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考古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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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擦擦口水……
　　至于另一个……
　　余国强的头更痛了，谁能告诉他，他手里这张纸上到底写得神马东西？有人会一见面就把底排漏气给人家的吗？看看，上面还有勾勾抹抹的划痕，还有那个第五条，要什么古京市的入住身份，这么明显过时的东西，她，她，那个叫程仁的女生怎么有脸递到自己面前的？！还用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他？余国强黑着脸放下手中的纸，轻轻咳了一声……
　　好吧，对于两个女已经将他完全无视，只是自顾自在一边嘀嘀咕咕的的女人，余国强觉自己的忍耐值直线飘红。
　　“不好意思，两位，你们这上面的条件……”余国强见到惯用的干咳伎俩无效，只得出声打断他面前这一对正在做亲密私聊的两人。
　　“哦，余少将，我们队长说了，上面的条件一条都不能改，不然就不谈了。”程仁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回应道。
　　程仁和上官雯菲谈论的可不是什么条件、底线之类的话题，确切的说是程仁一直在给好奇宝宝解惑“古代”常识，比如说墙上的画是由怎么画出来的，什是墨？为会么和水一起磨就会变成黑色，还有毛笔是什么样的，余少将身后那柜子里一排排的就是传说中的纸质书……
　　当初末日结束以后，地球上的资源日益衰竭，人类借助于虫族的特性终于研发出了航天母舰，在匆忙间离开了地球去开拓新的可供人类生存的新星球。那个时候的人类并不到道地球资源的加速枯竭是　由于虫族母皇的原因，所以，　当时的人们都认为这是如同冰河时期那种“大灾变”的前兆。但是，没有人能预测这种灾变将在何时发生，于是，在刚刚经历了虫族末日的人类社会有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变成动荡不安。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终于放弃了肤色、种族的芥蒂成立了联邦体制，然后全人类同心协力地开始向宇宙探索，而地球这个孕育了人类的星球也终于被她的孩子所抛弃。因为当时人类的心里被不知道何时发生的不可预估的“大灾变”压着，所以，人类离开地球的时候十分的匆忙，载人的航空母舰容量有限。再加上当时科技以跳跃式的方式飞速的进步，以至于当时的人类将所有的科技以数据的形式带走了，当时许多的书籍尤其是文学上的名著便彻底遗失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离开地球后的人类建立起了新的文明，同时，人类也在星际探索的过程中找到了许多地球上从来没有出现的过的物质以及能源，又经历了近千年的发展才有了上官雯菲所生活的那个星际联邦。所以，在上官雯菲的眼里对她看到的一切都十分有兴趣。虽说她到末日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之前她所住的地方不是乡镇，就是路过。而唯一的住得比较久的古平大部分时间也呆在租到房子里，练习基础强身术，那种对外出租的房子，在出租前已经被管理者扫荡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东西留下。就算有书不是被拿去上厕所了就是被拿去生火了。至于她少得可怜的几次外出“对公事宜‘也不过是参加人家办的晚宴。
　　象余国强这样在末世前很常见的办公室，上官雯菲是没有见过的，其实，也就是古京的内环，才有实力布置出这种像模像样的办公室来。就算是在古京市里，五环那边的所谓办公室也不是在屋子放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而己。
　　面对上官雯菲各种小白问题，程仁到是丝毫不以为怪，反而细心的小声讲给她听。自从程仁向上官雯菲坦白以后，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愈加亲密起来。本来就对自己的来路问题没什么遮掩心思的上官雯菲自然向程仁讲述了地球人类史未来这一千多年的事情。
　　而程仁却正重的告诉上官雯菲关于她的来历除了自己以外再也不能告诉第二个人，这件事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多一个都不行。为此，程仁还特意搬出了现代无数网络小说中的切片理论来恐吓她，上官雯菲虽然不认为谁有能力真将自己给切片了，但是她也从程仁的话中听出了自己来自千年后这件事一但暴露，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上官雯菲自认为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对于程仁的警告她表示坚决执行到底。
