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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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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他点了点头,遂将斩天剑递到了我手中,“速速自刎!只要往脖颈上轻轻一抹,我们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我本就怀疑他不是容忌,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确定他不是容忌。
容忌永不会以一同赴死的由头来索我性命,在他心中,我们能否长相厮守,远没有我的安危来得重要。
我作势接过了斩天剑,一剑贯穿他的身体。
他错愕地看向我,未置一声,便气绝身亡,灰飞烟灭。
我吃吃一笑,转身看着面色冷凝的天帝,趁他不备,迅速将斩天剑朝他心口刺去。
天帝以宽大水袖挡去我的突袭,正准备追上前来,我已然倒退着飞出帝陵。
“回来!”天帝双手捶打着帝陵门口处的结界,目眦尽裂。
我长舒了一口气,再度捏碎幻象之中的衍生幻象。
一时间,万鬼同啸,狂风疾舞。
我破了衍生幻象,从帝陵顶端直直坠落。
容忌眼疾手快,以身上披风罩去单脚站立在浮棺之上的天帝,飞身将我接入怀中。
他定定地望着我衣襟上的黑血,作势要查看我的伤势。
“别!已无大碍。”许是太久没同他耳鬓厮磨,他过于专注的眼神竟惹得我悄然红了脸。
天帝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披风,朗声说道,“忌儿!你让开!今日若是不铲除此女,你母后怕是要大发雷霆!”
天帝不怒而威,但他始终单足着地,模样十分古怪。
我忆起索命木偶脚底的上古符文,顿有所悟,遂挣脱容忌怀抱,飞身至浮棺之上,以轩辕剑剑柄直戳天帝脚心。
天帝疑惑地瞥了我一眼,雄浑掌风对着我的天灵盖扇来。
与此同时,我已看清天帝鞋底的上古字符。原来,天帝亦融入索命木偶阵之中。这难寻的生门,恰巧就在他悬于半空之中的鞋底。
索命木偶阵被破,天帝亦不再是天后的傀儡。
他周身怨气散尽,瘫软地躺在浮棺之中,面露歉疚,“歌儿,忌儿,你们受苦了。”
我站在浮棺边,心下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作答。
天帝悠悠地叹了口气,长长久久地合上了眼眸,“莫要怪你们母后。要怪,就怪我罢!我宠了她一辈子,却未教过她,我若先行一步,她该如何度日。”
第487章 天后之秘(一更)
天帝双手规整地交叠一起,手中一碧玉簪子闪着矍铄的光。
“去,交给你们母后。”天帝抬手,将簪子郑重交予我手中。
我接过簪子,眨眼间,天帝连同浮棺已不见踪影。
“若不是我,父王也不会英年早逝。”我缓缓起身,看着空旷的帝陵,心下愧疚难当。
“父王为救我而死。若说亏欠,这一切,均因我而起。”容忌说着,一时间,怅惘无比。
帝陵上空,再度传来天帝的声音。
“机缘阁中,朕早已得知天命,落棋无悔!歌儿六界气运加身,注定辛苦。忌儿天赋神力,须得担起拯救苍生的重任。你们无需自责,朕所为,全是为了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煎熬着的六界子民。”
天帝语音一落,偌大的帝陵化作烟尘,消失在尘埃里。
迷蒙烟雾之中,我和容忌携手共进,一同朝着第九道关卡走去。
刚行至城门,我便见花颜醉被悬挂于城门之上,面容憔悴,奄奄一息。
“今日,便是第七日了。”容忌说道,指端大成玄火已燃尽捆住花颜醉的锁妖绳。
花颜醉应声而落,若天边霞光般,轻飘飘地落至地面,染红了灰白的城墙。
他抬首,同容忌四目相对,似笑非笑桃花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为何救我?”
容忌薄唇轻启,“若是歌儿救的你,本王会吃醋。”
花颜醉嘴角一抽,侧卧在城门口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他手中多了一壶酒,肆意地浇面泼下,“我这万年孤独的命格,注定孤苦无依。你们无需救我,速速回去吧。”
说话间,他将一道回城卷轴抛向我怀中,醉意朦胧的眼里现出几分认真,“这是昨夜阿竹从鲛人王宫中偷得的回城卷轴,你且速速离开此地吧!”
我纳闷地看着手中卷轴,不解地询问道,“既得了卷轴,花兄何不趁机逃出生天?”
