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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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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就像是她曾经爱看英雄传记,那些为国捐躯英勇热血的英雄们,她会感觉热血沸腾,会觉得钦佩,但是,从未想过利用时间机器去与他们面对面交流。
当然,改变历史是违法的,一段历史的改变很可能造就一个结局的毁灭,改变历史无疑就是自杀。
而改变一个时空,是不道德的。就像珑雪说,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她们没有权力用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智慧去改变任何事。凡事的因果要顺其自然,而她们的任务只是她找到风魄,珑雪找到绯诀,仅此而已。
谁比谁庸俗 (3)
“珑雪,我有风魄的消息了,虽然还不切实。”珑月得意洋洋道。
然,等了半晌,珑雪居然没回话?算算时间她那里不过只到傍晚,要洞房也不会那么早吧?
“珑雪,珑雪啊?……珑雪……”珑月锲而不舍在意识中呼唤着。
“没空。”珑雪只扔出两个字,继而寂静一片。
珑月诧异了一下,“喂,我说,你不会真的是在洞房吧?听到这样的消息居然不替我高兴?”
可是,哪怕她这么挑衅说话,珑雪再也没回话。
珑月有些泄气躺在床|上,直瞪瞪望着顶上轻飘的床幔,认真思考着得来的消息,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急。
她如今看似活得悠闲,而事实上,宫漓尘从未放松对她的监视,要说楚浔是他的人,而如今屋顶上那两个,也绝对是敌非友。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而她也明白,一个突然清醒的傻子,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做所为在有心人眼中,已经算匪夷所思了吧?如果真要有人较真起来,她露出的破绽不可谓不多,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是假的。
她曾经找遍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印记,如果有人知道曾经一个傻子突然醒了却在极力寻找一个莫须有的东西,那后果……
重重叹了口气,珑月的脸上渐渐浮现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她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最大的绊脚石,居然是宫漓尘,让她有钱没得花,揣着钱不敢花,有劲没地方使的人。
“姐,我杀人了……”意识中突然传来珑雪颇为凝重的声音。
珑月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为了保护任务……”
“你找到东西了?”
“或许是……”珑雪说话第一次那么犹豫,哪怕有了任务的消息,也听不出丝毫喜悦。
“珑雪,如果可能,不要动手杀人。你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规则与我们那里大不相同,如果放纵自己,等待你的将是回去之后要进行好几年的封闭式心理治疗。”珑月郑重提醒,后又问道:“对了,绯诀到底是什么样的?”
“……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谁比谁庸俗 (4)
直到切断了联系,珑月反而睡不着了。一向严格律己的珑雪会出手杀人?保护任务?
她就说嘛,这事不能急,现如今刚来到这,脚没站稳,权力与金钱都不在一手掌握中,仓促行动的后果就是要靠武力扫尾巴,杀人灭口。
……
不过,有了小钱,珑月势必要有些小动作,而她的注意力也从苏慕颜这个靠山转移到了宫漓尘这个死对头身上。
第二天就又见到了宫漓尘,仍旧淡然自若,面瘫如昔,她甚至怀疑那天行刑的人是不是惧怕他的权势而放水。
“您这是要去哪里?”
“你派那么多人暗中盯着我,去哪还用问么?”
“若是外出,还请多加小心。”
宫漓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是珑月知道,改变的是她,最起码,她身边少了琉璃。
独自走街串铺,在外人看来就是个闲散乱逛的人,只是她怀里藏着的东西越来越多。不过,也只敢买些原材料,万一被人查起来,就说是没见过一时新鲜罢了。
珑月自认为她恐怕是北瑶国历史上最没权势的皇族,但她并不知道,她的注意力转移却终究造成了她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的痛,第一次真正的愤怒……
或许也是……宿命的开始。
……
时至夏中,酷暑渐盛,北瑶朝中已经开始放避暑日,为期十天,算慰藉众大臣操劳之苦,踏绿游玩或者别苑避暑,而距离珑月要上朝的时间也只剩下十天。
宫漓尘突然不见了踪影,据听说是被女皇召见,接连几日夜宿宫中。
珑月对这样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视而不见,炎炎夏日紧闭屋门,忙得不亦乐乎。
抹了一把额头滚下的汗珠,欣喜若狂看着手中基于超时空科技却取材于这个时空的产物,紧紧捂着嘴,生怕得意笑出声来。
有了这些东西,哪怕十个宫漓尘,也奈何不了她!
