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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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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刀你好,我是安楠,能听见你说话,能和你对话。”
  说到这,安楠顿了顿,给水果刀一点接受新世界新三观的时间,并且很有远见地堵住了耳朵。
  “嘤嘤嘤——”
  比起震惊尖叫不已的大菜刀,水果刀的接受能力好多了,连续嘤嘤嘤个十来秒总算接受人类界出了个叛徒的事实。
  “说吧,找人家什么事?”
  安楠问:“谁杀了甘亦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祈祷有个好位置,看推理的人太少了,作者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为爱发电
  明天的更新改到晚上十一点半,小天使们可以第二天起来再看【比心
  ***欢迎专栏扫文***
  完结现言:《吃货红包群》《退婚后我嫁给了小奶狗'穿书'》《虐文女主她跑了'穿书'》《快穿之反狗血联萌》《客人全被吃掉了》《末世之重生也不好》
  完结同人:《'综英美'我有特殊的破案技巧》《'综'亲一下借个性》《'综'审神者是个毛绒控》《'综'变小也要扞卫妻权》《'网王'每次洗澡都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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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水果刀相当爽快地给出了答案:“主人啊。”
  有贺泉的事在前,安楠要把名字问了,问个清清楚楚没有一丝疑点:“名字?”
  水果刀:“马高朗。”
  果然是他!
  现在最怀疑的人就是有作案时间和杀人动机的马高朗,无奈找不到更充足的证据。
  不等安楠再问,找到宣泄口的水果刀难过得哭了起来:“人家是只和可爱的水果谈恋爱的嘤嘤怪,可他偏偏要用我捅他老婆嘤嘤嘤。”
  安楠:“……”
  “你知道马高朗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吗?”
  水果刀天天躺在客厅的果盘上,不被避讳,看到得多,知道得多:“绿帽子呀。”
  在家里,水果刀还能远远地和厨房里的其他刀具聊聊天,到了没有一把刀的证物室,差点把她这个话唠憋死。不用安楠问,她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部倒出来了,也不知道憋了多久。
  男人有几个能忍受得了头顶青青草原?
  马高朗算能忍的,知道老婆出轨,还趁他不在家带着男人来家里偷情的事长达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发作。要不是甘亦凝怀了吕阳冰的孩子,还打算生下来让他喜当爹,肯定不会动手。
  水果刀信誓旦旦地说完原因,话锋一转,开始吐槽受害者。
  甘亦凝太能作了。
  自认给老马家生了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儿子学习好成绩好光宗耀祖倍儿有面子,什么事都不干。每天不是去逛街购物去美容院保养打扮,就是和其他人打打麻将唠嗑唠嗑家长里短的,孩子的三餐不是在学校搞定,就是吃外卖吃餐厅,唯有马高朗在家休息的日子家里能开个火。
  当人老婆不称职,当人母亲不称职。
  水果刀吐槽得痛快:“眼高手低,看别的有钱人家里有什么她就要什么,也不看看老马是个普普通通的IT,要养老婆孩子和长辈,能有那么高的工资和收入任由她霍霍吗?”
  “她老说首饰化妆品衣服是打折买的,朋友送的,那些动辄好几千的东西,打个对折还要上千呢,谁那么大方啊。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十次八次谁看不出问题来?老马就是为了孩子,小马那孩子乖巧听话,成绩又好,如果出了个红杏出墙作风不良的妈,小马在外面肯定会被其他孩子指指点点,好好的孩子就毁了。”
  在水果刀的叙述里,马高朗是个老实憨厚爱护妻儿的好男人,就是眼光不好,找了个不甘寂寞又懒散自私的女人,不止没撑好一个家,反而成了家庭破碎的主要原因。
  水果刀列举生活中的种种事项来证明甘亦凝这个妻子与母亲到底有多不合格,而马高朗这个丈夫与父亲又有多苦逼多尽职。
  比如:甘亦凝不上班、不做饭、不做家务,成天在外花钱花钱花钱,有一次孩子在家里烧得迷迷糊糊,还是马高朗回来后去孩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发现的,送医院再晚点就要转成肺炎。
  马高朗从不会为甘亦凝不出去工作赚钱或者在家偷懒不干家务或者日常花销大说什么,每次吵架全是为了孩子。可是,每每是甘亦凝的错,她还能扯出一大段“是你这么没用不会赚钱能请个保姆”之类的理由,两人说不到一起,吵架吵到最后基本全是马高朗为了孩子妥协,无疾而终。
  母亲这么一副德行,苦的是孩子。
  所以每学期一放假,马高朗就把孩子送走,不是爷爷奶奶家就是外公外婆家,甚至姑姑阿姨家都比自家好。
  至少不会发烧烧得快傻了还没人知道。
  说了一大堆,水果刀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就没见过像小马这么可怜的孩子。”
  那是你见得太少。
  比起没爹疼没娘爱被虐待算计到骨子里的贺泉,小马还有全心全意为他的爸爸与其他亲人。
  安楠把水果刀的嘤嘤嘤当蚊子叫忽略而过,她现在在意的一点是:马高朗既然能忍老婆出轨儿子的老师忍了快半年,为什么突然忍受不了,决定杀人了?
