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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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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小伤,无足挂齿。”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委屈。
自有意识起,我从未主动去伤过任何一个人,扪心自问,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均无愧天地。
但为何,那些个豺狼虎豹,均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祁汜低头,见我面上血泪纵横,慌了神,忙不迭地以袖口拭去我脸上的血迹。
“歌儿莫怕,朕一定治好你的眼睛。”
“放开她!”容忌匆匆赶至,恰巧撞见祁汜将我圈禁入怀的场面,声音骤冷。
祁汜缓缓将我放下,柔声说道,“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快走!”
今日的祁汜,怎的如此反常?
我踟蹰了片刻,终是循着容忌的声音凭着直觉阔步走去。
但我识路的本领极差,眼睛一旦看不见,纵听得到声音,依旧找不准方向,绕了一大圈,竟又撞入祁汜怀中。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
祁汜语音刚落,容忌就已经行至祁汜面前,将我轻轻带入怀中,“眼睛怎么了?”
容忌一开口,我就再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大哭,“瞎了。”
“东临王,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保护不了歌儿,朕不介意替你守护!”祁汜放着狠话,扛着长剑腾云而去。
“你的修为呢?”容忌抬眸,看向云端之上,依旧骄傲的祁汜。
祁汜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管得着?”
容忌转瞬将手心轻覆在我手背之上,探取了我的记忆之后,他心有余悸地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歌儿,是我来迟了。”
“你确实来得很迟!”祁汜冷哼道。
“还你!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护!”容忌并未搭理祁汜,转而将自己的万年修为朝着云端之上的祁汜送去。
轰——
祁汜转而又将容忌的修为一脚踹回容忌体内,“朕不需要施舍。”
他说完,便化作一道清风遁去,再无迹可寻。
容忌指腹轻覆在我眼睑上,愈发焦急,“怎么越来越烫?”
“我没事,且舞呢?”我靠着容忌肩头,仍在寻思着泼我煮沸的上古神水之人的身份。
“不知。”容忌言简意赅地答着,遂以神力驱散着我眼睑上的热气。
我反握着他的手,十分严肃地询问着,“当真不知?”
“她出言污蔑你,还妄想替代你,我气不过,割了她的舌头,当真不知她的去向。”
容忌竟割了且舞的舌头?那方才对我冷嘲热讽,泼我上古神水的女人是谁!
我单手捂着脑袋,愈发头疼!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人比且舞更恨我?
“容忌,你怎么逃出梵文阵的?”
顾桓阴涔涔的声音传入耳际,使得我脊背发寒。
“容忌,你放开且儿!”说话间,顾桓袖中已飞出百道鎏金梵文,将我和容忌死死地禁锢在原地。
“贪!”
“嗔!”
“痴!”
“恨!”
容忌将我护在身后,提着狼王笔不疾不徐地凌空写下四字。
我心下不禁拍案叫绝,顾桓虽得了离殇苦修多年的佛道,但他阴暗狠绝,想来是参透不了佛道奥义。而容忌所提四字,均是顾桓所犯之孽业,字字珠玑。
容忌笔下四字梵文带着闪着道道金光,分四个方向,朝顾桓袭去。
顾桓抬手取下手腕上的古檀佛珠,将之抛至头顶,旋即气定神闲地吟诵着佛经,“南无阿弥陀佛。”
顾桓老神在在的站在四字梵文中央,原以为古檀佛珠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狼王笔所绘梵文。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头顶的古檀佛珠,早已被且舞调了包。
“欻欻欻欻”
“噗——”
顾桓被梵文重伤,血溅三尺。
他双膝重重跪地,膝盖骨不小心磕到脚下鎏金梵文,碎裂成渣。
“且舞,一定是且舞那个浪荡货!”顾桓咬牙切齿,重拳捶于平地之上,使得第四处古战场为之震颤。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不假!
顾桓若是稍微有点防备,也不至于被且舞换了古檀佛珠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榻上功夫天下无双。
当啷——
容忌将斩天剑扔于顾桓面前,冷冷说道,“自己动手吧!”
“我若不呢?”
顾桓趴伏在地,仍极不甘心,单指将斩天剑推至容忌脚下。
容忌提起斩天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脖颈劈去,“那就让我来清理门户,替天行道罢!”
“我来!”
我夺下容忌手中的斩天剑,狠狠地朝着顾桓脑门儿劈砍去。
说到底,容忌和顾桓终究是兄弟,顾桓如何十恶不赦,也不该由容忌亲自动手。
顾桓自是死有余辜,但容忌何其无辜!若是为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平白无故遭了天谴,委实不值!
