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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圣尊的白月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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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几天可活。没关系,照实说,反正已经来过一次了,我有心理准备。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不会说谎。你说吧,我听着,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她双眼紧闭,眉头皱成一团,不敢直视君晟阳,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简直是戏精本精。
  “为何会有此疑问?”君晟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疑惑道。
  “我不是重伤不治快要死了吗?”曲轻楚有点懵逼。
  君晟阳哭笑不得,无奈地柔声道了句:“傻瓜。”
  可曲轻楚所说的来过一次又是何意?难道她还曾受过重伤,面临过死亡吗?
  他格外地想要了解曲轻楚的过往,但又苦于没有这个机会。
  曲轻楚表示一觉醒来感觉整个世界更加玄幻了,大家都对她好温柔,简直受宠若惊。
  额,要不还是再睡一觉吧,也许这是个梦呢。
  当然是开玩笑的,曲轻楚既然知道自己没事,很快又恢复活力,生龙活虎的。
  其实在此之前,她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就已经颇高了。但她此番自己负伤还不忘救凤雪凝这个“情敌”,更是令凌霄宗弟子们敬佩不已。
  她素来精神,难得虚弱一次,自然惹得众人殷勤的关心。
  疫症消除后还有些后续事宜需要处理,而君晟阳全都吩咐其他人去做,意图让曲轻楚好好修养。
  她一下子闲了下来,反而很不习惯。
  任谁都能看得出君晟阳说那句傻瓜时眼底的柔情,凤雪凝更加不例外。
  她连累曲轻楚受了伤,她还不忘将自己救了回来,自然对曲轻楚十分感激。
  她收回以前自己愚昧的想法,曲轻楚并非一无是处。起码为人正直,心地善良,还很仗义,也许这就君晟阳喜欢她的原因。
  她以前不敢想象君晟阳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现在想来,曲轻楚与他倒是良配。
  她骤然释怀,自己也该是时候了结这段感情了。如今,她对君晟阳只剩下美好的祝福。
  江喻也因为自己的言论向她表达了歉意,凤雪凝当然不会和一个孩子置气。
  更何况他并未做错什么,反倒是自己应该感谢他帮自己认清现实才对。
  凤雪凝冲曲轻楚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便潇洒的离开了。
  曲轻楚当然也看到了君晟阳的眼神,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份感情,或者说不敢回应。
  她装作并未看见,君晟阳了然却不点破。
  前夜里,他看到曲轻楚负了伤步履维艰,颤颤巍巍的样子。顿感心下一沉,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生怕自己从此就要失去了她。
  他一把伸手接住晕厥过去的曲轻楚,赶紧让医修替她诊治,说话的时候气息都颇为不平。
  待医修诊过脉,确定她心脉并未受损,并无大碍,只需调养些时日即可,他这才放下心来。
  经历过惊吓的君晟阳,只希望曲轻楚能够好好的活着。
  喜欢她本是自己的心意,他从不愿强求什么,如今更不会再去在乎她会否愿意接受自己。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他便再无所求了。
  曲轻楚等人既已知道瘟疫之事乃是人为传播,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虽然没能捉住罪魁祸首,但提防起来也不算太难。更何况那人明知已经暴露,应该不会再次出手。
  他们将药方和此事的消息传递出去,其他地方的瘟疫很快也都褪去。
  君晟阳也是说话算话,为所有逝去的百姓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法事,替他们超度。
  曲轻楚看着祭坛上,他周身泛着金色的光晕,金光抚慰着那些逝去百姓的灵魂。
  那光泽温暖而慈和,令人心情宁静,有种超脱世俗之感。
  这场法事一连举行了几个时辰,君晟阳渐渐法力耗尽,光华暗淡下来。
  体力也开始不支,额头上冒出虚汗,但他依旧苦苦支撑。
  曲轻楚这才意识到,这法事并不简单,以君晟阳一人之力,要超度数万亡灵,恐怕实难办到。
  他怕是早已知晓,却又不肯让其他人帮忙。
  还说咱什么事都一人承担吗,他不也一样?
