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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美厨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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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排歌冷冷地道。
  仙使有些意外,这排歌上神不是未来的太子妃殿下吗,太子殿下想要见她,还不见?
  为了避免自己是听错了,仙使又重复道:“上神,是太子殿下来了。”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你还有意见吗?”排歌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朝着仙使哭着喊出来的,但因为没有带着哭腔,仙使只以为是排歌生气了,几近发抖。
  “是,是,不见。”仙使将营帘垂下,有些后怕。
  “怎么,上神不见?”见仙使一阵忧心忡忡的样子,州慢皱着眉道。
  仙使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太子殿下,上神的确说了,不见。”
  “哦,罢了,许是上神累了,我明日再来吧。”州慢心里有些疑惑,却也只能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却也在仙使面前说了出来。
  排歌在里边,听得一清二楚。
  眼泪却也滔滔不绝地出了来。
  怎么?
  他还来做什么?
  是怕我知道了他真正的意图,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解释清楚吗?
  排歌又哭又笑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才发现酒壶中已是一滴不剩。
  “来人,再给我拿一壶酒!”
  **
  天色大亮时,排歌按照以往的惯例,都会在卯时准时起身,就算是她昨夜是趴在案上睡的一夜,她也是在这个点便醒了。
  营帐外的号角长啸,还有整齐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听起来阵仗便颇大。
  排歌这才有些清醒,恍惚间,她愣了一下,吃惊地深吸了一口气,今日要开战了!
  ------题外话------
  虐虐才有甜不是~
  所以……不要打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秘密潜入 (一更)

  满地乱丢的酒壶,还有翻倒的酒杯和沾染了烈酒的兵法阵形图,排歌只觉头似乎有些痛。
  该死,昨晚到底还是喝了太多酒,虽以前也喝过不少,但好歹在回到天界后就不曾沾染过一滴,此时再喝,便感到有些不太适应了。
  营帐外的号角又再次吹响,仿佛在催促着士兵尽快集合。
  她怎么就给忘了,昨日自己的师父尾犯便在南海水君面前献上了一计,准备要给那些引起骚乱的魔族歹人致命一击,因为心中烦闷,她就给忘了。
  忘了也就罢了,昨夜还喝了那么多酒。
  以至于现在去了不是,不去更不是。
  权衡了一下利弊,排歌还是觉得到底还是要去一下为好,自己的出战不是为了多杀几个魔族歹人,而是为了鼓舞士气。
  一想到自己并非是天界一个无所事事的上神,而是起到了振奋人心作用的领头仙军,排歌便觉得还是要去为好。
  排歌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草草地洗了把脸,披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后,就算头痛欲裂,却也因为这一身铠甲而觉得身兼重任,顿时又精神了不少。
  等她走出营帐,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她随即腾云走在最前边,召唤出减兰笛,以示自己已然准备好了。
  众将原本士气低迷,现在看到排歌上神不仅仅是天界上的女上神,更是长春宫的未来太子妃,个个都不禁精神了许多。
  “众将听令!”排歌说完,便看到隔壁营帐内,州慢也是一身银白色铠甲,在微弱的阳光下依旧夺目。
  他站在与她遥遥相望的位置,头戴的盔甲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脸上的英气,反而更将他锋利的眼神衬托得更加锐利了些,一时间看到有些恍惚。
  排歌手下的士兵齐呼,“众将在!”
  这才叫排歌又缓过神来,“魔族歹人现在猖狂之际,今日,我将带领众将一起歼灭魔族歹人!”
  排歌话毕,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隔壁营帐一眼,却也发现,州慢正扭头朝自己这边看,脸颊微微泛红。
  “众将必当追随上神!”士兵再喊。
  排歌满意地点点头,大喊一声,“出发!”
  号角再次响起,六丑营的队伍走到前边之后,州慢才不紧不慢地领着五拍营的士兵紧随其后。
  这时,州慢所率领的五拍营中有士兵开始好奇,“话说回来,不是一直都是我们五拍营走在六丑营前面的吗,今日怎么改规矩了?”
  “你是不知道,前边六丑营的领队是天界的未来太子妃,这太子殿下让一下太子妃殿下,我们这在底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是吧?”
