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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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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连连摇头,浅笑出声:“若是都喝醉了,明日还怎么陪昙萝出去找回圣器。不如,试试叶子戏?”
说罢,化出一叠纸牌。
“这个很简单,以大吃小,两人对决,赢得人可以进入下一局,直到最后胜出的那位方可前去侍寝。为了公平起见,抽签决定比试顺序。”
东皇风华怡然自得地卧在竹榻上,闻言望来,闲适笑道:“这个听上去不错,可以一试。”
看着一堆花样各异的纸牌,离魅拿在手上把玩:“夜色不早,事不宜迟。”
“且慢,你们说的这些本座没有兴趣,侍寝又是何物?”北冥修陪着这群男人在院里瞎耗半天,见他们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神色不耐道,“无趣,本座先行回房。”
北冥修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不管众人意见,径自转身离开。
寝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昙萝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床榻一沉,一具温热的身子细腻凝滑,钻进被窝,贴在她胸前拦腰抱住。
见少女早已睡沉,那人凝着她看了一会,随即闭上眼眸,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霁月光如练,盈庭复满池,灯火深处,七位神君神色静穆,或掐指卜算,或神识窥探。
一只幼小昆虫飞遁到离魅身前,坐在他对面的夙染骚年此刻菱唇紧抿,暗自超控着飞虫。
离魅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警觉性一流,早在那飞虫近身前,他在纸牌前施了障眼法,夙染窥探到的不过是假牌。
这一局最终离魅胜,接下来是东皇风华对战颜泊。
叶子戏么,说到底,还不是比拼修为比手段。东皇风华笑靥如花,胸有成竹地看向对面的魔尊。
一个魅色入骨,一个淡雅如菊。
颜泊属于那种慢热的性子,在起先的生疏期过后,古井寒潭般的墨玉眸渐渐染上温度。他不紧不慢地出牌,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这妖皇和自己一样,也是异瞳?
不过,想用幻术困住他,岂是那么容易之事。颜泊指尖弹出一道无色无味的药粉,不知妖皇反被幻境所困,会不会恼羞成怒。
“魔尊,本皇赢了。”东皇风华亮出最后一张底牌。
“是吗?”颜泊轻笑,眼底露出一丝诡谲,“那你再看看桌面上的纸牌。”
“怎么会这样?”
玲珑见此,幸灾乐祸地嘲讽道:“小凤凰,你这是想赢想疯了吧!”
“你敢欺诈本皇!”东皇风华收起慵懒闲适的笑意,凤眸危险眯起,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颜泊优雅起身,温眸斜睨:“愿赌服输,今夜是本尊陪她。”
这妖皇与昙萝日夜缠绵,恩宠不断,他可是才开过一次荤,还是被压的那种!
不顾对方脸色难看,颜泊大踏步地走向卧房,见里面烛火熄灭,他轻轻推开门扇,步入屋内。
在他身后,是几只目光幽怨,恨不得将魔尊扫地出门的怨夫,尤其是璇玑,玩叶子戏本是他的提议,想不到琉璃不温不火的性子下还留有这一手,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没错,他会出老千!
几只心不甘情不愿的奸夫跟在颜泊身后,见他杵在床榻前,脸色铁青,眉头一个劲的抖动。
呦,能将魔尊气成这样的可是功力了得,众神君忽觉心情舒畅,报复般的快感油然而生。
“北冥修,你怎么睡在床上!”
那只一丝不挂睡得酣甜的男子,不正是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回房入寝的小莲花,北冥修。

第两百一十三章 节操掉了

北冥修翻了个身,睁开玫瑰色红眸,眼底乍现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很吵!”他冷眼喝道。
“……”这擅自霸占他女人的冥王居然嫌他吵,看来他是主宰旁人的生死惯了,都忘了什么叫做忌惮。
颜泊立在床头,一双墨玉眸冷如寒潭,淡雅从容的面容更是温润不复,墨发狂乱舞动,浑身萦绕着魔怨之气。
夙染站得最近,眼前两人一触即发,所以这是暴走的节奏么。
床榻上,昙萝似乎被强大的魔气侵扰,梦呓着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
在她身侧,北冥修不明所以,皱眉道:“你吵到她了!”