“呵呵,且儿你尽管动手。我若死了,你的水神爹爹,便也活不成了!”顾桓咳喘不止,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将信将疑地收回剑,一脚碾着他的头盖骨,冷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桓讪讪发笑,愈发癫狂,“水神一直在装疯卖傻,对吗?你说,若是幕后之人得知自己耗费百年布下的棋子成了废棋,他会怎么做?”
“你!”我怒不可遏,双手十分用力地握着斩天剑的剑柄,朝着顾桓背脊刺去。
滋——
滚烫的血浆喷洒了我一脸,我仍觉不尽兴,抽出斩天剑,又在他背脊上留下数十个窟窿。
“你可真狠!”顾桓低声呢喃着。
他气息奄奄地趴在我脚下,如同一只即将断了气的恶狗,使得我心生厌恶。
容忌按下我执剑之手,极力稳住我的心神,“事关父君安危,切莫意气用事!”
第536章 竹林幽会(一更)
顾桓随口附和道,“是啊,你要是杀了我,水神就当真活不成了!”
“闭嘴!现在的你真是恶心至极!”
我一手拽着他的发髻,一手掌掴着他瘦削的脸,直到指甲尽断,这才意犹未尽收了手,将他扔至一边。
片刻沉默之后,顾桓戾气未减,继而开口说道,“今夜子时,我会在草屋门口等你。你若不来,水神这个证婚人就失去了意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废物,但极其喜欢虐杀废物!”
语落,顾桓化作一道飞烟,特意蹭着我的颊面掠过,他身上的血腥气及其浓重,呛鼻得很。
容忌轻轻吹着我滚烫的眼睑,及其专注。
他动作轻柔,气息平和,使得焦躁不安的我稍稍缓和了情绪。
“容忌,我没办法不去管父君。”我略带歉疚地说道,暗自下定决心,不计代价,定要从顾桓手中救出父君。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安稳睡一觉,天黑后,我带你去草屋。”容忌说着,转而幻化出一间还算洁净的屋子,将我轻拢入怀,合衣而眠。
待他呼吸平稳之际,我睁开空洞的眼睛,面前是一片不着边际的黑,铺天盖地,令人窒息。
匆匆闭上眼眸后,我心里愈发失落。
我还没看够容忌,还没看够他的一颦一笑,怎么能就这么瞎了?
脑海中,黑盒子却不以为意,“宿主,眼睛不能用了,再换一双不就得了?”
“不要。”
黑盒子继而说道,“你若不想滥伤无辜,可以换双狗眼,一眼便能洞穿妖魔邪祟。亦可换双鹰眼,看得远!”
“噗嗤——”我的愁绪被黑盒子三言两语巧妙化解,轻笑出声。
若是换双狗眼,容忌怕是会吓傻吧?
我如是想着,顿生戏弄之心,蹑手蹑脚地溜下榻,寻思着找只阳寿即将枯竭的狗子,借它眼睛一用。
不成想,刚走出屋,我便听闻竹林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我原想回屋叫上容忌,但他似乎睡得很沉,我怕他过度劳累,便未叫上他,兀自一人踉踉跄跄地往竹林深处走去。
虽然我识路的本领极差,但在黑盒子的指点之下,跌跌撞撞,总算是没有错得太离谱。
竹林中,有清雅茶香溢出。
我轻嗅着萦绕在鼻尖的茶香,一下子便识别出这是师父爱喝的碧螺春。
“师父,可有急事?”
容忌的声音不偏不倚地撞入我耳里。
他不是在竹屋中酣睡么?怎的瞒着我,元神出窍,来此竹林密会师父?
师父忧心忡忡说道,“忌儿,你逆天命修得佛道,怕是难逃天劫。”
天劫?
我眉头紧锁,原先只道是狼王笔可如法炮制鎏金梵文,想不到容忌竟悄悄逆转了天命才修得佛道。
“天劫又能奈我何?”容忌云淡风轻地说着,转而询问着师父,“歌儿的眼疾,可有法子医治?”
师父沉吟,“上古神水所伤,照理说是无药可医的。但她乃水神之女,这世上活水,均在水神管辖范围之内。终有一日,待她降服八荒活水,眼疾便可不药而愈,”
“八荒活水如何降服?我替她降服就是了!”容忌答道。
“小七眼疾并不致命,你的天劫才是当务之急。忌儿,你逆改了天命,命数全乱矣!”师父感叹着,浅嘬了一口清茶。
“怎么个乱法?”