  曲轻楚走上祭坛,坐在了他的身边,淡然冲他道:“你教我超度的经文吧,我陪你一起。”
  君晟阳本不愿她受着伤还动用法力,但曲轻楚一再坚持:“你说过的,一起承担。”
  他无奈地一笑,也罢,只得将此法传授于她。
  有了曲轻楚的力量,超度之事也很快顺利完工。。
  凌霄宗的人本就是为瘟疫之事而来,如今事情已经解决,自然也该回宗门复命了。
  听到他们要走,沧州城的百姓都跑来了,无不感激涕零。
  知府也难得出行,郑重地对他们道:“此番瘟疫能这么快褪去,全靠各位仙家帮忙,身为沧州城的父母官,本官理应做出表率,请众位仙人受我一拜。”
  说着,他十分郑重地拜了一拜,君晟阳连忙将他扶起,正色道:“百姓受难,我辈中人自当出手相助,大人无需行此大礼。”
  城中百姓纷纷拥护他们,个个称他们是救苦救难的仙人,有人为表谢意,要拿家中财物,粮食、布匹来报答他们,但是都他们被拒绝了。
  现在城中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百姓本就受灾受难,这些东西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自然还是应该留给最需要的人。
  曲轻楚活了两世,可说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也从未有人这般感念她的恩情。
  能帮助这么多人,她心情也颇有些愉悦,很有成就感。
  可自己并不是什么仙人,说起来也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谁占了谁的光。
  然而,当君晟阳正要离开的时候。江喻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只见他身躯幼小,神色却十分坚定地说:“哥哥,您能不能收我为徒?”
  “何出此言?”君晟阳问道。
  “姐姐受伤的时候我很难过,却无能为力。我想拥有高强的本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曲轻楚看着眼前说着豪言壮语的小不点儿,十分感动,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小不点儿,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啊,还想保护我,姐姐才不需要你保护,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江喻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别扭地出言反对她的话:“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我想保护的人是谁。”
  “除了我,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你别告诉我你说的姐姐是凤雪凝。”曲轻楚明知故问,没办法,谁让这个小不点儿现在学会了跟咱傲娇呢。
  。
  江喻嘟囔着嘴,憋闷地无话可说。
  曲轻楚答应过他的母亲,会好好照顾他,但自己不能收他为徒。
  她本来更希望江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自然十分艰难。
  可想到他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平复过来,她又不忍心让他再次失望。
  如若小不点儿真的想要修行,自己也只好先遵从他的意愿行事了。
  于是曲轻楚也一起跟着江喻求君晟阳收他为徒。然而君晟阳从未有过收徒的打算,而且要入凌霄宗并非易事。
  但耐不住两人死缠烂打,他只好答应若是江喻能通过入门考验,便收他为徒。
  曲轻楚知道仙界各个宗门收徒都是从几岁便开始,毕竟年龄小的孩子心思透彻,学东西容易。
  比起其他刚入门的修士,江喻年龄的确稍大,资质也一般,不论他能不能够进得了凌霄宗,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小不点儿打算跟着他们回凌霄宗,曲轻楚自然得送他去,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个送孩子上学的老妈子。
  思及有江喻这个凡人在,君晟阳并没有直接回凌霄宗,而是命其余宗门之人先行回去复命。
  毕竟江喻没有修为,又身体羸弱,一时间可能难以适应飞行,所以他打算陪江喻步行,也算是入世修行了。
  同时他们还一路查探这瘟疫之事的罪魁祸首,只是并无收获。
  三人走走停停,路上遇到不平之事,总要出手管一管,耽误了不少时日。
  这日,他们打算在一个客栈歇下,正吃饭的时候,掌柜的对试探地对他们道:“听几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儿这几日正值灯会,甚是有趣,几位晚上如果有时间,不妨去看一看。”
  古代的灯会,曲轻楚当然感兴趣啦,江喻一个小孩,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也是跃跃欲试。
  而君晟阳对这些则是敬谢不敏,他实在不喜人多。奈何实在架不住江喻和曲轻楚无休止地劝阻,最后还是妥协了。
  夜晚,天空中飘着各式各样的长明灯,犹如繁星点点。河中,无数粉红色莲花灯随水而流,缓缓前行。
  平时安静的长街变得热闹非凡,各色灯笼在楼上高高挂起,烟火闪耀,照亮了整个夜空。行人熙熙攘攘,水泄不通。叫卖声,锣鼓声,杂耍声不绝于耳。
  曲轻楚欢呼雀跃,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乐得完全不顾身旁的君晟阳和江喻,在人群中穿行,很快就把两人甩在身后还不自知。
  行至一处,一个穿着紫色长袍,手拿折扇,风流倜傥的男子拦下了她,对她拱手道:“姑娘,在下不才,方才路过之时,对姑娘一见倾心,不知姑娘可否婚配,可愿与我结为秦晋之好?”