  水果刀说的理由是马高朗不愿意喜当爹,可,真的是这样吗?
  “家里窃听器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说到这个,水果刀出奇愤怒,“吕阳冰太不是人了,竟然在家里装窃听器!每次偷情还要放出来污染我的耳朵和纯洁的小心灵嘤嘤嘤!我讨厌他!”
  安楠:“……”
  “马高朗什么时候知道有窃听器这回事的?”
  “不记得。”水果刀想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窃听器安装在卧室,我进不去只能听到一点声音,老马知道有窃听器了?”
  这么一来,摸不准马高朗知道窃听器在前,还是知道甘亦凝出轨在前。
  甚至于冲动杀人或者计划杀人,都有些难以搞清楚。
  “案发当天,马高朗的情绪比较激动,还是平静?你跟我说说,案发前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吧,一五一十的。”
  “好啊。”水果刀应得很欢快,“那天,吕阳冰先进来偷走家里的首饰和现金,然后就把家里弄得一团乱,走的时候还去阳台上带走了一条红色内裤,我看得很清楚,因为他们俩最喜欢红色,经常红色睡衣蕾丝内裤地乱来,呸!污染我纯洁的小心灵!”生气!
  安楠:“……”
  “吕阳冰走后没多久,甘亦凝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给老马打电话谎报军情,然后坐在客厅里等老马回来。之后老马就回来了,他进门后,一句话没说走到甘亦凝面前,然后……”
  “嘘!”安季同突然出声。
  有“哒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音缓缓靠近,吓得还在回忆案发现场的水果刀立即嘤嘤怪上身,停尸房里只有她的嘤嘤嘤,配合停尸房的特殊地点与氛围,很有恐怖片的感觉。
  安楠抓起凶器,与安季同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正面走来的人竟然是米瑗。
  米瑗狐疑地扫了扫从停尸房出来的父女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最近一起命案的受害者被带回去了,你们来这里干嘛?”那怀疑的眼神,没事也要盯出点事来。
  安楠已有准备,很淡定地扯谎:“稍微问点事情。”
  米瑗的眼睛如探照灯一般扫过安楠,自然没落下安楠手里的那件证物,“你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
  安楠面色微沉:“我不觉得我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米瑗一噎。
  从职务上来说,安楠是顾问,仅次于队长。
  从语气上来说,安楠没道理回应一句带着怀疑和质问语气的话。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米瑗针对,安楠要是没点脾气,不顶一次,往后的日子绝对会被更得寸进尺。
  尽管不利于队伍建设与团结,她还是顶了。
  刹那间,安季同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女儿这么不给人面子,是她们俩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米瑗硬着头皮哼了两声,踩着高跟鞋以比先前更快一些的节奏“哒哒哒”走了。
  全程抬着下巴,似乎这样就能找回在安楠那失去的面子。
  停尸房的门口没了别人,安季同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楠楠,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这里了,两次全被抓……大概是停尸房风水不好吧?”他不太确定地说。
  父女俩以为没有尸体的停尸房是局里最无人问津不想过来的地方,谁知前后两次借地方问凶器案情全被打扰了。
  先是钟斯年,后是米瑗,事不过三,前面两次还能勉勉强强糊弄过去,要是来了第三次,那可就彻底穿帮了。
  安楠同样察觉不妥。
  她的特殊能力从表面看起来用在查案上非常方便,然而怎么在保密能力的前提下,制造一个能和凶器安静对话不被打扰的环境才是最困难的事。
  “再想想吧。”
  经过这么一出,安楠不敢转头进停尸房继续问案,就怕米瑗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或者气不顺扭头又来。
  再被抓一次,她可就没什么理由了。
  安季同:“楠楠,还问吗?”
