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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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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赶忙将溯的后背遮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袭白袍长发散乱的北莫瑾直冲过来,踉跄着直扑她怀里!

十几个暗卫也纷纷冲进门来,见着此情此景,犹豫着也不敢贸然上前。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如今有了新欢……就已经全然把我忘了么?”怀中一声哽咽埋怨,北莫瑾好像被鬼附身了一般,娇柔凄凉的直让人倒牙。

珑月诧异的看着北莫瑾,又看看涌了一屋子的人,终于会过些味来一皱眉道:“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的卧房也是你们能随便闯的?!”

“启禀靖王殿下,宣国世子不可擅离院落……”

“滚!”珑月搂着北莫瑾,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带着几分肃杀,“别再让本王说第三次!”

暗卫们纷纷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全数退到屋外守着。

“出什么事了?”珑月略微把北莫瑾推开些问道,对于北莫瑾的到来着实意外,更何况他不是被禁足在竹苑么?

却不想,话刚问出,一双略显冰凉的手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北莫瑾一张恨意的脸在面前放大,咬牙切齿再无半点娇柔对她道:“原来你这个女人真的在这里闭门荒淫,亏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被宫漓尘软禁了,看来我北莫瑾果然瞎眼!”

话落,珑月的脖颈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掀开北莫瑾的手指,继而带风一掌,直接将北莫瑾推倒在地上。溯再也不躲躲藏藏,直接护在珑月身侧,一手撑着床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

“溯,他没有恶意的。”珑月赶忙将溯轻轻扶着躺回床榻,万没有想到,溯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保护她的本能。

一人静,山雨欲来 。。

北莫瑾捂着肩头站起身,一双本曼妙的桃花眼划过丝丝凛冽,掸了掸身上的土,冷声道:“丫头,告诉我,是否真是我瞎了眼?”

珑月百般郁闷看着北莫瑾,她把受伤的人接到身边照顾有那么怪异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对溯做了什么?

而脑海中不期然划过琉璃之前的话,这个时代的男人与她们那个时代有些不同,清白……

转头看向俯在床榻上喘息的溯,清白……

“丫头,回答我!”北莫瑾咬牙切齿道。

“他是我之前的影卫,被宫漓尘打伤了,我不忍心,接他在我这里养伤罢了。”珑月简短一解释,继而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莫瑾的脸这才柔和了些,不悦又瞪了珑月一眼,张开双臂道:“过来。”

珑月坐在床边未动,眨了眨眼看看关着的窗户,说道:“就这么说话也无妨,那些暗卫没有离很近。”

“那你就等死吧!”北莫瑾一声怒骂,甩袖便走。

“哎,等等……”珑月赶忙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事关生死那可马虎不得,“到底怎么了?”

北莫瑾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床榻上的溯,抿了抿唇。

“溯是可以信任的人,不用避讳。”珑月慌忙解释着,忽然刀刃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只觉得摸不着头脑,索性直接扑入北莫瑾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抬头道:“现在满意了么?说吧。”

北莫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溯,抱着珑月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你最近这是在做什么?府内传的沸沸扬扬,说你醉酒打了锦绣戏园的一个戏子,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还把自己伤残的影卫弄上床了。你有什么深意我不知道,但是,宫漓尘前两天入宫一趟,回来之后宫里又来人找他,你要多加注意了。”

珑月的眉梢抽啊抽,一脸怪异着道:“宫漓尘总是进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如果宫漓尘居然离开王府不知去向呢?”

“那也蛮正常,宫漓尘是纳兰珑馨的人,偶尔被差遣去做什么事也无可厚非,你是不是想多了?”珑月一双眼睛眨啊眨,突然瞥眼瞧向溯。

一人静,山雨欲来 。。

“算了,当我没说。”北莫瑾叹气一声,放开珑月起身,却最终在临到门前忍不住道:“你要小心些了,纳兰一族的人一向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珑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鱼?”

“白痴!”