  曲轻楚惊讶,这年头古人都这么开放了吗,难道自己已经落伍了?
  她并不知道,这灯会举办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给本地人相亲。在灯会上,无论男子或是女子,凡是遇到心仪之人,皆可主动向其求亲。
  前世是个死肥宅的她,当然没遇到过这种事,而且身边那些魔族都畏惧她,躲她都躲不及,哪还敢动心思去招惹这朵霸王花,所以她这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虽然这人长得还不赖,但是这么直接,上来就是求婚,曲轻楚感觉自己招架不住啊。
  她正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君晟阳焦急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曲……”
  她顿时心生一计,有办法了。
  曲轻楚赶忙转身朝君晟阳跑去,堵住了他的嘴。
  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依偎在他怀里,好似如胶似漆的夫妻。
  她薄唇微企,眉眼含情,娇嗔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啊,人家刚才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人,还遇到这个登徒子调戏于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还故作委屈地哭了起来。
  君晟阳愣住了,一时间失了方寸,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局促地不知该将手放在哪里,迷蒙自己该如何自处。
  男子见曲轻楚是有家室的,而且人家丈夫都找来了,连忙道歉:“这位兄台,在下并非什么登徒子,只是你夫人年轻貌美,在下误以为她尚未婚配,才会向她表明心意,并非故意为之,望兄弟谅解。”
  君晟阳这才明白情况,神色微顿,说了句:“无妨。”
  见男子离开,曲轻楚才松了一口气。
  她迅速松开手,对着君晟阳赔笑:“大哥,事出突然,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君晟阳默不作声,虽然心中苦涩,但一见曲轻楚畏首畏尾地看着自己,他便不忍心了。
  他随即压低声音,淡淡道:“无碍,只是你不休要再跑了,人多别走丢了。”
  “嗯!”曲轻楚赶紧应和,但是很快又把刚才说的话忘在脑后。
  她冲在前面,看到有卖长明灯的,凑过去,卖灯的人见来了生意,吆喝着:“姑娘,买一个吧,对着长明灯许愿,保准你心想事成,可灵了。”
  她有些心动,她还从来没放过长明灯呢,想到江喻应该也会喜欢这个玩意儿,不过也不能厚此薄彼,便买了一口气三个。
  她拿着长明灯跑到两人面前,如获至宝地对他们说:“听说对着长明灯需要可保心想事成,我们一人一个。”边说着把灯笼给了君晟阳和江喻。
  君晟阳对这些不感兴趣,更不相信靠一个灯笼真能有什么作用,可看着曲轻楚神采飞扬,笑容肆意的模样,眼里露出期待的光芒,动人心魄。
  他恍然,伸手拿过长明灯,三人一起在桥上放了起来。
  长明灯缓缓升空,曲轻楚眼眸闭起,双手合成拳,默默许了一个愿望。
  而君晟阳却并未许愿,他负手而立,凭栏远眺,蓦然回首,瞥见曲轻楚双眸紧闭,灯光映照下的侧脸柔美,笑意清浅,睁开眼,亦是流光幻彩。
  此情此景,美轮美奂,他不免生出一个念头,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只持续了一会儿,身后便吵闹起来:“一线牵开始啦,赶紧跑,说不定就能碰上命定之人呢。”
  “对啊对啊,咱也去碰碰运气。”
  曲轻楚听到身后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个个挤破脑袋往镇中心跑去,她出于好奇,拦下一个男子问:“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一线牵又是什么?”


第三十三章 
  男子白了她一眼道:“这你都不知道; 一线牵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神迹; 每年都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呢。”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一线牵的名字就出自此处。而且凡是在这一线牵活动里面抽到同一根线的人,便是命中注定有夫妻缘分之人。”
  男子着急忙慌地说了句:“诶,不跟你多说了; 我得赶紧,不然去晚了就没机会了。”
  说完; 他立马一把甩开曲轻楚的手; 朝镇中心飞奔而去。
  曲轻楚笑了笑; 狐疑道:“要是一根红线真有这么神奇,这世上媒婆岂不都得失业了?”
