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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修仙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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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修仙记》
作者:樾十五
文案
穿越不可怕,重生不可怕,投胎更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变成了一颗蛋!
壳裂了,蛋碎了,史上最惨“小母鸡”横空出世!——然而她内心是拒绝拒绝拒绝的啊!
逗比女主变身异世“小母鸡”,蹬着小短腿闯荡江湖、吃遍天下,顺便捡个功法、收个师父,迷迷糊糊踏上修仙大道。
卖萌搞怪欢乐小白,随便写写博君一笑,请勿较真请勿深究。
内容标签:异世大陆 仙侠修真 洪荒 幻想空间搜索关键字:主角:石斛 ┃ 配角:林祀,昭华,将离 ┃ 其它:异世修仙,欢乐轻松,升级流
第一章 白虹贯日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苔山非……非……非那个啥来着?
石斛望着近在眼前的南天门不在意地撇了撇嘴,管他是啥,反正终于是爬上来了。
捶捶腿、揉揉腰、伸伸胳膊蹬蹬——咦,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啊呸!蹬腿个毛线,这不是咒自己么!
童言无忌随风散去,童言无忌随风散去……默默地念到第十八遍,觉得恶灵都被自己念散了,才满意地住了嘴,浑然忘了她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龄女青年,跟儿童这个词压根儿就沾不上边。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半,爬到顶差不多还得有半个小时,正好赶上看日出。啃一口大雾的巧克力,再拿出袋蒙羊的牛奶祭祭五脏庙,食物下肚胃被填满,整个人就像又活过来了。
眼见得越往上爬人越多,安全起见,石斛不得不放缓了速度,慢悠悠地跟着人群往上蠕动。
没错,就是蠕动。华夏地大物博、物产丰饶、山肥水美、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千好万好抵不过——人多。她为了避开高峰期特地大半夜地跑来爬山就是想着人能少点,多看看风景少看看人,结果——
大海啊!全是水!
苔山啊!全是人!
你站在山上看人潮
人潮站在山上看不见你
人潮涌动着朝山上流
你淹没在了人流里分分钟消失
真是喜闻乐见!喜大普奔!喜马拉雅望不到阿尔卑斯山的泪水满地……
看着如此人山人海风起云涌的壮烈场面,石斛突然间想起了小时候春晚郭春临和冯功表演的一个节目,那个时候电脑和手机还没有遍地普及,那个时候家家户户还都守着电视机过除夕,郭春临和冯功还是全国人民心目中的笑星……这么一想,那个回荡力堪比《最炫民族轰》的调调瞬间就在脑海里飘了起来——
你看那个人呐,他呜呜泱泱遍地个是啊,黄土地的蚂蚁它没有这么密!人群、猛然向前冲,你看那个人哎,冲着那个门哎,啊哎一哎一哎儿呦……
“噗嗤!”石斛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冯功抱着个三弦,郭春临唱着这段改编词儿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这一声笑得突然,声音又亮,引得旁边经过的人纷纷回头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这孩子是怎么了?山顶上冷风吹着,人挤人得挤着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不是挤傻了吧?不行,快走快走,离远点,可别摊上什么事儿,这年头扶个人说不定都得倾家荡产,还是躲远点好。
石斛感觉到身边投来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本着与人为善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的原则嘴角一牵露出了个自以为完美无缺实则傻不啦叽的笑容。
然而,所有人在看到这个笑容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叹息着摇了摇头——唉,可怜哟!一把年纪了孤零零地自己来爬山求姻缘,还被人潮给挤傻了,这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啊!真是太可怜了……
天知道勤(nao)劳(dong)勇(qi)敢(kai)的人民群众是怎么从一个天(sha)真(bu)无(la)邪(ji)的笑容里读出了如此丰富多彩的内涵的,不过还好,石斛不会读心术,否则此刻恐怕早就风中凌乱吐血三升了。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才二十四岁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就都开始急着给她介绍对象,一个男朋友对女孩子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何况,爱情这种事情她从来不想将就,否则也不会等一个人一等就是六年,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光阴就在等待中逝去,而当那个人归来……苦笑,还没开始便在萌芽中结束,彼岸的他潇洒转身,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无助地徘徊。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了,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摇摇头,凌乱的思绪再次被掩下,人生苦短,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实在是不适合占用太多篇幅,她还是自娱自乐地做个逗比好。
何况话说回来,男人凭什么一副我赚钱养家我很辛苦我是顶梁柱我撑起了一个家的傻逼样,谁离了谁活不成?赚钱谁不会?她还会生孩子呢!男人你行么?你行你来生!
