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子难惟-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他十分抗拒云书的触碰,他呼吸急促的喘息了片刻,对着物华的方向伸手,“药。”
  “什么?”云书瞧着他的动作,实在不明白秋烜到底要哪里的药。
  物华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面前,眉头微动。“你要什么药?”
  秋烜额角一抽,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眉角鬓间滑下,他的唇瓣被他自己咬的发白,他声音低低的。“当初我寄存在你这里的药,快给我。”
  秋烜的声音波动极大,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
  瞧着秋烜这幅模样,物华迟疑了片刻。那药若是还给了秋烜,那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便断了。
  可瞧着秋烜这副痛苦的模样,物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药本就是他存放在她这里的,三年之期已到,她现下是在迟疑些什么?
  物华咬了咬牙,直接开始脱外裳。
  秋烜也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物华。
  发觉秋烜的视线,物华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初亲手将白玉瓶子缝进内衫的时候,物华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才发觉这层层保护之下,竟是个累赘。
  物华撩了撩衣袍,发觉秋烜竟是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
  鼻尖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只得自己背过身席地而坐,让云书寻了一把剪子过来。
  干脆利落的一剪子下去,物华将白玉瓶子取了出来,递到了秋烜面前。
  显然没想到物华将这白玉药瓶缝在内衬中,秋烜低头便只见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面容扭曲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
  唇角一抿,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
  刚从物华手中接过药瓶,便只听到外头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秋烜只得强撑着从窗户内翻了出去。
  物华撕袍角撕的干脆,云书站在一旁,低头瞧了一眼物华露出的大腿,悠悠然的提醒道。
  “公子,我们所带的换洗衣服不多。”
  物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第二十九章、自有分寸

  因为衡元白的住处已经用来禁锢物华的自由,衡元白自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直接暂住在了辉伯家中。
  商大回来已经有几天时日,衡元白除了白天要出去走动走动,一入夜他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着实让监视之人有些郁闷。
  入夜,就在别人以为今夜元白也不会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发觉他从院子里出来了,在四周饶了两三圈,这才漫不经心的跨进了商大的房子。
  监视之人面露喜色,拍了拍一旁人的肩膀压低声音。“快,快去通知旭叔。”
  衡元白一跨进房间,便立即将房门反锁,这才缓了一口气。
  回头瞧见商大正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坐在桌旁看着他。
  坐在灯火边上的商大皮肤白净,一双深悠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衡元白瞧。他五官算是清秀,唇角边有一颗小小黑痣,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感。
  “看什么?”被他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衡元白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呦,今日是什么风,把我们大涧主给吹了来?”商大冷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我还以为你美人在侧,一下都挪不动路呢。”
  听到商大这阴阳怪气的抱怨,衡元白眉头一皱,对于商大这没由来的怨念感到十分无语。“说的什么话。”
  “难道不是?”商大伸了伸懒腰。“你敢说不是?”
  “只要那曲物华出现,你那一双眼睛只绕着人家转,一下都走不动路的模样。”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按理说,商大与物华一同从京都出发,物华都到了涧内一个月,他这才掐着时间点赶回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提。”商大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那心上人。”
  听到商大这么称呼,他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窘迫,只不过片刻时间便已经恢复过来,所以商大并未瞧见。
  当然若是被他看见,指定要冷嘲热讽一番。
  衡元白对他这不着调的模样实在是无奈的很。
  听他这语气,心中明白物华怕是又折腾了他,这才有气没处撒,抓着自己发泄。
  “物华怎么了?”
  “呦呵,你这是承认了?”商大眼见他没有反驳,讶异道。
  衡元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说正经的。”
  “咳咳咳。”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商大收敛神色,答道。“本来应该随你的安排,将曲物华护送到外涧,我再借机会撤的。”
  说罢,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可是曲物华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直接把我安排打发送另外一个女子去兴城。这才回来晚了。”
  “谁?”衡元白眉头一动,自打商大接近物华后,以防物华有所察觉,便跟自己断了消息,所以衡元白并不清楚,商大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是谁。
  “不认识,反正我在她府上没见过。”
  没见过?想不明白,衡元白也就懒得想那些了,问道。“你此次前往兴城走了一遭,那边的情况如何?”
