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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百炼成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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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出落得很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
  采薇却已经有了几分女子的韵味,举手投足间十分沉稳端庄,只是看向赵岚的眼神,带着一丝闪躲和惧怕。
  只不过微微一打量,赵岚就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采蕙依旧不谙世事一般,上前几步,笑着道:“奴婢们坐着马车来的,哪里会辛苦,要辛苦也是马儿们跑得急才最辛苦。”
  采薇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挂在一旁,然后倒水,端给赵岚。
  “长公主,请用茶。”
  她的手指纤长细腻,指甲上涂着淡淡的凤仙花汁,更衬得一双手莹白如玉。
  赵岚扫了一眼,接过茶杯,似不经意般地开口问道:“看来瑶光茯苓玉露的功效果然很好,我记得,往年采薇的手一到冬天就要干裂出|血,今年倒是又白又嫩,让人好想一亲柔荑呢。”
  听她这么一说,采薇吓得面色遽变,“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上。
  “请长公主恕罪啊,奴婢并非有意偷用宫中之物,只是奴婢担心因为双手粗糙而泄露了身份,这才求着大姐开恩,让奴婢私下里用了两次贵妃留下的玉露……”
  采薇连连叩首,口中不停解释着。
  瑶光茯苓玉露,乃是后宫之中罕见的美颜保养的圣品,之所以罕见,是因为它不是由地方州县进贡到朝廷的,而是在邻国大楚十年前同燮国联姻的时候,派使节送来的无数珍奇瑰宝中的一样。据传闻,大楚的太后年过四旬依旧美貌如二八佳人,正是靠着此物的滋养。当时云雅正值恩宠最盛之时,赵渊将其中一瓶玉露送给远嫁楚国的琳琅公主,另一瓶则赏赐给了拾云殿。
  云雅在世之时,美艳逼人,有燮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她得了这瓶玉露之后,亦是知道它的珍贵,只是嘱咐贴身宫女仔细收好,但因自恃美貌,所以并没有去用。
  她死后,这些好物便一并留给了赵岚,赵岚虽然失宠,但皇后之流倒也不敢如市井泼妇一般,前去拾云殿大肆敛财,只是在日常的用度上私自苛刻着罢了。
  赵岚曾经因为好奇,所以叫采苓把云雅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把|玩过一番,自然知道这瑶光茯苓玉露。那次她刚巧手上有道疤痕,便用指甲挑了一些涂在上面,第二日清早,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肌肤更见光滑柔嫩。
  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采薇是用了此物来呵护双手。
  “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起来吧。”
  赵岚喝了一口茶,眯了眯眼睛,声音里并没有怒气。
  采薇战战兢兢地谢恩,在采蕙的搀扶下站起身。
  “我不在宫里这段时间,多亏了由你来假扮我才能蒙混过关。你我身形相似,再加上有人皮面具的遮掩,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你能在细节上留心,小心地不露出马脚,不仅没有罪,反而还有功劳。”
  赵岚把茶杯捧在手中,幽幽说道。
  采薇和采蕙松了一口气,然而,赵岚话锋一转,再次开口。

☆、第八十五章 出现了叛徒


       正所谓“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赵岚的上半句话刚说完,下半句就已经出来了。
  “不过,主是主,奴是奴,主不在,奴也不能上了天。所以,虽然情况特殊,但这个风气不能有了先例。否则,以后拾云殿的奴才们都知道了,只要是为了我这个主子好,那么他们做什么都有了借口。”
  听她这么一说,采薇立即再次跪倒,连呼不敢。
  “奴婢绝对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请长公主明鉴。”
  赵岚低下头,不言语,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从这只手,又转到那只手,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容。
  “长公主,二姐姐不是有意要用你的东西的,求您开恩啊!”
  采蕙不明所以,还以为赵岚是因为采薇用了她的瑶光茯苓玉露而在生气,一股脑地在地上磕了四五个头,不停地求饶着。
  “你起来,不要叫嚷,难道还想要把其他人引来么!”
