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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软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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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妖狐主动找他……云兮喜不自胜,面色不变道:“请进。”
  叶闻歌神色有些落寞地诉说,云兮越听心中越忍俊不禁,这只叱咤风云的妖狐,居然单纯可爱至此。
  他道:“若要赚取灵石,方法极多,可以去寻到奇珍异宝,或者阵法修真材料,在集市上贩卖。”
  叶闻歌精通阵法,音攻,即便随便找个宗门做个长老也可行,只是他又岂甘愿如此。
  他并不怕餐风露宿,只是好歹,他需要买一个乾坤袋来装自己的孤月琴。
  叶闻歌谢过云兮,便礼貌地退出房间。
  他回了自己房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干脆悄悄起身往山野赶去。
  叶闻歌心中想着珍稀材料,往大山中走去。
  山势奇俊,丛林遮掩,必有异宝。
  他小心地收敛着自己的九尾气息,白麟石,绿雀烔,这些阵法之材被他拿在手上。
  鼻尖却嗅到了丝丝魔气。
  叶闻歌循着魔气而去,就看到一场激烈的打斗。
  两名魔将分别执刀剑,亲密配合间剑影刀光快如闪电,几乎毫无破绽。
  他们挥出一式,魔气便倾泻而出,将周围花草树木侵蚀一些。
  他们围攻的人,却是名染了些魔气的剑修。
  这剑修背对着叶闻歌,只是剑意并不锋利,只在平淡之间暗含杀机。
  黑衣剑修若已伤重,即便如此,他也在两名魔将围攻中丝毫不落下风。
  叶闻歌心中有些熟悉之感,这样的剑意,他似乎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只是那人气质纯澈,并无这样污浊的魔气。
  白玉尘身上伤口崩开,他剑意却逐渐递增,成围困之势将二名魔将困在剑意之中。
  他举剑竖劈,叶闻歌才看到那剑赫然是诛魔剑。
  魔将妄图最后一击,皆被此剑击破,继而被一剑封喉。
  在魔将死时,叶闻歌亲眼看见,白玉尘身上的魔气又浓了几分。
  白玉尘心口一痛,以剑支地,半跪下来:“阁下是谁?”
  他握剑的手有些发抖,是魔界的追兵?还是修真界的追兵?
  叶闻歌向他走近,神色不变,白玉尘回头看了一眼。
  即便身染魔气,他眼中也是一贯的不染纤尘。
  太和宗白玉尘,天资卓绝只不通俗物,本为众人敬重。
  白玉尘只看了叶闻歌一眼:“苏师妹?”
  叶闻歌以清凉风意替他祛除伤口上残留的魔气,并未隐瞒:“白师兄,你身上为何染了魔气?”
  白玉尘还未说话,身后就传来破风声。
  他立即想要举剑回击,却因伤势而延迟一瞬。
  杀意到他后背不远处时顿住,叶闻歌风刃消散,魔将倒在地上。
  白玉尘正要道谢,身上魔气就暴涨,他以最后的意识将自己打昏,倒在地上。
  叶闻歌自然看出白玉尘身上的魔气不同以往,他仍是御风将白玉尘卷着放置到一个狐狸洞中,在洞口布下重重禁制。
  他布置好一切,又走出去。
  白麟石,绿雀烔,不止需要买一个乾坤袋,还需要替白师兄治伤。
  从不为这些事烦忧的妖君殿下烦躁地将尾巴伸出来甩了几下,又将尾巴隐住。
  集市处人声鼎沸,叶闻歌五感灵敏,这些声音在他耳中不亚于巨雷爆开,但他也不能像以往那般直接封住听觉,只能强忍着。
  风胤执着剑,面色惨白,他脚步有些虚浮,一看便是精血不足之相。
  他远远就看见了叶闻歌,眼中冷意涌动。
  那只妖狐,将身上一切都留给了他,现在抱着孤月琴在做什么?
  堂堂妖君,是在卖艺?还是在做什么?