  提到这个,商大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唇角抿的紧紧的,在衡元白的瞩目之下,缓缓摇了摇头。“伤亡惨重,并不乐观。”
  衡元白沉思了片刻,问道。“可发现了缘由?”
  “未曾。”商大摇了摇头。“虽说控制及时,但是我送那名女子前往之时,发觉兴城周围的事态要比我们想象之中严重的许多,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恩。”衡元白点点头,两人对坐着,皆是处于失神的状态,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晚,他们又在房内枯坐了许久。
  突然,商大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与衡元白对视了一眼。
  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哪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只见衡元白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他故意压低了一丝声音。“商大,你瞧瞧,现在应该如何办?”
  商大从衡元白的手中取出玉佩,借着黄豆般的灯火眯眼仔细瞧了瞧。
  口中低喃道。“明日便是最后日期,你今日才拿过来。”
  似乎听出商大这话中有些抱怨的意味,衡元白苦笑了一声。“这不是怕节外生枝么?”
  “反正我今夜是无法安生了。”商大撇了撇嘴。“明早你便来找我拿就是了。”
  衡元白瞧了瞧商大手中的玉佩,他迟疑了片刻。
  “你不是还借住在辉伯家中么?”商大瞧了他一眼。“你住在他家中,再晚了也不方便,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你便是放心吧。”
  “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明天可是……”
  没等衡元白说完,商大便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我自有分寸。”
  衡元白深深的瞧了商大一眼,眼见他再三保证,这才点了点头。
  等到秋烜的身影消失,门口传来轻巧有节奏的敲门。
  物华匆忙爬回床上,用薄被盖好双膝。
  等到物华刚刚在床上坐好,便有人直接从外头闯了进来。
  “旭叔嘱咐过,不可硬闯进去啊。”衡智源是直接一脚踹开房门闯进来的。
  站在门口阻拦的人眼见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程度,只得无奈的哄起这个小祖宗来。“旭叔说。。。。”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出来,便被衡智源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行了,我只是来瞧瞧他,本就是旭叔让我来看看。”
  “问她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可是旭叔没有传消息过来啊。”那人飞快的接话道。
  “我不过就是问几个问题罢了,我还能吃了她不成?”衡智源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若是你不满大可到旭叔那边去告状。”
  那人本是打算如此的,可是被他当面说,却是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如果这事真传到了旭叔的耳朵之中,不论是不是自己说的,衡智源怕是都会算到自己的身上。
  “说什么告状?”
  那人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对这个骄纵的小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老涧主的血脉。
  “那你快些,晚了我实在不好交差。”
  衡智源点点头,伸手推搡着那人出去。“我就问几个问题,马上就出来,你在门口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打扰。”
  将那人打发出去,衡智源这才回头。
  竟是发现那两主仆,一个坐一个躺,竟是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
  他不由一愣,多瞧了两人一眼。
  这才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在物华的面前坐下。
  物华像是才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面上全是被人打扰了睡意的不满。
  “天色这么晚,你突然闯进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物华那满脸的不耐,似乎是在告诉他,她现在很不爽。

☆、第三十章 强行忍耐

  被她问的愣了愣,衡智源冷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向着门口方向望过去一眼。
  声音压低了一些。“你可知晓那些事情是何人所做?”
  物华含着笑,直勾勾的与他对视了片刻,“你。”
  被物华猜中,衡智源目光只是闪动了片刻,随即大方的点了点头。
  物华仔细观察着的他的面色,发觉他眉眼紧蹙,说这话也不像是来跟自己炫耀。
  物华斜靠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被物华盯得久了,发觉她并不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衡智源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你为何不问?”
  “问什么?”物华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很不明白他的问题。
  衡智源被她噎到,只得怔怔的瞧着她。
  也是,让物华问他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这不是说的废话么?
  瞧着物华似乎已经猜出了自己现下的处境,衡智源咬了咬牙。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做什么?”