师父重重地叹息道,“还记得为师替你和小七占卜的卦象吗?你逆改了天命,原先本该有三个子嗣,现下可能只剩下容且一人了。但小七命数未变,也就是说,小七极有可能同他人再产两子。”
了尘这小老道,竟同容忌说我要红杏出墙!这不明摆着给我添堵嘛?
况且,我委实无法想象自己还能背着容忌同其他男子厮混产子。
难道,我被花芯传染,可自行授粉?
师父见容忌并未应答,连连说道,“忌儿,师父知你不易,委实不愿你再历天劫!眼下,有两个法子能助你躲过天劫。其一,你即刻放下执念,遁入空门。其二,挥刀自宫,了却尘缘。”
我怒不可遏,正打算褪下足上鞋履,朝师父砸去。但又怕被容忌发现,只草草幻化了俩拳头大的鹅卵石,朝着师父脑门儿砸去。
咻咻——
鹅卵石凭着我浑厚的乾坤之力,接连斩断挡道青竹,一颗不偏不倚地砸在师父颧骨之上,疼得师父哇哇直叫。
另一颗,不巧击中陷入沉思的容忌。
“嗯。。。。。。”容忌闷哼着,转瞬已闪身至我身前。
“听到了多少?”容忌捧着我怒气难消的脸,柔声问道。
我矢口否认道,“谁知道你们在密谋什么?你怎可以抛下你瞎了眼的小宝贝,私会了尘那小老头儿?”
容忌认真地说道,“歌儿,眼疾会好的。”
“想想也是!了尘那小老头儿,眼珠子虽然才芝麻大点,但比起什么都看不见的我,还是好上许多!所以,你就忙不迭地抛下我,同他躲于密林之中私相授受,对吗?”我如是说着,手心却渗满了冷汗。
容忌定然不想让我得知他天劫将至,他那么骄傲,**惯一人扛下所有苦难。因而,我现在只能继续装傻,尽量不让他看出丝毫端倪。
“真可惜,我还没看够你,竟瞎了。”我喃喃自语着,指尖抖得厉害。
比起瞎了眼,我更怕永远失去他。
容忌低醇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仿若一缕奇异的熏香,使得我恍恍惚惚迷了心智。
“不孝徒儿!不孝徒儿!为师若是被你砸毁了容貌,就,就!”师父不合时宜地凑至我和容忌身前,喋喋不休道。
我不满地回怼着师父,“就怎么着?”
“就哭给你看!”师父咚得一声靠在容忌怀中。
不等容忌将师父推开,我便掰过师父的身躯,将赤红的双眸幻化成一双狗眼,准备吓他一吓。
“啊——”
师父原先雄浑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惊吓打磨成陡然飙高的颤音,雌雄难辨。
容忌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以锦帕缠在我双眸之上,“乖,别闹。”
第537章 又傻了些(二更)
我倒是无所谓自己脸上安的是狗眼还是鹰眼,毕竟能重见天日,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容忌不这么想,他似乎比我更在意我的眼眸。
“歌儿,你的世界并不是一片黑暗。你有我,我便是你的眼睛。”容忌温热的手贴在我腰上,他手心滚烫,不经意间便使得我浑身犹如蹿了火星子一般,燥热不堪。
师父倚靠在侧,神神叨叨地瞅着我和容忌,“腻腻歪歪,成何体统!”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容忌的天劫,并无心思同师父斗嘴,便随意寻了个由头,盼着将容忌支开。
“自走出第四处古战场后,我便未见过花芯,不知她身处何处,是否有恙!”我面露愁绪,悄然移开容忌搁在我腰间的大手。
容忌不满地又将手搁我腰间,稍稍用力拧着,“为何你心里总装着那么多人?”
“那你究竟帮不帮我找?”我旋即幻化出一条狗尾,将之不偏不倚地挂在后腰,迎风轻晃。
啪——
容忌手掌落在狗尾上,哭笑不得地说道,“歌儿,别闹,我去给你找。”
“怎么了?多一条尾巴不也挺好?”
容忌沉吟片刻,随后审慎说道,“你如此可爱,我总觉带着你同带小乖无异。因而,每每同你耳鬓厮磨,就会生出一种在欺凌自己亲身骨肉的错觉。。。。。。”
“。。。。。。。。。”
若按年龄来算,他的的确确大了我好几轮。
但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我竟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我叫你一声爹,你敢应吗?”