　　俩人守着同一个秘密也让上官雯菲对程仁更加的信任，这种信任是原自于朋友间的信息，而不是上下级间的从属关系。上官雯菲过去的身份也决定了她很难有这样一个无视身份、地位，没有心机、算计的朋友。而程仁对上官雯菲的感情就更加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了的，直到很多年以后，上官雯菲依然会怀念当初这个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好友。
　　这两个没有隔合的女人凑到一起聊得开心，自然就把边上的余国强扔到了一边，这会儿被余国强打断了谈话，程仁倒是无所谓，但边上的上官雯菲心里就很不爽了。于是，在程仁回答完余少将的话以后，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嗯，这些事你和程仁谈好了，我们再来商量第一批特训班人选的问题。”
　　余国强看着手中的列出的二十条，禁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他叹了口气将纸上诸如住宅，武器购买等已经没有解决必要的条款一一指出来，然后又将一切他看不懂的条款也指了出来，例如前面的那个虫干制造方法，还有什么虫式热武器共同研发之类的条款问清楚，最后……余国强顶着一张多云转晴的笑脸说道：“你看，这里面你们的要求大部分还是合理的吗，甚至于有些在你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你们想要购买枪支的问题……，这个其实租枪也很方便，子弹是随便买的，我可以给你们找半价。至于，你这个分成就有点……，还有，那个核能枪的问题，和激光枪……“
　　说到这里，旁边的上官雯菲突然插口道：“不是激光枪，是虫源动力枪，这种枪你们现在就不要想了，那种虫族还没有出现，猎杀不到自然也就无法制作。”
　　“咳，咳，上官小姐，我想知道对于这种未出现的虫族，你是怎么提前得知的呢？”余国强干咳了几声，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被人打断说话的待遇了。
　　“很简单，我捉到一个傀儡虫族，关于虫族的消息就是从它的嘴里掏出来的。”对此，上官雯菲到是没有“隐瞒”，这个注意可是她和程仁想出来的，不然，她头脑中那么多未来的知识，总要有个借口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吧。
　　“哦，我能看看你说的那只虫族吗？”余国强的立刻来了兴致。
　　“在这里，你看吧。”上官雯菲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那只关有傀儡虫族的玻璃瓶。
　　看着在瓶子里懒懒趴在那里，好似一摊化了的水母，怎么看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要想到褚熊对傀儡虫族的描述，余国强还是忍不住背后一阵发冷。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他已经是术师了，这种傀儡虫族对他无效。可是，他的父母因为年纪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成为术师了，只要想到自己父母那辈的领导人可能被这种小东西附体，余国强就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
　　再看看整整二十条里的那条关于不允许让意术师随意尝试控制傀儡虫族的限制，余国强认为这条是对方为了控制信息来源的所做的限定，因此，说道：“你们关于第二十条里的不允许意术师控制傀儡虫族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而且，只要控制了傀儡虫族的人多了，在遇到虫潮的时候也可以分散虫族的兵力了，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上官雯菲皱起了眉头，这一条是她让加进去的，原因当然不像余国强想的那么简单，这种精神上的交流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傀儡虫族反噬，可是看到余国强的神情，她就知道就算他表面上答应自己的要求了，私下里也一定会在暗中研究的。她只是对末日世界的东西小白，在处事上也不是那种高智商低情商的人。
　　或许她接触到的人情往来与千年后的不同，让上官雯菲总是弄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可是，当她面对这种老狐狸的时候。这种算计的表情，真可谓是千古不变。
　　于是，知道自己阻不了余国强的想法，上官雯菲索性顺水推舟的说道：“我并不是阻止你们去试验，只是如果不达到意术导师这个级别就不要去尝试了，失败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导师？这是什么级别？”余国强不解的问道。
　　“第八级是意术导师，第九级是意术大导师。”上官雯菲答道。