吐槽完毕,一边吃一边喝,石斛终于爬上了苔山顶——不得不说有一半是被后边的人推着走的——路过碧霞元君祠的时候还想着待会下来开了门得去磕个头,顺便求个签,给父母求个平安,给自己求个前程,保佑自己找份好工作,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哦不是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只是她没注意到,前一刻路过碧霞元君祠门口的时候,她顺手扔向垃圾筒里的那张巧克力包装纸不知怎么的被身后路过的人一挡,好巧不巧地没落到垃圾桶里,而是寂寞寥落地躺在了桶外冰凉的石头地上,孤零零地看着她远走高飞……
甭管是来烧香还是来旅游,半夜爬苔山绝不会错过齐鲁十大景观之一的苔山日出。所以等她到达山顶的时候,最佳观测点日观峰上早就挤满了一个个的“绿粽子”——这也算苔山一大特色,甭管你是高富帅还是白富美,想在山顶不挨冻,绿油油的军大衣绝对是人手必备,不备就是你笨!
然而悲催的是,石斛恰恰就是笨蛋中的一员,一路上因为不停地运动而被高估的产热能力在停下来之后反手甩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所以她只能站立在劲烈的晓寒中迎着山顶呼啸而过的风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没一会儿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明媚而忧伤的泪——其实是冻得!
挨过一分又一秒,终于到了五点一刻。
“快看快看!亮了亮了!”人群中突然间传来激动地声音。
如此难得的日出,当然是得找个最好的位置观赏,石斛凭借着灵活的身形穿过人群中的层层封锁抵终于艰难地抵达了日观峰的最前线,当然路途之中收获各种版本的问候无数声,不过大华夏对于排队这个词儿向来是没概念,在景区里尤其是。为了良辰美景,她也只好厚脸皮一回了,见缝插针可是她的绝技!
抬眼望去,只见东方的水天相接之处隐隐约约地透出了天际白,莽莽苍苍的混沌之气逐渐地褪去,一点点橘红的颜色缓缓地缓缓地出现在水平线之上,云蒸霞蔚,茫茫云海的边缘,日观峰就如雾霭溟蒙的小岛最先被喷薄而出的瑰丽荣华的色彩铺了满身,雀屏似的金霞重重涂抹,最终迎来了一轮耀眼夺目的红日!
万众欢呼,一整晚黑暗中的心酸与等待都是为了成全这一刻的震撼!
石斛只觉得在那红日跳出来的一刻,整颗心也仿佛要跟着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嘭嘭响得厉害。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激动的时候,仿佛整个心胸也随着地平线延展而去,一片开阔,那些留存在心里的郁积被绚丽的天光清洗殆尽。然而就在她专心致志地欣赏美景的时候,一道璀璨的白光忽然间划过天际,离弦的利箭一般直直穿透红日而过一眨眼便已消失在了远处。
天生异象,白虹贯日!
这一幕来的离奇而诡异,紧接着,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石斛回头顺着大家的目光仰头看去,只见一个黑点正自上方直直掉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接近地面砸在他们脑袋上。人群一阵骚乱,纷纷急着想要寻找地方躲避。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这种高度落下来要是砸在身上,那不死也得残!天上掉馅饼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去捡。
只是日观峰上就这么大点地方,人又多,一动便产生了连锁反应,你推我我推你,大难临头,谁也顾不上谁,每个人都只剩下了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深怕一个一个不留神倒霉的就是自己。
一切只发生在刹那之间。
站在最前面的石斛不知道被哪里伸出来的手推了一把,脚下一个不稳,竟然跌出护栏直直栽了下去,“啊——”眼前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无可奈何地遵从了地心引力的召唤。
在意识到有人掉下了悬崖之后,人群中的骚乱终于停了停,所有人呆呆地看着眼前,不知该作何反应。可笑的是,头顶那黑点根本就不曾落到日观峰上,而是略过峰岩边缘径直落向了崖下。
“苔山啊真是高!”掉落中的石斛默默感叹了一声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特么的是个蛋(捉虫)
翌日,mmtv频道的晚间新闻播出了这样一则内容:5月1日凌晨,苔山顶日观峰上突降不明物体,人群拥挤发生踩踏事件,导致多人轻伤,一人掉下悬崖下落不明,目前警方和搜救队仍在积极进行搜救。再次提醒游客朋友,五一期间各景区客流量较大,请务必注意人身安全……
某公寓中正在吃饭的一个小男孩在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快别看了别看了,幸好咱们一家子都没事,那掉下去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做父母的还不得心疼死,唉!”
