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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娶亲:强掳万岁人鱼妖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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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得极快,纪以宁都来不及感知他的计划和胆识。
    从嘴里再吐出一口鲜血来的那弘业歇了几秒钟后,顺了气,才委屈辩解道:“我……本意是想拉开你,谁知一阵阴风吹来……”
 第88章 088 那弘业冤枉鬼
    “咳——吹在我这个方位,一时没站稳脚跟,就被它吹到了你的面前,然后……”那弘业没脸继续说下去,他说这个干吗?这扫过来的大腿挨都挨了,说了又不能让时间反流,不再挨上。
    原来这样。
    “那你就自认倒霉吧。”纪以宁站直弯了挺久的身躯,眉目皆淡,更是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回他。
    看到他摔得那么惨的样子,纪以宁原本还愧意塞满心头,不知如何表示心意,如今听到他这样委屈的解释,一切都如风儿吹起,烟消云散了。
    那弘业看到她打从心里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明白她的心思,那个悔呀,那个恨呀,肠子都悔青恨白了。
    假如懂得利用,装得再惨些,可能她会以身相许,那连求婚都可以节省,没准就能直接结婚、洞房,哈……
    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最终不都是美女和英雄从此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吗?
    呃,想太多了。
    那弘业掐掉脑中邪恶的念头,忍住撞到大树造成的剧痛,暗暗使气,喊出无数启动飞天符的咒语,下意识认为多喊几个,还是能有几个中的。
    也暗中像各方神明祈祷,希望好巧不巧,祖师爷元神路过,对他们拔刀相助,带回人间去。
    “小心!”那弘业大喊一声,猎豹的大腿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已经瞄准方向,急急扫了过来了,眼看就要扫飞她了。
    这一脚扫下去,纪以宁不死也得残,情况十分危急。
    只是,聪明如她怎么会伤了敌人就得意忘形地以为大功告成,可以歇息了?动物哪会跟怕痛的人一样,伤了它,不敢还手的?只会越挫越勇而已。
    明知她是在猎豹头上拔毛。
    就在猎豹粗壮的大腿狠狠蹬过来的时候,纪以宁闭上眼,脚跟死死定在地面上,没有动,身动了,上半身往旁一歪,顺利躲过它这么凌厉的攻击。
    身子弹回之时,一拳打在它的另一条腿还没有动过的大腿上,痛得它龇牙咧嘴,赶紧抬腿伸到嘴边打起哈哈,减缓疼痛。
    一招即中的纪以宁收起如临时大敌的差劲脸色,换上一副好以整暇的尊容,等待猎豹急脚后的又一轮攻击。
    轻敌后反被敌人攻了个措手不及,必然恼羞成怒。
    正如纪以宁所感觉到的,猎豹被她如此挑衅后,变得怒不可遏,发誓要扳回一城,拱起身子,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往她站着的方向拱过来。
    具有神算子头脑的纪以宁已经闭上眼,感应敌方改变后的政策,赶紧睁开双眼,连连后退。
    但毕竟个小,步窄,就算尽可能把步退到最大,也比不上有两人之高的猎豹天生的大步子。
    两步之后,猎豹的血盆大口欺近眼前,面目狰狞,就像索命收魂的神秘阎罗,分分钟告急。
    她想,阴晴不定的鬼王都没它恐怖。
    纪以宁看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手足无措之际,看到旁边刚好有一颗三十斤重的大石头,圆圆的,塞进猎豹的嘴里可能刚好塞牙缝。
 第89章 089 可惜是睁眼瞎
    心念一动,顾不得脚痛,一鼓作气跑了过去,用尽全力搬起来。
    不巧,不知从哪刮来那弘业之前所说的阴风,“嗖”的一声,在猎豹伸出舌头准备卷下她这个人的时候,石头就随风飞先进了它的大嘴腔里。
    不知道为何,猎豹好像不知道进了自己口中的只是一颗石头,不是人肉,用力一咬——
    “咔!”有什么东西崩掉了。
    痛得它整张大饼脸变了形,扭曲得非常严重,它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的样子,连纪以宁都不忍直视。
    太痛了!
