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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穿成软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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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歌将褚田眼里的放肆尽收入眼底,他眸色如墨; 笑意却越发温柔:“我何时同师兄有了误会?”
褚田见她和颜悦色,不免胆子就大了些:“便是听师妹弹琴那次,那次我回去之后,家中长辈大怒,也是我求长辈替师妹压下了此事……”
叶闻歌饶有兴致道:“我伤了师兄,师兄为何还替我开脱?”
褚田心痒难耐:“因我心悦师妹,我虽不才,想以三书六礼,聘师妹为妻。从此结两姓之好,我也甘愿为师妹马首是瞻。”
褚田字字真心,将往日的花心油滑皆数改去。
叶闻歌眼中溢出极致的温柔,三书六礼,聘他为妻?
他微微一笑:“师兄果然好志向,不知师兄此次想听什么曲?”
褚田见此话不对,便按住了镇魂塔,镇魂塔乃是罕见的成长形法器,此塔中刻有阵法,能发挥出金丹之威,镇人神魂,自爆时更有如金丹修士自爆,威力极强。
他脸上闪过狰狞:“师妹还是答应我为好,师妹这样的美人儿,若只能镇住神魂才能亲近,恐怕会少了你我许多乐趣。”
叶闻歌恍然未闻,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嚣,眉目温柔地拿出桐琴。
褚田心一狠,便想催动镇魂塔,灵力涌进塔内,镇魂塔却无丝毫反应。
他不信邪地再试一次,却也是同样的反应,他有些惊慌,叶闻歌却丝毫没关注他,只知调弦。
褚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催动全身所有灵气,聚于扇上,他扇面上刻着几种阵法,褚田选了困阵,本想朝叶闻歌攻去,却诡异地发现自己脚下丝毫动弹不得。
他惊道:“你……”
慢慢地就连嗓子也说不出话来,周身感知正常,却偏偏动弹不得,甚至连经脉内灵力运行也逐渐凝滞。
叶闻歌抬起头,桃花眼里满是满意地欣赏着褚田的窘态,近乎妖冶地一笑。
他语气温柔到令褚田毛骨悚然:“我认为,未防打扰其余师兄妹休息,师兄还是安静些死去比较好,也免得令我难做,师兄认为呢?”
若非如此,本君何至于同你多费唇舌。
褚田惊恐地瞪大眼睛,叶闻歌温和笑着,就按上了琴弦。
噩梦再临,沉溺其间。
此地月淡花闲,花影阑珊,最是醉人之时,叶闻歌素手撩拨,琴音中似风月无边,全然无杀机之象。
同曾死在妖君手里的人一样,褚田脸上一直带着沉醉之意。
叶闻歌心中杀意高涨,妖性不免露出,他手指一顿,再拨弦时琴音便骤然激烈了许多。
褚田面上越来越痴迷,周身却不断渗出大量鲜血,鲜血涌出将衣袍染成纯粹的血衣,再汩汩地流到地面上,将土壤染红。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此间,叶闻歌嗅了一下,便蹙着眉头屛住呼吸。
这血……一点也没有风胤血里那般诱人的甜香。
叶闻歌心里怅然,也不想再改弦,手指快速拨动,他闭上眼睛,褚田随着越发激烈的琴声逐渐化作一摊血水。
此琴音自曾经断崖一役后,叶闻歌便再未弹过。
当时他为元婴修为,却以此琴音残杀十名合道修士,那些合道大能的血涌出,一点也不比褚田更多。
天狐少族残忍好杀之名,自此响彻三界。
之后叶闻歌卫冕君位,虽再未这般血腥地杀过人,那场铺天盖地的鲜血,也从未自修士心中淡去。
待褚田彻底消失之后,叶闻歌才睁开眼,将桐琴收入乾坤袋中。
他微挑了眉,朝一簇花枝走近,那花枝越来越抖。
萧柔芸躲在花枝之中,满脸泪痕,尤其感受到叶闻歌越走越近之后,更是止不住地发抖。
她向来胆小,不过是一时好奇才跟了来,就亲眼见到褚田师兄无声无息地化作一滩血水。
叶闻歌在花丛前站定,似笑非笑道:“既然看完了全程,何不出来一叙?萧师妹。”
这声萧师妹,令萧柔芸更是发颤,牙关紧咬,丝毫不敢发出声音,只恨不得原地消失。
叶闻歌轻笑:“师妹还不出现,是想令我来请?”
