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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女配逆袭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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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凰眼睛倏地瞪大,然后似有些娇羞的看了苏百鸟一眼,那狼狈的模样映入红眸,连忙嫌弃的摇了摇头,表示鸟爷根本不喜欢。
黎兮兮有些懵,似有所疑的看向苏百鸟,眸光冷淡,素衣翩跹。“你是谁,为何出现在雾离谷。”
苏百鸟保持着宁死不屈的面容,冷冷的瞪着黎兮兮,就是不发一言。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眼前的女子已经是入冥修士,他根本就逃不掉了。
他苏百鸟就从来不是怕死的人,虽然死亡来临的时刻他还是有些害怕,但也不能否认,他是有血性的修士。
“要杀要剐,无需多言。”苏百鸟最终看了一眼赤红的凤凰,沉默的闭上了眼睛。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追着凤凰而来,要知道仅仅只是几日,他在修为上的收获便是巨大的。若是能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突破通幽期。
只不过,显然他的运气真的很差。眼前的女子可不会给他留下渡劫的时间。
见一人一鸟眉目传情,黎兮兮愣了愣,眼中冷光不减。“是为了凤凰而来,果真是不要命的。”
“主人。”如意童子突然上前几步,扯住了黎兮兮的衣裙。这几日他也冷眼看着,这苏百鸟虽然觊觎凤凰,百般引诱小凤凰出逃,却也没做什么坏事,心地也算不坏。
“不如让他做鸟奴吧,阿火以前都有好几个呢,都怪我忘记了这些事情。”如意童子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毫不犹豫说着让苏百鸟当鸟努。以前在仙岛上的时候,凤凰身边可是有好多鸟奴伺候着,前扑后拥,场面宏大。
“鸟奴。”黎兮兮闻言,嘴角微抽,目光怜悯的上下打量着苏百鸟,完全不明白,如意童子怎么回想着把一个玉树临风的修士做鸟奴呢。
鸟奴,苏百鸟一口老血闷在心里,眼睛惊恐的看着那穿着黑袍华服粉雕玉琢的童子,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恶意。他堂堂一介神游修士,威名赫赫整个南疆的苏百鸟,竟然会被强迫当鸟奴的那一天。
额,虽然他之前也不是没做过,可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和被别人挟制去做的感觉,能一样吗!
小凤凰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化作一直掌心大的小鸟,蹦哒蹦哒飞在了黎兮兮肩头,目光殷切的看着苏百鸟。
它很喜欢鸟奴啊,多么配伟大的鸟爷啊。童子哥哥真的是太好了。
黎兮兮见小家伙跳的欢实,便明白它心中是欢喜的,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寒毛耸立。实在是想不通,这句话是怎么会是如意童子口中的说出的呢,以前是一个多么三观正派的孩子呀。
想到须提老僧的佛经,黎兮兮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忧虑,难道她家小童子,是被佛经引入歧途了。
不过黎兮兮也未出言阻止,因为小凤凰喜欢呀,早在小凤凰出声阻止黎兮兮杀死苏百鸟的时候,她便已经知晓了。
小凤凰很开心,因为有了鸟奴之后,自己就有小弟啦,以后也能随意欺负,多威风。
如意童子也很开心,因为有了鸟奴之后,自己就可以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只有苦逼的苏百鸟一脸懵圈,我没同意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只可惜,在一人、一鸟、一鬼面前,活生生的苏百鸟根本就没有一丝丝人权,因为他只是个鸟奴而已。
就这样,从此以后,小凤凰多了个身家丰厚,玉树临风的鸟奴。想想,做梦都是笑着的。
☆、第两百二十四章:仙道的冷酷计策
充州,仙魔之战。
在仙魔之障破碎的那日起,魔修的獠牙猝不及防很狠的咬下充州一片血肉,虽然以昆仑为首的修士迅速集结应战魔修,但数月来,两方一直苦苦征战,每日都出现大量的伤亡。哀骨遍野,鲜血不断。
生命在此时无比的脆弱。在魔修面前,不管是手无寸铁的凡人,抑或是仙道得道高人,他们都有可能在下一息陨落,成为枯骨。
谢辞已经来到充州与魔修对战的边界,宁城。这是一座小城,或许曾经在充州并不怎么有名,可是在如今,他已经是所有侥幸脱离前线战场的修士一个安心之所。
在充州宁城以南,已经全部落入魔修的手中。幸得前辈高人在宁城布下阵法,才堪堪阻止了魔宗的步伐。不过魔修却不仅仅只是一道法阵就能阻止的,每日都有冲破防线的魔修与守卫边界的修士厮杀,血流成河,染红了宁城外的清澈小溪。
