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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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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容忌看起来格外“甜”,我却没这个口福品尝一二。
  父君亦十分尴尬,他在怀中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瓷瓶,随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轻沾瓷瓶中的白色膏药,作势欲涂在容忌脸上。
  容忌被父君的举措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本能地闪退至我身后,沉声道,“已愈,不碍事。”
  父君沾着晶亮药膏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一阵子才讪讪收回手,将瓷瓶封好置放在案几之上,“忌儿,是我对不住你。”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要不然,忌儿你也扇我一巴掌?”父君许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低声下气地提议着。
  容忌正色道,“区区一巴掌,确实不碍事,父君不必耿耿于怀。不过,我一直很庆幸,那一巴掌不是打在歌儿脸上,不然她心中的创伤怕是更难愈合。”
  “我。。。。。。”父君一脸颓唐,被近日来的糟心事压得喘不过气。
  “歌儿是我的全部,是我捧在心尖疼宠着的唯一,我不希望她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即便是她的至亲至信,也不得伤害她分毫。”
  容忌将心中对父君的不满一一倾泻,他态度恭和,却叫父君更显自责懊恼。
  “你的云霞想趴屋顶上看星星。”我轻拽着容忌的衣袖,再不愿在养心殿内停留。
  就怕自己待久了,见不得父君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心软,便糊里糊涂地原谅了近段时间让我分外伤神的父君。
  “今日所言多有得罪,还望父君不要介怀。”容忌朝父君点头致歉,遂将案几上的瓷瓶收入袖中,而后轻拥我入怀,朝养心殿外飞去。
  不料,我们尚未飞出养心殿,云顶房梁上突然蹿下两颗蓝绿色的星子,不偏不倚地朝着我的脑门儿袭来。
  喵——
  随着一声尖利妖猫嚎叫划破天际,浑身雪白的肉肉如蝠鲼般从房梁上俯冲而下,它那双蓝绿色的眼眸中淬着一层诡谲的邪气,仿若要将我整个人吸入瞳孔之中,须臾间,便使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玩意儿一直蛰伏在梁上?
  待我回神之际,周遭已经空无一人。
  这是何处?
  我环顾着四周,淌着没过脚踝的阴沟之水,漫无目的地在一片冗长的黑暗中四处搜寻着容忌的踪迹。
  “容忌,云霞怕黑,你在哪?”我沮丧地唤着容忌,心下清楚得很,肉肉既将我引入这片不知名的地域,就不会让容忌轻易找到我。
  “北璃歌,此处可没有你的容忌哥哥!这里是第四关古战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全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黑暗中,肉肉立于一块布满青苔的岩石上,瞪着一双蓝绿色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这只妖猫,长得倒是肥嘟嘟十分讨喜,心眼儿却只有铜钱眼儿那么大!
  它这是在报我断舌之仇呢!
  话说回来,那事可怪不得我。若不是它曾居心叵测地想加害小乖,我又怎么可能同一只猫过不去?
  “谁派你来的?”我冷睨了肉肉一眼,将异常肥硕的肉肉拎至眼前,反复打量着它那双闪着奇异光芒的眼眸。
  “你只需记住,天意要你葬身于古战场之中。至于是谁派我来的,并不重要!”肉肉高深莫测的说道,语落,还学着天弋的样子竖起前爪,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欠扒皮的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知道我有多厌恶天弋那个死秃驴,肉肉竟敢在我面前反复提他!
  我指尖捻了天雷之火,“欻”地一声将肉肉雪白的毛皮点燃。
  “不说实话是吧?那就别怪我烧你毛扒你皮吮你血剔你骨!”
  我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以轩辕剑固定着它的猫尾,看着它被天雷之火烧得嗷嗷直叫,心里仍未解气。
  咻——
  待肉肉元神涣散之际,它终于松了口,哀声求饶道,“断舌之仇我也不报了,放我一条生路,我带你出古战场可好?”
  “先带我出去!”
