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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阶梯-幽幽弱水-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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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过去了,所有人自然也知道了,那个士兵受罚的原因。说来也挺悲惨的,双手举着枪,在有足球场般大小的营地外圈跑十圈,少说也有四五公里路。地上泥泞不堪,而里面的俘虏当然不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嘲笑一番,反正他们快走了,走不了的随时都有可能死,只要还有力气说话的,哪怕躺着都要笑着喊:“跑呀,快跑呀,别象个娘们。”
  等跑完,累死半死不说,浑身的泥水看来需要洗上半天才能洗干净了。
  又到了晚餐时间,一天即将结束。
  程千寻还是能和军官们一起吃,当然此时应该没人有异议了。
  那些军官吃完了后,不急着走,坐在那里喝着酒或者咖啡聊天,有些人还抽着烟。聊得自然还是战况,每个人都信心满满的等着去红场看阅兵仪式。
  而她吃完后,就上去做棉衣,如果德军冬天的补给足够的,也不至于失败得那么惨,到时一定需要。到了明天,可能会有新的一批俘虏到,希望能找到鲁道夫。
  而手上的衣服也缝补得差不多了,哪怕她缝制得再细、速度放慢,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她在拖时间,所以衣服早晚还是会补完的。
  猛地发出一阵大笑过后,有一个党卫军军官喊了她的名字:“程。”
  她放下了刀叉,赶紧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应了一声:“是,长官。”
  这个军官用调侃的语气,轻松地问:“你是怎么看的?”不大喜欢他们,笑起来总想是皮笑肉不笑。
  不能被和善的假象蒙蔽,这些家伙说翻脸就翻脸,哪怕自己人也会毙了。这问题的目地,就是要看看她站在哪一方,如果透露出半点对苏联的同情,那么会被当做亲俄份子。小镇上挂着被勒死的人,就是最好的榜样。
  程千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打仗就会死人,会死好多人。”
  “那是当然。”雷格尔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睛一直盯着她,应该也紧张。
  “接下去说呀。”这个军官显然继续套话,等着听听她到底说什么。笑容显得有点阴险了:“是不是觉得苏军死了那么多人,很可惜?”
  不能说得那么简单了,需要有一点内容才行。不涉及政治,那么也只有走歪门邪道。程千寻于是厚着脸皮道:“是很可惜,不光是苏军,德军也有很多男人死了。大多都是青壮年,其中有好多都是高大威猛的男人,那么多帅哥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她一本三正经地说着,那些军官都很认真地听着,可原本想套出什么来,没想到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所有军官一愣,随后爆发出哄堂的笑声。
  显然是为了个女人满脑子想的不是战争、而是男人而大笑不止。
  不管怎么说,糊弄过去了,程千寻跟着挤出干巴巴的笑容、陪笑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洗完澡,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缝衣服。虽然有缝纫机,可她不会用这种需要脚不停踩踏的机器,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手工缝制。
  反正也不需要好看不好看,不讲究什么款式,只要够大够厚实、能抵御极寒就可以。她往衣服夹层里塞棉花,要塞足了,她经历过最冷的也就是上一层雪地里走。但这次有可能比上一层更加冷,零下几十度,能把整条河全部冻住,大约河底的鱼都能冻成冰块。必须做好准备,就怕到时没饿死,先冻死。
  此时楼下传来了汽车轮胎碾压过潮湿地面的声音,每一次汽车来,就代表着有了来。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下看去。
  从车上下来四个党卫军,随后从车里揪出一个被反手铐着的男人。这男人身材高大,而且嗓门也挺响亮的:“我是美国记者,你们无权把我扣押!”
  此时探照灯正好照过来,也帮着照明。看请这个男人的脸后,程千寻愣住了,是戈登!
  戈登大声抗议着:“听到没有,我是美国记者,你们不能干涉我正常的采访。”
  其中一个士兵吼道:“老实点,进去!”
  程千寻还没回过神,直到戈登被硬是押了进去,身影和士兵消失在楼下。
  怎么会是戈登?没想到是这样见面的,很显然的是,戈登惹上了麻烦。希望他真有美国护照和记者采访证明,因为到目前为止,德美还未相互宣战,虽然以后美自助了苏军,但也是以后的事情。
  程千寻轻轻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听到楼下的呵斥声一直到地下室消失:“进去,再不老实点,就不客气了!”