  安楠点头,边往证物室走,边小声地说:“水果刀,你继续说。”
  没错。
  仗着除了她以外没人能听到刀具说话,就是要如此光明正大地听案情!
  安季同惊讶地瞪大了眼,许久过后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帮忙查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过来。
  继续望风。
  水果刀先嘤嘤嘤一番,保持住自己娇弱的嘤嘤怪人设,而后惊咦一声,“我刚刚说到哪了?”
  安楠低声提醒:“马高朗进门后走到甘亦凝面前。”
  “哦,是这里啊。”水果刀继续道,“然后,老马一把抄起人家捅下去啦。”
  安楠:“马高朗一句话没说,就杀人了?”
  水果刀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说话,“对的呢。”
  这么说来,就是有预谋的计划杀人。
  而不是冲动杀人。
  调查方向可以往甘亦凝检查出自己有身孕的时间查起。
  马高朗生出要杀人的想法,肯定在那之后。确定时间后,可以缩小调查范围,找到些蛛丝马迹。
  安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水果刀:“人家想说的都说啦,你还要问什么?”
  安楠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证物室也到了,她按照手续把水果刀还回去。
  办手续的过程中,意识到自己要回到那个没有声音没有对话的地方,水果刀持续嘤嘤嘤哭泣。
  “安小楠你个没良心的,人家好心帮你破案,你居然还把人家送回那个地方,你有没有良心呀嘤嘤嘤。人家讨厌那个地方,没刀陪人家说话,没刀和人家唠嗑,更尝不到甜滋滋的水果味嘤嘤嘤,人家注定单身不能和可爱的水果谈恋爱了嘤嘤嘤……”
  安楠:“……”全程装作没听到,办手续,还证物,淡定地出门。
  出了证物室,还能听到水果刀的嘤嘤嘤叫唤。
  安楠略微后悔找嘤嘤怪问案。
  “叮——”
  高赞:【明天还打球吗?】
  安楠:【打呀。】
  高赞:【老时间老地点?】
  安楠:【OK!】
  回两句微信就几秒钟的时间,回完了安楠还没走出两步,安季同挤眉弄眼地表示:“追求者?”
  安楠:“……”或许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拉郎配吧?
  “不是。”
  安季同略为失望,对女儿控而言,女儿会不会被人追走是一回事,女儿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需要手术刀和扫帚畚箕齐上,后者单单是为了证明他的女儿有多——么优秀!
  安楠:“……”装作没看见爸爸脸上露骨的炫女儿意思。
  案情了解得差不多,就看怎么说出口了。
  正想着,钟斯年的电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弥补今天上架子更新晚,半个小时后凌晨更新明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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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快过来。”
  钟斯年的语气有点急,以他处变不惊的性格来看,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安楠和安季同分别,快速地跑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全队成员到齐,待客的沙发上坐着个小小的人儿,五六岁的样子,两只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有些拘谨。
  安楠一进来,见到其他人很关心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是局里来了个迷路的孩子要找妈妈。
  结果,钟斯年介绍道:“马高朗的儿子马鸿光。”
  安楠:“!”
  “家长呢?”
  钟斯年:“一个人打车过来的。”
  五岁半的孩子敢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一个人打车出门,勇气可嘉!
  安楠用眼神问:叫我过来什么事?
  钟斯年看了眼面有尴尬的米瑗和略为无措的文沙,一句话没说,安楠忽然懂了。
  以米瑗的为人出事和性格来推断,大概是在训文沙的时候被马鸿光撞了个正着,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落下不好相处的女警察印象,连带着对队里另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印象也不好,所以急需面善的女性来拯救?
  安楠从没在放假的时候去孤儿院探望,亲戚家最大的小孩还在用尿不湿,所以……不是很懂怎么和这个年纪的孩子相处。
  她没想太多,在马鸿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好,我是安楠,队里的顾问。”
  如此官方又客气的开场白,起到了意外的效果。
  马鸿光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马鸿光,死者的儿子。”
  死者的儿子,这个自我介绍方式有点……
  安楠心思一转,“你来警局是有什么事情吗?”