萧柔芸无可奈何,只得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师姐。”
美人梨花带雨,叶闻歌心情甚好,他随手折了枝花,将它轻轻别在萧柔芸耳后,萧柔芸根本不敢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弹琴杀人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哭得更凶了,叶闻歌叹道:“你再哭下去,眼泪都要流干了,是嫌弃这花不好看吗?”
萧柔芸再也撑不住,她语气越轻柔,她就越能想起她是如何杀了褚田的。
她哀求道:“苏……袅袅师姐,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她还未说完,就被纤长冰冷的手指抬起下巴,直视着那双幽幽含情的桃花眼。
那丝冰凉一触上她的肌肤,萧柔芸全身都不敢动,叶闻歌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语气格外轻柔:“萧师妹……是看到了什么?”
萧柔芸泣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会说出去的,别杀我……”
叶闻歌微微蹙眉:“看来萧师妹什么都看到了,真令我难办。”
萧柔芸惊吓越甚:“不会的,师姐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褚田师兄已经死无全尸了,即使我乱说也不会有人信我的,而且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褚田师兄他,他定然是妖兽吞吃了,我可以作证,是妖兽杀的师兄,不关师姐的事。”
她有些语无伦次,叶闻歌却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他伸手温柔地为她揩干眼泪:“是啊,褚师兄被妖兽吞噬了,师妹可以哭,但是对着我要笑,知道吗?”
萧柔芸忙尽力露出一个泛着泪光的笑容:“嗯,师姐。”
叶闻歌点头:“笑容很美。”
萧柔芸哪有心思管她的赞美,当下怯怯道:“师姐,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她说的是我们,便是为了彻底打消叶闻歌的顾虑。
叶闻歌赞道:“聪明的姑娘,走吧。”
萧柔芸如蒙大赦,亦步亦趋地跟在叶闻歌身边,她不过走了几步,就感觉耳间一凉。
她僵硬地朝叶闻歌看去,就见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此时正拿着一枝花赏玩,衣袍宽大手臂纤细,被月色一染,就透出几分柔媚入骨之意。
萧柔芸惊恐地看着叶闻歌。
叶闻歌脸上带着斯文的笑意:“褚师兄被妖兽吞噬,师妹应当无心拈花,师妹觉得呢?”
他轻嗅了一下花枝香气,和善地看着萧柔芸,手上微微用力,那花瓣便瓣瓣零落在地,雪白的花朵瞬时枯萎,尽数化作泥土养分。
萧柔芸心里微抖:“师姐所言甚是。”
萧柔芸看着胆小怕事,却极为长袖善舞,她心知即便她将叶闻歌杀死褚田的事说出来,有凌虚真君护佑,叶闻歌也并不会死。
她一番哭泣,众人便信了褚田是被妖兽吞吃。
合山秘境中,厉害的妖兽数不胜数,陨落在此的修士大有人在,因此众人叹息一番,也不再过问此事。
叶闻歌本应往东而走,可是眼下魔界连活尸都造出来了,自然是所图不小。
魔界若要合山秘境的天材地宝,自然不用如此大费周折,叶闻歌只能想到,他们是为了合山秘境中的修士而来。
活尸一出,修士必将赶往传送阵,他想要拿回不周笛,只要在传送阵门口守株待兔便是。
夜色越沉,叶闻歌再次打坐,魅惑之意悄然散发而出。
而风胤,越发心急如焚。
他一剑斩下,扑面而来的活尸脸上立即现出一条血痕,里面的魔气轰然溃散,活尸软软倒在地上。
合山秘境内的活尸越来越多,甚至连一些妖兽也逐渐出现了尸化迹象。
风胤脸色苍白,又咳了几声。
这些时日,他皆没日没夜地寻找叶闻歌,又恼怒她抛弃自己,又生怕她在秘境内受了欺负。
叶闻歌吸血时,连带着吸了风胤血中精气,他又没养好伤便担心出来寻她,如今身体便格外不好。
只是他实力强盛,才能击杀群尸。
风胤稍微歇息一下,将乾坤袋中五块元石掏出来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她以五块元石作为补偿,就想着买断他的情意?
