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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娶亲:强掳万岁人鱼妖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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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艳丽色的黄光,与镜周的银光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光圈,非常刺眼。
    纪以宁躲闪不及,被笼罩在这光圈内,扬起手肘,下意识想把这强光从眼前遮掩掉,但是大脑处莫名眩晕起来,天旋地转,一时接受不住,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在鬼界中都能遇上地震吧?
    五指并拢压到眼睑上,往前定睛一看,不知怎么地,原本闪着银光、亮堂无比的镜面突然模糊起来,模糊到她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一切诡异得厉害!
    纪以宁头皮“嘶”一声,狠狠发麻。
    咦,怎么连屋顶上那密密麻麻挨在一起,好像会说话的小星星都连带着模糊起来,看不清了呢?
    纪以宁凝神一滞,大脑混沌,心中的疑团更大。
    疑惑了一小会,决定小摇下头颅,让神智清醒些。
    那请容许她小歇一会。
    一歇,想不到思考变得更加缓慢,简直就是挪不开,一片浆糊,好像身体中流动不停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全身循环,也歇停了。
    这样下去,很不妙。
    她大力摇摆,摇动头颅,试图让思维活跃,思考继续。
    摇完后,她觉得力度仍然不够,更是好像在酒吧里喝醉了酒那样,失控剧摇。
    头晕得想吐,定了定神,站直身子,再定睛往镜子一看,镜面不但没有恢复之前那种清晰亮堂,反而在镜中间聚起一小点银光,像晕染在宣纸上的墨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面积越来越大,越聚越多,稍不注意,就变成一个小漩涡,银光灿灿。
    这个漩涡飘起的速度和扩展的范围很熟悉,纪以宁怎么回想,都没想起在哪见过。
    突然,心神完全不能控制,怔怔往前看去,没有任何自制力的手缓缓扬起,往镜子中间的银光漩涡摸去。
    手指才刚触到银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把她整个人吸着漂浮起来,她的脚底一离地,身子就轻飘飘得没有任何踏实感,接着,往漩涡的最深处飘去……
    是真地震了吗?怎么天地都开始剧烈旋转?
 第134章 134 平镜内有玄机
    纪以宁带着好像受到不明声波干扰的混沌思维掉到了一个无尽空间中。
    蜿蜒不尽的滑道,就像滑雪道一样滑溜得没有任何落脚点,没有任何支撑物,不但有一股不明声波干扰了她的判读力,甚至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一直吸引着她整个身体往更深的滑道滑下去。为免头部因为外在吸力的撞击和挤压,而导致脑部受到伤害,她只蜷缩瘦弱的身体,变成一个裹着银白色衣裳的圆球,顺应着这股吸引力往前滚去。
    原来,看似平静无奇的镜子内,居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她掉进来了,还能出去吗?千万不要像掉进鬼界、双色森林那样,没有鬼王,如果靠自己的能力是完全出不去的。
    当她经过无尽无止、曲折婉转的滑落后,“哐咣”一声,一屁股坐到坚硬得如玉石一样的空间壁上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还侥幸活着。
    她不害怕。
    这是来自心底的声音,她发现了。
    好像把她引进这个空间的主人,并没有恶意。
    为什么她认为是有人把她引进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在房里待得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如果没有外力,自己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掉落。
    自从来到这无险不在,无诡不存的鬼界中后,她终于相信,所有发生的事,都不会是因为“巧合”才发生。不管是双色森林,还是鬼王在双色森林中对她的出手相救,都是事出有因,所以,此次的这件事,她不认为会巧合得没有理由。
    然而,还有一个事她可以确认,这次不再是鬼王从中作梗,因为他临走前,约了她,让她把自己洗白白后就去那什么冬庭见他,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现在仍然在那等着她,等着她乖乖把自己送上门去,让他吃个欢腾,让她被啃个干净。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身处异地,她必然已经把自己洗得香喷喷,打扮得端庄得体而听从了他的安排,随着门外守着的仙儿或者妖们大大方方去见他了。
    不知道身在外面的阳鸳或者月鸯还是灵儿是否已经发现了这里面的异常?