  肉肉的话,我可不敢全信。
  不过,第四关古战场透着一股浓浓的死气,我是半刻都不愿在此处待着,因而只能寄希望于看上去并不是十分靠谱的肉肉身上。
  肉肉垂眸看了眼自己被烧得焦黑的身体,眼眸中满溢的戾气被泪水消融,它心不甘情不愿地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抽噎轻泣,“身后城门为第四关古战场的入口,你只要不跨入城门,在此处等到天亮,东临王应该就能找到此处。”
  果不其然,待我再度转身之际,眼前已浮现出一道破落不堪年久失修的古城门。
  早已龟裂开来的金丝楠木匾额上,**凤舞的“极乐门”映入眼帘。
  想来,第四关古战场如此可怖,应当鲜少有人问津,因而破落成这般光景也是合情合理。
  “北璃歌,现在可否放了我?”
  肉肉身上透着一股焦香,委实诱人。
  我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忍住将它拆骨入腹的冲动,再度逼问着它,“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实话,今日我就勉为其难,尝尝猫肉好了。”
  “我说,我说。”肉肉瑟缩着焦黑的身体,往轩辕剑剑柄上挪了挪。
  它狂咽着口水,似是在为自己撞着胆,“是。。。。。。是东临王。”


第664章 甜甜不想见我?
  “你说什么?”我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不可置信地质问着肉肉。
  肉肉若一口咬定是天弋或者叶修派他前来,我尚有可能相信。但它居然毫无逻辑地将脏水泼到容忌身上,我如何能信?
  肉肉咽了咽口水,蓝绿色的眼眸中闪过几许惊惧,“欲引你入古战场之人,是东临王。”
  “你再说一遍?”我单手掐着它的猫尾,将它拎至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被天雷之火呛得泪水纵横的眼睛。
  肉肉幽怨至极,“想报断舌之仇是假,受东临王之托是真。我若不是受制于他,不得不听他差遣,这辈子,下辈子都会远远躲着你!”
  “闭嘴!”
  我冷斥着肉肉,不再听它胡言乱语,指尖轻捻蛛网,往它散发着焦香的脑门儿上轻轻一掷,直接入了它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一阵阵尖锐的猫叫几近震破耳膜。
  我顿觉不适,抬手紧捂双耳,审慎踏入肉肉梦境之中。
  吱吱吱——
  成百上千的水老鼠一窝蜂地从暗黑的洞穴中一涌而出,其声急迫短促,同绵长的猫叫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多时,数百只妖猫亦敏捷飞跳出洞外,捉捕着四蹿的水老鼠,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目光快速从它们身上略过,并不需要看清它们毛茸茸的脸,就能肯定肉肉定然不在其中。毕竟,肉肉肥得同猪圈里待宰的肉猪无异,无论走到哪,都分外引人注意。
  待妖猫远去,我缓缓抬头,看向洞穴顶上歪歪斜斜渗着暗红血迹的“猫窟”二字,仅仅停留片刻,便凭着直觉,往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深处,死气沉沉。
  我踩着软乎乎的地面,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铺陈一地的水老鼠死尸。
  想不到猫窟里竟是这般光景!
  死尸横陈,血流成河,怨气与妖气并重,沉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扎死你!割舌之仇,我必亲手报之!”
  肉肉背对着我嘴中念念有词,许是因为断舌尚未痊愈,它说话带着轻微的口吃,语气虽十分凶戾,但传入我耳里,总觉带着几分滑稽。
  走近一看,我才发觉它爪中握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偶。布偶身上,赫然贴着“且歌”二字。
  我狂抽着嘴角,从未料到肉肉会做出这等幼稚的事。
  打不过我,就躲在暗处扎我小人?扭扭捏捏的,也不嫌丢人。
  欻——
  昏暗的洞穴中,忽而燃起了明火。
  我微眯着眼,转身看向身后,正巧看到一袭白衣飘然若仙的容忌静立于洞穴口。
  他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手燃破空玄火,琥珀色的眼眸中杀气毕现。
  肉肉转身之余,惊觉容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将手中布偶碾成齑粉,支支吾吾道,“东,东临王,我什么都没做!”