花颜醉默然无语,片刻之后,他才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世上也没多少人值得我留恋。你若相安无事,我便安心了。”
容忌面色黑沉,夺过我手中回城卷轴,原想将花颜醉直接扔出古战场,但他停顿了片刻,转而定定地看着我,不容商榷地同我说道,“你先出去。我定会将花颜醉平安带出古战场。”
“我不!”我闪至容忌身后,双手双脚扒拉在他身上,“你和花兄在一起我不放心!花兄如此俊美,你若是移情别恋了,我当如何?”
容忌满头黑线,“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花颜醉口中酒水尽数喷溅,他一手捂着心口猛烈咳喘着,“小且,你无需担忧!即便东临王对我有情,为了你,我定然洁身自好,反抗到底。”
花颜醉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眸中的失意,却是连浓重的酒气都无法盖过。
我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我心里无他,还是趁早断尽他的念想为好。
吱呀——
高耸入云端的城门忽而大敞。城中,一大群鱼头侍女簇拥着天后姗姗而来。
天后一身素色襦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她虽顶着鲛人王后的面庞,但却未刻意遮住眸色。
她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溢彩,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天后莞尔一笑,指着容忌手中的回城卷轴,轻蔑言之,“叛徒阿竹,偷盗鲛人圣物,其罪当诛!幸亏本宫留了个心眼,事先将圣物调换,这才保住了鲛人一族的圣物!”
她转过身,朝着身后的鲛人一族忿忿言之,振振有词,“亏你们还****,意图让九公主登临王位!单凭阿竹此举,她就该被扫地出门!”
鲛人一族纷纷低头,静默无言。
天后摆了摆手,遣散了她身后成百上千的鲛人,转身对鱼头守卫下着死令,“速速擒回九公主,以极刑处之。”
鲛人散去,偌大的主城之中,只剩下寥寥几人。
天后看向容忌,和煦地向他招着手,“忌儿,快过来!母后有件天大的喜事正欲同你倾诉。”
她见容忌岿然不动,眉峰一挑,城门口便重重关上。
“忌儿,过来!母后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母后心狠手辣!”天后立于我们身前不远处,下巴微微上扬,态度极其傲慢。
我瞅着天后同容忌剑拔弩张的样子,旋即将天帝郑重交予我手中的碧玉簪子转交至天后手中,“母后,我知你心苦。父王已逝,他独独放心不下的,唯有你。。”
天后手握碧玉簪子,指端繁复碾过簪子上头的刻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后默念着,脸上现出久违的温暖笑靥。
我原以为天后顾念着她同天帝的旧情,坚硬如铁的心被碧玉簪子所承载的回忆所打动,便阔步上前,轻轻搂住了作恶多端,但终究为情所困的天后,“母后,天人永隔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但你更应振作,坚强地替父王守好他倾尽一生缔造的山河盛世。”
万万没想到,天后竟将手中的碧玉簪子一手碾碎。她面上的温暖笑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狰狞。
她扼住我的脖颈,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失去的,仅仅只是容渊么!因为你,我已然一无所有了!”
“松手!”容忌水袖一拂,将天后轻轻扫至一边,他转头看着我脖颈上的掐痕,眸中怒火顿起。
“孽子!孽子!”天后倒地,癫狂大喊道。
她周身魔神之力涌动,头顶处的黑色怨气汩汩流出,眨眼间便能遮云蔽日。
我摇了摇头,知天后再无回心转意的可能,索性将压在心头的话一一挑明,“母后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但你怎能为了他,不顾容忌的感受,不顾容且的生死?容忌是你十月怀胎诞下的亲骨肉,容且也曾是你捧在手心疼宠过的小天孙啊!”
天后面色微怔,旋即阴邪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第488章 容橼之死(二更)
我微微颔首,胸有成竹地说道,“母后之所以千方百计地将我和花兄引入古战场,无非是想借着我天煞孤星的命格,和花兄万年孤独的命格,以煞克煞,将我们献祭亡灵,换回他的复生吧?”
天后不置可否,纤尘不染的白衣下,那双明艳至极的绣花鞋,尤为耀眼。
她冷哼着,“今日,就让你和花颜醉死得明明白白!”
天后语音刚落,我便被一道劲风送至云端。
浮云深处,是素色雅致的琼华宫。我拨开层层浮云,往琼华宫中走去。
彼时的琼华宫中,岁月静好。
来往仙娥面带笑意,窃窃私语。
“这几日,仙界喜事接二连三,一定是极好的兆头!”
“可不是!昨儿个,太子妃诞下天孙,今儿个便命人前来传信,说是太子殿下并未身归混沌,只是陷于日心之中,想必不日便能归来!”