送走北莫瑾,珑月不禁暗自琢磨,按理说,北莫瑾那样的智商,没有理由空穴来风,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王府那么多年,更没理由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使出这种法子来见她。因为这么一闹,恐怕看守他的影卫又要翻倍了。

虽然还理不清头绪,但是北莫瑾的无端闯入,却阴差阳错把她的梦打碎了。

外面的纷乱复杂,还有被她刻意忽视的那些人和事,还有她的未来……等死……

慢步回到床边,对上溯担忧的目光,或许这样一来,她在他眼中再也不是那个仅仅不傻的纳兰珑月了吧。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我答应过你,一定要医好你,怎么能容忍自己陷进去呢?”珑月笑着说着,将锦被堆起来让溯躺下,“你练习唇语太困难,我教你其他的,一种……或许只有我能看懂的语言。”

……

再见到封扬,珑月大张旗鼓的带着一溜下人,人人手捧着一个托盘,金银玉器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全是赏赐给封扬的,就当是弥补这段时间封扬又一次失宠的谣言,就差敲锣打鼓让府里的人都来看看她与封扬亲热了。

无比亲昵一把搂上封扬瞬间僵硬的腰,青天白日就将他拥入房中,在所有人暧昧的目光中一声令下,谁也不许来打扰。

“这几天有没有人为难你?”珑月一边声音不小问着,一边拼命使眼色。

封扬一笑,直接一股怨气应和道:“你自己看看吧,为难不为难,还真的不好说。”

珑月脸一僵,没想到封扬把问题丢给了自己,伸手狠狠一攥封扬腰上的肉,继而突然怒声道:“来人!把门外那五个统统给我拎进来!”

院外五个倒霉的暗卫丝毫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齐齐站定在珑月面前,恭敬单膝跪地,“还请靖王殿下吩咐。”

一人静,山雨欲来 。。

“吩咐?”珑月揽着封扬的要笑得无比嘲讽,挑着调道:“吩咐你们有个屁用?!我只是几天不来,你们就当千风院没有主子了不成?谁跟我说说这几天封扬是怎么过的?短短几天,瘦的这么厉害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他犯相思,骗鬼也该有个分寸!”

众影卫顿时愕然,而封扬的腰背登时挺直,隐隐发颤。

珑月趁着封扬不能反抗,又恶作剧的捏了一把,一张冷脸却尽是威严道:“别以为宫漓尘不在,你们各各看住了人不死就算尽本分了,别忘了,这个王府姓纳兰,不姓宫!”

“请靖王殿下恕罪!”众暗卫齐齐双膝跪地。

珑月一声轻笑,转头看向正在众暗卫身后拼命忍笑的琉璃,冷声道:“琉璃,他们几个人就交给你了,调教不好就别怪我打你板子。”

“属下遵命!”琉璃拱手应完,直接将五人带走,谁敢迟疑,上前就是一脚。

直到人都散了,封扬才猛地向前几步一转身,手扶在腰侧,上上下下打量珑月,“这手法粗糙了些,你就不怕宫漓尘回来找你麻烦?”

“那也得等他回来才能找麻烦,趁他不在,我们出去一趟。算是逛街,你多少熟悉熟悉城里的环境,别到时候出了府,连城门也找不到。”

看着封扬的脸色微有些失望,珑月一笑直袭他的腰,“急什么,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呢,晚上回来试药,到时候有你受的。”

封扬强忍着没躲开,微弯腰道:“试药?”

“是啊,不过是以毒攻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说是个不算好的消息,封扬的脸上却霎时间绽放光彩,耀眼夺目令人不禁晃神,微低头看着她一笑,“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再让我掐两下吧,手感实在太好了。”

事实上,珑月虽然屡屡物尽其用见缝插针找寻风魄的下落,就连北莫瑾都知道她在找东西,却独独没有跟封扬吐露过半个字。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要放封扬走,与其说是与北莫瑾之间的交易,不如说如果没这个交易,她兴许也会尽力放封扬离开。

原来她是配角 (1)

不需要讨价还价,甚至不需要理由,她虽然没见过封扬上阵杀敌英姿勃发,但是,那些传闻足矣让她心醉臣服,如果她稍加用心能够成全一个英雄,这种满足感并非谁都能得到。

更何况,她跟封扬相处的确实愉快,论交情也有了,且封扬的故事屡屡听得她热血沸腾,这样的人任由其沦落到这个地步以至于最后惨死,那就太可惜了。

或许,在很多人来说,这叫做正义感,但如果以她身份的立场来说,她也算得通敌叛国了。

她不愿意问封扬关于风魄的事,是生怕她们之间的交往变成了交易,那种利用的感觉……会很破坏气氛的。

这或许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没有目的与人交往,或许叫倾心相交?或许就像她劝过珑雪的,到这个世上,也别满脑子都是任务,不然十年的生活居然没有朋友,不是太悲哀了么?人终归还是群居动物。

