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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妖龙太貌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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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就在蒙木附近,我为了带颜惜月过去,还与之斗了一场,最终胜出才得以上了蒙木。”
夙渊说得轻巧,鲲后却神色凝重,焦虑道:“这却不好,若我没猜错,你说遇到的九头鸟乃是祝融神君座下的鬼车。”
“鬼车?”夙渊愣了愣,“它既隶属于祝融神君,怎会在霍山天坑……”
鲲后双眉紧皱,“神君下属不可能无缘无故自行下凡,或许是奉命看守,也或许另有其他要事。你说与它打斗,是否伤及了鬼车?”
夙渊心头一沉,颜惜月当时虽未苏醒,但其后也听他说到此事,不禁着急道:“怎么办,你不是把那九头鸟打得重伤逃走了吗?如果它真是天界的,那岂不是惹出大事了?”
鲲后怅然叹息:“没想到还会遇到鬼车……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会告诉你蒙木的事了!如今伤及天界灵鸟,这便如此是好?!”
夙渊紧攥了拳,低声道:“就算当初知道会遇到天大的麻烦,我也会前往霍山。鲲后放心,若天界怪罪下来,也是由我一人承担!”
颜惜月眼里热热的,紧紧抱住腓腓,站在夙渊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本来愉悦的心情,因为知道了九头鸟很可能是天界神鸟而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颜惜月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快,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宫门。
原先那条鲛鲨还在一边对着夙渊翻白眼,夙渊根本没有搭理他,带着颜惜月走下台阶。“走,带你去无涯。”
颜惜月却低着头不动,夙渊侧着看了看她,见她眼泪汪汪的,便低声道:“不要难过,或许那怪鸟根本不是神君下属,你现在着急岂非自寻烦恼?”
“可如果就是的话……那该怎么办?”她惶恐不安地抓住夙渊,“祝融神君会派人来抓你吗?”
“不会的。”他好言相劝,颜惜月却始终郁郁寡欢,可站在琉焰宫门前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只得跟着他去了无涯。
无涯依旧沉寂清冷,一个个白色的砗磲静静躺在深深海底,偶尔才有鱼儿缓缓游去。
夙渊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那个死去的砗磲壳前,“还记得这吗?之前你神志不清时,曾经睡在里面。”
颜惜月抬起眼看了看,隐约有点印象。她抱着腓腓小心地坐了进去,砗磲壳晃动了一下,她竟一下子跌倒在里面。
夙渊叹道:“就睡在里面吧,你也累了。”
于是她很不好意思地躺在了砗磲壳里,夙渊则坐在外面,看着她。
腓腓趴在颜惜月身上,她慢慢抚摸着它的长毛,一下一下的,心事重重。忽而小声道:“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他一怔:“为何这样说?”
“自从遇到你以后,似乎什么忙都没帮上,每一次,都是你来救我……”她越说越难过,声音也喑哑了,“如果你打伤的真是神君坐骑,因此受到责罚,那我……就更是罪魁祸首。”
他沉默片刻,道:“罪魁祸首怎会是你?如果不是阴后想要夺舍,你也不会受伤。”
她却还是伤心,腓腓仰起头诧异地问:“主人?为什么不高兴?这里不好玩?”
“不是……”颜惜月望着苍凉的四周,想到夙渊在之前的三百年中始终独自守在这儿,以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机,不由得落了眼泪。
夙渊愣了愣,将她的手攥在掌心。腓腓直起身子,两只前爪抱住了她。夙渊这次见了,倒没有生气,反而道:“以后你就带着它吧,也有个伴。”
她听了此话,不由心头酸涩,泪汪汪地道:“那你呢?”
“我……”他似是思虑极多,没有立即说下去。颜惜月看看他,难过道:“你不陪我了吗?”
他又想起了先前穆纹长老说起的话,想起了即将结束千年坐骑生涯的兄长……可是他不忍心就此离去,如果真的去了天界,待等千年后重获自由,颜惜月……这个人,这个名字,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弯腰抱了抱她。她的长发在海水中轻拂,贴近他的脸颊。
“我,也想陪着你。”他低声说。
颜惜月用水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牵了牵他的手,小声道:“你来。”
“嗯?”