☆、第514章 纨绔大少

  这下该怎么办,鲁道夫没等来,戈登却先来了。
  程千寻这下急得团团转,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现在不可能说戈登也是亲戚了,那么也只有去找雷格尔商量。
  去雷格尔房间敲门,雷格尔开门后,程千寻轻声道:“进去再说。”
  进了房间,她心中急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看到戈登被抓进审讯室,确实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看到她扭捏的样子,雷格尔好似明白了什么,很认真地道:“程,你要明白,你是黄种人,哪怕斯内德少校和我们一样,但部队是不允许你和他有任何结果的。哪怕是找一个临时的,也会征用白种非犹太女人。”
  程千寻张口结舌地看着雷格尔,等他语重心长地说完,才回过点神、结结巴巴道:“中校,你误会了,我不是对他有意思,是。。。”天啊,应该怎么说?
  雷格尔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难道你对我有意思,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气得她简直要抓头发了,雷格尔最差劲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谁叫他长得那么高大,不用他多动脑子,女人自然会被他足以去nba打前锋、至少六英尺四英寸以上的身高、以及不算差的脸、胸口厚厚肌肉、外加翘臀,弄得神魂颠倒。
  “雷格尔!”虽然快要气疯了,但还是停顿了一下,要注意用词的,她毕竟是需要依附的,忍着气尽量耐心地道:“雷格尔中校,我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找你来的原因是,以前不是我说过象我们这样的人有四个吗?”
  雷格尔记忆还是很好的,他点了点头:“你表哥不是还没找到?”
  “是的!”程千寻很是无奈地道:“但另一个出现了。”
  一听到是刚才被抓进地下审讯室的美国记者,雷格尔皱眉了。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的走。
  她急着问:“中校,你到底是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呀。”
  “不急,他一时还死不了。”雷格尔继续来回地走着。走了足足三分钟后终于停下,长长吐出一口气,转身对着她:“能不能不救?”
  “不行!”程千寻赶紧地编着理由:“我早就说过,需要四个人一起活过到明年,只要一过一月一日,我们的身体就能恢复正常。难道中校你不想试试,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
  她微带怯懦地轻声喃喃:“不用解手、不用刮胡子、没有孩子。。。”
  “行了!”雷格尔猛地闭上眼睛,举起了手,很是坚决的决定道:“救,把他救出来。”
  说救容易。真去救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俘虏的话,那归斯内德管,至少可以保住命。那可是党卫军瞄准了戈登,怎么才能让这两个皮笑肉不笑,口蜜腹剑的党卫军军官放人?
  雷格尔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点点,眼角顺着缝隙往外看看有无人,随后回头对她轻声嘱咐:“回你房间,我去找斯内德,明天我会去找你。”
  她走到门口,心中忐忑不安地说了句:“你也小心。”
  雷格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象做贼一般的垫着脚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夜已深,任何动静都能听得到。过了会儿,就听到不远处斯内德房间敲门的声音。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斯内德房间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程千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斯内德应该是被雷格尔拖去救戈登了。因为斯内德至少也是党卫军,是那两个军官同一系统的,多少可以说得上话。但党卫军是六亲不认的,不要说同事、哪怕是亲戚、甚至是父子都能大义灭亲。就怕一感觉斯内德和雷格尔不对劲,他们救人不成。反而被怀疑了。
  担忧在心中煎熬着,可又不敢跑下去看个究竟。墙面上的挂钟,指针到了十二点,终于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没想到雷格尔中校的朋友是这样的。”是那个管审讯室的军官。
  “笑吧笑吧,反正他闹笑话也不是一二次的事情了,以后少校你就明白了。”雷格尔打着哈哈。
  随后相互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了。
  听到这些,程千寻稍微松了口气,至少雷格尔和斯内德都回来了,只希望审讯室的军官没什么怀疑才好。
  外面很安静,随后有人从房间出来去盥洗室,并传来流水声。一切好似都还正常!程千寻也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地就睡着了。