视线落在熟悉的面庞上,少女蜷缩着身子,睡梦中将锦被扯上脑袋,试图将那些恼人的声音阻隔在外。
颜泊神色舒缓,黑色魔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转瞬之间,眉眼温柔的一塌糊涂。
夙染再次咋舌,看来这魔尊变脸比翻书还快,原以为可以借他之手暴打冥王,看来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今夜是本尊陪她,识相的就下去。”面对情敌,颜泊绝不会心慈手软。
“夫人说过,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某男现学现用,顺便将厚颜无耻发扬光大。
夙染见两人这样争论下去没完没了,忽然灵机一动,“好心”建议。
“不如大家一起洗洗睡吧。”
夙染说罢,为了举例说明亲身示范,特地爬上床榻拍拍空位:“争来争去有何意思,反正这里足够宽敞,挤挤还能凑合凑合,如何?”
所以他所谓的一起,就是大家一起同床侍寝,还有什么比这种提议更让人瞠目结舌,骚年,你的节操呢?
他们是来抱妻主求爱抚的,不是和众奸夫其乐融融。
瞅瞅床榻前木若呆鸡的那几只,夙染暗笑握爪,论你们修为再高又如何,有谁敢像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爬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如此说来,今夜就是爷搂着娘子睡觉。
唔,好久没有和娘子温存了,小夙染都快憋坏了。
某骚年蹭蹭蹭,滚到昙萝身边,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是熟悉的味道,抱着娘子的小…蛮…腰,夙染笑得一脸满足。
床尾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夙染抬头一看,乖乖,这爬上来的那两只奸夫,你们的节操呢!
玲珑浑然不觉有何问题,和琉璃一前一后钻到昙萝身边,顺便将某只咬牙切齿地凶兽强行挤开,动作间流畅自如一气呵成,显然对此习以为常,话说两兄弟在妖界时就是这么侍奉主上的,谁怕谁啊。
“不是你说挤挤睡吗,摆什么脸色?”玲珑少年冷声说着,丝毫不见平日里的软萌。
琉璃则直接霸占了夙染方才睡着的位置,关键时刻,双生子神侍两人同心,其利断金,换句话说这便是抱团的好处,比起形单影只的情敌,势必要将对手欺负到底。
眼看着再不插上一脚就真的没有落脚之地,魔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瞬间出现在锦被当中。
璇玑常年含笑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他施术将床榻变大,不紧不慢地脱掉鞋履,除去腰带,褪去衣物,最后翻身上榻。
东皇风华以手扶额,劝慰自己,这在共侍妻主的妖界真心没什么,为了逆流而上,他必须要尽快适应这个大家庭。
最后只剩下离魅孤零零地杵在床边,面对百万敌军也没眼下这般艰难,俗话说输人不输气势,更何况他在人界和昙萝相爱相杀的那段过往,已经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看着她对其他几人关爱有加,对自己则横眉冷对,他怎甘愿退出。
若是昙萝此刻能听到他的心声,恐怕会不屑冷哼一声:未央宫宫主是吧,老娘当初被你追杀大逃亡,相杀是有,哪来相爱的桥段!
一夜好眠,再次睁眼时天色微亮。
动动僵硬的四肢,手心摸到一片光滑似酥的肌肤,莲香浮动,唔,是北冥修那朵小红莲。昙萝翻了个身,曲起腿弯选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继续赖床,恰好搁上某人大腿,隐隐竹香清淡好闻,她皱起峨眉,这个是颜泊?
干脆平躺放下双腿,脚尖踢到床尾,劲瘦结实的肚皮上下平缓起伏,某女用脚心蹭了蹭,这个又是谁?
迷糊间,一只爪子忽然搭过来,覆在高耸饱满的绵软上伺机摸了两把。
“娘子,为夫还想要……”
嘶,是夙染!