    尽管长得好像铜皮铁肉耐得起打,但现在也禁不住嗷嗷叫了起来,急急跳脚,大地被它这么一跺,仿佛地震般,震了几震,旁边的山边还掉了些小石头下来,刚好滚在纪以宁的脚边。
    继而鼓起大嘴,吹了几口大气,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几颗像圆铁棍一样粗的森森大牙和着血,一起被吐了出来,蹦跶在草丛中,蹦了几蹦才停下。
    有一颗在掉落过程中,飞往那弘业的方向,砸落在他沾满血的脸上,痛得咧开大嘴,拼命呼气,实在忍不住,紧紧闭起眼,狠狠怒骂:“nainai的,差点砸瞎劳资的眼。”
    听到那弘业这句无心之语,却让静静等候下一战来袭的纪以宁想起了些什么,试着狂跑出几步,明明猎豹痛得都全身蜷缩起身子,此时听到她从眼前跑开了,大脚一迈,就追到了与它对比起来,脚小得可怜的纪以宁面前。
    被追的她反常停脚不跑了,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等死吗?
    情势如此险恶,那弘业顾不得疼,大呼一声:“纪以宁,你找死吖?你死了我还怎么娶你,圆了我的痴情梦?”吼得心肝都要裂了。
    那弘业急急这一吼,成功引起猎豹的注意,明明纪以宁就在它的脚下,也急急刹脚,掉转方向,来势汹汹,往他攻去。
    纪以宁在心底恨恨地骂“猪头”,却不敢出声,急急竖起尖尖的手指,待那弘业回过神来,再捏起自己的鼻尖,示意他下一步要做的动作。
    无需言语,那弘业心领神会。
    庞然大物就近在眼前,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板化了的石头那样牢固。
    旁边的大树枝叶繁茂,随风婆娑起舞,在如此紧张局势面前,看起来不再有任何美感,反而很像手舞足蹈的妖魔鬼怪,令人可怕。
    那弘业的嗓子眼就卡在喉咙里,落不下去。
    原本攻击方向非常精准的猎豹在那弘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反而慌了神,一时不知道往哪而去,扭头摆尾,踌躇不前。
    明明那弘业就坐在它的旁边,靠在大树上,无路可退,它一抬腿,一踩下,就能把它踩成压缩饼干。
    哦,原来它是睁眼瞎,那经业恍然大悟,忍不住松开捏住鼻子的手,对着纪以宁一竖,表示点赞。
    经过观察,纪以宁敢保证它绝对是睁眼瞎。
    但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作为动物的它应该不仅视觉好,耳力佳,嗅觉应该也是灵得不可思议的才对,可从种种迹象来推断,这猎豹好像不仅眼睛有问题,就连嗅觉也失常了。
 第90章 090 他恐怕疯了吗
    如果嗅觉没有问题,就算他们禁止不动,以如此近的距离,一定能闻得到他们身上的气味,从而推举出准确的所在方位,继而对他们再次发起攻击,而不是像无头苍蝇,拘束得无从下手。
    就是那弘业不经意的那一赞,好像让它听到了他呼出来的气息,知道了他具体的位置。
    伤痛加上羞辱,彻底激怒了它,不管三七二十一,长长大粗腿一蹬,就嗜血地压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刚好离那弘业的头顶不远,纪以宁心想这次他肯定难以幸运逃离鬼门关了,而她又离他那么远,爱莫能助。
    只见,那弘业拿出作为一个男人气吞山河的气魄,就算有伤在身,仍然机敏的让身体滚成一个圆圈,滚出了猎豹的袭击范围。
    在滚圈的过程中,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掉出一把玄光闪耀的刀子,光芒灿烂。
    直照到离它几十步远的纪以宁身上。
    眼底突地一闪,如此绝妙的小刀,他又从何偷来?
