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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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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扶着老婆,瞪了回去:“你倒是该问问你女儿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怎么,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啊?”女人高抬下巴,瞪圆了眼睛,“告诉你们,我们不怕,你敢打我,我马上就报警!”
  女人掏出手机,打出110。
  钟斯年已经从旁人那问明白什么情况,见此站了出来,掏出从不离身的证件,“你好,我是宁市刑警大队的队长钟斯年,你刚刚抓着的这位是我们局里的顾问。顾问今天生日,作为宴会的主角没离开过顶层,是不可能和你的孩子有什么牵扯的。”
  正常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
  可女人的脑回路可能和别人不同,就是觉得安楠可疑,这下看钟斯年的眼神也不对头了。
  “好啊,拿了个假证来骗人,居然还扯出什么顾问。我们老家可没劳什子顾问,当我是从外地来的好欺负是吧?!告诉你们,我不怕!”
  女人洋洋得意地拨出110,准备给这群人好看。
  众人也不走,就看着女人报警,然后转接到就近的宁市警局。
  “110吗,我要报警!我在云宁酒店大堂,这里有人冒充你们警局的队长和顾问!”
  “冒充?”值班警察懵了,“我们局里顾问今晚过生日,队长、顾问和那么多警察全在那里,谁敢冒那么大风险冒充他们?”
  女人开免提是为了给钟斯年和安楠一个下马威,结果听到值班警察说的,她反倒懵了。
  因为对方说的内容和钟斯年、安楠说的是对上了的,也就是说,对方没说谎,真的是队长和顾问?
  男人反应过来,抢过女人的电话:“警察,我们要报案,我们的孩子丢了!”
  “孩子是什么时间丢的?”
  “大概有十分钟了。”
  “失踪案一般超过24小时立案,孩子丢了十分钟,很可能是迷路,你们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先帮忙看看监控找找孩子吧,我们这边也会派人过去帮忙找孩子。”
  值班警察和安楠说的一样,这就很尴尬了。
  男人讪讪地挂了电话。
  此时,在旁等候许久一直没被理会的大堂经理抹了把汗,总算找到机会插话,“先生、女士,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查酒店内的所有监控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酒店方有人出来负责,钟斯年文沙他们留下看看能否帮上忙,安楠继续送客:“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各位路上小心。”
  一**把宾客送出酒店,安楠没再回酒店。
  当晚回到家,安季同煮了两个鸡蛋剥了壳给安楠滚有点淤青的前臂,嘴里不忿地念叨:“生日这天发生这样的事,改天我要去拜拜佛,去去晦气。唉,那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就这么大力气呢!”
  看着女儿手上的伤,他这个当爸爸的心疼啊。
  安楠:“种地的。”
  那个女人的掌心非常粗糙,开裂,指节和虎口位置的茧子又多,脸上扑了粉还是能看出不少晒斑和汗斑。
  加上那种深怕被人看不起抬高声音的虚张声势,是个常年在田地里农作的农村妇人。
  安季同很生气:“农村出来的人不是应该更朴实吗?”
  那女人的态度,就差抓着安楠送警局了!
  什么人啊!
  安楠摇摇头,不欲多说。
  和樊母一样,说不通。
  近些日子遇到的两个母亲给她的感觉都糟糕透了。
  樊母早在三个月前就察觉女儿的不对,没有及时询问女儿开解女儿。
  结果女儿死了,樊母不愿意生活在自责和悔恨之中,就找和女儿有过矛盾搬出寝室的安楠。
  妄图寻找一个可以迁怒的对象。
  这个女人则是盲目自信于自己的判断,认为自己是从农村来到城市,一定会被城市里的人欺负,所以看谁都是一副可能欺负她的可恨嘴脸。
  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还能拽到钟斯年冒充警察骗人的思路上去。
  丢了个孩子,仿若失了个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样的人,真的……可怜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这种仿若失智的人真的很多,不造怎么回事,脑回路不一样,大概?
