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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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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都要被你戳瞎了!”我竟不知,故是何时变得这么野蛮。
  故是闻言,连连松开手,他瞅着我发红的眼眶,懊恼至极,“是我鲁莽了。”
  “没事。”我揉了揉眼,知他爱珠如命,自然不会因这些小事责怪他。
  故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满是褶皱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忽然间,他双手捧着一抔细软的沙子,尽数朝我脸颊扬来。
  我并未料到故是会这样捉弄于我,双眸中满是细沙,硌得我睁不开眼。
  “珍珠,这是最上乘的细沙,我挑了好久,只为等你归来,尽数赠你。”故是说得小心翼翼,那双琉璃般晶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若在期盼着我道一声欢喜。
  我双手捂着积了层细沙的眼眸,老泪纵横。
  故是终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噗通”一声将我扔进溪涧中,“珍珠不哭,一会就不痛了。”
  语音刚落,他亦跨入水中,将我按在溪涧底部,以溪水洗涤着我的双眼。
  冰凉溪水入眼,带去了我眸中细沙,却带不走细沙给我留下的阴影。
  “经细沙一番磨砺,珍珠的眼迷人又坚韧!”故是松开手,颇为得意地看着我。
  竟还有人用“坚韧”二字形容眼睛?我原想一掌拍歪他的河蚌壳,但见他垂垂老矣的模样,委实不忍心再向他下手。
  “故是,你怎的老这么快?”
  故是摇了摇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难不成,故是因年老而痴傻了!
  思及此,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来也是唏嘘!几个月前,你我初见,你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不成想,几个月后,你竟。。。。。。”
  故是委屈地垂下了头,“都说雄蚌有泪不轻弹,但被珍珠嫌弃,蚌难过地想要埋在珍珠怀里嚎啕大哭。”
  “雄蚌乖乖,看开点!你即便老了,也是桃花涧最鲜香爽口的蚌。”我如是说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才觉自己许久未进食。
  “珍珠,你为何总想吃我?”故是忧愁极了,兀自蹲在地上,不住地在沙地里画着圈儿。
  “河蚌多好吃啊!鲜香多汁,滋溜一口唇齿留香,韧劲十足,回味无穷。”我匝巴匝巴着嘴,不知不觉口水已然浸透了前襟。
  故是更加郁闷,他双手托着下巴,将身子背过一边,赌气道,“好蚌果真斗不过恶珠!”
  他这副模样,同他失忆前倒是极像!
  “你可记得是谁将你变成这副模样?”我掰正他的身体,轻捧着他瘦削的脸颊,心下却想着这么枯瘦的蚌,口感定然大不如前。
  不过,我也仅仅只是想想!
  故是待我恩重如山,纵蚌肉千般好,我也不会残忍地将恩人拆骨入腹。
  故是再度摇了摇头,“除却珍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眉头微皱,顿觉不大对劲。
  一来,故是乃河神之体,岂会轻易衰老?
  再者,若是老来痴呆,也不应该独独记得我。
  兴许,这几个月中,他当真遭遇了什么变故!
  思及此,我捻了蛛网,一闪身便入了故是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鼻尖浓重的血腥气呛得我几近窒息。
  梦中的故是,正奋力扫去北璃驿馆中的一地狼藉,将我和容忌从废墟中捞出。
  那时的容忌,受伤颇重,身体已然僵直。我无措地跪在废墟中,不知如何是好。
  故是朝我递上一面绣着小字锦帕,随后挖出他黑眸中莹润剔透的黑珍珠,将之直接塞入容忌嘴中。
  那时的我,心慌意乱,并未注意到锦帕上的小字。
  而今,我才注意到,锦帕上写着的竟是故是的遗言。


第584章 故是遗书(二更)
  “珍珠,倘若有一日,你在桃花涧发现了垂垂老矣或者气断身亡的我,莫要害怕,直接将我清蒸了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若吃得开心,我也就无憾了。”
  我看着锦帕上歪歪扭扭的遗言,尽管短短几十个字里写错了好几个字,但我却感动地说不出话。
  不多时,梦中的故是剜去他濯濯眼眸中的两颗黑珍珠,黯然离去。
  我一路尾随至他身后,看着他青丝成雪,看着他透着莹润光泽的肌肤渐渐黯淡,心下百感交集。
  原来,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全是拜我所赐!
