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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对我以身相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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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道:“以前哪样?”
“……我没事了。”幸而只是少许酒气入体,掐诀便能逼出,郁九歌站稳了,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我们回去吧,云缚应该已经动手了。”
凌夜没多想,点头应好。
来时要解封印,走时就要让封印回归原状。
两人于封印一道都算老手,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眼看着封印快要布置结束,那自从凌夜封了楚云剑,就再也没有过异动的雷海,在这时忽然暴动。
“轰隆!”
天边原本已经平息的雷鸣,似是被这片雷海带动,再度响彻。
电光疯狂闪烁,刺亮无比。无数道雷霆在这光芒中凝聚成一条足有百丈长的巨蟒,巨蟒双目如电,腹部有两处微鼓,竟是快要生足化蛟了。
未料雷海里还能诞出这样的东西,凌夜低头看了看挂在腰侧的楚云,心道江晚楼不愧是江晚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挖坑给他们,哄着他们往坑底跳,当真死不悔改。
郁九歌道:“楚云剑给我。”
凌夜依言解下。
楚云剑在手,天子剑暂时无用,郁九歌便将其收了起来。
他先以铸造大师的眼光仔细看了眼楚云剑,确定江晚楼的技术果然没自己的好,随后没有停顿,即刻拔剑。
凌夜注意到,他这回拔剑,左手剑右手鞘——
他居然要使左手剑?!
见状,凌夜立即退后,顺带还往自己周身布了数道屏障,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免得剑气波及到她。
她才布好屏障,那边“锵”的一声,楚云出鞘,霎时剑气暴涨,搅得前方巨蟒都目光微闪,身形微顿。楚云剑身则不停颤动,似乎想要从圣尊的手中脱离出来。
可圣尊要使左手剑,这天底下还能有哪把剑,不受他掌控?
当是时,郁九歌左手一动,挽了朵剑花。剑气如云,那花便也如云,于是茫茫流云中,长剑宛如离弦之箭,直朝巨蟒胸腹而去。
这剑速度太快,快到巨蟒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长剑携流云穿腹而过,死死钉在雷海里。
未料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巨蟒发出一道悲鸣般的雷声,随即崩散开来,恢复原本的雷霆模样,把钉在其中的楚云剑重重覆盖。
解决了。
郁九歌动了下左手,转身朝凌夜走去。
凌夜撤了屏障,问:“就把楚云剑留在这里?”
郁九歌道:“嗯。”
凌夜道:“那回去后,江晚楼问起来,要怎么说?”
郁九歌:“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凌夜道:“他不会发火吗?他可就那一把剑。”
郁九歌:“他不敢。”
反正此事是江晚楼理亏。
当时他问江晚楼要楚云剑,江晚楼嘴碎那么多,恐怕就是料到他不会把楚云剑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看都走了老远,凌夜还频频回头去看竖立在雷海中的楚云剑,郁九歌伸手扳回她脑袋,道:“他就算冲我发火,也不会冲你发火。你放心好了。”
凌夜“哎”了声:“那也不行。你也算他救命恩人,他要是敢冲你发火,我揍他。”
郁九歌笑了下,点头说好。
之后再未出任何意外,他们很快回到下榻的殿宇。
才止步,还没看清此时情况如何,就听江晚楼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狗东西。给我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
九歌心情手记:
我看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我怕我说出来,那些事会成真,然后我就要失去你。
——
年龄差是七岁。
小夜夜现在23,九妹妹是30→而立之年,这是个很微妙的年龄。
每每想要冲动,但总会被理智压下去;理智过头,又不免生出想要放任的冲动。啊,九妹妹的心路历程真是无法言说的曲折。


第57章 057、算计
半个时辰已过, 雨势渐小,很快云销雨霁,晴空万里。
天边金光铺洒而来, 放眼望去, 整个云中岛上祥云璀璨, 风光一片绮丽。
便在这绮丽中, 未曾踏出殿宇一步的江晚楼靠坐在床头,微微眯眼看着外头那比自己巡游时还要大的阵仗, 神情极淡。
少顷,嘴角勾起些微弧度,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他道:“狗东西。给我跪下。”
外边被众星捧月着的云缚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双膝一弯,就要跪地。
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云缚定了定神, 稳稳站着,道:“你逃不出去了。束手就擒吧。”
江晚楼道:“擒谁?”