小男孩听着母亲的话,头不自觉地又低了低。
****
昏昏沉沉中感觉周围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热,热得她想流汗,想把胳膊腿伸出去凉快凉快。咦,伸不出去,怎么回事?
石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沉重的眼皮撑开了条缝,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告诉她睁开不睁开也没什么差别,因为目光所及依旧是一片漆黑。
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
意识渐渐回笼,她去日观峰上看了日出,后来发生了骚乱,她不知被谁给挤出围栏从日观峰上掉了下去……
掉了下去?!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难不成她还活着?被救了?这是在医院?
可是怎么这么热?医院是要救人还是要把她给蒸了?
周围越来越高的温度让她没办法继续思考,只能遵循着本能手脚并用地想从这里挣脱开去,使劲儿踹使劲儿挠,一定要出去!
外面。
林二狗和林小丫两个小家伙正一人一边两手托着肉乎乎的腮帮子一动不动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阿花——的屁股底下,娘亲说今天一定能出来的,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满满都是好奇和期待。
“二哥,你说小花怎么还不出来啊?”过了一阵子,还不见动静,小丫头等得着急了。
“妹妹你乖,娘亲说这个要有耐心,娘亲生你的时候生了一晚上呢。”二狗拍拍妹妹的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解说道。
小丫一听一双眼睛睁得更大了,“要那么久啊!”说完又转过头去对着阿花小声地说道,“阿花你别急别急哦,慢慢来”。
阿花:……
使劲儿!使劲儿!使劲儿!
“咔嚓”一声轻响,阿花站起来挪了挪地方,专注地看着那发出声响的来源,二狗和小丫更是激动地眼都不眨,只见被阿花孵化了快两个月的那颗蛋终于轻轻地裂开了一道缝隙。整颗蛋不停地颤动着,缝隙随着蛋的颤动一点一点增大,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待到最后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一停,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
小丫一着急就想伸手去帮忙,阿花一下子跳出来挡在了前面,二狗也连忙把小丫伸出去的手拽了回来,一边还小心翼翼地把食指竖起放在嘴边,小声地说道:“嘘!不可以帮忙的,娘亲说要自己出来才行。”
小丫犹豫地指指地上的蛋,“可是它不动了呀。”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两个小家伙回头看去,只见地上那颗蛋已然分成了两半,一只湿漉漉丑兮兮的灰黑色的小东西正艰难地从蛋壳里往外爬,然后在爬出蛋壳的瞬间立刻回过头在他们的注视下快速地将地上的蛋壳啃了个干干净净,渣都没剩一点!
二狗和小丫张大了嘴巴对视一眼,眼睛里传递出同样的信息:哇!好能吃哦!
浑然忘了去想一只刚出生的小鸡把蛋壳吃掉是不是正常的,当然以他俩的年龄估计根本还不懂这个问题。
“二狗!小丫!爹回来了!”林俊生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
“爹、娘、大哥!你们快来看!出来了出来了!”小丫三两步拐出鸡窝所在的小院子兴奋地朝他们招手。
“什么出来了?”
王氏一听倒是心底一动,这俩孩子天天守着阿花,难不成?这么想着快步走近了一看就笑了,“这还真孵出来了啊!”
只见阿花常呆的小窝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灰扑扑的小家伙,身上的毛发稀疏不齐,有些还湿哒哒的黏在一块儿,正一瘸一拐地想站起来。
“对呀对呀,娘亲你快看!是我跟妹妹看着它出来的!以后就叫它小花吧!”二狗挺着胸脯一脸自豪地说道,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他生的。
“还真是,不过,怎么看着跟别的不大一样啊?”林俊生凑过来看了一眼。
“你懂什么,这出来得晚的跟出来得早的能一样吗?”王氏一巴掌拍在丈夫身上给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而最伟大的功臣——阿花只是站在一旁温情脉脉的看着刚出生的小女儿,心里默默地感叹,闺女你真是受苦了!饿成这样连自己的壳都给吃了,一定是在里面饿坏了,闺女你放心,麻麻以后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你,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肥肥嫩嫩的!