面包会有了,消息也会有了……
将随手画的草稿图一把火烧干净,仍旧怕被人看出什么,索性又倒了一盆水和成泥,这才安心的拍打着裙边的飞灰。
谁比谁庸俗 (5)
将桌上七零八碎的东西小心翼翼收入怀中,珑月甚至看到了胜利在望找到风魄,然后回到属于她的时空。
永远恒定的温度,她那全息立体游戏中162级的圣骑士,还有她来之前没有看完的小说,忘记书名是什么,貌似是个男狐狸精痴等五百年守护情人的故事,【。52dzs。】也不知道痴情人最终结局如何,一想到她居然没来及看完,就心痒难耐。
其实十年看似长,但是对于高科技呵护下寿命可以超过二百的她们来说,十年根本算不了什么。
拿到风魄,她和珑雪的使命就结束了,悠闲惬意的生活仿佛就在眼前。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变态博士答应过她,事成之后,哪怕违规也会替她达成心愿。
她的心愿……
“主子,宣国世子有请……”门外突然传来楚浔的声音。
珑月愣了半天也没想通,宣国世子找她?就在……宫漓尘不在的时候?
……
遮天翠竹避开了些许暑气,清风过后,遍地竹香,还未进院子就已经凉爽了几分。
北莫瑾早已恭候在了院门前,一身胜雪白衣映衬着凝翠,分外鲜亮。长发披散,仅用一根丝带松散束起,辫梢缀于胸前。淡若云烟一般的眉下,一双挑着稍的桃花眼,眸中似醉非醉,一笑弯成月牙儿,掩去其中精芒。
“北莫瑾见过靖王。”
“你找我?”珑月径直开口,仍旧一脸不明所以。
北莫瑾含笑打量着珑月,忽又笑开,声如清泉幽若晚风,“自然是在下相邀。”说完,一伸手微倾身,雪白的衣袖随竹风飘荡,“还请里面坐。”
有人以礼相待,珑月哪怕摸不着头脑也知道不能失礼,大方抬脚迈入院门。
不得不承认,北莫瑾身为皇族中人,却没有太多奢华的喜好。小小院落被打理得处处妙笔清幽,竹桌竹椅俨然一副世外山水,就连本是红墙金瓦的墙壁,也被绿竹掩去了其磅礴气势,反倒更显得庄中有巧,别有意味。
酷暑的天,北莫瑾居然没邀珑月在院中乘凉,反倒径直将她引入屋中,好在屋外翠竹环抱,也不算热,他这里倒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谁比谁庸俗 (6)
“靖王这边请,在下有件东西要拿给您看。”北莫瑾说着,眉目含笑居然将珑月引入卧房中。
一间简单朴素的屋子,比起珑月那处处彰显着皇家气魄的卧房完全不同,单是那张床,就比她房中那一张低了不知几个档次。
只见北莫瑾状似神秘在枕头边摸着什么,转过头对她示意。珑月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几步上前,却忽听北莫瑾一声惊叫。
“啊!您这是……别……”
北莫瑾突然一伸手揽住珑月的腰,猛转身,带着珑月直挺挺倒在床|上,一手顺势搂住了珑月的脖子。
莫名其妙的相邀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待珑月回过神,就已经压在了北莫瑾身上。
“你最好别动,我袖中就有利刃,伤了你就不好了。”北莫瑾笑颜小声说着,勾勾挂在珑月脖子上的手腕。
珑月被弄的哭笑不得,北莫瑾不会什么功夫,若不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气,她能这么乖乖就擒?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武装过的。
“别告诉我你想挟持我逃跑,不可能成功的。”
“谁告诉你我要逃了,相邀既是相邀,聊聊也必是真的。”北莫瑾说着,另一只手拽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床幔悄声落下。
周围变得昏暗,却在天青床幔的笼罩下,少了几分暧昧,倒平添几分清冷。
“聊聊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觉得这样太特别了么?”珑月倒一点儿都不气恼,完全是因为在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什么恶意,反倒像是……闲极无聊的玩笑。
北莫瑾淡淡一笑,放松些躺在床|上,用眼睛示意上方道:“周围耳目众多,想说些私房话也只能这般,其实也无可厚非,你本就是我的妻。”
“呵……”珑月不禁轻笑出声,来这里多半个月了,总听人说她有三夫一侍,还是头一次听说她是谁的妻,只是……“你我能有私房话可说?”
