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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圣尊的白月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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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云宗的人几次三番找自己的茬儿,还总拿照月宗的黑历史说事儿。
  曲轻楚一时间火气上涌,她眼底有暗流涌动,眸光微深,神色紧绷,语速缓慢地一字一句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天云宗弟子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嚣张地歪着头,指了指曲轻楚道:“我就说了怎么着,我说你照月宗不但教养出一个大魔头,还把自己都差点给玩死了,简直堪称我仙界之耻。”
  曲轻楚冷笑一声,好言相劝你不听,既然你想找打,姐成全你。
  她突然间一掌拍出,掌风化作刀刃从对面那弟子的脸颊擦过,他光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血痕。
  他吃痛,伸手一摸,眼见手上沾染了鲜血,目露凶光,阴鸷地盯着曲轻楚道:“你竟敢出手伤我。”
  曲轻楚挑眉,勾了勾唇,邪魅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对,伤的就是你,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打回来啊。”
  姐就算让你九成功力,你都打不过我。
  见她如此招摇,那弟子咬牙恨齿,怒不可遏地道:“我要杀了你。”
  他手中幻化出一秉长剑,寒光乍现,直冲曲轻楚而来。
  曲轻楚一个侧身,躲过他一击。向侧面瞬移,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气定神闲。
  那弟子紧跟她转身刺来,曲轻楚纵身越起,足尖在那弟子剑梢一点,在空中旋转半圈,一脚踢在他胸口。
  将他身体踢退了好几步,然而他并不服气,自己竟被这小小的照月宗一介女修耍得团团转,他恼羞成怒,手下顾不得什么章法,朝着曲轻楚挥剑一通乱砍。
  曲轻楚倒是波澜不惊,却吓的一旁用餐的人大惊失色,赶紧躲开这是非之地。
  曲轻楚见势,一掌将他的剑击落,气劲将他冲开,整个人被弹到墙上,墙面瞬间开裂,凹陷出一个人形。
  那弟子捂住胸口,吐出一滩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渍,颤颤巍巍地用剑支撑着身体,还欲再战。
  却被一人拦下,他身着一袭白衣,长发简单的束起。身姿挺拔,温和的双眸,超然物外,好似谪仙下凡。
  来人正是君晟阳。


第十章 霸气的女子
  曲轻楚正为难:那小子怎么还敢来,还没被虐够吗?
  难得还算有点骨气,只不过骨气有了,命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咱才没有那个耐心和你耗下去,喜欢找虐是吧?姐满足你。
  她正蓄力,打算一招解决,君晟阳就出现了。她暗自收手,冷眼旁观。
  看看这人想要干嘛?
  凌霄宗众人见君晟阳现身,纷纷朝他行礼道:“圣尊。”
  君晟阳一脸正色地颔首,处众人之中,却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与生俱来一种超然清贵的气质,好似翩翩浊世,遗世独立的佳公子。
  他一只手负在背上,从容地伸出一只手将那弟子按下,淡淡道了句:“别动。”然后运气替他疗伤。
  天云宗弟子对此喜闻乐见,腰杆挺直,胸脯横阔,耀武扬威地看着曲轻楚,好似已经笃定君晟阳必会替他们出头一般。
  就差对她脱口而出:看着吧,你马上就要遭殃了。
  曲轻楚全然不为所动,还嗤笑一声:行啊,每次都来得够及时的。
  难道姐还会怕了不成?
  都说他君晟阳仁爱无私,她倒要看看这么多人面前,他倒底会选择偏向地位仅次于他凌霄宗之下的天云宗一帮人,还是坚持正义,不惧强权,宁愿得罪他们呢?
  反正曲轻楚是不信这世上当真有什么大公无私的人。自私自利的她倒是见得多了,人情冷漠,这种人一抓一大把,只要他们不触犯法律,没有人会去在意。
  像君晟阳这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放到她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要伸张正义?
  当然可以,不过先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才行。
  一旁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八卦这种爱好,男女老幼都逃不掉,哪怕这些自诩寡情的仙人也不例外。
  片刻后,君晟阳收回手,曲轻楚眼见他转身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飘忽不定,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平和。
  他这是怕了么?