  睡得太晚了,直到有人敲门,都感觉象是在做梦。
  门打开了,程千寻这才猛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起晚了。”
  门口是雷格尔和斯内德,雷格尔替她解释:“大约是工作太投入了。”
  斯内德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做了一半棉衣,双手背后走之前只说了一句:“快点,吃完早餐还有事。”
  雷格尔并没有走,左右看了看后,一步跨了进来,关上门。程千寻顿时清醒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昨晚我叫斯内德一起去审讯室。”雷格尔用尽量简单的话诉说着昨天的情况。
  因为不知道对方情况,只知道可能叫戈登,雷格尔也只有过去后先问对方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幸好对方还是叫这个名字,于是雷格尔就说戈登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还故意提示戈登,让他“记起来”。
  其他人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管它认识不认识,早就认了。没想到被反铐在靠背椅子上的戈登却瞪着眼睛,说认错人了吧,他是美国记者,从来不认识德*官。弄得雷格尔哭笑不得,只能继续“提醒”,好象他硬是要攀亲一样,终于让戈登稀里糊涂认了这个朋友。
  雷格尔又气又好笑:“你爷爷怎么什么人都救?也好,党卫军也觉得那么傻的人应该不是间谍,甚至认为他被报社骗了,被差遣到这里来挨子弹。”
  不会呀,戈登为人忠诚、善待兄弟,可没那么蠢呀。反正目地达到了,程千寻也只有胡乱辩解:“我爷爷救人也看外表的,看来他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是不错,谁知道是个绣花枕头,外面漂亮、里面一包草。”
  “不要是认错人了,但他也叫戈登。有机会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刺青。”雷格尔往外走去:“快点起来下楼,早餐都快没了。”
  程千寻走下了楼,顿时一愣,戈登正在楼下,叼着一根香烟坐在钢琴前,十指如飞地弹奏爵士乐。对着其他军官眉飞色舞、还自我陶醉的样子,很美国,但也很纨绔。
  谁还会相信这样的就连早餐也找机会纵情享乐的轻浮大少,还是什么特工?显然党卫军也太小心了点。也不能怪他们,非常时期,谁的神经都不比平时紧张点?
  戈登以华而不实的指法,结束了一曲,拿起了倒着伏特加的方酒杯高举着:“我爱德国,为伟大的第三帝国、为那些英气不凡的德*人们干杯。”随后一口饮尽。得来的当然不是军官们全体起立行礼喊口号,而是一致的浅笑。不用说,光看表情就知道“赫赫,美国人”。
  程千寻都快认不出戈登来了,嘴巴微张地看着,还是雷格尔喊她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程,干什么呢。”雷格尔对着她招了招手。
  程千寻赶紧地去拿早餐盘,拿着盘子刚转身,跟前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是戈登,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天界怎么把他设定成了这副模样?
  “哦,真稀罕,怎么会有一个黄种人?”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拦在了前面,身体微带摇晃地伸出了一只手,脸上挂满了笑容:“你好美女,我叫戈登,美国人,是个特派记者。”
  “认识你很高兴。”随口敷衍了一句,程千寻端着餐盘,想去雷格尔和斯内德那一桌,可戈登依旧拦在了前面。她无奈地问:“对不起,能让一让吗?”
  “哦?”戈登往后看了看,夸张地让开了道,还行了个请的手势。
  程千寻刚坐下,还没怀着抱歉去解释她为什么那么迟下楼,戈登又阴魂不散地来了。
  自己从旁边挪了张椅子,还往她的身边放,脸颊红红的脸凑的很近,满嘴的酒气,全是套近乎的话:“你是哪里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一定,也许在香港、也许在东京、哦,一定在新加坡。我去过很多地方,但你是我见到过唯一一见倾心的女孩子。”说完还硬是拉起她的手,一副极有魅力的样子,眼睛盯着她,在她手背上硬是“啵”的一声行了个吻手礼。
  程千寻硬是抽出了自己的手,苦笑着,慢慢地拿过餐巾,在下面偷偷抹去手背上的口水。而四周的军官都在笑,用看笑话的态度来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她看了眼斯内德,斯内德手扶在桌面上,以一种比较松散的姿势,嘴角挂着浅笑,不动声色地看着。
  戈登还自我感觉极好的滔滔不绝着:“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都是德*官,他们不会娶一个有色人种的。我就不同了,虽然我的祖父是英国人、但祖母是德国人、父亲住在美国、母亲则是移民的意大利人,意大利可是德国的盟友了,我也算是四分之一的德国人,没有一点犹太血统,可家里应该并不反对我和一个东方美女交往。交个朋友怎么样,等战后,我可以带你回美国。”

☆、第515章 演样板戏

  祖宗三代血统都报出来了,倒是挺心诚的。四周的军官哪怕再严谨不拘言笑的,也多少嘴角扬起了,目前是战争时期,有乐呵的事情为什么不让自己放松一点?