她害羞地往砗磲壳里侧挪了挪,留出了一些空间。夙渊微微一愣,随后静悄悄地也躺了进去。圆圆的砗磲壳摇晃了几下,四周浮起透明的泡泡。她抱着腓腓往他怀里靠了靠,红着脸不敢说话。
夙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托起颜惜月下颔,吮了她的唇。
那亲吻很是青涩生疏,却又极具侵略,让她在紧张之中无处可躲,也不愿再躲。两个人睡在砗磲壳里,空间格外狭小,她便紧紧钻在他怀中,仰起脸承受他的吻。
那胶着缠绵的亲密无间,是静默无声的火花,在海洋之中乍然盛放。
唇舌之间的捕捉与亲昵,让她忘记了所有的忧虑,恨不能化身为深蓝海水,永久沉溺在他身畔,不再散去。
夙渊抱起她,颜惜月便伏在了他身上,腓腓又惊又怒地竖起大耳朵,却被她放到了砗磲壳外面。它跳了几下进不去,两只前爪搭在砗磲壳边缘,急得嗷嗷叫唤。
忽而轻轻一晃,那半开的上半部分外壳徐徐落下,整个白色砗磲覆合了起来,只留下小小缝隙。
“……关起来了?!”
“别怕,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海里游玩好开森!游来……游去……(~ ̄▽ ̄)~~(~ ̄▽ ̄)~马上就要开学,我也要忙碌起来了!最近感觉流量下降,是去学校了吗?呜呜~
第五十三章
静水流深,寂然无垠。
她躺在夙渊怀里,却还睁着眼睛。
“闷吗?”他说着,便抬起手,轻轻打开了砗磲壳。可怜的腓腓还守在外面,垂着脑袋随着海水微微摇晃,好像是睡着了。
颜惜月不由微微一笑,想去摸一下,却又怕吵醒了它。
这时远处的珊瑚丛后有东西一跳一跳地往此处游,刚一靠近,又急急忙忙地躲了开去。颜惜月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夙渊瞥了一眼,无奈道:“就是上次那个海马。”
“小海马?”颜惜月才一动,打瞌睡的腓腓忽然醒了过来,一眼望到那个躲在珊瑚后的海马,惊奇之余便游了过去。小海马未曾见过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吓得赶紧逃到砗磲壳前,“夙渊夙渊!这又是你带来的?”
“它不会吃你。”夙渊沉着脸坐起来,“你又鬼鬼祟祟过来做什么?”
海马扭扭捏捏不肯说,夙渊知道必定又是听说他带回了颜惜月,就过来看热闹,便也没再追问。倒是颜惜月伸出手指碰了碰海马肚子,“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海马愣了愣,“对啊,前不久才见过,就在凤凰螺那边。”
颜惜月撑着下颔想了许久,总算想到了那日的场景,不禁道:“我记起来了!你告诉我夙渊眼睛变绿的原因!”
小海马摇摇尾巴,赶紧离夙渊远了点,点头哈腰道:“是啊是啊。看起来,夙渊还真是成熟了……”
夙渊瞪他一眼,小海马不敢再多话,晃晃悠悠地朝着远处游走了。腓腓追着它奔向珊瑚树,颜惜月望着那背影,隐隐约约想起了当日海马说过的话,便抬头问道:“我记得它好像说过……你的祖先是应龙?曾经也是天界神祇的得力干将?”