    不期然被这么一照,眼睛不适,她忘记了屏气,下意识伸出手遮住眼帘,抵挡强光。
    谁知狡猾的猎豹自知这样纠缠下去,浪费时间又很耗体力,突然就想快速快决,擒贼必擒王,既然王交代它要抓的只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子,那就不要再费力气于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既然已经知她所在的位置了,就毫不犹豫把攻击的方向掉转,冲着纪以宁而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把手从眼帘放下的时候,人已经被它的两大脚趾紧紧夹住,像夹住懵懂出来觅食的小虫子一样,变得束手无措。
    只见猎豹长腿一缩,她就从俩脚趾间被转到膝盖窝处,从而被高高提起,拦腰卡住,只要它稍微用力,纪以宁全身的血液就如同马儿奔跑在战场上,直冲脑门,脸红得似乎就要滴出血来,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全部一并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弘业一看情势不对,可谓惊险万分,抓起旁边不慎掉出来的刀子,亮起的玄光就如蒙蒙天空里的一道曙光,让人看不清刀身,只见强光。
    那弘业血红双眼,变身暴虎野狼,发了狠,全身笼罩一层煞气,好像失了魂,狂奔过去……
    畜生,你敢动她,我就跟你拼命,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可惜……
    被卡在半空中的纪以宁低歪着头,满眼满腹的不甘心,从没见过这样发了疯的那弘业,反倒惊诧不已,无力的对他摇起手,示意他不要过去。
    那弘业,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不似闺蜜,却胜似闺蜜,无话不谈,无坏不作,如今我命将休矣,只希望你过得好,快逃……
    宁宁,我杀了它……
    在见到那弘业深身散发出血红色的杀气和恨意后,纪以宁心睁大惊恐的双眼,眼底布满哀求,使劲摇了摇头,一心只希望他不要理她,只管自己逃命就好!
    他眼中积聚的血红色越来越浓郁,仿佛此时的他就是嗜血的索命者,不管不顾,挥起刀子,对准迎面攻来的粗腿就是拼尽全力、狂砍下去……
 第91章 091 穿着花俏男子
    猎豹原本四肢粗壮无比,如今却出乎意料的,轻而易举被这把如匕首那么小巧的刀子砍断了一条大腿,伤口鲜血汩汩涌流而出,染红了站在断腿下的他,也溅了苦苦用眼神哀求他离开的纪以宁一身,粘乎的白衫立马粘紧了她的身躯,血腥味布满周围,令人想呕。
    她和那弘业相处那么多年,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他,恶狠、绝厉,全身散发于非置对方于死地的邪恶气息,还有说不出的很多种感觉,夹杂在一起,冲击她的心灵,难以消化。
    那弘业在看到断腿“怦”的一声巨响,像块大石头一样掉在他的眼前时,木然回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失控得这么心狠手辣?这根本就不是自己。
    就算猎豹抓住了纪以宁,但它其实并没有一招致她死命的意思,不然不会捏在腿弯处只是卡紧,并没有再加重力道把她骨头卡碎。
    而突然饮到血的刀子变成通体腥红,玄光带满血丝,绽放于眼前,可谓光芒四射,刺眼得更加厉害。
    断了腿的猎豹痛得再次嗷嗷大叫,原本只是睁眼瞎,只管眼珠子转动,看不到眼前之物,发出绿色的幽光,也只是用来吓吓人,让他们自动生出恐怖而发生恐慌,好让他们自乱阵脚,一向不会涌现多少生动的感情色彩,此时却难奈偷袭带来的巨大代价,一发力,把纪以宁从腿弯处狠狠甩出去,从半空中摔下去,必摔得她粉身碎骨不可……
    看到纪以宁直直坠落的身子,在怔愣中回神,一把扔掉手中的刀子,往她飞出去的方向追去,希望一切都来得及,来得及接住他。
    而这边的猎豹鬼哭狼嚎完事后,用两后腿支撑庞大的身子,完好的另一只大脚狠狠踩向急奔的那弘业。
    不死,也要你残。
    那弘业用自身的病体接住纪以宁的娇躯,把她抱紧,往一边滚去,后来见她无大碍,眼见大物迎面袭来,赶紧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自己滚往另一边。
    背部靠向丛地,一口鲜血堵在胸口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猎豹一只腿就报复地狠狠踩下去——
    “咔嚓!”
