加快了脚步,大步流星地往第八处古战场挺进。
“我怎么觉得百花仙子奇奇怪怪的?看似对你情深义重,但细细一想,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倒像是挑衅。”我乍然回眸,定定地望向杵在原地兀自惆怅的百花仙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待我将视线落在百花仙子身上之际,她水袖之中就落下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烂肉。
平白无故的,她带着一块烂肉作甚?
幽灵城中,幽灵为维持体中怨念,外出时通常会在脸颊之上贴上一块烂肉。之前的封於,就时常以烂肉贴脸,横行四方。
之前,呱唧亦提过一嘴,她说百花仙子曾与封於有过整夜的促膝长谈。
如此一想,百花仙子和封於之间,应当是达成了某种契机。
只是我委实不明白,她今日整这一出,究竟是为了向容忌表达爱慕之意,还是存了反戈的心思打算投靠容忌。
待容忌将我带入第八处古战场,我惊愕地发觉我们竟又回到了赤海王宫。
若说眼前的赤海王宫与之前有何区别,单观其表委实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仔细一看,才觉赤海王宫中的浩浩海水不若往日般生动,死气沉沉恰似一汪死水。
更可怖的事,偌大的赤海王宫,静谧地犹如一座荒废多时的陵墓,听不到海浪拍岸声,也听不到宫娥窃窃私语声。唯一能听到的,是我与容忌十分合拍的心跳声。
树倒猢狲散。鱼菡烟一死,赤海王宫群龙无首,赤海妖族倒是有可能就此幻灭。
可问题是,鱼承影不还好好的么?她虽骄纵,魄力尤在,绝不可能放任赤海妖族自生自灭。
难道,鱼承影亦惨遭不测?
思及此,我心下更是惊惧不已。
容忌一脸凝重,“此地已被死气、煞气、怨气彻底湮没,赤海妖族恐被屠戮殆尽。”
“屠戮殆尽?”
闻言,我不由背脊发寒。忽而忆起冷夜一夜之间屠尽青丘一事,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难道,化影散还不足以重挫冷夜?
“走罢。有人已然先我们一步,以屠城的方式彻底覆灭了第八处古战场。”
容忌扫了一眼藏于犄角旮旯处堆砌成山的死尸,下意识地将我拢入怀中,带着我迅速闯出了血气弥漫诡谲莫测的赤海王宫。
第729章 帝陵
赤海妖族虽为异族,但千百年来,始终安居于赤海一隅,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不成想,短短几日内,赤海妖族竟遭此浩劫,连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惨绝人寰,令人唏嘘。
啪嗒——
待我们即将走出赤海王宫之际,宫门处的石质匾额轰然落地,掷地有声,四分五裂。
刹那间,暗芒一闪,匾额中迸现出圆盘大小的水滴,清澈如镜。
水滴镜面中,赤海王宫处处挂着白绸,往来宫娥行色匆匆,面上亦挂着显而易见的哀伤。
披麻戴孝的鱼承影怔然地跪于鱼菡烟灵堂前,面色苍白,神色却尤为坚毅。
鱼承影身后,有数位宫娥轻声宽慰着她,“公主务必振作。赤海妖族的重担,只能由你扛着了。”
“老爹,你放心。承影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赤海妖族。”鱼承影信誓旦旦说道。
咻咻咻——
须臾间,一道泥浆悄无声息地越过灵堂门口处颇高的门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鱼承影袭去。
冷夜?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滴镜面中那滩人形烂泥,才知何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纵我以化影散重挫冷夜,使他短期内不得恢复肉身,他依旧能凭着泥身四处游走为非作歹。
鱼承影闻声,乍然回眸,却见身后宫娥被一滩烂泥蚕食殆尽。
她惊慌不已,双手紧握着承影剑柄,磕磕巴巴道,“何方妖物,竟敢来赤海王宫造次?”
“告诉你也无妨,本座乃旷世神君,冷夜。”
冷夜的咽喉被化影散所毁,声音极其喑哑,恍如无间地狱中的恶毒咒声。
鱼承影吓得面色惨白,“你想做什么?”
