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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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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自为之!”我心中堵着一口气,闷闷说着,转身一脚将云霞洞的门踹得四分五裂。
  我气呼呼地冲出了云霞洞,好巧不巧竟撞至容忌怀中。
  他稍一怔愣,而后将视线移至我身上布料甚少的鱼骨短裙上。
  沉吟片刻,他微微蹙眉,指了指我身上全然遮不住腿的鱼骨短裙说道,“裙不及膝,成何体统?”
  “我乐意!”我原本心情就不大爽快,这会子又见容忌对我的穿着指指点点,一气之下,便将鱼骨短裙向上扯着。
  嘶——
  裂帛声乍响,我身上的鱼骨短裙突然间四分五裂。
  “。。。。。。。。。”
  我无语地看着一地的碎布料,两只腿不知该往哪里搁,彻底没了脾气,一个劲儿地往容忌怀里钻,“下次不穿了。”
  容忌无奈地叹着气,窸窸窣窣地解下自己的衣物,转而套在我身上,“下不为例。”
  我既穿了容忌的衣服,自然不敢和他抬杠,小声说道,“衣服真暖和。”
  容忌冷哼着,遂光着膀子兀自走在了前头。
  “夫君,等等我。”我连连追上前,自然而然地挽着他的胳膊,时不时地偷瞄着他颇为健硕的身体,心猿意马。
  容忌闻言,亦放慢了脚步,面上虽毫无波动,眸光倒是柔和了不少。
  “咦?小丫头,怎么又闯了孤的寝宫?”鱼菡烟打着哈欠,迎面而来。
  我知容忌十分介意鱼菡烟这张脸,识趣地往他身后一躲,全然无视了鱼菡烟的问话。
  鱼菡烟讨了个没趣,尴尬地匝巴着嘴,转而将视线投注在容忌身上。
  他猩红的眼眸先是盯着容忌俊美无俦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容忌结实的臂膀,“哟~敢问哥哥姓甚名谁,竟生得这般俊俏!”
  我眨了眨眼,惊愕地看着五大三粗的鱼菡烟,蹬腿翘脚,矫揉造作地朝着容忌抛媚眼。
  喀嚓——
  容忌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鱼菡烟朝他臂膀处戳来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将鱼菡烟的手指拧成了麻花,“离本王远点。”
  鱼菡烟轻轻甩了甩被拧断的手指,笑涔涔言之,“触感尚佳。不知这位哥哥可否愿意留在赤海王宫中,常伴孤身侧,安安稳稳做一房娇美妾室?”
  容忌见鱼菡烟这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模样,长舒了一口气,“果真不是墨染尘。”
  鱼菡烟猩红的眼一刻不停歇地在容忌身上上下游移着,带着些许鱼腥臭的哈喇子溃不成堤。
  容忌知我闻不得腥气,一脚将鱼菡烟踹至一旁,轻揽着我朝出口处奔去。
  “今儿个,你孤身前往赤海王宫,就是为了探明鱼菡烟的真实身份?”待鼻尖鱼腥气淡去,我才想起要紧的事儿,偏头询问着容忌。
  “歌儿既说了墨染尘只是兄长而已,我又何必去在意鱼菡烟的真实身份?之所以潜入赤海王宫,是为冷夜而来。”
  想不到,我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地准。
  “他当真活着?”我追问道。
  容忌薄唇轻启,“冷夜毕生神力虽全然为我所用,但也留有对于旧主的部分记忆,甚至感知能力。”
  难怪容忌近来比起之前暴戾了些许,原来是留有冷夜部分记忆的神力在作祟。
  “可是寻到了冷夜的踪迹?”
