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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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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抬了半天杠,心情终于舒坦。
  待他将我带回北璃王宫,我才跟他袒露了真言,“容忌,我没有舍不得祁汜。我纯粹就是想气气你,杀杀你的威风。”
  “笨蛋。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威风?你不需要同我解释,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眼下的容忌显得特别通情达理,同赤海王宫中铁青着脸的容忌大相径庭。
  我心下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旋即压低了声询问着他,“赤海王宫中,你那么凶吼我是在逢场作戏?”
  容忌双眉微蹙,“方才吓到你了吗?”
  “习惯了。”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话刚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连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一纸老虎。看起来凶,实则温柔细腻还特别好吃,超甜。”
  容忌对我的回答显然很满意,终于不再纠结我对他的看法,正色说道,“赤海王宫中,冷夜一直蛰伏在暗处。我必须显得暴戾一些,才能让他彻底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么意思?”
  容忌沉声道,“灵山脚下一役,冷夜不可能输。纵天弋资质极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战胜冷夜。你别忘了,天弋的功夫全是冷夜教的,冷夜定然十分清楚天弋的死穴在哪。”
  “你是说,冷夜故意借灵山脚下一役金蝉脱壳,转明为暗?”
  容忌微微颔首,“冷夜诈死,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转明为暗坐收渔翁之利。再者,他将自己毕生神力尽数收于灵血石中,本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只能去掠夺。”
  “你是说,他故意留下灵血石引你上钩?”我眨了眨眼,顿觉这群男人闲得很,没事算计来算计去,就不能坦坦荡荡?
  “明面上,是我夺取了他的毕生神力。但冷夜的神力夹杂着一道与生俱来的邪气,这道邪气会在潜移默化间侵入寄体肺腑,使得寄体愈发暴戾不仁。待寄体被侵蚀得只剩躯壳,便是冷夜重新夺回神力之际。到时候,他大可连带着我的毕生神力,一并掠夺去。”
  怪不得冷夜口出狂言,说自己即便丢失了毕生神力都能将虚**大陆搅得乌烟瘴气。原来,他只是将神力“寄存”容忌身上,还妄想着有朝一日连带着容忌的毕生神力一并收回。
  我颇为担忧地看向容忌,深怕他会再度被心魔所控。
  容忌失笑,“歌儿忘了,我会净化术?冷夜神力中的邪气已然被彻底净化,眼下,他的神力已经完完全全为我所用。”
  话虽如此,但冷夜那双蛰伏在暗处的蛇眼依旧让我感到不适。
  若是让冷夜得知,他的神力再无法收回,定然气急败坏。以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王,三万叛乱将士均已就地格杀。”寝宫外,青龙轻叩门扉,稍显疲惫地说道。
  我回过神,才想起原白虎手下将士叛乱一事。
  “可有留下活口?”我开了门,急急地询问着青龙。
  青龙环顾着周遭往来的宫娥,许是为避人耳目,稍稍扬高了尾音,斩钉截铁地说道,“并无活口。三万叛乱将士均被属下就地格杀。”
  “辛苦了。”我淡淡地说道,悄然接过青龙朝我递来的纸条,遂命他下去好生休息。
  “主犯萧策已关押在北璃水牢。”我看着纸条上的字,旋即反应了过来。
  青龙定是留下活口,并将之关至水牢之中,因而才会不动声色地给我留下纸条。
  白虎生前极为仗义,他的暴毙确实可能触发手下将士集体叛乱。只不过,他们叛乱的时间点太敏感了些。
  或者说,幕后之人有意借叛乱一事,刻意将容忌引去军营,随后又将我引去炎熔洞,企图将我活活困死在炎熔洞之中。
  如此一想,策反北璃将士一事,冷夜定然逃不了干系。只是,冷夜明显在暗处,且神力尽失,短期内绝不可能以一己之力策反三万将士。或许,冷夜还有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帮凶。
  “去北璃水牢看看。”我如是说着,换了一身夜行服,并强行为容忌换了一身夜行服,拽着他往北璃水牢而去。
  水牢中,一面庞清秀的男子双腿泡在浑浊不堪的污水之中,双手被噬魂钉狠钉于铁架之上,身上衣物被鲜血浸透,想必已然受过严刑拷打。
  我站定在水槽前,冷冷地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男子,冷声道,“萧策,你好大的胆子。”
  “北璃王?你有本事给老子一个痛快!”他抬眸,定定地盯着我,眸中竟无丝毫恨意。
  “为何策反三万将士犯上作乱?”我沉声逼问着他。
  他悄然避开我的视线,苦笑道,“为什么?亏你还好意思问!白虎将军待我恩重如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将白虎将军逼上了绝路!”