  【【科普一下:消息来源于当警察的朋友,失踪案和拐卖案是不一样的。
  有拐卖迹象的,会立即立案调查,归结于拐卖案,具体表现在有人看见孩子被抱走。
  没有拐卖迹象,但是人在24小时内找不到不见了,就是失踪案,当失踪人口处理——24小时立案主要指的是后者。】】


第97章 
  生日当晚出了那样的事,不止安季同,昔奇志也提议好几次要去拜佛去晦气。
  上个月,孟思莹被从天而降的周媛女的尸体吓了个半死。
  那时候,寝室几人还说运气不好,要找机会去哪里拜一拜去霉气。
  等案子结束,樊淳美死了,寝室四人剩三个,111寝室分崩离析,再无法团聚。
  现今想来,甚是唏嘘。
  安楠同意安季同和昔奇志的提议,决定下次去的时候把裴施然和孟思莹全叫上。
  流年不利,再信仰科学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还是可以去拜一拜,安安长辈的心也是好的。
  第二天晚上,安楠收到文沙的消息。
  文沙:【师傅,昨晚那对夫妻的孩子真丢了。】
  安楠:【立案了?失踪案?】
  文沙:【嗯,超过24小时。监控里没有发现疑似拐卖的痕迹,是失踪案。】
  文沙:【现在那女人在警局里哭得跟什么似的,哭着叫着责怪我们没有帮她找到孩子。】
  安楠:【昨晚不就看出来了?和这种人说不通道理。】她实在不耐烦还能用用暴力,警察真的只能凭一张嘴来说了,免得碰到手指头也被撒泼说被打。
  文沙:【是啊,我根本不敢相信现在还有这样一点道理说不通,就知道撒泼打滚骂我们警察没用的人。】
  安楠:【阿门,为你祈祷。】
  文沙:【师傅,你在幸灾乐祸吗?】
  安楠:【怎么可能?你师傅我是那样的人吗?】
  文沙:【是的。】
  安楠:【行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过了一会儿,文沙又问:【师傅,你不会来的吧?】
  安楠:【当然。】
  文沙:【怕被缠上?】
  安楠:【有理智的人能讲道理,失智的人怎么谈?】
  文沙:【也是。】
  安楠:【看昨晚那样子,你信不信我一去,她就能扑上来挠死我?】
  文沙:【肯定的!】
  安楠:【所以,不用问了,这件案子我不会插手的。】
  文沙:【诶?那不是说得靠我们自己?】
  安楠:【徒弟,你在师傅这学习那么久,该自己自由地飞了,别总想着让师傅带你飞!】
  文沙:【……】
  委屈啊!
  他拜师后真正学习的时间没那么多呢。
  现在师傅怕被挠死不来局里,还搬出这么个借口让他自己破案,真的是……太奸诈了!
  文沙瞅准机会找到钟斯年:“钟队,师傅不准备插手这件案子。”
  钟斯年被那对夫妻弄得头疼,孩子刚不见他们就留在酒店帮忙,一晚上没睡全在找孩子。
  可惜丢了孩子的父母不想着帮忙,反而时不时地来骚扰他们,打断他们办案找人,十足十的猪队友!他们都忍不住怀疑那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了。
  此时,听闻安楠不插手,钟斯年可以预见他们未来一段时间会遭遇什么,揉揉抽疼的太阳穴,“我知道了。”
  安楠趋利避害的本能又一次发挥作用,知道那两人说不通干脆不来。
  反正她就领那一丢丢的工资,又不是没有警察在帮忙找孩子,只靠她一个人。
  以她云游科技的老总身份还挂着顾问的身份是真好心,就算不来帮忙,看在她之前的贡献上也没人说什么。
  也就是他们是警察,没办法和安楠一样躲开,否则谁理会这两个傻逼啊!
  和这样的人周旋,比卧底毒枭集团还累,至少后者一言不合能开打,拳头和脑子总有一样能发挥作用。
  前者嘛……呵呵。
  钟斯年深吸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呢,又听不远处的办公室里女人在撒泼。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今天还不帮我找到我的孩子,我就告到电视台上,让他们曝光你们这群光拿钱不干事的警察!”
  “我可怜的娃啊,你丢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你吃好睡好没,那个天杀的怎么就把你带走了呢!”
  “孩子他爸,我们怎么办啊呜呜呜……”
  文沙痛苦地塞住了耳朵。
  钟斯年觉得他从毒枭窝里出来的PTSD刚好,又要患上另一种PTSD了。
  “哒哒哒”,米瑗崩溃地从办公室跑出来,见他们俩在外面躲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顾问呢?她不来?”
  文沙摇头耸肩,“我师傅才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米瑗羡慕了。
  你说,她怎么就想不开非得为了钟斯年来当警察呢?