  “尚未。”容忌沉声答着,突然间将我往身后珊瑚丛按去。
  他捂着我的口鼻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眸在赤红色的海水中显出几缕红晕。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以为他又被魔性所控,连连设了数道结界硬生生将他隔开。
  他稍一愣神,并未看漏我眼中流泻而出的惊惧,轻声安抚着我的情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语落,他示意我看向一身华服,风风火火而来的北弦月。


第700章 北弦月登门求亲
  北弦月身着一身玄色蟒纹锦袍,红缨金冠,风流俊逸。乍眼一看,颇有几分祁汜的神韵。
  他稍显宽大的水墨广袖下,藏着一半人高的蛇皮麻袋,内里似有女娃啜泣之声。
  闻声,我神色大变,作势欲从暗处冲出,一举夺下北弦月手中的麻袋。
  容忌眼疾手快,将我又拽回他怀中,沉声说道,“稍安勿躁,切莫打草惊蛇。”
  话虽如此,但小野亦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我余怒难消,遂拾地上的碎石子儿往北弦月的脸颊砸去。
  “嘶——”
  北弦月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猛然回头,瞥向我与容忌藏身的珊瑚丛,原想出手将珊瑚丛一掌轰灭,不过碍于往来的赤海宫人,忿忿然摔袖,侧转过身子,强忍下心中怒火。
  细碎石子儿虽无法伤到北弦月的根本,但却叫他俊俏的脸颊开了花,委实大快人心。
  “容且哥哥,我可以睁眼了吗?都大半晌了,你该不会睡着了吧?”麻袋中,传来小野软糯的声音。
  北弦月闻声,顿步解开麻袋,“睡醒了?”
  小野揉了揉水灵灵的大眼睛,环顾着四周,并未发现小乖踪迹,随即放声大哭,“容且哥哥,你在哪?”
  北弦月阴沉着脸,重新将小野塞回麻袋中,声色俱厉道,“不准哭!”
  “父君,小野听话,小野再也不胡闹了。你可不可以带小野回去?”小野蜷缩着小小的身体,惊愕地看着北弦月。
  “带你来赤海王宫,不是让你做奴为婢,是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赤海妖王的王后,你哭什么?跟你娘一个样,成日哭哭啼啼,惹人厌烦。”北弦月蹲下身,以锦帕胡乱擦拭着小野满是泪痕的脸颊。
  北弦月真是毫无人性。当初,他不就是喜欢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白晶晶?怎么转眼却对白晶晶嫌恶至此!
  “父君,小野害怕。小野不要成为王后,妖王会吃掉小野。”
  小野摆正身子,跪伏在地,双手紧抓着北弦月的衣摆,彷徨无助。
  然,北弦月根本没用正眼看她,兀自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襟,全然不为所动。
  他冷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以为容且会看得上你?他生来就是雏神,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等他年岁稍长,定然将你抛之脑后,你不过是他年少无知时的玩物而已。”
  小野许是听不懂何为玩物,但她十分聪慧,一下便听明白了北弦月的话外之音,只垂着眼帘默默哭泣。
  北弦月真是可笑!他以为小乖会如他这般始乱终弃?
  也许,在他心底,白晶晶就是他年少无知时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青丘局势不稳之时,他确实对白晶晶宠爱有加。现在想来,这份爱并不纯粹。北弦月生性暴戾残忍,他只有展现柔情仁慈的一面,才能让青丘狐族心悦诚服地归顺他。他越是深情款款,越是表现得与白晶晶伉俪情深,狐族对他的信任度也就越高。因而,懦弱听话的白晶晶就成了他巩固帝位的工具。
  百年涤荡,青丘狐族局势渐稳。他再也不需要以深情为筹码来博取狐族信任,白晶晶彻底失了效用,反倒成了他的束缚羁绊。
  想必,现在的北弦月恨不得白晶晶早些暴毙身亡。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将北弦月千刀万剐,忿忿言之,“原以为,北弦月要比北璃月好上些许。想不到,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好东西,过河拆桥,残忍无道!”