风胤待周身灵力恢复,便将元石好生放回去,继续踏上寻找之路。
五块元石,买断情意,我又该以多少聘礼,才能得到你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明日继续~~笔芯~~~
第55章 反派一笑三
浓雾渐起; 白雾流动中充斥着黑沉的魔气。
渐有几丝猩红蔓延开来; 血腥气充斥其间。
月女立于山巅; 雪白手腕上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溢出却带着隐隐的黑红,往山间泉水飞洒而去。
她的血越流越多,面色更带了如雪的苍白。
有飞禽走兽于山泉中饮水,它们生机渐渐流失; 饮水之后反倒寿元顿减; 有一头黑角木羊,更是直接颤抖几下; 瞳孔里泛起死白色; 它骤然向着其余野兽攻击过去,山底下乱作一团。
坼山长老望着月女手上正散发微光的魔花; 满是褶皱的脸上带了丝笑意:“月女,你的药血越来越精纯了,有你的血滋养,想必圣花很快就能结果。”
祭司曾言圣花至少十年结果,可如今的长势来看,却远远要不了十年。
坼山长老脸上满是对权势的向往之色,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能想象魔族驰骋天下; 号令三界之势。
月女不置一词,以黑纱覆住伤口,转身便走近浓雾之中。
待离坼山长老越远; 她才自颈链中拿出通体碧绿的不周笛,月女眼神里尽是思念,耳中似响起小桃峰上,她摘叶而奏,曲调里满是婉约春意,洗尽飞花声声弄情。
她捏住笛身,就想吹奏一曲,不周笛周身光华顿显,干净的灵气令月女格外不适,她只能将不周笛再放回颈链之中。
已过了多日了,她既如此重视这笛子,为何还不来找她?
活尸不知有意无意,将合山秘境中其余的传送阵全被死死围住,只余下迷雾谷内那一处。
再有一日路程,叶闻歌一行人便能到达传送阵处。
而妖兽尸化,也已经完成。
一只离火暗纹蟒盘踞于必经路前,巨大的蛇头在空中不断摇摆着,显示出强烈的攻击性。
叶闻歌施施然地走在队伍中间,神情悠闲。
虽有男修好他美色,却到底身处秘境之中,性命不保之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褚田那般,先惑于美色,又耽于琴音,脑子里满是风月直至送了性命。
萧柔芸目睹叶闻歌杀人,害怕得紧,主动走到队伍前面:“敬修哥……师兄,我跟你们走吧。”
敬修微诧,也不理会她称呼上的变化:“芸儿怎么了?队伍中间要更安全些,你们女流之辈,不必冲锋陷阵。”
萧柔芸垂着头:“我是想着历练一番,也不免出来这一趟。”
叶闻歌勾起嘴角,语调慵懒:“若要历练,也不急在此时,萧师妹不如同我一路,彼此也有个照应。”
萧柔芸眼带怯意,敬修也安抚道:“苏师妹说得不错,芸儿还是回去吧。”他看了一眼叶闻歌,补充道:“有我在,苏师妹定然会好生照顾你的。”
萧柔芸更怕,头一次觉得保护她的敬修哥哥令她举步维艰起来。
苏师姐向来喜欢他,他如此说,苏师姐会不会一怒杀了自己?
叶闻歌见她怕得发抖,甚觉有趣,催促道:“还不过来?”
萧柔芸不敢违抗,眼里包着泪意走过去:“苏师姐。”
叶闻歌笑得轻柔了些:“我还是喜欢萧师妹笑起来的样子,师妹觉得呢?”