  她脑子浮现出一个念头:万一哪个美人运气不好抽到个肥头猪脑的男子; 岂不是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了。
  若是人家不同意,难不成还得被逼迫成亲不成?
  她担心这些人为了什么所谓的神迹,万一道德绑架别人就不好了。这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不能这么儿戏。
  不行; 她放心不下,得去看看。
  她赶紧跟随人流朝前方行进,无奈这灯会上十分拥堵,曲轻楚一不小心又和君晟阳他们走散了。
  眼下人流如织; 她也没办法去寻找这二人; 只得先到镇中心再说。反正有君晟阳这个靠谱的在,人定然是丢不了的。
  不到一会儿功夫; 她就被人“挤”到了目的地。
  没错,是挤; 因为越是靠近镇中心人越来越多,连脚都没地方落了。
  大家你摩肩接踵,推我攘的,她觉得自己走路完全都不需要出力了。
  她看到中心有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中间搭了一个高高木台。
  上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端庄典雅。
  曲轻楚猜测这两个人大概类似于现代的活动主持人。
  两个人二人口齿伶俐,滔滔不绝,先是与场上众百姓一番客套,然后各种吹嘘这一线牵活动是如何如何灵验。
  百姓们对此心驰神往,无不露出惊羡之色,同时还交头接耳地交流起这红线的神奇之处。
  当然,曲轻楚一个字都不会信。一根红线就能定人姻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待小镇的镇长致词后,便请出这压轴人物,所谓的“红线仙”为众人举行一线牵仪式。
  只见一人身着红色长袍,踏空而来。他墨发垂直披散,身姿挺拔,倒是有点儿飘飘欲仙的味道。蜻蜓点水般轻快地落在这高台之上,姿态从容。
  他大手一挥,袖中无数红线飞出,漫天飞舞,如同一个红色罩子,铺天盖地。
  地上的百姓们沸腾了,七手八脚地伸手去抓那些红线,甚至因为争抢而打了起来。
  场面混乱不堪,曲轻楚对这活动本身是没有兴趣的,赶紧躲闪。
  等她好不容易才退出人群,正要庆幸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突然一阵风吹过,眼见不少红线都被吹得往自己身边飘来,百姓们纷纷朝她的方向扑过来。
  来势汹汹,曲轻楚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人流吞没。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恐怖?
  她顿时足尖一点,飞越人群,在一处人少的地方落下。
  可是,眼前这一根红色的线是什么鬼?
  她随手一薅,连同插在头上的发簪也一起拔了下来。
  原来是有跟红线缠在了发簪上,曲轻楚伸手去解红绳,却感觉绳子的另一头似乎有所动静。
  曲轻楚心头一惊,心道:遭了。
  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扯上关系,连忙使劲拽红绳。
  红绳被她从发钗上拽断,她正要丢掉红绳的时候,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
  不会吧?曲轻楚觉得自己想哭,难道她今日对这地方的人犯桃花劫?