她猛然睁开双眼,惊叹于床榻上到底睡了多少男人,这一眼望去横七竖八的,场面相当劲爆。
居然睡了八只,是她的起床方式不对还是没睡醒,惊现夙染骚年很正常,可离魅和璇玑这几人也跑来爬床,是脑袋抽风还是吃错药了。
这便是纵情声色的下场吗,以前觉得做人不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现在是真心太多应付不来,她想退人可以么?
动了动酸楚的身子,昙萝掀开锦被,却见衣物完好无损。没错,是完好无损,除了因睡觉翻身的缘故有些散开外,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
居然只是蹭床睡了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幸福来得太突然,趁着众人皆睡她独醒,她要逃出狼窝偷偷遁走。
扒开某兽的爪子,昙萝站起身来,跨过一只只横卧床榻的障碍物,每一步都迈得十分凶险。
眼看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身后悠悠飘来一句轻笑。
“姑娘这是想去哪?”
她惊觉转身,见颜泊淡淡睨来,眸色清润,哪像刚醒来的样子。
“时辰还早,你们接着睡,本姑娘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去厨神那蹭点吃食。”她一边说着,一边马不停蹄地往门口走。
颜泊敛住笑意,他是洪水猛兽吗,这女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似走慢一步就会被生吞活剥。
只是他不知,一只饿狼并不可怕,如果是一窝没吃到肉的色…狼,那才叫人害怕。
男子此番动静早已弄醒了其他几位神君,众男相继坐起,而他们的妻主正在溜之大吉。
东皇风华不知所以,华丽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迷蒙,呐呐道:“不是说今日要去会会那位冒充辰歌的女子,爱妻这是要上哪?”
已经将门扇推开的某女刹住脚步,再次回眸时,那一众男子早已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立在床边,就等着妻主发号施令,颇有作为夫侍的自觉。
而在昙萝眼里,看着一干男宠温顺听话,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势沉稳开口。
“自然是准备出发,你们倒好,一个个睡得醉生梦死,险些耽误了正事。”某女相当机智的成功转移话题,只是可惜错过了厨神的美食。
东皇风华似乎想起什么,看到少女依旧是那件水蓝色裙衫,微微露出一抹雪润香肩,他径自走上前,将昙萝袒露的部分掩住,复而又觉得不妥。
“爱妻能否换套装扮,你这样上街恐怕会引人注意。”没错,是引起其他男人的觊觎。
昙萝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如果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出,跟那个假辰歌恰好撞脸,说不定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出街就是为了引她前来。
“我这就去换换。”她一溜烟地跑开。
半盏茶功夫过后,众男面前出现一位肤色黝黑,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浑身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汉子。
“昙…萝?”璇玑嘴角抽了抽,眼皮抖了抖,别告诉他这位马贼扮相的汉子就是自己娘子,只是换套裙衫而已,要不要这么犀利!
那硬汉“呵”的一声爽朗大笑,一脚踩上木凳,捋捋唇边的黑须,挑眉调笑:“呦,这么多美人,该亲哪个好呢?”
说罢搓搓小手,务必演绎出调戏良家夫君的痞子形象。
“主上亲我亲我!”玲珑挤到前面,羽睫轻扇,眨巴着一双莹莹水眸,恍若秋水般清澈柔美,粉嫩菱唇微微撅起。
昙萝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印上一吻,见少年羞赧垂眸,更是玩心大起地拍了拍他的翘…臀。
“嗯,手感不错。”
“……”
所以主上爷们起来才会这么主动,那下次他还想要。
与玲珑的想法截然不同,东皇风华对她的扮相不忍直视,如果这样上街,他还能名正言顺的勾搭成奸吗,别说搂搂抱抱了,就连牵牵小手都成问题!
魔都大街上,一位外形粗犷的汉子拖家带口,遛着一众夫侍招摇过市。
原本昙萝还想打探下雪晗宫的行踪,结果老大远地就见一群魔族子民争相涌上街道,眨眼望去,气势不亚于海啸突袭。
“雪晗宫的圣尊来了。”
“在哪?”
