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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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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啊,这里人迹罕至的,最适合干嘛了,所以这里就是我们的私会之地,你要是想我了就来此处等我,怎样,听上去倒是不错吧!”
对于昙萝这种自娱自乐,白泽干脆表现出懒得搭理的傲慢神态。
昙萝祭出飞虹,径直走到水潭边的一块巨石前,但见她屏气凝神,神色严肃,用剑尖在巨石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三个大字“盼君归”。
刻完字,少女一手环胸,一手轻托下巴,端详着面前龙飞凤舞,实则歪歪扭扭的题字,酝酿半天,终于吐出一句颇显涵养的评价:“果真是好字!”
“白娘子,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在这石头的左边划上一条杠杠,我要是想你了,就在右边划杠杠,到时比比谁划的多如何?”
“无聊!”
“哪有,这分明就叫情趣!”话说这词还是当初从夙染那里学来的,他不是说有些事情要两人私下里做才有意思。
“小声点,有人来了。”白泽将少女的小嘴捂住,眼见那道气息愈发临近,不行,不能让人发现他们。
于是,白泽做了这辈子让他觉得最白痴、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躲起来。
见来人将至,白泽抱住少女偷偷潜入水潭,并在水面施加幻象,以他如今的修为,晟天派中能识破他幻象的唯有辰方烬一人。
两人泡在水中,周围是一道透明结界。
当白泽终于松开捂住少女的右手,指尖离开她的水润唇瓣时,昙萝便迫不及待地怒道:“臭白泽,你躲什么躲啊,如今你可是我师父,即便是被那帮古板老头当场逮到,那也是你在教导自己的亲亲好徒儿啊!”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般让他愣在当场,是啊,他明明是在教导徒弟修习剑术,干嘛非得躲起来。可如今出去为时已晚,像他这样偷偷摸摸的躲在水下,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岸上的男子站在水潭边,一袭绯红衣袍垂曳,青丝如瀑,慈悲的眉目中不见喜怒哀乐。
“是谁躲在那里!”
糟糕,被人发现了,昙萝满脸悲壮地看着白泽:这都是你做的好事,被人逮到了吧!
白泽扣紧少女的小手,以示安抚:没事,先见机行事,实在不行的话,我自己一人出去面对掌门。
昙萝喜上眉梢:这可是你说的话,待会记住啦,千万不要出卖我,有事自己扛,最好再将他给我引开。
“是我,师兄。”一道温婉女声忽然传来,白泽和昙萝抬头望向岸边,见那女子蓝衫清雅端庄,水滴形的耳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微微上挑的凤眸不失妩媚,好一位绝色佳人。
“卿暮师妹,你怎么来了?”卿子攸疑惑出声,见女子从树荫下款款而来,水眸淡然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好像有些变了。
“我是特地来寻你的,刚才在天尊那里得知你在赤链峰,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对你说……”卿暮张唇,欲言又止。
“你不必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为修仙界之首的晟天派掌门,肩负重任,暂时还不想谈论儿女私情。”卿子攸抬手婉拒。
“不,我这次前来是想向你告别的。”卿暮垂眸,指甲陷入肉中,只有她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心究竟有多痛!

