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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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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秋凝看着心里却是疑惑和不解,这个仙子为何今日会这般反常?
  正在二人沉思之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风少璃原本黯然的脸忽闪那么一瞬的惊喜,但是很快,脸上的忧郁伤怀却更深了。
  来的确实是澜歌,白衣翩然的他依旧那样高雅的走进来,目光落在风少璃身上时,眉间也是聚起一抹忧色。
  “仙尊来了。”穆秋凝见到澜歌也是轻轻松了口气,风少璃的心情也许真的只有澜歌才能治愈了。
  澜歌淡淡点头,目光只是微微掠过穆秋凝,随后很认真的落在风少璃脸上。那张美丽却又伤怀的容颜,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秋凝先下去吧。”澜歌淡淡说着,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穆秋凝惶然,偷觑着澜歌二人才发现他们放佛是经过了争吵似得。心中暗自猜测着理由,但面上依然微微施礼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风吹梨花的声音。
  澜歌慢步上前走到风少璃面前的石桌旁坐下,动作平静而淡然,抬眸望着那些飘落的梨花,眸中也有那么几分隐忍的无奈。
  风少璃在等,等澜歌给她一个解释,给她一个理由。其实只要澜歌对她解释和说清楚,她是愿意原谅的。可是等了很久,澜歌也是一直在沉默着,原本以为见了可以让自己心情好些,但是此刻在自己身边还依然那样的沉默,这不是比不见还要痛苦么?
  心中的忍耐在慢慢达到极限,风少璃实在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只好自己开口先问了。然而她话还未出口,澜歌就已经先声说了出来。
  “我没办法向你解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断了风少璃所有念头,他没办法解释,因为这已经是事实。
  澜歌起身,并未看风少璃,“一千年前我来到凡间时,就已经认识她了。”
  “什么?”风少璃不可置信的看着澜歌,“她…沧岚宫主,她竟会是你一千年前在凡间所喜欢的那个女子么,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可能会是离恨天的宫主的,怎么可能?”
  她无法相信,那个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还活着。
  澜歌看着风少璃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俊眉微微敛起,神色复杂,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漠,“原来你知道了一千年的事,为什么不曾问过我?”
  在澜歌的心里,风少璃一直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她不会一直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结下婚约,可是澜歌万万没有想到,风少璃竟然知道那件事,也知道沧岚曾经死过。
  “问你?”风少璃坐着的身子竟也在微微颤抖,抬眸悲痛的看着澜歌,“是啊,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可是因为你从来不曾提起过,所以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你已经忘记了,你都不想提起的事,你让我怎么问?”
  “少璃。”澜歌眉头紧皱,只是那样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都不提起也许就不会再想起,我也会将你们的过去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再将那些事情重演?”风少璃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澜歌你知道吗,昨天我看着你对沧岚宫主的好是我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作为你的未婚妻,拥有了你的名分却从未拥有过你的情意和温柔,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此刻,风少璃似乎很想把自己这几百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想要让澜歌知道,为了爱他,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对于风少璃,也许澜歌一直都是心有歉疚的,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女子,所以对风少璃只有尊重和爱护,但是要把她放进心里,对于澜歌而言,他做不到。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澜歌只能这样说一句道歉,因为除此之外他无力再说什么。
  可是风少璃要的不是如此,下一刻,她已经扑进了澜歌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澜歌,那样温暖的怀抱,只能是属于她的。
  “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就算如此我风少璃也愿意陪在你身边,哪怕你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我依然愿意承受,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求你不要再看不见我了好吗?这几百年来,我明明在你身边在你眼前,可是你的心里眼里都没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究竟是魔界的事让你装不下其他,还是因为她才让你不想装下别人,我都不想你对我的视而不见,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哪怕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就好。”
  风少璃凝噎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美丽的容颜是那样惹人怜爱。
  澜歌的心,就算再怎么的硬如铁石,可是面对这个女子他依然是不能将她抛下的,听着她的那些哭诉,才发现自己真的对不起她,这几百年来,自己真的从未对她好过。
  抬起手,想要安抚一下她,可是手刚接触到风少璃发间却又放下了。这样的动作,他从来不会对别的女子做,就像沧岚不会让别人抚摸自己头发一样,那是一种心里无法释怀的宠溺。
  澜歌的犹豫和歉疚已经让风少璃深深感应到,她再次抱紧了澜歌,“澜歌,我不要求你忘了她,我只是希望你能腾出一点位置来给我,就那么一点点也好,我知道这场婚约并非你所愿,可是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七百年了,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了。”
  澜歌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在一起,风少璃的话听在耳际,那些现实所面对的也在脑海里翻腾。眼前那些梨花飘飘洒洒的落着,他的心却无法平静。
  其实今天来,他是想要对风少璃施展离心诀的,这样就没有解释,没有理由,更不会让沧岚的事泄露出去。只要忘记了,什么都没有必要。
  可是面对风少璃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为了自己而故意装作不知的深情,他不能这样狠心。
  同样的,就算是风少璃将事情忘记了,他们要面对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风少璃依旧在他怀里哭泣着,没有太多语言,但是每一句话都是下中澜歌的心扉。
  “澜歌,我们把过去忘了吧,你也把她忘了。你明明知道她是恨你的,为什么还要那样执着的让自己去想念她,她根本不爱你了,若不然不会那样对你对玄月谷的,她是在报复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风少璃抽泣着说道:“澜歌,放了你自己吧,不要让自己痛苦了,我不想看见你再为她痛苦,我也不想你的心里再无我的存在,澜歌,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澜歌的身形明显一颤,风少璃感受的真切。风少璃后来的话,他也没有听进去。她恨自己,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说出,原来她对自己的恨,已经那么明显到每个人都知道,可是自己却还想有转回的余地。
  已经开始恨了,爱还会在吗?
