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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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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微微一笑。“曲公子又是以何种身份而来?”
他这话说的极重,明显是在提醒物华她现在已经在这漓水涧之中,就算她乃是清国人,但而漓水涧并不属于哪个国家,所以不要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太高。
物华却也只是跟着他微笑。“此事事关重大,请您饶恕小生不可轻易告知之过。”
虽说她态度谦恭,但这副态度却将她的立场表露无遗。
旭叔仿佛能从她的目光之中看出,物华的意思。你既不是漓水涧主,那作何管那么多?
若说物华态度不对,物华一直温和细语,态度谦恭。这么个暗亏,他不吃也得吃。
毕竟是他自己先询问人家的身份,如此想象之下,他怒极反笑,毕竟在漓水涧之中活了这么些年,他还真没有受过如此的气。
现在若是发怒,反倒是自己落了下风。旭叔忍了又忍,所以他只是转过了目光,瞧向衡元白。“不知涧主是何意?”
衡元白只是唇角微勾,听到旭叔如此提问,这才将目光移动到了旭叔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了在场的几人一眼,笑着询问。“旭叔是在问我么?”
衡元白这话说的巧妙,一而再再三的被人堵住,直直堵得旭叔呼吸不顺,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是在问询涧主的意思。”
“呵呵。”衡元白轻笑了一声,目光若有所指的瞧了一眼跟在旭叔身后的青年身上,这才又道。“即是旭叔询问我的意思。”
他顿了顿,沉思道。“若是旭叔觉得商肆此举不妥,那便惩罚于他就是了。”
他声音温和,干脆的应承了下来。
若是衡元白说他自己为此事承担后果,那么旭叔还能借题发挥。
可现在衡元白此刻一副任由自己处置商肆的态度,反而让旭叔有苦难说。
若是罚了商肆,说他此举不妥,明眼人一眼就能知晓他是在借题发挥,如此情形之下,他多年以来刚正不阿的形象必定会一败涂地。
旭叔抬头瞧着衡元白的模样,恍然之间,似乎发觉衡元白又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衡元白就像是看不出旭叔现下如此苦恼般,他问道。“旭叔,可还有事?”
旭叔恍惚之间摇了摇头,就眼见衡元白要领着人离开的样子,旭叔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拦下他。
毕竟不论怎么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衡元白留下几分薄面,现在还远远没到需要与之撕破脸皮的地步。
衡元白在路过衡元修的身边后,对着他浅浅一笑。
自打衡元白离开了漓水涧回来之后,他与两个兄弟之间的感情明显是淡了下来。
衡元修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衡元白消失的背影,唇角紧抿,脸部线条绷的很紧。眸子中翻动着许多的情绪。
旭叔转过了身,瞧着衡元白离去的方向,出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元白变了许多?”
衡智源则是双目迷蒙了片刻,喃喃的道。“好似,真的。。。”
是变了许多,好似有许多的东西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隐约间,衡智源察觉到自己好似缺了一点什么。
说完这个,看着一直不动弹的商肆,旭叔苦笑着摆了摆手。
回头下意识瞧了瞧跟在他身边,却好似是个透明人一般的衡元修。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商肆此事该如何处置。
跟在衡元白的身侧,不知为何,物华隐隐觉得衡元白心情有些低落,尽管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她沉吟了片刻,开口询问道。“商肆不会有什么事吧?”