容忌怔愣了片刻,旋即一溜烟跑得没影,“乖,我去寻野草!”
旁人少有机会得见容忌吃瘪,师父也不例外。今日一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压折了身后纤细的青竹。
“小七啊,你该温柔些!脑子里成天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男人不被吓跑才奇怪!”师父苦口婆心地劝着我。
他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我更来气了。
我拧着他的耳朵,凶巴巴地质问道,“你这糟老头儿,还好意思叫我温柔些!那你可有想过,当着容忌的面儿,污蔑我即将红杏出墙,我怎么办?他一生气闹出人命怎么办?”
“不至于啊。即便你出了墙,忌儿也不舍得弄死你!”师父振振有词道。
看来,师父是误解了我所说的“人命”。
犹记得百年前那瓶该死的“软翻天”,勾起了他的熊熊怒火,不仅闹出了一条“人命”,还差点叫我香消玉殒。
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师父忽而正色言之,“小七,你故意支开忌儿,何故?”
“天劫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万事万物自有命数,他命里与佛无缘,却偏偏参悟了佛道,自是要遭天谴。”
我却倍感疑惑,何为命数,何为天谴?
“可有破解之道?你可别插科打诨,要他遁入空门!你徒弟我,还不想守活寡呢!”
师父笃定地说道,“天劫由虚**大陆的气运决定,即便是为师,也无法化解。忌儿若想活命,除却遁入空门,再无解法。”
“知道了。”我低低说着,忽而忆起师父曾替我卜过一卦。
师父曾说,六界最后的气运全施加在了我身上,因而我一落至虚**,便受天命帝王星的庇护。如此看来,我这个六界气运集大成者,应当是化解这天劫的不二人选了吧!
待容忌两手空空归来,我亦不顾师父尚未离去,飞扑向他,“容忌,今儿个日子不错,我们不如探讨探讨如何授粉?”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上回长的针眼现在还没好,为师就不陪你们了!”师父一边感慨道,一边拂袖离去。
“你确定要在荒郊野外探讨?”容忌反问道。
我自是不愿,但一思及容忌身上的天劫,便笃定地点了点头,“嗯。荒郊野外,自是趣味横生,吾心甚喜。”
容忌将手搁置在我额前,嘀咕着,“怎么感觉你又傻了些?”
“。。。。。。。。。”
我并不是十分主动之人,话至如此地步,容忌亦并无表示,便再无法厚着脸皮往下编。
“天色不早了,去草屋吧。”容忌掐了一把我红成一尾熟虾的脸,将我强行带离了竹林。
转眼间,子时将至,我同容忌早已埋伏在草屋外,静静等候着顾桓。
不多时,浑身挂彩的顾桓拽着被沉重锁链所缚的父君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
“岳父大人,在我面前,你无需装疯卖傻!”顾桓阴涔涔地说着,语气里透着几分轻蔑。
父君身上锁链“当啷”作响,但他并未自乱阵脚,反倒比顾桓还要淡然些许。
“后生可畏,吾衰矣。”
顾桓站在父君身侧,焦灼言之,“且儿怎的还不来?难道,你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父君坦然一笑,“我百里项渊的女儿,怎能因儿女情长受制于你?她是耀世明珠,你是阴沟浊水,注定缘浅。”
“闭嘴!”
顾桓以百道梵文将父君禁锢在原地,旋即一脚正欲踹向他心口。
许是失明的缘故,我的耳朵比往常更加灵敏。稍听风声,便知顾桓要对父君施暴,心急火燎地欲从树荫中飞身而下。
“乖,我马上回来。”容忌捻了一个定身诀,将我定在树荫之中,转而飞身而下,不知去向。
待顾桓再度发狂,欲向父君施暴之际,草屋外,终于传来一道仓促的脚步声。
顾桓阔步走来,显得尤为欣喜,“且儿,你终于想开了!”
我正疑惑顾桓同谁说话,容忌便再度飞至我身侧,低低说道,“我以狼王笔在且舞面上多加了几笔,眼下的她,同你更加相像。”
“且舞怎会乖乖听命于你?”
“摄魂术。”容忌说完,便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别再言语。
且舞不是良善之辈,我打一开始就知道。要不是她,南鸢也不会惨死。
再者,泼我滚滚上古神水之人,也极有可能是她。
我正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容忌竟以摄魂术将她拐至顾桓面前,真真甚得我心。
第538章 如假包换(三更)
顾桓拍了拍且舞的脸颊,朗声大笑,“我就说,你斗不过我!”