    站起身子,拍拍被摔落的妙俏臀部,原本以为可能自己之前受到的责难太多而导致痛觉神经迟钝了,一站起来肯定会痛得龇牙咧嘴,甚至痛不欲生,没想到却发现,居然无痛无痒,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禁松了口气。
    好吧,只要身体健康,四肢健全,就让所有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她已经习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其实,她知道这是个空间,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神通广大,来了一趟鬼界,就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一切不能之事,或者是得了什么“神算子”的金手指,对未来有预知能力,而是因为她在被关的这几天,有次心血来潮问着灵儿一些事,灵儿向来心眼少,没对她设什么防心,虽然没有透露出太多出有用的信息,但至少在她绘声绘色讲双色森林的遭遇,并且抱怨连连时,灵儿陡然生出愧疚,安慰她说,双色森林只是其中一个,这里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空间呢,让她小心点。
    没想到,她的“小心点”没让自己完全警醒,就又掉到一个咕隆中了。
    也罢,兵来降挡,水来土掩,自己每次都能身处险境而化险为夷,她就不信自己能呜呼在鬼王的眼皮底下。
 第135章 135 聆听美妙之曲
    所望之处,入眼之时,皆是翠绿殷红的山水花草之美,暖和得有如新春才过的季节,一面如银帘般大气的瀑布铺陈在眼前,从高处喷射而下时刚好冲击到围砌在底部的石群,嶙峋裸露,有些水波溢出石群的去堆砌,好像调皮的孩子一样,流转到她的脚边就又翻腾回去,不曾沾湿她的绣花鞋。
    纪以宁不想耗费太多的脑力在想象力上,只简单地以为自己如小说里所写的“穿越”那样,穿越到了一片山水之间,毕竟四周寂静无常,偶有几只在只有冲击力而没有任何声音的瀑布前因为喝了几口水而染了水珠在翅膀上,惊拍了几次就消失于眼前。
    其实,还是有些怀念,纪家偌大的后花园里此时也应该是同样引人流连的春色。
    此前她喜欢腻在里面捣弄那些花花草草,也就是因为喜欢它们独有的美色,和独有的馨香。
    忍不住,闭上眼,伸长鼻子往前嗅了嗅,果真如所想的那样,嗅到一阵阵馨甜的花香,草香和果香,沁人心脾,不禁悲从中来。
    不知如今世间为几年?
    只知身在鬼界中,只是过了短短的几日而已,不知这里是否如神话电视剧里所演的,天上地下一天,就是人间的一年?
    亦不知纪老伯和纪娘娘,此时正在做什么?生小弟弟了没?
    还有唐青宇,亲爱的,你再不出现,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缘,可能就会在这无休无止的责难、希望、失望、期待辗转中,转而消失不见。
    我发现,就算那个被大家叫作宁水月的鬼王表现得再凶神恶煞,对我再作恶多端,但自己的内心,好像对他怎么都恨不起来,就算真的被他惹得气极了,恨极了,也会因为一些琐碎之事,脑中就像安装了搅碎机那样,立刻把才浮上心头的它们统统搅碎得消失殆尽。
    我甚至发现,从掉进来开始,尽管对自己的安危一点也不担忧,但仍然隐隐期待他的出现,期待见到他。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纪以宁随着山水美色和花草馨香陷入了怔愣,深入自省中--
    突然,一阵阵胜过万物空灵的琴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响起来,继而在整个空间里弥漫开,琴音的绵长婉转与空间壁的坚硬厚实反复弹回,反复交织,纠缠一起,最终刺激到纪以宁原本就敏感的听觉神经,其耳廓随着琴音的跌宕起伏不自觉地一缩一耸,很是动感。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也让她感觉到能弹奏出此美妙之音的双手灵巧得无人比拟,一松一弛一紧一缓,琴曲一缓一慢一低一高,简直惊为天人,叹为观止。
    双耳竖起,寻找来声的方向,却发现美妙的琴声只自耳畔内缓缓流出,并无东南西北任一方向可言。
    好吧,既然此曲美妙得无法用笔墨形容,弹奏的主人也并不急于现身,环顾了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纪以宁只好静下心来,静静聆听。
    不静不知道,一静吓一跳。
    难以想象,一番不易察觉的独特声韵温柔地漫过其心间,就好像妈妈宽厚的大掌在她的心尖上轻轻安抚,缓缓呵护。
 第136章 136 探询过去未来
    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琴声,让纪以宁意外地感受到了甜蜜和幸福的味道,这种味道就像她小时候吃着出自纪老伯之手的纪家糖时所带给她的甜润和粘暖,还有在她有所求时,通过某些手段而让纪老伯满足了自己的心愿,让她随心所欲学纪家太极时所带来的幸福感。
    当纪老伯根据祖上先宗留下来的制糖之簿,经过不断地试验不懈地研发后,终于试炼出适合大众品味的特殊糖果时,首先把第一颗伸到对他无限鄙夷无限不屑的她跟前,难免骄傲地赞叹:“宁宁,你爸爸就是个天才,无所不能,终于不负众祖先所望,研究出大家都喜欢的能量糖果了。喏,第一颗新鲜出炉的必定得给我的宝贝女儿。”
    她记得,那时自己不情不愿嚼着他恬不知耻强硬塞进她嘴里的糖果,还在不停地吧吧奚落他:“你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还不知道收敛哪?”