“还不仅仅如此呢!我今早前去侍奉天后时,天后面色苍白,掩嘴干呕,怕是又有了身孕呢!”
。。。。。。
我闻言,径直朝天后寝殿走去。
寝殿中,天后面带笑意,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满脸喜色。
她伏在案几上,在素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第一张宣纸上,画着一白胖的婴孩。虽然她画技拙劣,但总不至于将婴孩画得面目狰狞,圆滚滚的样子既滑稽又透着几分可爱。
第二张宣纸上,写着“容橼”二字。
天后一手护着自己并未显怀的肚子,喃喃自语道,“橼儿来得真是时候!你一来,所有事都走向圆满。”
第三张宣纸上,写着歪歪斜斜的“我有了”三字。天后许是久未动笔,提笔的时候,指端颤抖得厉害。
天后落下最后一笔,颇为满意地将三章宣纸揉成纸团,塞入袖中。
她低语道,“橼儿,母后这就带你去找你父王。让他好好猜猜!他若得知你的存在,定欣喜欲狂。等你诞生,他定会将你捧在手心,极尽宠爱。”
我紧随天后脚步,往灵霄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流民不断顺着天梯,爬上仙界。他们高举着火把,气势大振。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回。
今日,便是我被六界流民逼着跳下诛仙台的日子。
幻象转换,天后正欲将袖中纸团交予天帝手中,天帝却为救容忌,毅然决然地跳下诛仙台,将遍体鳞伤的容忌抛回了诛仙台上。
“容渊!”天后未曾料到,身体一向硬朗的天帝,会被诛仙台下的八十一道天雷劈得元神散尽。
她趴在诛仙台上,袖中纸团逐一滑落,被诛仙台下的天雷劈为灰烬。
“容橼!容渊,你一定要记得,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叫容橼。。。。。。”天后情绪异常激动,竟晕死在诛仙台上。
幻境一转,天边霞霰化为漫天霓虹。
天后将自己锁于屋中,清泪簌簌挂下。她一手护着依旧未显怀的肚子,悲痛欲绝,“橼儿,距你父王故去,将近一年了。你在母后腹中,也近一年了,为何迟迟未长大?”
天后轻轻拍打着平坦如斯的肚皮,原想得到腹中容橼的回应。
不曾想,回应天后的,竟是顺着裙摆簌簌挂下的夹杂着殷红血块的淤血。
“橼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橼儿,你回答母后!”天后手足无措,十指染满鲜血,憔悴的面容上更是毫无血色。
须臾间,一道清冷声音在寝殿中骤响,“母后,整整十一个月你以泪洗面,本该于今日抑郁而终。橼儿为了救你,元气大伤,将近一年身体依旧未能恢复。今日,为逆转你的天命,将自身元神四散,回天无力了。”
天后如梦初醒,悔不当初。
她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哭嚎不止,“橼儿,是母后对不住你!你快回来,从今往后,母后定放下悲痛,全心全意照顾你。”
“你我母子缘尽,忘了橼儿,忘了父王罢。”
容橼残音一消,天后泪水决堤。
幻象消逝,我仍沉浸在天后的哭声中,心情沉重。
“小且,快醒醒!”花颜醉急急地晃荡着我的身体,面色焦灼。
我猛然睁开眼,才发现我和花颜醉均被五花大绑至祭坛中央的太极圆盘之上。
圆盘周遭,烛火明灭。我淡淡扫了一眼,足足四十九根冥烛。
天后坐在高位之上,怀里揣着被我拼拼凑凑而成的破碎木偶,嘴边漾着浅笑,“歌儿,你且放心!你死后,苏苏会替了你的位置,尽心尽力辅佐容忌,为他生儿育女。”
她不无得意地示意我看向她右手边面露娇羞的柳苏苏。
然,我的注意力全然被天后左手边,目无焦距的容忌所吸引。
“你对容忌做了什么?”我以手心冰刀悄然磨着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一边气愤地询问着天后。
天后笑意盈盈地答着,“本宫只是略施小计,以你的三魂六魄同他换取三魂七魄罢了!”
说话间,她将我的三魂六魄轻轻一推,迫使我的魂魄同身体相融。
“可惜,你少了一魄!不知会否影响橼儿的体魄!”天后惋惜地说道。
我悄然替自己解绑之后,遂以手中冰刀替同我背对背紧挨着的花颜醉解绑。
为拖延时间,我只得不停地同天后周旋着,“你怎会有我的三魂六魄?”