夙渊默默地点点头,道:“是,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方才成为应龙。我的祖先便是历经数千年才修成正果,曾呼风唤雨,帮助黄帝讨伐蚩尤,又助大禹治水。”
“那为什么后来被罚?”颜惜月惊讶道。
“它生性洒脱不羁,后来却被天神收服,送给了黄帝作为坐骑,从此失去自由,四处奔波效力。与他同为上古四大神龙之一的冰夷则是混沌中自然孕育而成的神兽,享受着人间香火,自在悠闲。”夙渊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然,“祖先对冰夷不满,便去昆仑山冰川与之大战,据说足足斗了一天一夜,其间引起狂风暴雨,冰川崩塌。祖先虽能呼风唤雨,奈何冰夷天生不怕水,反将它冰冻了起来。其后它虽然冲破冰封,回到天庭,却因擅自斗狠而被关押。”
他微微蹙起眉间,又道:“天帝说他野性未除,不服管教,又怕其后代也像他这样,于是立下规矩,应龙子孙都要在天界服役千年,等到消除戾气之后,才可自寻出路。”
颜惜月瞠目:“那,那你也要去?以前你说过的,找到幽霞后就要回到天神身边,就是这个意思?”
“是……”他定定地看着颜惜月,眼神沉寂,“我本来不想对你说。你那次问我家人的事情,我就怕说出来之后让你难过,但如今讲到了,我也不想再欺瞒。”
“家人?”她愣愣地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个哥哥吗?”
“他比我年长不少,我才刚刚生下来,他就被禺疆大神选为坐骑去了天界。”夙渊落寞道,“我也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父母,我们这一族,既没有固定的伴侣,也不会照顾生下的幼龙。我孵化出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北溟,寄养在鲲后这里。除了后来看守凤凰螺,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那你难道就要去天界了吗?”颜惜月望着他,只觉天昏地暗,顿时惶恐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之前答应过,要陪着你的。”他勉强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发间流苏,“我会向上神请求,再宽容我一些时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或许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多等了一些时候,可是对于你我而言,却可以去很多地方。”
他虽是这样说着,可颜惜月心间还是沉重。她默默地倚在夙渊身上,过了片刻,才道:“夙渊,你们龙族可以活多少年?”
他怔了一下,“约莫七八千年吧,长的可有万年……为何问这个?”
她越发难过,抱着他不说话。
夙渊哄着她:“你不是在修仙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专注一些,或许就能修成真仙,那时候就可以永生不老。”
“我这么蠢笨,怎么可能修成真仙?连我师尊都还得度过天劫才可能成为仙人!”她沮丧无比,睁着黑黑的眼睛望着他的容颜,“你只可以陪我一段时间吗?等你去了天界,我就要独自回到洞宫山了……直到我死……”
她还待往下说,却被夙渊喝止。“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那你陪着我,一直到死?”
夙渊无奈至极,揪过她的手,“为何总是提这个?”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啊。”她闷闷不乐地坐在砗磲壳里,远处的腓腓独自玩得无趣了,便游回来浮在她身边,做出各种好玩的姿态。可是她一点笑意都没有。
夙渊的情绪也低落了下去,“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本来不想告诉你,去天界充当坐骑的事情。”
她扬起眉,狠狠晃着他,“你要是不说清楚,到时候忽然不见了,我岂不是更加伤心?!”
“我……就是怕这样,所以刚才说了。可是又让你心神不定的……”
颜惜月见他神色寂然,便强打起精神,挺直了身子,道:“你不必后悔什么,我迟早是要清楚这一切的,现在知道总比蒙在鼓里好。”她稍稍停顿,又努力装出认真的模样,“我会好好修炼,等你一千年之后回来,也许还能见到我……”
她语气坚强,可眼里却不受控制地蒙上了雾气,只是在深海之中看不分明,只隐隐有些光亮。
夙渊知道她不过是在故作镇定安慰自己,却也没法再说什么,只能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心里想着许多事。
*
两人正静默无言,却听腓腓嗷嗷叫了几声,夙渊抬头一看,只见腓腓望着远处的珊瑚树,而之前逃走的海马正飞快地朝这边游来。
他心情烦躁,便叱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岂料那海马惊慌失措地喊道:“大事不好!夙渊,天界来人找你,气势汹汹的已经去了鲲后宫中!”
夙渊一惊,颜惜月更是慌乱,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现在就要抓你去天界当坐骑了?”