  容忌看出了我的心思,只得耐着性子宽慰着我,“现在不是对他动手的时候。白晶晶和小野都未对他死心,你若是真将北弦月千刀万剐,她们指不定还要记恨上你。”
  说得也是!我自以为手刃北弦月是在替天行道,但小野若是不领情,我便成了她的杀父仇人。到时候,她和小乖的天定姻缘,怕是要无疾而终。
  不多时,北弦月便拽着哭嚎不止的小野进了鱼菡烟的寝宫。
  我和容忌亦紧随其后,跟着北弦月一并入了鱼菡烟寝宫。
  此刻的鱼菡烟,弓着庞大的身躯,瞪着铜陵般大小的红眸,对镜贴花黄。
  北弦月轻咳了一声,而后恭谦有礼地朝鱼菡烟作揖,“在下青丘北弦月,素闻妖王威名,特来拜会。”
  鱼菡烟浓眉一凛,不悦地将手中铜镜朝北弦月方向摔去,“进屋之前,不会叩门?”
  北弦月稳稳地接住鱼菡烟向他甩来的铜镜,得见鱼菡烟真容,北弦月稍显怔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妖王海涵。”
  “什么事?”鱼菡烟皱了皱鼻,当着北弦月的面松了松腰间缠得过紧的腰带,心不在焉地问道。
  “六界尚未塌陷之前,我便听闻魔王墨染尘随幻境圣女跳落诛仙台,为她挡下八十一道天雷的英勇事迹。当时,在下还为魔王英年早逝而唏嘘不已,想不到今日竟能在赤海王宫中再见魔王,深感欣喜。”北弦月再度朝鱼菡烟躬身作揖。
  鱼菡烟一脚踩上矮凳,一边抠着脚,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孤从未离开过虚**,也不认识你们口中的墨染尘。你溜须拍马找错人了。”
  北弦月略显尴尬,面色几经转换之后,终于决心抛却这些弯弯绕绕。
  “妖王莫要误会,弦月绝不是趋炎附势之人。此次前来拜会,亦是带着十足的诚心,特为妖王备了一份厚礼。”
  鱼菡烟听闻北弦月带了厚礼,瞬间来了些兴致,将他迎上案几前,并替他斟了杯酒,“原来备了厚礼,你怎么不早说?”
  北弦月讪讪而笑,旋即将藏于他身后吓得小脸惨白的小野推至鱼菡烟身前,“妖王,这份厚礼合心意否?”
  鱼菡烟伸手掐了掐小野水嫩的小脸,惹得小野吓得失声痛哭,“父君,我一定乖乖听话。你快带小野离开这里好不好?小野不想被吃掉,小野想念娘亲,还想念容且哥哥。”
  鱼菡烟并未料到小野反应这么激烈,忙抄起桌上的臭鱼干,尽可能地压着粗粝的嗓音,好声好气地哄着小野,“小丫头莫怕,吃一口鱼干压压惊。”
  北弦月见状,大喜过望,“小女北倾凰,年方一百,未经人事,单纯天真。。。。。。”
  鱼菡烟冷睨着北弦月,反问着他,“卖女求荣?”
  “非也。不日前,弦月有幸得见赤海公主真容,心向往之,遂带了十足的诚意,欲请妖王将公主赐给弦月。”北弦月恬不知耻地说着,丝毫不在意已然被吓破了胆的小野。
  鱼菡烟闻言,勃然大怒,他一手将小野推至北弦月怀中,忿忿言之,“岂有此理!孤虽好美色,但还没丧心病狂到对小女娃下手的地步。还有,孤决计不会将承影嫁予你,速速带着女娃滚出赤海王宫!”
  小野极聪慧,听鱼菡烟这么一说,旋即拽着北弦月的衣摆,奶声奶气地说道,“父君,妖王不喜欢小野。现在可以带小野回青丘了吗?”
  北弦月心烦意乱,一脚将小野踹至一旁,冷声道,“没用的东西。”
  “老爹,我被人欺负了!”鱼承影仓皇闯入鱼菡烟寝宫中,一股脑儿埋入鱼菡烟的怀中,啜泣不已。
  北弦月见状,阔步上前,关切地询问着鱼承影,“谁欺负的公主?我替你出气!”
  鱼承影哭得泪眼迷蒙,偏头淡淡扫了一眼北弦月,眉头紧蹙,“北弦月,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自我第一眼见你,就沦陷在情网之中,无法自拔。”北弦月单手覆在心口处,深情款款地说道。
  鱼菡烟深怕鱼承影被北弦月说动,急急开口道,“闺女,可别被他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好看的男人靠不住!今日,他能卖女求你。难保他日,他移情别恋之际,不会将你转手卖给别人。”


第701章 渣月改过自新?