萧柔芸只能强自对着她,笑中带泪。
他们距离火暗纹蟒越来越近,数道毒液倏然射出,敬修双剑飞出,挡下一部分毒液,暗纹蟒一扭身躯,向着队伍飞速扭来。
敬修双剑砍在它身上,蛇皮绽开翻出红白血肉,暗纹蟒毫无痛感,将巨大的蛇尾一扬,蛇尾移动犹如幻影,带着雷霆之势不断向修士击打而下。
萧柔芸躲开第一波毒液,跌倒在地上,却又有几道毒液飞溅而来,眼看就要渐到她脸上。
萧柔芸惊慌失措:“敬修哥哥!”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萧柔芸带着泪意睁开眼,就见一朵冰花自她眼前碎开消散,毒液皆数被此花挡下。
叶闻歌手拈水丝,缚住暗纹蟒的尾巴尖,暗纹蟒一震,水丝化作星光消散,立刻又重聚了一根。
他脸上被水光映照,显出几分动人的柔情,眼里却满是专注地看着蛇尾。
恰是无情最动人。
萧柔芸连哭都忘了,只觉眼睛都挪不开去,叶闻歌再凝出数道水丝,分别缠在暗纹蟒的尾巴、七寸、及头部。
他头也不回,语调淡漠:“你果然缺乏历练。”
萧柔芸一愣,就感觉身旁一凉,一块蠕动的蛇肉攀到她裙子上,她花容失色,就见蛇肉上泛起蓝光,水意渐起,直将蛇肉牢牢冻住,再碎掉消散。
暗纹蟒被牢牢制住,死白的竖瞳盯着叶闻歌,诡异的是,它却并未攻击于他,反而身上泛红,皮肉渐渐膨胀裂开,叶闻歌水丝尽碎。
暗纹蟒蜕了层皮,粘腻的血丝粘在皮肉上,它更为疯狂,对着敬修等人拼命攻击。
蟒蛇极为灵活,要尽碎魔气极难,战况一时胶着起来。
空中忽而传来一阵乐声,春意泛泛,极尽柔和。
月女裹着黑纱,手里拿着一片新叶,她吹着嫩绿的叶子,自暗纹蟒盘踞的山中走出。
她看着叶闻歌,眉目含情:“小姐,别来无恙。”
暗纹蟒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是疯狂攻击,叶闻歌看着月女,轻抬了手,一道水丝劲射而出,月女丝毫不躲,只微微偏了偏头,水丝击中她的头发,青丝散下,尤为神秘美艳。
她丝毫不恼,指了指身上的颈链:“小姐想要里面的东西吗?请随我来。”
暗纹蟒的攻击丝毫没落在叶闻歌和月女身上,月女平淡地走出山谷,朝叶闻歌来时之路走去。
她诚意满满,叶闻歌也并不畏惧,桃花眼里尽是寒凉,随月女而去。
萧柔芸小声道:“师姐,别去。”
月女凌厉回头,抬手一道魔气射出,朝萧柔芸而去,却被一道水涡挡下,叶闻歌面无表情看着她。
月女只能咽下此气。
待二人走到开阔之处,叶闻歌立时道:“说吧,你们所图为何?”
月女温顺地看着她:“我所图为何,小姐还不知道吗?”