这个世界少了宫漓尘确实很美好,门房小厮见她居然带着封扬要出门,赶忙上前劝说,但是珑月哪能让一个门房小厮管着?几句威严厉喝,门房小厮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与封扬闲步在闹市中,偷瞧瞧他略微舒展开的眉眼,一时间甚至觉得有些自豪,终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向往自由的人重新回到天高地阔之间。

但是多少也有遗憾,恐怕她永远也看不到封扬英姿勃发的时候了。她相信,一个战功赫赫的煞神将军绝不是如今这副文质彬彬风吹雨打纹丝不动的模样,那种血性,那种豪情,她也只能想象一下,无缘再见。

“封扬,如果解毒顺利的话,差不多在冬日下过两场雪之后就能送你走。那个时候天气寒冷,路上的行人少,积雪还能掩盖马蹄声,只要稍加注意清除痕迹,成功的几率会非常高。”珑月一边逛一边说着,在闹市中谈论这样的话题无疑是最安全的。

“你会不会有危险?”虽说初闻计划已经成型,封扬却并没有欣喜忘情,反倒担心起珑月来。

原来她是配角 (2)

“我会演场戏出来,能撇清多少尽力而为吧,放心,我还能保证替你送行呢。”珑月笑着说着,随手抽出街边上小贩手上的糖葫芦,扔给他一块银子,边走边吃。

“你真的不无所求?”

珑月一连吐出四个山楂核,嚼着道:“你说这话就太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管求什么,你都会答应,因为非走不可。要不这样吧,你在东炽国混好点,如果我有朝一日被拆穿,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去投奔你。”

突然,闹市中急匆匆奔过一匹马,封扬下意识将吃得正欢的珑月拉向身后,笑着道:“你在这是养尊处优的亲王,如果投奔我,可不见得有今日荣耀。”

“管吃管住就行,我的要求从来不高。或许等你和你那位青梅竹马有了孩子,认我当个干娘。”珑月说完,将手中的竹签随手一丢,一串糖葫芦就这么下肚了。

“前几日我去见过北莫瑾,其实他一直以来对你有意,如果他能回到宣国,他的正妃之位也必是你的,且绝不会亏待你。”封扬似乎一直纠缠在珑月的后路上,仿佛仍旧放不下心。

“喂,别咒我行不行?就算是你走了,我也不见得会被纳兰珑馨砍死。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不会要求你做个隐形人。你回到东炽爱干什么干什么,到时候相隔千里,我会把脏水都泼你身上,相信你不会介意的。”珑月说着,转脚进了一家药铺,待再出来,手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纸包。

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还有啊,别替北莫瑾说媒,他那边有一大堆美女等着他,我对做那千分之一没兴趣。”

封扬微微一笑,也不是多矫情的人,直接道:“那就大恩不言谢?”

“这话我收着了。”

整整逛了一个下午,珑月和封扬的袖子里怀中都揣满了包了药的纸包,珑月还特地买了些许蜜饯糖果,说是怕封扬嫌苦。

回到院子里,两人将屋后菜田秋日枯萎了的作物尽数整理起来,点燃之后浓烟滚滚,对外只说是在烧荒。

原来她是配角 (3)

而借着浓烟,才掩去了熬药的药味。

“暂时有四种,需要看情况挨个试,但是,别太勤,最起码要间隔两天以上,这些可都是毒药。当然,希望这一次就能成功。”珑月虽然不抱多大希望,仍旧安慰道。

封扬看着碗中浓黑如墨的药,散发的气味绝对不好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先回避。”

“我不能走,你这算是服毒,我最起码要看着你两个时辰,有没有效果还是要改变药方,都要从你的反应来看。”珑月说着,拿起纸包中的蜜饯嚼着。

封扬不是个爱纠结的人,一听这话也不再坚持,端起桌上的药仰头直接灌下。

珑月赶忙又放进嘴里一个蜜饯,这样的药汤她也喝过,如今看着别人喝,都觉得舌根发苦。

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珑月都快把蜜饯吃下一半了,却只看见封扬额头微微有些薄汗,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恐怖。

又等了一炷香时间,不禁开口问道:“没感觉么?”

封扬面色凝重着点了点头。

珑月顿时倍感诧异,这点头是什么意思?眼看着封扬的脸色确实有几分不对,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那脉搏跳动快得异常,急躁道:“说话,感觉。”

封扬微微一张口,瞬时间腥红的鲜血浓稠涌出嘴角,泛着丝丝诡异的乌光。

“这个时候你装英雄?!”珑月噌的站起身来,恨不得举起拳头捶封扬几下,“我是在尝试给你解毒,不是刑讯逼供!那么硬气给谁看?!”