  是香奈儿不好穿,还是别的男人不好睡?
  警察这职业,干好了没人知道,干不好全国皆知。
  米瑗长长地叹口气,想起前两天她爸说的钟斯年即将被调回京市的事,只觉得自己的爱恋到了飞蛾扑火的最后阶段,烧没了。
  三个同样被荼毒的警察,望着为了找孩子忙碌奔波一晚上各自褶皱得不成样子的西装礼服,暗暗叹气。
  希望能早点找到孩子吧。
  不论父母什么德行,孩子是无辜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日记情人节丢失的孩子仅仅只是一个开头,随后每隔一天就丢失一个孩子。
  警局发通告,宁市新闻处处播送,还是有父母不注意下丢了孩子。
  总结几起最近发生的案子可以发现孩童丢失的共同点:父母光顾着聊天玩手机或者自己,忽略孩子。
  此次被拐的儿童年纪均在3岁到6岁,正是精力旺盛到处玩耍四处浪的年纪。
  一个不注意,孩子就跑出视线范围。
  在宁市出了孩童丢失案的现如今,父母不多加关注自己的孩子看在身边,还低头玩着手机聊着天,简直是给人最好的下手机会。
  警局众人暗自感叹智能手机的进步让人沉迷手机不可自拔以至于忽略很多,又觉得这不是科技进步的错。
  低头族的诞生主要还是因为自身自制力不够,有些人就懂得利用与时俱进的科技达成自己的目的和梦想,而不是因为一只手机产生颈椎病和视力下降等毛病。
  警局忙乱的时候,安楠忙着准备期末考试,顺便给两个学渣室友划划重点,免得她们下学期还没开学前就得大老远地从老家过来补考。
  同时,她还在和助理商讨今年的公司年会怎么办。
  这是她当上老总后的第一个年会,又是过年的红火愉悦气氛,总要给员工们一些福利。
  牧云露在任期间,给员工们的福利不错。
  公司五十几个员工,她能设置一个特等奖,五个一等奖,十个二等奖,二十个三等奖,还有其他什么幸运奖之类,至少一半的员工不会空手而归。
  那么,安楠上任的第一年就不能太小气。
  尽管公司今年大部分的收益用在人员扩展和新项目研发上,该有的东西还是不能少。
  公司的员工数量超过一百一,是牧云露在任期间的两倍。
  人数翻倍福利翻倍,支出就有点厉害,延续去年的做法稀释一半中奖概率,又显得过于小气。
  安楠抱着脑袋想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她最讨厌做左右为难的决定了。
  谁说选择障碍症是天秤座的典型特征?摩羯座的女孩不认输!
  这种事要找人商量吧?
  安季同当了大半辈子的法医,福利这种事他只有拿没有发放决定的余地。
  昔奇志当了好几年的助理,最多给点意见和每种意见的利弊分析,不会越级做决定。
  想来想去,除了同为公司老总的高赞,竟然没有一个关系好点的人可以商量。
  安楠哀叹自己参加那么多宴会人缘还是一般般,交际一般般,厚着脸皮给高赞发消息。
  安楠:【你们公司年会的福利安排起来了吗?】
  高赞秒回:【安排好了。】
  高赞:【你在伤脑筋?】
  安楠:【嗯。】
  高赞:【需要我帮忙出主意吗?】
  高赞:【或者我们公司年会的安排给你看看,作为参考?】
  安楠:【感谢!】
  安楠:【我请你吃饭吧!】
  高赞:【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安楠:【好。】
  两个行动派选择两家公司折中的位置,找了家日式料理店。
  两人认识有段日子算比较熟悉了,不需要太多场面东西支撑,点了两份抵饱的鳗鱼饭和几样小菜,趁饭菜没上来先商讨年会福利的事。
  高赞:“我是今年新建的公司,太过大方和吝啬都不可取,对比其他公司的福利做了个折中,把中奖率维持在30%左右。”
  安楠算了算自家的员工人数,觉得30%的中奖率支出不会太过。
  当然,前提是奖品的质量不要下降。
  她翻看着高赞给的年会规划,不由吐槽了句:“要是有人因为年会福利不够而离职,那我这个老板做得够失败。”
  高赞难得听她吐槽自己,笑了笑,“肯定不会的。”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安楠怎么继承云游科技的?