云缚道:“擒你。”
江晚楼收回看向他的目光, 转而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对自己这双比姑娘家还要显得肤如凝脂的双手欣赏了好一会儿,方懒懒道:“你能进得来再说吧。”
两尊联手设下的屏障着实厉害,此前云缚率人强攻两三刻钟,手段尽出, 也没能撼动屏障分毫。更别提置放在殿中各处的法器, 可都还没派上用场。
也就是说,只要江晚楼没傻到被激将出去,任凭云缚再攻个三天三夜,他也能坐如泰山。
何况那两尊这会儿已经回来了。
江晚楼瞟了眼云缚后方, 知晓两尊就在那儿匿着, 登时底气极足,心中也越发有数。
诚如凌夜对他的评价, 寻常人都是走一步算一步,他则是走一步算十步,乃至五十步一百步。
早在重伤昏迷被凌夜和郁九歌救下时,江晚楼就已经算好等他醒来,云缚定会率人围攻;同时也算好有凌夜和郁九歌在,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度受伤。是故今日,不管云缚如何说、如何做,他都看起来胸有成竹,毫不忧虑自己再落入云缚手里,概因这些全在他掌控之中,全在朝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就是凌夜和郁九歌回来得太快,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不过也没什么。
他现在这样,里子面子早丢尽了,还怕自己和云缚那烂摊子事传得人尽皆知吗?
脸皮薄的人可当不了至尊。
分明早把长裙换回男装,此时的江晚楼却还是如同娇娘,柔若无骨地倚在床头,看戏似的看浑然不觉早已败北的云缚皱眉下令,继续攻打屏障。
很快,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再度响起,江晚楼学习到何为无用功,时不时还“啧”一声,好似在评头论足,闲得令人发指。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又一轮进攻结束,屏障却还是无所动摇,云缚总算道:“你就打算一直躲在里面?”
江晚楼应道:“是啊。累了就睡,醒了就看戏——这么美的日子,你不想来试一试吗?”
云缚沉默一瞬,道:“比不得你。”
江晚楼闻言,嗤笑一声:“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你当然比不得我。”
这话说得围在云缚周围的人齐齐动怒。
有人上前一步,厉声道:“江晚楼!你这个手下败将,你有什么资格侮辱岛主?”
“……岛主?”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江晚楼哈地笑出声。
约莫是笑得狠了,他捂唇咳了几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后抬手拭泪,又笑又叹:“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奉他为岛主。果然狗东西就是狗东西,主人没死,就急着上位。”顿了顿,再道,“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
云缚沉默着没回话,只面无表情地看他。
看他明明病气缠身,面色苍白,却仍噙着点笑意,一如既往地笑盈盈望着自己,云缚心头有些发冷。
你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云缚对自己说道,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你继续跟随他?
值得你继续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做尽一切不该做的,只为他能拍拍你的脑袋,夸一句真是条好狗?
于是云缚终于回道:“不是这么教的。”
“不是这么教,你还这么做。”江晚楼无甚诚意地叹道,“真叫我失望。”
云缚道:“失望?”
他笑了笑。
伪君子的面具一旦戴上就难以摘下,是以周围也无人知晓往常他和江晚楼是如何相处,更无人知晓摘下面具的他是何等模样。
整个云中岛的人,从来都以为副手光明磊落,是个与岛主截然不同的老好人。
甚至他们私下闲聊时,常常会感慨,副手这样的人,怎么就能死心塌地跟着岛主?莫非越是坏的人,就越能吸引好人,副手这才能这么多年都不离不弃?