  转身出了梦境,再对上白发苍苍的故是,我心底的歉疚差点将我沉溺。
  “珍珠,为何落泪?”故是蹲在我身前,双手做西子捧心状,颤巍巍地接着我的泪珠,视若珍宝的将之印在心口。
  我偏过头,不忍再看满脸褶皱的故是,“傻蚌!为何总默默地做那么多事?”
  “珍珠,你喜欢傻蚌吗?”故是双眸晶亮,十分渴盼着我的回答。
  “一点点。”我一边答着,一边将故是赠予我的黑珍珠还给了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若死了,我大概会很难过,难过到从今往后,再也不吃河蚌。”
  此话倒是不假。自我和容忌养的三只鸡故去后,我便再也没喝过鸡汤。
  故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手中的黑珍珠转瞬间便同他融为一体。
  待他再度睁开眼眸,他已如往昔般岁月静好,风度翩翩,俊美无俦。
  “珍珠,好久不见。”故是欣喜地朝我扑来,将我紧紧搂入怀中。
  正当此时,我恰巧瞥到故是身后十米开外,定定地站在树下看着我和故是紧紧相拥的容忌,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毕竟,容忌一旦遇上这类情况,从未仔细听过我的解释。
  “真希望我的珍珠有朝一日能够珠圆玉润,白胖白胖!”故是眷眷不舍地撒开了手,念念有词道。
  “珍珠,你在看什么?”故是顺着我的视线,转过身子,亦看到了树荫下的容忌。
  故是担忧地回过头,厚薄适中的唇微微颤动着,“容忌小儿吃醋成瘾,他若一气之下将你我浸猪笼该当如何?”
  “他可不舍得将我浸猪笼,顶多三天下不得榻。。。。。。”我小声嘀咕着,尽管心生惧意,但还是站起身,朝着容忌小跑而去。
  容忌看我一脸视死如归,失笑道,“笨蛋,紧张什么?”
  完了!这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
  “我没紧张。”我咽了咽口水,暗戳戳地打量着他。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我竟觉得他的心情还不错。
  容忌轻轻扫去我眼尾的细沙,平静地说道,“我方才在想,除我之外,还有人爱你如生命,也是一件幸事。”
  完了!容忌气到净说反话了!
  我忙不迭地朝他扑去,虽十分不满他总爱乱生气吃飞醋,但面上功夫依旧做得十分到位,“夫君,你真好看。”
  容忌稳稳地接住了我,轻声说道,“歌儿,其实我一直明白的,这么多年你的付出一点也不比我少。是我不好,患得患失,总怕你离我而去。”
  “嗯?”我不解地仰头看向一脸平和的容忌,忍不住伸出手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颊,“我不是在做梦吧?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不吃醋了?”
  “这不是梦。”容忌哭笑不得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吃醋?你没看到我和他紧紧相拥,手拉手,心贴心?”我困惑地看着容忌,甚至默默揣测着眼前人究竟是不是容忌。
  容忌终于听不下去,冷声呵斥着我,“够了!我不想知道你和他手拉手,心贴心!”