“就在倚兰楼前面,还有重漓帝君。”
“那赶紧去瞧瞧!”
越过密密麻麻的魔群,数十位身着雪色长衫,清一色全是女人的雪晗宫弟子缓缓行来,右手挎着花篮,一边走一边撒花。
昙萝瞪直双眼,要不要这么夸张。
由于距离太远,昙萝挤进人群后又四下打量,跃上路边的一株大树。
俯瞰之下一目了然,在雪晗宫的队伍中央,是两只金华熠熠的乌金兽,背羽上,白色纱幔随风飘飞,隐隐可见一位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恰好掀开纱幔,露出被面纱遮掩的冷艳面容,额前璎珞轻轻摇曳,她只是随意扫过一眼,便放下了纱幔。

第两百一十四章 准备开苞

仅仅一瞬间,昙萝就认出那女人,和辰方烬书房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而且为了看清对方,她特意开启了迴生瞳,这次绝不会看错。
在她身后另一只乌金兽上,影影绰绰可见男子的身影,昙萝心想着这位便是那重漓帝君?
这个念头刚冒出,雪晗宫弟子却突然停下动作,分成两列站开。人潮被分散后,昙萝终于看清队伍前方迎面走来几位仙姿缥缈的,呃……男子。
来者共有六人,从装扮和外貌上来看,绝非魔界中人。而且这些人无不俊美不凡,单就那么站着,就有种仙气缭绕的既视感。
他们见雪晗宫弟子停在面前,纷纷望向站在最后方,那位头戴帷帽的男人。
昙萝随意睨去,只见他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长衫,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腰束祥云纹锦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极简却古朴沉郁。
男子身形欣长,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在这酷暑季节犹似山涧流水,林中清风,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淡漠。
比起雪晗宫的装扮,这人更显华丽而厚重,细节处一丝不苟,腰侧流苏扶风,而最让昙萝惊叹的,是他衣襟和袖口处皆缀有狐毛,是那种银色中透出浅淡的紫,在阳光下犹如丝绸般亮滑。
乌金兽在他面前站定,纱幔中的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衣袂翻飞踏风而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般姿容如初冬飘落的飞雪,看向对方时,眉眼间更是难以掩住一丝笑意。
昙萝蹲在树上相距甚远,寻思着那两人无非是说些“你来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这里人多说话不便”之类的云云。
但远的听不到并不代表近处也听不清,树下人头攒动,众说纷纭,不过提及最多的就是重漓帝君。
难道他就是那只清心寡欲的狐狸?
这么说来,另一只乌金兽中坐着的应该就是东海太子,啧啧,这女人果然手段非凡,如果是她的那帮夫侍看见自己整天巴结别的男人,早就跑出去捣乱了,哪会如此平心静气地坐在一旁。
“这几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冷不防地,身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评断,昙萝转身瞥去,见是东皇风华也摸上树来,一双狭长凤眸沉沉如水,紧紧锁住大街上的两人。
既然是青丘狐帝,想必这位帝君有着狐族特有的妖魅,而修仙悟禅的狐狸,就像一株紫色曼陀罗,妖冶华丽中却又带着一种神秘和圣洁,孤独清冷,竭尽苍然。
昙萝运起神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帷帽下静谧如画的侧脸,眉色不浓不淡斜斜飞入鬓间,凤眼微扬,眸子里流转出一股旖旎的光波,悬鼻如山,高挺而深邃,薄唇紧抿,线条极冷。
在这男人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单就一个侧脸,不难想象出一张妖孽倾国的面容。
不同于东皇风华的蛊惑风情,重漓帝君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
昙萝继续窥看,那男子突然一抬眼,转眸,越过人群穿过树丛,望向她的藏身之处,目光清冽。
原本是双勾魂摄魄似醉非醉的狐狸眼,却让人瞬间胆颤如堕冰川。
她仓促掩面,忽又想起自己易过容,而且并非是通过施术改变的容貌,哪怕那帝君火眼金睛也看不穿她的真面目。不过,这男人警觉性极高,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眼,她还哪敢去窥探对方的样貌。
再次抬眸时,重漓帝君和雪晗宫弟子相继离去,昙萝正想追上去,她的目标是那女人身上的银镯,而且距离这么远,对方究竟是何身份也不得而知。
东皇风华见他们走远,不待昙萝有所行动便抢先一步飞身跃下。
“你待在这里别动,交给本君前去打探。”
绯色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当中,另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掠来,只见颜泊蹲在她面前,略显迟疑的出声:“姑娘,冥王他……他现在……”
昙萝未曾见过颜泊如此婆妈的模样,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冥王他到底怎么了?”