他们纷纷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样的说法,一直持续到云缚对江晚楼出手,总算无人再提。
能十多年引而不发,日复一日地等候最佳时机到来,然后凭一己之力重伤至尊,逼得至尊落荒而逃——他们傻了才会继续说他对岛主忠心耿耿。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实则不过是江晚楼养的一条狗?
哪怕他已经取代了江晚楼,成为云中岛新的岛主,那扎根在骨子里的奴性也仍挥之不去。
于是此刻,聚在云缚身边的人也只能不可置信地听他说道:“你救了我,你把我带到云中岛,让我活在你的影子里,让我当你的奴隶。你给我取名云缚,却从不喊我名字,你把我当成一条狗,缚了我半生。”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复而继续道:“江晚楼,你凭什么失望?你这样对我,你觉得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继续跟在你身后,不摆脱你?我想杀你,想了十几年了。”
江晚楼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古怪。
慵懒倚靠着的身体也瞬间坐直,连心口处的疼痛都不顾了。
但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想杀我想了十几年了?可你不是喜欢我吗,这就是你的喜欢?”
这话一说,周遭立时静了。
云缚像是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晌,才艰涩道:“我喜欢的不是你。”
江晚楼道:“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云缚双手握拳,慢慢道,“我喜欢的是江姑娘。不是你,江岛主。”
江晚楼道:“哦……可这不都是我吗?”
一个穿女装,一个不穿女装。
这有区别吗?
看出江晚楼的诧异与不解,云缚慢慢摇头:“不是。”他低声道,“江姑娘和江岛主,不一样。”
江晚楼道:“哪里不一样?”
云缚不语。
要如何说,江姑娘是他一个人的,江岛主却根本不拿他当人?
明明都是江晚楼。
可就是江晚楼,就是这个人的两个身份,他始终都没有办法把日日夜夜对他颐指气使的人,看作是在雪中花海里邂逅的那位姑娘——
那是亵渎。
他不想亵渎他的神。
于是反问道:“你会一辈子都是江姑娘?”
“当然不会。”
江晚楼明白什么,登时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还带着点嘲讽:“你云缚算什么东西,连条狗都不如,能让我舍了原本身份,日日扮成姑娘哄你开心?”
这话说得锥心。
可云缚听过比这还要锥心的。
是以他很好地稳住了,回道:“你既然清楚,又何必觉得我不该杀你?”
江晚楼道:“也是。是我错信人了。”
轻描淡写地把过去十几年给出的信任翻篇,江晚楼再不多言,往后一靠,继续看戏。
云缚也没再说话,连继续下令都没做了。
他就站在那里盯着江晚楼看,看得后者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练了什么瞳术,企图以目光来杀死自己,就听他道:“你早知我想杀你。”
江晚楼眉一挑。
云缚再道:“你早就知道,不然你不会去金玉宫。”
去金玉宫夺金玉宝珠,是云缚的主意。
彼时云缚让人把自己打成重伤,然后气息奄奄地对江晚楼说,他活不了多久了,除非能拿到金玉宝珠,否则至尊也救不了他。
他是特意挑江晚楼扮成姑娘时说的。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提出一些条件和要求,江晚楼不仅不会拒绝,还会亲自给他办到。
于是很顺理成章的,适逢少君之争,金玉露传信请邪尊前去担任客卿,江晚楼便亲赴金玉宫,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这期间,江晚楼在金玉宫里如何遇魔尊,如何伤圣尊,又如何进紫府如何夺宝珠,云缚是一概不知情的。他只趁着江晚楼不在云中岛的这段时间,尽力煽动众人,收服人心,然后在大半个云中岛的势力都收入麾下时,江晚楼回来了。
江晚楼是空着手回来的。
甫一回来便去看卧床不起的云缚,倒豆子般说倒了血霉碰到个新尊,不然就算金玉宝珠不认主,他也能给他拿回来。
云缚耐心地听他唠叨。
待他唠完了,坐那儿神游天外,云缚让他过来,有话要和他说。
江晚楼毫无防备地靠近了。
就是这么一靠近,堂堂邪尊以重伤之躯逃出云中岛,形容实在狼狈。
云缚本该高兴的。
可真的看到有如丧家之犬的江晚楼,他没有半点心愿达成的喜悦,有的只是热血上头褪去之后的未知的恐惧,与深深的无力。
别人不清楚江晚楼,他还能不清楚吗?