  “论起狠心,谁比得上你?因为你,三万将士死于非命。现在的你,身上背负了三万条人命。”我越说越愤慨,遂以剑鞘重击他的心口。
  他稍显怔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我没有。害死三万将士的人,不是我!”
  我来之前,想必青龙已对他严刑拷打过,因而我再对他用刑,他也不会吐露一言半语。
  思及此,我再不同他废话,指尖捻了蛛网,往他身上一掷,闪身入了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萧策正疾步往西越水域而去。
  这片水域,我之前来过。水域边,是依山傍水的恬淡农家。水域底,是喜阴的阴蚩尤族人。
  难道,幕后之人是叶修?
  我心下存疑,紧跟在萧策身后,随着他一并入了西越王宫。
  西越王宫之中,叶修居于高位,神色凛然。
  楚荷顺势靠在他怀中,娇声细语,“王,你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楚荷做得不够好?”
  叶修回神,心不在焉地应着,“你做得很好。夜已深,快回寝宫歇着吧。”
  “王不陪臣妾么?”楚荷含情脉脉地看向叶修。
  “叫你回宫,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叶修心烦意乱,一杯热茶毫不客气地泼在楚荷脸上。
  楚荷垂眸,以锦帕默默地拭去脸颊上的茶水,而后朝着叶修福了福身,“王息怒。臣妾告退。”
  叶修敛下眼眸中的险恶,连连起身,捧着楚荷过于丰腴的黑红脸颊,“爱妃受委屈了。”
  楚荷泪光点点,低眉顺眼,“能得王垂怜,是楚荷的福分。”
  语落,她再不敢缠着叶修,由着宫娥搀扶着退出了叶修的书房。
  楚荷接近叶修的目的,我自是知晓。
  只不过,我委实不相信叶修会在短短几天内爱上楚荷。要知道,叶修连能歌善舞的且舞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姿容平淡的楚荷了。
  再者,单看叶修方才对楚荷的态度,他明显十分厌恶楚荷,更别提有一星半点的爱意。既然厌恶,为何又要封她为妃,宠冠后宫?
  我看着高位上面色阴沉的叶修,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萧策踏着浓浓夜色而来。
  他揭去披风,单膝跪地,朝着叶修行了一个君臣礼,“摄政王,急召属下有何要事?”
  摄政王?
  原来,萧策效忠的,并非暴毙身亡的白虎,而是曾当过数十载北璃摄政王的叶修。
  “萧策,你觉得北璃王此人如何?”叶修漫不经心地询问着他。
  萧策抬首,“尚可。算是女中**。”
  “那,本王若是让你以白虎部下的身份策反白虎将军旧部,你愿意去做?”叶修如是问着,心下却早已猜到了答案,因而连眼神都透着一股浓重的戾气。
  “不愿意。北璃王曾言,最恨背叛。我若策反白虎将军旧部,无异于将他们往火坑中推。北璃王定不会轻饶他们。”萧策如实说道。
  叶修倏尔起身,朝着跪伏在地的萧策信步走去,“若是不去策反白虎将军旧部,那本王只能拿沉瑜出气了。”
  萧策闻言,神色大变,“王,沉瑜是无辜的。”
  “沉瑜确实无辜。所以,你忍心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将自己心爱之人逼上绝境?”叶修说着,转而命人将沉瑜拖入御书房之中。
  沉瑜双手双脚均被锁妖绳所缚,身上鞭痕遍布,一看便知吃了不少苦。她仓皇地环顾着四周,惊魂未定。
  萧策如鲠在喉,反问着叶修,“王,当初你频频撮合我与沉瑜,就是为了今日吧?”