  君晟阳冲她点点头,喉咙发紧,压低声音道:“道友可曾受伤?”
  咱这么大一个人里在这儿,受没受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假仁假义!
  曲轻楚双眸空寡,冷然启唇道:“并无,如果圣尊是想来指摘我的,那我无可辩驳,反正人是我伤的,不知圣尊预备拿我怎么样?”
  君晟阳哑然,颇感无奈。
  她似乎总是这般态度透着疏离,仿佛对自己有诸多成见,也不知究竟从何而来。
  方才他来到此处,瞥到曲轻楚也在,见她与叶之舟相处甚欢,怡然自得的模样,不禁想起前日之事,心中微微触动。
  一时失神,她竟与天云宗弟子争锋相对起来,眼见那弟子不是她的对手,若非担心事态变得无法控制,届时吃亏的必定是她,情急之下,他这才上前阻止。
  然而她却对自己此举有所误会,也罢,只要能保她安全无虞,何须多言解释。
  他付之一笑,温润的嗓音溢出,丝丝,清凉,令人心情舒缓。
  他道:“在下并无此意,更何况此事并非由你而起。在下只是希望二位能平静下来,放下过往的恩怨,好好地谈一谈,切莫伤了双方的和气。”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地点头,众人虽不知他们之间的过往,但多一事始终不如少一事,争执起来对谁都不好。
  叶之舟也是点头如捣蒜,牵了牵她的袖子,神色隐忍,紧张地望着她,示意她不要再打了。
  曲轻楚见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被人欺负还不敢反抗,怒意不减,反而更甚了。
  咱向来信奉的原则就是能忍则忍。
  但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曲轻楚泰然自若,唇角轻扯,讥讽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种人之间有和气了?他们仗着自己出身于大宗门,每每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还蹬鼻子上脸,几次三番侮辱人,被打纯属活该。”
  她冷眼环视天云宗那帮人,见他们一副气势汹汹,急不可耐地想要撕了自己的模样,恣意地笑了笑。
  又道:“想让姐对他们放下成见,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肯低头认错,姐自然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她整个人浑然发出一种锐不可当的霸气,秀美的脸颊噙着一抹放纵不羁的笑意。
  实在摄入心魄,君晟阳无意间看得痴了都不自知。
  那些弟子见曲轻楚不仅不思悔改,口气倒还挺大,有人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低头认错。”
  另一些人虽出手阻止他,却也只是装模作样,敷衍了事而已。
  那人嘴虽被捂住,依旧不停地骂着些污言秽语。
  曲轻楚充耳不闻,她只当是虫子在嗡嗡叫而已,只是叫得颇有些难听了。
  有本事叫嚷,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呀,姐就是要让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气死你们!
  她当然清楚这人与人之间的壁垒有多大,有些人天生自以为高人一等,自命不凡。指望这些人放下他们的高傲姿态,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不,看他们那副样子。
  不是姐不想放过他们,而是他们自己不想放过自己。
  谁给他们的自信认为自己谁都能招惹?
  曲轻楚话语还未落,一男子雄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住口,不得放肆。”
  男子大步踏了进来,只见他浓眉狭长,眉飞入鬓,浑如刷漆,唇上蓄浓密的胡须,面貌粗犷,面色如霜,目中无人的双眼射出寒星,身材高大,有种万夫莫敌的威严。
  他目光扫过屋内众人,略有深意的在曲轻楚身上停留了一瞬,冲着天云宗弟子,神色严峻地道:“尔等出门在外,怎可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还不快向圣尊赔罪。”
  虽是叫他们道歉,却一丝一毫没有提及曲轻楚二人之事,避重就轻。
  明显看不起咱,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那几个弟子和他还真是一丘之貉,有样学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曲轻楚不由地冷哼一声:打得倒是一个好算盘。
  众弟子听令后,赶紧向君晟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整齐划一地道:“圣尊,弟子失礼了。”
  方才的男子也对君晟阳赔礼道:“圣尊,此事因我宗门弟子而起,还望圣尊莫怪。”
  男子心知他君晟阳必然不会与他等人计较,只是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免得落了人口实,传出去有损他宗门的名声。
  他目光森然,漆黑渗人地瞪了一眼曲轻楚:此人胆敢公然出手伤他天云宗弟子,还口出狂言,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
  只是眼下不宜与她过多纠缠,先暂且放一放,日后再来算账也不迟。
  君晟阳不苟言笑,连忙阻止他,谦卑地道:“前辈,这可使不得,我怎敢受您如此大礼。而且此番并未对我宗门造成多大损失,本就不妨事。”
  他似乎有所顾忌,顿了顿,又替曲轻楚解释道:“只是,此事本是因您天云宗弟子而起,这位道友方才想必是一时冲动,才出手狠厉了一些,索性那弟子已经无碍,就请前辈莫要再为难于她罢。”
  曲轻楚闻言一怔,竟不知作何感想。
  他这是干什么?姐并不稀罕他替咱解释呢。
  然而此人在那天云宗前辈面前却依旧肯出言帮自己,难道当真不怕拂了他的面子吗?