现在世人成为碧落河。
在宁城中一座宅院之中,丹乡的药气与血腥气同时弥漫在上空。忙乱的道童在病患中穿梭,分发下相应的丹药后,在急迫的跑回丹室之中。
“师祖,师祖,外面又来了好多伤者。”小道童一脸汗水的跑到禹焘真君面前叫道,神情恐慌虽然那些断胳膊瘸腿或者伤痕累累的修士他已经看到了不少,可是那血淋淋的场面还是不由让人害怕。
禹焘真君闻言一脸忧愁,连番叹了好几口气,才道:“将备用的丹药也分法下去吧。”
“可是师祖,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批丹药了,新的药材都还未送来呢。”小道童虽小了,可是这种事情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倒也有几分镇定。听闻禹焘真君要用最后一份备用的丹药,心中讶然。
“去吧。”禹焘真君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去。
“是。”小道童离去后,禹焘真君也迅速走了出去,他迅速走到另一间院落,这里没有伤患,却又不少半大的少年在整理铺晒的药材。被整理好的药材摆在一排排框架上,整齐有序,数量看着也不少,可相对前线战场来说,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禹焘真君皱着眉扫了一遍药材,叹了口气向丹室走去。刚靠近丹室的院落,便有一股滚烫的热浪喷来,招惹难耐。里面有地火脉,连接着各大丹室,这里的丹火,已经不知多少个昼夜不曾停息了。
所有的修士轮回炼丹,然而前线伤亡惨重,不知是伤药,回复灵力的丹药更是占据了其中一个大头,每日忙碌,也只能算勉强供应。
然而就在昨日,仙道联盟来送药材的修士缺少,药材已经不够了,正在向此处调遣,然而也需要三五日的时光。可丹室内最后一批的灵丹,也在刚才发放下去了。
其实对于禹焘真君这个修为的修士来说,其实早已看淡生死。然而生死却是有度,当你真的站在血淋淋的战场上时,看着尸横遍野,那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贡献一份力量。这是责任,也是使命,没有人不想保护自己的家园,所以他们不会退缩一步。
禹焘真君敲响一间石门,不就,室内火焰熄灭,一脸倦容的谢辞走了出来。他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周身其实却更刚毅了几分,剑眉醒目,带着几分铁血,纵使身穿一声深蓝色的绣纹长袍,也改变不了他眉眼之间的凌厉。
原本,像是丹乡这些丹修,其实比并没有距离战场这么近。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练练丹药,耳边虽然剑鼓雷鸣,可依旧仿佛距离他们很遥远。
然而随着修士的一次次战败、死亡,仙道与魔道的界限一步步推进,最终卡在宁城这个方位。然而谁也不知道,宁城究竟能坚持几天,什么时候就会溃败。
这种不知生死何方,严厉残酷的战争,加剧了每个人的成长,似乎每一天,都会有一种改变。
“师叔。”见是禹焘真君,谢辞连忙行礼,微微弯曲的甚至有些僵硬,骨头都在卡卡作响。他已经在丹室内呆了七天,昼夜未眠,每一息都有丹药在他手中深沉,开炉炼丹,一直在重复重复。
“刚才最后的丹药也都送出了,再等新的药材送过来,也要五日,今日前线伤亡惨重,战斗还一直未曾平息,加之最近几日前线魔修的活动原本就活跃了许多,也不知这几日是不是会打破屏障。尤其是丹药一断,情形就更是难测了。”禹焘真君一脸忧心忡忡,说实在的,他对前线的战士一直不看好,虽然一直有远远不断的修士被送往宁城,可一些通天彻底高手并不是很多。
最起码,以昆仑为首的掌门人,姜浩然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实在是不得不让禹焘真君忧心不已。然而丹乡大部分弟子都在别院之中,若是宁城阵法破碎,禹焘真君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够完全保护得了他们,若真的如此,他有何颜面再回去见黎陌。
“是不是师叔太过忧心了,最近魔修势头正胜,正道修士略微避其锋芒,可能是另有策略。”谢辞眉头微皱,正道好不容易将魔修堵在此处,若是魔修再度攻破法阵,下次再想堵住,便不知是何日了。
“辞儿,我也不瞒你,连昆仑姜浩然都未亲至前线,我觉得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守住充州,前线的阻挡,只不过是为了在天人峡谷布下防线而已。”其实禹焘真君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察觉到了一些消息,不过消息太过隐秘,他了解的也并不多,所以才一直下不定决心。
“什么!”谢辞震惊,天人峡谷是充州与南疆及并州相连的天险防线。地势险要,极其危险,每次度过都必须有通幽修士守护,才能堪堪安全避过。若是仙道真的打算在那里设立防线,当真是想要舍弃充州,以守住后方。
无疑,天人峡谷屏障一设,魔修的步伐迈的要更为艰难了。只不过,这充州偌大疆域,一州之民就被无情舍弃了。这一招断臂求生的计策不可谓不无情、不狠辣!