  叶修轻嗤出声,“萧策,你竟如此误解本王,当真是让本王寒心。”
  沉瑜见萧策红了眼眶,笃定地说道,“萧策,你知道的,在我心中稚漪公主有多重要。稚漪公主深爱北璃王,我不愿让公主的死变得毫无意义。若你心中有我,就听我的。永生永世都不要做伤害北璃王的事。”
  “我。。。。。。”萧策千言万语堵在心口。
  叶修见状,缓缓举起紫幽魔弓,拉弓开弦,对着沉瑜高高盘起的发髻连发三箭,惊得萧策连连讨饶。
  “摄政王,手下留情。”
  叶修勾唇狞笑,而后命人将惊魂未定的沉瑜拖了下去。
  他躬下身,轻拍着萧策的脸颊,“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去吧,若是策反失败,沉瑜小命不保。”
  得知萧策原是被叶修胁迫,我心中的愤懑倒是消散了些。
  一手捏碎梦境,我冷眼看向立于水槽之中的萧策,淡漠言之,“愚蠢。你以为,你策反了三万将士,叶修就能放过沉瑜?”
  “北璃王,属下罪该万死。只求你能给沉瑜带个口信儿,告诉她我在北璃已经娶妻生子,让她忘了我。”萧策说完,也不等我答应,牙一横,咬舌自戕。


第705章 叶修的报复
  我并未料到萧策会突然自戕,一口气堵在心口无从发泄。
  “这个混球儿,真不愧是叶修手下!就连死,都摆了我一道。他让我给沉瑜传口信,不就是要我去西越王宫解救沉瑜?”
  容忌漠然言之,“乖,回寝宫好好歇息。你若想救她,我替你去一趟西越便是。”
  “沉瑜是李稚漪的人,我既知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定不会眼睁睁看她受尽凌虐。”我如是说着,捻了个口诀,便瞬移至了西越境内。
  容忌显然十分无奈,他盯着我平坦如初的腹部,沉声道,“仅此一次。救出沉瑜之后,速速回寝宫躺着。”
  “好说好说。”我知容忌担忧我腹中的孱弱孕灵,只得随口应着。
  事实上,根本不是我愿意多管闲事,即便我幽居寝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麻烦照样会找上门。
  既然如此,与其留在寝宫中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将这些欲害我性命之人斩尽杀绝。
  待我们行至西越王宫,夜已深沉。
  奇怪的是,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往来宫婢亦精神矍铄,有说有笑。
  她们都不睡觉的?
  我和容忌相视一眼,站定在叶修寝宫屋顶上,侧耳聆听着寝宫中的动静。
  听了大半晌,除了丝竹弦乐之声,再无其他动静。
  我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转而对容忌说道,“还是先找楚荷问问话吧。叶修虽防着她,但难保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容忌闻言,剑眉微蹙,“深更半夜的,我一个***,潜入人家寝宫不太合适吧?”
  “那,你在此处等我?”我反问着容忌,心下思忖着他不是十分擅长半夜偷香?在我面前居然还故作骄矜。
  “罢了,还是陪你走一遭吧。”说话间,容忌已经将我带至楚荷所居的漱玉阁。
  在灯火通明的西越王宫中,黑灯瞎火的漱玉阁显得尤为显眼。
  尚未行至楚荷屋前,她屋中便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叶修此刻应当还在大殿中醉生梦死,那楚荷屋中的男人是谁?