“如此境况下,你我二人说什么都能算私房话。”
几句话说得颇为灵巧,但是珑月一向不是个爱打太极的人。北莫瑾的手臂未松,珑月索性用手撑着下颚悠闲道:“那就开始说吧。”
谁比谁庸俗 (7)
北莫瑾桃花瓣一样的眼睛眨了眨,赞道:“靖王果然临危不乱,大有巾帼之风范。”
“哈……”珑月忍不住又笑了,说道:“我二十天前还是个傻子,你这贴金的话说着倒还真不脸红,快说吧,什么事?”
“你见过封扬,也必知道他的来历了?”北莫瑾问着,但话语中却是肯定。
“知道,因为特别,所以随口问了。”
“如何?”
“什么如何?”
“感觉如何?”
“没感觉。”珑月答得极其利落。
“庸俗!”北莫瑾如此评价。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反应更加庸俗么?”珑月说着,动了动腿,那里有一处,硬硬的。
北莫瑾突然愣了一下,随即略微尴尬道:“我是男人,有何不可?宣国乃是正统的天罡地长,怎是北瑶这般乾坤颠倒乌烟瘴气,要说宣国数百年来……”
“停,停……”珑月赶忙开口打断,“我对你的国家历史不感兴趣,说事,再说,这样压着你不痛么?”
北莫瑾又一次诧异看了珑月一眼,轻声道:“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珑月撑着下巴依旧淡然。
“听闻你在找东西,且是个极难找的东西?”
珑月的眼睛猛地睁大,又在瞬间掩去所有神色,不动声色道:“你从哪听来的谣传?我一个刚清醒的傻子,没事找什么东西?”
北莫瑾饶有深意一笑,勾着手把玩着珑月鬓边的发丝,轻吐气,带着丝丝诱惑道:“这些你不必问,我也不问你。只不过,我身为宣国嫡皇子,手中握有隐在四国的信枭共百余人,拿来与你做交易,你可觉得划算?”
“换什么?”
“你想办法放封扬走。”
珑月一愣,总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怎么又跟封扬扯上关系了呢?“那你呢?”
“我和他不一样,我就算是擅自想办法逃离了京都,也无法回宣国。身为质子,本就是两国之间的事。但是封扬不同,他只要能出去,就自由了。”说着,北莫瑾的眼睛略有失神,面向珑月,看的却似乎又不是她。
谁比谁庸俗 (8)
这样的条件着实有些诱惑力,分布在四国的信枭,珑月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消息。如果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戏文上,未免太无知了,谁都知道,戏文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杜撰来的,能有一分真已经不错。
但是代价,要她想办法放封扬走?
封扬是质子,女皇曾经也提起过,说这两个人不能杀更不能放虎归山,她如果真这么做了……岂不是主动与皇权作对?