叶闻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身上灵力暴涨,将桐琴握在手里:“我没杀你,你最好不要自找死路。”
月女伤感道:“我曾犯下滔天大错,如今我已经知晓,只是当时若不是风胤从中作祟,小姐如今……”
她话未说完,叶闻歌便拨动了琴弦,月女听闻此音,面上立时恍惚起来,魔花再次闪现微光将她从幻境中拉了出来。
叶闻歌停下拨弦看着她,月女夸赞道:“小姐真强,险些又令我中招了。”
叶闻歌淡漠道:“不是,是险些令你死了。”
月女尽量无视她的恶语相向,笑道:“小姐不是想要不周笛吗,实不相瞒,不周笛是我魔界此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不周笛天生能尽克天下魔物,若不周笛择人为主,他们的计划兴许就会全面溃败。
月女等半天没等到叶闻歌回复,只自顾自往下说:“但是,我愿意将不周笛赠予小姐……”
叶闻歌挑眉,月女趁机表忠心:“我堕魔便是为了小姐,对我来说,只要小姐愿意,我甘愿立刻为小姐效忠。”
无论是祭司还是传闻转世的魔君,皆不能阻止她。
叶闻歌不发一言,月女继续道:“小姐醉心大道,那小姐可愿同我比试一场,若我赢了,小姐便自愿同我在一起,死生不离,若小姐胜了,我便将不周笛赠予小姐。”
月女发誓道:“若我有半句假话,便令我只有今生,没有来世,永得不到小姐之爱。”
叶闻歌欣然应允。
月女立刻双手成爪,魔气萦绕于上,向叶闻歌攻来,这些时日她除了布下活尸之外,全是在修炼幻阴爪,便是为了今日。
幻阴爪是女子速成法门,月女本为药鼎,修炼魔界功法事半功倍。再配上她一身吸收了叶闻歌鲜血的魔气,十分难缠。
叶闻歌拈着水丝,水丝一触到魔气,便立时消散开去。
月女眼中满是必胜之意,她解下身上腰带,黑纱展开,此方立时被魔气笼罩,灵气越发式微。
叶闻歌丝毫不急,他一边格开幻阴爪,一边脚下移动,渐渐布下阵法。
月女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行事越发孟浪,幻阴爪向着叶闻歌衣带攻去。
叶闻歌为画下最后一道阵法,便只沉了脸,水丝只能暂缓月女攻势,在她的手快要挑开衣带之时,一道森寒剑气袭来,饶是月女护身魔气也被劈开,魔气消散了一些。
风胤面色苍白,嘴唇发干,眼里却满是滔天冷怒。
他骨节分明,出剑若游龙闪电,剑势如银光锐不可当,将月女压得节节败退。
月女恨意再起,魔花似要滴出血来,她身上魔气一下浓厚起来,黑纱覆到她手上,不惧刀剑。幻阴爪向着风胤攻去,空中似有万千幻影,皆能伤人。
风胤剑尖一返,叶闻歌曾同他交手多次,水丝立时密密射出,封住月女退路。
此时阵法已成,极大地克制住魔气,月女忽感重压。
风胤剑意如芒,银白剑气将此地魔气也按了下去,他剑气越来越炽,无论是幻阴爪还是魔气,皆在漫天剑意中裂开,不能成招。
月女立刻想逃走,却又被水丝拦住。
她不甘地看了眼近在咫尺却不能触摸的叶闻歌,黑纱尽裂,这件魔界祭司的天地灵宝,以自毁之力将月女带走。
叶闻歌本想拿到她的颈链,却被空间扭曲之力弹开水丝。
风胤则以剑支地,定定地看着叶闻歌:“小姐……”
他话未说完,就因连日奔波忧惧加之损耗太过,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叶闻歌一手揽住他的腰,眼神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闻歌躺在榻上,嚣张地将九条尾巴皆数散开,雪白狐尾霸占了整张床榻。
他黑衣半敞,露出锁骨,极尽慵懒魅惑。
风胤沐浴之后进来,眼神好不容易从叶闻歌身上挪开:“殿下,可否给我让个位置。”
除开按摩,叶闻歌最厌恶别人碰他尾巴,连风胤也不例外。
叶闻歌冷笑一声:“不必,你睡什么觉,自抱着你的剑便是。”
风胤还想解释,却被无法无天的妖狐用尾巴卷住腰身,往门外一丢。
(小剧场未完待续、、、)
终于按时更新了,,笔芯~~~
第56章 反派一笑四
叶闻歌揽着风胤腰身; 眼神在他面上流连。
风胤身体滚烫; 面上带着失血的苍白; 一丝冷意仍蕴含在他眉目间,将五官带出一股肃然之气。
独步天下的风胤神君,被自己吸干了精血,狼狈至斯。