　　“难道说上官小姐的术师级别已经到第八级了？”余国强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上官雯菲略微颔首认同了对方的猜测，随后，她想了一下，又道：“如果少将真想试验的话，不防找一些穷凶极恶的人来试验，至于其他的意术师，我希望少将要慎重考虑。”
　　这个提议是千年后联邦的通行的法则，在联邦死刑是不存在的，对于那些犯了死刑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送他们去虫族战场，为人类流尽最后一滴血，以赎清他们犯下的罪行。
　　虽然上官雯菲这个提议看上去有些残忍，但做到余国强这个位子上的人自然清楚这种提议可以将他的损失降到最小。而且，就算在末日前，不说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就算食品、药品，有多少都是直接拿老百姓做试验的，那些什么转基因食品，不也是先卖出来好一阵才发现问题的吗，而且要不是末日来了，世界乱了那些转基因的产品还在我行我素的生产着。
　　所以，对于这个提议余国强没有任何的异议，接下来就是如何能够得到傀儡虫族了，对于这点上官雯菲的告诉他傀儡虫族的真实面目，其实就是高阶虫族身上的寄生虫，相当于人类身上长的虱子。要捉出傀儡虫族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一只高阶虫族，可以从它们的身上翻出好多……
　　但这个提议显然也不是现阶段能作到的，别说是高阶虫族了，现在的人类就连低阶虫族都没有见到过。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研究制作出一台能个检测到傀儡虫族的仪器，而这个建议同样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未完待续。）

　　160　书

　　
　　知道短期内没有什么希望找到一只傀儡虫，余国强有些意兴阑珊，不过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严肃的问道：“那么，如果发现寄生在人体的傀儡虫族，要怎么把它们从人体内去除呢？”
　　“这里”上官雯菲用手摸着自己脖子后面道：“傀儡虫族一般都寄生在人体的颈锥，切开肉皮就能看到它，不过，这种东西是透明的，不伸手去摸单凭肉眼是看不到的。捉它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傀儡虫把触角伸到手腕下的皮肤里面去，它们整个身体都是液态的，可是自由流动，一旦让它们的触角进人皮肤下面，就会很快进入血管，接下来它们整个身体都会跟着滑进去，然后，顺血液进入心脏并把心脏的血吸干。”
　　上官雯菲平静的讲解着移除傀儡虫的注意事项，但是对于听的人来说似乎就不那么容易平静的接受了。
　　“什么？它们不是只控制人的思想吗？怎么还会吸人血？难道它们也吃人？”余国强失声问道。
　　“当然吃人，它们是虫族。”上官雯菲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哪有不吃人的虫族？傀儡虫寄生和吃人取决于从哪进入人体，它会优先依附在人体中枢神经密集的地方，以控制人的思维。但是必要的时候就会侵入人的血管，顺着血液流入人体的心脏，它们在虫族中都算是挑食的另类，只对人类的心脏感兴趣。”
　　说到这里，上官雯菲停下来吸了口果汁发出咕噜咕噜的空杯声，于是她摊了摊手问道：“还有吗？”
　　正听到关键处的余国强只得强忍心中的焦虑，叫人去给两位女士重新倒上两杯果汁，这才听上官雯菲继续说道：“正常情况下，傀儡虫族在寄生体没有用处以后，会驱使被寄生的人自己前往虫族地穴，然后在那里把寄生体的心血吃食一空，至于剩下的部分自然就成了那些虫族的口粮。”
　　余国强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在末日来临以前毕竟是和平年代，就算到了末世，人死了最惨的也不过是被行军虫兵的大剪刀咔嚓两半，但是被虫族直接杀死和被虫子从里面吃掉的可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就好像古代被判了死刑的人，一种死法是砍头，一种死法是凌迟。尽管最终的结果都是死，可是带给人的恐惧却是截然不同的。
　　“哦，还有一点，我忘记说了，傀儡虫虽然不能控制术师，但如果术师受了重伤它会更喜欢借由伤口进入术师的体内，术师血液可是它们的最爱。”上官雯菲边吸着果汁，边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所以，这件事最好尽快让所有人知道。”
　　“这是当然，只是有没有什么可以预防的措施？”余国强的声音有些发干。
　　上官雯菲思考了一下，无奈道：“嗯，目前只能在受伤的时候多加注意了，等术师的等级提升到了术士的级别后，会有一个术士们通用的技能，叫混元凝体，可以让伤口快速凝结成血痂，是保命技能。这个技能就可防止傀儡虫族浑水摸鱼了。”
　　听到这里，余国强似乎在不经意间松了口气，虽然他现在刚刚达到术师的级别，但是有方法就好。以他现在的身份冲锋陷阵的可能性也不大，这样想着余国强也就放心下来，再次打量起被上官雯菲随手放在茶桌上的那只玻璃瓶。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是怎么控制它的？”没有了心理负担以后，余国强注意力又回到了如何收服傀儡虫族的上面。