江晚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中了他的圈套?
尤其眼下,看江晚楼安安全全地躲在屏障里,过得比谁都滋润,云缚总算了悟,江晚楼是故意的。
故意落入他圈套,故意让他以为自己成功算计到他,故意逃出云中岛,故意倒在两尊前来求白云酒的必经之路上。
江晚楼从头到尾,都在故意配合他。
便道:“你知道我要杀你,索性将计就计,反将我一军。”
江晚楼闻言笑了。
明明心口疼得厉害,可他面上却看不出半点隐忍。
“你终于看出来了。”他轻声道,“你以为你真能伤得了我?若不是我让着你,你能穿上这身衣服,能让人喊你岛主?”
云缚喃喃道:“果然。”
听到这里,听懂事情始末的众人纷纷神色大变。
正如云缚所说,江晚楼其实很早以前就看出他对自己抱有杀心。
想杀自己的人太多,江晚楼从不当一回事。只在有次扮成姑娘被云缚尾随,他看出云缚对装扮之后的自己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觉得有趣,便就此开始放任,想看云缚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这一放任,就是整整十八年。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半点特殊情况都没发生,江晚楼都以为云缚要放弃杀他了,不料云缚假装重伤,请他去拿金玉宝珠,他知道,云缚要动手了。
云缚是他养的狗。
养了那么多年的狗殚精竭虑之下提出的请求,主人能拒绝?
于是他欣然离开云中岛,任由云缚作为。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
他假借云缚之手,看究竟有多少人生了反骨,好在此后一举肃清云中岛;再假借云缚之手落难凡间,被两尊救下——
这才是真正的算无遗策。
“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江晚楼连“白眼狼”三字都懒得奉送给那群跟了云缚的愣头青,被他带来云中岛这么久,竟半点端倪都看不出,真不知留着还有何用:“我现在是没力气。等我有力气了,一个个全剥了皮扔云海。”
音落,接二连三的跪地声响起,刚刚还站在云缚身边的人,此刻全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各种辩白,乞求岛主能手下留情。
然而岛主看也不看他们,只冲某个方向喊道:“看得开心吗?开心就下来,帮我个忙。”
云缚循着看去,就见在自己身后不远,两道身影凭空出现,正是凌夜和郁九歌。
凌夜站定,回望了云缚一眼。
云缚从这一眼里看出什么,当即嘴角微动,露出个自嘲的笑。
随后什么想法也生不出,只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疲倦过。
凌夜收回目光,对江晚楼说道:“你连我们都算计,还好意思找我们帮忙?”
江晚楼道:“哎,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就帮个忙,把云缚给我送进来呗。”
凌夜道:“送进去?你想干什么?”
