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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美厨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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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歌就是怕他要问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难道跟她实话实说自己是飞上来的?
  登时,排歌也不知道哪来的脑子一抽,应道:“加公子,其实我就是江洋大盗。”
  是吧,只有江洋大盗才能有如此上房揭瓦的本事,区区睡在一个客栈的屋顶而已,总该不会很难吧……
  加侍香听罢,面色一变,身子却也还是牢牢地没有动弹,“排歌姑娘真的是江洋大盗吗?”
  他有些不信,毕竟面容长得如此姣好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江洋大盗呢?
  排歌知道了他的想法,便也笑了笑,反问道:“难道加公子是觉得,我排歌这副容貌,只能到那青楼里做花魁?”
  花魁?
  嗯……不错不错,彼时在戏本里看过很多,在凡间住的时候也见过很多,花魁,虽然不是个很好的身份,但也足够对付加侍香心里的那令人唾弃的想法。
  “呃……排歌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加侍香带着苦笑,怎么办,他喜欢的女子竟然是个江洋大盗?
  “加公子,我们不是一路人。”
  排歌明白他的心意,遂也这般劝道,是的,他们不是一路人,她是神,他是人。
  就算她是人,她也不会去爱上面前的这个男子。
  且一想到这面前的男子或许在前世还跟芳草有过什么孽缘,自己更是对他一点调侃的兴趣都没。
  “我知道,我都知道。”加侍香也放弃了,他也知道,他和她不是一路人,但直到她亲口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分明感到了揪心和无奈。
  “对不起。”
  加侍香摇摇头,“排歌姑娘,你不用自责,毕竟我们才不过相识了一天。”
  “嗯。”排歌笑了笑,“希望你幸福。”
  加侍香现如今也只好以苦笑作答。
  排歌秉着反噬就反噬的念头,右手轻轻一挥,加侍香的脑海中再无排歌的记忆,自己也只是稳稳当当地睡在了自己房中的床榻上了。
  排歌无可奈何地晃了晃脑袋,坐在屋顶上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缘。”
  **
  全城封锁期间,排歌变换了一下装扮,又开始大摇大摆地跑到大街上去,看到是个男的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不小心瞧上了一个书生,愣是要说排歌是骚扰,径直地把排歌带到衙门去了。
  排歌走进去时,亦是大摇大摆,不受其拘束。
  里边有些官兵认出排歌是那个自家大人亲自送出府的那个女子,便都一声不吭地愣在原地,硬是要叫那死脑筋的书生当众出丑。
  升堂。
  排歌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难免心里还有些小开心。
  只见一七令穿着一身颇为讲究的黑色长衫从侧门走了进来,待他坐定,他才看到来者又是排歌,脸上顿时现出了一股子惊慌。
  却见书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就来了一句,“令大人,此女行为不检,在街上骚扰我,还望令大人为我做主。”
  排歌差点在心里笑出声来,什么叫本上神骚扰你?
  排歌顿时在心里直呼,令大人我冤枉啊~
  慢着!
  什么令大人?
  令?大?人?
  “咳咳,这位姑娘,你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一七令脸上的惶恐之色还是没有消退,反倒是因碰上排歌带着疑问的眼神而更显明显,但按照规矩,他需要给她一点自我辩解的时间。
  排歌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而是径直地问道:“你是一七令,对吗?”
  “混账,令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身边的官兵听到排歌直呼面前的男子为一七令,顿时暴怒起来。
  这下不打自招了。
  排歌登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怎么就这么迷糊?
  明明面前的这个男子就完全符合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的所有条件,她却也愣是没有察觉出来,反而是被他的几句谎言便搪塞了过去。
  是不是差一点,他们就又要错过了?
  排歌一想到自己昨日与他的那番谈话,心里的难过比疑惑更甚,他为什么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呢?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只能用他的沉默来面对她呢?
  众多疑惑和质问积压在排歌心里,让排歌哽咽在喉咙的泪水顷刻间倾泻而出。
  众人都惊讶得站在原地,这不是还没审呢,怎么就哭了?