听到物华开口问这个,衡元白这才好似回过了神,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并不是他的错,旭叔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他自小就跟旭叔打交道,明白知晓他性子古板执拗,先前就算是对自己不满也只是故意找商肆的麻烦,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现在被倒自己反讲了一军。
按照旭叔那个性格,在知晓此事乃是在自己的授意之下,商肆不过就是顺从自己的意愿罢了。他是绝对不会对商肆做些什么的。
“顶多。”衡元白思索了片刻,回想着以往犯了了小错,旭叔会如何处置那些人。
“顶多会让商肆去给牛洗洗澡,抓抓虱子。或者去找些药草罢了,没什么事。”
物华点点头,明显发觉衡元白如此说完后,目光之中隐有感叹之色。
可能是因为在这山中最多的,便是漫山遍野的绿树野花。内涧最多的,便是木屋,其次便是茅草屋。而衡元白的居所,在这内涧地势所谓是最高。古朴而简雅的木屋从外头看起来,与物华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屋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如此相对而言,衡元白这个涧主做得,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
☆、第二十一章、麻雀虽小
若说的奇特之处,便是这栋木屋乃是铸造在半山腰上,期间只有一架用麻绳编织的楼梯借力,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衡元白有武功是毋容置疑的,这梯子想来也只是给他准备当做借力罢了。
物华与云书并不会武功,现在若是让她从这梯子攀爬上去,那可谓是出尽了洋相,所以她只是扫视了一眼,刻意的无视掉身边衡元白那双略带戏谑的眸子,然后转身随意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看见她坐下,衡元白也不是个愚笨的主,自然是明白她无法上去,所以他上前走了几步,走到物华的面前,询问道。“物华公子可是还想要在涧内转转?”
物华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这话说的正经,他的神色也没有半分的揶揄,怎么她听着听着听出了几分调侃之意。可仔细瞧了瞧他的面色又不似在说笑像是很严肃的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似得,她也只得将心中的这份疑惑压了下去,唇角微勾。“就是不知涧内可还有什么奇景可供小生观摩?”
衡元白很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无意识的向着漓水崖顶瞧去了一眼。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晓他在想什么。
所以物华垂下了眼帘,如同老僧入定般,任由他一人变脸玩。
兴许是没有观众的缘故,衡元白许久之后这才仰头叹了一口气。瞧了眼那悬在半空中的房屋,“涧内的景色一路过来,已经被物华公子看了个大半,若说是还有其余景色的话,想来只有涧顶的日出了。”他思索了片刻。“不如我们今日早些休息,明日等物华公子有了兴致,元白再陪物华公子去一遭如何?”
物华支吾了一声,让人实在摸不清楚她的意思,是答应了还是没有。
商玖立在一旁,瞧着两人一坐一站,衡元白好生相待之下,物华还是这副态度,实在是弄得他有些心中不爽,他眉头一蹙。
只是衡元白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在他皱眉的时候,便抬头向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却是未出一言。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衡元白的声音微微提高,似乎已经将注意力分配到了云书的身上,他那上扬的尾音,再加上他那副容貌,吊儿郎当的语气就像是个调戏姑娘的恶霸似得。让物华的眸色一深。
云书身子微倾,“涧主安好,妾身云书,乃是公子身边侍候着的丫鬟。”云书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将侍候两个字咬的极重极慢。
哪料衡元白像是没听懂似得,微微一笑。“云书姑娘可会武功?”
云书明显没料到他会如此问,愣了片刻,摇了摇头。
“如此的话,云书姑娘怕是上不去的。”衡元白伸手指了指那座在半山腰上的木屋,这话说的太直接。“以在下看,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他这句话出口,就连商玖都以为他是亲自动手将云书带上去。
谁知他话锋一转,眼睛瞥到了商玖身上。“商玖的轻功不错,让他带姑娘上去如何?”
商玖微愣,实在没有想到衡元白竟是如此说,吃惊之下,还未来的及反应,只见他已经转过身去,对着物华笑眯眯的提议。“而物华公子则由我代劳就是。”
听到衡元白这话,物华还能有什么异议,她站直身子。
见物华同意,衡元白回头瞧了商玖一眼,居然直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物华打横抱了起来。“公子抓紧些,莫要掉下去才是。”那温柔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说不出其余的话,前提是他怀里的人若是女子。他脸皮厚,说出这般类似调戏般的话,他自己感觉不到什么,可是苦了在他身后站着的商玖。
只见他一个纵身,几下轻点,便借着那绳梯落了地。
剩下商玖尴尬的站在原地,瞧着云书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实在不知道是学着他的主子将人家姑娘打横抱起,还是按照他原先所想,拎人家领子。可是物华一个男子都被主子用公主抱的方式送了上去,自己面前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若是直接拎领子会不会不太合适?
就在商玖独自纠结的时候,云书瞧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询问道。“这里可有别人?”