  我瞬间来了些精神,连连凑上前,全神贯注地听着屋中的动静。
  容忌狂抽着嘴角,还不忘调侃我一番,“你叫得比她好听。”
  “闭嘴吧你。”我一阵窘迫,再不理会容忌。
  他唇齿含笑,正欲开口,嘴边的笑意突然凝涸。
  “怎么了?”我见他面色突然冷沉,颇为疑惑地询问着他。
  “屋中之人,是叶修。”
  叶修?他不是在大殿中醉生梦死么?
  我狐疑地询问着容忌,“你怎么对叶修的声音这般敏感?难道你也曾是他的入幕之宾?”
  话刚问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连连找补回来,“若屋中之人是叶修,那大殿中的人,又会是谁?”
  “冷夜。”
  容忌笃定地说着,眯眸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殿。
  冷夜刚离了北弦月的躯壳,应当没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寄体吧?
  我本不相信冷夜这么快又修成人身,但一想起青丘枉死的狐仙们,就觉得冷夜在短短一天之内修成人身亦有可能发生。
  毕竟,他一夜之间汲取了成百上千的狐仙精元,还抽干了北弦月的身体,修成人身应当不成问题。
  匆匆行至大殿外,我一眼便看到了被一群长相妖娆的绝美舞姬围在高位之上的冷夜。
  尽管,容忌已经事先告知大殿中的人极有可能是冷夜,但当我亲眼见到一身银色水蟒锦袍,面带银狐面具的冷夜之时,依旧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往容忌怀中躲去。
  容忌紧搂着我冰凉且不住发颤的身体,只得柔声宽慰着我,“别怕,我一直在。”
  “简直讨厌死了银狐面具。”我闷闷说着,将头埋于容忌怀中,悄然蹭掉自己眼角迸出的泪花。
  过了这么多日,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坦然接受心镜前发生的一切,但再见银狐面具时,彼时的绝望也跟着涌上心头。
  容忌见我情绪不对,亦十分担忧,“不如,我先带你回北璃?”
  “不必了。”
  我稍显淡漠地从容忌怀中退开,刻意同他保持着距离,心中对他所为依旧没能完全释怀。
  容忌默默站于我身后,不住地宽慰着我,“歌儿,相信我。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嗯。”
  我轻声应着,兀自反省着自己是不是过于矫情。容忌明明将我宠得****,我却将他无意间对我造成的伤害记这么牢。我本该庆幸容忌即便在狂躁的情况下,都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对我痛下杀手。可不知为何,每每忆起心镜前的一切,都心酸地想掉泪。
  “二位好歹也是当世**,躲于暗处听墙角算什么英雄好汉?”冷夜眸光一闪,漫不经心地朝着我与容忌的藏身处扫了一眼。
  冷夜早就发现我们了?
  难道,他早就料到我们会夜探西越王宫?
  我随着容忌从暗处信步走入大殿,紧盯着高位之上被妖娆舞姬簇拥着的冷夜,冷声道,“引我们入宫的目的?”
  “得了件宝贝,想跟二位分享一二。”冷夜气定神闲地说道。
  我阔步上前,一剑劈砍在银狐面具之上。
  银狐面具当即四分五裂,冷夜那张颇为诡异的脸再度映入眼帘。
  冷夜见状,不气不恼,稍稍摆手示意周遭舞姬退至一旁,而后倏尔起身朝着双手紧握轩辕剑的我信步走来。
  “怎么?还有你怕的东西?”冷夜冷笑道,朝着我步步逼近。
  银狐面具碎裂之际,我心中对他的恐惧已然荡然无存。之所以还维持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再靠近一些。他靠得越近,我一举擒获他的几率也就越大。
  然而,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在离我还差三尺距离之处,就生生止住了脚步。
  “百里歌,别试图在本座面前耍花招。”冷夜狞笑道,在我意图执剑朝他命门劈去之际,竟再度被心镜挡住了去路。
  我眨了眨眼,仅仅只瞟了一眼面前的心镜,便乍然转身,朝着身后的容忌奔去。
  眨眼间,我和容忌竟被数十面心镜围困在大厅中央,进退维谷。
  冷夜优哉游哉地说道,“据闻,你们在第四关古战场中差点被心魔困在心镜之中?就是不知,再经历一回心魔的折磨,你们还能不能破镜而出?”