  马鸿光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对上米瑗,米瑗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马鸿光吓得脖子一缩,看得出是真怕了。
  米瑗:“……”
  文沙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低头收腹装作没看到。
  米瑗不待见局里进的新人,局里这一批次进来三个新人,一个去了证物室,一个去了档案室,只留下文沙一根独苗苗。
  即便如此,米瑗还是经常对他横眉冷眼,米瑗是前辈,文沙不好说什么,一般都是低头听训,没想这一次不巧地被一般市民还是个孩子看在眼里,这下……呵。
  文沙抿抿嘴,心说米瑗这样的性格倒追钟队,怪不得追了一年明示暗示多少次都没效果了。
  马鸿光不敢看超凶的米瑗,问看上去更和蔼好说话一点的安楠:“抓到杀我母亲的凶手了吗?”
  母亲?这个年纪的孩子喊母亲,而不是妈妈?
  安楠按下疑点:“还没有。”
  马鸿光:“我的美术老师不是凶手吗?”
  安楠:“目前为止,就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不是。”
  一般而言,在死者的丈夫很可能是凶手的前提下,警方不会透露案情的调查进展,尽管被透露对象是个尚不满六岁的孩童。
  其他人略微有些疑惑,钟斯年没打断安楠说话,他们出于对钟斯年的信任没有说什么。
  米瑗眉头皱得老高,不是考虑到马鸿光只和安楠平静对话,她非得跳出来反驳不可。
  钟斯年静静地听着,神情淡定,看不出有几分是因为了然,几分是因为对安楠的信任。
  安楠:“你是要和警方合作抓凶手吗?”
  马鸿光:“是的,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安楠示意他慢慢说,在安楠面前,马鸿光比较平静,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人催他。
  许久,马鸿光开始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次听到,母亲和我的美术老师以前就认识了。”
  众人:“!”这是没有查到的情报。
  尉迟舒当即赶到电脑前,将两人的所有信息进行比对。
  在这个还没查到结果的时间里,马鸿光忐忑又期待地问:“顾问姐姐,我说的对你们有用吗?”
  五岁半的孩童仰着一张肉呼呼的脸蛋,面有忐忑,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安楠很难想象案子水落石出后,马鸿光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死在父亲手里的真相,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独自一人跑来警局提供线索。
  “有用。”她问,“你还有什么知道的吗?”
  马鸿光笑了笑,右脸上露出个小小的酒窝,他又开始低头想事情了,边想边玩手指。
  他不是紧张,玩手指更多的是一种不自觉的无意识行为。
  “母亲和美术老师关系很好,老师经常来家里,每次老师一来,母亲就会给我钱,让我去KFC。爸爸说油炸食品不健康,半个月会带我去一次,点的不多,但是老师一来,我就能自己去,还能点很多好吃的。”
  马鸿光说得简单,提及爱吃的KFC还有点小高兴,其他人在脑海中翻译一下,懂了。
  吕阳冰经常造访马家,一旦吕阳冰过去,甘亦凝就会让儿子离开,那么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不用多想,成年人全知道。
  米瑗的眉毛皱得不成样子,竭力控制住自己问“你有见到你妈妈和老师亲热的场景吗?”
  为了破案,最好是问问,可是考虑到马鸿光才五岁半,又觉得让他知道成人世界的险恶与亲生母亲的出轨,太过残忍。
  米瑗还在纠结呢,安楠已经问了:“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马鸿光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安楠又问:“你每次去KFC,要去多久?”
  马鸿光想了想,“从我家到KFC要走十五分钟,吃饭要花半个小时,回去又是十五分钟,差不多六十分钟。”
  安楠:“有提早回去过吗?”
  这个问题一出,马鸿光面露为难,一张圆乎乎的小肉脸纠结成了小笼包,好半天才克服内心的犹豫,说道:“有回去过一次。”
  他绞着手指,“那次是我想换双鞋,回去了,然后……”
  安楠:“然后?”