鸡麻麻内心风起云涌母爱泛滥,却完全忘了作为一只鸡,养肥了要么是下蛋,要么是被宰了炖了吃,而小花么,前路未卜,未卜啊!
话题的中心点——小花或者说是石斛,却完全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谁来告诉她为毛她眼一闭一睁就变了成现在这种情形?
站在她面前这些庞然巨物是哪来的?这是……母鸡?怎么这么大号?巨型的?巨人国??
还有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好像下意识地吃掉了什么东西,唔,肚子不太舒服,消化不良了吧。
小花?什么小花?是在喊她?谁给她乱起名字?对了,她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啥情况呢,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零部件还全不全,得看看先,不过这视角怎么这么奇怪?
不对不对,怎么她身上会有……毛?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难受死了,这哪来的?谁这么恶作剧?喂喂,那只巨型母鸡你不要过来啊,你要干什么?别以为你长得高我就会怕你啊!喂喂,别过来啊,别往我身上蹭,你到底要干吗!
感觉到巨型母鸡的嘴巴在自己身上蹭了两下,大翅膀把自己拍了又拍,石斛终于哆哆嗦嗦得不敢动了,麻麻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不是从苔山上摔下去了吗?怎么摔到这种诡异的地方来了,难道这是在做梦?其实她还没醒?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她现在眼一睁一闭再醒过来是不是就正常了?
哎呦,疼死老娘了!突然间身子一轻,她慌里慌张地大喊,一开口却听见了自己发出的声音“啾啾、啾啾”,什么鬼?这是她的声音?“啾啾、啾啾”,不死心又喊了两声却发现依然如此,石斛直接愣在了当场……
“爹爹!你做什么!小花都痛了,你快放它下来!”
把小花提溜起来的正是林家的大家长林俊生,他本来是觉得好奇想拿起来仔细看看,可谁知这小东西直叫唤,难道真是他手劲儿太大?可是他也不是没提溜过别的小鸡啊,难不成这生得晚的还格外娇贵?
二狗瞪了自家爹爹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小花接到手里,小丫凑上去摸摸它的小脑袋轻声哄着:“小花乖,不怕哦,姐姐保护你。”
林俊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被儿子和闺女嫌弃了?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这时候在阿花的召唤下,鸡窝里涌出了一群小黄鸡,个个都是圆滚滚的,毛色匀称发亮,显然是养的极好,一个个围在阿花身边好奇地打量着二狗手里的小家伙。
“叽叽喳喳,那就是我们的小妹妹?”
“叽叽喳喳,你怎么知道是小妹妹,说不定是小弟弟呢?”
“叽叽喳喳,长得那么丑肯定是小妹妹!”
“叽叽喳喳……”
石斛在看到这群小鸡的时候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在发现自己听得懂它们的交谈之后这种不好的预感就更加强烈了。
不是吧!!!难不成她现在的身份是只小鸡?!
老天啊,开什么玩笑?她投胎做了个蛋?特么的是个蛋?!
第三章 谈谈人参(捉虫)
三天了,三天的时间足够让她冷静下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也让她不得不正视三件事情:第一,她的的确确是从苔山上掉下去了;第二,她穿越了或者重生了或者轮回投胎了,但悲催的是她穿越或者重生或者投胎到了一颗蛋里,然后这颗蛋是被林家的老母鸡给孵化出来的,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只小母鸡,一只灰不拉几脏兮兮的小母鸡。
石斛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并且在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非梦中的虚幻之后这种不爽就一下子蹿升到了顶峰,凭什么别人穿越重生,要么是富家千、金官家小姐,要么是京华才女、帝王掌珠,轮到她这就变成了一只小母鸡小母鸡小母鸡!
天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地!——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算我不是穿越不是重生而是转世投胎,可阎王爷你派个小鬼来带我走过奈何桥、喝碗孟婆汤很难吗?不给喝孟婆汤就投胎难道不是玩忽职守?还是说地府工资欠费连孟婆汤都熬不出来了?!
带着人的记忆投胎到小母鸡身上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让别人哦不、别鸡怎么看她?公鸡会怎么想?母鸡会怎么想?那一地跑得欢快地半大鸡崽儿会怎么想?往远了说,隔壁的鸭子怎么想?大白鹅怎么想?看门的大黄会怎么想?棚厩里的驴子怎么想?牛怎么想?那边猪圈里的小猪崽儿又会怎么想……
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阎王爷出来!出来!我们来谈一谈人参!