　　“嗯，控制住它的脑垂体，就是它圆圆的身子中间的那条红色细线。”上官雯菲弹了弹瓶子让里面的傀儡虫动了动，露出它的弱点，这只虫子跟着她已经很久了，而且它的智商不低，基本上对于人类的语言都能听得懂，见到上官雯菲发话立刻乖乖的配合，甚至还把自己的脑垂体变成深红色，以利于余国强的观察。
　　“然后呢？要怎么做？”余国强不自觉的问道。
　　“然后，让它的触脚通过皮肤进入体内，用精神力与体内的触脚进行沟通，这个过程结束后，如果人醒过来并成功地将傀儡虫收回到瓶子里，就代表收服成功了，第一次接触未必就能收服这个小东西，但只要成功过一次，后面就简单了，只要注意与它沟通时不要被别人打扰就可以。”上官雯菲将收服的过程又详细的说了一遍，如果不能阻止对方试验，那么就让减少走弯路的过程。
　　“如果失败了呢？”
　　“那就麻烦了，如果意术师没能控制住傀儡虫，让它趁机进入了体内，它就会通过精神力侵入人体，寄居在人类的大脑里，除了死亡，无药可解。”上官雯菲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才是她说一定要达到意术导师的级别再尝试与傀儡虫进行沟通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只是意术师，有可能收服它吗？”余国强问道。
　　“没有！”上官雯菲斩钉截铁的否定道：“意术师是后期职业，前期的作用并不大，只有到了意术导师的级别，精神力才会发生质的变化……”说到这里，上官雯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管这种质变叫精神力固化。”
　　“哦？不知道意术导师的能力有多强，上官小姐能否……”余国强试探的问道。
　　“可以，这很简单。”上官雯菲随意的一伸手，就见余国强身后的书架里飘出了一本书，直接落在上官雯菲的手上。
　　见到这如魔术般的一幕，余国强拉拢上官雯菲的心思就更强了，他赞赏地鼓起了掌，说道：“不愧是意术导师，以后雯菲在这个方面可不能藏私哦。”
　　动了惜材心思的余国强连说话的口吻都发生了改变，但他并不知道上官雯菲露得这一手，就算是大意术师也同样做得到，只是没有上官雯菲做得那么写意罢了。可惜前期的意术师又太过皮软，加上人们的觉醒的时间也太短，所以暂时还没有大意术师的出现。也正因为上官雯菲的一时偷懒，这才在日后给了闻珍珍可趁之机。
　　把书拿到的手中之后，上官雯菲就在旁边安静的看起书来，这东西对她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这可是书啊，手感真好，味道也很好，千年后她只是在家主的书房，偶尔闻道过这种纸香的味道。上官雯菲满足的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书本上，被她拿到手里的是一部老庄的合订本。为了追求仿古效果，上面的字体刻意印成了繁体竖版，同时，又为了照顾读者的理解能力，在每一章的后面又加了大量简体字的译文与注解，甚至还有道德经的“实际理论应用”这种可以增加书厚度的废话。
　　因为末日时期的基础强身术兴起于古华夏国，后期虫族进化以后，本就地广人稀的合众国在经历整个虫族的肆虐之后，最终放弃了自己的霸主地位，选择与世界各国共享技术推动了宇宙探索的步伐，就算在后世这依然被传为一段佳话。也只有当时的合众国才会清楚迫使他们放弃霸主地位，实行资源共享的正是当初上官雯菲带来的这套基础强身术。
　　当合众国看到核弹都无法消灭的虫族被一群叫做术师的人如同砍瓜切菜般放倒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光有科技是没什么用的，真正强大的乃是人类本身。而华夏这个有着几千年文化传承的神秘东方古国，在这个时候以她神秘的力量成为对抗虫族并最终击败虫族的主力。合众国除去阴险狡诈的一面不说，她同样是一个有很深的包容度，　崇尚英雄的民族，自然就沉迷于东方的神秘文化之中了。
　　从自由宣言签订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是一个带着强烈好奇血统的国度，对术师力量的崇尚导致了大量的合众国民众开始痴迷华夏文化，而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自然是从文字开始，于是在不知不觉简体华夏文字逐渐成了联邦的通行文字。至于华夏宝岛还在使用的繁体字对于外国友人来说实在太过复杂，再加上人口比例太少最终还是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现代的华夏人虽然没有学过繁体字，在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部分常见的繁体字还是认识的。可是上官雯菲就不行了，对于从未接触过繁体字的她来说，这本书上面最关建的地方就完全就是天书。
　　看着只顾着与书较劲却对自己的话完全不予理会的上官雯菲，余国强只能郁闷的开口道：“雯菲，咳，雯菲，咳咳，上官小姐？上官雯菲？”