  我见他动怒,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容忌,才是我所熟悉的,虽然满身臭毛病,但也蛮可爱的。
  脑海中,黑盒子捧腹大笑,“宿主,你的臭毛病也挺多的!人家凶你,你闹脾气。人家一对你好,你还不习惯。。。。。。”
  故是许是怕我被为难,阔步上前,当着容忌的面儿,一把将我拽入怀中,“珍珠莫怕。天塌了,我替你扛。”
  容忌面色阴郁,淡淡地扫了眼故是紧扣着我肩膀的手,欲言又止。
  故是壮了壮胆,继而说道,“容忌小儿,珍珠不止是你的心头好,她亦是我的掌上明珠,你万万不要再凶她。她看上去蛮横泼辣,实则善良柔软,最不经吓。”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济?”我知故是是在替我说话,但我和容忌的事,并不想将他牵扯其中。
  容忌并未答话,转而将早前救过他性命的黑珍珠逼出体外,郑重地交予故是手中,“河神当日舍命相救,我定铭记于心。”
  故是亦一脸困惑地看着容忌,犹豫再三,终是未伸手去接容忌递来的黑珍珠,“赠你之物,岂有收回之礼?”
  容忌没了耐性,一手扼住故是的下巴,一手将黑珍珠强行塞入他口中,“好好活着。你若暴毙,歌儿会难过。”
  故是缓缓咽下黑珍珠,水晶般透彻的黑眸中簌簌落下几颗莹润珍珠,“你越来越好,珍珠又有什么理由不爱你?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往东一直走,莫回头。”
  容忌颔首,遂带着我阔步离去。
  我不放心故是,频频回头,却见他缓缓背过身,只留给我一道孤寂的背影。
  “我有点不放心故是,他从未这么伤心过。”我如实说道。
  容忌低叹道,“我亦未曾料到,你如此牵挂别人,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同你说话。”
  “。。。。。。。。。”
  如此想来,容忌确有些微改变。
  嘶——
  一道裂帛声传来,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低头一看,惊觉肩膀上的布料已被容忌撕下。
  “你做什么?”我防备地盯着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的容忌,双臂紧紧环着自己。
  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衣服脏了,我看不惯。”
  这是什么破借口?衣服脏了,不能洗啊,非要用手撕!
  “那你就看得惯我衣衫不整地招摇过市?”
  容忌莞尔一笑,转而将手搭在我肩上,“这么一看,顺眼多了。”


第585章 煽风点火(一更)
  往东数里,阵阵肉香扑鼻而来。
  “深山野林,哪来的炊烟?”
  我指着不远处的袅袅炊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心下腹诽着若是走得快些,还能分得一杯羹。
  容忌冷哼着,“他不就是盼着你食髓知味,从今往后再离不开他?”
  “你没事冷哼什么?怎么脸又黑了?”我困惑地看着容忌阴沉的脸,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多少浆糊。
  “有些头晕。”容忌话一说完,便毫无预兆地往地上倒去。
  “平白无故的,怎会头晕?”我轻晃着他的身体,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他。
  我蹲在他身侧,将他里里外外研究个遍,依旧找不出他突然晕厥的症结,自个儿反倒被美色惑得头疼脑热。
  “容忌,你该不会在装晕吧?”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但他依旧毫无反应。
  “你再不醒,我就不客气了!”
  我搓了搓手,看着容忌莹白如玉的脸颊,脑子里全是恶霸戏耍良家少女的场景。
  要不然,我也当一回恶霸?
  自城门口“醉驾”伊始,我便生出雄心壮志,总盼着有朝一日容忌也会双腿发软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那我开动啦!”
  我蹑手蹑脚地褪去他脚上的鞋履,眼角余光恰巧瞥见前方不远处愈发浓烈的炊烟,又不自觉地被夹杂着屡屡焦香的炊烟吸引,一时间饥肠辘辘,饿得眼冒金星。
  我深吸了一口气,细细辨别着萦绕在鼻尖的焦香,这不正是剁椒河蚌的香气?
  难道,故是为我摆下了饯别宴,不惜将桃花涧大大小小的河蚌一并炖了?故是可真仗义呀!