  她埋头沉默了许久,才慢悠悠地抬起头,逃避地遮着自己的脸,冲着对面不知名的人为自己开脱道。
  “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拿这个红绳的,是它自己缠上来的。这个什么一线牵活动也不一定都准的,真的。”
  曲轻楚急不择言,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已经成亲了,我相公也在此处,他一会儿就会找来了。”
  她暗自在心里对君晟阳说了句道歉,这借口用一次也是用,两次应该……也没有大不了的吧。
  反正他也不在,不会知道的。。
  。
  对面的人一直不言不语,曲轻楚也搞不清他是何意图。她悄悄露出一个指缝,从缝隙中偷偷看过去。
  那人身着一袭白衣,墨发仅用一根玉簪简单的束起,面容俊美,眉目如画,眸若点漆,鼻梁高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正是君晟阳,而他怀中还抱着昏昏欲睡的江喻。
  曲轻楚提心吊胆了好一阵,搞了半天原来不是被人找上来了,这才放心下来。
  但是君晟阳刚才居然看咱自导自演了这么久,还一声不吭的,过分了啊…
  曲轻楚觉得自己闹得这个笑话有点大,而且自己把他当挡箭牌的事也暴露了。
  她很方。
  曲轻楚心虚不已,佯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吐槽:“你们两个怎么半天也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
  她抚着胸口,表示庆幸道:“我还以为是被另一个拿红线的人找来了呢,幸好是你们。否则若是随随便便冒出来什么人对我说:我是他命定之人,我大概会疯的。”
  说着,她嫌弃的把那红绳一丢,迅速背过身去,慌乱地对他们道:“这地方完全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她怕等会儿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自然也不会想再多管闲事了。
  这万一被人找上了,她总不能把人家打死吧。
  惹不起,她决定还是先溜为上。
  她身后,打着瞌睡,迷迷糊糊的江喻不解地嘟囔着,问君晟阳:“哥哥也算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吗?”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等到君晟阳的回答,便已经沉沉睡去。
  君晟阳看了一眼睡着的江喻,而后神色莫测地望着曲轻楚离开的方向。
  他缓缓伸出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手上握着的,俨然是一根红绳。
  灯会一连举行几天,曲轻楚逛也逛过了,也不打算再去凑什么热闹了,就闲在客栈趴在窗户边上看风景。
  是夜,月朗星疏,万里无云。
  骤然传来的呼救声,打破了曲轻楚连日来难得的宁静。
  “有人坠河啦,有人坠河啦!”一旁的路人用手指向坠河的地方,急促地呼喊道。
  曲轻楚定睛一看,君晟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身旁。
  他蹑云逐月,瞬息之间,便将落水之人从水中捞起。
  君晟阳没想到自己救起的是个女子,愣了愣,赶紧把她平放在地上。
  待曲轻楚出现,君晟阳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丈夫一般。曲轻楚面上并无怒意,才令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曲轻楚定睛一看,那女子瓜子小脸透着妩媚,入艳三分。打湿的衣物贴在身上,透出冰肌玉骨。
  落水后身体更显虚弱,柔若无骨,脸颊苍白。
  寻常男子见了恐怕都无法不生出怜爱,君晟阳却这般规矩,曲轻楚心上一喜,只是不肯表现出来。
  曲轻楚将那女子扶起,运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肺,而后将女子喝到肚子里的水逼了出来。
  女子呛出一口水,无意识咳嗽了几声,却始终未能转醒。
  “这不是倚红楼的头牌,如烟姑娘吗?”边上看热闹的一个男子探头过来,吱声道。
  他旁边的女子一听这话,顿时火气往上蹿,伸手一把捏着住他的耳朵。
  用尖利刺耳的声音怒喝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倚红楼的事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男子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他妻子抄起袖子,威逼道:“说,你是不是背着老娘在外面偷吃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还反了天了。”
  男子也知道自己嘴欠,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事情肯定是兜不住的。
  他只好认怂,气势微弱地认错道:“媳妇,我知道错了。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行不行,大庭广众的……”
  他妻子虽是个性情泼辣的,但还算通晓事理,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听了他的话,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曲轻楚想不到这妻管严的传统从古至今都在延续,哪怕换了个世界依旧如此。
  如此甚好。
  既然知道了落水的女子是谁,曲轻楚二人随便找人打听了一番这倚红楼的所在之处,赶忙将人送了回去。
  哪晓得老鸨一见到她,立刻深深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神色,频频摇头。
  曲轻楚不知其中的内情,但人已经送到了,不可能让咱领走吧?
  好在老鸨还算有良心,很快找人来诊治她。
  医者走后,老鸨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女子,忍不住叹息道:“何苦呢,好好的一个姑娘,非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这般糟蹋自己。”
  曲轻楚探究的心思一下上来了,看来这如烟姑娘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上前一步,好奇地问道:“如烟姑娘为何在这众人欢庆的日子,会想不开要跑去自杀呢?”