商玖下意识四周环视了一圈,发觉并没有其余人的存在后,怔了片刻,这才明白人家姑娘的意思,不由咬了咬牙。
木屋其实离地不远,不过就是五米左右,衡元白似乎十分热衷于瞧自己下属的囧样,瞧着商玖站在云书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笑的前俯后仰,根本停不下来。
物华看着那笑的完全没有个形象的俊秀男子,心中不断起疑,这人真是外头传言之中,神秘异常的漓水涧主么?看了一会,发觉衡元白的恶趣味丝毫未减,物华的心中不由感叹。
衡元白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直起身子,有恢复了原本清雅正经的状态。
害的物华以为自己先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转念都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了。
等到商玖抱着云书从下头上来,两人已经进了屋去。
这个木屋虽然不大,但贵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加上这个地理位置十分的好,坐在厅内就能一眼望到涧内的景色,坐在厅内从望出去也着实是种享受。
衡元白已经替物华添了一杯茶水,两人闲聊了一阵,瞧见两人进来,物华神色倒是正常,衡元白那眉间的揶揄之色,直看的商玖牙根生疼。
只是在物华面前他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忍了下去。
云书下意思想要站到物华的身后,却因为厅内小,摆放了两张桌椅之后,后面根本没有位置可以让云书站下,所以,衡元白抬了抬眼,吩咐道。“不如物华公子今日就在左边空置了的那个房间将就一下如何?”
物华点点头,不用她吩咐什么,云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商玖,你陪云书姑娘收拾收拾。”而衡元白则是又补了一句。
☆、第二十二章、阴差阳错
云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商玖进去之前还仔细的瞧了衡元白一眼。
等到将两人支开,衡元白也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坐在位置上,指着下头的景色,不厌其烦的跟物华解释。什么,这是谁谁的地,那是谁家的药,谁家的小孩最是乖巧。听得物华只觉得衡元白拉自己到内涧来,只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人,所以找她前来只为了听他话家常。
听着衡元白闲扯了大半个时辰,物华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听得额角一阵阵的抽痛。
见衡元白一说话就拉不回来的架势,物华只得开口打断他的话。“漓水涧主。”
她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衡元白就又插话道。“叫我元白即可。”说着,他兴致盎然的问。“物华公子这个称呼太过疏远了,不如,我也叫你物华如何?”
还没等她点头,发觉衡元白似乎又要将话题带偏,物华也就来不及去计较衡元白的自来熟,她淡淡的开口。“元白。”
“恩?”听到她这样唤,衡元白倒是回头瞧了她面色一眼。
“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清国圣上之托,请漓水涧内名医出山援助,前往清国,解救清国百姓。”明显察觉到衡元白的目光微凝,唇角笑意却未改。
听到曲物华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衡元白也收敛了一些,询问道。“那便不知,曲公子你此话是何意了?我漓水涧内医者虽多,但却不明白清国为何需要我们的援助?”
物华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漓水涧封闭时间已经长达,三四个月,与世隔绝,自然不清楚现下外头的状况。”
“我国淮北一带,以虔州为中心,周围几城爆发了难以控制的疫情。”她沉痛道。“因为虔州离京都距离较远,等到消息传回京都之内,疫情已经蔓延到周边四座大城。”
“因为仰慕漓水涧一向医者仁心的铁律,圣上在派遣军队镇压流民,以防病情蔓延的同时,派遣在下前往漓水涧求医。”
“如此生死攸关之际,希望漓水涧主能大发善心,召集天下医者,为清国百姓医治。”言罢,物华深吸一口气。仔细的观察着衡元白的面色。
听到这里,衡元白唇角的紧抿着,与物华对视了片刻,保持着沉默,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物华耐心等待了片刻,这才听到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接着道。
“正如曲公子所言,医者仁心,如今百姓有难,我漓水涧本不该无动于衷。”衡元白叹息了一声。
“只是…”
衡元白顿了顿,飞速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想必以曲公子的聪慧,应当看出了,我现下的处境。”
物华听到此话,沉思了片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就是不知涧主需要物华做些什么?”
衡元白唇角紧抿在一起,紧紧盯着物华,反问道。“我以为物华,应当清楚才是。”
见衡元白换了一个称呼,物华眼睛微眨。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个笑意,“任凭我心思聪敏,不明白前因后果,又如何能知晓公子现下到底是什么处境?”