  再将视线移至容忌身上,我已经可以确定他只是在装晕而已!他一定是不希望我和故是再有什么牵扯,故而才想方设法拖住我的脚步,还企图以美色迷惑我!
  我原以为他能慢慢改了吃醋的臭毛病,想不到,他是一点儿也没变!
  “你确定暂时不醒吗?”我戳了戳容忌结实的臂膀,继而说道,“那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乖乖等着!”
  容忌猛然睁开眼,一把拽住我刚划开的腿,使得我失了重心,重重地朝他身上跌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有些懊恼地说道,“将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心里竟还想着那只河蚌!”
  “就看了一下下,这么生气做什么。。。。。。”
  “没生气。就是,想你了。”容忌说得含情脉脉,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勾魂摄魄。
  美男计果真好用!
  我又一次被容忌迷得七荤八素,情不自禁地将他的脸啃成了马蜂窝。
  若不是迷离炊烟化成了滚滚浓烟,估摸着直到明儿个天亮,我和容忌依旧赖在深林之中难舍难分。
  糟了!
  火光幢幢,河蚌肉香四散,故是该不会将自己也给炖了吧?
  我瞅着愈演愈烈的浓烟,心不在焉地将头撇向一旁,快速地替容忌理好衣襟,转而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拿去,改日补上!”
  容忌扫了眼我朝他递过去的银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再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我重重点着头,连连保证道,“不会不会!下回一定让你喊到嗓子哑!”
  容忌宠溺地看着频频放出豪言壮语的我,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他见我仍磨磨蹭蹭地整理衣襟,直接将我拖出了滚滚浓烟之中,“还不快走?他差不多已经熟透了!”
  竟有那么严重!
  再怎么说,故是也当了几十万年的河神,这么点火候都掌控不好?
  我将信将疑地跟在容忌身后,轻轻拨开缭绕在眼前的浓烟,尚未看到故是,竟看到了坐在火堆旁卖力地摇着蒲扇的小乖!
  “容且,你在做什么!”
  我同容忌几乎同时出声,看着满脸黑灰的小乖,气不打一处来。
  小乖双手一抖,连连扔了手中蒲扇,哇得一声放声大哭,“娘亲亲凶小乖!”
  “。。。。。。。。。”
  我阔步上前,以八荒活水浇灭了小乖身前的火堆,小心翼翼地捞出被烧得奄奄一息的故是。
  小乖趁机迈着小短腿往容忌背后躲去,他肉嘟嘟的小手紧抓着容忌的衣襟,只探出半个脑袋怯怯地看着我,“娘亲亲,小乖是不是做错事了?”
  “为何要痛下杀手?”我冷冷地剜了小乖一眼,一边剥开故是被烧得焦黑的蚌壳,一边闭着气为他疗着伤。
  小乖委屈兮兮地说道,“小乖没有!小乖看大河蚌着火了,正好边上有蒲扇,就拿着蒲扇给他扇扇风。。。。。。”
  “咳咳。。。。。。”故是重咳了几声,吐出了阵阵浓烟之后,化作了人形,虚弱地倒在我怀中。
  “珍珠,你莫要怪那颗小珍珠,他确在帮我灭火!是我不好,见他长了一双同你相差无几的眼眸,一时间忘乎所以便多看了几眼。待我发现火候已不受掌控之时,已经说不出话了。”故是急急地替小乖解释着,并冲他和煦笑着。
  小乖何等腹黑,我怎会不清楚?
  这小子,早前就差点害得我被祁汜轻薄,同容忌争宠时手段竟比容忌还多。因而,即便故是亲口替他说话,我也是不信的。
  故是见我并未答话,忽而抬起他蚌香四溢的胳膊,柔声说道,“珍珠,你不是最爱吃河蚌吗?趁热吃,消消气,别再迁怒小珍珠了。”
  “故是,我没有吃朋友的习惯。”我如是说着,赶紧闭了气,尽可能地去忽略他香飘四溢的身体。
  “我是珍珠的朋友?”故是乍然起身,水晶般纯澈的眼眸中有星子闪烁。
  我重重点了点头,“不然呢?”