  “也对,反正走在前走在后都一样,这要论技术,还是我们五拍营比较前。”
  “那是。”
  底下的士兵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州慢听了,紧皱眉头,恶狠狠地朝身后的队列看了一眼,这底下的士兵才乖乖地闭上了嘴。
  到了前线,身为总领兵的天界大将军曲游春乃是排歌的大师兄,曲千秋的生父,现如今,因了尾犯的到来,曲游春二话不说便将大将军兵符给了尾犯,要他帮助南海。
  尾犯并非是那种一心占有兵符之人,但他还是接过了曲游春的兵符,目的却也不过是要助南海渡过这次危机。
  众将领齐聚总将军的营帐内,讨论最后的部署问题。
  面对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尾犯便也就没有打算要寒暄,而是道:“诸位,目前我们有西楼子率领的九日营三千精兵,东平引率领的白萱营三千精兵,凤凰间率领的天香营三千精兵,排歌率领的六丑营三千精兵,安公子率领的比梅营三千精兵,这些总计有一万五千精兵。”
  “而州慢手下的五拍营还有五千勇军,曲千秋亦有招朝营五千勇军,共计一万勇军。”
  “而我手下则还有五千征招军。”尾犯接着道,“依我所见,目前我们手上的军队力量比较相似,可以做以下规划。”
  “由州慢的五拍营领头,率领西楼子的九日营,东平引的白萱营和凤凰间的天香营前往北部东边进行全面绞杀。”
  “由曲千秋的招朝营领头率领排歌的六丑营,安公子的比梅营前往北部西边进行全面绞杀,”停顿了一下,尾犯告诫道,“北部西边虽地方部署的兵力较少,但依旧极其狡猾,你们切不可鲁莽行事,若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应及时撤退向我复命。”
  “是,师父。”排歌、曲千秋和安公子不约而同地作揖道。
  尾犯点了点头,示意曲千秋还是要多照看他下面那两个不太能把握分寸的另外两个徒弟,又接着道:“而我则亲自率领五千征招军直杀敌人老穴,若你们赶得及时,可能要比我快一点。”
  “是!”众人齐齐行礼,营帐内顿时铠甲相撞的声音回荡。
  尾犯点点头,“那出发吧。”
  排歌跟着众人出了营帐,正准备掀开营帐的帘子准备走,手却冷不丁地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正是州慢。
  排歌此时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直到看到州慢的脸时,才磕磕绊绊地道:“什……什么事?”
  “你要小心。”州慢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却被排歌的一句冷冷的什么事给咽了回去,半晌,他才挤出了这么一句干瘪瘪的关心。
  排歌却也因为头痛,没有心思与他唱什么戏码,“嗯,你也是。”
  语罢,便拖着一身沉重的铠甲,掀开营帘走了出去。
  众将领带领着各自的营队朝着不同的方向集合,突进。
  “真是好不容易出来打仗,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安公子驾着腾云,难得在南海破了禁制,可以架起腾云来,安公子顿时的心都要开出花来了,忍不住地就又说出了玩笑话。
  曲千秋脸上的表情却格外严肃,“现在是在打仗,师弟你还是收敛些为好。”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好端端的,应该要开心点,不是说西边的兵力要比东边的少吗,我看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公子丝毫没有被曲千秋严肃的嘴脸吓到,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道。
  排歌因为头痛,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身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排歌转过头去,便看到了西楼子带领着众兵追上了曲千秋他们。
  “楼兄,你来做什么?”自从在防露桥一见后,这还是排歌第一次和西楼子说上话。
  西楼子有些意外排歌会主动和他说话,脸上顿时笑成了花,“方才急报说,这次部署的兵力有误,是西边的兵力要比东边的多,所以尾犯上神特意派我来支援你们。”
  “那他们又是谁?”曲千秋皱着眉,对西楼子身后另一个看似是领头的人问道。
  “哦,上神说的可是我身边这位?”西楼子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男子,男子看起来很是面生,理应不是在昨日到南海来的。
  排歌却见男子朝自己很是鬼魅地笑了笑,后背不禁一阵冷汗。
  却听西楼子介绍道:“这位是方从天界上被天君派来支援南海的玉京谣上神,是簇水仙君引荐的,方才他来得急,我便让他随我一起来了,他身后带的兵也只有一千。”
  “既然这样,就跟着我们吧。”曲千秋说道。
  “是。”玉京谣笑着应道,模样却让排歌觉得有些吓人。
  南海北部的西边大多都种植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珊瑚丛,珊瑚丛里时不时还冒出几只小鱼,有时候还吓了排歌一跳。
  “老五,你没事吧?”安公子瞧见排歌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担心,便凑到排歌身边悄声问道。
  排歌连忙摇头,因为摇的太猛,脸色又煞白了,“师兄,我没事。”
  “真的?”安公子心里有些不信,却也因为排歌这样说而不得反驳,“要是真有什么事情还是提前说一声的好。”
  “我真的没事。”排歌强行扯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微笑,这才让安公子罢休。
  正在这时,却见曲千秋在前方发出了命令,“众将提高警惕,前边有敌情!”