封扬伸手抹去嘴边的血,用力吞咽几口,沉了一会儿才沙哑着道:“……死不了……”

“我知道你死不了,配合一下更不会死。”

“大不了多试几次无妨。”封扬依然坚持道。

珑月突然愣了,甚至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明白封扬为什么不肯配合,这也太奇怪了吧,她从没考虑过这样的因素。

“每多试一次毒,对身体有害无益。”

“没关系。”封扬答得毫不迟疑。

“好……你够男人,我是试图剥开你坚强伪装的混蛋。”珑月说着,眼看着时间不能再等,没空再跟封扬说这些有的没的。

原来她是配角 (4)

恨恨咬牙握上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眼珠,在意识中道:“珑雪,瞳孔正常,脉搏跳动太快,脸色发青,体温偏高。”

“五感。”珑雪也在第一时间进入一个严谨的状态。

“不知道……”珑月挫败说道。

“昏迷了?”

“没有……只是不肯配合……”

“纳兰珑月,你这是在搞什么?!远程治疗一个病人已经是救人大忌,你居然只因为他不配合……?!”珑雪瞬间就急了。

珑月也感觉异常惆怅,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封扬的性格,虽说在这个时代,让一个硬汉子对一个女人说出伤痛是有些……但是……唉……

“珑雪,我尽量告诉你症状,现阶段来看,中毒的情况并不算重,吐出的血是红色的,是不是能用与毒素中和了来解释?”

“或许可以这么说,摸摸他腹部有没有肿块。”

呃……珑月瞬间又僵了,珑雪对医学的专业素养已经超出了任何一个医生,眼中可以没有男女甚至没有遮裸之分,可是,她指挥起来轻松,【。52dzs。】自己要是做起来……

“有没有其他办法?”

“纳兰珑月,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你以为我是神仙嘛?!”

珑雪的咆哮声越演越烈,珑月如今却真有点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就连给封扬打预防针先讲好条件的立场都没有了。

咬了咬牙看向封扬,气得仍旧想捶人,泄愤一般把封扬按在椅子上,故意不去解释,手直接顺着领口摸进去。

封扬的身体顿时僵硬异常,却没反抗,或许只要不让他一个大男人喊痛,如今干什么都行了。

紧凝的皮肤带着些许滚烫,似乎顺着手心能烫入心中,珑月强忍着一身汗毛竖起向下摸,轻轻按了按,不一会儿才尴尬道:“是有肿块没错。”

“几块?”

“……八块。”

“纳兰珑月,你特么给我认真点,那是腹肌!!!”

珑月瞬间脸通红快要滴血,火辣辣的滚烫,不禁也在意识中喊道:“我怎么知道?!我特么又没摸过!”

原来她是配角 (5)

“他不是你的夫吗?!你不是有三夫一侍吗?!都是摆来供着的嘛?!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碰过!”

珑雪的咆哮声如锥子一般,珑月就如被刺破泄了气的皮球,不禁挠了挠头深叹一口气,“别计较这个了,先说,这药他吃了会不会伤害太大?”

“按理说不会,如果一个时辰人没有昏迷过去的话。”

珑月细细打量着封扬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也不至于灰白,紧紧闭着眼……真的好想揍人啊。

“今天先这样吧,下次试药之前我提前跟他谈条件。”

“你最好处理完他的事之后,能跟我解释解释你那几个平日里亲亲热热的夫到底是怎么回事。”珑雪办完了正事,一副审问的口吻道。

珑月恨恨咬牙道:“我的夫怎么养,关你什么事?”

“好,你说的,反正夫君多,死一个不嫌少。”珑雪异常傲娇说道。

“我错了还不行?”珑月只能赶忙认错,以后处处还要求着珑雪呢。

“欣然接受。好了,你记得,十二个时辰他不能进食进水,一有异状及时通知我。我要去喂我家宝贝吃饭了,拜。”

“你养了个什么宠物?”珑月闲着问道,没想到珑雪还真听她的话,养了个宠物解闷。

“鳄鱼。”

“你狠。”

切断了与珑雪的联系,珑月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封扬,显然对他临时掉链子不配合还在耿耿于怀。

但是封扬虽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愧疚之意,却仍然微低着头不去看她,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已经没事了。”

看着封扬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消去,珑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仍旧压不住心里憋闷的那口气,直接道:“封扬,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拘泥这种小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不算荒唐的理由?”