  “呵呵。”物华唇角微微一动,“你还能来做什么。”
  “怕是已经发觉旭叔与你大哥之间瞒了你不少事情,心有不甘吧?”
  被物华一语道破,衡智源心中郁闷。
  尽管衡智源清楚,物华上次能告诫自己,想必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但那不过就是自己的猜测,可今日一瞧,发觉她果真是知道了。
  衡智源不免心中有所郁闷,自己与他们日夜相见,都没发觉他们之间私下的交情,怎么物华一个外来人,反倒是比自己看的清楚?
  “那还不简单?”物华冷哼了一声,话中未曾留情。“就你这涉世未深的模样,你还想将你稳操胜券的二哥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被物华怜悯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衡智源不由怒上心头,全身血液都向着他的面上灌了过来。
  “你。”
  “啧啧。”物华瞧着衡智源一副炸毛了的模样,哼了一声。“若今日是你二哥在此,听到我这话,你觉得他会像你这般,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衡智源突然沉默了下来,沉思了片刻。
  物华也不催他。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面前的衡智源一脸挫败。
  “那按你说,我就没有与他们一争之力?”
  “争?”物华嗤之以鼻。“你大哥有旭叔做后盾,你二哥有辉伯暗中相助。”
  “你想拿什么跟你两个哥哥争?”
  听到物华这么说,衡智源大吃一惊。
  物华虽说进了漓水涧一月,但是不是在衡元白的房间不曾出去过,就是出去,也是在妙白的陪同之下,到处走走看看罢了,这些消息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话衡智源何尝不明白,只是原本以为触手可及的东西,突然有了告诉你那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将他怎么能甘心?
  物华就像是清楚他心中所想一般,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涧主之位在你眼里,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东西么?”
  “恩?”发觉衡智源似乎不大明白自己的意思。
  瞧了瞧眼前看起来跟自己这具身体年纪相仿的衡智源,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漓水涧内民心淳朴,衡智源又打小在涧内长大,如此影响之下,他虽说不笨,但人情世故接触的少,被人保护的极好。
  所以看来像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物华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那个与自己越走越远的弟弟,烨华这些年跟自己走的颇近。
  可是最后落榜,在旁人不断地攀比之下,就算烨华清楚,他落榜之事与物华没有什么干系,最终和物华疏离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日后麻烦。
  发觉自己想偏了,物华唇角抿了抿,喉口一动。
  “就算是失去你两个哥哥,你也要得到那个位置么?”
  衡智源恍惚之间似乎想起父亲尚在之时,三兄弟相依相伴的日子。
  是啊,到了最后怎会变成这样。
  “你就算是争到了那个位置,你想怎样?又能怎样?”
  在物华看来,这漓水涧主的权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漓水涧主又不等同于皇位,就算争得的要死要活的,得到了后。
  又能用来干什么?
  其实这点她一进来,发觉漓水涧内势力分为两派,便是有如此的感觉了,毕竟这漓水涧主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权利,至于生活。。。
  瞧瞧衡元白吃住与漓水涧中的住民没啥两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争什么。
  其实她瞧着那衡元白,看起来就像是十分怕麻烦之人。
  为了这么丁点大的权利,跟他哥哥斗,跟弟弟斗,有什么意思?
  要是自己,如果他们愿意当着漓水涧主,让他们自己争去好了。
  衡智源瞧着物华那满面的不解,顿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其实,起先,我也是如此想着。谁愿意争那个涧主之位。”
  “后来。”回忆到此,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后来发觉,父亲竟是将涧主之位传给了向来游手好闲的二哥,在旁人挑唆之下,最后也不知怎么就动了心思。”
  “游手好闲?”物华眉头微动上下扫视了衡智源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生怕眼前之人一言不合就炸毛,物华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前来寻我,不要告诉我,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让我给你开导开导?”