  赵岚不怒自威,低声呵斥着。
  采蕙吓得立即噤声,低垂着头,再不敢出声。
  “你是不敢,可如果是太子殿下呢?有他在,你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吗?太子尚未大婚,除他以外,东宫无主,侍妾也不过寥寥。做太子正妃是不可能了,可是做个受宠的妾,或者肚子争气,生下个皇帝的小孙孙,母凭子贵成为侧妃,也是大有可为的。你难道真的从来没想过吗?到时候,你就是主,不再是伺候人的奴了。”
  赵岚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松开手,手里的瓷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采薇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哽咽道:“长公主若是不肯相信奴婢的忠心,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吧!奴婢在拾云殿长大,是云贵妃生前便指给长公主的奴婢,又怎么会因为贪图富贵,背主忘恩……”
  说罢,她把头磕在地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采蕙也觉得内心委屈,不免抱着采薇,同她一起放声大哭。
  赵岚皱皱眉头,这是怎么了,采薇女大不中留,况且又是对太子赵岑有了私情,如果情况尚且能控制,自己何苦要棒打鸳鸯,还不如索性成全了这桩好事。但眼见着现在这一幕,倒好像她是个大恶人一般,要可劲儿欺负着手里的下人。
  “究竟是你们委屈,还是我冤枉了你们?我出宫的消息,又是如何传到赵岑的耳朵里,你们可是心头有数?他派了他的人来对付我,我险些命丧于此,若不是九道山庄李步蟾是我的人,你们现在过来,就是帮我收尸!”
  赵岚冷声质问,她越想越后怕,如果没有赵岑的旨意,绿染又怎么敢对自己痛下杀手?
  听了她的话,跪在地上的姐妹二人面面相觑,眼中全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长、长公主……难道你是说,太子已经知道您不在宫中了?”
  采薇率先反应过来,惨白着一张俏|脸,声音沙哑地问道。
  采蕙琢磨了片刻,也吓得全身发软,紧紧地抱着采薇的一条手臂,哆嗦个不停。
  赵岚微微颔首,皱眉不语。
  三个女人,一起陷入了思考和恐惧之中。
  赵岚出宫以后,拾云殿无主,然而好在这里是冷宫,又有皇帝的禁令,鲜有人来。甚至有些新进宫中的妃嫔和宫女都将此处视为不祥之地,远远避开。所以,暂时不会有人发现赵岚已经不在宫中,不过,赵岑却是每隔半月便会来一次,每到那个时候,都是由采薇事先算好时辰,提早在内殿里点好霓霞长春香,然后躺在帐内之后,等着他的宠幸。
  原本以为,这样能一直欺瞒到赵岚回宫,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但赵岑却已经知道了她在九道山庄,并且派出绿染,来将她除之而后快!
  “长公主,奴婢绝对没有对太子泄露半分。每次他来,奴婢都是事先就点好了香,还担心剂量不足,特地用了比原来更多的量。”
  采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膝行两步,急切地表白着。
  如果,赵岚真的将此事归罪于她,那么她一定会没命,就连跑去向赵岑求情的机会也不会有。而且,四姐妹中的其他三个,都会因为她的背叛而遭到严厉的处罚,此生再无可能在赵岚身边侍奉左右,只会被贬到更苦的地方做最低贱的活计。
  “奴婢也从未想过,让太子殿下知道是奴婢伺候他,更加不敢妄想去东宫,求长公主查清楚真|相,也让奴婢能继续留在拾云殿啊……”
  采薇说罢,又是俯身一阵猛叩首,生怕赵岚定了他的罪。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如果我真的认为是我身边的人做的,你们觉得,我还会让你们走进来,和我说上这许多的话吗?”
  赵岚起身下了床,说完,她捂着口鼻,又是一阵的咳嗽。
  听她这么一说,跪在地上的两姐妹这才急忙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采蕙急忙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赵岚。
  赵岚轻轻挥开手,她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服下解药。
  “马车准备好了吗?”