见谢辞动摇,禹焘真君赶紧趁热打铁说道:“新来的药材送到,也要五日之后。今日你先带着一部分弟子离开宁城,悄悄返回南疆,留下的一批弟子也够炼制丹药了。不管五日后宁城破与未破,你们都不许再回来。”禹焘真君严肃的说道,看着谢辞白转青红的脸色,目光不容置疑。
谢辞是黎陌唯一弟子,不管是修为还是丹术尽获其真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忍谢辞陨落在此处。更何况,就算他猜测是错的,宁城也未破,他们丹乡还有修士在此,又有元婴修士作证,仙道联盟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行!”谢辞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若是不至战场,他怎会知晓,战争是如此的残酷。他又怎会知晓,在多少修士心里,他们是多么热爱自己的家园。当神土被魔修践踏,当同胞丧命与魔爪之下,若是还激不出心底的那几份血性,他枉为男子。
不管仙道的计谋是什么,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临阵脱逃,只为保全自己的性命,将别人推到獠牙之下。
“谢辞!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就不为为你的师弟师侄们想想吗?还要那些在大战下父母双亡的道童,他们还这么小,就经历着战乱与血腥,你只需将他们安全护送到南疆,便是一份功德啊!”禹焘真君苦口婆心的说道,想到那些没日没夜炼制丹药的修士,还有那些战乱送丧失父母的小道童,禹焘真君是真心的难过。
谢辞面色变了数遍,眼中隐有悲戚,他深深吸了口气,直视禹焘真君的双眸,正色道:“禹焘真君师叔,你说的不错。那些孩子还他小,又痛失亲人,理应先行护送离开。”
禹焘真君一愣,有些疑惑的眨眨眼,谢辞着是听进去了,这么好劝,难为他还想了这么久。
果然,谢辞又道:“细细想来,此回南疆山高路远,危险重重,又带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道童,谢辞实力地下,不过神游后期,难以承此重任。唯有师叔您修为高深,才能护他们周全。这些弟子,就拜托您了。”谢辞深深长揖一礼,万分重重的说道。
不对呀,怎么变成我去护送了。禹焘真君一愣,脸色发青,连忙再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谢辞阻止。
“谢辞虽是小辈,却也明白大厦将倾,焉有完卵,无奈修为地下,只有一身丹术还能略尽绵薄之力。还请师叔怜我心中诚挚,允我留下。”谢辞声音坚定,一礼倒底,竟不曾起,显然是决心已下。
禹焘真君脸色青了许久,见谢辞心志坚定,只得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我同你一起留下,另派人将他们送回去便是。”
“还请师叔亲自护送。”若按禹焘真君之前所说,他们已为弃子,多留也是无异。更何况此行回归之路,山高水长,没有通幽修士庇护,必将万分艰难。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就如每个宁城的人心声。
☆、第两百二十五章:绝境
这一昼夜,刀光剑影,灵光闪现,哀嚎声与怒吼,震响了整个宁城。城内的人们一直不曾睡去,因此此时魔修的攻势太过猛烈,谁也不知道法阵何时破碎,更不想在睡着的时候,便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城外的碧落河水已经不再流动,尸体腐烂沉与河底,粘稠的血水河面平静如一,散发着诡异的臭气,再无一丝往日形貌。
平日捞尸人会将正道修士捞打出来,埋骨安息,然而今日的尸体太多,捞尸人早已不知去向。
“法阵破了,大家快逃啊。”不知是谁,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宁城的夜空。万家灯火齐亮,然而大多却只是凡人。
因为太多的修士,早已奔赴前线,战死其中。
“昆仑玉真上人陨落了!太虚宗清道上人阵亡,紫霄宗。。。。。。魔修闯进宁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多少仙道前辈在此战役中陨落,没有人真知道,因为能报上名号的,只有人们耳提名熟的那几个。
在那一刻,所有真都知道,不管是真实的防线,还是心理的防线,宁城防线,真的破了。
所有凡人,抑或修士,都拼命的涌出宁城,没有人敢回头看,或者像当初想的那样,保卫九州领土。因为连上人都陨落了,他们再去又有何用。
谁又不是浮世中一点蝼蚁呢,妄想以一人之力改变战局,不过是愚蠢二字而已。
“谢师叔,我们怎么办?”在宁城深处的一条小道上,十几名青衣修士面色铁青的看着黑夜中明亮的流光,心中微微恐慌。
所有人都逃了,那是别人的选择,那他们呢!