“呜——”
且舞被剜了舌头,无法言语,急得呜呜乱叫。
顾桓不以为意,强拽着且舞行至父君面前。
“乖乖听话,我定不会伤岳父分毫!”顾桓威逼利诱着且舞,“跪下,同我拜了天地,你便是我顾桓的妻!”
“呜——”
且舞呜咽着,一改平时的**样,倔强得很,任由顾桓怎么言说,她都不肯屈膝跪地。
啪——
顾桓反手便是一巴掌,将瘦弱的且舞掀飞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
片刻之后,顾桓拽着且舞的发髻,将她的脑袋朝地上重重摔去,“这么不情愿同我拜天地?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顾桓的人!你和容忌再无可能!”
且舞被摔得气息奄奄,连挣扎的气力也消失殆尽。
但顾桓仍未解气,他暴戾地踹着且舞的腹部,语气中透露着点点兴奋,“之前,我动手误伤你,还会过意不去,今日却觉十分爽快!果真,天下女人都一样,得到之后便没那么吸引人了!”
且舞固然可恨,但顾桓如此暴打一无力还手的女人,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我靠在容忌怀里,颇为鄙夷地听着顾桓的说辞,由衷地感慨道,“被顾桓惦记着,当真是倒了血霉!”
不多时,顾桓耐性耗尽,便将且舞拖进草屋之中。但他似是在担忧什么,转而又将父君拽入草屋里。
我满头黑线,顾桓可真是不要脸皮!
昨儿个,他刚强迫我看了一场他和且舞酣畅淋漓的榻上共舞。
今儿个,顾桓竟又故伎重演,非要污了父君的眼!
“父君若将且舞认成是我,定分外难熬。”我委实担忧正在草屋中苦苦煎熬着的父君。
“父君通透如斯,岂会像顾桓那般错把且舞认成你?”容忌宽慰着我,“顾桓也并非想污父君的眼,他只是怕没了父君这个人质,再无保命符罢了!”
话虽如此,但我亦十分心疼父君,平白无故竟要忍受顾桓的欺辱。
耳边,蝉鸣阵阵。
草屋中,哭嚎不断。
我虽看不见草屋中的光景,亦能想象得到且舞的惨状。
“哭什么?”顾桓咬牙切齿道,朝着且舞又是一阵猛踢。
可怜且舞口不能言,除却哭嚎,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待西方既白之际,温热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铺陈了一地,我同容忌隐在斑驳树影之中,亦是一夜未合眼。
顾桓的残忍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我已记不清且舞这是第几回陷入晕厥之中,只觉草屋堪比妖娆酒楼后厨的屠宰场,且舞的哭嚎亦如待宰的猪,一声比一声凄厉。
“差不多了。”容忌如是说道,“顾桓餍足,戒备心锐减。眼下正是救出父君的大好时机。”
“解救父君和顾桓餍足有何关系?”我昨夜就想询问容忌来着,为何偏偏要等上一整夜,苦苦忍受着耳边且舞撕心裂肺的嚎叫,才能解救父君。
容忌高深莫测地说道,“你不了解男人,唯有在那个时刻顾桓才会完全松懈。我不愿父君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因而只得静等一夜,找寻最佳时机。”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却一点儿也没听懂。
不过,容忌动作倒是极快。语音刚落,就携着我闯入草屋之中。
他以手中古檀佛珠,轻巧地解了束缚在父君身上的百道鎏金梵文,随后略带讥讽地朝着卧榻之上毫无防备的顾桓说着,“你的死期,到了。”
顾桓跌跌撞撞地行至身前,发了狂地朝我扑来,“你竟诓我?我还纳闷你的眼疾怎么这么快就大好了!”
“那又如何?”我巧笑嫣然,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顾桓极不甘心,回过头,阔步朝榻上且舞走去。
他一把拎起奄奄一息的且舞,胡乱拭去且舞脸上的墨渍。
得见且舞真容,他气得浑身发颤,重拳捶于且舞一翕一合的红唇之上。
“呜——”且舞门牙碎裂,亦只能和着鲜血往肚里吞。
顾桓暴怒,他又划开一拳,朝着且舞命门袭去,“竟敢诓我,去死!”
噼里啪啦——
正当此时,窗外忽而飞入一串爆竹,在顾桓脚边轰然作响。
下一瞬,叶修趁顾桓不备,以移形换影之术闪身至卧榻之侧,将破旧木偶般残破的且舞拢入怀中,转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尘埃里。
顾桓扑了个空,失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竟敢戏耍于我!”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父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丝悲悯。
顾桓冷笑道,“幕后之人花百年时间布局,若是得知你一直在装疯作傻,会不会狗急跳墙?”