  看看天色,如果现在离开九道山庄,一路加紧脚程,赶回颖城,那么在熊琱到达王爷府的时候,她差不多也能回到宫中。
  采薇点头,回答道:“准备好了,都在外面。长公主,事不宜迟,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如果真的如您所说,太子早已知道这一切,那么他就是在奴婢面前装成蒙在鼓里罢了。若他想要前去故意发难,拾云殿如今只有大姐和三妹,我怕她们根本应付不来。”
  想到自己每一次的承欢,赵岑都是知道她根本不是赵岚,采薇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来。原以为他是因为迷|药才会对自己那么温柔缱绻,不料想,他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却还是如约而来,是不是说……
  止不住的心旌荡漾,采薇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而这边,采蕙早已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赵岚的肩膀,又把塞在怀里的一个暖炉放到她的手中。九道山庄太大,她们担心被人发现,因此让车马停在一片密林外面,走出去还要约莫一盏茶的工夫。
  三人一起出门,直奔马车。
  果然,主仆三人从客房区域一路飞奔至密林,远远地便看见了一辆马车,车门上挂着厚厚的棉布帘子,密不透风。
  “就是那里了,长公主。”
  采蕙气喘吁吁地说道,一指马车,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比起这里,她还是喜欢拾云殿,虽然清冷了一些,但姐妹一起,也并不觉得孤单。反倒是这莫大的江湖,令人有种无处安身的感觉。
  赵岚用手死死地攥着暖炉,步伐渐渐慢了下来。
  体内的毒素再次发作了,她试着压了一下,像往常一样,根本压制不了。
  “我、我没事,先上、上车……”
  赵岚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摸了摸放在怀里的瓷瓶,心里盘算着,只要上了马车,她就立即服下解药,哪怕再痛苦,身边有两个人照应着,恐怕也能硬捱过去。等到了颖城,她的毒就会清理得差不多,除了赵渊和赵岑,没人会发现她偷偷离开皇宫几个月,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模一样……
  马车近在咫尺,采薇和采蕙一左一右地扶着几近昏迷的赵岚上了马车。
  和普通的马车不同,这一辆足有普通大小的两倍,里面的空间无比宽敞,还铺着厚厚的棉被和软垫,里面还有小小的炭火盆,烟囱直接通向车外,车里的小桌上摆放着各式糕点,还有茶水和汤羹等等。
  赵岚的脚好不容易才踩上去,浑身无力,她只能用手扒着车门,勉强咬牙要俯身坐进去。
  一只手从门帘里伸出来,扶了她一把。
  赵岚喘息着跌进车里,额头全是汗,睫毛上也似乎沾了一层冰霜似的。
  她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车里还有人。
  吃力地睁开眼,赵岚看向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禁一惊。
  居然是赵岑!
  他?!
  她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想要逃下马车,但有毒在身,赵岚的手动了动,掌心里的暖炉滑了出去,她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二姐姐!殿下他怎么……”
  车外传来采蕙惊诧的喊叫声,接着,她的声音就消失了。
  很快,一脸肃寒的采薇拖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采蕙,也艰难地上了马车。
  “殿下,都处理好了。”
  采薇恭敬地开口,然后她撩起门帘,朝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立即飞快地驶了出去,向山庄外狂奔而去。
  赵岑盘膝坐在马车的后方,神态自若,不时地端起热茶,喝上一口。
  他穿着异常华美的淡蓝色棉袍,金丝银线,脖颈边缝着两层柔软滑顺的黑色貂毛,袖口两边也是同色的貂毛,更衬得太子的肤色如玉。
  “怎么了,见到你的太子哥哥,不开心吗?”
  面对着赵岚充满恼怒和愤恨的目光,赵岑放下茶杯,伸出手来,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拂过。
  赵岚不由分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死死地不松开牙齿。

☆、第八十六章 太子出马


       赵岑当即吃痛,白净的面皮上闪现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额头上也隐隐见汗。
  一旁的采薇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欲帮忙撬开赵岚的牙齿,让她松口。
  “滚!”
  赵岑见她靠过来,不由得低低骂了一声,采薇吓得一动不敢动,跪在原地,小|脸煞白地看着他,眼眶渐渐地泛红。
  赵岚死不松口,但却按捺不住体内汹涌蓬勃的毒素,她汗如雨下,一张脸白得几近透明,终于还是浑身无力地倒在了一边。
  “解药,解药,解药呢!”
  赵岑大惊,一连三声,四处寻找着解药。
  赵岚已经昏厥,当然无法回答他的话。
  颤抖地伸出两根手指,赵岑在她的人中处试了一下,见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一扭头,见到身边跪着的采薇,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公主的解药,你们可见到了?放在哪里?”
  采薇被迫平视着赵岑,这个男人,是她一心一意喜爱着的男人,为了他,她甚至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欺骗了自己的姐妹。
  有那么一瞬间,采薇想要说她不知道,只要赵岑找不到解药,那么赵岚说不定就会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和那个女人最像的女子,也是那个女人留在世上的唯一的骨血!