第六十五章 许你三生

“你要走?”卿子攸诧异看她,印象中她总是追随在自己身后,只要转身,便能看见她的身影。
“嗯,我已向天尊秉明,这次的门派交流大会我就不参加了,明日起,我便带着门下的几名女弟子离开晟天派一段时间,想带她们去下界历练,一年后又恰好是历劫期,待她们渡劫成功后再回这里。”
卿慕浅淡说着,这次带弟子下界历劫,既是为了她们,同样也想趁此机会忘却那位始终不属于自己的人。
记得他曾所过,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无法理解他的感受。
是啊,佛语有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可事实上却是一念起,天涯咫尺; 一念灭,咫尺天涯。
不是因为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是我站在身后看你,你却忘记了回头。
心不在一起,哪怕是近在咫尺,却依然海角天涯。
如今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追随了多年,累了,乏了,便想将你给忘了。
“卿慕,我们认识也有三千多年了吧,这是你第一次开口对我说要离开。”卿子攸缓缓开口,就像是在回忆一件平常的往事。
“是啊,你我自幼相识,如今已有三千九百五十一年,都这么久了,印象中确实是你在哪,我就去哪。”卿慕叹气,她曾是云氏家族的嫡长女,自幼就爱慕于他。
在自己记忆中,他一直都挂着温和的微笑,慈悲为怀。在自己心目中,他就是完美的存在,让人敬仰,心生爱恋。
还记得那年那夜,她豆蔻年华,随家族长辈来到人界游玩,在华山附近的茶楼遇到了意气风发的那位青衫少年。
他和几位华山同门走在一起,举手投足间难掩飒爽英姿,一双慈悲的眉目让人忘怀,或许是注意到少女的注视,他下意识转头,那一眼,眸光闪烁,如初秋温和的阳光,似水面粼粼的波光,一见误终身。
少女痴痴看他,对方却在下一刻转身离去,就像清风拂过树林,不见风影,徒留树叶飒飒摇曳不停。
她随家族长辈回到修仙界后,心中深刻着少年温和慈悲的眉眼,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她痴痴地想。
以至于后来的那些联姻被她通通拒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直到那天,在坊市大街上她再次遇到了他。
“好巧,又碰到你了,你也是被选拔上来的凡尘弟子吧!”她浅笑,尽量表现出女子的端庄温婉。
“在下正是,不过这位姑娘是?”子攸疑惑看他。
“我叫云慕,也打算加入门派修仙,你是哪个门派的?”既然能再次相遇,即便是天涯海角,她也会追随于他。
“晟天派。”子攸如是回道。
在那之后,她便利用云家势力成功进入晟天派,成了他的师妹卿慕。卿子攸没有家族背景,即便他资质过人,是千年难遇的旷世奇才,没有物质支撑,他在竞争残酷的修仙界依然是举步维艰。
为此,卿慕寻找各种借口,将灵丹仙器赠送于他,为了让他安心修炼,替他抵挡女修们的骚扰,替他化解男修们的阴谋陷害。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卿子攸蹙眉。
“因为我喜欢你啊。”卿慕故作随意地笑道,“待你修得仙身便许我一生,可好?”
“好。”见女子巧笑嫣然,卿子攸颔首应允。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卿子攸已然成为晟天派长老,金仙修为,而她还只是刚修得仙身的普通弟子。
卿子攸在一次动乱中仙基受损,危在旦夕,唯有还神丹能救他。但此丹药世间难求,他们云氏作为天下第一大炼丹世家,也仅此一颗!
想也没想,她轻车熟路地摸回云氏家族,成功偷取了丹药让昏迷中的卿子攸服下。
在接连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下,卿子攸终于醒来。
熬过了担心受怕的日子,卿慕未曾想过,她迎来的不是幸福的结局,却是噩梦的开始。
大殿上满脸失望看她的是云家诸位长辈,看来还是被人发现了,她苦笑。
“孽女,你身为云家后人竟敢有违祖训,还神丹还不快交出来!”
“吃进去的东西莫非还想让我吐出来不成。”
“混账,那丹药是可以乱吃的吗!”
“有何不可,既然它能稳固仙基助我修炼,那我干嘛不吃。”
“来人啊,将这云家孽女扣押回府!”
“慢着!”卿子攸抬手阻拦,见女子期盼看他,神色不变的接着说道,“卿慕既是我晟天派弟子,自然要按照门规处置,现罚她关押于须弥塔受冰火两重天之刑,即刻执行!”