“他失踪了。”颜泊终于说出,见少女面色一滞,遂连忙安慰她道,“不过姑娘请放心,他们都去找了,相信不消多时便能寻回冥王。”
“我是担心那些无辜的魔界民众!”
昙萝叹了一气,北冥修是属于那种走哪哪儿惨的人,她怎可能会担心。但愿凡是遇到他的人都自求多福,千万别逆了那鬼畜的逆鳞。
不过,她忽而想起什么,凝向颜泊问道:“别告诉我,离魅也去找人了。”
“那是自然。”颜泊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昙萝一拍脑门,暗自嘀咕:“就那只万年路痴,他还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界寻人,没准就把自己给弄丢了。”
颜泊并不了解战神的习性,起身看她:“这里说话不便,我们约定好一有消息就在前方茶肆碰面。”
“那好,不过先给百媚生留下口信,否则这一趟出来,正事没办成,各个都玩起失踪。”她随手掏出一只千纸鹤,留下传话,放在枝桠之间,待东皇风华回来时也不怕他找不到大家。
半个时辰过后,茶肆内,昙萝小酌慢饮,不知不觉中就喝完了三壶香茗。
比起她的焦虑,颜泊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神情,替昙萝煮茶,斟上。
眼前红影晃过,最早回来的居然是东皇风华。
“事情怎样了,雪晗宫那边如何,有没有见到银镯?”她接连问道。
东皇风华兀自取来茶盏,优雅娴熟地替自己斟上八分满的香茗,抿上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
“重漓和那女人告吹了。”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颠倒众生的脸上笑意浮现,“你们不知,那女人方才的表情,差点就装不下去。”
“所以呢?”颜泊清浅看他,“妖皇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那两人去了一间酒楼,并且包下整层厢房,本皇伺机潜入,见那重漓也不客套,直接提出想见识下圣器的威力。假辰歌以各种理由搪塞,就是不愿取出圣器。重漓以对方毫无诚意为由,当下便要离开,那女人没法,只有祭出一只银镯。原本她以为重漓见到圣器后会答应与她合作,熟知那男人却突然出手抢夺。”
“竟有这事?”颜泊露出一丝惊讶。
“最后眼看着雪晗宫弟子纷纷涌来,这个叫重漓的男子才趁乱离开。”
“这么说来,连佛陀天的帝君也对圣器感兴趣,他不是已到四大皆空的境界,看来凡心未泯啊。”昙萝有感而发,捋了捋唇上的胡须。
东皇风华看她还是那副硬汉装扮,而此时此刻,自己由于习惯使然,柔弱无骨的斜斜倚靠在昙萝身上,乍一望去,还真像楚楼里的小倌。
他讪讪坐回,早知道今日,出门时就不要多嘴说那一句。
这边在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对面兰枝玉树般的某男勾唇浅笑。虽说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昙萝这番打扮,至少能让那些居心不良者同样讨不到好处。
茶肆里恢复到往常时的热闹,看来雪晗宫那批人已经走远。伴随着一阵强大威压涌入茶肆,战神离魅自带冷气的大跨步走来。
“寻到冥王了吗?”昙萝忐忑问道。
离魅只是摇了摇头,这魔界的建筑规划太过诡异,差点就把自己给绕晕,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一路走一路做标识。
他刚坐下,双生子神侍便迎面走来,就在两兄弟出现的瞬间,昙萝眼尖的发现茶肆内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如今琉璃和玲珑虽说是换上了魔界装扮,可他们肤色白皙,身形纤瘦,站在人群当中确实打眼。
话说她在魔都最繁华的街道上,见到的都以粗犷魁梧型居多。颜泊虽是魔尊,却也是上古真神血脉,准确地说,应是魔神之后,与当地族民还是迥然不同的。
不待昙萝出声,琉璃井然有序地汇报进展:“我和玲珑分头行动,搜寻了附近所有繁华街道,皆没发现冥王的行踪。”
话音刚落,夙染和璇玑也走了进来,匆匆穿过人群,神色局促。
“娘子——”夙染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轻轻唤道。
难不成是找到了北冥修,而那小莲花犯了事,惹出几条魔命?