  故是开心地忘乎所以,再度将我搂入怀中,“珍珠真好!枉我没有白疼你一场!”
  正当此时,小乖小声地同容忌嘀咕道,“父君,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小乖犯了这等大错,竟还敢怂恿容忌!
  我连连挣开了故是,气冲冲地拎起躲在容忌身后的小乖,“从哪儿学来的狠戾招数?”
  “干爹说,河神与你修的皆是水系道法。你若吃了他,就能规避天劫,再无后顾之忧!”小乖缩了缩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着。


第586章 认贼作父(二更)
  小乖瘪着小嘴,琥珀色的眸子中噙满泪水,“娘亲亲,小乖知错了!小乖只是舍不得娘亲亲。”
  “你哪里来的干爹?”容忌面色阴沉,“胆子不小!还敢认贼作父?”
  小乖低头把玩着自己肥嘟嘟的小手,心虚地说道,“小乖知他不是好人,在得知如何化解娘亲亲身上的双重天劫之后,就将他连人带袈裟一并烧了。他眼下正坐在青丘的山头上嘤嘤哭泣呢!”
  “又是天弋!”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天弋也许没做错。”故是站起身,大半个身子笼罩在淡雅水雾之中,徐徐道来,“珍珠,双重天劫并非死劫。你只需乖乖照做,将我当普通河蚌一般,一口吞了,天劫自然得解。”
  我严正拒绝了故是的提议,“若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河蚌!”
  故是抿唇,不再言语。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同容忌渐行渐远的背影,水晶般纯澈的眼眸中,涌出一连串断了线般连绵不绝的莹润珍珠,“珍珠,你来或是不来,我都会在桃花涧等你。”
  乖乖趴伏在容忌肩头的小乖,目不转睛地盯着朦胧夜色中形单影只的故是,他悄然抹去眼角的泪珠,低低说道,“父君,你可真难!这河神丝毫不逊色于你,就连小乖,都十分心疼他呢!”
  一想到小乖为了我,差点将故是活活烧死,我心中的怒气又蹭蹭上涨,“臭小子!要是再有下次,我定打得你不敢认娘!”
  我知小乖年幼,但再怎么说,他也上百岁了,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小乖以手挡脸,窝在容忌怀中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娘亲亲,小,小乖不敢了!”
  “把手伸出来!”我扫了眼小乖如嫩藕般圆滚滚的手臂,无意间瞥见他袖中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痕,心中顿生疑虑。
  难不成,这小子还能被人欺负?
  小乖紧闭双眸,怯生生地将小手伸至我跟前,豆大的泪珠顺势挂下,“娘亲亲,小乖怕疼!你打完,记得给小乖呼呼。”
  “实在不愿意给小乖呼呼也没事,但娘亲亲不能因为小乖皮,不要小乖!”小乖越说越伤心,一开始还瘪着嘴不愿哭出声,说到最后已然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嚎啕大哭。
  容忌实在看不过去,将他藏于怀中,“歌儿,他还小!”
  我失了耐心,直接上手撩起小乖的衣袖,才发觉他胳膊上布满了鞭伤。
  “臭小子!你不是很能吗?”我轻触着他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地不得了。
  “娘亲亲,小乖没事。男人身上,就该有点疤,这是长大的标志!”小乖不以为意地说道,转而伸出他软软的小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珠。
  我原以为,小乖天赋神力,定能照顾好自己。
  不成想,他竟将自己弄得一身伤!
  “怎么回事?”容忌亦心疼至极,完全不敢动弹浑身是伤的小乖。
  小乖摇了摇头,“摔了一跤,丢人的很!不提了吧?”
  “同小野有关?”