  正堂内,空气顿时因了排歌的行为而凝固起来,排歌却也没有因此停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凶了。
  书生看得也有些急眼了,方才他气呼呼地将排歌带过来时,还看到她一脸轻松的模样,怎么就被这么呵斥一句就受不了了?
  就在众人都咋舌排歌那一个天一个地的表现时,一七令淡淡地说了一句,“退堂!”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不是她 (一更)

  “大……大人,不审了?”书生被一七令的一句退堂弄得很是迷糊,这句话也不是他说的,而是呵斥排歌的那个官兵说的。
  却见一七令此时也怒了起来,“我说退堂,你没听见吗?”
  官兵这时才知道一七令有些生气了,便也很识趣地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皆懂,个个都遛了出去。
  书生愣了一愣,亦是看懂了身边的人的行为,便也站起身来悄悄地遛了。
  整个堂只剩下一七令和排歌,安静如深夜,只有排歌些许啜泣声在堂内回响。
  一七令很是不忍地站起身来,看到排歌哭的那一刹那,他顿时就心软了,虽然他打从离开天界开始就在心里下定决心,此生不会再对旁人有半点柔情。
  因为只有绝情,才不至于显得狼狈。
  但是看到排歌的眼泪时,他还是认输了。
  “哭什么哭,你不是已经如愿了吗?”一七令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排歌这个时候才停止了啜泣,而是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眼,有些无助地盯着面前这个她好找了几天的兄长,“你真的是一七令?”
  一七令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不像吗?”
  他以为排歌会开口质问他,为什么当初不与她相认,但是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也还是确认。
  “可是,你前些天都不认我,还说你没有我这个妹妹。”说着,排歌更是觉得委屈,她心里也很是好奇,为什么自己对面前的这个男子毫无抵抗力,分分钟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一七令直到现在也还是迷惑的,竟也还直言不讳道:“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为何我会有你这么一个妹妹。”
  排歌登时哇地一声就又大哭了起来。
  一七令又有些手足无措了,“诶,你别哭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语罢,排歌哭得更凶了。
  一七令登时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转移话题道:“诶,我又不是说不认你,你就别哭了,最多,你要是真的要认我这个哥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可以拜个把子不是?”
  排歌听罢,顿时破涕为笑。
  这一笑倒是给一七令笑得迷糊了,怎么又开始笑了?女子还真是都是神奇的动物……
  想当初他和梁令相处时,她亦是一会笑一会哭的,感觉比那天气还捉摸不定,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子也是……
  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倒还真的有几分梁令的神韵,但是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还有另一个妹妹,除非……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排歌一把便扑在他怀里,满是泪痕的脸还故意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哥哥,其实我真的是你妹妹。”哭了好久,排歌这才终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当她再次抬眼去看一七令的时候,这才开始对她解释。
  一七令也很想信服,其实就算他不信服,现在看到排歌如此坚持想要与她相认的模样,他也觉得自己逃脱不了这个命运的。
  好在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既然她还是想要解释,就不妨再给她一点时间解释好了。
  “嗯?可是好像我们的爹娘现在都不在人世了呢?呃……我是说,仙界。”
  说完,一七令才想起来,仙人堕入诛仙台,只会剔除仙籍,永生永世不再为仙,却也还是在凡间当着一个小小的凡人,经历不一样的生死轮回。
  所以,他的爹娘其实是还在的,只不过与他们在不同的地方罢了。
  而且,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些儿子和女儿。
  排歌就知道一七令会这样说,便也将准备了许久了措辞一一说开,“我就是当年阿娘在肚子里还没有生下来的宝宝。”
  说这话时,排歌也觉得自己很是矫情,但是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兄长的时候,她就又觉得就算矫情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也是亲人,他不会嫌弃她的。
  “这样。”一七令点点头,那这样就说得通了,他方才在脑海中亦是这么想的。
  排歌倒是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信我说的话了?”