卿慕闻言,面如死灰:“弟子领罚……”
在须弥塔内,她看不到日月光辉,感受不到时光流逝,岁月变得愈发漫长。冰寒蚀骨,她念着他的好;火焰炙烤,她忆着他的笑。
他说过,会许她一生,待她咬牙熬过这几年,他们会成为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然而再次相见,他却说自己即将成为晟天掌门,是啊,她一个劣迹斑斑的罪人又怎能成为他晋升的累赘,于是她说等。
一等又是数百年,看着他为天下,为苍山,怜悯世人。他慈悲,他博爱,心中却独独没有她。
她背叛家族,背负罪名,可是她不悔,人有三世姻缘,她只苦苦盼这一世相许诺言……
卿子攸站在潭边看着水中两人模糊的身影,花自飘零水自流,当花瓣不再追逐流水,他又当如何抉择。
“卿慕,你知道不久后我便要升入神籍,十八重雷劫不是每个人都能熬过的。”卿子攸拧眉哀叹。
“呵,以你如今的修为还怕这区区雷劫渡不过吗?”卿慕自嘲苦笑,“或许你心中有我,可比起这天下苍生,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渺小到你看不到我的情,看不懂我的痴!”
“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做你的妻,站在你身侧,而不是默默跟在你身后仰望那遥不可及的背影!”
“卿慕……”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子攸掌门,告辞!”
“小慕……”看着女子毅然转身,卿子攸下意识地想抬手挽留,当他触碰到冰凉的衣角,却放任它滑过指尖。
卿子攸缓缓收回挽留对方的手,宽衣大袖下看不出他手指颤抖的动作,青丝低垂,看不清他寂寞失落的神色。只是他不懂,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为何心底好像遗漏了什么,这种浅浅的哀伤,是不舍吗?
水潭下,昙萝和白泽静默不语地看着岸上。
“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白泽突然出声。
“白娘子你放心,我把你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我绝不会抛弃你的!”昙萝当即坚定表态。
“那和你心爱的钱钱相比呢?”白泽挑眉,“如果我和天元石同时掉入水中,你先救哪个?”
这是哪来的白痴问题,天元石掉入水中肯定会下沉到水底,还怕它跑了不成?至于白泽,他脑子抽风了才会怕淹水。
想归想,昙萝嘴上肯定是挑好听的来说:“肯定是先救你啊,金山银山都换不来我的白娘子。”
此话说的倒是不假,在她心目中确实将他们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为了能与之比肩,她决心要修得神位。
她没有远大的抱负与信念,并非是卿子攸掌门那般的心怀天下,只是每每想起那晚云伊水所说的话,她才不是什么以色侍人的主!
现在她身边有辰方烬、夙染还有白泽这般优秀的人,在凡事都凭实力说话的修仙界,她想追随他们的脚步,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们走在一起,不被人耻笑,不被人鄙夷。
她和卿慕长老是不同的,虽然她修仙同样也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爱恋,那份执着,但她相信自己最后能收获幸福。
“死树,既然你将本大人看的这般重要,你放心,今生我必不会负你。”
白泽喜上眉梢,表情不大自然地接着说道,“昙萝,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一无是处,就会撒泼打滚耍赖的你,喜欢贪吃贪睡又不检点的你,我觉得自己真是瞎眼了,比你温柔端庄的仙子遍地都是,但我偏偏都看不见,朝思暮想,只想站在离你触手可及的位置。死树,我愿用今生福荫许你三世情缘,与你同看沧海变桑田。”
“好,白娘子,这可是你说的,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你要是将来弃我、怨我、恨我,那我诅咒你来世做男人就被卖到小倌馆,是女人便沦为街头卖唱,要是不男不女就拉到宫里去伺候。怎样,怕了吧!”昙萝立马顺杆往上爬,先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说。
“就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难得本大人看得起你,放着你这妖孽也是祸害人间,收做娘子只不过是为民除害!”难得真情流露温柔了一把,白泽又恢复毒舌本性。
昙萝闻言,堵住那喋喋不休的菱唇,张开贝齿轻轻啃咬,含糊不清地兀自说着:“你再说,我就咬死你!”