  容忌阔步上前,他大概是踩到了地上水老鼠的死尸,好看的眉微微拧起,而后作势欲将指端的破空玄火扔至肉肉身上。
  “东临王,你我无冤无仇,你一言不发动辄就要烧毁我的猫窟,不觉得太过分了?我知你斗不过圣君,打不过天弋,心生不爽,但你也不能拿我出气啊!”肉肉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好的赖的尽数倾吐而出。
  “你擅自篡改本王刻意留在孟婆手上的暗号,害得浮生一梦中歌儿与本王遗憾地错过,这叫无冤无仇?”
  容忌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但猫窟中气流涌动,猫窟之中狂风肆虐,无不彰显着他飙涨难消的怒火。
  “东临王饶命!小的知错了!”肉肉惊慌失措,弓起前爪不停地向容忌磕头跪拜着。
  “本王向来睚眦必报。”
  容忌淡漠言之,指尖破空玄火脱手而出,“兹拉”一声瞬间烧去了肉肉的大半皮毛。
  肉肉失声尖叫,急急说道,“东临王,你不能杀我!现如今,我已成为第四关古战场的守关者,自有古战场中的不竭神力傍身!”
  容忌冷冷地看着肉肉在火中挣扎,愣是一言不发,急得肉肉说话直哆嗦。
  “东临王,你当真要与我同归于尽?要是我死在你手中,第四关古战场无人把守,秩序大乱,你恐怕将再遭天劫!”肉肉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相信我!今日所说,绝无半句假话!”肉肉赌咒发誓,言之凿凿地说道。
  容忌倏而收回肉肉身上的破空玄火,不咸不淡地说道,“伺机将歌儿引入第四关古战场,保护好她。她若是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不仅你会死,整个猫窟都将跟着陪葬。”
  肉肉显得十分疑惑,它数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询问道,“你的意思是,将北璃歌引入第四关古战场之中,保护她不受伤害,待她闯关成功,将不竭神力亲自交至她手中?”
  容忌颔首,旋即以双指直指肉肉眉心,神情极其严肃。
  “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倘若有违今日誓言,猫窟毁,肉身丧。”
  肉肉不由地打了个激灵,小声嘟囔着,“知道了!即便我死了,也会保护好那小祖宗的!还望东临王网开一面,不要伤及我妖猫一族!”
  “不得告诉歌儿本王找过你!否则,后果自负!”容忌薄唇轻启,语音一落便化作一道清冽冷风,从我身边掠过,眨眼功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一手捏碎梦境,脑子里仍一片混沌,抓不着重点。
  肉肉知我入了它的梦境,长吁短叹道,“你们二人闹别扭,拿我出什么气!一个不让我说,一个非让我说,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我淡淡地扫了一眼焦成黑炭的肉肉,瞬间没了食欲,心不在焉地说道。
  好端端的,容忌为何要故意支走我?
  还是说,容忌看腻了我,背着我寻花问柳,甚至让其他女人怀了孕?
  没错,肯定是这样!他定是怕我得知了真相没法向我交代,才刻意安排了只不靠谱的妖猫,将我扔至死气沉沉的古战场之中!