  风胤看着叶闻歌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心中暴虐升起。
  他执剑过去,叶闻歌却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剑意,他有些慌乱地起身,就要御风离开。
  风胤一剑刺出,虽无灵力剑意却锋锐无比,堪堪封住叶闻歌去路。
  叶闻歌险些炸毛,直接几只风刃劲射而出,他本意不过是阻止风胤来势。
  可惜风胤精血不继,不过是强弩之末,被劲风一击,身上晃了晃,他眼中带着不甘的冷意,向地上倒去。
  叶闻歌也没想到是如此发展,他心中歉疚慌乱极甚,狐尾卷住风胤腰间,将他带着往白玉尘所在山洞赶去。
  他一见风胤,就想到那日的荒唐。
  叶闻歌干脆将白麟石,绿雀烔都留给风胤,又从风胤带来的乾坤袋中布下聚灵阵,将净瓶里的九尾心血喂了一滴给他。
  叶闻歌最后在山洞门口设下禁制,为防风胤伤势未愈而出,干脆布下困阵。
  做好这一切,他御风带着白玉尘,一刻不停地离开妖界。
  作者有话要说:  风胤:你抛弃了我,还带着小白脸私奔……


第89章 如何诱捕反派五
  极风快而冷; 烈风呼啸而过; 刮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
  白玉尘清醒过来; 长年历练的警觉顿时发挥作用,他反射性地就想去摸诛魔剑。
  就听一个冷淡却柔和的声音道:“白师兄,是想自己飞行?”
  叶闻歌并未回头,清风将他衣袍吹得往后扬起,一条狐尾伸出卷住白玉尘; 将他带在身后同行。
  白玉尘看了看腰间狐尾; 眼中讶异掩饰不住:“师妹是狐妖?”
  叶闻歌“嗯”了一声。
  白玉尘恍然,眼底的纯澈并未发生变化; 妖也好; 人也罢,在他眼中都没多大的分别。
  只是……他本来便是待罪之身。
  白玉尘抿了抿唇; 目中满是坚定,他想让叶闻歌放下他,话还未出口就感觉四周风速更快,刮得人脸疼。
  他并未出声,叶闻歌就捏了一个防护罩施加在他身上,冷意痛意一下消减。
  风从云中过,这只妖狐眼里皆是无情无欲的冰冷,可他所作关怀; 又似乎极为理所当然。
  无心之举,温柔如斯。
  而他有心举动,却莫不是如冷刺般使人心生绝望。
  缭绕云雾之下; 是绵延的隐隐青山,山中毫无人烟,只有些鸟兽踪迹。
  叶闻歌自云中往下,白玉尘被轻轻放到地上。
  他自己则走到溪水边,将狐尾放入流水之中,冲刷着无奈沾上的血污。
  白玉尘咳了两声:“多谢师妹。”
  叶闻歌将狐尾收起:“不必言谢,只是师兄身上魔气从何生起,可否告知于我?”
  白玉尘眼神微黯:“自破阵之后,修真界同魔界暂时止戈。我回了太和宗,便顺利结丹。”
  以白玉尘年纪结丹,本是世所罕见的天才。
  可他面上毫无意气风发之色:“结丹之后,我却在金丹内察觉了一丝魔气,这丝魔气先只有几丝,而后逐渐缠绕满整个金丹。我周身染上魔气,被宗门发现,万象佛音、太清驱邪皆不能驱此魔气,与此同时,天机门门主告知天下,说我是魔星转世,倘若不除,必将使三界大乱。”
  他说这些时,眼中虽有些伤感,却无丝毫怨恨。
  除开周身狼狈血污,白玉尘同初见之时那个一身正气的首席剑修,并无二致。
  叶闻歌思索:“世家会盟时,你可在世空天府?”
  他所思极细,白师兄身上魔气比之月女更为精纯,而合山秘境中,魔气分为两团,一团在人烟聚集之处,一团却独独在白师兄所在方向。
  倘若白师兄便是魔君,一切异常都能解释。
  白玉尘摇头:“并未在。”
  叶闻歌点头,向山中走去:“请师兄随我来。”
  白玉尘跟上去,虽犹疑也仍直白道:“你是否……也认为我是魔星转世?”