  安公子这才转移了注意力,领着自己的精兵队伍朝着四周张望。
  排歌亦是听到了这句话后提高了警惕,虽是头痛欲裂,却也只能硬撑着不被发现。
  数百支箭猛地嗖嗖两声从珊瑚丛里飞了出来,好在排歌还算清醒,抽出减兰笛化成剑身便将来箭砍成两半。
  又是嗖嗖地一声,六丑营中已有士兵被击中了脑袋,直直地躺倒在地。
  排歌许是内心烦躁,喊了一声“废物”之后,从祥云上一跃而起,数百支箭朝排歌嗖嗖地冲着去,排歌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而后便见朝排歌射去的箭全都分成了两半。
  说时迟那时快,排歌朦胧中看到了隐藏在珊瑚丛中的刺客,她不过又是轻轻一跃,腾空,减兰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猛地从剑身又再次转换成笛身。
  笛子中瞬间抽出藤蔓,朝珊瑚丛中的歹人冲去。
  绑住,牢牢绑住。
  箭应着歹人凄惨的呼喊声悉数停下了攻击,而随着呼喊声落下,藏在珊瑚丛中的歹人也就一命呜呼了。
  众士兵还在彷徨,便听到有人死了,随后直到没有感受到杀意后,这才幡然醒悟。
  整个六丑营顿时沸腾起来,排歌却因为头痛和剧烈的运动而险些从祥云上栽下去,好在及时站稳了脚步,这个时候,西楼子便从后边追了上来。
  “阿歌,你没事吧?”
  排歌知道定是方才要摔倒的那一幕被看到了,便摇摇头,“我没事。”
  西楼子好在也不纠缠,转身便又离开了,这个时候,排歌又接到命令,说前边的营队也基本排除了危险,排歌这才肯松了口气,不过就是松了口气,却又感觉头痛欲裂。
  “呃……混蛋。”排歌恶狠狠地朝自己轻骂两句,又转身领队跟着前边的营队飞去。
  好在,前边的路基本都只是一些小小的陷阱,曲千秋所带领的五千勇军处理起这些小陷阱也是绰绰有余,等到排歌的六丑营走到那个地方时,也基本没有了危险。
  远处,一个山丘一般的建筑出现在排歌等众人的视线,这时候前边的仙使又过来报信。
  “启禀上神,前边便是敌人老巢。”
  “哦,这么快吗?”排歌因为头痛而无心恋战,此时却也发现快到难以想象。
  “曲千秋上神说,要排歌上神前去,其他人埋伏在这里。”
  排歌点点头,将大师兄的意思将六丑营的人埋伏在了各处,这才动身去跟大师兄会合。
  此时所有营队的领头人已经聚集在一起了,排歌上前去时,曲千秋便迫不及待地下命令了,“诸位,看样子我们要比师父那边要快很多,既然如此,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建议我们先进去打探究竟,如何?”
  众人皆点点头。
  “那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的修为都差不多,那就这样吧,我们每个人各走各的,若出现了什么意外,再及时跟其他人联络,如何?”
  “大师兄,用什么联络啊?”安公子为难道,“该不会要用化境术吧?”
  排歌不禁也皱起眉头来,她几万年没用过化境术了,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用了。
  “那不然呢?”曲千秋的这一反问,搞得安公子又愁眉苦脸起来,“我……这个我还真不会啊。”
  “那我跟着你一起吧。”玉京谣突然站出来说道。
  安公子立刻点头应道:“好啊好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秘密潜入吧。”
  “是!”