  “北弦月卖女求我?”鱼承影停止了啜泣,眼眸中闪过一抹嫌恶。
  北弦月见状,着急忙慌地替自己辩解道,“公主,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此话怎讲?”鱼承影柳眉倒竖,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微芒。
  “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嫁至青丘,我自然不愿让你委身做妾。因此,我便自作主张地遣散妻女,只为让你在青丘过得舒心些。”北弦月巧舌如簧,将自己的自私自利完完全全粉饰成对鱼承影的爱慕。
  鱼承影冷哼,“臭不要脸。谁要嫁去青丘?这世上,能配得上本公主的,只有云秦国主。”
  “公主有所不知,云秦国主心有所属。纵你如何努力,也走不进他的心里。”北弦月笃定言之。
  鱼承影被我教训了一顿,心情本就不大好,这会子又被北弦月劈头盖脸泼了盆冷水,勃然大怒。
  她双手叉腰,冲着门外的守卫喊道,“来人,将青丘这只不识好歹的黑心臊狐关入炎熔洞中!”
  “承影,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相信我。”北弦月急了眼,拂袖将身后守卫甩至一旁,阔步行至鱼承影面前,深情款款地诉着衷肠。
  “呸!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鱼承影冷淬了一口,旋即一手擒着北弦月的胳膊,一手以光秃秃的剑柄抵在北弦月后腰处,欲亲自将他关入炎熔洞中。
  北弦月再不济,也不至于打不过只会些花拳绣腿的鱼承影。
  但,眼下的他哪里舍得对鱼承影动手,只默默地由着鱼承影将他推入炎熔洞,“承影,我倾慕你,愿倾尽一切疼宠你。”
  “可别叫我承影,我恶心。”鱼承影浑身汗毛直立,抬腿狠踹着北弦月,转而紧闭洞穴大门,扬长而去。
  不得不说,鱼承影此举真真大快人心,以致于****中的印象都好了些。
  “走吧,去看看小野。”容忌揽着我的腰身,轻声说道。
  别看容忌性子清冷,平素里对小乖也十分冷淡。事实上,他对小乖一直都宠爱有加,以至于连小乖满心满意护着的小野,他都格外留心。
  待我和容忌匆匆出了赤海王宫,小野亦刚好被赤海王宫中的宫人遣返出宫。
  她红着眼,无措地杵在王宫门口,双手合十,一刻不停歇地为北弦月祈福,深怕他命丧赤海王宫之中。
  “小野,我带你回北璃可好?”我朝小野信步而去,心疼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小野眨了眨眼,见来者是我,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往我怀中钻。
  其实,有个女儿也不错,乖巧可爱。
  “北璃王,小野求你,去救救父君吧!”小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得厉害。
  我打心底里不愿对北弦月那种薄情寡义之人施以援手,但又不忍心拒绝小野的请求,只得轻声宽慰着她,“小野,随我回北璃,我保证加倍对你好,如何?”