若以往,叶闻歌或许会得意非凡; 可在明知风胤是名‘女子’的情况下; 便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那日既然是他险入邪道,对‘她’做了如此过分之事; 如今‘她’伤势未愈; 他自然不能撒手便走。
叶闻歌敛去眸中复杂神色,带着风胤寻往僻静之所。
现在外面皆是尸兽活尸; 叶闻歌寻到山洞之中,自风胤乾坤袋内拿出虎皮软衾铺在地上,叶闻歌鼻子灵敏,自然闻到虎皮上全是他自己的味道,没有风胤的痕迹。
再瞧风胤眼底带着淡青色,不难想出,他这些时日皆没好生睡过,才会累得精血不继。
叶闻歌一生无情; 现下心中却头一次浮起了真挚的愧疚。
合山秘境中危险重重,他吸干了风胤的精血,再是如何也该好生照料他将身子养好之后再走。
他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活计; 眼下却动作轻柔地将风胤扶到软衾上,欲要出去替他采药。
叶闻歌身上清冽的水气一离,风胤便立时伸手想握住她的手,他在她抱着自己时便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贪恋她少有的细心照顾,才没说出来。
风胤想着,现下你照顾我,以后我自然照顾你一辈子。
什么五块元石,什么毫无绮念,既然你刻意看过我……自然该对我负责。
他伸手就想去牵叶闻歌的手,不让她离开。
叶闻歌不喜同人多做接触,自然而然避过风胤的手,在风胤心下失落之际,却又感到袍袖轻搭在自己手上,带着水一样的温柔,微凉的手隔着衣袖反握住他。
风胤心下一颤,便听叶闻歌温和道:“既然醒了,为何不睁开眼?”
风胤不敢睁眼,只觉得从刚才的小意照顾,到现在的温言软语,都不过是一场梦。
他只怕自己一睁眼,又独自处在昏暗的地宫,她绝情远去,只留下伤人的话和五块元石。
叶闻歌则用手轻探了探风胤的额头,动作仔细和缓,带着醉人的缠绵,风胤睫毛微颤,脸上隐隐泛红。
他担忧蹙眉:“你有些发热,虽然难受,但也最好睁眼,以免烧坏了。”
风胤丝毫抵御不得她这般说话,似溢满柔情,将人宠若珍宝,他顺从地睁眼,就见那双桃花眸里满是和煦宠溺,如春风撩过心间,又隐含了丝担忧,更令人满心皆化。
风胤几乎想伸手抚平她眼里的担忧,他嗓音沙哑:“小姐……我没事……”
叶闻歌失笑,眸光醉人:“嗯,你没事,只是有些没力气说话,你先歇会儿,我出去一趟。”
他搭在风胤腕上的手一下移开,行云流水不见半丝犹豫,风胤心底一慌,挣扎着欲起身:“你又要抛下我……”
他身上没力,仍是竭力想起身,再不想被她抛下。
叶闻歌垂眸:“不是,我只是去替你采药。”
风胤如何敢信,就想挣扎着起来朝她走去,叶闻歌无奈,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将人扶回软衾上,桃花眸专注地看着风胤:“信我,我替你去采药,你若再不吃药,是想一直难受吗?”
风胤眼里泛着血丝,他拉住叶闻歌的袍袖,咳了几声:“我不想吃药,你莫要走。”
他此时十分急切,心火一上便惊天动地咳了起来,叶闻歌轻轻拍着他的背。
语气却不容置喙:“你待着,我去为你采药,很快就好。”
见风胤眼神中透着哀伤,他终究于心不忍,解下腰间乾坤袋,故作调笑道:“我将满副家当都给你了,定然会再回来。”
风胤死死握住乾坤袋,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好。”
他定定地看着叶闻歌,她周身都带着如水的清澈柔雅,目光同往日的假意柔情极为不同,反而发自内心,百般柔情万般宠溺,皆化在那桃花眸中。
风胤曾分不清她的真假柔情,如今得尝了她的珍视,才知她以往就连伪装也万分敷衍,而装出来的虚假和善,不及她一分真心温存。
风胤再咳了几声,垂眸掩去眼里的爱意和掠夺。
我再信你一次,若你再负我,上天入地我皆会将你牢牢地捆在身边,不分开半步。
叶闻歌转身走出山洞,布下禁制和遮掩的阵法,就往山中走去。
月女负伤颇重,逃到魔界驻守的山中,坼山长老迎上来,奇道:“月女,你又输了?老夫当真好奇,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少年郎?居然屡次未得手。”
月女痛苦地打坐调息,不发一言。
坼山长老看着她手上的魔花,样子还和出去时一样,他眼神闪了闪:“好歹我们也算共事一场,以后若迎回魔君,咱们也算魔界的股肱之臣,月女,你有何难处尽管告诉我,咱们合力,难道还怕得不到你那心上人吗?”