  我双眉紧皱,一直知道小乖十分在意小野。但青丘一族若是做出任何伤害小乖的事,我亦不会善罢甘休。
  小乖点了点头,白净的脸上愁容尽现,“小野被她娘亲亲毒打,好可怜。小乖喜欢小野,不想看到小野受伤,就变成小野的样子,替她挨打。”
  “这副傻样,同你父君一模一样!”我如是说着,心疼多于无奈。
  小乖该有多喜欢小野,才会替她承受所有的苦痛!只希望有朝一日,小野能明白小乖为她所做的一切。
  容忌小心翼翼地为小乖疗伤,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他,“青丘发生了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北弦月又惹出了一堆风流韵事,害小野和她娘亲亲伤了心。”小乖简明扼要地说道。
  “北弦月能有什么风流韵事?我亲眼目睹他与白晶晶如何历经万难才修成正果,本就是天定姻缘,怎的突然生出了变故?”
  在我看来,北弦月亦是个***,绝不可能毫无征兆地移情别恋。
  这其中,定有蹊跷。
  “管他什么变故?敢伤我儿,这就去将青丘一窝端了!”容忌替小乖疗完伤,周身寒气更甚,眨眼功夫便瞬移至青丘境内。
  我亦紧随其后,踏着夜色悄然入了青丘地域。
  一段时间没来,青丘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先郁郁葱葱的山头,如今却被妖冶绮丽的曼陀罗花覆盖。
  阵阵香风拂面而过,清冷女声亦随着绮丽香风一并灌入耳中。
  此声清冽,音色悠扬,如广袤大漠上的空灵箫声,诡谲神秘。
  凌若?
  我竟忘了,她被北弦月带出古战场后,便一直留在青丘之中。
  循声而去,只见高低起伏的曼陀罗花海之中,凌若小跑着跟随在北弦月身后,寸步不离。
  “阿弦,我怀孕了。”凌若低低说着,瞳孔深处有杏花般的星子闪烁。
  北弦月怔愣片刻,反问道,“当真?”
  凌若微微颔首,“当真。”
  “凌若,你听我说,孩子要不得。”北弦月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与我,只是一场意外。我不愿我们的孩子,自小活在黑暗之中。”
  凌若面露愠色,勃然大怒,一手将北弦月推至一边。
  她以黑色斗篷遮身,那张涂着暗色口脂的小嘴微微翕动着,“北弦月,你有种再说一遍!”
  北弦月态度坚决,“这孩子要不得。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晶晶才是我唯一的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呵!你同我耳鬓厮磨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凌若凉薄一笑,狠淬了他一口,“说到底,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北弦月瘫坐在地,双手紧捂着脑袋,显得十分痛苦,“凌若,你放过我吧!你知道的,我不爱你。”
  “北弦月,你若再多说一句,我敢保证,白晶晶活不过今晚!”凌若冷哼着,她眼眸中杏花状的光点极速弥散着,须臾间就将她黝黑的眸子彻底覆盖。


第587章 小野道歉(一更)
  北弦月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再言语,颓然瘫坐在曼陀罗花海之中。
  凌若见状,情绪更加激动。
  她剑指北弦月心口,只为让他亲口承认腹中胎儿。但让她失望的是,北弦月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她。
  我看着凌若歇斯底里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我从未料想过通透善良的凌若,有朝一日也会为情所困,甚至将自己逼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多时,凌若倏而转过身,她揪着北璃月的前襟,一字一句说道,“休了白晶晶。不然,我一出手,她绝无生路!”
  北弦月缓缓抬眸,坚决说道,“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动她一根毫毛!”
  “北弦月,你等着!”凌若银牙碎咬,气得浑身发颤。
  “凌若,我们之间只是一个错误!那晚我确实喝多了,将你误认成晶晶确实是我的错。但你是清醒的啊,你为何不吭声?”北弦月无力地辩驳着,面色灰败。
  “你强占了我,竟还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北弦月,你究竟有没有心?”凌若一掌重击北弦月心口,气急败坏地说道。
  北弦月亦不还手,杵在凌若面前任她拳打脚踢,“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你才肯放过晶晶?”