  牧云露对她有知遇之恩,又算是把云游科技当遗产和遗孤一般托付给她,她对公司的员工不要太好。
  接收公司短短半年,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大学生到如今公司扩张一倍的游刃有余老总,安楠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进步之快,让早有准备的他有些心惊,不得不一次次地鞭笞自己努力点再努力点。
  安楠笑笑,不予置评,她对自己的能力和人格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差不多就这样吧,谢谢。”把那份规划还了回去。
  高赞接过,随手一放,“四月份去京市吗?”
  “高科技峰会?”
  “对。”
  “去的。”安楠道,“牧总的计划里有这个的行程,我总不好违背。”
  高赞很确定没看错安楠眼里的兴趣,“你本人的兴趣也不少吧?”
  “那是当然,我想做全息总要了解国内最顶尖的技术和人才。”顺便如果能挖一些墙角就好了。
  高赞忍笑,装作没看到某人明显的挖墙脚冲动。
  尝到过抓捕黑马到自己兜里的甜头后,安楠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吃完一顿满意的午饭,说好的安楠请客,高赞先一步离席付了账。
  安楠把钱给他,高赞又说下次再轮到她请。
  这家鳗鱼饭做得不错,安楠吃得比较多,不想立即开车回公司坐着养膘,选择去附近的商场散步,高赞陪她慢慢地走。
  商场一楼是化妆品护肤品专柜,走到哪都是试口红的妹子。
  安楠恍然觉得以她的年纪应该是那些兴奋试色妹子中的一员,结果她的化妆用品被助理先生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点不用她操心,根本没有来专柜试用的机会。
  见安楠一直盯着试色的妹子们,高赞以为她也想去,碍于他的存在不好意思,“你要买口红吗?”
  安楠摇头,“我只是觉得好像接手公司后心态老了很多,再不是年轻的精致女孩了。”
  西装革履的她,无法大大方方地插入这群争相斗艳的年轻学生之中。
  忽地,手腕一紧。
  高赞抓着安楠,以一种不会弄疼她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抓着她走过去,迎面走向一个空着的导购小姐姐:“你好,麻烦把所有适合她的口红全部拿出来。”
  安楠:“……”
  导购:“……”
  安楠哭笑不得,她像是缺口红的人吗?
  助理先生怕她出现不好搭配衣服的尴尬情况,可是买了一整箱的口红,时下最潮最流行的颜色全部有。
  导购小姐姐动作极快,不等拒绝,刷刷刷地拿来一堆,“您女朋友的肤色白,抹什么都好看。正红色、斩男色、姨妈色、豆沙色、枫叶红、珊瑚红、车厘子,这些是我们店内卖得最好的几款。需要我帮你涂上看看效果吗?”
  “不用。”
  安楠摆摆手,却见高赞低着头认真地在众多光凭肉眼很难看出区别的口红中挑选,瞧着动作十分生疏,像是第一次挑口红。
  “你没给女朋友买过口红吗?”
  安楠不好奇八卦,听过高赞最多的消息也就是樊淳美说的男神多好多优秀,下意识地以为高赞这个年纪应该是有交往过的女朋友,没想到……
  高赞听闻后诧异回头,理所当然地反问:“怎么可能?”
  导购小姐姐听着不太对,这一对看着很登对,结果不是男女朋友啊?
  她怕触雷,不敢插话。
  “抱歉,我以为……”你这样的风流人物肯定在感情上也很风流的。
  说是不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结果还是先入为主,被经验主义所困扰,安楠有些懊恼。
  “没事。”高赞挑了款正红色的口红递过来,“我不会挑,不然你一个个试?”
  导购小姐姐递来一根棉签,安楠沾了口红一点点抹上去,还没抹完呢,高赞就点头:“这个要了。”
  导购小姐姐最喜欢这种不问价钱买买买的客户,弯腰就从柜子里掏出一支没拆封过的口红,又递来一根棉签,“试试斩男色?”
  “谢谢,不用了。”
  前面那只正红色高赞已经说了要买,安楠没驳他面子买下了。
  买完后,怕高赞兴致一起再拉着她去试口红,赶紧拉着人跑上二楼。
  高赞:“?”怎么觉得安楠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错觉吗?