封扬微微别开头,显然不愿述说。

“好,我不问,但是提前告诉你,如果你不能保证下一次告诉我感受,就别想再试药!”珑月仍旧气着,这一次的药如果没有直接效果,那就算是白试了。仅靠着这些症状调整药方,等到真正试出解药,封扬恐怕就要被毒死了。

原来她是配角 (6)

“珑月,你懂医术?”封扬突然问道。

“我不会医术,但是我能解你身上的毒你信不信?”珑月胡诌着,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将封扬扶到床榻上躺下,盘腿直接坐在他身边,直瞪瞪看着他。

她就不信,她瞪人的本事超强,瞪不毛一个将军么?倒是可以一试。

半晌,封扬迟疑着开口了,“我……”

“你最好开口便是说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或者是承诺,其他的我没兴趣。”珑月出言堵道。

封扬的脸色不大好看,第一次显露些许局促,似对珑月也有些愧疚,还是诚实道:“我曾经答应过她……”

“不用说了,我猜到了。”珑月打断的声音瞬间冰冷,起身下床,回头道:“不过,不管你答应了什么,如今事关你的生死和自由,要不要放下自尊和诺言,你自行考虑。十二个时辰不能进食进水,我不会离开,你好好休息。”

说完,脚下不停直接出门,刚才封扬拒绝配合的时候她只是不解只是着急,都没有这么烦躁,如今心中却像被一瓢滚油泼过。

她与封扬这么长时间以来时常一张床睡着,明知道她们是在做戏,也明知道封扬心中另有她人,更加知道她来到这个时空不是来谈恋爱的。

但是,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心理吧,虽然不属于自己,但仍旧不喜欢碰撞在一个区域来分享属于她的权力,她一直以为,封扬最起码很信任她。

或许这就是曾在小说中被标榜的爱情,一场风花雪月一场海誓山盟,以至于哪怕性命权衡当中,爱情仍旧占了首位。

可是她却仍旧说服不了自己,能够听着封扬谈起旧事,能够调侃他日后与青梅竹马的幸福生活,但是……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居然不喜欢现如今她与封扬的单纯交往中,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冷不丁冒出来。

第一次的试药无疑失败了,封扬在床榻上躺了一天一夜,中毒的症状在半夜时最盛,浑身忽冷忽热冷汗直流,却依然咬着牙直到身体的不适渐渐过去。

原来她是配角 (7)

然,药效退去了之后,半点起色也无。

整整一夜,脑海中只回荡着一番早已遥远倩语,“封哥哥,猛虎终有伤时倦时,芊儿愿做归巢中永远等待的人,只望封哥哥心中独有我一席之地,伤倦属我,旁人不见。”

他已经负了太多诺言,身在异国囹圄,几乎没什么是属于他的。而这一诺言仅仅算是一个女子对他任性的占有,实则他这么多年来沙场搏命,又对谁喊过一声痛?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女子?

可是,现如今,他连这一无足轻重的诺言也守不得了么?

“五天之后再尝试另一个药方,我希望这种无谓的尝试不要再重复。”珑月惯例般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回院子的路上却突然不禁想,小说中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男主角和女主角出场的时候,都明显带着主角的气场,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哪个是主角哪个是配角。而不管配角做出多大的牺牲,多么感人的举动,甚至不求回报以命相搏,主角最后也只是淡淡一声诚恳的谢意,至始至终只是天涯知己而绝无半点红尘。

她帮助封扬,封扬也真心感谢,可是……

再一次后知后觉,原来珑雪的话有的时候出奇灵验,她原来只是个配,最起码是在封扬与那个名字中带千字的女人的爱情故事中,她绝对是个配。

这一认知却让珑月豁然开朗,配就配吧,别是炮灰就成。

……

溯搬离了珑月的卧房,重新回到那间矮小的屋子。他不会说话,但也不证明他没有观察没有思考。

珑月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珑月,她不再需要他事无巨细替她打理,不需要他去替她善后那些惹下的祸端,不需要他的照顾,甚至……他如今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

而他本一厢情愿想继续跟随她,看着她安全,却在那一夜后,才愿意真正面对事实,他成了她的负累。

她口中呼出的那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也从不知皇亲国戚中有这样的名字,那个名字显然与珑月有着偌大渊源,却绝对不是他的。

原来她是配角 (8)