褪去了盛气凌人的锐气,白泽垂眸温柔看她,趁机闯入檀口加深了这个甜蜜之吻。
微风和煦,水波荡漾,水潭下两人深情相拥,阳光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倾泻而下,在两人身上渡上一层柔和的浅蓝光晕。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情缘,三世约定。白泽,但愿我们真的能实现这份诺言。

第六十六章 尘缘渡劫

傍晚,千仞峰峰顶,辰方烬回到书房时见昙萝坐在桌边埋头苦读,甚至连他回来了也未曾发觉。
小妖精怎么变得这么用功,平日见她看书也都是万般困难的模样,思及此,辰方烬不动声色地走到少女面前。
昙萝专注于书上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画面,对于身旁的动静完全没有发觉。辰方烬见她的眼神一直盯在同一页上,时不时露出惊讶咋舌的表情,莫非看的是什么古籍?
辰方烬下意识地看向桌上,见画面中描绘的图案逼真传神,细致入微,这不正是被他私藏的《素女经》吗,居然被她给翻出来了!
男子脸上一热,故作严肃地低喝:“昙萝,你竟敢偷看禁书!”
少女被这突然冒出的斥责显然吓得不清,一时间不知道是先藏书,还是先藏自己,最后干脆抱着那书钻到桌底,声如蚊呐地嗫嚅着:“你眼花了,我哪有看什么禁书。”
“还敢说没有,本尊分明亲眼所见,你先出来!”辰方烬唇角上挑,语气却似冷漠无情。
“那你先答应不会罚我。”昙萝深知这晟天门规,她每天基本上都会触犯个两三条,若是真要追究起来,逐出师门都是最轻的。
“好,本尊答应不罚你,出来!”为了不吓到少女,辰方烬特意后退两步。
“哦……”
昙萝将书掖在怀中,先从桌底探出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瞅对方脸色,见男子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表情,她便壮着胆子慢慢站了起来。
“还不快过来!”辰方烬将少女霸道地困在怀中,下巴枕在她肩上,暧昧的在她颈边耳鬓厮磨,“光看不练又有何用,喜欢哪种姿势,我来教你。”
啥?昙萝闻言呆愣愣地转身看他,见男子并不像是在捉弄自己。
“烬美人,你这是触发晟天门规。”
“门规是我定的。”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
昙萝无言以对,看来这辰方烬不仅不像他外表那般清冷,就连这死皮赖脸的嘴皮功夫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实在是太无耻了!
眼见对方越凑越近,她不得不腰身后弯,最后仰躺在桌面上。
“烬美人,我刚才看到卿子攸掌门和卿慕长老处在一块。”昙萝忍受着那双作乱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撩拨,像条泥鳅般来回扭动。
“卿慕喜欢子攸,可惜子攸并不适合托付终身。”辰方烬不急不慢地挑开少女腰间的系带,衣襟敞开,露出大片莹白透亮的雪肌,“他哪像我,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你。小妖精,这次你别再想趁机逃脱,今晚轮到我侍寝。”
昙萝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侍寝是什么,不过是他和夙染两人私下协定的安排,完全没经过她这位正主的同意。而且她敢肯定,像云伊水这种坐拥十位夫侍的女子,在家中绝对是有主动说话权,哪像她自己,任差遣任欺辱。
他们生气了自己得好生哄着,饿了要喂着,惆怅了要夸着,就连yuwang来了还要满足着。她这哪里像妻主,分明就是夫奴!
且不说明天又要面对那恶魔师伯的残酷剥削,今晚必须得保存好体力。就为了这做妻主的尊严,她也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昙萝把头一扭,嘴一撅,两手捂住胸口死死不放松,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模样。
“呦,小妖精学会反抗了。”辰方烬勾唇笑道,“不过这招拿来对付夙染那家伙倒是不错,对付我,想也别想!”
辰方烬将手指探到少女腰肢附近,轻轻挠动,满意地见她在自己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怎样,屈服没?”