  眼见远离那些专柜,安楠低声道:“晚上我拍口红箱给你看。”
  “箱?”高赞不太确定是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安楠含笑点头:“我家助理先生兼职代购。”所以她的护肤品化妆品不是论件计的,全部论箱计。
  高赞:“……”光是想想一箱子的口红,就觉得有点难以想象那样的画面。
  “你确定不换个大点的房子吗?”
  再不换套大点的房子,以安楠家如今那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格局,光是助理买的化妆品和衣服就要装不下了吧?
  说到这个,安楠是头疼的。
  “我倒是想换,这不是怕突然抽出太多资金,公司周转不过来吗?”而且,以她的忙碌程度来说,没时间一间间地看房子办手续。
  高赞记在心里,“我帮你留意合适的房子。”
  安楠没太放在心上,嗯了一声,两人到处乱走,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突然听到商场广播响起。
  “播送一则寻人启事,陆玉树,男,5岁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牛仔裤,卡其色雪地靴,请有看到陆玉树小朋友的顾客帮忙把孩子送到广播室,陆玉树小朋友的妈妈在这里。再播送一遍……”
  安楠与高赞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俩吃饱了没事干,又没有想买的东西,单纯散步消食,就从商场的一楼乘自动扶梯一层层地走到顶层,再走下来,一路过来没看到这样穿着的男孩子。
  安楠眉头微蹙,高赞不怎么关注类似信息,也觉出不对了。
  最近孩童的丢失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酒店一次,商场一次,这还是他们俩一起遇上的,全是人流量很高的地段。
  宁市,越来越不安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每看到电视剧电影里的警察以德报怨,被人骂被人打还是要以德报怨地帮忙,我就在想为什么呢?警察欠你了吗?没有吧?为什么警察不能怼一句:不相信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我的女主就是这样诞生的,对自己人护短得没边,陌生人?谁管你啊。——好心扶一把被碰瓷,不让座会被谴责,社会逼得人冷漠。
  可以说是冷漠,也可以说是无视,世界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总有那么多不平不公的事,管不过来的。有些人会说那就管身边的,遇到了总是要管管,能力多大责任多大,到女主身上,这是不可能的。
  她接管云游科技后忙成狗,还挂着顾问的职位是因为不愿再遇上贺泉那样的事,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全息和梦想,破案就是看认识的人要秃头帮个忙,她从不问抓到人后事情后续如何,犯人被判什么刑。
  女主的性格成因与她为什么如此执着全息,前面后面都有伏笔,具体的在后面会交代。假如你们觉得女主太冷漠不悲天悯人想弃文,也是可以的。
  这本单纯就是写我自己想写的内容,数据收益?这种东西根本没有的。我就是想把社会的现状、缩影、热点放在里面,全了自己写悬疑推理的念头。
  这次写拐卖案,更多的还是描写各种各样的母亲,前面也写了,牧云露、郑木的母亲等等,上个案子结束的时候开启的母亲话题,还有安楠没有母亲,所以……嗯哼,多的不说了,涉嫌剧透。


第98章 
  这天,安楠接到郝淑贞的电话。
  “安楠,你知道最近宁市丢失孩童的事吗?”
  “知道。”
  “我了解到,不到十天,已经有六个孩子丢失了。”
  “嗯。”
  “局里焦头烂额,不止是丢失孩童的父母在哭闹,亲戚听说孩子丢了全部一个个找上门来,警察局就跟菜市场一样成天叽叽喳喳,闹得人头疼不已。”
  “所以?”
  “你不打算帮帮忙吗?”郝淑贞总算说出她打这通电话还把警察局说得那么惨的真正目的:卖惨博同情,说出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安楠:“孩童丢失是很可怜,那么,按照你所获取的信息,有多少是父母顾着自己玩手机没看好孩子而丢的?”
  郝淑贞讷讷不敢回,是全部呢。
  “其中又有多少完全没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在警察局撒泼打滚就差挠死警察的?”
  郝淑贞更不敢说话,不是局里情况太惨,她爸也不会希望她能劝说安楠去帮忙。
  电话那头的沉默直接告诉安楠答案。
  这些父母在孩子丢失遭受如此之大的教训之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会把错误归结于他人,责怪别人能力不够,不能为他们分忧解难。
  事情发生后推脱责任怪罪他人是本能,谁都不愿承担孩子丢失的主要责任,被愧疚感压得喘不过来。
  但,这样就能责怪警察了吗?