    胸骨断了。
    发出的声响吓得全身痛得都要散架的纪以宁来不及歇息,一个翻滚转过去,把他拖到另一边,捡起被丢在一旁通体血红的刀子,闭着眼向上挥去,必会再断它一条腿不可。
    也难怪刚刚那弘业会发那么大的火,任谁见了在自己心中有些地位的人受到伤害,面临危险,总会火冒三丈,把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为他拼命不可。
    “废物,收拾两位凡夫俗女都费那么大的劲。”简单粗暴的男声突地空泛响起,在静谧的森林中显得缥缈,特别突兀。
    伴随一阵劲风吹来,两旁的大树“沙沙”作响。
    一位穿着花俏的雪地袍的男子悬浮在半空中,一弹指,纪以宁因为紧张而握得死紧的刀子莫名落地,刚好掉在躺在地上的那弘业撑开的手指间,差一点点就没入他的掌心。
 第92章 092 你是不是疯子
    纪以宁怔愣片刻,马上明白此时出现的这个男人不会是她的帮手,只会是猎豹的同伙,听他说的那些轻蔑的话语,就知他不是什么好货。
    气氛紧张得更加胶着。
    陌生男子打着眼上浓重的黑色烟熏妆,眉角上扬,轻佻得如傲视群芳,不可一世;腮上抹上粉红脂粉,百媚不自觉泄露;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拖曳在地,直扫落叶,浑身上下,不见男子的阳刚之气,反而给人女子的阴柔之美。
    他手心凝起一团黑色的雾气,原本站在纪以宁眼前的猎豹在“嗷嗷”的痛呼声中,身形越变越小,后来浮向高空,好像刚从玩具厂的生产线上刚滑下来的动物玩具,干扁得没有任何生命力。
    男子从口中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它就钻入了这男子的广袖中,好像不曾存在一样,不见了豹影。
    男子掌上的黑色雾气在它进入广袖后,也消失不见。
    电光火石间,男子以迅雷之速,欺身向前,转于纪以宁的身后,凝聚妖力于指尖,往地上一点,被弃于地上的血红刀子就明晃晃被他握在手心,无情抵住纪以宁的背部,另一手掐往她滑嫩的脖颈,用力收紧,向着四周没有目标地大吼:“水月,出来!藏了那么久,亲眼看着你的王后被伤得如此凄惨,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
    所用力气之大,连纪以宁都怀疑他再大力点,脖子就要被掐断了。
    被掐得憋红了脸,愤慨之情填满胸怀,敢情那个烂鬼王是拿她作诱饵?
    而背后这个长得邪里邪气、阴柔得不像话的男子也是拿她作诱饵?
    所以,才会被修理得那么惨?
    那她算什么?
    两边都是棋子?
    生死大权握在棋手里的可悲棋子?
    呜,她作为千亿身家的纪家大小姐的命运怎么会这么悲催?
    背后站着的男子好像感受到了她身上传达过去的怨气,事不关己的邪魅一笑,“别怨,纪小姐,你的爱人看你受伤都不心疼,那也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声音空泛得好像没有实体,这让纪以宁不由得记起她在坠落过程中把她的心呼唤得生痛的声音,十分相似,腐朽之气扑闪在周围,萦绕不散。
    应该是他没错。
    那么她坠落于此,是他动的手脚?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语音方落,手上的刀就是一刀子捅了进去,眼睛眨也没眨,又把只能摸到刀柄的刀子缓缓拉出来。
    通体鲜红的刀子出来马上变成朱红色,闪着寒冷的邪光,沾满血珠,滴滴答答往下掉,没入草丛中,一脚踩上去,全是血印子。
    血腥味立时充斥整个森林,弥漫开去。
    想呕。
    纪以宁无法动弹,痛得倒吸口气。
    依然难忍这突来的暴戾行为带来的剧痛,情急大吼:“你……tm……是不是……疯子?”