  脑海中,黑盒子几次三番打乱了我的思路,强行插话。
  “宿主,别胡思乱想了!这世上,即便所有男人都犯了拈花惹草的通病,东临王都不会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委实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撇下我,转而将我扔至古战场之中?”我以手扶额,只觉脑壳突突地疼。
  黑盒子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本大王阅人无数,绝不会看错他!他比宿主靠谱,不论是榻上,还是榻下。”
  我捂着脑袋,细细回想着容忌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忽而发现,今日之事似乎早有端倪。
  早在灵山脚下,他见我身负重伤,就十分自责,对自己没能保护好我而耿耿于怀。
  前些时日,他亦同我说过,如若他突然消失,无需担忧,等到时机成熟之际,他定会重回我身边。
  。。。。。。。。。
  沉下心将近段时间所发生之事捋了一遍,我已十分笃定,容忌将我引入古战场之中,只是想借古战场中的重重关卡分散我的注意力。
  他应当是寻到了短时间内迅速增强实力的法子,但风险极大不愿让我知悉,故而才将我引入古战场之中,方便自己开溜。
  再者,古战场守关者肉肉已被他诅咒,不得不倾尽全力护我周全。
  也就是说,容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对我而言,古战场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如此一想,所有疑惑迎刃而解。
  我气愤地拍着大腿,掐着肉肉的脖颈说道,“速速带我出去!老娘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北璃歌,东临王既不想见你,你何必强逼?像你这么蛮横的女人,真真不讨喜,你要试着给男人一些空间!再者,入第四关古战场中走一遭,对你并无损害。我将赋予你反弹之力,古战场中的妖魔,均不得伤你分毫。你多则四十九天便能毫发无损地破关而出,还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不竭神力,何乐而不为?”
  肉肉大概是觉得我不识好歹,不耐烦地狠瞪着我,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
  但它到底是个识时务的,碍于身上诅咒的胁迫,终是和缓了口气不厌其烦地劝说着我。


第665章 他失踪了
  四十九天便能破关而出?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不过,容忌不在身边,我纵得了不竭神力又有何用?
  回眸扫了眼破旧城门上破落糜烂的“极乐门”三字,我悄然转过身,淌着没过脚踝的浅水,背道而驰。
  从天黑走到天亮,我依旧陷于浅浅的水域之中,双足在水中久跑,起皱泛白。
  我皱了皱眉,轻撩起衣摆,思忖着逮着容忌之后,定要他将我的双脚放至心口处,亲个千遍万遍再原谅他!
  “听说了吗,西越废除百年的选秀制,复又施行了!”
  “王之前不是沉迷妖娆酒楼中的花魁舞姬么?怎的忽而转了性,想着广纳后宫了?”
  “据说,那舞姬犯了事,人没了。王兴许耐不住寂寞,想要雨露均沾了吧。”
  。。。。。。。。。
  三两成群的天鹅颈姑娘擦肩而过,喜笑颜开。
  她们手执皇榜,面露憧憬,应当是为选秀而去。
  恍惚间,我似乎在一群溜肩天鹅颈姑娘之中,瞥见了平肩消腰的楚荷。
  楚荷怎会在此处?
  我正想上前问候一二,却被突然涌出的数百位天鹅颈姑娘迷花了眼,再睁眼之际,楚荷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罢了,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我回过神,站定在浅水之中,将丹田处的乾坤之力提于心口,逆行经脉,凝聚神识,多番尝试后终于成功地瞬移至东临王宫。
  “他在哪?”我阔步行至容忌寝宫门口,沉声询问着毅然立于门口的追风。
  追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王,王在闭关。他说了,闭关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我若见不着他,他日让我逮着他,非打扁他的翘臀不可!”我撸起广袖,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趁追风不备,迅捷绕过了他,一脚踹开容忌寝宫大门,大咧咧往里走去。
  “翘,翘。。。。。。臀?!”追风呆呆地杵在原地,如遭雷劈,嘴中念念有词,大半天回不过神。
  待我将寝宫里里外外扫荡数遍,这才确定容忌并未躲藏于寝宫之中。
  我怒气腾腾地行至追风面前,急问道,“他究竟去哪了?”
  “王不让问,只说最快四十九日便能回来。”追风如是答着,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四十九日?
  肉肉方才说过,闯过第四关古战场大体需要四十九日,难不成,容忌也入了第四关古战场?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继而又询问着追风,“容忌可有说过最慢多久能回?”
  “三年。”
  三年?