他强自镇定地问海马:“来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海马道:“没见过,可看上去横眉竖目的,很是生气的样子!”
正说话间,远处海波涌动,身披铠甲的鲛鲨领着一大队士兵飞速而来,海马吓得躲到一边,腓腓更是毛都竖了起来。
“夙渊,鲲后有令,上界使者来到,叫你速去琉焰宫!”
鲛鲨恶狠狠地下令,手下武士将夙渊围在中间,似是生怕他会反抗。颜惜月紧紧攥着他的手,急促地道:“夙渊,不要去!”
鲛鲨怒道:“神使已到,哪里容得你这个凡人阻拦?”
“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夙渊冷静地握了握颜惜月的手掌,抽身便要离去。颜惜月却死拽着他不肯放,鲛鲨持着长矛上前呵斥,她竟大声道:“我也要去!”
“琉焰宫岂是你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再说有上界神使到来,怎能让你进去大呼小叫?”鲛鲨说着,便要将颜惜月与夙渊隔开,夙渊见颜惜月急得脸都发白,便对那鲛鲨冷冷道:“让她随我去,不然的话,仅凭你这些手下,只怕根本拦不住我!”
鲛鲨又气又恼,可看看夙渊那含着森森杀气的眉眼,他也知道自己与手下不是其对手,只得哼了一声,抬起长矛道:“到时候她若是触怒了神使,那可就是你们自找苦吃了!”
夙渊并不理会,牵着颜惜月的手在众多武士之中朝前而去。
腓腓急得追上,却被鲛鲨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吓得后退,孤苦无依地跟在后面。
*
这一程,颜惜月走得惊心动魄,神魂不安。
身边的夙渊还是冷静沉默,她几次抬头望去,想要与他说些什么,却又因周围都是武士,终究是没能开口。
只是那牵着的手,尽是冰冷。
大片大片的红珊瑚艳丽如火,银色的发光鱼儿成群结队地游来,恢弘的琉焰宫已近在眼前。玉石台阶两侧诸多武士伫立,看那阵势果然与平日不同,还未等他们走到宫门口,早已有侍卫进去通报。没过多久,紧闭的宫门便依次打开,夙渊进了琉焰宫,颜惜月被鲛鲨止住,只能静悄悄留在门口。
绯红的纱幔层层卷起,华服盛装的鲲后望到了夙渊,眼神之中有几分忧虑。在她身侧,则站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峨冠博带,面容肃穆。其后有众多金甲武士,威风凛凛,不容小觑。
“夙渊,这是天界角宿星君,还不速来拜见?”鲲后抬手,向那男子一指。夙渊屈身要拜,角宿星君已皱着眉头道:“繁文缛节就免了,本星君事务繁忙,不想在此耽搁时间。听说你就是瀚音的弟弟,近日内本该去禺疆上神那里接替你的兄长,却为何违背承诺,还去霍山将祝融神君属下的鬼车打得重伤?”
夙渊道:“本来是要前往天界拜见上神,可正好我的朋友魂魄受损,急需蒙木灵气救治,不料在霍山遇到阻碍,当时确实是不知九头鸟就是祝融神君手下的鬼车……”
“鬼车乃是上古神鸟,你祖先也是神龙之一,现在你居然说不知道九头鸟的来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确实不知,也是回来后对鲲后说起,才知道可能闯下大祸。”夙渊还待解释,那星君已冷冷望着鲲后,道:“那就是鲲后管教无力,竟让他到处惹事了?”
鲲后语塞,夙渊已上前一步:“星君,此事与鲲后完全无关,我自会去天界向上神请罪。”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祝融神君正在天界等着你!”角宿星君一扬眉梢,便要带着夙渊离去。
站在门边的颜惜月此前还一直提醒自己千万要沉着冷静,不料一看到夙渊要被带走,所有的预设尽数崩塌,竟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展开双臂拦住他,悲声道:“这事因我而起,我跟你去天界!”