第三十四章 
  听那老鸨的话; 曲轻楚猜测这如烟姑娘应该是遇上了渣男。。
  只是曲轻楚无法理解如烟究竟受了多大的伤; 伤到足以让她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老鸨见曲轻楚好奇;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意告诉曲轻楚等人。
  她长吁短叹一番,娓娓道来:“这如烟姑娘是个苦命的主儿; 脾气呢也是又臭又硬。”
  “她打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长得又漂亮。哎; 可惜她沦落到这青楼。我们风尘女子; 本就身不由己,太过聪明反倒容易自伤其身。”
  据老鸨所言; 这如烟姑娘小时候不幸家道中落,被狠心的父母卖到青楼为妓。
  尽管她身份变得低微了,性子却依旧十分高傲,不肯接客。恩客们就喜欢她这貌美又清高的劲儿; 对她趋之若鹜,无不期望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然而,从前便甚少有人能入得了如烟的眼。看遍了风月之事以后,她更加不肯相信男人了。
  三年前的灯会; 她与一书生在灯会上因猜灯谜相互结识。
  书生意气风发; 才识过人,嬉笑怒骂; 皆成文章。如烟姑娘见之惊羡不已,书生亦是对她一见倾心。
  她被书生一番穷追不舍; 没能按捺住自己,对书生动了真情,二人很快私定终身。
  。
  书生曾许下诺言,待功成名就之时必定回来娶她。
  可他一去三年,再无半点音讯。等他高中的消息传来,如烟本来是喜不自胜的。
  就在此时,书生被皇帝赐婚,即将迎娶当朝丞相之女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
  一个是风尘女子,一个是达官贵胄之女,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烟姑娘自知等不来书生赴约,黯然神伤。她满腹深情,本以为自己遇上了良人,奈何最终还是痴心错付了。
  她不仅多年心愿,一朝梦碎。又被迫接客,如此一来,她再不愿将自己交付给这些肮脏的男人,便起了寻死的心思。
  她伤心欲绝,含泪将自己美美地梳妆打扮一番,设法欺瞒过众人,趁着夜色孤身一人来到河边投河自尽。
  若不是遇到君晟阳与曲轻楚,恐怕早已命赴黄泉了。
  曲轻楚听完如烟的故事,有些感同身受,自己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
  由于君晟阳及时将如烟救起,如烟的身体并无大碍,很快就醒了过来。
  可身体的病有药可医,心病唯有心药来治。如烟虽醒,却一直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生不如死的模样。
  都说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曲轻楚感慨:妓子尚且如此深情,那书生真是枉读圣贤书。
  。
  如此负心薄幸的男子,活脱脱是个当世陈世美。
  她看着毫无生气的如烟,难过又生气。难过的是她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气的自然是她为了一个渣男不惜结束自己宝贵的性命。
  曲轻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简直想挖开她的脑袋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只有那些情情爱爱的。
  但眼下发火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要让如烟打消自尽的念头。
  曲轻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坐在床头,试图劝阻如烟。
  她酝酿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该怎么说,也郁闷地叹起气来,最后吐出了一句:
  “你怎么那么傻,为了个不守承诺的男人这样伤害自己值得吗?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只要把命留着,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吗?”
  她语出惊人,在场众人除了君晟阳和如烟,其余的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古代女子皆以丈夫为天,而且有三从四德,女子多是一生只侍一夫,否则便会被人认为水性杨花,辱没家门。
  故而没有人敢如她这般放话,若是被人落下口实,只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古代女子们思想受的束缚荼毒太多,大多都对自己自轻自贱。曲轻楚无力解释,反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只许他们男人三妻四妾,不许我们女人多选择几次吗?难不成,即便知道自己遇人不淑,还非得一头栽进去吗?”
  她虽然理直气壮,但目光扫到君晟阳的时候,还是闪躲了一瞬,不由有些心虚。
  她这话所有道理,但其余人只是那么一听,不敢动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念头。
  曲轻楚并不妄图凭自己几句话就能改变她们多年来的认知,也懒得多费口舌。
  实际君晟阳方才也略微有些诧异,只是很快便平复过来,无奈地一笑。
  毕竟他所知的事例,曲轻楚不止一次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她能说出这种话倒也并不奇怪。
  他也是修士,自然明白修士寿命漫长,往往甚少有人从一而终。对于曲轻楚这话他能理解,但并不赞同。
  他相信世上虽有负心人,痴情者亦不少。他希望曲轻楚能有幸遇到那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而如烟依旧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生无可恋脸,对曲轻楚的话充耳不闻。
  曲轻楚劝了半天,人家根本听不进去。既然软的不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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