  “所以说,北弦月是喝醉酒认错了人?”我微眯着眼,看着夜色下纠缠不清的两人,心中后怕不已。
  若是容忌边上的莺莺燕燕也有凌若这胆识,想方设法地灌容忌酒,我估摸着容忌的清白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
  与此同时,容忌亦紧了紧环在我腰上的手,沉声说道,“我即便失了智,也不会将别人误认成你。倒是你,酒量差睡得也沉,日后少饮酒。”
  “知道了!不过,我还不至于像北弦月那么糊涂,酒劲上头到连媳妇儿都能认错!”我如是说道,始终无法理解北弦月怎的如此迟钝,连白晶晶和凌若都分辨不出。
  凌若瘦而不柴,白晶晶瘦弱纤美,二者身形虽相仿,但若想分辨,亦不是难事。
  容忌将披风轻轻盖在窝在他怀中熟睡的小乖身上,继而悄声说道,“北弦月不至于迟钝到认错人。”
  “难不成他是在装醉,故意占凌若便宜?”我反问道,始终不愿相信北弦月会这般毫无预兆地背弃他和白晶晶的山盟海誓。
  虽然北弦月也曾左拥右揽,坐享齐人之福。但自他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亦是将白晶晶宠上了天。即便他再怎么擅于伪装,眼里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北弦月只有在白晶晶面前,眼里才会闪着矍铄的光。
  容忌摇了摇头,审慎说道,“问题应当在凌若身上。她的眼睛,有古怪。”
  我顺着容忌的视线,看向夜色下紧紧裹着黑色斗篷的凌若,忽然意识到她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生于乱世,仍心系苍生的善良女子。
  现在的她,杏眸中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狠劲,唇瓣上涂着的也并非寻常姑娘涂抹的口脂,应当是活人的鲜血。
  我早该发现她的变化的!只是之前,我一直刻意忽略了这些。
  对于她,我心中始终保有着一份柔软。
  六界尚未坍塌之前,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天煞孤星,唯有凌若,坚定不移地支持我,给予我力量。在容忌深陷日心的那段时间,也正是她的存在,让我知道自己的坚持并非毫无意义。
  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凌若的善良也许早已被埋在百年前六界那场浩劫之中了吧!
  待西方际白,空旷的山头再藏不住人。
  “三天时间,你必须将白晶晶赶出青丘。否则,等她的疯病深入肺腑,我亦无能为力!”凌若撇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海之中。
  北弦月满脸颓然,行尸走肉般朝狐狸洞的方向走去。
  砰——
  北弦月尚未踏入洞口,就被一矮凳迎面砸中鼻梁,两管殷红的鼻血簌簌往下流淌。
  北弦月悄然拭去了脸上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强打着精神入了狐狸洞。
  “一夜没睡?”
  北弦月夺过白晶晶手中的剪子,将她轻搂入怀中。
  “别碰我!”
  白晶晶抵触万分,她将北弦月推搡出洞外,旋即又开始破口大骂,同昔日温柔斯文的乖巧模样大相径庭。
  小野躲在犄角旮旯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吓得面色苍白,窄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白晶晶瞥了眼吓破了胆的小野,抡起棍棒,怒气腾腾地朝她走去,“都怪你!若你是个男娃,他亦不会去找凌若那浪荡货!”
  “对不起。。。。。。”小野眨了眨眼,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挂着。
  “对不起有什么用?很快,你我就要被扫地出门了。不争气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白晶晶措辞激烈,手中的棍棒已然朝小野挥下。
  北弦月急忙夺下白晶晶手中的棍棒,旋即将之扔至一旁。
  他挡在小野面前,心平气和地同白晶晶解释道,“晶晶,你相信我!你是我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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