他有父母,身世无可怀疑,本就是家穷才将他送入京都培养做影,他在成功成为一个影之前,与皇家没有半分关系。

但是他却意识到,珑月是因为那个名字才对他关怀有加。

她不再上朝,甚至顶着荒淫的骂名却毫不在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似乎在做些什么,都因为他……

溯轻轻摩挲着手中银光闪闪的匕首,这是当年珑月意识尚且清醒的时候送给他的,当时的珑月一双大眼睛就像撒入了星辰,对他说:“溯,我做一辈子皇女,你做一辈子影,我们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虽然是童言稚语,但是,那种永远不弃的依赖,他至今都记得。

可是,他现在只能是负累……

匕首缓缓出鞘,从不曾沾染过任何污浊的刀刃崭新如昔,闪动着冰冷的光泽,似有另一种诱惑,来源于死亡。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匕首按回鞘中,“溯,为影者,要么为主尽忠,要么为国捐躯,却绝没有自行了断的道理。”

寒光收敛,只剩下那栩栩如生的花纹,虎啸明月,珑月曾经对他说:“溯,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就皱眉,我改就是了。”

溯极淡一笑,将匕首小心收入怀中,却在朝云离开的身体后,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珑月?

一张脸顿时苍白了几分,方才那句话,朝云是对他说,还是对珑月说……?

登时有些手足无措,赶忙撑起身来,却见珑月几步上前,从他怀中一把抽走了匕首,“没收了。”

溯低下头,紧紧咬着唇。

而珑月根本不管他愿不愿意面对她,蹲下身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昨天交给你的手势,都记住了么?”

溯轻轻点点头。

“我已经接连替你疗伤有些日子了,说实话,有没有感觉好些?最起码你那天还能出手打人了不是么?”

溯愣了一下,咬着唇点头,似快要把唇咬出血了。

“我跟你说过,我最起码能做到让你自由行走,你到底信还是不信?”

溯赶忙点头,琥珀一样的眼眸中涌动着什么,而珑月也只能看得懂其中一种,那是懊悔。

爹爬墙了 (1)

珑月没好气站起身来,但是却真的生不起来气,她或许能理解溯的心情,与当时的珑哲一样。面对一个残破无法挽回的人生,溯显然还是好对付多了,最起码,她说什么,溯绝对不会反抗。

突然坏意一笑,转头向门边的人吩咐道:“琉璃,去通知他们准备热水,我要给溯洗澡。”

一句话落下,琉璃忍着强烈尴尬去吩咐下人,而珑月的手,瞬间被握住,手指尖仍有些冰凉,掌心总是冒着虚汗。

虽然溯一向对珑月的话唯命是从,但是却在面对一个偌大浴桶的时候完全不能继续淡然,甚至用上了刚刚恢复些的轻功。也顾不得身上难以忍受的痛,跌跌撞撞冲出门去,极其艰难一纵身,居然上了屋顶。

珑月仰头望着笑得无比灿烂,看来这些天的治疗效果极佳,也幸好溯的内功并没废掉,而这一笑容,看在其他人眼中,却极其猥琐,就连琉璃也不例外。

“溯,快下来,洗个澡而已,又不是多要命的事。”珑月笑声哄着,仿佛是在哄窜上房顶的猫。

溯一脸苍白伏在屋顶瓦片上,无处躲似乎也下不去,只是看着珑月不住摇头。

“你也看到了,就连轻功都有恢复的迹象,还在担心什么呢?你刚才莫不是想拿匕首削个苹果吃,结果被朝云误解了?”珑月笑着问道。

溯一愣,轻轻别过头去,只是那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表情。

“琉璃,去把他弄下来。”珑月无奈道。

琉璃却看着房顶上的溯笑得直不起腰,一边抹着眼角一边道:“主子,人是你吓上去的,你得自己收拾。”

珑月微微咬牙,“我要是能上去还用的着你么?”却随即心中一转,向着溯喊道:“溯啊,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琉璃,去给我搬把梯子,我今天就算是摔断腿,也不能让他这个时候在屋顶晒太阳。”

琉璃扑哧一笑,还真的搬了把梯子来架在屋檐上。珑月摩拳擦掌,虽说这样的高度她一抬手就上去了,如今不得装废物么。

爹爬墙了 (2)

佯装小心一步步登上梯子,一边仍旧逗着喊道:“警告你啊,不许掀梯子,否则我摔下去就又成傻子了。”

溯苍白着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珑月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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