谢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目光从眼前诸多青衣修士面容上路过,虽然惊惧恐慌,但他们都强自冷静了。果然,根禹焘师叔预测的一样。
三日前禹焘真君就已经离开,留下的这些人和他的心意一样,将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可是在危险来临之时,还是忍不住心悸,以及怯懦。
“我们留下来,在此地游杀魔修。”谢辞认真观察了一番,在宁城中肆虐魔修并不是大规模的,而是少量作战的。只不过众人已经闻风丧胆,听闻法阵已破,心中已乱,仓皇而逃。
“好,我们听师兄的。”有人连忙表态,他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正魔之间的血仇,必须用鲜血洗刷。
“游杀魔修!”十几名青衣修士低低吼道。留下来的都是神游后期的修士,或许他们平时只是炼丹,可并不代表着没有御敌手段。或许没有剑修那样人形武器厉害,却也不是软脚虾。
“好。”谢辞铁青的面容上在此时才笑了出来,伸手掏出数十件黑色披风,递给众人,让众人披上。“这是阴影披风,能够隐藏修士的身影,不被高阶修士探查,大家都披上,才能多几分保命的机会。”其实谢辞并不是全无准备,禹焘真君离去是也留给他很多保命的东西,谢辞也分发下去。
不一会儿,一行队伍已经变了一副模样,黑衣披肩,全身隐没在黑暗中。各自手中都拿着法宝灵气,装备齐全,乍一看,还像一群武装的阴影杀手。
“大家紧跟我的步伐,贴着黑暗的地方走。”率先,谢辞动了,整个身躯与黑夜相容,仿若一缕游丝,淡然而逝,众人随即跟上。
其实谢辞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并不是逞匹夫之勇。若魔修大举来袭,已破阵法,他就算带着众人逃离,也不可能逃脱铁蹄之下。若是魔修只是闯出了一些,他若是能阻止,也是尽了绵薄之力了。
果然,情景根谢辞预料的差不多,宁城之中闯进的魔修修为并不是太高,都是小股作战。没一会儿,谢辞等人便遇到了魔修。
想到魔修,众人便会想到嗜血无情,血海浪波的血腥画面。尤其是在一些罪大恶极的魔修,喜食人肉,孩童,或驱使修士身躯,又或以修士血肉炼器,等等等等,无所不用,残酷暴虐。
然而眼前的一队魔修,却颠覆了谢辞的认知。他们不曾对平凡的凡人出手,任由他们奔波哭喊逃走,又似是驱赶。
而对于修士,他们又是另外一番态度,如同恶狼扑食,一拥而上,迅速撕咬,解决战斗。
谢辞尾随了这几名修士一会,心中戚戚,这魔修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出手狠辣,正道相比于此,差之远矣。怪不得正道对战魔修,节节败退,从此处便能知小见微。
不过谢辞并不惧怕。他更想以这个小队磨炼一下自己,心意动间,通过特殊的法器通知诸位弟子,自己手持流风扇,几道流光瞬间斩了出去。
流光来的极快,几名魔修不差,纵然反应速度不差,依旧有少数人被斩到。血液流出,另魔修更加嗜血而暴虐。
“该死,这里还有一股修士。”谩骂过后,数名魔修与十几位丹乡弟子征战一起。虽然丹乡弟子出手没有魔宗狠辣果决,但胜在人数众多且修为高深,竟然隐隐站了上风。
随着战斗的持续发展,有了磨炼之后,众位魔宗弟子更是被一一斩杀。
收拾好战场之后,众人迅速隐退在阴影之中,微微喘息着。
犹有热血还映在冰冷的法器之上,众人心脏咕咚如雷,看不真切。随后冷却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豪情,虽然他们只是丹修,亦可上阵杀敌,逞强附弱。
当然,谢辞他们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有不少修士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不影响之后的行动。而且他们身上带的丹药足够多,一颗丹药喂下,外伤瞬间愈合。
“继续。”短暂的休息后,便是无尽的猎捕。
夜依旧暗的深沉,仿佛永远都不会迎来的黎明。然而当黎明来临的前夕,宁城终是被魔修的铁骑淹没了。
史称黎明之战,正道修士无一生还。
天明的时候,谢辞带着仅剩的是十一名弟子躲在一件院落之中,避开魔修的搜查。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坐在谢辞身前,一夜未眠,已经让他疲惫的面容上布满了胡茬。眼中血丝满布,充满对未来的惶恐。