  男子果然嘴角一僵,又瞬间纠正过来,满脸虚伪,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自然,我堂堂天云宗,又岂会为难一个无名的小辈。”
  呵!这人还真是半点都不能吃亏,嘴炮还挺厉害。
  这不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己身份低微,没名没号吗?


第十一章 吃瘪的乐趣
  天云宗这帮人‘打架不行,搬救兵倒是挺快。
  曲轻楚冷吭一声,抿唇不语:看不起咱是吧,你信不信,咱随便掏出一个身份来,都能吓死你,哼!
  那些天云宗弟子见她态度如此桀骜,半点不思感恩,都怒目而视,无不希望那男子能替他们出头。
  叶之舟在一旁是忧心如焚,捏了一把汗,拼命地摇头示意曲轻楚莫要再与他们针尖对麦芒,顺水推舟下了这个台。
  曲轻楚将他们的态度尽收眼底,无视叶之舟的劝阻,反瞪回那群人,脸上毫无惧色。
  他们这是当咱傻啊?看那男子的样子就不是善茬儿,自己伤了他的门徒,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咱,明显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横竖都躲不过,不如索性撒撒气,咱凭什么感激他,更何况咱本就没错。
  她量那男子也不敢当众打脸,除非他不要脸了。
  那男子也是个精明的主儿,他才刚放下话不会与曲轻楚计较,若是言行不一,必然会使得一众哗然,他当然不敢这么做。
  他漆黑的眸子射出幽幽冷光,面色泛青,指尖发颤,终是隐忍不发,凌厉地扫视了曲轻楚一眼,甩袖离去,顺道带走了那些个不省心的弟子。
  待他们走远。
  曲轻楚“噗”地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已,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拍着叶之舟的肩膀前言不接后语,断断续续地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到没…他那副样子。”
  叶之舟无奈地轻扶着她,生怕她笑得动作太大,不小心摔倒了。
  曲轻楚实在快意:喜欢装大度是吧?姐让你装,活该你憋屈,试试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神采飞扬,言笑晏晏,皓齿雪白,谈笑间脸颊沁出淡淡的红晕,狭长的凤眸微眯,透出一股娇媚,高高扬起的脖颈皮肤细腻白皙,音容笑貌无一不深深吸引着旁人注意。
  好不容易等曲轻楚缓过来,见一干人等都盯着自己,气氛颇有些尴尬,她轻咳了一声:“吭。”
  众人这才转头,自顾自地装作该干嘛干嘛。
  曲轻楚不解: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她想起方才君晟阳替自己解围之举,虽是他自作主张,无甚必要,但自己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淡淡地看向君晟阳,义正言辞地道:“方才,多谢圣尊为我仗义执言,若是圣尊有……”
  而君晟阳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失了态,他惶然无措,迷蒙地赶忙回应道:“不必了。”
  仓促的声音异常地透着些冰冷,话一说完,君晟阳立马就后悔了,他正欲道歉,却听见曲轻楚干脆利落地道了句:“好。”
  曲轻楚本想着咱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若是他君晟阳有什么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咱必定不会推辞。
  然而他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她想了想,也对,这人身为一代圣尊,地位尊贵,他凌霄宗又比咱魔界还有钱,能有什么满足不了他的?