  她死了,那个女人也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占据太子殿下的心了!
  采薇甚至想要冷笑,可她最终还是垂眸敛目,柔顺地低声回答道:“殿下,解药在长公主的怀里,奴婢亲眼看见她放进去的……”
  不等她说完,下巴上的手已经撤回去了。
  采薇苦笑着把头低下去,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男人正在疯狂地为他在乎的女人寻找着解药。
  赵岑两只手伸到赵岚的怀中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瓷瓶,他惊喜不已,急忙一把掏出来,却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她柔软的双|峰。
  昏迷中的赵岚并非完全没有知觉,她仍旧有着非常人所有的感知力,此刻,她意识到有人正在抚|弄自己的身体,所以她咿唔两声,下意识地用手推拒着赵岑。
  他顺势握住她冰凉的手,自己靠着马车的一侧,将赵岚的身体完全地抱在怀里,为她做人肉靠垫的同时,捏开她的嘴唇,将瓷瓶里的解药尽数倒进她的嘴里。
  用力一压,赵岚的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那颗药丸滑了下去。
  赵岑终于长出一口气,他紧紧地抱着她,将自己的下巴支在赵岚的头顶上,静静地等待着解药产生作用。
  毒性渐渐地被催发出来,怀里的女人颤抖得比之前更甚,大量的冷汗从肌肤里渗透出来,一点点地打湿|了贴身的衣物。
  赵岚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秀气的一双眉头狠狠地绞紧,无声地宣告着她此刻正在承受着多么强烈的痛苦。
  从她的脸色上来看,服下解药之后,反而比服药之前更加的苍白!而且,她脸上的汗如豆大,正沿着额角不停地滴落,身体各处摸上去却又冰凉无比,犹如浸泡在冰水之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不好,是我胡乱喂你吃下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岑并不知道这解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将体内残留的毒素一股脑儿地全都逼|迫出来,他以为,自己不小心错将毒药当成了解药,不禁连连自责起来。
  他抓起之前被自己随手放在软垫上的瓷瓶,用力捏紧。
  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从赵岑的手指间,缓缓地泌|出了汩|汩的鲜血。
  他以此来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和担忧,浑然不觉得疼似的。
  然而,一直跪在一旁的采薇却心痛不已,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声啜泣道:“殿下,长公主中毒和您无关,您何苦要伤了自己。请让奴婢帮您包一下手上的伤……”
  这一次,赵岑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取走瓷瓶的碎片,然后用丝帕小心地擦拭着手心里的血渍。
  怀里的女人依旧冷颤个不停,马车里暖意融融,正常人丝毫也不会觉得冷,但赵岚看上去却面色发白,两片嘴唇发紫,微微翕动。
  “好冷,冷……不要……不要把我丢进湖里……”
  她好像魇住了一样,口中说着胡话。
  采薇将赵岑的手包扎好,他看也不看,立即重新拉过一床锦被,盖在赵岚的身上。见她还在发抖,他摸了摸她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的衣服,冷声吩咐着:“去拿一套亵|衣过来。要棉的不要丝的,记得在火盆边上烤热了些再拿来。”
  紧接着,他便把手伸进锦被中。
  很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赵岑在给赵岚脱着衣服。
  他把她穿在外面的斗篷除掉了,然后是外面的裙子,再一伸手,里面都已经湿透了,内衣贴着冰凉的肌肤,摸起来湿漉漉的。
  怪不得她一个劲地嚷着冷,出冷汗是一个原因,湿衣服一直贴在身上,也是一个原因。
  赵岑长叹一声,强忍着体内的躁动,把赵岚浑身上下全都脱|光,然后拿着浸过热水的毛巾,给她仔细擦拭了一遍,稍稍用力,直到皮肤都透出浅浅的红色,他才住手。
  “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吧。这种活怎么能够劳您的手……”
  采薇惊慌不已,说罢连连叩首。
  赵岑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睡在一边无知无识的采蕙,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的亲妹妹还昏睡着,你都不去查看一下吗?算算时辰,她也快醒了,你想好等她醒来之后,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吗?”