离魅向来孤僻内向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好奇:“冥王现在在哪?”
夙染只是握住昙萝的皓腕,才小声回道:“在倚兰楼内,作为新来的头牌,今夜准备开苞。”
“哐当——”
这是众人手中茶盏纷纷落地之音,几位道行高深荣辱不惊的神君,终于在这一刻,痴呆了。
倚兰楼,魔界最大的男风楚馆,声势之大,名号之响,就连昙萝这种初来驾到的菜鸟都有所耳闻。
“北冥修那小子怎么跑到倚兰楼里去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撸起袖子就准备往外走。
夙染早留有一手,就知道娘子会当场爆发情绪失控,这不,握住她的手腕打死也不撒手。

第两百一十五章 惹火上身

璇玑挡在她面前,分析道:“你还记得刚才在街道上,雪晗宫和重漓帝君是在何处碰面?”
“倚兰楼门口?”因为这家楚楼招牌太过打眼,她当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我们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倚兰楼分发画像,说是今夜有新任头牌开苞竞拍,价高者得。”璇玑取出那张画像。
昙萝看向画像,不得不说,这画工一流,把北冥修那股子妖冶猖狂的劲表现得淋漓尽致。
某女自动脑补出逼良为娼的画面:
“呦,哪来这么标志的小美人,走,跟爷玩玩去。”人贩子瞅瞅落单的小莲花,笑得一脸猥琐。
北冥修挑挑眉,冷哼道:“有何可玩?”
“好玩的多得去了,必会让你欲罢不能!”
身为冥王,万年如一日的枯燥憋闷让他不由心头一动,随即向前走去。
“要去哪,还不赶紧给本座带路!”
“好嘞,美人这边请……”
昙萝定了定神,想着开苞夜,小莲花被大汉压在身下恼羞成怒,唔,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掐指一算,天干物燥,今夜必有火灾!
为了避免整个倚兰楼,乃至整座岛屿免受牵连,一夜之间燃为灰烬,她怎能不在罪恶发生前营救魔都万千子民,哦不,是营救北冥修于奸人魔爪之下。
昙萝瞥向夙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夙染,快放开我。”
“绝不!”
“我要去找他。”
“正因为如此,为夫才不能让你以身犯险,那里可是楚楼!”
说白了,他就是不愿意让娘子去看别的男人,倚兰楼是什么地方?
xiaohun窝!
万一哪个男人看中了自家娘子,愿意和她一夜缠绵怎办;万一那个混蛋不仅看中了自家娘子,还愿意和她远走高飞,那可怎办!
“要去也是我们去,为了安全起见,娘子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夙夙——”昙萝满脸沧桑地看他,“你是觉得我混入倚兰楼不安全?你也不看看老娘我现在是什么装扮,就这模样也能入别人的眼!”
她低喝一声,罡风四起,络腮胡张扬飞舞。
昙萝挺起自己平坦壮硕的胸大肌,眼角一道两寸来长的疤痕好不威武。
“主上霸气!”玲珑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她斜眼睨去,揶揄道:“就你们这身细皮嫩肉的,到底是谁不安全?”
众男一时间哑然,竟找不出反驳之语,说句心里话,就昙萝现在的尊容,嘶,容他们先倒抽一口凉气。
昙萝满意一笑:“再说了,你们去了也是白折腾,冥王他会听你们的劝,乖乖走人吗?”