    只是下一句还没想好怎么说,才能置他于难堪无脸之地,就已经被含在口腔里的糖果那甜而不腻,粘而不稠,润而易消的味道收受得服服帖帖了,不禁转而竖起大拇指,怦怦称奇,“老伯,你真是太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把太极练得三五成时,纪老伯就开始对她殷殷切切地交代:“宁宁,你答应爸爸,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与他人交恶斗殴,就算你把纪家太极学得精益求精,炉火纯青,也始终要记得以和为贵。”
    她记得,自己当时听了此话后,对他敬了个端正的军礼,继而是重重的点头,不但只是口头答应,后来也谨记教诲,把他的叮咛放于心上,就算自己年纪再小再幼,也从不轻易与人起冲突。
    后来跟着那弘业厮混时,亦不展露她的身手,占着自己的多才多艺欺弱侮嫩,最多就是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让他们不要学他们的恶作剧。
    是的,这琴音让她想起了她的小时候,让她把她的小时候又在脑中详细地展现了一次,活灵活现,相当于再活了一次。心情跟着更糟了。
    这种幸福感居然又让她的脑中也跑起了唐青宇与她求婚时壮观的大场面,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他单膝跪地,目光深沉,紧紧把她锁住,激动地说:“宁宁,嫁给我吧!”围观的陌生人因为有幸见证了他们这幸福的时刻,情不自禁欢呼起来,齐齐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她泪流满面,欣喜若狂。
    他还说:“宁宁,此生只爱你一个!”当时,不只她被感动了,就连向她表白的唐青宇也被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居然也泪流满面,鼻涕横流。
    欢呼声更像大海里的浪潮声,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然后,画面一转,又来到宁水月迎亲,与她击掌誓盟的那时,他说:“礼成!”还有他亲她吻她时,情难自禁的呢喃,“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琴声告诉她,当时的他是认真的。
    往事历历在目,纪以宁惊恐地发现,弹奏此曲的主人在探询她的过去,查询她的现在,甚至还试图打开她的未来之路。只是,不知为何,像是有什么阻挡,根本打不开。
    她的警觉心高高挂起,马上关闭心扉,飘然于空间中,双手抱胸,静候主人的出现。
 第137章 137 你是空白之人
    “鬼王的人?警觉性倒是挺高!”犹如天籁之音的琴声随着这句听不出实意还是伪假的夸赞戛然而止,好像沉寂了许久不曾说过话的粗嘎女声在纪以宁的身后响起,“不过,可惜了你是空白之人。”
    空白之人?什么意思?
    关闭了心扉的纪以宁听到背后不凉不热的嗓音,反而不慌不张,不急不躁,没有回头,眉梢轻挑,冷冷相问:“此话怎讲?”
    不是她不好奇后背之人为何人,亦不是她不想回头查看,实是她只顾听琴,双脚不知何时被一股强劲的吸引力狠狠吸住,无法动弹,无法转身回头,对方好像并不想让她看到她的真面目。
    那她费那么大的心思把她招回来,所为何事?
    就为了查看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她与她有何关系?
    “我用魔琴查过,你的过去和现在,除了和鬼王相遇后发生的那些事是真实的,还有你家唐公子对你的虛情假意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但你的小时却是被使用了道法强行塞进脑中的。”
    什么?唐青宇对我是虛情假意?简直是胡说八道!
    纪以宁原本就很疑惑为何这么久,不曾有过唐青宇追踪她的任何消息,早就怀疑他对她的真诚度,此时被一个不敢示真面目于她面前的女子道破心事,难免恼羞成怒,胀红着脸斥道:“你是什么人?赶紧把我放了,不要意图用你那些歪门邪道之术掌控我的思想,控制我的行为。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青宇的私事?”