“本座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屠尽你赤海妖族。”
“你就不怕遭天谴?”鱼承影银牙碎咬,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呈烂泥状趴伏在地的冷夜。
冷夜阴恻恻笑道,“天谴又有何惧?本座由善缘所生,只要善缘一日不散,本座将永生不灭。”
“呸!你这腌臜阴邪的玩意儿,你也配和善缘攀亲带故?”鱼承影冷淬了一口,忿忿然言之。
冷夜置若罔闻,烂泥状的身躯朝鱼承影猛然逼近,他深嗅着鱼承影身上的气息,“是把好剑,灵气逼人。”
鱼承影双腿打颤,猩红的眼眸中恨意与惧意交织。
斟酌片刻后,鱼承影红唇轻启,声音颤得厉害,“你若放赤海妖族一条生路,我甘愿以身祭剑。你知道的,承影宝剑乃上古神剑,只要我与剑身合二为一,其神威大显,足以同虚**大陆上的任何一件神兵相抗衡。”
“承影剑灵,果真忠贞不二。遗憾的是,赤海妖族早已被本座蚕食干净,全族覆灭。”冷夜森然笑着,旋即化作一股麻绳,紧勒鱼承影脖颈,将她勒得面红耳赤,颓然晕倒于鱼菡烟灵柩之前。
鱼菡烟若泉下有知,定然悔不当初。
一开始,正是由于她的纵容,冷夜才得以藏匿于赤海王宫中休养生息。而今,冷夜实力大涨,赤海妖族却因鱼菡烟的一念之差覆灭。
鱼菡烟一把年纪,竟还不如鱼承影通透,真真是白活了数万年。
她只想着满足叶修的一切要求,为了讨好叶修不惜引狼入室,任由冷夜在她眼皮底下为非作歹。却未曾想过,自己身为赤海妖王,所言所行,理应将全族人的利益放在前头。
水滴镜面幻灭,赤海王宫轰然坍塌。
曾盘踞于赤海海域数万年的赤海妖族,再无迹可循。
“冷夜究竟要做什么?先是屠戮青丘狐族,再是屠戮赤海妖族。再这么下去,黎民苍生早晚要被他屠戮殆尽。”亲眼目睹了赤海妖族的覆灭,一口气憋在心口,堵得慌。
容忌面上忧思重重,忽而以单手捂着心口,生生吐出了一口殷红鲜血。
“怎么了?”我并未料到容忌的身体会在此刻再出状况,惊得手足无措。
容忌凝眸,沉声道,“母后有难。”
“母后不是自锁帝陵之中么?”我略带狐疑地问道。
他并未作答,急急地牵过我的手,飞快地奔赴第九处古战场。
我完完全全能够理解容忌此刻的焦灼心情,天后毕竟是他的生母,无论曾做过多少错事,于他而言,心中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若是天后当真遭歹人所害,容忌必定痛心疾首。
但问题是,我与容忌深陷古战场之中,想要速速赶去帝陵无益于天方夜谭。
正当我忧心如焚之际,却意外地发现第九关古战场,竟不偏不倚地落座在帝陵之中。
帝陵大门忽而大敞,二位守灵仙君目无焦距,讷讷地同容忌说道,“恭迎殿下回城。”
容忌在守灵仙君面前停顿片刻,侧目询问道,“帝陵里发生了何事?”
守灵仙君相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言之,“神君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又是冷夜!
他一连屠尽青丘、赤海妖族二族,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眼下竟又深入帝陵迫害天后,当真是可恶至极。
容忌见二位守灵仙君已成冷夜傀儡,素手一扬,利落了结他们二人性命。
帝陵中,灵气尽毁,死气更甚。天后孤身一人趴伏在天帝棺椁前,仅余一口仙气吊着,气息奄奄。
“母后,我来迟了。”容忌让孱弱不堪的天后枕于他肩上,沉声说道。
天后费劲地抬着眼眸,失焦的双眸好不容易看清近在咫尺的容忌,原先平静如死水的情绪忽而激起千层浪。
她卯足了气力紧拽容忌胳膊,猩红的眼眸中浊泪纵横,“忌儿,当真是你。没想到,今生今世,母后还能再见到你。”
说话间,天后身上最后一丝仙气流泻而出,双眼一翻,晕死在容忌怀中。
冷夜当真丧心病狂,连固守帝陵与世无争的天后都不肯放过。
天后身上仙气本就所剩无几,被冷夜一通榨取,更显孱弱,性命堪忧。
容忌见状,连连为天后的羸弱病体不断地输送着神力。
“莫要白费气力,速速离开帝陵,带着歌儿远走高飞。虚**大陆本就不是久居之所,纵你们拼尽全力,亦换不回锦绣盛世。”母后转醒,猩红的眼眸在我与容忌身上流转,眸中担忧不言而喻。
“母后,坚持住。容忌定能将你安然无恙地带离此地。”我心急如焚地蹲伏在天后身前,见她残躯已然筑守不住容忌传来的神力,手忙脚乱地捂住她口鼻,企图不让神力外泄。
天后回眸,面上现出一抹久违的单纯笑靥,“歌儿,忌儿就托付给你了。”
“母后。。。。。。”
我紧攥着她冰凉彻骨的手,知她灵根尽毁,纵得了容忌毕生神力,也是回天无力。
容忌亦察觉到天后的身体愈发冰冷,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依旧不动声色地为母皇输送着神力。
“放弃吧。别浪费气力,母后的身体,自己有数。”天后低低感叹道,“忌儿,速速带着歌儿远走高飞。你且听母后一言,虚**大陆绝非安邦立命之所,虚无二字早已暗示了这片大陆的宿命。你救不了黎民苍生,歌儿亦如是。”
天后语落,双眸紧阖,卒于容忌怀中,彻底断了生机。
容忌神色恍惚,一时半会内恐是接受不了天后毙命一事,仍不遗余力地为天后凉透的身躯输送着神力。
我知此刻的容忌必然听不住劝,亦知他心中对天后的歉疚只能通过不断地输送神力才能得以缓解,因而并未出声制止他,只得蹲在他身侧默默地陪着他。
“好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
棺椁中,骤然传来冷夜沙哑至极的声音。
他烂泥状的身躯从棺椁中流泻而出,转眼间朝着容忌背脊处急冲而来。