    “怎么?宁宁,你觉得我这样就算疯狂了?”
    话音一落,又是进去一刀。
    纪以宁痛得全身颤抖,有如抖落于风中的叶子,好像随时都会被人贱踏于脚下,用力蹂躏。
 第93章 093 你血胎救过人
    兴许这已是进去的第二刀,捅的刀口比第一次大得多,血汹涌而出,有如滔滔江水,不休不止,甚至有些凝成大块的血块,跌落于纪以宁的脚板上,使她脚上穿着的大红色绣花鞋血红片片,触目惊心。
    她失血过多,唇色从原本的粉红变得苍白,失去所有光泽,甚至连苍白之色看起来都很淡,淡得她好像是来自于其它星球的精灵—罕见的透明色。
    身体摇摇欲坠……
    纪以宁惨然一笑,想想,多少富家公子哥踏破她纪家大宅的门槛,只求她回眸一笑,却唯独钟情于才认识三天的唐家少爷,还没有把身心干净得有如白莲花的娇躯送给他,自己就要命归西天,面见大慈大悲的佛祖了么?
    意识逐渐丧失,心中满是悲凉,真的是红颜薄命易消逝吗?还是会如素不相识就操控她的命运的鬼王所说“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
    脚底打软,没有力气再支撑这残破的身躯,就要斜斜倒下去之际,耳中又响起那犹如千古爬出来的腐朽声音,腐败不堪:“你就这么死了,我和水月的游戏还怎么玩下去?这么多年的情要怎么才能解得开?”
    眉眼中满是高深莫测的可惜之意,拖着黑发的头再倾近她的耳尖,好像不经意间,囔囔道来:“而且,当初他用了你的血胎去救了他的青梅竹马,如此深仇大恨,难道你一点也不想记起来,找他报仇雪恨?喝了你的血胎的青梅竹马可是在合海逍遥得不得了,你却在这受尽折磨,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纪以宁涣散得失去焦点的眼神听到此话,不可思议聚起了丁点光芒,不消多久,又颓废地暗下去,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看起来很像立于田间任人摆布的稻草人。
    男子指尖聚拢起浓得化不开的黑气,凝成星光点,戳中她背部的中枢穴,声音冷咧,把话抛向空中:“水月,不出来,我把黑血雾输入她的体内,你知结果如何。”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宁水月忍那么久还不现身,除了引他出来,还有其它的原因。他岂能任由他得逞?
    那弘业一看他指尖的雾气黑得好像能滴了油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怒睁大眼,艰难爬起,抓起身旁因为他掉落而被压折下来的大树枝,弃了命,跑过去,往他掩在黑发中的脑袋,挥而攻去。
    师父,酒醒了没?帮帮弟子。
    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自然看得出那不男不女不会一下就收了纪以宁的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僵持了这么久,看得出来,他好像在等什么人,而纪以宁就是他要等的人的软肋,如今胁持她,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拿她引出不知名的主角。
    早已想到他会躲开,只是料不到他就算躲开也不是只顾及自己,而是虚幻的身子轻轻一飘,连带着纪以宁也被他带往空中,无任何着脚之物,停留在空气中,纪以宁蜡黄着脸,好像垂死之人,无力挣扎……
 第94章 094 宁宁,等等我
    双手掐在纪以宁脖颈上的男子却一脸悠然自得,厚重的烟熏眼,眼梢飞扬,气定神闲望着森林深处的某一个点。
    看到他那欠扁的模样,那弘业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干着急,可叹自己学术不精,帮不上忙,巴不得从天掉下个金钟罩一下就把对方砸死,一劳永逸。
    他还不知道他的不知死活已经惹恼了半空中阴晴不定的人。
    只见他阴阴一笑,放于纪以宁背后中枢穴的手指微微一侧,对准他的脑门射出一道黑得发亮的光芒,直射他的面门。
    “嘶”,那弘业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下了这团邪门的黑气。
    “轰!”