“虚无元年十一月,我重回塌陷后破落不堪的六界,将橼儿安葬于诛仙台下,不想意外寻得你的三魂六魄。因你的过失,害得容渊、容橼惨死,我原想毁去你的三魂六魄,但念在你肉身尽毁的份上,便留着你的三魂六魄,禁锢在我脚上这双绣花鞋中,日日夜夜践踏着你的魂魄。”天后抬起她脚上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绣花鞋,仰天大笑。
原来,我的三魂六魄一直被天后踩在脚下!
怪不得一十八年前,我在旷世神盒中潜心修炼,身体稍有好转,天后就能在世人皆无所察觉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我并未死去!
咻——
天后以魔神之力,强行将我离体已久的三魂六魄逼入体内。
三魂六魄合体,我顿觉神清气爽,体内乾坤之力比起之前,似乎更加雄浑霸道。
第489章 灌天后酒(一更)
天后端坐在高位之上,睥睨着祭坛中央的我,轻嗤以鼻,“死到临头,还不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惜,忌儿没了三魂七魄,对你彻底死了心。你即便哭竭了泪,他也不会有半分心疼!”
“你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我双拳紧攥,怒火中烧。
容忌眼下这样子,不单单是失了三魂七魄那么简单!
天后捂嘴笑着,缓缓转过头看着她身侧的容忌,眼里带着偏执的宠溺,“现在的忌儿,多好!俊逸不凡,还乖巧听话。为了驯服忌儿,你可知本宫杀了多少人?”
“丧心病狂!”我原以为天后对容忌还有几分感情,未料到,她竟会对容忌下狠手。
“丧心病狂?本宫只是拼尽全力挽回不孝儿,何错之有?”天后站起身,怀揣着残破木偶,朝着祭坛走来。
她一手勾起我的下巴,荆棘般的指甲作势刺入我的喉头。
我仰着头不偏不倚地对上天后琥珀色的眼眸,掌心冰刀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花颜醉双手摆脱了锁妖绳的束缚,一指断了天后的指甲,“再敢动她一下,断的就不仅仅是指甲了。”
天后反唇相讥,“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花颜醉似醒非醒桃花眼中,雾气散尽,徒留一片清明,“小且,你可知东临王为何酒量极差?”
花颜醉偏过头,眉峰微挑,红衣飘袂,他衣袖中的酒壶若隐若现,偶有酒香弥散。
难不成,容忌不胜酒力,是随了天后?
我如是想着,反手擒住天后肩膀,画地为牢,并以乾坤之力将她禁锢其中。
花颜醉嘴角噙笑,缓缓踱步至天后身前,“你不该动小且。”
天后冷淬了一口,怒目而视,“本宫想杀谁就杀谁!若不是本宫躯体被困帝陵之中,尔等鼠辈岂是本宫的对手?”
花颜醉扼住天后下颚,凭着手中醇香佳酿,不留情面地猛灌着天后。
烈酒浇面,将她面上鲛人王后的伪面皮划拉开来。
隐在祭坛犄角旮旯之处的鱼头侍女瞧见天后真容,大惊失色,转身往外逃去,应当是急于向族人揭发以鲛人王后面容示人的天后。
此刻,原先阴毒至极的天后被烈酒迷了心智,琥珀色的眼眸中现出一片迷蒙。
她媚眼如丝,略微上挑的眼尾更是媚态横生。
下一瞬,她竟捧着我的脸,傻愣愣发笑,“渊,我好看,还是沁奴好看?”
天后现在的模样,同容忌醉酒时的样子,委实相似。
“渊,你说话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天后身上酒香四溢,醉意朦胧的样子倒是比之前柔和许多。
花颜醉冲我示意道,“快别愣着,将她绑在祭坛中央,以牙还牙!”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天后带至祭坛中央的太极圆盘之上,以锁妖绳将她五花大绑捆好。
她怀中的残破木偶阴鸷地盯着我,忽而森森开口,“你以为禁锢了母后,你们就能全身而退?”
母后?看来,容橼的意志已经灌入残破木偶体内了。
我扬起手朝它半歪着的脑袋劈去,“管好你自己吧!”