  程千寻低着头只管低头吃东西,不去理睬。真的想不通,戈登怎么会变成这样,成了一个抽烟喝酒弹着浮夸爵士钢琴、见到女人就象苍蝇看到肉的美国浪荡男人,难道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反正目前他还是安全就行。
  “能在这里碰到你这样的东方美女,真是幸会,要不是我的照相机被没收了,一定帮你多拍几张照。”戈登带着心痛地还说了出来:“里面可都是美女照片,还有克林姆林宫前照的俄国美女,那个漂亮呀。”
  她连对着翻白眼都觉得没有必要。
  审讯室的党卫军军官嘴角抿着笑:“会还给你的,现在里面的胶卷正在冲印,如果真的象你说的,都是美女照片,一定会还你。我们还是支持新闻自由的,只不过要提防某些借着记者身份的间谍而已。”
  “能还我最好!”戈登侧着头,眼睛发亮着:“那些美女的照片能不能多冲印一份给我,底片能还我更好。”
  此时一个士兵过来了,照片已经冲印出来。
  党卫军军官将照片从文件袋里取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张张扔在桌面上。
  程千寻眼睛瞟了一下,果然是美女照片,几乎每张上面都有女人。有俄国的、也有乌克兰、还有小镇上波兰女人。
  看到一些有着尸体的照片,戈登苦笑着解释:“报社拍我来,总要弄点实质性的东西给他们吧。”
  “全部销毁。” 军官白了他一眼,将照片全部又装进了文件袋里,递给了士兵,并解释着:“对不起,戈登先生。我也是公事公办。当然,我们会准备一套照片给你应付报社的,还可以替你写专栏文章。”
  “也行!只可惜了那些美女了。”戈登微微叹气,随后想了个歪主意:“要不把美女照片放大给我。背景不要也成。”
  军官笑而不答,真的是色鬼一个,没救了。
  到了中午,衣服全部缝制完了,今天也是活下来俘虏撤离的日子,看着活下来大约五六百个俘虏排好队,在士兵的押送下往外走,那种沉重,只有亲眼看到才能体会。五天前,营地里满是人。可以说到了晚上,他们躺在泥地里睡的时候,脚都踏不下去,而现在空荡荡的,活下来的大约只有原先人数的零头。
  已经有士兵进入营地。对躺在地上饿得动不了的俘虏开枪。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站起,跟着其他活着的人走,送到后方去服苦役。别指望队友会帮忙扶一把,他们自己也饿得只求保住自身。
  如果计算一下,等到敌方投降还需要三年半的时间,但期间会有数次的俘虏交换。所以说能在战争中活下来的,需要坚强的毅力、还需要运气。
  站在她已经呆了五天的小屋门口,里面是缝好、叠得整整齐齐的制服,而外面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不要试图用假死来蒙混过关,因为下午送来的俘虏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余留下来大约上千具尸体给埋了。如果妄想饿着肚子从满是尸体的万人坑里爬出来。那真是痴人做梦了。
  斯内德和其他军官都站在外面看着这一片黑暗的恐怖场景,对他们而言,这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不执行,自然会有其他人过来。违反军令的下场也是一具尸体、以儆效尤。
  “很残酷对吗?”戈登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她身边,脸色凝重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战争。”
  此时的戈登终于象以前的样子了,程千寻侧头看着他,对她而言,面前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队友和自己活下去,活满三个月。
  戈登转过头,猛地冲着她一笑:“美女,所以更要及时行乐,等他们愿意放了我的时候,我带你去镇上玩玩怎么样?”