  这混球倒是够狠!我这才半日不见他,思念已成疾。
  若是三年见不到他,岂不是要病入膏肓了!
  我颓丧地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地掏出袖中昆仑镜,以水袖反复擦拭着蒙了层灰的镜面,只得将希望寄托于这面时常失灵的神镜上了!
  原以为,昆仑镜当如往常一般黢黑一片。
  不料,镜面银光一闪,“极乐门”三字再度映入眼帘。
  容忌果真入了古战场?
  我轻晃着镜面,揉了揉眼再度看向昆仑镜面。谁知,这不靠谱的镜子又在装死,镜面上黑魆魆一片,一丁点儿的光源都找不到。
  该死!要是让我找到他,非灌他几斤烈酒,试尽所有姿势,玩坏他!
  气呼呼地收起昆仑镜,我一把揪下倒挂在轩辕剑剑身上的肉肉,“速速将我传送至古战场之中!这回,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虽一刻不停歇地放着狠话,心下已然慌得六神无主,深怕容忌一着不慎险遭埋伏。
  “我已赋予你反弹之力,第四关古战场之中,你大可横着走,无人伤得了你。”肉肉撅着小嘴,将利齿藏于口中,不情不愿地将我传送至古战场之中。
  再度睁眼,头顶上的“极乐门”三字已不那么刺眼。
  我轻推年久失修的城门,旋即便有一束灰尘自上而下洒了我一头。
  “反弹!”
  我指着门楣,企图将灰尘反弹回门楣之上,但见头上的灰尘纹丝不动,这才意识到肉肉的反弹之力,并不是无差别地反弹所有物。
  步行数百米,得见一红木环形塔楼。
  我原不肯进,古战场中处处是纷扰,塔楼里定然有埋伏。但转念一想,我得了反弹之力,无论如何受伤的都不会是自己,进去一探究竟也无妨,反正不会有后顾之忧。
  思及此,我丝毫不作防备地推开塔楼沉重的红木拱门。
  吱呀——
  木门咯吱作响,如同怪笑的山魈,令人背脊发寒。
  我刚踏入塔楼之中,邪风便将木门重重关上,回声萦绕在塔楼之中,循环往复。
  放眼一看,塔楼之中空空如也,不止地面、墙体,连梁上屋顶,都是由平整的红木所砌,四面方方形同棺材,待久了总觉晦气。
  更糟糕的是,大门紧闭,任由我用尽蛮力,也无法撬开这密不透风的木门。
  无奈之下,我只得顺着环形阶梯拾阶而上,走一步,是一步。
  “宿主,极乐门中多为妖物鬼魅,当多加小心才是!”脑海中,黑盒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万物生灵皆平等,以寻常心看待妖物鬼魅,兴许便能发现他们的过人之处。正如妖王花颜醉,好看又温柔,有趣还不粘人。”我如是说着,突然忆起花颜醉似醉非醉桃花眼,由衷感叹,见过了花兄的花容姿色,寻常美人儿再入不了眼。
  黑盒子一听,急了,“芸芸众妖之中,能得几个花颜醉?再者,极乐门死气沉沉,邪气颇重,定然个腌臜污秽之地,这其中的妖物邪祟,邪性非比寻常。你要是一不小心被勾走了魂,小心东临王打断你的腿。”
  “他不告而别,我还没打扁他的翘臀呢!”我小声咕哝着,不满地反驳着黑盒子。
  待我爬上塔顶,刚瞥见塔顶上横陈着的数口棺材,便打起了退堂鼓。
  我正想顺着阶梯往下走,惊觉此塔楼构造玄妙非凡,上楼容易下楼难。更合理地说,从塔顶往下看,阶梯如同被翻了个面,倒着往里缩,层层阶梯环环相扣。行至阶梯之上,如同鬼打墙一般,不论折腾多久,终将回到原地。
  这当如何是好?