  叶闻歌垂眸:“你心中并无魔念,是否是魔已不要紧。”
  万象众生,若以单一种族而论,则世间无这三千大道,恶便是恶,善便是善,何必费人心思炼心?
  他走到一处屋舍面前,篱外花枝簇簇,一座新坟孤独而立,坟上青草已冒出嫩芽,为这一方荒凉增添些生机。
  叶闻歌看着那新坟,眼中全是理智的冷静,呜咽凉风低泣而过,也只轻轻拂动了他的袍袖,似不能使他动容半分。
  碑上“叶闻歌唁”几字入木三分。
  这是萧柔芸墓。
  叶闻歌斯文道:“我有一事,想请师兄帮忙。”
  白玉尘颌首应允。
  叶闻歌道:“师兄稍待。”
  他转身走进屋中,未看一眼屋中陈设,径直将兔子灯提了出来。
  白玉尘有些疑惑,却还是礼貌地没说话。
  叶闻歌简洁告知:“此墓主名唤萧柔芸,于世空天府中身染魔气,被世家及魔界追杀。而世空天府内的魔气同合山秘境内的,异曲同工。”
  他提着兔子灯,淡黄光晕柔和飘渺:“师兄熟悉魔气,可随我去萧柔芸记忆中探知。”
  青烟袅袅升起,兔子灯火明明灭灭,逝者记忆涌来。
  花月朦胧之地,萧柔芸缩在花枝底下,她捂着嘴,眼角全是晶莹的泪水。
  白衣琴师素手拨弦,月淡花闲间,琴音却一片诡寂,四周只听得到鸟鸣树叶之声。
  褚田身上鲜血不断涌出,那琴师嘴角笑意却越发柔和,月色之下,不知是妖是神。
  白玉尘看着叶闻歌,似有话想说。
  叶闻歌眸光冷凝,似不懂萧柔芸这幕记忆代表为何一样。
  他垂眸:“白师兄有话尽可说。”
  白玉尘欲言又止,还是道:“褚师弟是师妹杀的?”他有些疑惑:“我在门派时听过人说,褚师弟心悦师妹,师妹为何要杀了他?”
  心悦?褚田曾经觊觎的眼神自叶闻歌心中浮现。
  他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他冒犯我,既打不过我,死又如何。”
  白玉尘还想说话,却瞥到叶闻歌狐尾烦躁一甩,他方记起师妹是妖,许是同人的思维有些不一样。
  他闭嘴不再说话,一心看着记忆。
  月下赠花,多次相救,花朝节共灯会……种种记忆如流水般闪现。
  无奈百种柔情,皆不能令叶闻歌神色变动。
  只到世空天府时,这只妖狐目中才提起专注神色。
  世空天府天空中染上魔气,萧柔芸避开人多之处,只在树林中采些药草。
  她笨手笨脚,时常被妖兽一吼,就吓得立马躲开老远。
  夜晚之时,她便喜欢席地坐下,将兔子灯拿在手里,一转一转地数着天上点点繁星。
  “小兔,你说苏师姐可有在想我?”
  她脸上浮现甜蜜而羞怯的微笑:“师姐那么优秀,她一定是去寻求机缘去了,我就多存些草药,等出去碰见她时,我便将这些药送给她。”
  白玉尘看了眼叶闻歌,未在她脸上发现多余神色。
  叶闻歌似乎,当真只作为局外人来观看这一切。
  记忆一转,到了白天,世空天府中血气越来越浓,萧柔芸躲在林中,林中响起修士惨叫声。
  本青翠的林中,树叶一瞬枯黄,飞鸟扑腾着翅膀,一只只掉在地上死去。
  叶闻歌静静看着这出惨剧:“白师兄,你可有闻到花香?”