  “那不然呢?”一七令觉得排歌有些莫名其妙,“你找了我那么久,现在又跟我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要与我解释这件事情的吗,难道你现在反而不希望与我相认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排歌急忙辩解道,她只不过有些不敢相信,他就单凭她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信了她,“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呢。”
  “倒也不是说不信,毕竟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想起了我另外一个妹妹,哦,就是你的姐姐。”一七令再次解释道,希望这个看起来相当蹩脚的理由可以让她信服。
  排歌亦是狂点头表示赞同,而后脸上又多了一分期待,“那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令府如今已经洗清冤屈了。”
  “嗯,这个我知道。”一七令表示知道,纵使他不再与天界上的消息有过多的来往,但是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风入松还是破例找了个机会告诉了他,只是,当风入松还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也找个借口避开了。
  是的,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是感激涕零的,亦不会对天界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君有更多的好感。
  反而他更是怨恨那个地方。
  所以,就算是与令府相关的事情,他也不会再有兴趣想知道。
  风入松上神也就没有告诉他,他其实还有一个妹妹,而且这冤屈的洗清,就是因为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强行学习了禁术之后迫使眉妩承认了她所犯下的罪行。
  “那哥哥为何还不回来呢?”排歌很是惊讶他已经知道了,难道这么多年来,他之所以不上天界还另有隐情?
  一七令摇摇头,脸上是一脸宠溺的微笑,眼神中却也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有些仇,有些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隐没到历史的长河,而有些伤,却注定只能在时间中渐积渐深。”
  排歌还是有些不明白,只是昂起头来,再次盯着她的大哥。
  她没有想到,他给她的答复竟然是这般决绝。
  她蓦地想起自己当年下仙山时的心情,那个时候,她孤身一人,心中落寞,那个时候,她亦是心中积怨地看待整个天界。
  若不是州慢,她相信她现在依旧还是不待见天界的人的。
  “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现在的令府真的很好,也很漂亮,我还在院子里栽了两株很大的梨树,就是希望若是有一天……”排歌见一七令带着宠溺的笑眼,却也再也没有说下去。
  她其实想说,她栽的那两株梨树,若是他们有一天魂归故里,也不会太过寂寞。
  可是现在他们尚且活在人世,也就不存在什么魂归故里的问题……
  “妹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一七令仿佛无视了排歌的这番说辞,径直地又反过来问她另一个问题。
  “啊?”排歌给问懵了,但还是很快缓过神来,“哥哥,我叫排歌。”
  一七令又再次给了排歌一个亲人间温暖的微笑,“原来你就是排歌啊,也就是说,是你替我们家洗清冤屈的?”
  “哦……不对,是为我们家洗清冤屈。”一七令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用为语气较之轻一些。
  排歌觉得,她这个兄长有时候知道的事情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成片段,或许他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太子妃吧?
  “嗯。”排歌又笑了笑,顿时又有些腼腆地提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想要找到一七令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个,其实我快要大婚了。”
  一七令倒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哭起来还像个三岁小姑娘的妹妹竟也有意中人了,还是准备要大婚的那种?
  不过……一般神仙结成仙侣,也不过是说要完婚了,怎么到她这里,她就要说自己大婚了?
  还在一七令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不仅很迷糊,措辞还用得不是很对的时候,又听排歌解释道:“我的夫君是当今长春宫的太子,州慢。”
  一七令瞬间懵了。
  太子,州慢?
  他虽从未见过这个名为州慢的太子,但是他亦是知道的,这个所谓太子殿下,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身份,自己面前的这个妹妹,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他第一次看到她时那般迷糊了。
  “那你……不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殿下了?”一七令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太子妃殿下!他的妹妹!那他不就是皇长兄……
  咳咳,这个身份跨度有些大,叫一七令又情不自禁地咳了咳。
  一七令现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脑补,排歌倒也没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嗯,哥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的,就是希望你能在我大婚之日来参加我的婚宴。”
  太子和太子妃的婚礼。
  这个婚礼的份量,光是听到这两个主人的身份,就可以将他心里那仅有的抗拒给涂抹得了无痕迹。
  但他还是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却也分外冷静,“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
  排歌心里一早就有了准备,但一听到一七令当面拒绝时,还是有些失落,“兄长,你是真心不愿再踏足仙界一步了吗?”