  衡智源满面涨红,瞧着眼前之人明明跟自己年纪相仿,却用一副老成的模样对自己说话。
  他顿时感觉面上无光。
  但是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物华先前所说的话,他强行忍了下去,倒是让物华颇感意外。
  看来先前不过就是转了牛角尖,如今,醒悟的还不算晚。
  倒是孺子可教。
  闲扯了这么久,终于想起了正事。衡智源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可知晓,明天便是元白哥接受考验的日子。”
  “考验?”对于这个词,物华感到十分的新鲜,“什么考验?”
  物华毕竟是外人,不知道涧主登位的流程,是自然的,所以衡智源解释道。“每个涧主正式登位祭祖之前,都会有三日的药草考验之期。”
  “涧内的所有人,可以将种好的药草送到祭坛前,让涧主辨别。”
  “只是识别药草这么简单?”物华皱了皱眉。
  衡智源果然在她的瞩目之下,摇了摇头。“自然没有如此简单。”
  “第一日靠双目辨别药草,第二日便只能靠嗅觉,第三日则是将一碗汤药端到他眼前,让他说出其中药草的用量火候,缺一不可。”
  “若是错了呢?”
  “没有错。”衡智源缓缓摇了摇头。“不可错。”

☆、第三十一章 不可思议

  物华瞧了他几眼,对于他将此事告诉自己并不意外,只是眼中略有深意。“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在物华的注视之下,衡智源缓缓点了点头,唇角微勾。
  伴随着一声哗啦啦巨响。
  衡智源一脸愤懑从房内闯了出来,狠狠的将门一脚关上。“哼,不识好歹。”
  在门快要关上的那刻,守门人发觉,房间内放置着的唯一一张桌椅被人从中劈开,茶水散了一地,满地狼藉。
  茶桌不远站着满脸惊慌的云书与一脸讥讽的物华。
  衡智源那愤愤不平的模样,看来是未曾从物华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守门之人观察着衡智源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智源,怎么了?”
  “不知所谓!不识好歹!”衡智源咬了咬牙,暴跳如雷。
  瞧着衡智源炸毛成这副模样,守门之人自然不敢再问下去,便只好笑了笑,摆了摆手。“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莫要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我走了。”衡智源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铁青着一张脸直接离去了。
  等到他离开,商柒才从另外一个房间内走了出来。
  站在窗台上,瞧着衡智源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守门人走到商柒身边,低声问道。“可曾听到?”
  商柒缓缓摇了摇头。“听不清楚。”
  守门人皱了皱眉头,“那曲物华到底是说了些什么,竟是让智源气成这样?”
  商柒背着手,站在窗台上想事想的出神。
  前头他们声音比较低,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后来可能是衡智源被物华气疯了,其实他隐约能听见,他们在争执些什么。
  隐约之间好像是提到了衡元白这三个字。
  想到衡智源那个易怒暴躁的性格,大抵是想趁着考验之期前一日,来探探物华的口风。
  谁知倒是被物华气了个半死。
  眼见商柒没有回话,那守门人也乖乖的不去打扰他的思绪。
  静静的候在一旁。
  “我出去一趟。”
  商柒离去前嘱咐了这么一句。
  “恩。”守门人点点头,应了一声。
  天色晴朗,橘红色的暖阳缓缓的从天际那头升起。
  穿过层层云朵,落于祭坛之上。
  祭坛位处于漓水涧的深处,倚靠大山,繁琐而难懂的花纹深深嵌入祭坛的四周,高达两米的祭坛中心放置着一桌一椅。
  平时这里人烟罕至,此时却是围满了人。
  秋大娘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挑,略显壮硕的女子,身上穿着素净的长袍,居然还画了淡淡的妆。
  她手中端着一个木盒,满面桃红的跟在秋大娘的身后,向着前排挤过去。
  “呦,秋大娘,将你家姑娘带过来了啊。”
  涧内各家都是邻里,自然都认识秋大娘,此时眼见秋大娘的女儿今日如此打扮,便有人忍不住开始调侃。
  “今日球球这么打扮,看来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上去露个脸,给涧主留下个好印象。”
  秋大娘的女儿之所以叫球球,就是因为她年幼时胖的跟个球一样,便得到如此戏称。
  这长大了,就算是瘦了下来,人家叫惯了,也就一时懒得改了。
  秋大娘岂是好相与的,她目光一撇,发觉那发声的大娘身后也跟着自家闺女,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这么打算?”