  白玉尘摇头:“并未闻到。”
  叶闻歌“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这花香,同诱他发情的异香一模一样,只是他现在无情道心修了一半,所以能牢牢压制体内情潮。
  随着萧柔芸的走动,看见的死尸越来越多,他们中被开膛破肚的人极多,挖心断首数不胜数。
  叶闻歌想着云兮的证词,云兮所言亲眼见到萧柔芸挖心杀人,而现在的情况却是,萧柔芸还是清醒的状态,就出现了杀人惨剧。
  “啊!”一声惊叫响起。
  萧柔芸抱着头,跌倒在地上,吓到她的不过是一具骷髅,那具白骨隐隐泛黑,在萧柔芸惊恐的注视下,逐渐化为飞灰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记忆忽然一黑,只能听到隐约的利器插入胸膛之声,其余大多数皆是萧柔芸自身痛苦的呻/吟声。
  叶闻歌闭上眼,专心听着细碎的声音。
  此时离萧柔芸逝世已久,兔子灯已然烧完,记忆全部消散。
  白玉尘睁眼时,便见眼前赫然是青山绿水之地,孤坟孑然于此,散发着苍凉之感。
  叶闻歌闭眼,整理着思绪。
  他声音有些低:“白师兄,世空天府内的魔气同你身上魔气可有渊源?”
  白玉尘道:“有,只是那魔气弱得多,我现在似乎……能控制那魔气。”
  叶闻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白玉尘没忍住:“适才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闻歌声音极冷:“萧师妹身上的魔气,是被人强行灌注进去的。”
  他将自己的思绪说出:“萧师妹从世空天府中出来后,便被人指证受魔气所控剖心杀人,可是适才我们看见的记忆中,早在她清醒时,便有人以同样的死法死去。白师兄可看见那具白骨上的黑气,那黑气是被魔气侵蚀所致,白骨消散是因修为灵力被吸干,说明世空天府中有一魔界之人,杀人吸收修为。”
  “萧师妹记忆全黑之时,是她已被人击昏,中途她痛苦出声,便是身上被灌注魔气。而利器之音,许是有人借她手杀人。”
  叶闻歌眼中全是血意:“我曾同萧师妹共处过一段时日,她连魔气都不能自如控制,拿什么来杀世空天府中的修士。”
  白玉尘欲言又止。
  叶闻歌心中烦躁:“白师兄要说什么?”
  白玉尘脸颊微红:“师妹同萧师妹……当真只是相处过一段时日?”
  叶闻歌一愣,脸色立即黑了下来:“白师兄在此刻谈论风花雪月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他立即将思绪转到重重疑点之中:“假设我猜测正确,世空天府中有魔杀人吸收修为,那么奇怪的是,他为何要单留下萧师妹,还将魔气灌注给她,萧师妹身上应当并无魔界觊觎之物,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找个替罪羊?”
  白玉尘憋出两个字:“情仇。”
  叶闻歌疑惑:“嗯?”
  白玉尘脸色涨红,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想,许是萧柔芸的痴情给他留下太深印象之故。
  叶闻歌见他说不出所以然来,也就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世空天府中活下来的人仅有我,风胤和云兮,但也并不排除还有其余人偷偷瞒天过海。”
  他想着云兮的证词,微微蹙了眉。
  萧柔芸墓土如新。
  叶闻歌有些出神,他曾应允过萧师妹替她洗清冤屈,无论幕后主使是秦墨还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唯有死亡,才能洗清冤死的哀恸。
  妖狐桃花眸中现出残忍的血意,又被风吹散。
  作者有话要说:  风胤:还在养伤途中……


第90章 如何诱捕反派六
  骨骼被挤压的痛楚传来; 鲜血似从骨缝里渗出; 浸湿了一身黑衣。
  白玉尘额间带汗; 他手上用力,紧紧握住诛魔剑。
  手上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滴落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
  世空天府中的血腥杀戮之景浮现在他眼前,白玉尘垂着头,黑发遮住他脸上神色。
  叶闻歌悠然立在一旁; 他垂眸看着白玉尘:黑沉魔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虽弱,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潜能。
  十世轮回; 以杀证道。
  若魔君当真归来; 也最多便是这样的魔气。
  一丝纯风缠绕于叶闻歌指上,他手指纤长如葱; 纯风飘摇回绕,虽柔美,却带着精纯的灵力。
  风是利的。
  白玉尘抬起头,眼中有些沉:“师妹……也要杀我?”