  **
  这远远看似是一个山丘,近看排歌才发现这分明是一座山,且是一座冲破了水面的山,山头应当是南海中的一个小岛,而这岛下便是魔族歹人的老巢。
  直到排歌走近时,看到了整座山的规模,才开始理解了为何这群人会在南海北部骚扰了这么多年而不为人知。
  这上边的岛,理应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南海一向只注重水下管理,而对于水面上的事情,南海水君怕是想都没有想过,因为兵力不足,他们也从未真正平定过所有骚乱,因此也没有到过这最后一站来一探究竟。
  怪不得,怪不得。
  排歌一阵感叹,先是简单的收拾掉了巡逻在山外的两个小喽喽,而后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山洞外边和里边相连的通道。
  “这也太简单了吧。”排歌不禁讶异道,但随后,随着山洞内紧闭不流通的空气的吸入,排歌更是觉得头脑有些昏涨涨的。
  难道是山洞里有诈?
  排歌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沿着狭窄的洞壁慢慢走过去。
  洞里没有一丝光亮,排歌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里边的微光,看清楚时,才发现面前只是一条笔直的小路,而这条小路暂时还看不到尽头。
  排歌心里有些慌张,但又觉得在这条只能挤进一个人的小路走,应当也打不了架的时候,又稍稍地放了心。
  山洞里有些冷,而且还死寂。
  排歌注意着脚下的路,走了快一炷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拐角。
  排歌登时加快了脚步,只想着拐角处一定还有另外的景象,却也在快到拐角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
  她开始屏息凝神。
  若是等下遇到了危险,她只能拼命。
  排歌还是在即将拐弯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化境术的口诀,确定自己没忘掉之后,才拐过弯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块石头!
  ------题外话------
  昨天三会连开没时间码字,今天只好抓紧时间了!
  追文的小伙伴体谅一下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不爱她 (二更)

  这开什么玩笑?
  排歌觉得,自己很可能被刚才洞外密道的开关给忽悠了,顿时心里有些不爽。
  但转念一想,谁会这么无聊设计一条假的密道?便又开始仔细研究起面前的这块高了她一半的石头来。
  仔细一看才知道,面前的石头比周围的石壁的颜色要更深一些,且透过一圈不大的缝往里边望时,排歌还可以看到一丝微弱的光。
  她以为是她头痛引起的幻觉,便稍稍离得远了点,再凑过去看。
  的确有亮光!
  果然这是一扇密室的门,只不过这门看起来要更加隐蔽些。
  该怎么开呢?
  排歌艰难地转过身去,正面看着这道坚实的石门,没有钥匙孔,没有任何开关的痕迹。
  既然横竖都是要与他们打一架的,那不如就自己先开始吧。
  排歌将减兰笛化成剑身,绿色的剑意照得整条密道更亮堂些。
  感念,推开!
  嘭的一声,减兰笛便将这道看似坚硬的石门给敲碎了,石门瞬间化成石块掉落,仿佛过了很久,排歌才能听到石头掉落的声响。
  沉闷的,不算吵。
  只见排歌的瞳孔瞬间放大,面前的这幅景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排歌透过她看到的一切,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站在一个火山岩浆中心的石壁上,在这些石壁上,一共连接着九条铁索,铁索将火山岩浆中心上建筑的一个圆形石台相连,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祭台。
  却见这个祭台上还供奉着一个闪着红光的东西,因为岩浆温度实在太高,排歌只觉头痛更加严重了些,看得那个红色的东西亦是更加晃眼。
  这是什么鬼?
  排歌见祭台上除了那个很奇怪的东西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便纵身一跃,整个人轻巧地落在了铁索上。
  铁索微微晃动,排歌也是微微晃动,却也稳稳当当,没有丝毫站不稳的迹象。
  原本排歌只需要召唤祥云便可站上祭台,却在排歌念了三遍召唤术后,祥云始终没有出现。
  该死,这里果然还是有问题的!
  排歌再次感念减兰笛,用从减兰笛中抽出的藤蔓牢牢地缠在铁索上,自己则是以吊着的方式微微晃荡。
  一,二,跳!