  “我家姑娘跟你家姑娘可不一样,我家姑娘才十八岁。”那人回转身,将身后身形窈窕纤细的小丫头扯到面前来。“我家姑娘又白净,性子又好。”
  那姑娘被自家娘亲拉到身前,站到球球的身边,柔弱的就跟个小瓷娃娃似得。
  秋大娘听到这话,自然不乐意了。
  就算自家姑娘万般不好,自己说的,别人说不得。
  再说了,这说不准,涧主是怎么想的,要是他偏偏就爱自家姑娘这个口味呢?
  “我家姑娘聪明又能干,你家姑娘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说罢,她一拍自家闺女的屁股。
  球球被自家老娘这样一拍,面上腾地冒红。“我家姑娘好生养。”
  “我家姑娘身子就是纤细一点,怎么不能干活了?怎么就不好生养了?”
  旁边围观之人见两人又吵架的趋势,连忙上前劝架。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
  “涧主马上便来了。”
  “对对对,有什么好吵的。”
  “成絮与涧主青梅竹马,也没见涧主对人家动什么心思。”旁边人起哄道。
  “你们家姑娘,再怎么比的上人家成絮么?”
  秋大娘一滞,不满了。“我家姑娘也不差啊。前几年辉伯还夸过我家姑娘说她资质不错。说不定就被涧主看上,收做徒弟呢!”
  秋大娘这话一说,感觉到自家娘亲的话越说越满,球球不由面露尴尬之色,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娘,不要说了。”
  “傻姑娘。”秋大娘回头瞪了她一眼。“你资质好,这是什么坏事么?怎么说不得?指不定涧主就看上你了呢。”
  这自然不是什么坏事。球球快哭出来了,前两年辉伯说自己资质好,可她尚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怎么可能跟成絮相比。
  若是没有意外,成絮那个医术,足可让涧主收她做徒弟了。
  自己此次前来,也不过就是想要就近瞧瞧涧主而已。
  眼下见自家娘亲拿着鸡毛当令箭。球球低声道。“你若再吵下去,我便回去了。”
  “好好好。”秋大娘哪能不知道她生气了,自然好好哄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说就不说,还不行么?”
  对方本来听到这里,还想要讽刺几句,可瞧着球球这满脸不高兴,这邻里之间,也不好闹得太僵,便想要说什么来缓解一下。
  哪料人家的目光居然移动到了别的地方。
  秋大娘双目圆瞪,直勾勾的瞧着一个方向,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得。
  就算是涧主来了,秋大娘也不必这样吧?
  带着疑惑,众人顺着秋大娘的目光望过去。
  竟是瞧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站在那里的那人身形修长,容貌俊美几乎与涧主在伯仲之间,一旁还站着笑眼眯眯的商玖。
  要知道涧主在涧内,可是一顶一的美男子,要不然也不会吸引如此多的姑娘。
  众人齐齐一惊,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男子有着深深的好奇。
  “这人是哪家的小子?”
  “这么俊俏?”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第三十二章 转移话题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间,发觉竟是都不识得,只是商玖正偏头跟男子说着话,跟他们之间也有些距离。
  他们不好上前向问,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呆愣愣站着的秋大娘身上。
  毕竟秋大娘这个反应已经告诉了众人,她是认识此人的。“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你说什么?”
  “秋大娘,这人你认识?”
  秋大娘将下巴收起来,点了点头。“这个就是涧主带进来的小伙子。”
  “就是那个传闻之中拿着涧主雾玉的人?”旁边之人吃惊的叫嚷了一句。
  “这么俊美?”有人嘟囔。“难怪传他跟涧主有一腿。”
  说这话的人,被旁边那些未婚女子狠狠瞪了。
  毕竟若是涧主未曾心有所属的话,在场众人都有机会。
  可涧主若是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怎么争?