  他的话令采薇一怔,她也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采蕙。
  刚才上马车的时候,采蕙听见赵岚的声音不对,跟着里面又多出来一只男人的手,她一下子就懂了。因为她们姐妹二人来的时候,车上只有她们和车夫,现在凭空多出来一个男人,她再愚蠢也猜得到,出事了。
  采薇知道事不宜迟,所以直接劈了采蕙的颈子一掌,把她劈晕过去,又拖上了车。
  现在,她差不多也快醒了。
  “我……我会和她说清楚的,不会连累了殿下。”
  采薇把头低低地埋着,小声说道。
  赵岑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将烤得暖呼呼的亵|衣仔细地帮着赵岚穿上,重新抱住她。
  果然,用热水擦拭过,又换了干净衣服的赵岚似乎不再那么痛苦,尽管她依旧还在出冷汗,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抖得厉害了。
  因为是在昏迷中,她没有抗拒赵岑的亲近。
  而同她的耳鬓厮|磨,对于此刻的赵岑来说,既是甜蜜又是折磨。
  他压抑不住那种对她的渴望和冲动,年轻的身体充满了罪孽的燥热,残存的理智又使他清楚,这是罪恶的,不道德的,违背人伦的。
  第一次的时候,赵岑尚未发觉身下的女人并不是赵岚,他回到东宫,彻夜未眠,长跪至天明。他暗暗告诫自己,再也不去拾云殿,再也不碰她。
  可他做不到。
  第二次,第三次,渐渐地,他变得麻木,甚至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那温柔乡里体会极致的快乐。
  直到那一次,他受了风寒,鼻子发堵,太医特地送来了一盒清凉油,让他不时地在人中那里擦拭一点儿,用来缓解症状。没想到的是,药油里的薄荷竟然使得霓霞长春香的作用损失了大半,所以,当采薇主动推倒他的时候,赵岑还是清醒着的。
  他惊诧地看着这个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宫女穿着赵岚的衣服,梳着赵岚的发型,跪在床|上主动逢迎着自己。看着她熟练的取|悦动作,赵岑明白了,一直是她,而不是赵岚。
  那一瞬间,他既愤怒,又觉得松了一口气,遍体舒畅。
  所以,他一个翻身,狠狠地压住采薇,在她的身上狂野地发泄着。
  最后的时刻,他甚至流出了泪水。那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泪水,那是对命运无奈之后的妥协的泪水。
  当马车停到了驿站的时候,赵岚终于停止了颤抖,身上的冷汗似乎也消退了。
  采蕙早已经醒了,从她醒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开过口,对于采薇对她的嘘寒问暖,还有充满内疚自责的道歉,这个四姐妹之中年纪最轻的少女,一个字也没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是在用行动表达对采薇的不满,甚至是怨恨。
  采薇先行一步,下了马车,前去询问是否还有房间,然后要了几间房,重新折回来,禀告给赵岑。
  赵岑将自己的斗篷裹在赵岚的身上,然后抱着她,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他原本打算,全速赶回颖城,反正马车里足够豪华,晚上亦可以在车内休息。但眼看着赵岚生死一线,赵岑只得放下速度,先在此处安置一夜,明早再加紧脚程继续赶路。
  几个人走进驿站,赵岑低着头,抱着赵岚走上楼梯。
  一楼的大堂里还坐着不少商贾人士,他们都是走南闯北贩卖货物的,途经此处,便在这里打尖住宿。此刻正是晚饭的时候,因此驿站之内格外的热闹。
  “这位少爷,小店的酱牛肉鲜嫩可口,几位不如先在楼下坐坐,吃饱喝得,再上楼休息也不迟啊!”