  “北璃王,你的好小野全记在心里了。小野其实十分憎恨父君,恨不得他当即暴毙。可是,我娘亲不能没有父君,我怕娘亲会接受不了父君亡故的事实,自寻短见。娘亲虽懦弱,但小野只有娘亲一个亲人,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野就彻彻底底沦为孤儿了。”小野小声说着,水汪汪的眼眸中竟现出了她的年龄不该有的沧桑。
  听小野这一番话,我瞬间觉得她比白晶晶都要通透些。
  白晶晶若是有小野的一半悟性,定不至于悲惨至斯。
  “北璃王,求你去救救父君吧。”小野小心翼翼地抓着我的衣襟,低声央求着我。
  “好。”
  我确实心软,受不得小野的软磨硬泡,违心地应了小野的要求,遂带着她,再度折返回赤海王宫。
  小野格外暖,她窝在我怀中紧贴着我的耳际,轻声嘱咐着我,“北璃王,要保护好自己。若是救不回父君,小野希望你能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好。”我垂眸看着乖巧懂事的小野,愈发心疼她。
  想来,她也挺倒霉的,竟成了北弦月的女儿。
  行至炎熔洞口,容忌尚未破门,北弦月竟徒手劈碎了烈火融融的炎熔洞火门。
  片刻愣神后,北弦月伸手从我怀中接过小野,率先开口道,“多谢二位照拂小野。”
  “你没事吧?”我颇为困惑地看向毫发无损的北弦月,委实不相信他能如此轻易地走出炎熔洞。
  赤海海域已然成为第五关古战场,而炎熔洞,恰恰是第一处古战场。
  炎熔洞虽算不得万分凶险,但对于尚未突破神阶的北弦月而言,想要毫发无损地走出第一处古战场,无异于天方夜谭。
  北弦月晃了晃脑袋,面容略显疲倦,“没事。只是彻底想通了些事。”
  “哦?”
  我颇为好奇地看向北弦月,不是我不愿相信他能改过自新,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并不是所有浪子都能回头,起码,北弦月就回不了头。
  北弦月微微前倾着脖颈,平和言之,“我与鱼承影注定有缘无分。看开了,想通了,便知珍惜眼前得之不易的幸福。如今,我有晶晶和小野,知足了。”
  他当真改过自新了?
  以往,他习惯单手托着小野。今儿个,他竟以双臂紧紧地环着小野,像极了失而复得后的模样。
  “告辞。”北弦月朝着我和容忌点头示意,遂怀揣着小野,阔步出了赤海海域。
  凉风袭来,我下意识地往容忌怀里缩,突然发现他的衣物尚还套在我身上,而他结实的身体早已被冷风吹得煞白。
  我怕他着凉,遂拽着他的胳膊,与他一道瞬移回北璃王宫。
  “乖乖,冷不冷?”我将层层被褥推至容忌身上,嘘寒问暖,顺带上下其手。
  “不冷。只是。。。。。。”容忌眼神微暗,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凑至他身前,轻咬着他的唇,瞅着缩至榻上的容忌,越看越喜欢。
  容忌唇边梨涡微漾,他凑至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穿那鱼骨裙,还挺好看的,再让我仔细看看?”
  。。。。。。。。。
  方才,明明是他不让我穿,才使得我一气之下扯坏了衣裳。
  现在倒好,关起门来竟又变了副嘴脸。
  我狂抽着嘴角,一股脑儿将身上所有衣物全蒙在容忌头上,“老娘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凭什么裙不及膝不能穿?是我的腿不好看,见不得人?”
  “歌儿好看,比云霞还好看。”容忌如是说着,一边将我拽入怀中,一边轻轻放下了幔帐。
  。。。。。。。。。
  翌日正午,我依旧懒懒地赖在榻上,累得一动不动。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硬是想不起来。
  “圣女,你可算醒了。”清霜见我转醒,这才拢了幔帐,笑意炎炎地看着我,“真好,你和东临王总算和好如初了。”
  我一想起自己不日前公之于众的休书,面上有些过不去,遂将红透了的脸藏于被褥之中,轻声询问着清霜,“容忌人呢?”
  “白虎将军手下三万将士突然叛乱,东临王一早便前去军营平定叛乱了。”清霜如是答道。
  白虎手下的人?
  “容忌到底不是北璃人,由他出面平定叛乱委实不妥。清霜姐姐,你将轩辕剑交至青龙手中,让他速速赶往军营。凡叛乱者,不论悔改与否,杀无赦。”我原想亲自前去,但委实不放心小野,只得嘱咐清霜,让青龙去操办军营之事。
  待清霜离去,我亦匆匆出了寝宫准备带小乖同去青丘。
  不成想,宫人说小乖昨儿个夜里,已然连夜赶往青丘。
  “小乖这点,和容忌倒是很像。”我浅笑着,心下思忖着小乖既连夜赶去,那小野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刚打算转身去军营,脑海中忽然闪过北弦月昨日出炎熔洞时的模样,心下大惊。
  那时的他,时不时地前倾着脖颈,与他往常还算得体的仪态大相径庭。
  我原以为他扭到了脖颈,但细细一想,冷夜似乎也有这毛病。难道,这是蛇类修成人身之后尚未摒除的自然习性使然?