    只见背后的女子听了纪以宁的狠狠一斥,不动声色,一股淡漠的气息缓缓后方袭来,声音较刚出现时冷了许多,“王妃不信?且看魔音无意中收集来的画面。”
    话音刚落,琴音又起,琴弦上所跳动出来的音符随着陌生女子张驰有度的指力在纪以宁的面前缓缓织成一副清晰的画面--
    一个背对着纪以宁的男子身影被高挂空中的月亮照下来的光影拉得老长,他单膝跪在一席梦思床前,手中握着一只柔荑,仿佛大提琴一样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画面中慢慢倾泻而出,“蔓莲,你怎么还没醒过来?师父不是说把纪以宁的八字卖给鬼王,就可以把你之前被她占用的皮囊拿回来吗?怎么如今过去几年了,你也用了这副从鬼界中弄回来的皮囊许久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睁眼看看我?我怕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你醒来之日。虽说师父说他还是会用特殊之术让我永保青春之身,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好想你能再与我说说话,聊聊天,撒撒娇!”
    尽管男子说得情深意切,却没有引起被他握住之手的主人的用情共鸣,周围静得只能听到窗外偶尔吹起的风声,还有轻微鸣叫的喜鹊声。
    她记得,自己房间外的阳台上也养着一只夜里会发出这种喜叫声的全身彩色的喜鹊--喜儿。
    纪以宁由于全身无法动弹,不能移动身躯,亦歪斜不了脖颈,所以眼前看到的只能是男子的背影,这个男子身上穿着与她结婚时纪老伯送给唐青宇的同样牌子的白衬衫--阿玛尼。
 第138章 138 你我之情已断
    这个背影纪以宁很熟悉,熟得不用他转身,不用别人提醒,她也能把他的名字深刻于心,于脑,于神。
    但,这副画面她一点也不熟悉,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就算她拼了命地想,发了力地想,不要命地想,仍然一点也不能想起来。
    后来,她想起来了,他说,他把她的八字卖给了鬼王。
    原来,结婚前,他与她认识的第三天,他求婚成功之后就急不可待地登门向纪老伯要了她的八字。
    当时,就在眼前的画面里的这个房间内,他倚门抱胸,眼光清冷,正经望着她说,要八字,是为了给他们的大喜之日合个大吉大利之时,为将来与她生百子作准备。
    没想到,真正意图实则是为了把她卖了。
    她是那个启蒙故事里讲的,被对方卖了还天真地帮对方数钱的人。
    这么看来,她这个“王妃”的身份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拜他所赐。
    呵,这真是个太讽刺的冷笑话!
    纪以宁紧抿的嘴角下意识牵起一抹牵强的冷笑,与她脸上的绝然哀伤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的,两手相握的俩人并不是之前相处中的他与她。
    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他在她面前,不曾这么伤心欲绝过,情绪也不曾这么兴风作浪过。
    他在她面前,喜欢微微地笑,轻轻地听她讲,当他沉静下来时,整个人静得就像默默存在于她生命中的守护神,让她有个错觉,他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
    他只是简单的站于她面前,也总能撩拨起她的心神,吸引住她所有的注意力,让她看了分分钟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分散半点注意力。
    尽管偶尔有时会在他云淡风轻的笑里看到一抹她看不懂的阴郁,看到一股她探不明的晦暗,但她总是单纯地认为可能是俩人刚刚认识没几天,她还不懂他,结了婚后,自然就能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不承想,他真的是个把心藏得太深的人。
    而她,并不是他想要帮他抚平的那个人。
    当然,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人,也不是她,另有其人。
    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温柔和深情,许是伪装,许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个皮囊。
    原来,鬼王说的没错,她不是身上的自己,她是别人,她身上使用的皮是别人想要的。
    今天看来,还是可耻地占用了别人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以宁的心碎成一片片,无法言语,痛觉神经发出的信号随着血液循环到达身体的四肢百骸,一会又觉得好像身体里藏着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烧灼了她的心。
    双眼紧紧盯着随着琴音的变化而流动的画面,不可理喻的是,唐青宇居然哭了。
    事实上,该哭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堂堂七尺男儿哭,平时轻如风的男子居然趴在碎花被裙上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欲罢不能,哭得不能自已。
    他说,曼莲,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们结婚了!我要与你生个小bb,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随着他话里说出来的字体,瘦削的双肩就耸动得颤巍巍,说一字抖一下,可见真是用情至深,痛彻心扉。
    唐青宇一个侧转身,纪以宁双眼痛得都能流出血来,她看到他握着的那只手上涂的指甲油与她还未掉落的颜色一模一样,都是粉红色。
    闭上眼,心一横--
    唐青宇,今天,我们情已断!