它的脑袋一骨碌滚下祭坛,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竟发现祭坛下方,还端坐着一身着白衣,琥珀色眼眸的木偶。
我正打算去拾捡白衣木偶,天后突然拖住我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渊,你不要怪我!忌儿为了歌儿,不要我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询问着面色潮红,神志不清的天后,头一次萌生出将她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也没什么!十八年前,我以忌儿的心头血做了一索命木偶,为了养活它,我杀了成百上千的小妖小鬼。如今,木偶妖气大增,只它在一日,忌儿便能安安分分留在我身边。”
我心底一沉,想不到天后在十八年前,就打上了容忌的注意。
“松开!你枉为人母!”我拂去天后的胳膊,纵身将白衣木偶揣入怀中。
“北璃王,切莫伤了木偶!东临王神识已同木偶相融,你若毁了木偶,东临王性命堪忧!”柳苏苏仓皇上前,指着我怀中木偶,眸中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我颇为惆怅地低下头,双目紧盯着白衣木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拿它如何。
天后一边狂吐不止,一边东倒西歪地冲我走来,拽着我的胳膊不住地乞求着我,“渊,你不会怪我的,对吧?我只是太在乎忌儿了,况且我又没有伤他性命!”
我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忿忿言之,“别装模作样了,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十分恶心!”
我看着颓然倒地,神志不清的天后,冷冷说道,“说到底,从始至终,你只爱你自己!你一味强调自己对父王的爱与天同寿,转眼却狠心地将父王当成傀儡,使他入土难安。你口口声声说爱容橼,却不顾他的死活兀自允悲,害他无辜殒命。你总说若不是为了容忌,早随父王而去。但你根本不在乎容忌,对吗?”
天后木讷地摇着头,“容忌我儿,我怎会不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蛮不讲理地夺了容忌的三魂七魄,以巫蛊之术将他变成唯你命是从的傀儡?”我反问道,对于今时今日的天后,失望至极。
我一脚抵在天后脸上,冷漠问道,“你将容忌的三魂七魄藏于何处?”
天后蜷缩至一隅,瘪着嘴低泣着,“渊,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不说!”我加重了脚力,耐性耗尽。
天后瑟缩着身体,显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她双手捧着我的鞋履,讨好地讪笑着,“渊,原谅我好不好?”
“若我是父王,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我如是说道,心里怒火难遏。
天后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她连连指向我身后的柳苏苏,说道,“我怕幻境妖女迷惑忌儿,便将忌儿的三魂七魄安置于崆峒印之中,不会有事的。”
天后真是无药可救!
我漠然剜了她一眼,迅疾转过身子,冷眼对上弱不禁风的柳苏苏,不耐烦地说道,“把容忌的三魂七魄交出来。”
第490章 收复苏苏(二更)
“凭什么?”柳苏苏眉峰微微上挑,张狂至极。
咻——
“就凭我是他心上人!”我掌心冰刀迅疾脱手,朝着柳苏苏眉心刺去。
柳苏苏眸色骤变,疾速偏过了头,但她无瑕的脸颊上依旧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背手负立,朝她步步逼近,“我数三下,你若不交出容忌的三魂七魄,别怪我心狠手辣!”
柳苏苏揩去面上血迹,不住地后退着,“北璃王,你莫要咄咄逼人!我好歹是东临王花重金买下的,你若是伤了我,怎么同东临王交代?”
“自不量力!”我冷哼着,虽然我并不清楚容忌重金买下柳苏苏的缘由,但可以肯定的是,容忌对她,绝无半分好感。
退无可退,柳苏苏双手交叠至心口,倾身化为一小巧圆盘石印。圆盘石印上刻塑有五方天帝形貌,玉龙环伺,盘根错节。
崆峒印!
我双手紧握轩辕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崆峒印,片刻不敢掉以轻心。
正当此刻,融有容橼神识的残破木偶已然捡回了脑袋,他僵直的手稳稳地托着崆峒印。
崆峒印中,柳苏苏颇为傲慢地说道,“北璃王,乖乖交出怀中木偶!东临王早已不爱你,不然他当日也不会重金买下我!”
柳苏苏语音刚落,我怀中白衣木偶似有感应,琥珀色的眸中充斥着阴邪之气。
下一瞬,它高举手中砍刀,朝我心口砍来。
花颜醉此时正将再度逃离锁妖绳禁锢的天后绑回太极圆盘之中,他抬眸之际,以袖中酒壶朝着白衣木偶手中砍刀袭来,“小且,当心!”
当啷——
白衣木偶手上砍刀偏转了方向,重重落在我胳膊之上。
嘶——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依旧未松开手中白衣木偶。
噗——
高位之上,容忌嘴中鲜血喷涌,莹白如玉的脸颊被斑驳血迹点染。
我错愕抬眸,定定地望着高位之上,面色冷沉的容忌,“容忌!”