  这丝沉意中魔气翻涌,却立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纯净。
  叶闻歌挑眉,眸中血意淡去,他随手收了风势,语气随意不入心上:“我如何要杀师兄呢。”
  他径直转身:“请师兄同我去寻人。”
  白玉尘顿在原地; 突然出声:“师妹,待我死后,可否将我尸骨送入我师尊手中。”
  他声音坚定和缓; 未见一丝犹豫。
  叶闻歌轻声嗤笑,转身走向白玉尘,他面上带着斯文的笑意,眸光却危险而冷冽。
  他在仅离白玉尘只有一步之遥时顿住,似笑非笑道:“奇怪的要求,求生者甚多,求死者未见,师兄为何如此想不开。”
  叶闻歌身上妖气隐现,带着强烈的压迫,白玉尘十分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嘲讽道:“师兄既求死,为何又要后退。”
  白玉尘只得顿住,他垂眸解释:“适才我已有堕魔迹象,我身上魔气凶险异常,若我堕魔,必是三界大祸,还请师妹杀我。”
  他反手将诛魔剑抽出,绝然递给叶闻歌。
  叶闻歌冷笑一声,再不掩饰身上怒气,他两指夹着剑刃,妖气倾泻而出,当着白玉尘的面将剑刃抵回剑鞘之中。
  纯风生出,抵上白玉尘脖子,割出一线殷红。
  白玉尘闭目待死。
  叶闻歌冷冷道:“师兄许是忘了,我救你之时,你便身缠魔气,我若要杀你,当时便已经动手。我花费诸多工夫救你,你却令我杀你?”
  他眼中溢出残忍杀意,声音却极尽温柔:“师兄若要被魔气裹挟,只能一死以求清净,还请自己离远些动手。”
  叶闻歌瞥了眼萧柔芸墓:“毕竟,萧师妹坟冢不远,你这般行为,着实令人不耻。”
  白玉尘神色一窒,却痛苦地闭眼:“我同萧师妹,并不一样。”
  天机门门主断言他是魔星转世,萧师妹不过是被人灌注了魔气。若仅仅是同魔气对抗的痛苦,白玉尘并不怕,他怕的……只是自己堕魔,令三界生祸。
  叶闻歌自然知道白玉尘的心思,他性子古怪,此时怒气未消,只冷笑道:“你堕魔之日,我自会杀你,你担心什么。”
  他不再理白玉尘,径直御风,将人带着往妖界边城赶去。
  云兮便在边城附近。
  他容色如雪,坐在客栈之中,一盏接一盏地喝着茶。
  秦墨分/身坐于对面:“那只妖狐又扔下你跑了?”
  他丝毫未掩饰自己的恶意,细数道:“卦象中三次未成之缘,再加上数次抛弃,苏云兮,本座当真不知,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云兮声音冰冷:“殿下……分明说心悦我,可是实际情况呢,我便连碰她一下,她都能立刻翻脸,世空天府之中,我不告而别,她无半分担忧。前日相逢,我对她小意奉承,她也能立刻扔下我独行。”
  秦墨心里舒泰,面上却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的确如此,她无心无肺软硬不吃,除非你强过她,不然如何能得她正眼相待?”
  他隐晦道:“你的玉情素女诀,正是那妖狐克星……”
  云兮看他一眼:“秦墨,收起你挑拨离间那套,她如何对我,我如何对她,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若想借刀,换个人为好。”
  秦墨被戳破,也不尴尬,他从袖中拿出一面小镜:“你先看过此象再谈其他。”
  云兮认得,那是变机镜幻影。
  他接过去,镜中即刻浮现一景,赫然是叶闻歌银发张扬,怀中却揽了一人,白衣利剑,风胤神君!
  云兮“嚯”地起身,茶杯碗碟因他动作过大而打翻在地。
  他同秦墨共魂,自然也能鉴别变机镜真假。
  这是真的变机镜,也是真的未来之景。
  云兮咬牙切齿:“风胤,凭什么!”
  秦墨心平气和道:“你居然问凭什么?你还未发现吗,妖狐好道,实力强盛,举世除了风胤神君,谁的实力强于它,又有谁能同它论道?”