但是这诱惑,不可谓不大啊。
“你又是为什么要帮他?”珑月问道。
“惜英雄。”北莫瑾缓声说道。
恐怕原因远不止此,但是珑月并不打算多问,北莫瑾的高瞻远瞩也好,收拢英才也罢,跟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到手的资源,她绝对不会放过。
“尝试。”
“成交。”北莫瑾也着实爽快。
珑月换了只手撑着下颚,一伸手道:“预付一半。”
北莫瑾突然笑开,“好,好,预付……”笑着,低头示意自己胸口,“信物就在我怀中,自取,那些信枭一向只认信物不认人。”
自取就自取,珑月伸手探入北莫瑾的衣领……
“哈……该说你是不知羞耻还是青嫩无知?你见过谁的信物是贴身收着?宫漓尘那个怪胎么?”
珑月脸上一窘,回手伸入衣襟内摸着找。
北莫瑾看着无比自然对他上下其手的女子,不期然一笑。此女子不但不丑,就连数年的痴傻如今也不留一丝痕迹,机灵且又极其警惕,睿智且又超脱世俗,她……曾经是真傻么?
如若不是,能隐忍到如此地步的女子,就真的能够胜任做他的王妃,他未来的王后,如果……他真的能活着再回宣国。
颈间还残留着滑嫩的触感,温热的小手就在他衣襟内翻来找去,活脱脱像只……小猫。
不由得手臂一紧,将她慢慢压向自己,淡雅的馨香扑来……
突然,珑月身体猛一冲,砰的一声撞上北莫瑾的鼻子。
“唔……”北莫瑾闷哼一声倒回床|上,一脸哭笑不得望着继续低头翻找的珑月,越看越像只猫,看似柔顺,却仍旧会冷不丁扬起爪子。
做我的女人 (1)
“做我的女人,我连手中死士也能给你。”
珑月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终于从衣襟中拎出一块比手指略粗些的玉牌,答道:“现在用不着,等我要用了再说。”
“哈,不愧是我北莫瑾看中的女人,那我就敬候佳音了。”北莫瑾笑着说完,忽又诡异的挑起嘴角,压低了声音状似神秘道:“我趁宫漓尘不在的时候邀你来,他必也得到了消息,你猜猜,他什么时候能来呢?或许……咱们数三声瞧瞧?一……二……三……”
三声刚落,只听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宫漓尘的声音赫然传来,“靖王殿下,宫漓尘有急事求见!”
北莫瑾全然一副挑衅状朗声道:“你有我急么?莫非……你身为三夫之一,居然如此心胸狭窄,要与新欢争风吃醋不成?”
珑月一脑袋黑线将信物收入怀中,刚起身,见北莫瑾伸着手,出于友善,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北莫瑾顺势靠在珑月身上,贴近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下次再聊。”
宫漓尘静立等待着,而北莫瑾长发松散,衣襟也未整理,凌乱中露着小半白皙胸膛。
半倚在珑月肩上,略微潮红的脸颊,似含春水般迷离的双眼,几分勾魂,要说什么都没发生,可信度极低。
“还请靖王移步。”宫漓尘硬声说道,言语中明显带着寒意,而他似乎也觉得称呼妻主着实难堪,索性直接称呼靖王,珑月并未反对,因为她听着也觉得一身汗毛竖起。
珑月一副被捉奸在床似的模样随着宫漓尘出门,很奇怪,寻常都是前呼后拥的宫漓尘,今日一个人都没带。头戴玉冠身穿锦绣华服,仍旧是藏蓝色,却显得比平日里庄重,应该是从宫中直接来找她的。
双手拢袖,不急不缓的步伐,再配上那张永久性面瘫的脸,珑月不期然想起北莫瑾的话,宫漓尘是个怪胎。
“不要与他过从甚密,以后再有相邀,不去便是。”宫漓尘淡语说着,听不出其中心思。
珑月一脸不悦仰起头,“你什么都管,我出去玩你告不完的黑状,上趟街身后跟的都是你的眼线,他也是我的夫,我跟他聊聊怎么了?”