  冷夜语音刚落,早已生死命殒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纷纷破镜而出,就连绿莺,也跟着六师兄一道,朝我踱步而来。
  他们死气沉沉,面呈土灰色,眼里亦不如当年那般总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天煞孤星,还我命来。”五师兄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朝我走来,他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狠戾。
  我手中轩辕剑当啷落地,即便知道眼前的五师兄只是幻影,但仍无法狠下心肠对他下手。
  而原本紧紧将我护在身后的容忌,魔怔了般,双眼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心镜,全然无法顾及到惊慌失措的我。
  意识到此刻的容忌极有可能备受心镜摧残,我忙以锦帕蒙住容忌的双眼,而后又紧闭双眸,牢牢拽着容忌的胳膊不放。
  可怕的是,即便我紧闭双眸,依旧“看”得到五师兄等人朝我走来。
  唰——
  突然间,五师兄将他手里的长寿面尽数泼至我头上,语调无轻无重,像极了来自地底深处的邪魔之音,“小七,你可知你历年吃下的长寿面,全是我的寿元?”
  “你胡说!”我出声反驳着他,断然不肯相信五师兄所言。
  正当此时,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一道抬起双手紧扼住我的脖颈,他们猛然用力,眨眼间便将我勒得半死。
  我本不愿向他们下手,但为求自保,只能以周身神力将他们逐一震开。
  “天煞孤星,还我命来!”师兄们被我扫落一地,但仍旧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模样可怖,声色亦十分骇人。
  无奈之下,我只得为自己和容忌连设下数道结界,将师兄们彻底隔绝开来。
  然,绿莺不知何时蹿入了我耳中,紧贴着我的耳膜,以她稍显高亢但依旧毫无轻重的语调说着,“天煞孤星,自戕吧!你若不死,身边的人必定逐一死绝。”
  “你不是绿莺,速速滚出我体内!”我旋即沉下心来,以周身浑厚的乾坤之力,强行将绿莺从我耳中推出。
  待我将绿莺扔出结界外,金发碧眼的弱水汘,红眼青唇的墨染尘,面上映有红***胎记的妖月次第从心镜中走出。
  他们双目涣散,了无生机,嘴里亦如同师兄们一样,重复着几句单调的话语。


第706章 叶修和冷夜的关系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似乎拥有着原身携带的神力,眼下正乐此不疲地以身体撞击着结界。
  “天煞孤星,还我命来!”
  “天煞孤星,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身边所有人。”
  。。。。。。。。。
  结界外,那些曾以命相护之人反戈相向,冷言冷语,不留情面地朝着我心口戳着刀。
  隔着薄薄的结界,我轻触着墨染尘猩红的眼青紫的唇,心下五味杂陈。倘若不是我,他还是逍遥自在的混世魔王,又岂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脑海中,黑盒子不住地宽慰着我,“天道不仁,乱世浮沉,这一切的罪责,不在你。若是没有你,待怨念侵蚀这片大陆的角角落落,他们一样会死。”
  太多的人,因我而死。
  可说到底,我亦是芸芸众生之中的渺小蝼蚁,在这神秘诡谲群雄逐鹿的虚**大陆上,甚至一度沦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既担不起救世重责,又如何受得住这么多人为我丧命?
  “不孝女,是你克死了我。”母皇颤巍巍地从心镜中爬出,她话音刚落,嘴中便掉落出半截尚还会跳动的舌头。
  “以爱之名,做着伤我之事,你们可真残忍。”我敛下眼帘,热泪簌簌滚下。
  “残忍的是你,天煞孤星!克父,克夫,克子!这,将会是你的宿命。”结界外,这些面色灰白的行尸走肉依旧疯狂地在我心口捅着刀。
  克父,克夫,克子?