　　在久唤无果的情况下，余国强只能求助被他认为是打酱油的程仁：“咳，程小姐，她这……”这种情况余国强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由得别扭，程仁这女生不去帮着提醒她边上的上官雯菲，难道还要他亲自过去叫不成？
　　“哦，她入迷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程仁笑嘻嘻地看着余国强，一副明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不理你的气人模样。
　　“程小姐，你能做得了主吗？”余国强黑着脸问道，他有些看不起程仁，因为程仁并不是术师，只是一个普通人。论实力，程仁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但是，余国强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罪这个女生。据褚熊说，他们来京的这一路上，能让上官雯菲暴走的事情少得可怜，但是，因为路上不开眼的人惹到程仁而被上官雯菲活劈了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
　　只凭这一条，余国强就足以将程仁加入特殊待遇对象之列。
　　“当然可以。”程仁毫不犹豫点头应道。
　　“那我们先看看你们提出的条件，刚刚第二十条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那么，这一条，所有的新式武器装备制造出来要五五分成，这点你们可能不了解古京市的情况，虽然国家已经开放了热武器，但是，在城内还是要实行武器管制的。而且，这种利用虫族改装出来的新型武器的威力也有待研究，所以，这种武器一旦研发出来，我可以优先向你们开放它的租借业务，当然，租借费用就需要了。”
　　说到这里，余国强喘了一口气，又道：“另外，还有你们要求购买枪支这一条，也有违于现阶段京里的政策，武器虽然不能出售，不过你们外出任务时需要的枪支我也可以无偿租借给你们，只要你们在回城的时候交回就可以。甚至你们小队每次出城我都会每人免费提供一百发子弹，十颗手榴弹，再给你们小队配置十艇重机枪，每架机枪配一万发子弹。当然，你们回城的时候，如果用不了，希望你们能将剩余的子弹交回。”
　　余国强给出了自认为一个十分优厚的条件，在古京市枪支虽然是出租的，可是子弹却需要人们自行购买，普通手枪的子弹也不算贵，一个5克的银豆子可以买上两发。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个条件还是有很大的还价空间的。最少，他们进城的时候，身上自带的枪支可没有人要求他们上交过。
　　在古京市内实行枪支管制，还是从社会安定角度出发的，如果底下的人都配枪了，那么谁看谁不爽直接放个冷枪，转身就走。在这个安全系统几乎处于瘫痪状态末日，缉拿凶手的困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对于像上官雯菲这种他们极力拉拢的对象，开放枪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之所以开出这样的条件，主要还是为了给对方留下还价的余地。
　　“嗯，这免费提供子弹条件很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把这条也加上，凑二十一条好啦。“程仁认真的说道。
　　“二十一条？那前面这二十条里的……“余国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保留啊，这个没什么好谈的，我来的时候，胡队和我说必须按照纸上的要求来。”程仁寸步不让的说道。
　　看着眼前一脸人畜无害的程仁，余国强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已经在嗓子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简直是无赖一样，现在他对这个程仁的看法终于有一些变化了，这是个完全不可理喻的女人！（未完待续。）

　　161　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

　　
　　“咳，之前的第二十条，雯菲不是也答应改了吗？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这张纸上的条件里，有些不用你们说我就已经尽力为你们办到了，但有些条件实在不是我随便能做主的。要不，我们问问上官小姐？”余国强说出这话的时候，怎么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哄家里那个八岁的小女儿。
　　“喂，雯菲，醒醒。余少将要和你谈条件。”程仁没有跟余国强再次争辩，既然他要找上官雯菲，就直接将人叫醒好了，反正凭自己与雯菲之间的默契，程仁就不信这个余少强真能翻了盘去。
　　此刻上官雯菲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本纸质书里无法自拔。被程仁一叫，才恋恋不舍的回到现实，听完程仁的复述，她茫然道：“啊？你不是说都交给你了吗？那还问我做什么？”