  再者,他平素里习惯于单手托举着小野,近百年来皆是如此。可昨日,他突然反常地以双臂紧箍着小野,那姿态像极了以身体箍住猎物的蛇类。
  这么说来,北弦月极有可能命丧炎熔洞中,继而被冷夜侵占了身体。
  “不好!”
  我神色大骇,捻了个口诀,遂瞬移至青丘境内。
  刚踏入青丘,便有一股呛人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疾步往青丘狐狸洞奔去。
  尚未行至洞口,便见青丘山头皆是狐仙尸首,斑驳血迹染红了青丘郁郁葱葱的山头,使得原先平和安详的青丘彻底沦为了人间炼狱。
  天杀的冷夜,竟一口气,屠尽了青丘。
  我仔细辨认着遍地的尸首,寻了数圈,并未发现小野和白晶晶,也未发现小乖的踪迹,这才舒了一口气。
  刚打算离去,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孱弱狐仙蜷缩至狐狸洞中阴暗一隅,遂信步上前,将手置于他额前,替他疗着身上的伤。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我压低了声询问着他,深怕声音过响,会惊扰到他。
  “神仙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可是,我不想活了。狐帝几乎屠尽了青丘狐族,我眼睁睁地看着爹娘命丧黄泉,却无能为力。”孱弱狐仙说着,以手悲愤捶地。
  若不是北弦月,青丘狐族不会惨遭厄运。
  但说到底,这些狐仙并不是北弦月杀的。
  “屠戮狐族之人,是神君冷夜。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重振狐族,报仇雪恨。”
  我如是说着,心下亦知孱弱狐仙受惊过度,不愿让他再回忆起昨夜的残忍杀戮,遂捻了道蛛网,闪身入了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我紧跟“北弦月”身后,随他一同入了白晶晶闺房。
  此刻的白晶晶,正对着铜镜发怔,以泪洗面。
  她缓缓转过头,正欲拭净颊上泪痕,惊喜地发现北弦月将小野又带回了青丘。
  白晶晶欣喜若狂,连连迎上前,将小野紧紧搂入怀中,涕泗横流,“小野,是娘亲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娘亲别哭。小野已经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娘亲。”小野在白晶晶怀中蹭了蹭,双眼红通通,但始终没掉泪。
  “北弦月”不耐烦地将小野从白晶晶怀里拽出,随手将她扔至门外,冷漠言之,“滚出去。”
  白晶晶错愕地抬头看向北弦月,谨小慎微地询问道,“阿弦,怎么了?”
  “北弦月”眯了眯眼,定定地看向梨花带雨的白晶晶,啧啧出声,“想不到青丘的臊娘儿们,模样这么水灵。”
  白晶晶听得云里雾里,只道是北弦月从外头学来的浑话,悄然红了脸。
  “北弦月”得寸进尺,一掌熄灭了壁上的油灯,转而将白晶晶抛上了榻。
  我连连转过身,心下愈发鄙视这群臭男人。他们只懂发泄,从不会顾及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对别人造成何等的伤害。
  白晶晶起初并未发现端倪,但“北弦月”愈发暴戾,惹得白晶晶痛哭流涕以致于之后失声尖叫。
  屋外,小野发了疯般以身体撞着门,哭着喊着,口口声声求北弦月放过白晶晶。
  待白晶晶被穿肠剖肚奄奄一息,“北弦月”终于放过了她,将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转而将目光移至屋外频频探着脑袋看热闹的狐仙身上。
  小野瞥见榻上浑身是血被穿肠剖肚的白晶晶,“哇”得一声失声痛哭。
  “北弦月”冷睨了一眼形容尚小的小野,原想拧断小野的脖颈,但当她凑近至小野跟前看清小野的面庞时,森然冷笑道,“原来是东临小殿下的小情人。留你一命,兴许还能钓到大鱼。”
  “父君,你真的是父君吗?”小野止了哭声,面上惧意更甚。