 第139章 139 他早对她钟情
    纪以宁下定决心与她钟情得心心念念的唐青宇恩断义绝,不再寄予厚望,但实也心有不甘,她不明白,为何他爱的人不是她,却要与她相识,向她求婚,与她结婚?
    对她不是真爱?那如此委屈自己又是作甚?
    不是耽误自己还耽误了她吗?
    “王妃,不必太过于纠结悲痛,男人之爱,有如透明玻璃,上一秒坚固无比,下一秒却也会因为某些女人不得而知的原因而一碰即碎。“粗嘎得好像经历过无限沧桑的女声在纪以宁背后叹了口气,轻悠悠地说:“你们三天之情怎能敌得过他对她的早就一见钟情?“
    听闻此言,纪以宁迅速在悲痛的情绪中脱离,忍不住接着她的话尾发问:“早就一见钟情?你所言为何意?虽说他此前并没有对我作过什么保证或者承诺,但他作为a市家喻户晓的富家公子,从来没有与哪个女子传过绯闻,惹过传谣,何来与谁一见钟情之说?”转念一想,疑窦又起,“你这么离间我和他的感情,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她早就在眼前清晰得好像3d的画面中看到躺于床上的女子的指甲纹路和颜色与她如今望着的双手一模一样,就连手背上跳动的青筋都差不多一般大小一般粗细,她也知道,她不是她。
    她敏感的感觉到,她不仅与她的气场不同,就连从呼吸道呼出来的气息都不同。
    更可悲的是,唐青宇从没有用过这样深沉,缠绵得不能自拔的眼神看过她。
    她深受打击。
    怪不得,以前,有时,他望着她时,她偶尔会感受到他眼神的空洞和飘离,总觉得他看的不是她。
    在他眼中,她身上好像放着另一个人。
    没想到,自己的直觉完全正确。
    她多想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惊魂的梦,梦醒就一切都醒了。
    可惜……
    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太聪明?
    百思千转的纪以宁如今这样问,只不过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难,多多少少长了些心眼,不再那么容易相信不知在何处冒出来的人和物。
    那位自称与她是一体的男人不也在强者出现的时候就销声匿迹了吗?
    这诡异的世界,还有什么是真实的?是可靠的?
    至于她和唐青宇之间短得不能再短的情,她是彻底死心了。
    其实,她也很讶异自己的放得开。
    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放手得太容易了?
    “王妃不必怀疑我的意图。相信我现在站得离你这么近,你应该感受到了我的善意。你我之间相见相遇,纯粹只是缘分到了。你和唐公子之事我不便多言,假如想了解多些,你可以去问问鬼王,他知道得比我这魔琴无意间采集到的信息要详细得多。”
    就这毫无信息量的推托之词,纪以宁难免心中暗碎,屁,他如果肯说,自己何必落得如此境地?
    而且全部事情本来就都是他起的头,搞的鬼,哪会那么容易就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巴不得希望她天天生气才好。
    这不,人一生气就被吸进这镜子里了。
    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第140章 140 比阿吉的娘亲
    纪以宁算是聪慧灵敏之人,短时间内就开始怀疑自己对唐青宇的情感。
    自己一直不曾与谁动过情,生过爱,唯独遇到唐青宇时才情难自禁,忍俊不住,自认为此情肯定比铜坚,比水长,所以,当她发现自己的结婚对象其实早已与另一女子私定终身,并且狠心把她卖到阴曹地府,卖给了鬼王作鬼妃,其实应该很恨他才对,毕竟爱过,得不到,失去了,必然生恨,不然怎么会有“因爱生恨”之说?