　　“是这样，关于小程给我的这份要求，她做了不主，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事定下来，然后，我好安排后继的工作。”余国强见到上官雯菲终于回过神来了，连忙说道。
　　上官雯菲歪头看了看程仁，肯定的道：“嗯，这种事，程仁能做主的，你和她谈就好了。”
　　｜｜｜黑线，无形的黑线从余国强的脑袋上滑了下来。这两个女人不是来玩他的吧？！转向一脸无辜的程仁，又看看再次埋首在书里的上官雯菲，他还能说什么？
　　看着死心眼一定要按胡队“指示”执行办程仁，又看看完全放权的上官雯菲，余国强突然怀念里那些与他勾心斗角的老狐狸来了，因为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比老狐狸更加可恨，就是像程仁这样不可理喻，又认死理的女人。
　　“上官雯菲，程仁，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余国强的忍耐力终于到了临界点。
　　因为之前被程仁叫醒过一次，所以上官雯菲留了半个耳朵出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然后推了推程仁说：“别闹了，你都快把人欺负哭了。”
　　“……”余国强石化。
　　平静了好一会儿，余国强终于想出了个折衷的办法，问道：“这样，我把我的底线写成书面文件，然后，你们带回去给你的队伍看，下次再谈　换那个胡队或者叫顾承的人来。”
　　“好吧。”程仁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终于点头同意了，然后道：“不行啊，他们没有内环的身份证明，进不来啊。”
　　“我会叫人带他们补办的，你们先走吧，回头我叫人把文件给你们送过去。”余国强虚弱地说道。
　　“可是，要是和胡队的要求差太多，我会被骂的。”程仁摆出一副犹犹豫豫，根本不想走的样子。
　　“那你们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叫人起草文件。”余国强现在根本不想再看到程仁那张“天真”的脸，步履中微带踉跄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余国强前脚离开，上官雯菲立刻扑到了他的书柜前，贪婪地看着里面的书……
　　“唉呀，这个不行，说好是五五开的，你怎么只提供给我们每种一支的样品呢……还有那个，虫肉风干的方法，怎么只有一笔费用，没有分成啊……啊，还有还有……”程仁指着从余国强手里接来的文件逐条点评着。
　　余国强勉强笑道：“小姑娘，你要知道这东西只是意向性文件，后面还有可商量的空间。”
　　从他对程仁的称呼中就可以深切的体会到余国强态度的变化，最先的程小姐当然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只是对女性一种客气的称呼。后来的小程则多少带着些亲昵、拉拢的意味，至于小姑娘，则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把程仁降格到与他家里那位8岁的小魔头同等的地位了……
　　“可是，你不说是底线吗？如果是意向，　意味着还能更改。这个虫肉的风干方法现在可是很抢手的哦，所以一定要分成才可以，嗯，那个利用虫族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你知道是哪种虫子的部件吗？你知道是去哪捉虫吗？不知道，那你还定下这么苛刻的条件……”程仁吧啦吧啦地把这份文件从头评到尾。
　　“小姑娘，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你们来到古京市就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总要付出回报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余国强的语气中透了一点点威胁之意，只是他不确定程仁是否能听得出来，他不喜欢把事情说的太过直白，当然，不管程仁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如果她再不配合，余国强就要把他的意思挑明：不按老子的意思来，他就有能力让他们滚出古京市！
　　先不说程仁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自从余国强回来就被程仁从书架边上拉回到坐位上的上官雯菲，已经分出半个脑袋在留心他们的对话了。上官雯菲本意是等他们谈自己好商量借书的事情，这一分神却是让上官雯菲听出了余国强的话外之意，便突然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余……少将，是吧？不知道古京市的权力是如何分配的呢？”
　　上官雯菲的意思也很简单，只要你余国强不是一家独大，她不爽也可以换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