  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热情地招呼着,他见赵岑一行人衣着不凡,想必出手阔绰,于是更加卖力地想要做成这单生意。

☆、第八十七章 无人知是飞镖来


            听见店小二的招呼。赵岑转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甚至洠в锌谒狄桓鲎帧D切《拖诺昧成野住A笸肆肆讲健?谥汹档溃骸吧佟⑸僖怀跃筒怀浴⒛拧
  孰料。赵岑并未发怒。而是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完之后。他收回目光。反而折返着下楼。
  “小二。挑你们店里的几样好菜端上來。快一些。吃完我要休息。”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偏巧能够令在大堂里的人听得真切。
  店小二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应声。这才反应过來。立即把肩头上的白毛巾拉下來。将空余的一张桌上掸了掸灰。请赵岑一行人坐下。
  赵岑的怀里依旧抱着赵岚。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身体又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是以在外人看來。只隐约可见一人型。至于年纪长幼则根本分辨不明。倒是他身边的两个少女。形容面色上一看便知。定是姐妹二人。一俏|丽一灵巧。直看得周围的人羡慕不已。认为这位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男子乃是富家少爷。坐享齐人之福。
  “你们也坐下。吃些东西再上楼。”
  眼见着四周投过來无数道视线。赵岑压低声音。率先坐下來。伸长手臂。取了副筷子抓在手中。同采薇采蕙二人说道。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沉默着齐齐坐下。两个车夫也已经把马喂饱。从马厩里走进來。捡了旁边一张空桌坐下。
  驿站虽小。但在这里停脚歇息的往來客商却并不少。大堂里此刻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三五成群。或吃饭或饮酒。好不热闹。
  很快。店小二便端上來了四样招牌菜。几碗牛肉面。还有一壶温好的酒。
  赵岑动筷。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果然劲道十足。酱料入味。他赞了一声美味。然后就招呼着大家快吃。
  赶了一天的路。采薇采蕙姐妹。以及两个车夫此刻也已经饥肠辘辘。见赵岑发话。他们也不多言。全都低下头來默默地吃饭。
  相比于他们这两桌的安静。其余桌上倒是热闹非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江湖上的趣闻。南北各地的见识。一时间。偌大的大堂里好不喧腾。
  “哎。你们可曾听说了。朝中已经有多位大臣上书。请皇帝把皇位传给十四王爷……”
  一个白面书生般的人物边说边抖开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唇上的两撇小|胡跟着一颤一颤。
  “胡说八道。那皇帝老儿又不是太监。他凭啥要听这帮狗官的话。不给儿子给弟弟。”
  一个虬髯大汉把酒碗在桌上重重地一放。大声质问道。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果然也惹來了一片哄堂大笑。
  那白面书生的脸皮有些挂不住。立即失声反驳道:“你个粗人懂得什么。这乃是朝堂之事。如今十四王爷颇得民心。又有一票臣子拥簇。况且兄殁弟承的先例从前又不是洠в泄!
  他的话。顿时引來了不少附和的声音。
  “此言差矣。太子并未失德。吾皇又乃春秋鼎盛之年。早早奏请更换储位之人。怕是别有用心之徒。觊觎江山社稷罢了。”
  正喧闹的时候。角落里忽然又有一耄耋老者出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沉闷。然而话一出口。在座的人又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足可见这老头儿也是很有些功力的。
  于是乎。又有许多人点头赞同。
  众人吵吵嚷嚷。各说各的道理。却又争执不出个所以然來。最后只得作罢。各自吃好了饭。酒足饭饱之后。有人上楼睡觉。有人继续赶路。
  等到四周的食客逐渐散去。差不多只剩下了赵岑这两桌。还有角落里那个独自吃着一碗素面的老者。他一直背对着众人。只能让人看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
  其他人的桌上大多有酒肉。老者的面前却只有一碗加了葱末的素面。看起來未免有几分寒酸。
  赵岑招招手。唤來小二。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不多时。小二端了一大盘新切好的酱牛肉片。旁边是一小碟酱油、蒜泥、芝麻等佐料。送到了老者的手边。
  “老爷子。隔壁那位少爷请您尝尝。特地叫厨子给您切的整头牛身上。最嫩最嫩的那块肉。”
  店小二边说边有些羡慕地看了看那盘肉。心里暗道这老儿真有福气。
  老头也不推辞。甚至连问一句是哪位少爷都不曾。提着筷子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一盘子牛肉吃了个精光。又将剩下的半碗面连汤不剩吃了个精光。
  赵岑微微笑着。并不怎么吃。只是小口慢饮着小酒盅里的烧酒。
  这里是北方。虽已是初春。但入夜还是有些微寒。喝了些酒。整个人便一点点地暖了起來。
  食客们大多已经离开。几个店小二开始忙碌着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杯盘碟碗。一时间。大堂里似乎只剩下了几个人。
  赵岑出手阔绰。自然无人敢催促他。
  采薇采蕙。车夫等人早已吃好了。但赵岑不起身。他们自然也不敢离席。
  几个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明明都已经无人再动筷了。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呢。。
  最后。采蕙按捺不住。轻声问道:“太……不是。公子。我们为何不上去早点儿歇息。明天一大早。还要起來赶路呢。”
  采薇急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攥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以免惹來麻烦。
  可在她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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