石斛内心的宽面条泪一泻千里,奔腾不止。
什么?你问第三?
哦,还有第三啊,先让她缓缓,咆哮也是很浪费体力和精神的。
第三就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很奇特,至少在她二十多年的记忆和认知里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保留着以前的记忆,除了听得懂鸡语之外,她居然还能听得懂这里的语言——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口音和某些词语有所出入,但并不影响理解。
这三天来零零星星地从林家人的嘴里了解到,他们把这片生活的地方称为星云大陆,林家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为景国的国家。从林家人的衣食穿着来看,林家村这地儿应该还算富庶,至少吃穿是不愁的,餐桌上还常常能见到肉食。
令她惊奇的是,这片大陆似乎有些古怪,为什么这么说呢?根据石斛的暗中观察,这家的两只小包子二狗和小丫近几日正念念叨叨地背诵些什么东西,据说是为了参加一个什么检测大会,看样子可能是要考试。而考试的内容,石斛听到之后嘴巴直接张成了一个大写的“o”形。因为两只小包子学习的不是什么圣人之言而是魔法修炼。对!你没看错,就是魔法修炼!
不同于华夏古时候的武侠文化,星云大陆盛行的是魔法文明。
这里的人修炼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武修,有些接近于武侠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以锤炼身体为主,通过*的打熬从而产生一种名为“斗气”的东西,斗气越浓厚,修习者的等级越高,武力值也越高。武修者的等级分为七级,依次是初级武修、中级武修、高级武修、上级武修、圣武修、武圣和武神。
另一种则是法修,通过沟通天地间的各种元素化为己用,从而释放出威力巨大的法术,法术修习的越精纯,威力越大。法修者同样分为七个等级,依次是初级法师、中级法师、高级法师、上级法师、圣法师、法圣和法神。
简单点说,一边是豪侠,一边是法师。石斛觉得那个叫“斗气”的玩意儿八成就是气功之类的东西,至于“天地元素”,那是什么鬼?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只不过是一只小母鸡,知道了似乎也没啥用。
一只小母鸡能做什么?不就是混吃等死吗?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她要被人绑起一双鸡爪子,倒提溜着抹了脖子放血拔毛,然后蒸煮炖炸成为餐桌上的点缀,还真是……感想好复杂。
说到死,她还真不是没试过,这次死了说不定还能投个正常的胎呢。她一个四有五好青年,不喝酒、不抽烟、不掀桌子、不骂娘,爱学习、勤劳动、见义勇为还助人为乐,怎么就投了个畜生道呢?
果然是天地不仁!
只不过,她要是个人的话那死法多了去了,撞墙、吃药、割腕、抹脖子……甚至走到大街上随便找辆车撞上去都行。然而,她现在是只“弱质纤纤”的小母鸡,怎么死?
撞墙?她倒是试过,结果一脑袋撞过去没死不说,脑袋晕了大半天,到现在头上还顶着个大包。
吃药?哪找去?
割腕抹脖子?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刀,她有手拿刀吗?
绝食?她也不是没试过,可是……一言难尽呐!
唉——
人固有一死,她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来道雷劈死她吧!
然而事实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别说雷了,连块云彩都没有。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妹妹你在做什么?我们一起玩呀?”妹妹怎么没精打采地一个鸡坐在这,好孤单呀。
沉浸在哀伤里的石斛一抬头就看见自己那一群“哥哥姐姐”正一脸关心地围着她转。
一看到它们石斛心里就更憋屈了,别开头换了个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就算她现在是在小母鸡的鸡体里,可她内心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啊!让一个人整天跟一群鸡生活在同一个鸡窝里,听它们叽叽喳喳,一起睡一起吃,哪是人过的日子?
刚出生那会儿,她那个名义上的鸡麻麻好心地找来了好几条鲜嫩青翠的虫子来喂她,活蹦乱跳的虫子,就让她这么生吃!她当时看了差点没把胃给呕出来,也因此绝食计划差点就成功了!
只可惜,这家的二狗和小丫看到她不肯吃东西,居然拿来了白米饭和鲜羊奶,她当时饿得头晕眼花难受的很,稀里糊涂地没忍住就给吃下去了,直接导致了绝食计划的失败。
见妹妹扭头不理它们,“哥哥姐姐”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委屈,妹妹为什么不理它们?是不喜欢它们吗?可是它们很喜欢妹妹啊?