听到物华这么说,衡元白唇角浮现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多说什么,和盘托出。“公子想必听闻过漓水涧广收医者的缘由。”
“若是涧主说的是老涧主的英明举措。”物华点点头。
“众人皆知,皆是老涧主当时的英明举措才导致漓水涧能在这些年生存下来,而为了以防日后,接任漓水涧主之位的是个不成器的,老涧主设置了三年的考核期。规则很简单,只要有人能在这三年时间之中,从这人手中夺来漓水涧印,那便等同夺得涧印的人胜利。”
“而我,三年前被我的父亲传位。”衡元白眸色深深。
“所以。”物华的唇角微勾,伸手从袖子之中,掏出一个玉佩,推到了衡元白的面前。“你现在缺的,便是此物?”
衡元白将那枚玉佩拿在手中摸索了片刻,唇角扬起一个令人炫目的微笑,轻轻吐出四个字。“阴差阳错。”
可不就是阴差阳错么?听到衡元白这话,物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向房间的脚步突然一顿,她侧过脸,静静的问道。“几日后?”
几日的时间眨眼便悄然而过,因为出入不方便的缘故,物华也懒得麻烦,搬了个凳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望着外头的云起云落。
一道阴影将景色遮住,一张脸倒在她的眼前。物华双眼眨了眨,缓了片刻,才听她用颇显慵懒的声音询问。“涧主何故?”自打自己提出来意,衡元白便不是推脱这就是推脱那,每日早出晚归,明明住在一处,物华却见不到他,今日也不知是作何。
“不见物华你这些天踏出这里一步,我仔细琢磨了片刻,是不是需要带你出去游游?”衡元白这么弯腰瞧她,想来是累的慌,他站直身子提议道。
物华双眼一眯,她不踏出这里,是她自己不想么?片刻后,才又撑着身子站起来,“正有此意。”
两人相对无言,从屋中落地。
物华这才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正仰着头瞧着他们俩,看到他们以相拥亲密的姿势下来的时候,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涧主哥哥。”
衡元白眯着眼微笑,“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妙白瘪了瘪嘴。“还不是商肆哥哥让我来的,非让我来,却不说为了什么。只说涧主哥哥一见到我就会明白的。”
听到妙白这么说,衡元白面上的笑容一滞,尴尬的瞧了一眼身边站着的物华。眉头微动之下,对着妙白招招手。“小白,过来,帮涧主哥哥一个忙如何?”
“恩?什么忙?”妙白乖巧的走到了衡元白与物华的中间。
“你帮涧主哥哥带这位小哥哥在涧内到处走动一下,如何?”衡元白柔声的询问。
“恩?”妙白眨了眨眼,看向物华,正好想要跟物华独处。顿时就想要答应下来,只是她突然想起什么。“可是,要是遇上了奶奶可怎么办啊?”
“没事,你奶奶那里,我会去跟她说的。”衡元白安抚性的摸了摸妙白的头顶。见她没了异议,这才转过头歉疚的对物华笑笑。“我一时有些事情还未处理,便让妙白带你在涧内转转罢?”
物华深深地看了衡元白一眼,轻轻点头。
☆、第二十三章、粗声粗气
目送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衡元白眼尖的发觉了一群人正在向着这里逼近,他咬了咬牙,独自嘟囔一句,转过身,便落荒而逃。“没完没了。”
妙白自小生长在漓水涧内,对于内涧中的情况摸索的比谁人都要清楚。由她来引路是最合适不过了,再加上她性子活泼,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倒是让物华感觉不到寂寞。
“这片药田是旭叔种植的呢。”妙白突然停下,一一指出不远处的三亩田地是挂在何人名下。“旭叔、陈叔、还有芹婶的。”
妙白思索了片刻,“不过他们最近看起来都很忙的样子,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她眼眸在四周转了转,眼见四周没人,拉着物华便向着那田中跑过去。“物华哥哥一定不知道旭叔是谁,旭叔就是上次吼商肆哥哥的那个。”一边跑一边说,“旭叔平时其实人还不错,就是长得太吓人了。”
“旭叔在谷中处于什么位置?”物华听到妙白提起这个,顺口就问了一句。
妙白瘪了瘪嘴,想必也是跟物华相处久了,小孩子未免没有什么戒心,思索了片刻,偷偷道。“别人我一般都不告诉他们,物华哥哥你要保密哦。”
见物华点头应允,妙白这才说道。“因为涧内有个规定,不允许涧内的人随意跃出漓水涧。而旭叔就是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人。”妙白瘪瘪嘴。
不大明白这漓水涧内的分类,物华皱了皱眉,想来说些拐弯抹角的话妙白怕也听不懂,所以她就直接问道。“旭叔能管束涧内所有的人么?”