  物华早就来了,本就离秋大娘他们不远,秋大娘那个大嗓门又十分吸引人。
  就算她不想去听,也被强行的灌进了耳朵。
  只是先前听到这些人讨论的话,她隐约之间好似是明白了什么。
  物华唇角一勾,身侧的商玖正在替她解释着祭坛边上镌刻着的图案的来历。
  这几日乃是涧内诸事繁多的日子,旭叔今日一早竟是将商玖找到跟前,跟他说了一通,说是曲物华再怎么都是清国来使。
  只要约法三章,便让她出来瞧瞧热闹也不是不可,便让自己领着曲物华四处走走。
  所以商玖甚至都没来的及去衡元白处瞧瞧,就直接被旭叔轰到了曲物华处。
  也不知道旭叔今日是卖的什么药。
  “你们涧主。”
  商玖微顿,听到物华突然如此开口,不由话语一滞,不明所以的望向她。“恩?”
  等到商玖的注意力完全凝固到了自己的身上,物华这才又开口问道。“你们涧主收徒,可有什么条件?”
  商玖明显没想到物华会对这个感兴趣,他陪同物华一起前来,自然是听到了秋大娘与旁人的争执,他心中微叹。
  这秋大娘跟人争什么不好,非得争这个。不过他倒是未曾多想,只当是物华对这个有几分的好奇,如此解释道。
  “涧主收徒乃是涧内的大事,自然是条件繁多。”
  “比如呢?”没想到物华竟是摆出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
  商玖又不好不解释,打趣道。“物华公子竟是对此有兴趣么?”
  物华也不推让,在商玖的瞩目之下,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啊。”
  商玖一滞,朗声笑道。“物华公子可是真会说笑。”
  “不过,我们涧主收徒,只收正值芳华豆蔻的少女。”他的目光在祭坛边上环视了一圈。“今日涧内的所有天资不菲的姑娘,都凝聚在此了。”
  他这话虽说是感叹之词,但是物华明白,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不会医术,不是女子就不要搀和。
  只不过漓水涧主收徒,前者倒是好理解的很,毕竟收取一个天资聪慧的徒弟,比收取一个笨蛋要愉悦的多。
  后者?怎么搞的好像是皇帝选妃似得?
  物华瞧着衡元白也不似那放荡样子。
  “呵呵。”商玖一瞧便知晓物华想必是想歪了去,他朗声笑了笑,摆了摆手。“想必公子不知。”
  商玖顿了顿,存心吊着物华的胃口。
  “我们漓水涧之人,绝不可以轻易收徒。”
  他眼角含笑,眉目弯弯,活像一只狡诈的狐狸。“毕竟祖传医术,不可外泄。”
  这么一句话下来,物华哪能还不明白。
  “就没个例外?”
  这漓水涧规矩也着实古怪的很,医术传内不传外。
  商玖上下扫视了物华一圈,唇角勾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自是有。”
  “只要成了至亲至爱便可。”
  也就是说。。。。片刻的诧异之下,物华很快的收敛了情绪。
  只是恍惚之间,突然想起秋烜来。
  原先自己让云书拜他为师,他也是迟迟不肯。
  “那各国的来使?”
  商玖垂眸,旋即浅浅一笑。“教导各国天才的自然是例外了。”
  “一般都是涧内医术卓绝的中年妇人。”他解释道。“物华公子前来之时,已经与窦婶打过照面了。”
  也就是说,只是挂个名头而已。
  物华仔细一想,这百载年来,从漓水涧内出去的医者之中也着实有几个医术不凡,虽说只是挂个名字,但是人家该教的,一份都没少。
  只是挂个师傅名头,还不必遵循师德,那些人才自然毫无意见。
  物华这边说的起劲。
  因为声音压得低,其余人听不到物华他们再说什么,但是瞧着他们相谈甚欢,这边不由的私下揣度起来。
  旁边的人戳了戳秋大娘,“秋大娘,你先前不是说,人家害的妙白?一定会遭到惩罚的么?”
  说话这人,正好是前段日子一同跟着秋大娘齐去堵截物华其中的一人。
  秋大娘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旭叔他们怎么想的。”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