  回眸扫了一眼那些尚未盖上棺材板的红木棺材,我自然不愿靠近,只得尽可能地离那些晦气玩意儿远些,蜷缩至阶梯旁苦苦思寻着当如何破阵而出。
  呼——
  耳边,阴风阵阵,虽不至于扰人心神,但凉飕飕的风直灌领口,还是叫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哒哒哒——
  身后,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光闻其声,便觉其有一定重量,想必应当不是轻飘飘的鬼魅。
  塔楼之中,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我疾速转身,尚未看清来者的容貌,两眼一黑,竟被来者以并不高明的迷魂术外加***给迷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回拢,热气从脚尖直窜心口。不巧的是,我的身体被重物所袭,倏尔一沉,如巨石压在心头,窒息感愈发强烈。
  猛然睁眼,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
  只不过,我身上平白无故地多了一条被褥。
  难道,容忌来过?
  我正欲起身一探究竟,突然发现被褥之下有巨物蠕动。


第666章 他是祁汜?
  下一瞬,巨物“蹭”地一声从被褥中钻出半个黑糊糊的脑门儿,吓得我险些失声尖叫。
  我手脚并用一阵抓挠扑腾,掀开被褥,正欲往边上躲,才发现自己身处于红木棺材之中,空有一身神力,却被棺材中的死气镇住,费了半天劲儿仍无法逃出生天。
  “桀桀桀桀——”
  躲于被褥中的黑衣人缓缓钻出被褥,他一手抓着我的脚踝,一边如同妖魅般诡谲笑着,“鬼压榻的滋味如何?一次一文钱,若是没钱,再压一次。”
  “。。。。。。。。。”
  我怎么觉得这个黑衣人傻乎乎的,脑子不太正常?
  他见我呆若木鸡地缩在角落,似良心发现,讪讪地收回了手,“怕了?”
  其声涩然,语调却婉转柔软。
  “你是谁?”我壮了壮胆,倏尔伸出手,欲揭下他用以遮脸的黑色绸布。
  他不躲不闪,近乎是凑近至我跟前,任由我揭下他脸上的绸布。
  然,当我即将看清他的真面目之际,他迅疾撇过头,一溜烟功夫消失在并不算空旷但十分诡异的顶楼之上。
  “绸布就赠你好了!小爷当过三日亵裤,其味纯正。若是想念小爷,掏出来闻闻便是。”
  “。。。。。。。。。”
  我愣愣地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来,我这是被调戏了?
  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撞见得了失心疯的登徒子,我十分嫌弃地甩掉手中绸布,并气愤地踩上两脚。
  可没过多久,我又偃旗息鼓地蹲下身,见四下无人,飞快地拾起被我扔至一隅的黑色绸布,将之拎至鼻前,深嗅其味。
  闻了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之前,还以为容忌得了失心疯,装神弄鬼扮黑衣人吓唬我来着。好在,黑色绸布上并没有一丝属于他的气味,这就表明,戏耍我的黑衣人并非容忌。
  不对!
  这绸布不是容忌的,那会是谁的?
  也就是说,我刚刚极有可能闻了足足一刻钟他人的亵裤。。。。。。
  我如同触电般将绸布扔至地上,双颊愈发滚烫。
  幸好黑盒子尚在沉睡,若是让它得知我做了什么蠢事,不出半日功夫,我喜闻亵裤的怪癖怕是要传遍整片虚**大陆了!