  只见排歌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到祭台上,不过转眼间,便站在了祭台中间。
  面前,便是那个闪闪发光的红色水晶。
  排歌虽不知道它为何物,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这块奇怪的东西正在悄悄地影响着她周围的仙气,似乎是在悄悄地抽走她身上的仙气。
  这定是一个不详物!
  排歌虽心中有底,却也不敢肆意妄为,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东西是为何物之前,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有可能将自己置于死地。
  不过想到这里,排歌再次听到石头碎裂掉入岩浆的声音。
  排歌警觉地抬起头,向四周的岩壁望去。
  “阿歌,你也到了。”
  排歌看到上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身后还有另一个,因有些晃眼,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排歌还是通过声音辨别出了来人,“楼兄,你们也来了。”
  西楼子想必也是受了这岩洞的禁制,没有办法使出腾云,便又问排歌道:“阿歌,你是怎么下去的?”
  排歌晃了晃手里的减兰笛,“喏,这个。”
  “帮我也下去吧。”西楼子在上边喊道,传到排歌耳边时还有些回声。
  排歌点点头,抽出藤蔓就往西楼子身上缠。
  而这下,排歌才看清楚了西楼子身后的那人,是新到的玉京谣。
  “玉京谣上神也跟你在一起啊?”排歌有些好奇,“他刚才不是要跟我二师兄一路的吗?”
  “安公子嫌玉京谣上神不爱说话,无趣的很,这才叫我带他一路的。”西楼子趁玉京谣还被藤蔓缠在没空,没有办法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悄悄话时,悄悄地在排歌耳边说的。
  排歌很是能理解地点了点头,但立刻又涌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我二师兄跟谁一路?”
  “曲千秋。”西楼子说完,玉京谣也随之落下。
  “谢过排歌上神。”玉京谣下到了地面,很是客气地作了一揖。
  排歌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难怪自己的二师兄会受不了,便也摆摆手,“无妨,无妨。”
  “阿歌,这是何物?”西楼子也注意到了他们身后那个发着红光的水晶,有些好奇道。
  排歌做出一副摊手的无奈模样,“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毕竟这东西是在敌人的老巢,或许他们之所以能力如此强劲就是因为有了这东西吧。”西楼子弯着身子,做了一套饶有道理的分析。
  排歌亦是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何人擅闯我八音谐的地盘?”又一个声音再次在岩壁上空回响,这次回响的声音倒也陌生,还夹带着一种不可抗拒威严感。
  三人齐刷刷地朝岩壁上望去,看到来人正在其中的一个岩壁上站着。
  仿佛是那人使了什么法术,竟叫排歌的头又再次沉重起来。
  紧接着,那人朝他们飞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们面前。
  男子一身玄色长袍,手里还握着一把扑朔着黑色剑气的长剑,而再往上看时,排歌却突然觉得面孔好生熟悉。
  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看到排歌时,亦是一愣,口里竟也说出了不相时宜的话来,“又见面了。”
  又?
  他为什么又要说又?
  难道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排歌纵使头痛欲裂,却也依旧有着许多疑问,“我们在哪见过?”
  “排歌姑娘的雷霆水煮鸡肉,可还好吃?”男子突然轻扯嘴角,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排歌皱起眉头来,却也是因为头痛,“原来是你。”
  她想起来了,步月林,步虚声。
  当时他还好心地将袭击她的黑鸟送给她,她还兴高采烈地接过去说要做一顿雷霆水煮鸡肉。
  没错,就是他,步虚声!
  但是,他方才分明是站在上边喊,何人擅闯他八音谐的地盘,难不成,步虚声是八音谐的人?
  “阿歌,你们认识?”西楼子见面前站着的男子一身煞气,却也声音很是温和地对排歌说话,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排歌轻笑,既然是八音谐的人,纵使昨日有着一顿雷霆水煮鸡肉的情意,也不足为道,“不算认识,也就一面之缘。”
  “你错了,是两面。”男子质疑道。
  “两面?”排歌这下彻底懵了,“还有一面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如今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步虚声语罢,便也不给排歌多加思索的时间,朝着排歌一剑刺去。
  好在西楼子眼疾手快,抵挡住了步虚声的这一剑。
  “有趣,既然你们也想死得快点,本君也就成全你们。”步虚声说罢,将朝着排歌刺过去的剑转向了西楼子。
  西楼子一边再次抵挡住了步虚声的快剑进攻,一边趁机对排歌和玉京谣说道:“阿歌,玉京谣,你们快走!”