角宿星君一惊,夙渊低声急道:“不要胡闹,天界怎可以乱闯?你在这里好好等着就是!”
“我怎么能安心留在这里?!”颜惜月拼命忍着眼泪,“你去了之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角宿星君怒叱:“竟敢阻挡本星君拿人?鲲后,这也是你北溟的部属吗?”
鲲后道:“并非北溟部属,而是夙渊的朋友……她也是一时情急,请星君休要责备!”
颜惜月却道:“夙渊是为了救我才去寻找蒙木,如果上神要责备,理应从我开始查问。倘若星君只把夙渊带走,到时候上神问起事情的原委,又如何能证明夙渊所说的都是事实?”
“你……”角宿星君浓眉扬起,但思虑之下又强压怒火,“既然这样,你与夙渊就都随我去,等待神君发落!”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武士便齐涌而上,将夙渊与颜惜月押出宫门。北溟众人皆面面相觑,鲲后沉默不言,其他人更不敢造次。
夙渊自是不愿颜惜月与他一同冒险前往天界,可见她神色冷峻,也没法强行将她留下。
角宿星君才出琉焰宫,宽大袍袖一扬,金色绳索将两人牢牢捆住。原本宁静的海水顿起波澜,转瞬间星光闪动,这一行人便从宫门前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天开始忙了,留言都看到了,谢谢大家,但没时间回复。~~~~~~~~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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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他们就从北溟深海入了云间。渺渺白云如烟似纱,千里长风凌越而来,直让颜惜月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去往何处。身边尽是金甲武士,角宿星君则在当先驾云而行,众人皆肃穆凝重,一路上没有半点声音。
她望向夙渊,恰好他也侧脸看来,两人目光交接之时,却也只能彼此沉默。
可就在此时,她却觉得裙角之处微微簌动,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白绒绒的小爪子扒着她的长裙,两只长长的耳朵正从裙内钻出。
竟然是腓腓不知何时钻入了裙里,偷偷跟着升上了云间!
颜惜月正在惊愕,一旁的金甲武士察觉到了动静,迅疾转回头来。颜惜月急忙想将腓腓藏起却已太迟,那武士怒叱一声:“何方来的妖物!”话音刚落,竟用银枪挑起腓腓,就要往云层下抛去。
可怜的腓腓尖叫着抱住枪尖,浑身抖个不停,两只耳朵更是惊得竖立起来。颜惜月急得大叫,一把按住武士的手臂:“你这样不是要将它摔死?!它又不是猛兽,只是跟着我习惯了才不舍得离开!”
武士怒目相对,角宿星君亦回头责问,夙渊寒声道:“这是上古神兽腓腓,不可轻易杀害。”
正在此时,前方祥云朵朵,隐现金光,更有白鹤翩然飞来,绕着众人发出叫声。
角宿星君拂袖道:“也罢,祝融神君就在不远处了,你们自去向他解释。”
说话间,如烟似纱的云霭渐渐散开,碧空幽然,宫阙巍巍,赤金琉璃层层铺就,白玉长阶直达云端。
*
角宿星君在前引路,众金甲武士将夙渊与颜惜月押入了宫阙。沿着玉阶径直入内,但见亭台楼阁华丽异常,四周尽是颜惜月从未见过的琪花瑶草,只是她此时无心多看,惴惴不安间便已被带到了一处高台之下。
上有宽袍大袖的老者闭目养神,须发皆赤,嘴角下垂,看上去便是一副凶狠模样。角宿星君上前拜见,那老者才抬起眼皮扫视下方。见了夙渊,便道:“你就是留在北溟的应龙后代?”