    堂堂七尺男儿,强壮如牛的身躯,直挺挺轰然倒地,不省人事,嘴角慢慢流出一口黑血,就跟袭击他的那团黑气一样,黑得发亮,黑得惊心。
    纪以宁半梦半醒,严重供血不足的肢体麻木到不知疼痛,根本无法动弹,只好努力睁眼,瞧了眼躺在焦黑的血泊中的那弘业,苦于自身难保,满含愧疚,耷拉着双眼呢喃:“弘业,对不起……”
    掐住她的脖颈上的手劲越来越大,越缩越紧,可能下一秒她也要断气归西了。
    那弘业,下辈子我们还是一起玩,一起做尽小坏事,一起闹闹脾气,一起散散心……
    唉,你能不能听到我这么真诚的心声?
    她的生命力越来越微弱,原本纤盈的身子此时轻飘飘起来,好像魂飞九宵云外,有可能都不再回来了。
    扰人的嗓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水月,你当真这么能忍?三百年不见,你对她已经淡然到如当初对我的那样?”
    男子狂妄仰头,对天荒凉一笑,声音中的苍茫听起来有如孤飞于天涯海角,独自觅食的大雕。
    是苦吗?怎么笑出来了,眼角还有泪?明明很想见他,他不出现,胸口反而闷得更加厉害?
    没想到,三百年前他一心护住的女子,如今也狠得下心,亲眼看着她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手上的黑气一旦输入她体内,肉体凡胎的她可就粉身碎骨,彻底没救了。
    奇怪,刚刚黑血雾扫到他面门的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怎么没有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虽说他身上没散发出什么人肉香味,但从各种行为和各种窝囊来看,肯定也是人间不起眼的凡夫俗子,黑血雾攻入其身体,他必当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才对。
    想到什么,眯起危险的眼,往地上一看,原本直挺挺倒在血泊中的人不见了,只有他口里流出的黑色血迹还停在那,不曾减少半点。
    眼底酝酿起大风暴,全身戾气毕现,大吼一声:“宁水月,你给我出来——”说完,放于纪以宁脖上的手指骨节绞得“咔咔”响,掐得手中的人儿,只剩半口气,就连原本苍白的脸也大面积透明起来,不只嘴唇那么少了。
    她耳内响起低沉的呼唤:“宁宁,等我。”轻轻的,有如鸿毛落地,无声无息。
    略微开了下眼,又无力撑住,只好无精气神儿地合上。
 第95章 095 非要剥她脸皮
    这声音熟得她都要疯了,他还敢叫她等他?
    等他亲自来杀她,还是他就这么喜欢看她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的样子?
    双方力量无声对峙,寂静渺茫,连落叶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偶有几只飞鸟在大片茂盛的绿色中飞出,一股犟劲的吸引力泄愤般直丢过去,把它们弱小的身躯吸到了男子的手心。
    手起手落,鲜血淋淋,再次溅落在纪以宁已经变得焦黑色的衣服上,在上面添加了新的鲜红色,看起来特别渗人。
    良久,森林内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所有的树木“乍乍”响。
    天彻底暗了下来,不过,还是能看得清大家的脸。
    整个森林所有黄花花的大树快速移动,自动分成两排,一字排开。
    这样大的动作,使隐秘于山林里的飞禽走兽无奈扑扑腾腾飞起,跑动,重新寻找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一时之间竟热闹非凡。
    待一切平复后,另一种特殊的鸟叫声打破这种压抑得可怕的诡异。
    “嘎嘎嘎嘎……”急促,而又迫切。
    全身黑色,两眼闪着血红色的孤脚鸦扑腾双翅,飞到陌生男子的肩膀上,憋红脸,在他的雪衣袍上拉了一泡鸟-屎,不知它昨晚吃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恶臭无比。
    无故被赏了泡鸟-屎的男子手上青筋暴起,使出妖力要把它像其他小鸟一样抓于手中活活捏死。
    孤脚鸦早就料到他会出这一手,在他那手心的黑色妖力还没聚起就先扑腾,飞走了,找到一棵刚好在纪以宁对面的葱绿大树,缩起一脚,颇有胆识的立于上面,静候两大人物开战。