“不不不。”妙白脚步慢了下来,松开物华的手,呵呵直笑。“涧主哥哥他就不能管嘛。”
原来如此,弄清楚了这层后。眼见妙白蹲下来身子,摸索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只有汤匙大小的铲子,开始挖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发觉妙白不像要帮人松土,而是在挖草药后,物华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
妙白铲子挥舞的灵敏,埋头苦干的时候,身后拉了拉物华的袍子,黑乎乎的巴掌直接糊到了物华的衣角上,发觉物华的衣角留下了自己的小掌印,她不好意思的抓了转头发,“对不起啊。”
“没事。”瞧着妙白笑的傻乎乎的模样,物华实在没有办法责怪她。
妙白也不敢伸手去拉物华的衣服了,不断的用手比划,左右观察了一下,对着物华低声吩咐道。“物华哥哥,快,往边上一点,挡住我的身子。”
偷药这个事情,想来妙白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有了身形高挑的物华当做隐蔽体,妙白这株草药挖掘的极快,不一会便从地里挖了出来。将那个坑填平,妙白小心翼翼的将草药包裹好,放进了怀中。
看在物华一直并未出声,安静的当着一块大石头。满意的点点头,本想要拍拍物华的肩膀,却无意间瞧见物华衣角上的巴掌印,不由嘿嘿笑了一声。
物华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递到了妙白的手中。
妙白笑着接过,擦了擦手。她转了转眼球,似乎能看到物华很是疑惑的模样,她傲气的扬了扬头。“待会我用那株甜心草给物华哥哥熬碗甜汤喝。”
“甜心草?”物华点点头。
只听妙白又念念叨叨的站起身,“要不是奶奶非要占我的位置,我种下的甜心草也该熟了,现在害的我嘴馋了,只能跑来旭叔这里偷。”
听到妙白这话,物华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此次收获不菲,妙白满意的转了个圈,本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转头瞧见了不知何时就跟在了她们身后的几个大娘。
妙白被这一行几个人吓了一大跳,只是她这事,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只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有这片刻的慌乱,随即便恢复了过来。“丁大娘,秋大娘。”心中琢磨,万万不可让奶奶知晓自己干的事,不然又会挨打。
妙白这点心思,若是搁在平常一定早就会被拆穿。可是现在,这一排站着的大娘注意力明显不在她的身上,只是轻哼了一声,算是应承下来。
“这位俊俏小郎君面生的很,想必便是那位被涧主带进来的公子哥吧?”秋大娘呵呵笑了一声,她声音粗狂有力,又是个大嗓门,在物华身边说话,就像是吼着说的一般。
妙白点点头,还没等妙白多说些什么,她已经被几位彪悍的大娘挤到了一旁。
丁大娘问道。“小郎君今年多大?”
物华眼见面前突然出现几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还没等她多说些什么,她的身边便围满了人。“在下今年二十有四。”
“这小伙子的皮肤真好。”若说丁大娘不过就是询问些年龄什么的,另外一旁的秋大娘,便是直接伸手摸了一把物华的脸。“比我家妞儿的脸都滑,又白又嫩的,羡慕死多少的姑娘家家哦。”
物华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怔神了片刻,本想躲开,可因为边上围满了人,她无法动弹。物华反应过来后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漓水涧内与世隔绝,人心倒是单纯朴素了许多,可是这相对而言,行事也就没有这么多顾忌。
似乎发觉到了物华尴尬的处境,丁大娘将覆盖在物华脸上的咸猪手拍开,狠狠地瞪了秋大娘一眼。“人家可是个年轻小伙子,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秋大娘呵呵笑了一声,粗声粗气的笑着道。“这小伙子跟我家小子年纪相仿嘛。”
“知道就好。”丁大娘双目瞪大一圈,警告般的瞧了那人一眼。“小伙子乃是哪国人?”