  定然是对他有求必应,应有尽有,哪里还轮得上自己来报恩。
  不像咱,好好的一顿饭,饭没吃上,反倒攒了一肚子火气。
  她郁闷地冲叶之舟道了句:“你慢慢吃。”便出了门去。
  君晟阳只得默不作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看起来竟有些失魂落魄。


第十二章 圣尊的质疑
  男子带着几个弟子风风火火地回到住处。他天云宗住的地方是个独立的小院,院外高墙环护,绿柳周垂。
  院内,有亭台楼阁,假山瀑布,花坛盆景。整个院落藤萝苍翠,花团锦簇,低调又不失华贵。
  入门便是白玉石子铺成的甬路,穿过好几道长廊才能来到大堂。大堂里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桌案,侧面还设着舒适的卧榻,供人小憩之用。
  和他们住的地方一比曲轻楚二人被分配的住处,简直是相形见绌。
  男子怒气冲冲,大幅度地撩起外袍甩开,往座椅上一坐,眸光泛着森森的寒气,颇具威慑力。
  没料到自己这般年岁了竟会在一个毛头小孩身上吃瘪,他实在意气难平,越想越气,厉声呵斥道:“真是气煞老夫也!”
  他一巴掌拍在手边的桌案上,好好的一张桌案被他从中拍了个四分五裂,摇摇欲坠,咯吱咯吱作响。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张桌子与他有仇呢,不然怎会牺牲得如此惨烈。
  堂下众弟子怛然失色,吓得六神无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个个都低垂着脑袋,跪了下来,忍气吞声,生怕男子会将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男主怫然扫过众弟子,粗犷又薄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身为我堂堂天云宗弟子,从小受人悉心教导,今日竟被一个无名小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简直丢尽了我天云宗的脸面。”
  被打的那个弟子心中不服,不假思索便脱口道:“分明是她先使阴招的,她趁弟子不备时出手,弟子一时失察,才输给她。她要是敢正大光明地与弟子过招,弟子必不会输。”
  曲轻楚若是听到他的话,恐怕会笑岔了气:呵呵,谁给他的勇气夸下海口,是梁静茹吗?
  他话音刚落下,见几个师兄师弟们都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人立马就蔫了。
  男子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形,而弟子们又怕说出事实更加会触怒他,自然不敢做声,他便信以为真了。
  他浓眉略微扬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那弟子一眼道:“这也是怪你自己大意轻敌,日后切莫再这般掉以轻心。”
  想到自己和弟子都在曲轻楚身上栽了跟头,他冷哼一声,又道:“那女子实在可恨,这口恶气,老夫实在难以平复下去。”
  他杀气腾腾的样子,仿佛曲轻楚与他有杀亲之仇,夺妻之恨一般。颇有不报此仇,誓不罢休之势。
  堂下被打的那弟子一听,大喜过望:倘若师尊肯替自己出头,自己必定能一雪前耻,也能让伤他那女子狠狠地吃点儿苦头。
  他暗自在心里盘算着,抬起头,先是恭顺地对男子一番吹嘘道:“师尊威武!您方才处变不惊,实在是大家风范。”
  见他师尊双眼弯成一条缝,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下又一下地捋着长长的胡须,显然十分中听自己的话。
  他小人得志,故意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您倒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方才那女子分明不将您放在眼里。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出手伤我,且未受到惩处,明日就敢出手伤害其他人。”
  男子对他此设想相当赞同,目光骤然的一冷。
  那弟子借机赶紧装出惶恐不安的模样道:“如今我们几人已然是与她结下了仇怨,恐怕会被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他暗示男子,曲轻楚不会放过他们。心想:仅凭自己一人,师尊尚有可能不与那女子计较。但若是多几个人做为筹码,师尊心中的天平必定会偏向自己这边。
  男子果然勃然大怒,他道:“她敢,若非现下身在凌霄宗之内,这论道大会期间,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老夫早就当场教训了她,哪里还容得到她放肆。”
  他锐利的眸子一眯,垂眼冷笑道:“老夫不过让她先再得意两天,等论道大会上,我必要她为此事付出代价。”他阴隼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而堂下众弟子听闻他此番话,无不心领神会,幸灾乐祸地拍手叫好。
  大堂内压抑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与此同时,曲轻楚正睡着大觉,哪里会知道有人满腹算计地打算报复自己呢。
  当然,知道了也带不怕的。