  “北弦月”撇唇狞笑,“闺女,等父君屠尽青丘,再来陪你。”
  语落,他便将视线从小野身上移开,转而对着周遭无辜至极的青丘狐仙下手。
  一时间,狐狸洞内被血色笼罩,惨叫连连。
  谁能想到,青丘狐帝突然发了狂,竟暴虐无度地汲取着狐仙的精元,而后将干瘪不堪的狐仙撕成碎片,血渣四溢。
  小野吓得双腿直打颤,但她依旧寻来了针线包,费劲地爬上榻,强忍着泪,一针一线地缝上了白晶晶被顶破的肚皮。
  白晶晶目无焦距,怔怔地盯着头顶的环形纱帐,“小野,快逃。你父君应该回不来了。刚刚那人,不是他。”
  “娘亲别怕,小野会保护好娘亲的。”小野红着眼,伸出颤巍巍的手继续为白晶晶缝着线。
  “小野妹妹!”小乖兴冲冲而来,手中提着一屉萤火虫,想必是寻来哄小野开心的。
  小野闻声,痛哭不止,“容且哥哥,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们。”小乖扫了眼卧榻不起的白晶晶,旋即以治愈术替白晶晶疗着身上的伤。
  小野重重点了点头,焦灼地盯着榻上奄奄一息的白晶晶。
  她下意识地挨近了小乖,稍显失落地说道,“容且哥哥,我父君可能已经死了。我很恨父君,却又舍不得他死。”
  “别难过,我把我的父君分你。”小乖虽不能理解为何小野心中还有北弦月的位置,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小野。
  待“北弦月”归来,小乖也替白晶晶疗完伤,他略显疲惫地掐着自己肉乎乎的脸,而后又以胖乎乎的小手将愈发瘦弱的小野搂入怀中,“不怕,我可厉害了。”
  “北弦月”见状,轻嗤以鼻,“芝麻大点的小娃娃,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不知死活!”
  小乖不遑多让,一边将小野护在身后,一边以雏神诅咒之力,诅咒着“北弦月”。
  “诅咒之力?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北弦月”呢喃出声,不过片刻功夫他又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可惜了,你猜不中我的原身,诅咒之力亦应验不到我身上。”
  我见状,亦为小乖捏了一把冷汗。他虽天赋神力,但到底年纪尚轻,同冷夜对抗,定是万分凶险。
  “谁说我猜不中你的原身?”小乖笃定地说道,“眼神这么差,脖颈又前倾得厉害,想必是尾蛇妖吧?”
  “北弦月”稍显慌乱,不过转瞬便恢复了镇定,“小子,没人告诉过你,知道太多,并非好事?”
  小乖立于榻上,单指指着他的眉心,奶凶奶凶地念着咒语,“冷夜,我以雏神的名义诅咒你,当场暴毙,死不瞑目。”
  “北弦月”闻言,素手往脸上一抹,旋即消融掉自身五官,露出真容。
  蛇眼,蛇信,高鼻薄唇,冷夜无疑。


第702章 玉石俱焚
  冷夜一把抹去了嘴角的鲜血,朝着榻上稍显惊惧的小乖走去,“好小子,颇有几分胆识。遗憾的是,你这过分单薄的修为根本无法发挥出诅咒之力的效用,顶多只能叫我受点皮外伤而已。”
  话音刚落,冷夜稍一甩袖,旋即将小乖和小野一并拢入袖中。
  白晶晶卧在榻上,苟延残喘。
  她拼尽全力,以手肘支撑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声音细若游丝,“放了他们。”
  冷夜蛇眼中泛着冷光,他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不会因为半个时辰之前屋里发生之事而对白晶晶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他将羸弱不堪的白晶晶拖下榻,拽着她的头发,一路拖行着她。
  血迹蜿蜒一路,红得触目惊心。
  至此,孱弱狐仙的梦境陷入了一片空白。
  我捏碎了狐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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