  结界外这群恶魔真是残忍,竟将我最在乎的人诅咒个遍。
  不过,没关系。
  这世上,但凡有人敢伤我的至亲、挚爱,我定睚眦必报,百倍奉还。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再度握紧轩辕剑剑柄,欲将周遭这些顶着人皮的行尸走肉屠戮殆尽。
  与此同时,容忌亦紧攥斩天剑,在狭小的结界内,同我拔刀相向。
  “容忌?”
  我错愕地唤着容忌,原以为他与结界外的行尸走肉一样,中了邪。但当我看清他瞳孔中的灼灼红日之际,才知他正陷在心魔之中,无法自拔。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射的并非站于他身前的我,而是百年前的前尘旧事。
  那时的他被囚红日之中,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逼下诛仙台。他素来清冷,但在那一刻像极了暴怒的凶兽,剑起剑落,砍下成片灼热岩浆。
  斩天剑戾气大盛,发出阵阵轰鸣之声。待我回神之际,斩天剑离我眉心,只剩下一寸之遥。
  见状,我知容忌此刻的情况亦十分凶险,只得扔掉轩辕剑,放弃抵抗,孤注一掷。
  轩辕剑当啷落地,我不设防地展开双臂,朝容忌飞扑而去,“我只剩下你了,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的。”
  容忌执剑之手极速翻转,频放冷光的双眸杀气凛然。五感六觉在刹那间丢失,他只得凭着直觉,以手中斩天剑杀出一条血路。
  斩天剑寒芒一闪,竟是朝着我的脖颈挥来。
  我眉头轻蹙,原想将容忌引入梦境,再寻法解开他的心结。所幸,斩天剑险险擦过我的鬓角,眨眼间再度被容忌收回剑鞘之中。
  “笨蛋。刀剑无眼,不会躲一下吗?”容忌双眸恢复了清明,心有余悸地将我搂在怀中。
  “我知道你不会。”我抬眸看着眼底又只装得下一个我的容忌,心魔在刹那间消散。
  想来,我这辈子,从未愧对过谁。无愧天地,无愧苍生。
  既然问心无愧,又何须惧怕面对这些已亡人?
  唯一让我心存愧疚之人,是容忌,需要我用一辈子去还。
  须臾间,心镜轰然破碎,分崩离析。
  结界消融,结界外的行尸走肉亦随着支离破碎的心镜归于尘土。
  我垂下眼帘怔怔地看着大殿中的一地狼藉,不动声色地拾捡起一小块心镜碎片,将之拢于袖中。
  “冷夜倒是能屈能伸,这会子见我们破镜而出,竟又遁逃而去。”我环顾着四周,未见冷夜踪影,心中愤懑不已。
  “狡兔三窟,冷夜定是留了后手。”容忌如是说着,拾阶而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摆在案几之上的圣旨。
  “圣旨上写了些什么?”
  容忌沉声道,“征选秀女。”
  闻言,我稍一愣神,不过转眼便将征选秀女一事的来龙去脉理得清清楚楚。
  叶修和冷夜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即便不是盟友,他们之间也必定存在着合作关系。
  早前,西越秀女被骗至极乐门后厨并被处以极刑之际,我就十分纳闷叶修为何会将西越秀女引入极乐门之中。毕竟,极乐门是冷夜的地盘,纵叶修已于西越称王,但若是没有冷夜的应允,他定然不敢在冷夜的地盘撒野。现在想来,叶修征选秀女一事,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重伤未愈的冷夜。
  冷夜肉身被毁,若想在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不走“捷径”,难上加难。因而,为了快速修成肉身,他不仅以叶修的名义广招秀女,甚至着手屠戮青丘,一夜之间汲取了青丘狐仙的毕生精元。
  “如今冷夜、叶修沆瀣一气,防不胜防。”我颇为头疼地说道。
  冷夜擅谋,叶修阴险狡诈,他们二人同流合污,指不定还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正如北璃军中策反一事,便是叶修授意萧策所为,意图将我与容忌生生分开。待容忌着手处理军中之事,冷夜又刻意在青丘留下一活口,留下了些蛛丝马迹,成功将我引至炎熔洞。
  若不是早前无涯师伯将《水系十二心法》传授予我,我兴许已经被炎熔洞中的炽热岩浆烧成焦尸了吧!