夙渊低首称是,祝融神君冷笑数声,不多时在他身后便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怪鸟。正是夙渊当时在霍山天坑遇到的鬼车,只是它其中的一个头颅已被龙珠击飞,如今只剩光秃秃的脖子竖立,显得格外狰狞。
这怪鸟在空中不断盘旋,见了夙渊,便发出凄厉的叫声。
“本是罪龙之后,居然还不潜心修行,跑到霍山盗取蒙木,将我座下的鬼车打成这样!”祝融神君声色俱厉,赤红的眉毛往上一抬,目光如剑一般朝着夙渊刺来。
夙渊道:“上神有所误解,我去霍山只是为了救人,并非要盗取蒙木……”
他话还未说完,祝融神君已叱道:“你可知蒙木乃是天界神物,正因其灵气充溢,近些年来不时招致凡间妖物觊觎。我受女娲所托,派遣鬼车在霍山看守蒙木,你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袭击,难道只因救人就可以肆意妄为?!应龙的暴戾性情,到你这儿却是一点都没有消除!”
颜惜月见祝融发怒,连忙道:“神君,夙渊都是为了救我才急着赶走了鬼车,您若是生气,就唯我是问!”
“区区凡人竟敢在此喧哗?!”祝融神君冷冷一瞥,忽见蹲在她裙角的腓腓,不由长眉一蹙,“此物怎会跟在你身边?!”
颜惜月一愣,看看腓腓:“这是夙渊在去霍山的途中遇到的……”
“此乃上古神兽,竟被你们盗抢而来!”祝融打断了颜惜月的话语,怒冲冲站起身来,角宿星君见状,连忙下令手下将腓腓从颜惜月身边带走。腓腓嗷嗷直叫,抱住颜惜月脚踝不放,她亦焦急万分:“不是我们盗抢来的,明明是腓腓自己要跟着我,神君怎能不听我说完就发怒?!”
怎奈金甲武士根本不听,两人按住颜惜月双肩,就将她猛地往后推去。夙渊见颜惜月站立不稳,不由得发怒挣扎,眼见就要将那捆仙索生生崩断。
正在此时,忽听后方有人高声喊道:“风神到访!”
夙渊惊愕回首,远处隐有雷声震响,忽而疾风呼啸,云层间黑龙探爪,微露矫健身躯。祝融神君沉下脸来,朝着云间拱手:“风神难得来访,想必是有所听闻才来我这里?”
云层间的黑龙与夙渊原身极为相似,但额间却是一道银色光鳞,背上更长有巨大双翅。它在云端徐徐盘旋,背上则有男子负手而立,青衣飒飒,宽袖飞扬,额间束着古铜色发带,余下长发随风披拂。
夙渊见了这男子,当即挣脱金甲武士的控制,下跪道:“禺疆上神……”
颜惜月多次听他提及禺疆,此时骤然见了,不由也心生敬畏。
禺疆站在黑龙背上扫视了夙渊一眼,“既已成年,为何久久不来天庭替换瀚音?反倒在外惹是生非,竟还打伤了鬼车!”
夙渊在禺疆面前低头不语,祝融神君正待开口,禺疆却已道:“神君还请息怒,夙渊虽不在我身边,但此事也是我管教无方。若是鬼车的身子无法修复,我必定要夙渊自行谢罪。”
鬼车在祝融身后连连扑打翅膀,祝融面有不甘,向禺疆冷冷道:“昔日天帝将应龙后代交于风神,要风神对其好生驯化,以消减戾气。看来夙渊在外缺少管教,还是瀚音跟随于风神身边,倒是颇为驯服。”
云间的双翅黑龙低旋不已,意态果然十分驯服,禺疆颔首:“此次之事,也怪他常年留在北溟无涯,太过孤陋寡闻,否则怎会不认识火神座下的鬼车?这才引来了无端争斗。”他顿了顿,又道,“不知火神可有方法使得鬼车复原,若是不行,我这里倒有天帝以前赐予的圣药,说不定有再造之效……”
这火神祝融与风神禺疆虽都是上界神祇,但一个管辖南方,一个管辖北方,祝融性急,禺疆洒脱,本就谈不到一起去。禺疆说了此话,听来似是好意,可祝融心中却大为不悦,当即面无表情地拱手道:“风神好意我心领了,既然是天帝赐予你的丹药,怎可用在鬼车身上?我自有办法使其复原,风神就不必担忧了。”
禺疆道:“既然火神如此说了,那想必已是成竹在胸。夙渊乃是我的属下,我这就将他带走训导,就不再打搅了。”
祝融却横眉撇唇:“风神说得倒是轻巧,来此一趟便要将犯事的恶龙带走!也罢也罢,毕竟天帝将他交与你驯服,我无从插手管教!但这次我放了他,若是下次他再有莽撞恶行,风神是不是还要一味偏袒维护?”