  戈登已经保证不拍照、不乱跑,对于他合作的态度,党卫军当然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他所有寄给报社的照片文章都由帝国包了,目前清闲得很呀。
  无语相对,看来他就是这副德行了,程千寻转过身往里走,到缝好的衣服前,用手在裤子这一叠往下用力压,这样可以让裤子每一条都平整。没再理睬身后戈登的甜言蜜语。
  下午俘虏送来了,据说就是在莫斯科不远的维亚济马地域俘虏的。在一路多吃惨败后,西南军早就名存实亡,剩下大约一个师的兵力都没了。受伤的俘虏在当地就会被打死,所以基本不会几万十几万的了,目测大约有二三万而已。
  大量的男人被打死,苏联男女比例失调,一直到解体都还没有调整回来。而乌克兰更是厉害,以至于女人不求结婚,只要有机会有男人就行,也认可了男人在多个女人间周旋,导致社会上独自抚养孩子的单身母亲很多。
  这些俘虏军服破烂、不少有轻伤的简单包扎,面无表情地在士兵的押送下,列着长队,一个个走进了俘虏营。
  又开始下雨了,是蒙蒙细雨,仿佛天地都为他们将面对的命运表示哀怜。
  程千寻打着伞,站在穿着雨衣的斯内德身边,一一打量着从跟前经过的人。斯内德双手背后,冷冷地打量着每一个经过跟前的俘虏,但那目光就象是在看是不是鸡群里混进一只得了病的瘟鸡而已。
  “党员、政委、军官全部站出来。”一个审讯室的军官拿着铁桶喇叭大声地喊着。在新一批战俘进入营地时,他们也是需要来帮忙的,从里面找出需要枪毙的人。
  有些人站出来是以为他们也许可以得到优待,在以后的交换战俘时能首先换回去。其实目前的战况是德国装甲车长驱直入,所到之处苏军尸横遍野,根本就没想到会输,还想着十月就在莫斯科红场上阅兵,不需要他们存在。
  打死他们也是让剩下的俘虏更好管辖一点,谁叫前面的战争,他们领导一死,底下的人就不知道怎么办。而不象德军的递延制,从上到下几乎都经过高等教育,上校死了、中校立马就接过指挥权;中校死了就少校;甚至一个少尉也能指挥战斗。
  程千寻焦急地寻找着,再打下去就是冬天了。到时德国节节溃退,更难找到鲁道夫。
  “放开我,苏维埃万岁,伟大的苏联人民万岁,我们必胜!”一阵吵闹从队伍里传来。
  大家的视线自然被吸引过去,斯内德冷笑了起来:“看来这次的俘虏送来得太快,还有力气喊口号。”
  确实这次送来得俘虏,比起以前的身体壮实很多,据称是二天前才俘虏的,用卡车送来。也许是以前见到的俘虏都已经饿了*天了,但也不排除俘虏太多,一路上只有边饿死边送来。
  一个矮壮、穿着中尉苏军衣服的俘虏,被士兵揪出来,他居然还和士兵打了起来。
  程千寻一看,愣住了,是鲁道夫!
  结果可想而知,被另外围上去的士兵,一个枪托就揍得“老实”了很多,躺在地上被几个士兵拳打脚踢。 她立即侧头看着身后的雷格尔,以及身边站着的斯内德。
  雷格尔有点诧异了:“是他?”
  程千寻赶紧地点了点头。
  斯内德对着士兵喊着:“让他过来。”
  被揍得躺在泥地里的鲁道夫被士兵揪了起来,押着往这里来。
  是鲁道夫,他被揍得嘴角开裂,脸颊出乌青一块,头皮也可能破了一块,混合着雨水从微微垂落的几根额前头发上往下淌。
  “报出你的名字、军衔。”斯内德双手依旧背后,轻蔑地从帽檐下看着鲁道夫显得有点狼狈的脸。
  鲁道夫并没有先去抹脸上的血,而是先整理被泥水弄得脏兮兮的军装,拉直了军装衣襟后,无比自豪的响亮地大声道:“苏维埃西部红军维亚济马方面军第三十一师。。。”
  面对强势毫无胆怯,勇敢的表明了一个抵抗法西斯战士的英勇无畏。俘虏队伍里,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钦佩的目光,精神都为之一振。
  程千寻却那个头疼呀,这个二货是谁,是鲁道夫吗?
  而斯内德那种冰冷的平静,让人更是不寒而栗,真担心斯内德没这个耐性听完就掏出了手枪把神气活现的鲁道夫给毙了,鲁道夫以为他在演样板戏呀。
  当鲁道夫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确实还叫鲁道夫,斯内德冷冷地问:“说完了吗?”