  他声音带着低低的蛊惑:“天道因果,自有联系,你最开始昧下的救命之恩,不也是风胤的吗?而你故作冰冷,欲拒还迎,才让那妖狐误认为喜欢你,你们方有些强行的缘分。无论种种,妖狐弃你而择风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兮眼里全是寒意:“只是弃我而择风胤?秦墨,说得如此轻巧,你我共魂,你心里是何意思我难道不知?一口一个妖狐,不过是你掩饰被她轻视的托辞罢了。”
  秦墨笑意微凝,却立马舒缓开:“可我远没你这般疯狂,比起一只区区妖狐,本座更爱这三界。而你呢,妖狐本断情绝爱,身旁不止无你也无他人,你尚且能自控。而现在,却有人要得它宠爱,苏云兮,你嫉妒吗?”
  云兮不说话,只是眼中的妒火谁都能看到。
  秦墨微微一笑:“只是你也不必太急,变机镜中未来并不是不可更改,本座有一事邀你商议。”
  他道:“你想要得到妖狐,为今之计,要么杀了风胤神君,要么……将妖狐囚禁,神君实力无匹,你我皆非对手,而妖狐……”他唇角逸出冷笑:“它实力并未完全恢复,你身上的玉情素女诀又恰好克制它,我们尚能一战。”
  云兮心内已然松动,面上仍冷道:“说得倒是为我谋划,秦墨,你一向无利不起早,你所图又为何?”
  秦墨叹道:“魔君已出世,只是他道心坚定不易堕魔,我需布阵催魔,而那妖狐擅长阵法,定然会横插一手,我们联手,你囚禁妖狐,我趁机催魔,如何?”
  他自袖中拿出一玉瓶,笑道:“为表我诚意,这里是万计魔兵,你若吞噬了他们,实力必然大增。”
  云兮接过玉瓶,里面果然是魔兵哀嚎之音。
  秦墨见水到渠成,他分/身消散,只留下云兮一人。
  云上,叶闻歌御风而行,白玉尘被拖在尾巴后面。
  白玉尘眼中浮现惭色:“师妹,是我想错了,你勿要生气。”
  叶闻歌皱眉,淡淡“嗯”了一声。
  他心思并未放在白玉尘身上,只想着山洞内的风胤应当还未醒。
  他问完云兮始末,便可立即离开。
  叶闻歌落于边城界外,他本想携白玉尘同行,却思及一些古怪,只将他安置在隐秘之处,布下五行阵掩踪。
  他自己则抱着孤月琴,踏入云兮之前落脚的客栈。
  一进门,便看见云兮正巧自门中走出。
  叶闻歌眼眸一亮,颇觉省事,温柔道:“云兮。”
  云兮一见她,惊喜立刻溢满四肢,却又迅速冷却下来:“闻歌,你回来找我,是有何事?”
  他语气中带了些怨怼,只想着叶闻歌能软下来,说几句好话。
  可惜叶闻歌只轻描淡写道:“那日匆匆离去,还未向云兮道别,今日我来,是有一事要向你请教。”
  云兮握拳:“你当时离去并未想着向我告别,现下又为何记起来还需要告别?”
  叶闻歌歉意道:“因有急事,是我忘记了。云兮,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们走入隔间,叶闻歌询问世空天府中云兮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自以为自己算是礼貌,哪知向来干脆好说话的云兮却并未直言:“你问这些做什么?”
  叶闻歌斯文道:“云兮妹妹死前,曾对我说萧柔芸之事有蹊跷,让我代为查询。”
  云兮看着这只一派胡言的妖狐,只觉身心皆冷。
  他抑制住怒意,言辞犀利:“袅袅……当真是好!我担忧她安危,千里赶赴妖界,只为见她平安。而她死前却非但没有想过我一丝,反而为了外人质疑我,当真是我的好妹妹。”
  叶闻歌皱眉:“云兮可能想错了,她只是让我代查萧柔芸事,并未质疑你。”
  云兮心中被妒火灼烧:“我所见的,就是萧柔芸被魔气所控,杀人剖心。”
  叶闻歌冷静提问:“她修为低微,即便身染魔气,又是如何杀死诸多修士的?”