月女气息翻涌,咬牙切齿道:“谁让你打听她的事了?你有此功夫,不如去看看诱魔香布置得如何了!进入秘境以来,不周笛是我降服的,活尸也是我布置的,我真好奇祭司大人将你派来,你能做什么!”
坼山长老被她一喝,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他鸡皮般的脸上带了丝阴沉,怒而拂袖远去。
他走到无人之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镜子,坼山长老挥了挥手,镜面忽而生出波纹,映照出满室的红纱轻帐。
一名男子满头墨发,垂头拨算,坼山长老敬畏道:“祭司大人……”
秦墨抬起头,张扬的红衣更衬得面容妖冶:“坼山,找到真正供养圣花的人了?”
坼山长老摇头,将心中猜测告知给秦墨。
月女腕上的魔花忽长,便是在她第一次去寻她那情郎之时。
坼山长老比了个手势:“大人,我们是否要将月女好生拷问一番?”
秦墨耸肩:“自然不用,她为情堕魔,你便成全她便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诱魂香。”
他挥手关了水镜,再次拨算,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嘴角鲜血溢出,秦墨支撑不住,一下吐出血来。
他眼中闪着迷恋的光泽,变机镜中那位强大美丽的九尾天狐,究竟在哪儿。
这比迎回魔君,更令他恋恋不忘。
风胤躺在软衾上,叶闻歌久久未回,他心底泛起暗流,身上愈发烧了起来。
太阿剑就在他的手边,风胤眼底泛红,握住太阿剑,挣扎着站起身,欲出门寻人。
叶闻歌一袭白衣,上沾了点点血迹,他眸色本极为幽暗,见了风胤却尽数敛去。
他挑眉,心内了然:“为何要起来,是怕我家当都不要便跑了吗?”
风胤有些尴尬,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小姐受伤了?”
叶闻歌勾唇,抬起袖子假意轻嗅了几下:“是别人的血。”
他手里拿了一把草药,轻轻蹙了眉,他并不会煎药……
叶闻歌不愿露怯,风胤却知道她一向惫懒,根本不会这些。
他道:“小姐把药放着,我自己来煎便是。”
叶闻歌如何肯让他动手,风胤见她执着,今日又格外纵容自己,一时意乱情迷:“我能自己煎药,我……只有个不情之请。”
叶闻歌声音微挑:“嗯?”
风胤有些微赧:“小姐那日曾说……吸血之后,小姐愿赋琴一曲……”
他话虽说得吞吞吐吐,叶闻歌却明了他的意思。
风胤仿佛自前世开始就一直想着听他弹琴……
明明二人交手多次,他以音为杀,风胤早便听过他的琴音,却不知从何而来的执念。
眼见风胤气若游丝躺在软衾上,叶闻歌轻轻为他拢了拢虎皮,声音轻柔:“嗯?为何想听我弹琴?”
风胤不敢将心思揭开,耳根微红避重就轻:“小姐答应了的。”
叶闻歌沉吟:“你可知,通常是何人能听我琴音?”
风胤自然知道,他垂眸,不知自己心中为何生起执念。
叶闻歌见他倔强,又正在病中,心里也软了软。
他轻叹一声,颇为纵容:“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想听什么?”
风胤见她答应,心中喜悦尤甚,他脱口而出:“ 《醉花阴》 ”
叶闻歌颇为惊讶,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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