江晚楼:“这是我个人私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又说,“反正白云酒你也拿到了,你就进来一趟,顺带把你爹带走吧。你爹实在是太无趣了,我看到他都觉得头疼,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能忍受得了。”
凌怀古:“……”
两盏白云酒都在自己手里,凌夜并不担心江晚楼还会耍什么手段,便和郁九歌联手把其中一盏连同云缚送进殿中,同时把凌怀古和众多没用到的法器接出来,然后收好法器,转身就走。
却是才转身,就听江晚楼嚷嚷道:“这不对啊,你们怎么把法器都给拿走了?不都是送给我的吗?送出去的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郁九歌回头道:“你自己能炼。”
江晚楼道:“自己炼的和别人送的哪能一样。”
郁九歌:“那临走之前,送你个大礼好了。”
江晚楼:“……”
总觉得圣尊这话中有话。
出于对个人的安危考虑,以及对云中岛岛体结实与否的顾虑,江晚楼诚恳道:“不了,谢谢,您二位走好。”
目送三人远去,江晚楼微微侧首,看向柱子般直挺挺立在殿中的云缚。
而后无视还跪在外头的众人,他道:“狗东西,过来。”
云缚立了片刻,依言过去。
“跪下。”
云缚跪下。
“抬头。”
云缚才抬起头,后脑头发就被扯住。他仰着脸,动弹不得。
只能看江晚楼垂着眼,不打招呼地逼近。
泛着淡淡药味的嘴唇印过来,那味道分明不好受,偏生能品出一点隐秘的甜。他听他轻声道:“我亲了你。你什么感觉?”
……
沿通天之路出了云中岛时,凌夜没忍住,说道:“论城府,还是没人能比得过他。江晚楼此人,实在可怕。”
郁九歌道:“无妨,下次再见着他,打一顿就是了。一顿不够就两顿。”
凌夜笑道:“嗯,反正他打不过我。”
郁九歌道:“他也不敢还手。”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凌夜这时才想起自己记得把衣服首饰全留给江晚楼,反倒忘记找他要钱了,“他还欠我一大堆银子没还呢。”
郁九歌道:“给他记账。他要是不还,就把这事说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他欠钱不还。”
凌夜欣然点头:“就这么办。”
与此同时,正大爷地半躺在床上,等云缚回答的江晚楼非常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料想不是面前的云缚在心里说自己的坏话,就是那离开的小两口在说自己坏话,江晚楼揉了揉鼻子,想云缚这狗东西的诅咒没可能实现,铁定是那同为至尊的小两口。
思及于此,他自言自语道:“离云中岛近的,一个是赤凰山,一个是不夜天。看来不夜天要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晚上,可算把这章卡完了qwq
然后诸位,我特别喜欢这对副CP!蠢作者一边疯狂吃自产粮一边捂胸口如是说道。
【高亮】正文不写BL线。他俩后续只在番外里写,到时内容提要会注明都是谁和谁的后续,大家可以自行选择看哪个。
明天新卷。
剧情已经走二分之一啦,真快。
PS:改成上午九点更新~以表我对女婿的满意【?


第58章 058、摘星
十里华灯不夜天。
之所以叫不夜天, 据闻是因其地势较高,能比别处更加清晰地观赏到苍穹;也因环境奇特,明明与云中岛几乎处在同一条横线上, 此地却一反常态的并不寒冷, 四季皆温暖如春。
加之昼长夜短, 尤其夏季,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好容易等到天黑, 眼一闭一睁,还没睡个囫囵觉,天就已经亮了。
如此,“不夜天”三字,是对这里最好的称呼。
至于统御不夜天已数千年之久的夜族, 这个古老的名门坐落在不夜天的最高处,其内建有一座摘星探月楼, 可谓之是世间最高的建筑。闻说曾有数位帝君在此悟道封尊,令得夜族愈发强大的同时,也让这座高楼举世闻名。
——夜族是少有的史上出过至尊的名门。
在这方面,饶是传承最为悠久的世族都无法与其比拟。
可就是这么一个庞大强盛的名门, 身为帝君独女, 出身比谁都好的夜言却毅然决然地跳下摘星探月楼,自甘放弃帝姬之位,远嫁金玉宫。