  “嗯,能够洗清令府的冤屈,我真的很高兴,特别是我现在知道了还是我的妹妹去完成的这件事,而不是外人,”一七令特别将排歌的身份强调了一遍,才继续道,“我很欣慰,二十多万年前在令府的那些人纵使知道了令府洗清了冤情,但却也没有一个人回去不是吗?”
  是的,排歌知道。
  排歌点点头,她何曾不知,刚开始她还有些期待,想着那些先前待在令府的人应当都会随着令府门上的白条被揭去而渐渐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但是,一切也不过都是她的臆测。
  冤情洗清了这么久,却始终再无一个前人回到令府。
  排歌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窘迫,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才想着回去吗?
  一七令仿佛感受到了排歌心里的异样,便也安慰道:“这不怪你,是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纵使冤情洗清,该回来的,也不会再回来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些当年的幸存者早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不愿回去,是因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纵使是这样,你也不愿……”排歌没有再说下去。
  难道,你也不愿为了我上一回天界吗?
  “对不起,排歌。”一七令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当年的画面,他被天兵硬生生地逼着与他的爹娘分离,就算是在最后一刻,他都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我真的做不到。”
  排歌亦是觉察到了一七令情绪的变化,便也只好收起了自己沮丧的神情,反而安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哥哥你现在也知道我的存在了,这样就好了。”
  排歌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让一七令有些措不及防,怎么?方才她不还是那个缠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真的不打算离去的妹妹吗?
  一七令也就笑笑,“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也很欣慰了,小阿歌。”
  被一七令叫是小阿歌,排歌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
  州慢回到疏帘淡月,冬日落了满地的白雪,覆盖在疏帘淡月的屋顶上、树冠上,将整个疏帘淡月染成了一张白纸。
  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身影推门而进入院子,向房门走去,身后落下一串小小的足迹。
  “木笡。”
  喊住木笡的不是宸柒,亦不是其他人,而是州慢,州慢此时喊住木笡,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询问的意味。
  木笡转过身来,才看到是太子殿下,因了手上拿着一个炖汤,便也不好屈膝行礼,生怕掉了,只微微低头道了一句:“太子殿下。”
  “你有没有见过太子妃?”州慢也不跟木笡说废话,径直问道。
  木笡摇摇头,“木笡一大早起来就没见过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昨日刚生下小皇子,想必也不会跑到哪里去吧?”
  木笡还是第一次跟州慢说这么些话,但毕竟她知道宸柒跟州慢的关系不浅,才又多嘴说了几句。
  州慢现如今也将木笡当成了比其他仙娥还要高一层关系的人,对她的多嘴倒也只体谅是对排歌的关怀,便也索性无视它,反而还是蹙着眉头道:“我都去看了一眼露华了,现在回来还是没见到她,她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了,这个点能去哪?”