“乃是清国人。”物华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手臂附在胸前,跟几位大娘般的人物保持着距离。
“原来是清国人?”丁大娘点了点头。“那与我们家元白。。。”
丁大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秋大娘的嗓音给压了过去。她皱了皱眉,大声的在物华的耳朵边囔囔。“小伙子说话怎么细声细气的,一点都不豪放。”
不过思索了片刻。她又眉开眼笑。“不过我家妞儿上次跟我说,就喜欢元白那个性格,说话温温和和的,也好相处。不过元白性格好,涧内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却太多。”
☆、第二十四章、不欢而散
说罢,她的目光不断在物华的身上扫视着。“我瞧着你这小伙子不错,顺眼。”
一副打量女婿的目光,弄得物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家姑娘性格好,又会干活,涧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娶我家姑娘呢。小伙子还要在涧内呆多久?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我家姑娘罢?”
虽说被人好生招待也是不错,但是若热情到如此地步,物华便有些难以招架了。她挂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推拒道。“不必了大娘,我家中已有妾侍。”
“什么?”秋大娘吃了一惊。
听到物华这话,周围的一群大娘顿时安静了下来,诡异的相互对视了片刻。
趁着这一片寂静声中,物华连忙告辞。
目送着物华那像是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走的背影,留下来的几位大娘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又听到丁大娘开口问道。“先前是谁说,元白跟这人有些暧昧不断的?”
听到这话,其余几人皆是抬头望天状,直到秋大娘被丁大娘用眼神逼得不得不回过神来与她对视。“还不是听妙白那小丫头说的。”
“说什么,涧主哥哥把雾玉给了小哥哥什么的。”在丁大娘的目光之中,秋大娘越说越起劲,“随后还听闻,那个小哥哥长得十分俊俏,连成絮姐姐都不如她漂亮。”她顿了顿,“不过那小丫头说的倒也不错,今日一看,那小伙子确实容貌俊秀,与元白都相差无几。”
注意到自己越说越偏,秋大娘连忙转了回来。“毕竟元白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元白今年都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未定下婚事。再加上他的随身雾玉不送给心仪的姑娘,反而送给一个小伙子,我心急之下,难免想多了一些嘛。”她撇了撇嘴,嘟囔道。“这么些年,涧内好久都没有外来人了。元白自己将人家带进来的,还怕别人想多么?”
“那你先前怎么一见人家小伙子,就一副给人家说亲的架势,害的人家小伙子吓得拔腿就跑。”旁边一个大娘笑道。“人家那么俊秀一个公子哥,怎么能瞧上你家姑娘?现在知晓人家有了家室,被下了面子吧?”
“我家姑娘怎么了?”丁大娘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那架势像是要吵架一般。
“你家姑娘今年都二十三了,再不嫁出去,都留在家里成了老姑娘咯。”另外一个大娘明显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被这两人吵得头痛,丁大娘叹了一口气,只道,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遭。
物华回来的时候,商肆正静静站在木绳之下。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身旁的妙白双眼一亮,立即扑了过去,“商肆哥哥,你被旭叔放了出来啦?”
商肆揉了揉妙白的头发,笑而不语,只是瞧着一旁的物华,问道。“公子可要上去?”
一夜无梦,物华早早的便起了身,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
云书早就起来了,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似乎与她心有灵犀一般,就在物华思索的时刻,木质的房门被人从外头重重的推开。如此粗鲁的动作,让物华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发觉物华还站在窗边,一副被人打扰了的表情。声音冷淡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来人身上的水蓝锦缎衣衬托的他身形纤长,头顶玉冠,瞧向物华的时候面上隐有傲色,那张扬的笑容,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气质,不是衡智源又是谁。听见物华这一副明显把自己当做了主人的模样,他冷哼一声,并不回答物华的话。只是长袖一扫。“将她抓起来。”
物华眉头一皱,对于衡智源这话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敢问衡公子,我到底是犯下了什么罪过?你凭什么抓人?”
“哈哈哈。”似乎被物华这话给逗笑了,衡智源哈哈大笑一声,拍了拍手。“曲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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