我见状,一连设下数道结界,将冷夜阻隔在外。
“百里歌,毁形灭体之仇,本座记下了。你虽有乾坤之力傍身,但本座亦吞噬了赤海妖族的全族精元,再加之有天后这***的灵根加持,身怀六甲的你绝非本座对手。”冷夜冷然说道。
“冷夜,赤海妖族何其无辜,天后何其无辜,你为何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我定定地看着结界外那滩烂泥,本不想同他废话,但见容忌耗费了过多神力且精神不济,只得尽量拖延时间。
冷夜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嗤以鼻,“百里歌,莫要再负隅顽抗,速速消融结界,束手就擒吧。东临王劫掠了本座毕生神力,本座势必双倍讨要回来。至于你,若是乖乖献上腹中孕灵,等本座占据东临王躯壳之际,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供本座玩乐之用。”
“玩乐之用?冷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冷睨着结界外烂泥状的冷夜,应付起来愈发力不从心。
眼下,我不仅要顾及腹中孱弱孕灵,还要兼顾痛失挚亲的容忌,心下委实没底。
冷夜魔气大盛,他烂泥状的身体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恣意翻滚,卷起道道阴风,声势滔天。
下一瞬,他将烂泥状的身体幻化成一支利刃,朝着我随手设下的数道结界遽然攻来。
我一连后退数步,连连抽出轩辕剑,将周身乾坤之力凝萃至轩辕剑剑身之上,破釜沉舟,已然做好与冷夜同归于尽的准备。
正当冷夜连破数道结界即将同我兵刃相见之际,祁汜竟凭空挡在我身前。
他朝我施施然一笑,刀锋般冷漠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歌儿,莫怕。朕在,你在。”
“你让开。”我慌了神,企图将他推至一旁。
冷夜见状,阴恻恻言之,“又来一个替死鬼。本座照单全收便是。”
语罢,冷夜又将烂泥状的身躯幻做数道飞箭,分别朝着我和祁汜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被锁妖绳死死束缚住手脚的鱼承影乍现。
她见祁汜式微,二话不说,毅然决然地爆破了内丹,以身祭剑,将自己的身躯与承影剑剑柄完完全全融合为一体。
“祁大哥,接剑。”
鱼承影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帝陵中异常压抑的气氛,亦使来势凶猛的冷夜错愕不已。
祁汜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承影宝剑已不偏不倚地落入他手中。
祁汜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承影剑柄,只有剑柄不见剑身。然,帝陵东墙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鱼承影,你做什么?祭剑岂是儿戏?”祁汜紧盯着东墙上的飘忽剑影,冷斥着已然化作剑影但意识尤在的鱼承影。
“祁大哥,祭剑是承影的宿命,是承影多年前就已然窥伺到的天机。”鱼承影轻描淡写地说道,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明媚轻快。
祁汜气急,冷不丁地将承影剑扔至地上,“什么狗屁宿命?朕不信。”
“痛啊,祁大哥你轻点扔。”鱼承影投于东墙上的剑影化作绰绰人影,“祁大哥,别丢下我。你眼里无我,但我命里有你。”
看着东墙上渐趋黯淡的人影,祁汜颓然,俯身拾起承影剑,周身戾气勃发,魔神之力大涨。
冷夜低咒道,“倒是本座小看了这承影剑灵,竟傻到以身祭剑,将自己交到一个废物手中!”
“鱼承影,朕从未想过以恶语中伤你。之前总说你是臭鱼干,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朕心有所属,不愿让你错付韶华。”
祁汜低头凝望着手中承影剑,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来势汹汹的冷夜。
耳廓中,传来凌厉剑气与冷夜烂泥状的身躯交锋所过的轻微摩擦声。
冷夜身躯微微一怔,不见变化,然而片刻之后,他凝成半人高的身躯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被削得四分五裂。
我见状,紧握着轩辕剑,趁胜追击,朝着冷夜四分五裂的身躯劈砍而去。
不多时,容忌亦回过神,他将天后轻放至棺椁之中,而后手持斩天剑,给予了穷途末路但仍在负隅顽抗的冷夜致命一击。
彼时,承影剑、轩辕剑、斩天剑在***的交织中首次罩面,三道剑气聚首,将阴暗诡谲的帝陵照得亮如白昼,刹那间扫尽帝陵中的一切阴邪之物。
冷夜碎裂不堪的身躯死灰复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凝成一滩烂泥,遁土而逃。
冷夜所修属土系道法,我与容忌、祁汜三人所修分别为水系、火系、金系道法。照理说,我们三人所习道法均无法完全掣肘冷夜。
不过,当三把上古神剑在刀光剑影中交汇,金水相生,加剧水势,凭空造出木系道法,熊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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