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早已安排了个傀儡在伏魔阵中顶替父君,短短一日时间,又有谁能察觉?”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定然不知,且舞那浪荡货屋中的落地铜镜,已被我搬至草屋中了吧?”
顾桓“唰”地一声,揭下镜面上的破布,“没料到吧?且舞就是凭着这面铜镜同幕后之人联系的。昨晚的种种,相信幕后之人已经尽收眼底。”
我曾亲眼见过且舞跪在铜镜面前,惨遭锁链毒打。因而,对顾桓所言,自是深信不疑。
“蠢货!你以为,玉妖娆会任由你将且舞屋中的铜镜搬出酒楼外?”容忌戏谑言之,“你所搬的,只是一面寻常铜镜罢了。”
顾桓显然不信容忌所言,单手敲着铜镜镜面。让他失望的是,他眼前的铜镜的的确确只是一面普通镜子,经他一敲,碎裂成渣。
他心口怒火难平,气到说不出话,生生呕了好几口血。
容忌再不给顾桓说话的机会,嵌满鎏金梵文的斩天剑已然横陈在顾桓脖颈上。
咔嚓——
一声筋骨断裂声骤响,斩天剑干净利落地将顾桓的项上人头砍落在地。
顾桓脖颈鲜血喷涌,而他的头颅则骨碌碌地滚至我脚边。
“若是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第539章 容祁争宠(一更)
草屋中,红烛油尽灯枯。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来,淌满了古铜高柄烛台的镌刻着浮雕的碟子。
风住了沉香,使得即将枯竭的灯芯散发着一股呛人的臭味。
“若是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顾桓身死,余音却一直在草屋上空缭绕,混着呛人的浊烟,使得我心口憋着一口气,久久无法释怀。
“歌儿,你叫歌儿么?”父君适时开口,他轻轻将手搭在我肩膀上,温暖,有力。
我回过神,扑入父君怀中。
“父君。。。。。。”
“谁起的名儿?”父君问道。
容忌藏不住心中的得意,抢先开口道,“父君,是我。”
父君沉吟片刻,颇有些不满地说道,“我百里项渊的女儿,又不是卖唱的!叫什么歌儿?”
“。。。。。。。。。”
容忌并未料到父君是这种态度,略显局促地说道,“父君教训的是。”
“谁是你父君?莫要乱叫,坏了我闺女的名声!你且同我说说,你是如何将我的宝贝女儿骗到手的!”
父君将我拉至身侧,轻拍我的手背,柔声询问着我,“他可有欺负你?”
父君虽不怎么待见容忌,但他的关心我却是能切身体会的。
然,我眼下忧思重重,满脑子全是容忌的天劫。容忌先是逆天改命修得佛道,再是手刃兄长,这天劫当如何渡?
我光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容忌见我并未开口,只得自己开口同父君解释,“六界尚未塌陷之时,我下凡历了一个劫。阴差阳错,竟被年幼的歌儿占了身,自那以后,我便对歌儿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他竟这般颠倒是非黑白!当年,明明是他一步步设陷,将我诱拐。。。。。。
我下意识地剜了容忌一眼,才忆起自己瞎了眼,眼睑上还蒙着锦帕,即便瞪他,他也看不见。
父君面色愈发阴沉,他牵过我的手,煞有其事地说道,“歌儿,此人满嘴胡言乱语,不值得托付!”
“父君,容忌他对我很好。”我轻拽着父君的衣袖,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试图让父君相信我所言。
父君沉默了片刻,忽而将桌边滴满蜡油的烛台朝自己心口扎去。
他解下我紧覆双眸的锦帕,以心头血轻点我滚烫的眼睑,“歌儿,王侯将相之家多纷扰。为父不愿你身陷尔虞我诈的斗争之中,颠沛流离过一生。为父只愿你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眼睑上,传来丝丝的凉意。像是新长的薄荷叶,轻撩眼帘,大大缓解了我的不适感。
“父君,你的心头血真真好用!”我眨了眨眼,看向身前同小卓长相相差无二的父君,再度朝他怀中扑去。
父君朗朗笑道,“此乃八荒之水。世人皆以为,八荒之水取自四海八荒,却不知小小一颗心亦容得下乾坤!”
他稍一用力,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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