做我的女人 (2)
“女皇陛下曾赐下两人,大可随你玩弄。”
“我对幼齿不感兴趣!”珑月呲牙道。
宫漓尘难得瞥了她一眼,沉声道:“从今天起,我随侍在你身边,打理一切起居,顺便教你些许朝中事务,时日已不多,需四更起身。”
“吃饭也陪?”
“当然。”
“陪睡觉么?”
“如果靖王需要……”
“那我要是洗澡呢?你也管搓背?”珑月越找茬越觉得上瘾,径直问道:“我要是上茅房,你是不是也跟在后面给擦擦?”
纵然宫漓尘能忍够淡然,但他毕竟还是个活人,已止不住额角青筋渐显。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珑月,眼中露出些许疑惑。
“没见过美女么?”
眼见宫漓尘眼角明显抽搐,珑月有些心虚快走几步把他甩在了身后道:“今天还不用陪吧,你晚上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明天再说……”
……
没有了琉璃引路,珑月自然也认得该去的地方,一身不起眼的素衣在人群中穿梭着,不一会儿就把身后的尾巴甩掉了,转身走入暗巷中。
她也明白,身后尾随她的几个人也必知道她去哪,但是,没被人抓了现形,哪怕回去之后苏慕颜再闹起来,她只要矢口否认,谁还能硬泼脏水给她不成?当然,宫漓尘那个家伙也不能例外。
轻车熟路敲开了门,仍旧是那个老男人,熟客一般将她迎进院子,一听说她仍旧要找竹真,一张脸笑得找不见了眼睛。
几日不见,竹真的待遇明显有所提高,做了身新衣裳,淡淡的水蓝色,其上晕染着墨竹。长发高高束起戴着玉冠,虽说不是什么好玉,但整个人顿时显得精神了几分。再加上兴许心情好,脸上透着丝丝红晕,不似几日前那么苍白如枯槁,反倒有几分成熟的韵味,润如泉,稳如竹。
屋内桌椅摆设也换了七八成,不再那么落魄寒酸。
珑月笑着落座椅上,竹真赶忙端上了茶,倒也不像初见那么惊恐,却仍旧惭愧内疚道:“您……还请见谅,那个戏文,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做我的女人 (3)
“不用在意,想不起来就算了。”珑月掩着心中些许落寞安慰道,如果风魄的下落这么容易就出现,也不会给她们十年的时间找寻。但多少也算有了线索,戏文……
竹真见珑月没有得着消息却并没急着走,赶忙去外面招呼,知道珑月并不喝酒,只要了些小菜。
陪着坐在桌边,也不那么拘谨了,温和问道:“你那日回去,家中人……”
“放心吧,他们不管我,没看今天我连人都没带。”珑月笑呵呵说着,夹起菜毫不犹豫放入口中,同时也塞给竹真一双筷子。对于这个时空天然而成的美食,她一向没有抵抗力,管它有毒没毒。
竹真也放下心来,其实,在风尘中打滚数年的他很健谈。街头巷尾的杂谈,口口相传的小段子小故事,经他的口温和述说,别有一番味道,比起珑月看得那些小说强多了。
再加上她本来就喜欢故事,一边吃着一边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珑月仍旧觉得意犹未尽,但是,她也必须要回去了。
同样给了竹真不少银子,珑月想了想道:“对了,你想不想赎身?”
“啊?”竹真突然愣了一下,扑闪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赎身?”
珑月认真的点了点头,解释道:“你今年已经三十了,刚才我问过那人,给你赎身的银子我还出的起。我给你找个地方落脚,然后你自己做些小买卖,大富大贵不好说,养家糊口总归够了。也比在这里……”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见谁就想救谁出苦海。只是两次相处下来,她已经把竹真当成了朋友,跟他在一起,无需掩藏无需佯装,很轻松,以至于一想到竹真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有朝一日万一碰上个变态……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变态糟蹋了。
而且她也知道,她拥有一个上位者的身份,上位者拥有的权力与金钱,或许只需她一个念头,就能改变竹真的一生,何乐而不为?