禺疆神色怫然:“我自会驯服此龙,以后若他还闯出祸端,我绝不会再多说半句。”
话已至此,祝融也无法强行将夙渊扣留,只得冷声送客,看着禺疆站在黑龙之上,带着夙渊与颜惜月逐渐远去。
角宿星君也觉窝囊,等他们走了,方才向祝融道:“这恶龙如此随心所欲,想来也是仗着禺疆为他撑腰,等他到了天庭成为坐骑,不知还会不会收敛一些!若还如此放肆大胆,天庭岂非要被他祸害了?”
祝融神君转身望着受伤的鬼车,恨恨道:“我倒要看看,禺疆能否收服夙渊!倘若这恶龙再有把柄落在我手,我定然不会像此次一样轻易放过!”
*
长空白云间,双翅黑龙缓缓飞行,载着禺疆等人往东北方向飞去。
禺疆虽在祝融处带回了夙渊,可离开火神府邸后一言不发,甚是沉默严肃,颜惜月怕触怒了他,故此坐在龙背上不敢吭声。
夙渊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属下在凡间闯出祸事,却让上神特意过来搭救,实在有愧。”
“倘若不是我闻讯而来,你难道还要在祝融神君那里挣脱捆仙索?”禺疆并未回头,依旧站在前方,望着层层浮云。
“属下并无冒犯祝融神君的想法,只是一时心急……”
“闯入霍山打伤鬼车也是这个原因?”禺疆皱眉不悦,“看来你在北溟待了那么多年,性情并未变得平和忍让。瀚音在天界已满千年,你明明知晓了,为何还拖延不来?难道在下界自由惯了,不愿充当坐骑?”
夙渊怔了怔,想要争辩却又回望了颜惜月一眼,最终隐忍低头,说道:“并不是有心拖延,只是先前惜月险些被魔界阴后夺舍,我为了救她,因此耽误了来天界的时间。”
“阴后?”禺疆蹙眉,“她居然还在人间?”
“是。此事说来还较为复杂,而且她现在仍在下界逃亡,不知去了何处。”
“待回我居住之处再细说。”禺疆回头看了看,留意到颜惜月裙边的腓腓,不由问道,“这神兽已濒临绝迹,怎会跟在你的身边?”
颜惜月抱起腓腓,讷讷道:“我也不知道,夙渊去找蒙木的时候,在山间遇到了它,它见到我就喊主人,再也不愿离开。我看它孤苦无依,就把它带到了北溟……可是至今为止,也不知道腓腓为何要唤我作主人。不知上神可知晓原因?”
禺疆一抬手,颜惜月将腓腓递给了他。
他细细看了看,说道:“上古时期,腓腓便极为罕见。它们原是居住在霍山深谷,后来蒙木生长所吸取的灵气越来越多,各处妖魔也时常前去天坑想盗取蒙木枝叶,腓腓生性胆小,便渐渐搬离了霍山。如今在天界有两只,养在瑶池花圃之中,供天帝之女玩耍。但看体态远比这只修长,身上亦有华彩。你带来的这一只,只怕还未真正成熟。”
颜惜月诧异道:“难道只有天界才养着腓腓吗?那其余的腓腓去了哪里?”
禺疆沉吟一番,道:“我曾听天帝与其女说起,腓腓在凡间极难生存,除了被带上天庭的那一双,在青丘国也有过几只,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
“青丘?”颜惜月愣了愣,禺疆将腓腓交还给她,又审度了她一下,“你的魂魄是生来就有所缺失的?”
“魂魄缺失?!”颜惜月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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