  她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面总有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担心会有魔族来偷盗《九幽魔经》,前夜里蛰伏在暗处,暗中观察藏经阁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出没。
  结果熬了一夜,连只苍蝇都没看到。
  既然他晚上不来,白天应该就更不会来了。光天化日的,想必没有谁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魔经盗走吧。
  曲轻楚猜想,那人多半是计划着,等过两日论道大会开展之时,众人纷纷去参加论道大会。
  届时藏经阁必然不似往日那般戒备森严,到时候再悄悄潜进去……
  她并不十分确定,故决意睡一觉起来,晚上再继续蹲守。
  可白日里,客栈人来人往的,还不时有各种杂音,不甚吵闹。这一觉她反反复复睡了好几遍才睡着。
  待曲轻楚转醒,她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缓缓坐起身,艰难地抬起眼皮,仿佛沉重的有千斤一般,她嘤咛出声,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窗外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想了想,还是吃过饭再上凌霄宗吧,不及于这一时半会儿。
  事实是某人必须满足口腹之欲。
  曲轻楚的人生宗旨就是: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睡觉不可辜负。饭还是要吃的。
  她穿来这么些年,见过不少为了修行不食不眠的人,甚至听说有些人一闭关可以持续几十年,全靠吸收灵气度日。
  还真是靠一口“气”吊着命,实在可怕。
  咱是绝对不赞同这种做法的,人活着不吃饭、不睡觉,活得还有啥乐趣?
  这种人除了会动,会呼吸,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曲轻楚自认一直保持着吃好睡好的优良传统。用过饭后,她这才火速赶往凌霄宗。
  然而她一过山门,就见君晟阳静静地立在那里,见自己出现,眸光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他在风中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衣衫用项银细花纹底镶边,长发被一根白丝带半束着垂在脑后。刀刻的脸庞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尤其是此刻漆黑的眸子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他被风吹得色淡如水,不见血色的薄唇轻启,清冷的声线溢出:“道友请留步。”
  曲轻楚不知他这又是想要唱哪一出?
  虽为不解,亦不想理会,但人家才刚帮了咱,咱要是当做没听见,会不会有点儿不太好?
  哎,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么麻烦,她最不擅长人情世故这种东西了。
  她幽幽落地,勉强地在面儿上扯出一抹笑意,红唇翕动,淡淡笑道:“不知圣尊所为何事?”
  君晟阳看来,她眸光纯粹,清澈似水,清浅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看似笑容温和,却始终难得让人亲近之感,礼貌中透着疏离。
  他亦是对曲轻楚一笑,内心却莫名的有些苦涩。
  她对待自己的态度……莫非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他定了定神,嗓音有些低沉地道:“不知道友可还记得,在下曾提及你与一女子十分相似。在下今日目睹道友与人交战时的身法,细细想来,你二人不仅身形相似,连身法也是如出一辙。这其中巧合实在太多,不知道友有何解释?”
  曲轻楚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她竭力保持冷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万种想法,但全都被无情的否定了。
  看着君晟阳探究和质疑的神色,她有些想赌一把,赌这人是个正人君子,赌他不会命人捉拿自己,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如果这只是关乎她一个人的性命,她可以任性。可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使得无数生灵涂炭,这后果自己承担不起。
  曲轻楚想起自己曾经对他撒了一个谎,现在只怕又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咱真的不喜欢撒谎,咱是品德高尚的好青年。
  容咱先立一个flag。
  她依旧做出一副对那女子之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与怒意质问道:“圣尊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骗你不成?”