“还有啊,我喜欢跟你聊天,但是……总往这里跑也不大合适。”珑月坦诚说道,她承认,也是有些私心的,经常来这种地方,总有一天苏慕颜还是会大发雷霆的。
做我的女人 (4)
竹真仍旧愣着没回过神来,他自认不是什么绝色,且已经年老色衰,他无才无艺,他……
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喉咙中哽咽着话语,极尽努力却发不出声音。
珑月笑着将竹真扶起来,“你要是愿意就准备准备,过几天我给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来接你出去。”
……
珑月悲惨的生活拉开了序幕,早上天还没亮就看见个面瘫站在床侧,阴仄仄的像只鬼。心不甘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洗漱吃早饭,据说每天的早朝也该这个时辰起身。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从今往后会一直持续下去,珑月的心就如窗外景色一般,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眯缝着眼睛开始听宫漓尘念经,他还真负责,居然还真的从开天辟地说起!
迷糊了一个早上,直到宫漓尘终于停下来,日头已经快到正中,而所讲的内容,才刚到太祖而已。
同样是讲故事,同样是珑月应该感兴趣的历史,但是从宫漓尘的口中述出,干枯呆板,形同嚼蜡。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对历史其实毫无兴趣,她喜欢的只是那些秘史野史,有人有事的生动故事,简称……八卦。
不过好在珑月曾经上课时期就已经练就一边看小说一边听课的神功,哪怕垂着头半梦半醒,也能随时回答宫漓尘冷不丁提出的问题。
“靖王还请用午膳,宫漓尘先行告退。”宫漓尘微一倾身,并未像所说那般时时刻刻随侍珑月身边。
而珑月纵然对宫漓尘一直未露出的双手多少好奇,也没开口挽留。被压迫了一个早上,真怕吃饭还看着宫漓尘的脸会反胃啊……
但是,她已经没得选择,这个身份带给她的便利已经开始显现,她与北莫瑾的交易,那百余已经成熟的信枭,可遇而不可求。
当然,如果没有宫漓尘,这个时空该有多美好……
好在宫漓尘不是个老夫子,还懂得些许劳逸结合。
下午的课程变成了宫廷礼仪,而珑月的身份摆在那,自然不用学什么跪拜,只需学会言行举止要符合靖王的身份,看官服穿着辨识品阶地位,且不知道是不是宫漓尘私自加了一条,身为北瑶靖王,如厕之事不能拿来说。
“那我如果真的是要去茅房该怎么说?”
宫漓尘的眼角又抽了。
做我的女人 (5)
整整一个下午,宫漓尘的眼角不知抽了多少回,眼看着已近黄昏,他却真将劳逸结合发挥到了极致。
“为君效力,最重要一则乃是强健体魄,北瑶虽以商为后盾壮国,但骁勇善战之士也不少见。盛夏过后便逢秋狩,还望靖王早做准备。”
早作准备?怎么准备?真的是拿把弓箭让珑月练习?那就好了。'TXT小说下载:。。'
宫漓尘善言,靖王从未动武,唯恐兵器伤了她,先围着王府跑十圈吧。
月挂树梢,只见靖王府内围墙一旁,缓缓跑着个人,一边跑一边似乎还低声咒骂,“死面瘫,天生变态,更年期提前,欲求不满,虐待狂……”
直至夜深,宫漓尘翩然离去,珑月一头栽在床|上,本欲出去夜行的计划……暂时搁浅。
……
对北莫瑾来说,曾经两年多来,每天与每天没什么不同。日子一天天过,他有时都会忘记了月份,却仍旧清晰记得,昨日地上有多少枚竹叶,今日又新添了多少。
而也只有身上雪白的衣衫,极易染尘,才能让他觉得,时间并未停滞。
缓缓舒展了个懒腰,望着院中一些被烈日烤干了的花草,北莫瑾微微皱眉,通常北瑶大旱之时,便是宣国水患之期,也不知今年境况如何。
“无忧,去把井水里那篮子水果拎上来。”
炎炎夏日,水井深处却仍旧是沁凉若冰的,果皮被井水浸泡得晶莹透亮,颗颗诱人,那股子清凉气,哪怕只是看着也祛暑几分。
“去给珑月送去。”
“主子……这……”无忧不甚明白,夏日之中如此新鲜的水果有钱也难得,而主子虽说是皇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一小篮。