    只是,谁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痛过,苦过,待情绪恢复后,心中反倒平静了很多,不再起那么大的波澜,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反常。
    她不认为自己会是无情无义,或者是见异思迁之人。
    “其实,王妃,你对鬼王是有情的,才会把他人对你的伤害忘得那么痛快。“陌生女子好像洞察了她的心思,悠悠声又在其身后响起。
    一语惊醒梦中人,纪以宁怒从胸中来,苦奈自己无法转身质问,不免颤声喊道:”敢情你又是鬼王的差使,被他派来负责做我的思想工作的?“
    她不是害怕,只是愤怒于自己的没有能力,随随便便就受人控制。
    女子好像看到了她的扭捏和拘谨,一改之前冷咧的态度,反而“呵呵”出声,娴静的气息从空气中散开,宛如天外飞仙,缥缈无际,”王妃还是那么固执己见,难怪鬼王拿你也没有办法。”缥缈陆陆续续散开后,声音开始变得厚实,变得接地气,“我怎会是他的差使?只不过是在这无人烟的空间里待得久了,好不容易进来一个人,自然想与有缘人多聊几句,而你刚好又是我的有缘人,自当珍惜。”
    纪以宁不想继续听她废话,再在这种不良于己的环境下多呆一分钟,再被这种没有营养的思想侵袭,难保自己的心会悄然失控,慢慢在心中把天平偏向宁水月,就像传销一样,腐蚀人心,让人失去本心。
    情感偏离自身的天平原本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于她而言,最不妙的在于自己还没从一段吃亏的情感中挣脱出来。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又无缘无故陷情于对自己不利的男子?这种自损利益的事,她不能傻不拉叽地去做。
    发现丹田中凝着一股浑浊之气,慢慢搅动中,赶紧使劲运用起来,谁知使再大的劲也扭不动已经僵硬的身躯,只好压下心头的怒气,冷冷地说:“你是谁?聊了这么多,你不报上名号,对我不尊重,对你自己也是一种极为不自信的表现。”
    “王妃说得极是,我必当尊重于你。你称呼我为栀娘即可。”
    纪以宁见自称为“栀娘”的女子已经肯松口向她吐些实情,灵巧地抓住机会步步紧逼,“那你掳我来此作甚?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说有缘,我也不知与你有何缘份?”
    “你身上有无波湖的极寒之气,又吸收到冰火窑里极阳极阴之冰火,加上你手指上还戴着的凤凰之涅,你与我渊源颇深。”
    无波湖?冰火窑?还有她所说的“凤凰之涅”,她都是从何而知自己一路走来的遭遇?难道又是魔琴放给她的信息?只是,聪明的她,不是早就运用内气把魔琴想要探询的信息之口给关闭了吗?
    等等,“凤凰之涅”不是指她无名指上戴的那个硕大的黄钻之戒吗?这个叫法只有比阿吉们与她说过,再无他人,就连神通广大的鬼王都不曾与她提起过,难道此女子跟受职于冰火窑的比阿吉们有什么关系?她是他们那丢失了,苦苦找寻都找不到的娘吗?
    “你是比阿吉的娘亲?”
 第141章 141 谁不曾受过苦
    “你……真见……过她们了?她们……与你提过……我?”
    原本还假装冷静贤淑的栀娘听闻纪以宁的发问后,无法继续淡定,神情哀伤,就连问出来的嗓音都颤得厉害,脚步失控不稳,颠了好几下才算稳住,粗哑着声音问道:“她们过得……可好?”
    站在背后的她,离纪以宁离得更近了。
    她的情绪波动得那么厉害,悲伤得语无伦次,那么说,她猜的是没错了?
    “你真是比阿吉的娘亲?”从后背就强烈感受到她的无奈和激动,作为不关鸟事的闲人,纪以宁忍不住多此一举多问了一句。
    其实,有没有那么巧的事?比阿吉们可是联手把她修理得很惨,惨得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总有一天,她始终是要把她们施在她身上的报回去的。
    没有什么爱忘不了,但也没有什么仇非忘不可。
    “她们过得好不好?”纪以宁的只问不答,栀娘悲从中来,颠簸着小脚又问了一次。她的面上满是黑霜,就像天山刚下过雪,跟被冻僵的萝卜干的模样一样,说不出的腊黄,说不出的惨然。
    好在纪以宁看不到。
    比阿吉就是栀娘的弱处,攻无不胜的弱处。
    纪以宁能说自己坏心吗?明知她关心她们,她还故意不回答,拖拖拉拉,而且还特意雪上加霜的又追加了一句,“你真是她们的娘亲?你怎么能安然躲于此大好山水中逍遥自得,置还没长大的她们于冰火窑中而不顾,过着非人非鬼的生活?”
    其实,她们是长得太过于熟了。
    没有手和脚没有躯体,不代表她们还没长大成人,心智还没长成熟。
    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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