  马鸿光:“母亲和老师不在客厅,卧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众成年人露出或恍然或愤恨的神情。
  甘亦凝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了和情夫偷情,把自己才五岁的孩子丢出门外,让他一个人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一个人在外晃悠整整一个小时。
  心真大,一点不怕儿子被人拐走。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马鸿光一个人打车来警局,半点不怕。
  以甘亦凝连儿子发烧差点转成肺炎都不知道,事后还不反省自己,只会抱怨马高朗赚得少不能请保姆的这点来看,自私自利无疑。
  在她心目中,儿子可能还比不上她的一件首饰,一个情人。
  安楠又问:“你换完鞋子就出去了吗?”
  马鸿光:“对呀,我喜欢吃鸡翅膀,很快就出去啦。”
  安楠正要问马高朗知不知道,接收到钟斯年的眼神,点头示意明白,“这件事你有告诉其他人吗?”见马鸿光歪着头似乎被“其他人”三个字困扰的样子,她换了个说法,“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马鸿光皱起小眉头,“姐姐,爸爸算别人吗?”
  “算。”安楠大概猜到马高朗是怎么知道老婆会带情人回家偷情的了,甚至窃听器的事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暴露的。
  童言稚语,别人不一定会当一回事,马高朗不同。
  马鸿光虽然年纪小,才五岁半,但是智商不低,逻辑清楚,知道的不少。
  马鸿光说出来的话,再不敢相信,马高朗还是会进行验证的。
  “还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吗?”
  马鸿光有点察觉出不对劲,可出于为母亲抓住凶手的想法,还是认真地想,“前几天我刚过完生日,老师过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生日礼物,我不用去幼儿园,所以应该是……”
  马鸿光还在数日子,尉迟舒翻找出马鸿光的基本资料,调出日历,“3月23或者24。”
  安楠怔住。
  在她的猜想中,马鸿光说得早,马高朗可能是因此知道老婆出轨,可马鸿光是3月底说的,至今不超过四个月的时间。在水果刀的说法里,马高朗知道老婆出轨的事有大半年了,发生在这件事之前,所以马高朗忍了?
  他怎么忍住的?
  绿帽子,不是男人最难以忍受的吗?
  安楠的视线按顺序一一划过徐兴贤、文沙、尉迟舒、钟斯年,每个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后全部主动移开。
  得不出答案。
  真相恐怕只有马高朗一人知道。
  最讨厌的是,没有证据!
  安楠:“关于你母亲和老师认识的事,可以详细和我说说吗?”
  马鸿光再聪明还是个孩子,记得不太清楚,小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想起太多,快要哭了。
  “对不起,顾问姐姐,我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安楠怕他哭,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慰一下,看了钟斯年一眼。
  钟斯年退后两步,去尉迟舒的显示屏前查看。
  对比结果出来了。
  甘亦凝和吕阳冰竟然是初中同学,还是同一个班的!
  尉迟舒调出当年那个班级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有三个留在宁市,徐兴贤、文沙、米瑗各自带人前往查访。
  马鸿光给不出更多的信息,钟斯年开车,和安楠一起送他回家。
  车门一解锁,马鸿光自觉地上了副驾驶座,抬起小手臂去拉安全带。
  他人小手短,做不好,安楠正要帮忙,钟斯年从驾驶座探过身来,帮马鸿光系好了。
  马鸿光乖巧地道谢:“谢谢叔叔。”
  安楠忍着笑,也在心里喊了声“叔叔”。
  钟斯年好似有心灵感应,知道安楠在心里腹诽什么,警告地瞪她一眼。
  安楠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坐进后座,而后问道:“小马,你平常和爸爸妈妈出门一直是坐前面的吗?”