“那个,今天早上卿慕长老是不是找过你,她带门下弟子都去了下界,这么说,一年后的门派交流会她们也不会参加了?”昙萝强忍着笑意,连忙转移话题。
男子指尖一顿,看着少女晶莹闪烁的眼眸,转而笑道:“你倒是挺在意她,不过这一年后的门派交流会向来只有资历前十的弟子参加,别说是她带出的那些女弟子,就你这个排名五十的也只有在台下观望的份。”
“这么说来,这门派交流会也与我无关对吧,那就好说了,害我还紧张了好几日。”
“交流会虽说与你无关,可这接下来的下界历劫,难道你也不担心?”辰方烬起身正色看她,在修仙界,历劫是为了断绝尘缘往事,勘破了,便半步成仙,渡不过,便前功尽弃,永远留在下界与仙无缘。
“对了,这历劫到底是怎么回事,烬美人你快给我说说!”昙萝连忙起身,将凌乱的衣物整理妥当,刚才好险,差点又被扑倒。
“历劫不过是修仙必经的一个阶段,回到你原来的地方,了却尘缘往事,既然你来自六界之外的时空夹缝,那么你渡劫的地方也会是那里。”
这么说来,她又要回到那巴掌大的地方,围着那群野兽和草木过日子?
“虽然我算不出你未来的命运,但还是能推算出你这次要历的劫难。”辰方烬掐指推命,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怎样,算出来没?”昙萝好奇,在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尘缘未了。
“嗯,算出来了。”男子勾唇冷笑,脸色难看地接着说道,“胆子倒是不小,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又与人界勾搭上了,竟然是情劫!”
“啥,烬美人你绝对是算错了,你也知道我不好这口,如果说是在修仙界还有可能,人界,你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昙萝当即表态,虽然她说过的谎话自己也记不清了,可她招惹过的人就那么三个,何时与人界勾搭上的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别的弟子断绝尘缘都是与自己的亲友告别,放下往事回归道途,你倒是个特别,六根不净,自己沾惹的孽缘还茫然不知!”辰方烬负手看她,并非是真的气她私恋凡人,而是这生死劫、六欲劫、七情劫、心魔劫中,情劫最难渡。
修仙能让人得到一生所追逐,名利、物质甚至漫长年寿,却独独得不到终身最爱。有多少弟子放不下心爱之人,最后留在尘世,几十年后,最终埋入黄土化白骨。
仙、人不得相恋,从他们选择了修仙这条路就早已命中注定,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昙萝如今也要步入凡尘,以她如今的心智,他如何不担心!
突然他有些悔了,早知道昙萝要渡的是情劫,他就不会为一己私利助她重塑元神,拥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终究是自己害了她!
情之一字,爱到浓时,百转千肠;冷到极时,彻骨冰寒。
虽不知这段孽缘终究是让她深陷泥潭沉迷凡尘之恋,还是会将她伤害的体无完肤,但这毕竟不是她的过错。
辰方烬倏然忆起,当初她借助优昙婆罗树修得肉身,又因神魂残缺的原因,将古树的祥瑞之气吸收殆尽,最终复苏拥有神志。这也正是她体质欠缺,灵力不足,不适合修炼的原因。
倘若她缺损的神魂是飘荡于天地,那么完全有可能附身在人界的少女身上,而普通的人类少女完全没法承受她残缺的神魂。不需多少时日,必定殒命!
想必这段尘缘,会是在那个时候结下。
他用推命之术只能算出此劫将会在人界出现,究竟是谁,未来究竟又会如何,他算不出神的命运。
昙萝见男子脸上风云变幻,一时也琢磨不透他的性子,为了不让心上人难受,她立马夫奴附体,一拍大腿坚决表态:“烬美人请放心,不过是哪只不长眼色的兔崽子而已,待我下界,立马宰了他便是!”