  不是警察抓了那些孩子,不是警察没有帮忙寻找,不是警察没有用心帮忙。
  这些人以理所当然的受害者态度,指责这指责那,不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永远意识不到你不是地轴,没道理全世界非得围着你转。
  还记得前些天所看到其他地方发生的新闻,孩子伤人之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站在一边,家长却冲警察叫嚣道:“我孩子未成年,就是捅死你也没事!”
  法盲真可怕,无底线利用未成年保护法的更可怕。
  熊孩子可怕吗?
  很可能对他们而言,掀裙底和摸屁股行为本身是出于好奇,但在行为外加上一项性别的前提,那就可怕了。
  还没有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人,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果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有家长老师的正确引导,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熊孩子引起的社会问题?
  被耍流氓的女孩大多忍了,因为她们一旦抗议会被孩子的母亲骂:“他还是个孩子!”“你穿得成这样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和被强/奸的女性一定是穿着暴露引人犯罪的歪理一样。
  安楠又一次感叹她有个好爸爸,树立正确的三观,没长歪。
  郝淑贞在电话那头沉默,安楠也不催,点开某宝给她爸买了他心水许久的一款砚台。
  安季同的一双手除了拿得起手术刀和菜刀外,还写了一手好书法。
  正好,他的生日快到了,赶紧买起来!
  安楠把收货地址改成公司,正付款呢,郝淑贞忽然语重心长地道:“安楠,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呢?”
  是,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非得安楠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忍受那一帮说不通的父母,热脸贴冷屁股地帮人找孩子。
  怎么听起来就和道德绑架一样,那么恶心呢!
  如果是警局的人自己找过来求帮忙,她还不会说什么,偏偏转了弯找郝淑贞来说情,算什么?
  就因为她占着顾问的职位,拿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所以觉得她必须出力。那么多成年人承认自己能力不足的勇气都没有,每次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学习不进步,光打算捡现成。
  郝淑贞:“……”安楠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她不知道是哪里惹安楠不高兴了,不敢多说,怕坏了她爸的事。
  安楠没兴趣多说,挂电话前冷淡地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次当是还了贺泉那件事的情。”
  电话挂了。
  冥冥之中,郝淑贞觉得她和安楠似好非好的关系变糟了。
  贺泉的事是郝淑贞主动帮忙,出于本心,她也因此在电视台里占了一姐的位置。
  非要掰扯干净,那是互利互惠。
  安楠把这件事扯出来,那就是杜绝她以后拎出来做由头的可能,顺便把两人的关系拉回到陌生人的水平线。
  唉。
  郝淑贞叹了口气,“这些人真的是,自己没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就不要那么早生孩子啊。”
  身为记者,她知道得更多。
  前些日子去外地出差,还听人说有对父母去逛商场,让6岁的女儿看着2岁的儿子,结果儿子不知怎的掉下去摔死了,父母非得赖给商场。
  不是商场方面翻找出监控,发现那对父母全程摸手机不管孩子,商场还非得背上人命不成。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没有准备和责任,何必迎接小生命?
  挂断电话,安楠恶心坏了。
  人情果然是最不能欠的东西。
  让郝淑贞来说情,无非是从文沙那听说她不插手案件让他们自己查,想着她在贺泉的事上请郝淑贞帮过忙,多少有点面子。
  此次,贺泉之事了结,下次还得还樊天星那一笔。
  想到未来明明不想插手还得被逼着去做,真的是恶……安楠捂住嘴,一声干呕吓坏了来送文件的助理先生。
  昔奇志揪着那份文件用力地快戳出洞来了,如临大敌地问:“安总,你不会有了吧?”
  问的同时,他还把安楠身边出现的男性筛选一遍,觉得孩子他爸不是高赞就是钟斯年。
  安楠翻了个白眼,“进来,瞎想什么。”
  她接过文件,抚平被揪出褶皱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签字还回去,“好了。”
  昔奇志不敢走,眼巴巴地瞅着安楠脚下那双细高跟,担忧地憋出一句:“有宝宝就不能穿高跟鞋了。”
  安楠差点脱下高跟鞋把脑洞大开的助理打出去,“滚吧你!”
  昔奇志圆润地滚出去,然后下午和晚上的例行咖啡换成了热牛奶。
  安楠头疼地捏捏眉心,把人叫进来,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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