  他眉眼理智得近乎冷酷:“最为关键的一点,杀死如此多修士,她应当早被魔气侵蚀心智而亡,为何还能等着被人发现?”
  云兮掌心嵌出血:“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在撒谎?”
  叶闻歌道:“并未,只是希望云兮能说得详细些。”
  云兮闭眼,深深吸一口气,两行清泪自眼中滴下。
  叶闻歌眸中一下染上无措:“云兮,你为何哭泣?”
  云兮声音哽咽,如冰美人忽然动容,美不胜收:“那日我九死一生,险些死在萧柔芸手下,我亲眼看着世兄们惨死,却无能为力,那样的惨象,我只求此生皆不能想起来。”
  叶闻歌有些无法理解,但还是对女子敏感的心思表达尊重。
  他道:“辛苦云兮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云兮只用回忆这一次,我必将深谢你。”
  云兮心中更冷,她如此小意,竟都是为了那个胆小如鼠的萧柔芸!
  他垂眸,将眼泪收住:“那日,除了萧柔芸杀人外,还有许多尸体上带着锋利剑伤,只是那些尸体最后皆不见了,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剑伤……
  叶闻歌垂眸,世空天府中活下来的人中,自己和云兮都不用剑,唯有风胤使剑。
  风胤有曾经的记忆,若说他有分/身之术,一面同自己一道,一面使剑杀人,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叶闻歌想着那具白骨,上面除了黑气之外,并无剑伤。
  以风胤剑术造诣,一剑必将入骨。
  他坚定道:“那日有人使剑,只是他当时皆同袅袅在一起,并无分身时间。”
  叶闻歌所想不过是懒得同云兮解释,故此敷衍。
  落在云兮眼中,就坐实了她果然对风胤另眼相待。
  他心中伤痛似乎已经麻木,再不想给这只妖狐花言巧语的机会,玉情素女诀缓缓催动。
  作者有话要说:  风胤:想陷害本君,可惜我的狐狸宝宝已经机智地识破一切。


第91章 如何诱捕反派七
  云兮一瞬不错地看着叶闻歌。
  这妖狐分明生就无情心肠; 偏长了副温柔惑人的皮囊。
  只是她何曾真对自己温柔过; 她的温柔; 前世给了妖宫中的兔妖,给了七尾狐少禛,这世给了萧柔芸,甚至即将要给风胤,然而偏偏不会给予自己。
  云兮眼睛因流泪而有些发红; 现在他收了泪; 本做惯了冰雪神色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显得尤为诡异。
  他虽是男子; 然而貌美异常; 即便此刻神情古怪,也只更显风姿。
  叶闻歌丝毫未耽于美色:“云兮; 你笑什么?”
  云兮看着她,笑容越绽越美,是从未见过的艳光倾城。
  他一手撑了桌子,轻狂地身体前倾向叶闻歌挨近去,近距离看时,能清晰看见这妖狐睫毛纤长浓密,垂眸轻颤着,眼尾微微上勾。
  叶闻歌把玩着茶盏; 不动声色地凝出一道风墙隔于二人中间,他声音微冷:“云兮,离我远些。”
  云兮笑意更大:“如何要离远些; 闻歌生得这般多情,我们又是这样的关系,本该好生亲近一番。”
  他着重表达了”亲近“二字,当真是媚眼如丝,摄人心魂。
  叶闻歌眸光一冷,风墙即刻碎裂,化作寸寸刀刃向云兮而去。
  云兮见她丝毫不留情面,银牙一咬,体内玉情素女诀加速运转。
  浓烈的花香弥漫整间屋子,带着春日气息,尤能勾人情/潮。
  云兮水袖甩出,曼妙轻舞间将风刃皆数挡下。
  叶闻歌深深皱眉,他看着指尖的绯色,眸光冷淡而深邃。
  云兮水袖间如带着香风,灵气同魔气混杂着,向叶闻歌劲甩而去,水袖轻绕间,屋中充满了旖旎春光。
  他脸上带着异常的潮红:“闻歌,你还装什么,明明颈上都红了,为何还要假装冷淡?”
  云兮一招一式皆带着迷情花香,即便叶闻歌封住嗅觉,那些香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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