辰方烬闻言,面色舒缓,他从未想过自己为了她会变得喜怒不定,当初她从断龙台跳下消失时,那种哀伤失落的感觉,完全不及现在的悲痛绝望。一想到她即将离开自己,独自坠入尘世面对勘不破的未来,渡不过劫,最终在凡世终老一生,他与她,终究形同陌路,此生难见。
“昙萝,既然你要渡的是情劫,在下界时需要服下此丹。”辰方烬调整气息,缓缓走到药柜前,打开抽屉取出两枚丹药,“这枚红色的是忘情丹,能让你暂时忘记过去所爱,否则你满心惦念着我和夙染,怎能真正勘破此劫。而这枚蓝色的丹药能帮你锁住灵力,下界后,你只会记得自己是来人界历练的普通修士。不过你放心,没有灵力护身,以你目前的水平在人界还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自保足以。”
“还有你的飞虹剑是不能私自带入下界的,我这有把削铁如泥的软剑,你且收好,带在身上以防不测。”辰方烬细心交代着,面色凝重。
“烬美人,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给我交代后事,而且这将死之人还是我自己。”昙萝打断辰方烬的念叨,“历劫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难道我此行凶险?”
辰方烬敛神看她,眸光温柔似水:“我只是怕你这个小妖精跑到人界捣乱,祸害苍生。”
昙萝听到辰方烬难得戏虐了一回,看来他也不再怪她,本来此事就与她无关么。
“那这情劫好渡吗,是不是很危险?”
“对于别人来说没有危险,至于你嘛,那就不好说了。”

第六十七章 迎你为夫

辰方烬斜睨着少女,看来很有必要给她灌输些认知。
“自然是极其危险,有不少修士贪恋尘缘最后留在人界误了仙途。而且人心险恶,像你这种绝色女子落入尘世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所以去了以后,千万不要迷恋尘世之爱,仙、人殊途,切记!”
昙萝将辰方烬说的话谨记于心,拼命点头。
“我曾听闻神仙历劫都是要转世投胎,那我是不是也要轮回转世?”
“你也知道是神仙历劫,那你是吗?”辰方烬挑眉看她。
“这么说来,此次历劫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只是会忘了辰方烬,夙染还有白泽他们,以自己这般不被男色所惑的纯洁品性,哪怕对方是什么王爷,太子之类的人中之龙她也绝不沦陷!
“你确定?”辰方烬质疑,“虽然修士历劫是为了却尘缘,用不着投胎转世,但当传送门将你送到需要历劫的地方时,你只会记得自己是到尘世历练的普通修士。”
“竟然会这样,这么说来我不仅会忘了你,还会忘了自己是去干嘛的?”
“没错,历劫的传送门是针对弟子而设置,下界的那些弟子只会记得他们是来世间历练,行善积德,造福苍生,以求最终能得道成仙。”
“即便如此,烬美人请放心,我哪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不需几日,我便能平安归来!”
“还有一事你要谨记,昙萝,你在人界时一定要多加行善积德,因为历劫成功后便是飞升期,要经历九重雷劫,罪孽深重的往往扛不过雷劫,而你乃古木所化,最招雷劈!”