众男纷纷摇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打晕拖走。
“所以这次还不是本姑娘亲自出马,你们若是不放心,只管守在门口,如何?”
“就听她的吧。”颜泊率先表态,与其在此事上纠结,不如抓紧时间带走北冥修。
付过茶钱,几人齐齐出动,来到倚兰楼门前。
因为今晚有头牌开苞,凑热闹赶场子的空前高涨,昙萝大摇大摆地走来,手上纸扇摇晃不停。
门口的小倌定睛一看,别看这位爷其貌不扬,那可是腰缠万贯的主儿,就连这手上的纸扇其实是一把“恒泰钱庄”的银票。
关键时刻,她家小颜儿还是挺靠谱的,随身带着钱钱。
昙萝被小倌迎进大堂,在她身后,众男眼神怨念,家花不比野花香说得便是这个道理么,某女喜笑颜开,充分演绎着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进入大堂后,她将小倌拉至一旁,不忘正事要紧。
“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一位红发美人,今夜开苞,不知小哥能否行个方便,让爷先瞅上一眼。”
昙萝说罢,将手中的银票塞入小倌手中。
“这可不行,不能坏了楼里的规矩。”那小倌显然十分心动,又碍于倚兰楼楼规森严,不敢逾越。
“不如这样,你带我前去,就看一眼!”她再接再厉地说。
“可这……”小倌犹豫不决。
“要不这样。”昙萝拉过小倌一阵嘀咕。
最后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小倌终于妥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递予昙萝。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天香阁,还请爷换件衣物。”
昙萝了然,原来是天香阁。
她随小倌来到顶楼,经过一处空中花园,来到所谓的天香阁内。
这里的厢房装潢更为考究,那小倌看向前方数间并排的屋子,轻声道:“就在前面。”
恰在此时,前方一间厢房被人推开门扇,一名男子踏了出来。
“盈袖,快随我去前堂。”那男子蹙眉说道。
小倌本就走在昙萝身前,他随即让她赶紧躲起来,径自走上前。
“发生何事了?”
“还不是那位瑾爷,出了天价买下头牌的开苞夜,这人得罪不得,所以今夜的竞拍会只有取消。”
“莫非那瑾爷仅凭一张画像,就看中了?”
男子颔首,神色匆匆:“赶紧随我前来!”
“是——”
待两人走远,昙萝撤掉结界显露身形,她走向方才男子出来的那间厢房,看来,北冥修应该是待在这里。
她推开门扇,随手掩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入。
屋内随处可见的君子兰悠然绽放,比起青楼少了股呛人的胭脂气。
“北冥修?”昙萝小声唤着,屋内死寂沉沉,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绕过屏风,雕花床榻上蓝色纱幔低垂,隐约透出一个鼓起的轮廓。
走近跟前时,昙萝才嗅出一丝酒味,她只当这是北冥修被人灌醉了,睡得不省人事。
掀开纱幔,塌上的男子侧身而眠,一层薄薄的锦被蒙住脸面。昙萝本打算直接将他扛起走人,忽又觉得就这样带走小莲花,不给他点教训不长记性。
她捋捋胡须,突然压上锦被中的男子,放肆笑道:“爷花了大价钱买你一夜,小美人打算如何伺候。”
被她这么一压,床榻上的男子瞬间惊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出掌,直击面门。
“出手这么狠辣,想不到还是位冷美人,不过调…教什么的,大爷我最是擅长!”昙萝揶揄着,侧身躲闪的同时,双手袭上对方的楚腰,姿势暧昧。
锦被之上,乔装过的某女肆意挑逗,锦被之下,醉意微醺的某男杀意毕现。
他猛然划破锦被,刹那间灵力涌动,锦被化为碎屑凌乱飞舞。
眼看着对方已然在暴走边缘,昙萝不敢真的把冥王惹火,一不小心就玩火上身。
她恢复原本的声音,讪讪笑道:“小莲花别动怒,是我啊。”
昙萝一边说着,顺势凑近男子身前,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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