谢辞喉咙一紧,一夜滴水未沾,让他喉咙有些干痒,可是翻滚的胃部却让他一点食物都吃不下去。身体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迷茫,可是他不能恐慌,因为他会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不要心急,没有人愿意放弃故土,只要让仙道大军再次集结起来,我们便有求生的机会。现在先休息,我们晚上再行动。”谢辞劝说众人,不过心底却是沉甸甸的。因为他清楚,若是仙道真的能集结起低于魔修的力量,那一定也是在天人峡谷外。充州注定已经被他们抛弃了,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事实。
“谢师叔,其实我们会不会去倒是无所谓,能修炼到如今的修为,已经是天道眷顾了。若是为守护九州而死,我们亦是心甘情愿。可师叔你不一样,你已经神游后期,随时可入通幽。又是阁主的高徒,为何愿意留下。”一名弟子询问,虽然他称呼着谢辞为师叔,可面上年纪却也有四十有余,可以说留下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当初跟随黎陌而来的。
谢辞轻轻一叹,心中并无后悔,男儿心中,谁又没有几分血性呢。想罢,谢辞启唇一笑道:“佛说众生平等,在我心中亦如是。”
此话一出,众人便沉寂下去,不再言语。不必说的大义凌然,不必说的义正言辞,只要我们所说,所做,皆出自自己的心意便可。
然而天道不会始终眷顾着他们,在魔修再一次扫荡宁城的时候,谢辞等人还是被发现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不要硬战,注意逃离。”谢辞出声提醒郑众人,手中流风扇翻飞,迅速收割着魔修的生命。
“逃,你们能逃到哪里去!以昆仑为首的正道修士,尽数被我天魔宫高人尽数擒下,尔等散修,还不束手就擒,降我魔宫,饶你们一条性命。”其中一名修士,修为高深,目光阴冷,号令着诸位魔修,并警告谢辞等人。
“天魔宫。”谢辞心中一震,要知道天魔宫的地位可是与仙道昆仑的地位相等,也是,若不是如此,昆仑怎会被打的溃逃。
“休说废话,要战便战。”谢辞衣袍翻飞,迅速杀向那名男子。手中流风扇吞吐着月牙光刃,招招坚毅果决。
“不识好歹,血魔阵!”那名男子话音刚落,还在群战的魔修瞬间换了个位置,似乎组成了八卦阵法队形,各自手中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的小幡无边血雾迅速弥漫出来,将众人困守其中。
“尔等就成为血魔祭礼吧。”魔修冷笑,等待着。
“大师兄,这血雾有古怪。”不过片刻,有些受伤严重修士便觉得自己血液突然不受控制的疯狂流出,伤口疼痛难忍,难止**,不一会儿便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
“该死!”谢辞冷呵一声,迅速斩向手持黑幡之人,然而明明只是一雾之隔,却根本上不到其分毫。
而雾气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哀嚎不止,死状恐怖。
☆、第两百二十六章:相助
明明是正午时间分的宁城,烈阳高挂天际,却因魔修的破镜,魔气逐渐笼罩,阳光透过那薄薄的雾气,似乎就生了变化一般,变得阴冷寒凉。
谢辞带着仅存的几名青衣修士冲破血阵,狼狈的在破损的房舍内逃窜,身上鲜血淋漓,血肉外翻,着实恐怖。然而让谢辞更加气愤的是,他们竟然在血阵之中折损了大半的人,让谢辞伤痛之余,心中更是迷茫。
在同门师兄弟死去的那一刻,谢辞一瞬间有些后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对的。不过他很快冷下心来,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若是不能逃出,估计另外几人都要和他陨落在这里了。
“师兄,你们逃,我去引开追踪的魔修。”突然,一名受伤严重,被人搀扶奔逃的修士突然低声说道。这无讶与一声惊雷,落在众人耳中。
“不行,师弟,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有人低声喝道。
连翻的征战,让众人脸上写满了疲惫,破碎的黑袍中露出血染的青衣,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别说了,你们先走,我断后,我会去找你们的。放心。”谢辞突然出声,声音坚决。他身上早已被血衣湿透,干涸凝固在布料上,硬邦邦的摩擦伤口。此时的谢辞,受的伤势比别人更重,不是因为他修为不济,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为其它青衣弟子挡了多少刀剑,才会落成这副模样。