“去吧,她会喜欢的。”北莫瑾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临近无忧出门又道:“早些回来,做几道拿手的点心,晚膳之前再给她送去。”
看来,这东西好,也得分给谁吃,他不知道珑月会不会领情,但是也早已明白,有人不领情。
懒人一个,空有一身好功夫却只认享受吃喝,着实糊不上墙。
做我的女人 (6)
北莫瑾微微一笑,自嘲着摇了摇头,或许也是他不对,这世间男儿并非都像他和封扬一般愿一展风采,博弈一番天地。更何况这里是北瑶,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这些男人们,在他眼中也与宣国的阉人们无异,枉为男人!
望着眼前被炙烤泛白的地面,北莫瑾眼眸微微眯起,复而沉沉闭上,躺回凉塌上。
信枭,死士,可堪称他的左膀右臂。封扬一事不能牵扯宣国,他如今只能自断一臂,赌珑月也赌封扬,其代价是他身为质子期间真正成了聋子瞎子,那么结果……他不会失败的……不会……也不能!
而正是这日头高照的时候,珑月曾经造访两次的暗巷小院突然来了陌生人,宽大的灰色斗篷遮去了身形面容,身边还随着两个穿着利落干练的护卫。
一名护卫敲开了门点明要见竹真,看院子的老男人一见来头不小,也只得迎进门。
竹真近几日都无比雀跃,天天坐卧不宁等待着,就连做梦都在笑。终于能离开这了,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真能有人愿替他赎身,她说,等她找好了落脚的地方就来接他,她说,要帮他做些小买卖……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窟,可以带着弟弟一起过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他没有办法报答她,他的身子早已经脏了,如果她不嫌弃的话,他的弟弟……倒是可以代他……
竹真一边想着突然脸颊滚烫,近几日来难免患得患失,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觉得难以置信,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癫了。
而乍听外面有人找他,竹真几乎立即从椅子上跃起,奔出门去,却又愣了,不是珑月。
“你就是竹真?”身着灰色斗篷的人沉声开口,是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雍容高贵,仿佛至高无上。
……
“北瑶南邻宣国,以泷河为界,东有东炽国,西有西绛国,除北瑶之外,均仍旧以男为尊……”
宫漓尘清冷说教声中夹杂着用力咬苹果的清脆,珑月翘着脚坐没坐相,专心致志啃着手中沁凉通红的大苹果,偶尔瞥他一眼。
做我的女人 (7)
一颗苹果下肚,驱散些许燥热,珑月的目光又转向水果篮子,梨呢?还是葡萄?
好在她只需要听,宫漓尘说哪怕上朝,她也无需写奏折,更不用看什么,上朝议政便是。这正也极大限度排除了隐患,不管珑月是不是昔日储君,不管她是不是长女,再名正言顺吧,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要一个大字不识的君王。
珑月也乐得轻松,一边吃一边将宫漓尘那里对她来说有用的信息一一收入脑中。
揪下一颗葡萄,凌空扔进口中,酸中带甜的汁水溢了满口,这生活,也能与惬意挂上点边。
屋中闷热,宫漓尘就这么坐着一一述说,他可以一个上午不喝一口茶,甚至不大停顿休息。大量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宫漓尘俨然一个百科全书。
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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