    一阵草木分离的“碎碎”声响起,在黄花花的大树分开的两边,杂花杂草们好像赋有了生命力,主动分开一条干净的小径,蜿蜒得看不到尽头,隐在灰暗中,孤冷得可怕。
    孤傲的宁水月此时有如天空冷然的一弯明月,悠然走在这小径中。
    他穿着玄色衣袍,袖边依然用金丝线绣满龙纹,这似乎成了他身份的象征,眼底深紫色流动,时不时有抹金色在内婉转。
    他眼神倨傲地望向对面的男子,嗓音醇化得像百年一藏的佳酿:“妘嬜……”
    不咸不淡,听不出他心底真实的想法,但王者风范自然霸露,压迫感扑面而来,直接侵袭不明男子的防线。
    “怦!”有什么东西裂了,直掉地上。
    单脚站于高处的孤脚鸦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皮肤色的面皮。
    可怜的妘嬜王,王才用他独特的魔性嗓音叫了她这么一句,她就又在不设防的时候被他剥了脸皮。
    回去重新再找一张新皮,又要耗费很长时间。
    唉,谁对谁动了心,就会是这样的下场。
    正如王对王妃。
    妘嬜抚上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脸,掏出口袋里的梳妆镜照了照,原本平滑的脸此时就像被蒸坏了馒头一样,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俊秀不再,非常难看。
    她马上面目变得狰狞,怒不可遏,大吼大叫:“宁水月,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就那么一眼,也非要剥了我的脸不可?”
 第96章 096 毁了她又如何
    宁水月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何错,不以为然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真面目,破了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语气淡得好像两人只是在谈论现在的天气会不会下雨而已。
    随着他尾音的提高,一潭鲜血莫名其妙从妘嬜那紧抿的嘴角流下来,滴在只剩一口气的纪以宁那盖住眼帘的睫毛上。
    妘嬜气得不轻,掐住纪以宁脖子的手劲情不自禁加重了些,“你一向坦荡磊落,今天为了她,连偷袭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也用上了。”
    宁水月的右手指轻轻跟左手的手指有一下没下玩甩着,像数绵羊一样点着数,慢悠悠的说:“和她无关,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别以为你胁持了她,就能奈我何。”那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态度和妘嬜的愤恨不满形成强烈的对比。
    妘嬜低头瞄了一眼手上要死不活的纪以宁,牙根紧咬,威胁道:“看来,你是没以前那么宝贝她了。那我留着她还有何用?”
    语音方落,放于她中枢穴上的手上,聚起的黑雾越来越浓,一个劲儿起,就随着还插在她身体的刀子,输了一部分进去,甩起头,发疯了般说:“你要的,不要的,或者你要过的,现在不要的,我都会亲手毁了她,呵呵……”
    宁水月从出现到现在,表现得不愠不火,听到妘嬜说要毁了纪以宁,也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把尾调提高了几个分贝而已,“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当初接亲时,他不也没上纪以宁用了激将法的当,不知这次如何?
    两颗黄灿灿的金子从他广袖中飞奔而出,一颗直击妘嬜的面门,在他躲闪之际,另一颗攻往他满是黑雾的手上,刚好击中。
    这个才是攻击的最终目的,面门那颗只是作用巨大的幌子。
    妘嬜自知上当受骗了,手一抖,黑雾被迫消失于掌心中。
    不知为何,被击中的妘嬜不怒反笑,大笑了几个回合后,眼角渗出晶莹剔透的泪滴,“我就这么一试,你就露出本心来了。”听不出是喜是忧,满是苍凉和悲伤。
    孤脚鸦看到此情此景,不免心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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