以夜言的资质,如若当初没有离开夜族, 潜心修行, 恐怕现在早已登上帝位。指不定还能如那三位先祖一样,于摘星探月楼上悟得大道, 成为夜族第四任至尊。
可惜夜言早在十八年前就死去了。
凌夜此行到来,一为神物不夜星落,二为探查夜言尸体的下落。
凌怀古虽对此下落闭口不言,但凌夜找过了,整个凌家,乃至是整个金玉宫,都没有夜言的尸体。那么就只能是在不夜天了。
当年夜族遣人同凌家一刀两断,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顺带把夜言尸体带走了。
凌夜想,等找到夜言的坟墓,定要先让凌怀古在坟前跪上个十天十夜。
才踏入不夜天地界,甫一抬头,什么都还没看到,就已经遥遥望见那座宛如建立在星辰之上的高楼。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摘星探月,名不虚传。
正是盛夏,黑夜极短,不过他们很是幸运地赶上了。把目光从高楼上移开,但见深夜时分的星空广袤无边,颗颗星辰明亮之极,比在云中岛时还要更近,好似一呼一吸都能惊扰到这些星辰。
再往上看,一轮明月圆润如镜,原来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月中。
凌夜看着那轮明月,沉默片刻,转头问凌怀古:“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出乎她的意料,凌怀古这回不仅做出点头的动作,还隔空写了几个字。
他写,你娘忌日。
十八年前,六月十五,盛夏之际,按照凌夕所言就是,夜言被凌怀古派去的人偷袭,从而死在了闭关之所里。
老实说,这话,凌夜只信一半。
她信凌怀古是真的派人去偷袭了,但她不信夜言真的被偷袭致死。
继承夜言一半天赋的她都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封尊,至于夜言自己,她父亲是夜族帝君,母亲也曾担任过帝姬之位——有这样的双亲,夜言自身的天赋只会比凌夜更好。
那个时候的夜言,少说也是帝姬之境的修为,离帝君之境怕也差不了多远。凌怀古派去的人究竟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害死她?
问题只能出在别的原因上。
“你记得就好。”
继续往前走,周围静悄悄的,一路都没碰到什么人,显见不夜天里的人正在休息。
然凌夜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登高而走,边走边道:“今天应该能赶得上去我娘坟前,正正经经地给她上一次坟。”她又看了眼凌怀古,“今天日子特殊,我想你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惹我娘不开心的事。”
凌怀古没看她,只默然点头。
由于凌夜以前曾来过不夜天,对这里还算熟悉,只消那么几眼,她就认出通往摘星探月楼的捷径,当下便领着两人,没有动用任何身法的,一步步拾阶而上。
是后悔,抑或是心虚,看无需她动手,已然自行封印的凌怀古以凡人的姿态登山,每走一步皆显得沉重,连常年不变的表情都有了不少变化,凌夜心头沉甸甸的,却又觉着这一幕讽刺又可笑。
他后悔什么,又心虚什么?
人因他而死,他做出这么个忏悔的样子,就能把他害死夜言的账一笔勾销?他想得美。
这里的黑夜果然极短,没走多久,天色渐明,在即将走入夜族设下的屏障范围内,好叫守夜人知晓有客至时,前方山道上,终于出现了除他们之外的一道身影。
和凌夜他们不同,那人许是要下山,以比他们快上许多的速度朝他们迎面而来。
恰在这时,熹微的晨光照亮整个不夜天,也照亮这条宽敞的山道。那人看到什么,脚步陡然止住,而后喊了声:“夜言?”
这声音听起来不可置信极了,凌夜立时也停了下来。
不及回话,那人兀自摇头:“不对,你不是夜言。”他仔细盯着凌夜的脸,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夜言的那个女儿吧,你叫凌夜?”
凌夜说:“嗯,你是?”
那人道:“我是你舅舅。”
夜言虽是夜寒天独女,没什么亲生的兄弟姊妹,但夜族这种大家族人何其多,光夜言给凌夜说过的,她能喊舅舅的,不管表堂,加一起得有十来个。
于是凌夜就问:“哪个舅舅?”