  “还没说完!”鲁道夫居然听不出里面蕴含的怒气,更是响亮地道:“历史表明,侵略其他国家的侵略者终究会失败,我们伟大的一亿六千万人民是不会屈服的。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站立起来,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哪怕在他倒下之前,也会和你们斗争到底。”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以鲁道夫中尉军衔,不上不下,可枪毙可不枪毙。可满嘴的胡言乱语,这叫人怎么救呀?如果他知道,他目前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五十年后就会解体,随后效命的国家又如何对待他的话,一定会抽自己嘴巴的。
  果然斯内德铁扳着脸,动作刚硬地打开腰部皮带上的枪套搭扣,从里面掏出手枪,对准了鲁道夫还在淌血的脑门。

☆、第516章 努力认亲

  看着枪指着额头,鲁道夫反而没有胆怯,反而敦实的身体挺得更直,抬着头怒视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纳粹党卫军骷髅队军官斯内德,大声吼道:“苏维埃万岁,斯大林万岁,伟大的苏维埃人民万岁!”一副要慷慨就义的大无畏。
  “别!”程千寻急了,丢下伞,但又不敢拉斯内德的手,只有苦苦哀求了:“少校,绕了他吧,他一定是被洗了脑,又被雨淋昏了头。”
  旁边一直喊话和监察的党卫军军官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不会就是他吧?”
  就是他,天界怎么把他变成这样子?一天不到,队友全见到了,但一个不如一个。原本指望鲁道夫很聪明,到时能自保,没想到是这样的爱国主义者,还是狂热类型。天界呀,你太不是个玩意了,米达伦比拉斐尔更加阴损会玩人。
  好吧,也只有她来演戏了!
  程千寻吸了吸鼻子,努力掐出一副久别重逢亲人的悲喜交加样子,猛地扑了上去,双臂搂住了鲁道夫的脖子,也顺便将他带出了斯内德的德国枪枪口。
  “表哥呀,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大声嚎着,努力让所有人都能听到,雨水将她的脸打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表哥,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吃了多少苦才终于找到你了。。。”
  还没等嚎完,鲁道夫如同触电一般的全身一个颤抖,用力将她双臂从脖子上拉了下来。上下看了她几眼,很严肃地道:“这位同志,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d,戈登很蠢,没想到鲁道夫比他更蠢。程千寻也只有苦笑着道:“表哥,你是我曾祖父姐姐的孙子。我曾祖父姐姐在很久以前被抢去当了沙俄军官的老婆。”
  鲁道夫瞪着个眼睛:“可我祖父在西伯利亚是农奴,从没说起他父亲是军官。”
  苍天呀,有本事把他弄得再蠢一点吗?程千寻欲哭无泪,也只有圆谎:“没错。你曾祖父是军官,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你的样子虽然已经不象东方人了,可好好看看,你眼睛颜色比较深的。”
  “可我不是俄罗斯族,俄罗斯族是完全白种人样子,我是属于。。。”鲁道夫还想反驳。
  把程千寻给气得,立即打断,几乎是吼着:“别说了,我的好表哥,你就是我的表哥。你不知道,我知道。难道我会瞎认亲吗,这里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就认你这个家伙。告诉你,你身上流着我家族的血。是我唯一的亲人,难道你想找死,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就差没骂出笨蛋,知道状况的雷格尔苦笑着站在后面。而其他军官都表情怪怪的,看看程千寻挺聪明讨巧的,怎么有这样一个亲戚?
  “我真是你的表哥?”鲁道夫狐疑着,随后左右看了看后面站着的纳粹军官。猛然的英雄脾气又上来了,瞪着眼睛:“你怎么和这些德国法西斯混在一起,你实在是太不明事理,你。。。”
  死去吧!程千寻实在是忍无可忍,对着他一本三正经、十分严肃认真、要教育她的脸,一拳头揍了过去。这一拳头够狠。用尽了她所有力气,打得鲁道夫扑倒在泥泞的地上,打得她拳头也隐隐作痛。
  程千寻大口大口喘着气,转身对着军官们努力挤出笑容强笑着:“长官们,我表哥脑子被沙俄洗傻了。忘了他曾祖父是怎么样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也幸好成了农奴大老粗,否则一定十年前清洗时枪毙了。请绕了他吧,虽然他死了算了,可是我最后的一个亲戚了。有空时,我会和他好好谈谈,他一定会醒悟的,毕竟他身上有东方人的血,想法会转回来的。”
  斯内德没有说话,身后的雷格尔帮着说了一句话:“这事也是你们决定的,但我很想看看这样的人也能转变不。”
  没想到另一个军官也帮着说了句:“能转变过来,也显示了元首对于顽固份子还是给予机会的。不行再枪毙!”
  斯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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