  “呵,想走?”步虚声轻声一笑,不过手一挥,那吊着祭台的九条铁索纷纷断掉,祭台一下失重,猛地便从岩浆中心落下。
  步虚声趁着祭台还没完全落下,便借着祭台的力气,连带着祭台上的红色水晶,带着一起走了。
  “阿歌,快用减兰笛!”西楼子还没说完,排歌便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似乎中了一剑。
  疼!
  只见西楼子不顾一切地朝着排歌扑去,在最后一秒拉住了排歌的手。
  疼!
  想睡觉了。
  **
  南海北部骚乱被全面清除,南海再度迎来太平盛世。
  排歌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在令府的房间。
  一个月了。
  排歌细数了一下,是一个月零一天。
  桌上燃烧着的沉香还隐隐约约地起到一定的安眠作用,这使得排歌更加不愿意起身。
  十九万年了,她的生辰恰好在这一个月的养伤过程中度过的,但是这也是她十九万年来过得最简单的一个生辰。
  没有自己做的生辰宴席,亦没有人给她道一句生辰快乐。
  她亦是不需要的吧。
  一个月来,她将所有来看望她的人拒之门外,还不惜牺牲修为给令府安上了一层纵使雷神都撬不开的结界。
  她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更清醒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卯时准时起身的这个习惯也给改掉了?
  她的嘴角微微弯起,想必也是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吧。
  她还是起了身,穿上了许久都不曾穿过的暗灰色衣裙,从房间走出到院子。
  自己身上的伤口因她伸了伸懒腰还有些隐隐作痛,因了这痛,排歌还是又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先前的事情。
  一幕一幕,一帧一帧,仿佛发生就在昨日。
  她头痛欲裂,想要站稳反而因站不稳而蹲在地上,西楼子抓着她冰凉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后边的人,她不知道后边还有什么人,或许是玉京谣,又或许是八音谐的人,反正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了解背后的真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出那个祭台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再次大难不死。
  但是,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只有双眼布满血丝的西楼子的时候,她就彻底死心了。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在奢望,是不是他临时有事情又走开了,但是西楼子仿佛看穿了她慌张的脸上不停探寻四周的双眼,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没有来过。”
  他没来过?
  是因为他也受伤了吗?
  还不等她问出这个问题,西楼子又说道:“今日是南海水君之子庆生的宴席,太子殿下去参加宴席了。”
  呵呵。
  宴席?
  不过是又要去见秋霁罢了。
  她这才终于在心里笃定,没错的,那三万年都不曾想过要回过疏帘淡月的时光里,他一定是一直陪在秋霁身边。
  他从来都是那么深情如许,就连对她时亦是一样,也不过是他把她当成了当年抛下她的秋霁罢了。
  她冷笑,随后又马上别过脸去,无声地哭着。
  西楼子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蹲在床边,为她捏捏被角。
  而她就那样哭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哭累了,又继续去睡。
  她甚至在离开南海时都不曾见过州慢,连宸柒都没有去见。
  她托病回去了,只留下一封信羽托西楼子交给了她的师父,而后自己一个人回了这冷清的令府。
  令府。
  她曾几何时种的梨树,现在也长大了,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春天里,白色的梨花点点缀在绿色的枝条上,带着一种凄凉的美感。
  门敲得有些急促,她有些恍惚,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她呢?
  她轻轻地将门开了一条缝,一角白金色龙纹华服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的心猛地一咯噔,毫不犹豫地便将门关上了。
  怎么?
  他现在怎么回来了?
  难道南海那边已经结束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她了吗?
  她轻笑不止,笑着笑着,喉咙亦有些哽咽,最后忍不住还是蹲在门边哭了起来。
  排歌,你好懦弱。
  她嘲笑自己道,却也止不住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不过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罢了,你以前不是就说过吗,不要让人进入你的内心,这样,才可以无牵无挂,无拘无束,这样,才可以无敌而立足于天下,无人要伤你,亦无人能伤你。
  她猛地收起眼泪,坚韧到不再掉下眼泪。
  门依旧急促而有力地敲打着,但门对面的那人亦是始终一言不发。
  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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