昙萝闻言,僵硬在当场,改变她记忆扔到人界去历劫不说,哪怕渡过了情劫还要扛雷劫。一想到自己被那紫龙般的雷电劈成焦黑的木炭,昙萝顿觉老泪纵横。
“烬美人,我不过是区区归雁峰混口饭吃的杂役弟子,为给脸上贴金,站在你身边也有光彩,拼死拼活的苦熬到今日,想不到我命绝矣!我没有别的心愿,但求到时被劈成木炭后,你将我的尸身抱回归雁峰,就给那些杂役们拿去烧烧水,煮煮饭吧。”昙萝满脸凄凉,絮絮叨叨的交代后事。
“有我护你,谁说你会被劈成木炭!”辰方烬淡笑着说,“区区雷劫而已,不必过于担忧。”
“此话当真?”昙萝一扫阴霾,有位强大的夫君就是好啊,雷劫都能帮忙扛。
“骗你做甚!”辰方烬见少女喜形于色,知道现在再提要求,她断然不会拒绝,“那今天晚上……”
“今晚我服侍夫君入寝。”昙萝开心点头,将怀中的图册捧在手上,“不过你得先回房等我,待我将这本册子放回。”
“书架第三层还有一本精装彩画,你可以多看些。”辰方烬走向门口,清润的声音悠悠传来。
想不到那家伙还有私藏,昙萝好奇心大发,趴在书架上细细查找。
不过这镶玉的紫檀盒看上去甚是名贵,被拿来装放房中术的图册也只有烬美人这家伙才想的出来。
昙萝蹑手蹑脚地将木盒小心取下,放在地上细细查看。这盒子上堆积了不少灰尘,看来他也许久未曾碰过。
昙萝施了清洁术还原它本来的面目,木盒做工精良,是上万年的紫檀木,昙萝打开木盒,里面只放着一副卷轴。她将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一位身穿华贵红衫的女子俨然出现在画面上。
女子明眸皓齿,出尘绝世,气质清雅高贵,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喜怒不形于色的端庄模样。
这辰方烬何时偷偷描了自己的画像,这模样看着挺像,可神韵上却完全不似自己。
想不到他平日里看上去清冷淡漠,画出来的丹青也和他如出一辙。
昙萝再次将画卷收好,唔,那本精装彩画寻不到就此作罢,可不能让她的烬美人在床上等急了。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在师伯压榨昙萝,她转而调戏师父中安然度过。
在两位师伯废寝忘食的悉心教导下,昙萝各方面实力与日俱增,飞速成为晟天入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并且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学会了点石成金术。
虽然目前只能给米粒般大小的石子施术,但是积少成多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每天的闲暇时间就是捡石子,然后我点点点,并且乐此不疲,美名曰“温故而知新,可以发财矣”!
其他同门师兄弟无不羡慕她不仅拥有美男师父,还有两位亲亲师伯,只恨当初自己怎么没有落选。倘若他们当初也没被师父选中,那么理所当然的,昙萝现在拥有的狗屎运便全是他们自己的。
大家纷纷感慨着事无寻常,昙萝闻言,则是长叹一声世态炎凉。
有谁知道看似光鲜的背后都是一段段血泪史,当你每天被恶魔师伯逼迫压榨,各种刑罚轮番伺候,想不成神都难啊!
还是自家白娘子最好,逗一逗便脸红心跳,亲一亲就瘫软在怀,时不时的练练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刀,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
就像此时此刻,昙萝姑娘豪不矜持地将美男师父扑倒在地,看着对方眼中透露出紧张、羞涩、期盼的神色,她学着烬某人的样子,指间缠绕上一缕发丝。阳光照耀在发丝上,反射出若有若无的紫色光晕。
昙萝微微一愣,她记得第一次初见时,对方虽然还只是位小少年,可白泽神兽身上的印记图腾分明是蓝色,他的眼眸偶尔也会呈现出蓝色光彩,就像蓝色妖姬那般惑人,可如今怎么转变成了紫色?
“白泽,你的眼眸是什么时候变成紫色的?”昙萝疑惑出声,指尖轻触那浓密长睫。
难得见到少女认真的神色,也没有戏虐地唤他一声白娘子,可她提出问题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解释。
事实上,就在当初他自断神兽角,封印完怨魔后,他就发现自己慢慢发生着改变。先是体型变得更为高大修长,俨然一副成年男子的模样,紧接着,便是眼眸悄然发生变化,变成了绚丽紫色。
他不知道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没有了神兽角,他的修为确实有所减弱,但更大的是外貌上的改变。
雪肤紫瞳,身形挺拔,惑人的邪魅气质,他对现在的形象显然更为满意,举手投足间不逊辰方烬半点分毫。
如果辰方烬给人的感觉是峰顶冷冽的冰雪,晶莹剔透。
那么白泽给人的印象则是苍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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