那人约莫是在算排行,又是好一会儿才道:“你四堂舅。”
四堂舅?叫夜什么来着……
凌夜正努力回忆他的名字,四堂舅已然招了招手:“大半夜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还道你要白天才来。”
打从赤凰山开始,凌夜的路线就已经被许多人寻摸了出来。
前段时间云中岛之变传得人尽皆知,夜族人算好凌夜就是走得再慢,也绝对会在夜言忌日过去之前赶过来,因而全族上下都做好迎接她的准备,未料她夜里就来了。
凌夜走过去,回道:“想赶着看月亮。”
“看月亮?”四堂舅抬头看了看,天色大亮,月亮已经快看不到了,倒是太阳露了个头,“十五的月亮是圆……走吧,我带你去见帝君。”
凌夜说:“四堂舅不用去忙别的事吗?”
四堂舅道:“还能忙什么,你来就是天大的事。”
这位四堂舅是个自来熟,在去到帝君寝居之处前,就把不夜天各项事宜说了个七七八八,连帝君对凌夜的到来很是期待的话都说出来了。
顺带还对郁九歌说,大家对他的到来也很期待。
四堂舅说这话时,目光不住地在郁九歌脸上身上流连,好似要找出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郁九歌面不改色地任他打量。
等打量完了,帝君住处也到了。四堂舅刚要抬手敲门,却在这时终于注意到凌怀古似的,转头说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怕帝君见了你,就控制不住要杀了你。”
凌怀古依言往旁边退了几步。
四堂舅左右看了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庭院:“那是准备给凌夜住的地方,你就在那等着吧。”
凌怀古转身过去。
看人真的进了庭院,老老实实十分听话,四堂舅叹道:“当初也是看他虽油嘴滑舌了些,但本质上还是个老实人,不然以你外公的本事,真能让你娘跑出去?没想到啊。”
他摇了摇头,叩响门扉。
两扇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人似是感知到凌夜的到来,没等他们进入庭院,就当先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夜寒天任帝君已有五十多年,是现今四位帝君里在位时间最长的。他长相十分威严,却也不失俊美,甚至拿他和凌夜细细比较一番,还能看出两人某些地方有些相似。
外祖父和外孙女都能这么像,更不用说父亲和女儿。也难怪四堂舅之前会错把凌夜认成夜言,这母女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在凌夜面前站定,夜寒天向郁九歌拱手,道声圣尊,方对凌夜说道:“你来了。”
凌夜道:“外公。”
夜寒天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带你去见你娘。”
凌夜想说我娘的尸体果然在这里,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点头应好。
于是四堂舅准备去各处通知凌夜来了,夜寒天则先带凌夜去祖坟。
至于郁九歌,他现在身份不清不楚,夜寒天原先还想不通他要以什么理由去给夜言上坟,但看他时时刻刻都紧跟着凌夜,注意力也全放在凌夜身上,当即有所了悟,默许他一起。
路过某座庭院时,凌夜停下脚步,对夜寒天说:“我想多带一个人去。”
夜寒天知道她说的是凌怀古,微微垂眼,道:“可以。”
凌怀古这便从庭院里出来,默默走在了凌夜身后。
正如四堂舅所说,夜寒天对这个女婿极不待见,在去往祖坟的路上,他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实实在在地把凌怀古当空气。
夜族祖坟在后山上一处小洞天里。
洞天里没什么虫鸣鸟叫,显得十分寂静。夜寒天领着他们走了不多会儿,在一座坟墓前停下,这就是夜言的坟墓了。
凌夜立即跪下。
她先磕了三个头,才伏地轻声道:“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一样,本卷也是三个大副本。
忌日之后,你们从

第一章就开始心心念念的情节就要到了,记得注意作话和微博。


第59章 059、探月
夜寒天从洞天里出来的时候, 身边空无一人。
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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