  眼看着就要日上三竿了,排歌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太子殿下不是可以使用仙术找太子妃殿下吗?”木笡低着头,小声地提议道。
  州慢摆摆手,抱怨道:“早就试过了,整个天界都没有找到她啊。”
  这还是木笡第一次跟州慢说这么多话,眼下看州慢并没有嫌弃她话说得太多或者是太过,便更是提起了胆子说道:“那可能是太子妃殿下回了刷子序犯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排歌也真是的,都快要成为太子妃了,现在还一个劲地乱跑,况且昨日还……”州慢觉得自己在木笡面前也开始直言不讳了,顿时噤声。
  木笡看到州慢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看到州慢沉默,她这才收敛了一下,但因为怕州慢的脾气又上来,她立马将炖汤放在雪地上,请罪道:“是木笡失礼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你这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故人归来 (二更)

  “啊?”木笡见州慢并没有指责她,反而是指着旁边的炖汤问,这才起身又将炖汤拿起,递到州慢面前,“这是今早我让厨娘做的汤,给太子妃殿下补补身子的。”
  “她现在也不在,你就先拿回去吧,我去一趟刷子序犯。”
  语罢,州慢便化烟而走,留下木笡一人端着炖汤又回到了伙房。
  刷子序犯依旧一片祥和,州慢却也因为这如往常一般的祥和而皱起眉头来,直觉告诉他,排歌兴许并不在这里。
  归字谣在州慢叫门之前先开了门,归字谣脸上扑面而来的喜气让州慢稍稍缓和了心里的慌乱,“太子殿下。”
  “尾犯上神可在?”州慢还是有些匆忙,不想做过多无谓的逗留,径直问道。
  归字谣点点头,“在。”
  说着,便也将州慢迎进院子里来。
  州慢原本想着是过来问一下有关排歌的下落的,若排歌不在刷子序犯,他就要真的焦灼死了。
  但是看到归字谣后,他还是改变了主意,就算排歌不在这里,也可以询问一下尾犯上神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他隐约感觉得到,自己其实改变了不少,以前他是想也不会去想要找别人帮忙的,但是跟排歌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也渐渐感觉出来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说去逞强就可以如愿的。
  相反,他需要帮助。
  特别是现在。
  州慢很快便进了大厅,尾犯正悠闲地喝着冬茶,杯中的热气虚无缥缈,尾犯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却也是闭着眼地摇头晃脑,看起来心情不错。
  州慢行了个礼,“尾犯上神。”
  “太子殿下,如今阿歌不是刚生下小皇子吗,怎么你反而天天到我刷子序犯这边跑了呢?”尾犯不温不热地又品了一口茶,示意州慢也坐在一边,这才开口说道。
  州慢坐定之后,尾犯便也用法术将茶壶提出炉灶,给州慢沏了一杯茶。
  州慢此时却也没有尾犯那般悠闲,“尾犯上神,阿歌不见了。”
  “哦?”尾犯听到州慢的话时,却也是一点都不稀奇,反倒只是带着一点点的询问,“怎么,阿歌还是不知道收敛一点?”
  看到尾犯一脸疑惑的样子,州慢心里渐渐涌现了失望,语气也是软弱无力地道:“我以为她在刷子序犯,所以我才过来瞧瞧。”
  “她不在这。”尾犯径直开口。
  “上神可能找到排歌?”州慢眼下也找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排歌会去的,这才叫他更是急上加急。
  尾犯放下茶杯,看到州慢如临大敌的难过表情,便也只好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阿歌去了哪,但是你也放心好了,这阿歌如今的修为还要比我这把快要散架的老骨头更高一些,就算是有人想要算计她,没个几万年的准备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怕是有心人如此做。”鉴于州慢对先前事情的了解,排歌每次得罪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就是因为如此,州慢对于排歌这次悄无声息就失踪的行为才更是担忧。
  尾犯心里虽然也困惑自己的徒弟为何会在现在这个关头失踪,但却也没有像州慢那般想得太过分,只好提醒他道:“或者阿歌是去了你们原来经常去的地方也说不定。”
  我们原来经常去的地方?
  州慢几乎说不上来这样的地方,毕竟他先前喜欢排歌后,排歌却也丝毫不领情,纵使他有心与她待在一处,她却也在想尽各种办法撵走他。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可悲呢……
  猛然间,州慢还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尾犯上神,我先告辞了。”州慢随即站起身来,对尾犯说道,“或许我知道排歌在哪里了。”
  “去吧。”尾犯也不阻拦,愣是看着州慢从里屋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脸上现出一丝无奈却也关怀备至的笑意。
  **
  九重天下的凡间,在州慢眼里,比那仙界的宫阙还要更美一些。
  毕竟,他曾经与排歌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很是幸福的田园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让州慢和排歌的感情日渐巩固起来。
  山渐青的小木屋,纵使在排歌回了天界的几万年里,它因了州慢在周围设下的仙障而没有受到任何程度的破坏,只是院中的杂草看起来要比他们先前在这个屋子里居住的时候要多得多。
  葱茏的杂草长了满地,愣是叫州慢看不出来该从哪里走进去。
  猛地发现旁边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州慢心里顿时又有了一丝希望,他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追随她的踪迹了,此生此世,剩下的路只希望她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他拨开了门外最后一把杂草,木屋顷刻映入了他的眼帘。
  但是,他的眼中随即现出了一阵失落。
  只见木屋的门紧闭着,灰尘如许,再无痕迹,一看就是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州慢虽然心里也知道排歌定不会在这屋里,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推开了门,屋里意料之中的安静让他的落寞更深了一分,他随即走出房去。
  抬头再看山渐青下的那个小城镇,如今也已然成为了一座大城池,城垣上插着红色的旗子,上边还标着一个大大的“棠”字。
  棠。
  棠城吗?