他的眸光停留在我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处,沉声开口,“扔掉它!”
天后费了这么多心思在这白衣木偶身上,想必其对容忌的影响非同寻常。若是白衣木偶落入容橼或是柳苏苏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我连连摇头,将白衣木偶抓得更紧,“不,我不扔!”
轰——
容忌忽而抬起手掌,毫不犹豫地轰向自己心口。不多时,他嘴角便挂下一道暗红的血。
与此同时,我怀中的白衣木偶心口处也多出一处凹陷。下一瞬,它身体突然爆破,烟花般在我手中炸裂开来。它身上素白缎料化为碎布,漫天飞舞。此情此景,像极了凡人出殡时漫天素白的纸钱,委实晦气。
我慌了神,将挡在我身前的残破木偶踹至一边,朝着高位上的容忌奔去。
他怎可如此莽撞?为了毁去白衣木偶,不惜重掌击向自己心口!
最气人的是,我瞅着面色愈发苍白的容忌,心里担心地要命,可他竟全然未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容忌!”我飞奔至他跟前,心跳如鼓,深怕他同白衣木偶那般,突然炸裂。
他倏然起身,稳稳接住飞奔而来的我,一心一意地处理着我胳膊上的狰狞伤口。
“我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心疼地不行。
停顿片刻,他忽而神色紧张地说道,“歌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解地看向他,疑惑问道,“你紧张什么?”
容忌急急开口,“我买柳苏苏,并非故意惹你生气。传闻得崆峒印者得天下,而她恰巧为崆峒印转世。我原想寻个时机,等柳苏苏化为崆峒印之际,将它赠予你,望它能助你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他果真是会错意了!
我生气明明是因他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肆意伤害自己,他却以为我还在对柳苏苏耿耿于怀。
不过,得知容忌买下柳苏苏并非为了争权夺势,而是为了我,我心下感动万分,悄然圈住他的胳膊,将他搂得更紧。
崆峒印中,柳苏苏听闻容忌所言,偏执大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东临王,你在骗我,对不对?”
容忌清冷若雪的脸颊上,现出一抹鄙夷,“你不值得本王费心思骗!”
柳苏苏闻言,语气骤冷,“天后已将你的三魂七魄交至我手中,今日,你若是不同北璃王做个了断,你的三魂七魄怕是保不住了!”
容忌广袖轻扬,疾速夺过残魄木偶手中的崆峒印,并在崆峒印镌刻着雄伟蟠龙的石身上,贴上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符咒。
“啊——”
柳苏苏似是被符咒所封印,嘶声尖叫,不时地以头撞击着崆峒印坚如磐石的石身。
我偏过头,担忧地询问着容忌,“木偶爆破,你已然元气大伤!若是逼急了柳苏苏,她转而对你的三魂七魄动了手脚,该当如何?”
容忌笃定地答着,“对付柳苏苏,何须用上三魂七魄?一魄足矣。”
他语音刚落,崆峒印中的柳苏苏便没了动静。
下一瞬,他的三魂七魄纷纷飘出崆峒印外,一股脑儿钻入容忌体内。
“可有大碍?”我仰着头,紧盯着面容憔悴的容忌。
他低头回望着我,嘴边梨涡若隐若现,“歌儿寻回三魂六魄之后,愈发聒噪了。”
残破木偶心口黑气愈发浓重,它邪笑森森,视死如归,“母后一直不舍伤你。我就不同了!今日,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容忌一手托着崆峒印,转而看向矮他大半截,仅仅只及他膝盖高度的残破木偶,淡淡说道,“容橼,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试试,又怎知成败?”残破木偶发了狠,纵身一跃,化身一尾身量尚小的白龙,朝着容忌命门撞去。
容忌侧过身子,闪至一侧,冷漠言之,“别试图激怒我。”
残破木偶冷哼,“激怒你又当如何?我还要当着你的面,亲手刮花她的脸!”
他调转了龙身,嘴中迸发出数枚乱魂针,朝着我面门射来。
我以轩辕剑将之纷纷挡下,反手朝着残破木偶心口掷去。
第491章 帮我找找(一更)
“血咒!”残破木偶就地打滚,轻巧避开了我朝它心口掷去的乱魂针,并用手中砍刀一刀斩断天后的胳膊。
“渊,我胳膊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天后眉头紧蹙,躺在太极盘上,面露苦痛。
容忌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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