  “我虽不知你所说的女子究竟是谁,也不知她为何对你这般重要,值得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质问我。”
  她理直气壮的态度,令君晟阳心中所想险些被撼动了,但这并不足以解释这些巧合,未能解答他的疑惑。
  反而更像是在逃避。
  君晟阳目光紧锁,俊美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峻,虽未开口,曲轻楚已经了然他并不相信自己这番话。
  恐怕今日自己必须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她颇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其实,我的功法是跟一个女子学的,她是我曾经的师傅,我猜想她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女子。”


第十三章 
  君晟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半信半疑地望着曲轻楚,也不吭声,静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怎么才能把这谎话编的圆润,在线等,挺急的。
  请给咱来个场外求助,然而并没有……
  曲轻楚看似回忆了一下,冲君晟阳认真地道:“我其实是个孤儿,被师傅捡来的。我曾经和她相依为命,但师傅从未告诉过我她的身份。她身上仿佛有很多秘密,我对她的事也是知之甚少。”
  咱现在可不就是个孤儿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而且师傅她向来行踪诡秘,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以前教过一些功法,说是作为防身之用。就再也没管我,放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才入了照月宗。”
  曲轻楚一脸委屈,话说了一半,竟堪堪要落下泪来,她轻咬朱唇,双眸有些湿润,水汪汪的,衬得清丽的面容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她隐忍着,如玉的脸颊被憋出了两片酡红,红唇半阖半张。香肩微微颤抖,傲人的双峰也随之抖动。
  那幽怨的神态,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作假。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地还以为她被登徒子欺负了。
  然而曲轻楚现在只想冲上去,一把按住君晟阳的头,迫使他表示相信自己的话。
  看看咱无辜又真诚的眼神,你体会不到吗?比真金还真,信我信我!
  而君晟阳从不以恶意来揣测别人。只是见曲轻楚这般,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他颇感抱歉,愧疚又不忍地道:“或许是在下误会了,令道友想起你的伤心之事,实在抱歉,还望道友莫怪。”
  曲轻楚收了收眼泪,还时不时地啜泣一下,平静地道:“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她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异常苦恼,但还是开口道:“对了,师傅她喜欢幻化成我的样子在外行走。有时候她闯了祸,也会连累到我,虽然都没闯下大祸,但小事解决起来也挺麻烦。我也是实在不愿再碰上这种事,所以之前才会选择将此事瞒下。”
  “我后来也曾见过师傅几次,她好像曾经说过,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圣尊这般追问她的消息,不会是……”
  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瞪大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君晟阳。哭过的眼眶还微微泛红,如同一只无辜的小兔子般惹人怜爱。
  曲轻楚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要不是形势所逼,她才不喜做出这种惺惺作态的事儿。
  咱已经软硬皆施了,若是君晟阳还不肯相信,咱也实在是没招了,给咱个痛快吧。曲轻楚提心吊胆地闭上眼,等待着君晟阳的审判。
  君晟阳闻言愣然,那天夜里发生之事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倒是与曲轻楚方才所言相差无几。
  他心中疑惑:莫非那女子是害怕破坏了自己藏经阁,被我宗门报复,才遮着面,不愿连累自己的徒弟吗?
  倘若事实真如曲道友所言,那女子难道当真心悦着自己?
  君晟阳思及此处,耳朵突然发烫,面上也泛起了红晕,所幸天色太晚,曲轻楚又闭着眼自然没有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
  他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当日贸然出手的举动,的确给那女子带来了诸多不便,但愿还来得及补救吧。
  他略微正了正身形,嗓音不似刚才那般低沉,明知曲轻楚是什么意思,却局促地顾左右而言他道。
  “多谢道友替在下解答疑惑。只是,如若道友还能有机会见到她,请道友转告,叫她不必担忧,我凌霄宗不会因为一些小事与她计较,况且当日之事是我莽撞了。”
  曲轻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相信自己的话了,咱这是又一次成功的混过去了吗?
  好险,果然每次这人找自己准没好事,还是躲着他点为好。
  二人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曲轻楚实在纠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藏经阁外蹲守呢?
  这万一要是再碰上君晟阳怎么办?咱已经被他给问怕了。
  正纳闷呢,两个人熟悉的谈话声从远处传来,听起来似乎是被自己打了的那个天云宗弟子,她赶紧往身侧的大雄狮子石柱后一躲。
  果不其然,那二人其中一个,正是前日被她教训了一顿的天云宗弟子。
  只见他二人鬼鬼祟祟,勾肩搭背的,似乎正在打着坏主意,二人脸上的笑容中透着诡异,窃窃私语地一边谈论,一边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咱先看看他们又想耍什么把戏。
  曲轻楚就躲在石柱后,收敛声息,二人自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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