  思及此,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拖着容忌出了这危机四伏的大殿,“叶修对冷夜还真是上心。他知蛇类眼神不大好,大晚上的竟还为了冷夜将王宫上下整得亮如白昼。”
  容忌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他们身上,待我稍稍消停了一小会儿,他不合时宜地说道,“找到沉瑜之后,你必须乖乖回北璃王宫好生休养。”
  “。。。。。。。。。”
  无端被冷夜摆了一道,若是不亲手虐回去,我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歌儿,你在听么?”容忌忽而捧着我的脸,轻声询问着我。
  我下意识地无视了容忌所言,答非所问道,“冷夜极其危险,与圣君的危险程度不相上下。叶修脑子进水了么?他难道不知道与虎谋皮有多危险?”
  容忌满头黑线,用力掐着我的脸颊,“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
  “吧唧吧唧——”
  无计可施,我只得凑上前,稍显敷衍地在容忌脸上啃了几下,“乖乖,你好甜。”
  容忌无奈地摇了摇头,知我眼下绝不可能回北璃王宫安生躺着,只得带着我再入漱玉阁。
  漱玉阁中,叶修似乎刚刚离去,楚荷独坐榻前双目放空,眸中偶有淡淡的恨意闪现。
  不多时,她从枕下顺出了一把缠着红绸的剪子,麻木地绞着自己垂于心口的墨发。剪子不慎划破了手,她亦置若罔闻,任由指尖血滴落在被衾之上。
  我阔步朝她而去,一手夺下她手中剪子,“随我回北璃如何?叶修阴晴不定暴戾残忍,你留在西越终是不妥。”
  楚荷回过神,稍显欣喜地看向我,“北璃王,楚荷终于等到你了。”
  “怎么了?”
  “那日,我将云秦国主平安送回云秦之后,西越王便亲自登门将我接回了西越,当日就给了我封号。我原想一死了之,但终究还是选择了留在他身边,忍辱偷生。”楚荷如是说着,怅然所失。
  叶修素来薄情寡义,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奔赴千里之外的云秦,亲自登门将她迎回西越?
  或者说,他只是打着多情的幌子,企图利用楚荷误导我。
  再者,他明明那么嫌恶楚荷,但依旧夜夜留宿漱玉阁,想来是有意让楚荷怀孕,好以腹中孩儿掣肘楚荷,让她不得不乖乖听话。
  “楚荷,随我离去罢。再这么下去,你可有想过,若不慎怀上叶修的骨肉,当如何是好?”我审慎言之。
  楚荷闻言,苦笑不止,“北璃王,晚了。我已然怀上了,绝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想不到,叶修的动作竟这么快。
  楚荷眸光一凛,冲着屋外影影绰绰的宫婢瞥了一眼,眸中恨意喷薄,“叶修早就发现了我偷食滑胎药,竟叫宫婢将之替换成安胎药。使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碗接着一碗喝下肚,有时候一日之内甚至要喝下三四碗。”
  想来,叶修也是个没人性的,连枕边人都这般毫无顾忌地算计着。
  “北璃王,你无需为我担忧。叶修既心心念念想要保住我腹中胎儿,短期内定不会伤我分毫。”楚荷将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悄然拢入袖中,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叶修防我防得紧,我入宫虽有些时日,但依旧一无所获。只是,有件事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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