  州慢一时兴起,心里有种莫名的渴望,想要去那个插着棠字旗的城池上看一眼。
  他随即在口中念了个诀,瞬移术便将他带到了棠国的城池之中。
  城内一片欣欣向荣,红墙绿瓦,人来人往,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叫州慢在心底暗暗吃惊,天上几万年始终如一日,却也没有凡间几世轮回得如此叫人摄魂动魄。
  他蓦地觉得凡人是很可怕的一个强劲对手,若再来几世轮回,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上达天界?
  就在州慢还陷入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回过神来,却听一个书生在旁边跟着一个卖药的老板抱怨,“没想到,这个令大人竟因为这位姑娘叫了他的名讳,就直接不认她的罪了,还直接宣布退堂,你说我双韵子何尝有过这么不堪的经历~”
  说罢,那位书生还很是哀怨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就此停住嘴,反而休息了片刻,继续说道:“你说那个姑娘,虽然长相还是蛮好的,怎么就这么不堪呢?”
  州慢从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今日却因了实在是太无聊,心里太过烦闷,一时间竟也因那书生的无聊地聊着家常而停住了脚步,他站在离那书生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站着,假装自己在看绫罗绸缎,一边安静地听那书生唠叨。
  却也听那卖药的老板安慰他道:“我说你也就别跟那姑娘置气了,听说她前一段时间一直在街上问有没有一个叫一七令的人,其实我们这城里的人都知道,一七令是谁,但是我们也不好明着在大街上说这一七令就是我们衙门的大人。”
  “原来,这姑娘是在找人啊?”书生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现出了一抹尴尬的笑意,“我一直以为这姑娘是故意骚扰……”
  “诶,现在我们这城里看似过得太平,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朝不保夕的,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所以没人提醒你,也是他们太过于冷漠了。”卖药的老板继续说道,“今日之事,也算我多嘴了,往后也就不要再提了。”
  这个时候,却见州慢化成烟离开了。
  衙门。
  州慢一间房一间房地穿梭,最后终于在一间不大的偏厅见到了排歌和一个男子的身影。
  就在州慢要走进去时,却见排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所谓的兄长,一七令。
  州慢顿时蹙起眉头来,虽然他现在终于知道了排歌为何会失踪,但是从排歌那一脸笑意的表情看来,她似乎都忘记了他,甚至都没有想到她不说一句话就走了之后会让他多忧心。
  排歌站起来,正想给一七令再去伙房添点饭,一转身却看见州慢愣在门口,更是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州慢冷冰冰地道,看到一七令顺着排歌的眼神也转过来看他时,脸上更是五味杂陈。
  排歌并不知道州慢已经知道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自己的兄长,只是如往常一样的以为州慢又在吃干醋,便也笑了笑,对州慢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兄长。”
  “我知道。”州慢毫不犹疑地应道。
  排歌顿时一愣,原来是知道的啊……那为什么还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阿歌,这位是……”一七令随后也站了起来,看到州慢时便也感觉到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有着与其他仙人不一样的贵气,且这种贵气似乎还是与生俱来的。
  就在一七令还在猜测此人是不是就是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时,排歌也给一七令介绍了,“兄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夫君,长春宫的太子州慢。”
  听到排歌是这样对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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