石斛当然没心情理它们她想回家,她想爸爸、妈妈、姐姐,想老师、同学、朋友,想念过去的一切,她不想呆在这个乱七八糟的陌生的世界里。
第四章 黄鼠狼来袭
月升日落,夜晚来临,又熬过了一天。白日里活蹦乱跳的小鸡们都依偎在鸡麻麻的身边进入了梦乡,当然,有一个例外。
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鸡麻麻的羽翼下爬出来,这几天除了饿得昏昏沉沉的那会儿她几乎从没合过眼,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谁能三两天就接受?她无时无刻都在祈求眼前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终会有醒来的时候。
可是,又是两天过去,脑袋上撞出来的包都已经快消下去了,她依然还在这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一只小鸡崽儿,即使她名义上的鸡麻麻和“哥哥姐姐”们都对她很好,可是谁让她鸡体里住的是个人呢?
怎么办啊?长出一口气,她现在连叹息声都发不出来。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不会说话一样,她这只刚出生的小鸡崽儿也只会“啾啾啾啾”而已。
而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鸟类的排泄和排遗是混合在一起并且不受控制的!
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告别了开裆裤的成年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在亲身体会过这一羞耻的行为后,石斛下定了决心绝食!她想死,必须死,她宁愿死了也不想这么没有尊严得活着,管它是谁开的玩笑还是谁安排的命运,她反抗不了,但是她至少可以死。只希望在她下一世投胎的时候,阎王爷别忘记让她走忘川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这样无论投胎成什么她也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她要死,一定要死,谁也拦不住!谁拦跟谁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沉浸在悲伤里的石斛被一阵极轻的响声惊动,这么晚了是什么东西?看门的大黄来串门?不对啊,大黄这时候也该歇了吧?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听这声音应该是移动得极快,什么玩意儿?
一天半的绝食已经让石斛十分虚弱了,刚刚从阿花的翅膀下移动出来已经将她所剩不多的体力耗了大半,但她还是挣扎着挪到了鸡窝的门边向外看去,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夜色深沉,但是月色极好,月光下的庭院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浅棕色的身影正快速地朝着她所在的地方靠近,体型细长,头小而扁平,四肢很短,但交换的频率极高,一双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凶狠而贪婪的光彩,这下子就算没见过也能猜出是什么了——黄鼠狼!
黄鼠狼出现的唯一原因必然是来偷鸡的,叫醒阿花的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刻,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突然间跳了出来——出去快出去!让它把你吃了一了百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无可遏制的奔流开来。
对,出去,省得绝食慢刀子割肉得痛苦,快刀斩乱麻,出去!
想到这,她虚弱的鸡体里突然间爆发出一股力量,带着她猛地冲出了鸡窝。
眼看着就要冲进鸡窝的黄鼠狼突然间感觉到眼前跳出来个什么东西,两只前蹄一个急刹车停下,等它站定了一看,乐了!
嘿!这是怎么说的,还有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过,这小鸡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啊?瘦不拉几的不说,还是个灰的,它以前吃过的小鸡崽儿可没见过灰的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小鸡崽儿,又看了看它身后关着的鸡窝——啧啧,该不会是那只老母鸡知道它今晚要来故意整了只生病的小鸡在这,想让他吃下去被毒死?
一定是这样!那只老母鸡平日里那么护犊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放一只出来给它吃?鸡给黄鼠狼送吃的,肯定有阴谋!还好它聪明机智,不然就上当了!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哼哼,它就是不吃!
吃我呀!吃我呀!石斛看着突然间停在她眼前的黄鼠狼眼里透出急切的渴望,强压下心底的恐惧,无视掉打着颤儿的一双鸡爪子,不都说黄鼠狼爱吃鸡吗?怎么它还不来吃她?给她个痛快啊!
“啾啾、啾啾”,无奈,这黄鼠狼好一会儿没动静,她只好朝着它叫了两声,引起它的注意。
可谁知,她这一叫黄鼠狼非但没有吃她,反而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噶?这是什么情况?石斛呆住了,黄鼠狼见了鸡不是该立马扑过来吃吗?怎么她一出声还给吓得一哆嗦?该不会她认错了,不是黄鼠狼?又或者,这货是个新手还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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