“师兄!我不同意,要走大家一起走,若是不走,大家就一起留。”有人哽咽道,明明是铁血铮铮的汉子,眼睛竟然微微泛红。
正在一行人僵持之际,突然有一道略显急迫的清朗男音自左侧的院落中传出,半掩的门瞬间被打开,一名浓眉星眸的俊朗成熟男子出现在门后,急促的道:“快进来,这里安全。”
谢辞等人对视一眼,定定神,迅速走了进去。
随后,那名俊朗男子迅速将门半掩,用法术祛除空中残留的血腥气,手法老练,然后带着众人走向一间异常偏僻的杂物房内。
杂物房地势阴暗,一入门便有诸多杂物阻隔了视线,待跟着那名正气俊朗的男子走入后,谢辞才发现,原来在那杂物的后方,竟然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
见那名男子又带人来此,而且还是受伤如此重的修士,有人面上面露优容,有的却是满脸怒色以及讥讽。不过在中间位置,却有一名粉衣妇人模样的女子和几名男修迅速迎了上来。
女子迅速打量了男子几眼,才忧心道:“夫君,你没事吧。”
“无事,只不过这几位道友却是受伤很重,大家留些地方,供其休息一下。”男子在这里似乎有些威严,纵使房间极小,众人也似有不愿,却也给挪腾了地方。
谢辞轻吁了口气,安排好伤重的弟子,又处理了一身血衣,才郑重走到男子面前道谢。
“道友无需客气,仙魔之战,死伤惨重,存活下来的修士本就应互相帮助。”男子气度悠然,朗朗正气,眸光真诚中夹带着和善。这时谢辞才发现,原来这名成熟男子竟然是通幽修士,难怪能庇护一方修士。
谢辞重重颔首,此时到了安全的地方,陡然放松下来,伤口便火辣辣的疼痛,整个面色瞬间苍白如雪,冷汗滚滚而下。
“道友身体不适,还是先略作休息吧。”
“多谢!”
谢辞也不再逞强,占据一点地方,含住几枚丹药,闭目调息起来。此时境地,多回复一分实力,便是多一分对生命的保证。
“夫君,外面怎么样了。”俏丽的小妇人柔顺又略显恐慌的坐在男子的身侧,似乎是男子让她极为安全,不由又靠近了几分。
“没事的,师妹,我会带你出去的。”男子轻柔的安抚着女子,心中却是重重的叹息着。如今的宁城已经全方位沦陷在魔修手中。而他们能躲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搜查的修士不过是低阶魔修而已,在他灵符及精神引导下探查不到此地。
可若是有高阶修士过来,必能看破破绽。更且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
男子眸光扫过形形**的众人,这几日人越聚越多,人心也越来越乱,昨日还有人偷偷出去,然后又偷偷跑了回来。他也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看见这些人即将惨死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救了下来。
“夫君。”小妇人低低叹息靠在男子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还是另外的原因,女子脸色苍白,少了几许生气。
时间在众人打坐修炼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又再次降临。
谢辞轻轻睁开紧闭的双眸,夜色昏沉的房间内依稀可见众人身影,他先探查了身上最严重的那名弟子,发现气息舒和,已经好了许多,便放下心里。
他背靠在杂物之上,碰的伤口有些发疼,不过在丹药的治疗下,已经愈合了大半,还是可以忍受的疼痛。
“道友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那名成熟男子轻轻坐了过来,在其旁边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男子声音轻柔,显然是怕打扰了女子。
“在下谢辞,多谢前辈今日搭救之恩。”谢辞也轻声道谢,心中感谢之情满溢。危难之中,相识至交的好友都有可能舍弃你而逃,更何况只是萍水相逢的修士。
所以不得不说,男子的仗义之举,让谢辞深深感动。
“道友客气了,我们年级相仿,称呼我何臻便好。”男子一点都没有通幽修士的架子,眉眼疏朗。
一听此言,谢辞面上更是些许羞愧。“何前辈,不知你们怎么也会被困在宁城?”谢辞心中稍许感到奇怪,因为何臻为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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