  马鸿光欣然接受“小马”的称呼,还觉得这个顾问姐姐和喊他“小马”的邻居一样亲切,“对的呢,每次爸爸都和叔叔一样。”
  安楠与钟斯年隔着车内后视镜交换眼神,确认分工合作。
  钟斯年开车,安楠问些生活上的细节,马鸿光基本全能回答上,说不清楚的替换一下问话方式就能得到相应的结果。
  马家出事后,马高朗的父母带着马鸿光过来主持葬礼,办理后事。
  头七过后,马鸿光就要被爷爷奶奶带回去,等开学前再送回来上学,马鸿光这才瞒着家人偷偷打车去警局。
  把马鸿光送回家后,二老搂着偷偷跑出去的宝贝孙子后怕不已,对钟斯年和安楠千恩万谢。
  告别二老与孩子,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楼,坐进车里,开始谈案件。
  安楠:“马高朗对儿子和对老婆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是宝贝,一个是陌生人。”儿子需要亲自开门帮忙系安全带,老婆则是普通乘客。
  钟斯年:“甘亦凝对父子俩的态度一样,全是陌生人。”甘亦凝出门必定坐后座,自己坐一个,包放一个,一人占两个位置,不和坐前面的父子俩交谈,几乎让人怀疑到底是陌生人,还是仇人。
  “小马对父母的态度也不同,一个是敬爱亲昵的爸爸,一个是孝敬有余亲昵不足的母亲。比起来,小马对爷爷奶奶比对死者亲切。”
  安楠在意马鸿光的自我介绍方式,和那个“母亲”,果然有问题!
  “DNA鉴定还没出来吗?”
  钟斯年:“最早明天。”
  安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太离谱,没说。
  钟斯年若有所觉地瞥她一眼,“说吧,猜测再离谱也有我来判断,破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在贺泉的案子上,不是安楠的离谱猜测,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破案呢。
  所以,钟斯年一点不怕安楠猜,就怕她不猜。
  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安楠翻了个白眼,“我说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我是专业的【优秀!


第30章 
  “给他们一家三口做个DNA鉴定。”安楠眼神微深,如果她的猜测正确,那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要求一出来,钟斯年算是知道她为什么把话吞回去了,果然离谱到需要犹豫!
  但是,那一家三口互相之间的态度的确可疑。
  “你是怀疑?”
  安楠:“我想确定马高朗对老婆的冷淡,究竟是因为最近发现他被戴了绿帽子还要喜当爹,还是……”因为这件事扯出了以前的事,终于忍无可忍,咽不下这口气。
  甘亦凝和吕阳冰,两个同样空闲在家的成年人因为寂寞走到一起,虽说好奇他们两个各自有着家庭的人同时出轨,但是奇怪是不怎么奇怪的——现今的出轨率和离婚率太高了。
  然而当这两人早就认识,是初中同学的事暴露出来,里面的文章就多了。
  钟斯年应下,“马高朗的DNA局里有,马鸿光的DNA在水杯上,我会催催他们尽快出结果。”
  DNA亲子鉴定一般需要五到七个工作日,当局里为办案有特殊要求的时候,工作人员可以加班完成。
  这份工作为了准确起见,通常是由两位工作人员分别进行两次鉴定,所以该有的时间和步骤还是得有,短不了。
  已经到了碧海小区,安楠就不回警局了。
  两人在小区楼下分别,安楠回家,钟斯年回警局。
  不久后,前去查访的三人汇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结果:甘亦凝和吕阳冰在初中时代有过暧昧。
  具体那两人有没有谈过恋爱,当事人不主动宣扬,别人并不清楚。
  那三个同学所知道的不过是看两人平时走得近,说说笑笑,态度比较亲近暧昧。
  有了这点证言,再去审问,吕阳冰不得不招。
  原来初中的时候,甘亦凝是学校里有名的漂亮女生,长得好又会穿衣打扮,大多男生把她奉为校花一般的存在。吕阳冰有段时间确实和甘亦凝走得比较近,但是没多久两人就保持距离了。
  具体什么原因,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想不起来,他所承认的是:初中那会儿是有过一丁点的暧昧,更多的就没有了。小手都没牵过,能有什么?要真有什么,把人勾到手了,以小男生爱炫耀的性格,早就嚷嚷得全校都知道了。
  钟斯年问:“你和死者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句话,就差问“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
  吕阳冰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把手铐拉扯得哗哗作响。
  甘亦凝死后,他被当成入室抢劫杀人嫌疑犯,名声扫地,牧云露和他离婚,前后几件事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形容颓废。
  “她嫌弃老公陪她的时间不够,我觉得老婆陪我的时间不够,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非要说什么旧情复燃,我们之间没交往过,哪来的旧情?”
  这几天的时间里,吕阳冰想明白了,为了老师的名声藏着掖着没意思,不如说个痛快,尽快摆脱自己的杀人嫌疑,小偷比杀人犯好多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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