  稍稍平复了心绪,我再度起身,前脚刚跨出红木棺材,后脚又被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缠住。
  回眸一看,一颗倒挂在纤细脖颈上的脑袋正朝我诡谲笑着,“小手冰凉,借我暖暖。”
  “不借!”我淡淡地扫了一眼长相怪异的女鬼,抬脚将她甩至一旁。
  女鬼一身脆骨,受不得重击,“咔嚓”一声断了条腿。
  “左腿被男人折断,右腿被女人折断,一日之内失了两腿,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女鬼将自己软绵无力的双腿轻轻搭在身上,而后弓起背脊,手肘撑地,以手代脚,快步朝我袭来。
  照理说,我当过多年恶鬼,对于鬼魅邪祟吓人的伎俩熟稔于心,早已见怪不怪。可不知为何,眼前的女鬼道行虽浅薄,但她倒挂着的头颅倒长的五官总是让我不寒而栗。
  再这么下去,定然会被这玩意儿逼疯。
  我手持轩辕剑,原想将她斩于剑下,无意间,眼角余光瞥过迂回曲折的阶梯,灵光一闪,遂挺直脊梁,背对着阶梯,倒退而下。
  寻到诀窍,下楼变得格外容易。原来,此楼易上更易下。倒退下楼,恰恰能伪装成上楼的模样,这点同第三关古战场中的帝陵倒是有些相似。
  也许,帝陵等阴气森然之地,倒退行走才是最为稳妥之举。
  待我平稳落地之际,塔顶的女鬼仍扒拉着栏杆,伸着冗长的舌头,嘴中发出“嘶嘶嘶”的怪声。
  “好冷!公子,你身体好冷!”
  “你为什么要折断我的腿?是因为喜欢吗?”
  “若是喜欢,你大可开口跟十娘说!十娘忍痛掰断腿,送你一只便是!”
  塔顶女鬼歪着脑袋,如痴如醉地呓语着,由此得以看出,她应当十分倾慕折断她腿的男人。
  我思忖着,黑衣人卑鄙龌龊,应当不足以令女鬼魂牵梦萦。那么折断女鬼腿脚之人,会不会是极易招惹烂桃花的容忌?
  如果真是容忌的话,他的身体应当出现了十分严重的问题。竟连体质阴寒的女鬼都觉得他的身体过于冰凉,眼下他一定很痛苦吧?
  一想到容忌此刻极有可能躲在哪个不见光的角落,兀自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我便抓心挠肺地难受。
  匆匆倒退出红木塔楼,我转身之际,又陷入了第二处古战场。
  第二处古战场设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梨花树下横陈着上好的沉木古琴,杨柳岸边的圆桌上,是两杯尚未饮尽的茶水。
  风动花落,铺地数层,如瑰雪初降,香气袭人。
  我蹑手蹑脚地踩在满地落花之上,好奇地环视着周遭奇景,只觉此处不似前处那般死气沉沉,多了几分烟火气,恬淡地犹如世外桃源,一点儿也不像是妖物邪祟遍布之地。
  “小娘子,小爷的亵裤你可有随身携带着?”
  身后,突然传来黑衣人略带戏谑的声音。
  我眉头紧蹙,转身之际,重拳紧接着砸向他的脸颊,“登徒子!找打不是!”
  他早有防备,侧身闪至一旁,险险躲开我的重拳,而后长臂一伸,紧箍着我的腰身,刻意拉近与我的距离。
  “绸布好闻么?”他突然低头,贴近我的耳畔,轻声询问着我,声音中的揶揄使得我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滚开!”
  我恼羞成怒,扬起手,朝着他又覆上黑色绸布的脸颊掌掴而去。
  他似乎很了解我,稍稍侧过头便轻易避开我的手,“答应小爷,温柔一点可好?”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墨黑的眼眸,虽知他刻意隐藏了原先的瞳色,但还是觉得这双眼,甚是熟悉。
  “你是祁汜?”犹疑片刻之后,我出声询问着他。
  黑衣人置若罔闻,他迅疾擒住我尚未放下的手,而后稍稍用力捏着我的手腕,污言秽语不断,“让小爷替你把把脉!”
  “。。。。。。。。。”
  黑衣人的脸皮可真是厚!比起曾放浪形骸的祁汜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细细一想,祁汜近段时间十分克制,再加之咳症缠身,此刻估摸着还在云秦休养生息,应当没有闲暇功夫千里迢迢奔赴西越,闯入这危机四伏的古战场中戏耍于我。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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