  澜歌眉头依旧紧紧敛起,风少璃也依然不肯松手,看着那些落下的梨花,澜歌神色也是恍惚了,很多事他都能淡定从容,却独独这件事,他无力控制。
  二人再次沉默着,因为风少璃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为了澜歌她放低了自己的身份姿态,所以她不可能放弃澜歌,但是她也相信,方才那些话,澜歌是听进了心里的。
  “少璃,我会和你成婚的。”
  许久,澜歌这才浅浅道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给风少璃承诺什么,而是这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实。可很多事知道结果,但是过程怎么走,却是自己来掌握。
  轻轻推开风少璃,看着那哭的似个泪人的女子,澜歌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我澜歌既向着九天神灵发誓会娶你,就不会食言。”
  风少璃的神色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失落,这个事实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可是她要的不仅仅是如此,除了这个之外她还想要更多。
  澜歌淡然一笑,安抚着风少璃心里的不安,“相信我,一切都会有个圆满的答案。”认真的看着风少璃眼睛,“至于沧岚与那个人之间的事我们也不要再提了,因为我不想让离恨天与玄月谷之间会出现任何的矛盾,少璃,这件事,就到此结束,过两日,我就带你回天界。”
  那双眸子,有时候深沉的如同深渊一样让人陷进去无法自拔,有时候又决绝的像一把利剑让人不敢逾越,可有时候,却是如春风一样温暖,却还带着寒冬余下的冰凉和仲夏时的严肃。
  风少璃低垂下头,沉默片刻便是点头答应了。澜歌之意,是让她不要将沧岚与墨袍男子的事说出去,至于究竟是不是因为离恨天,她不清楚,只是澜歌这样说,她没有理由再去怀疑。
  澜歌淡淡收回目光,俊眉敛起,总有那么一抹散不去的忧愁和伤怀,举眉看着远处迷雾笼罩的深谷,眸光也再次变得深邃。
  
  第八十六章 你成全了谁
  
  更新时间:2013…04…25
  喧嚣过后,才知宁静是多么珍贵。清风伴雪,此刻伴的却是雪白的梨花。
  玄月谷,抑或梨落谷,无论是什么名字,都是那样一群人的思念和过去。
  这个地方兴许再过几个沧海桑田,再经历几场人事变迁,到那个时候很多都会变了或者被时间掩埋。只是这飞舞飘扬的梨花,却是永恒。
  一千年,那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千年之内,能改变的太多太多,世间从来没有永恒,就连苍天都阴晴不定,何况物与事与人。其实,什么都经不起年华的改变,包括那些说好不变的,最后都会变。
  这白花飘渺,也不知是不是一千年前的那株。
  九音怔怔得坐在床沿,看着那个熟睡的女子,眼眸中是无尽的急切。从昨天昏睡到现在,沧岚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而九音也在此等了一天一夜。不曾离开,不曾进食,不曾有过半分松懈,双眼只是紧紧看着沧岚的眼眸,他多希望某一刻她能睁开眼睛,然后轻唤一声自己的名字。
  叶倾舞已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走进这屋子了,只是每次进来,九音都是坐在那个地方,不动,不语。
  “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样一天一夜不睡,你这身体如何挨得住。”叶倾舞又一次劝着,语气是难有的温柔和关怀,杏眼认真看着那张憔悴的脸,实在不忍心他再这样等下去。
  然而九音却并未回答她,或者他根本没有将这话听进去。
  叶倾舞深深叹了声,贝齿紧咬,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关心九音,只是心里总会放不下,她以为是想追着要九音负责的原故,她以为是这样,所以也一直把那些关心当成个原因。
  这几日相处,叶倾舞已经习惯与九音打闹玩耍,也习惯九音那大男孩的活泼性格。他的笑,如三月桃花明媚,他的性子,又如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这,却从来不会在叶倾舞面前表现,叶倾舞能见的,只是在他与沧岚一起时,才会无拘无束的做任何事。
  或者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毫无戒备,毫无压力的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九音依然安静的坐着,丝毫不曾理会叶倾舞,叶倾舞心中蓦然泛起一阵酸涩,那个男子,心里从来都不会有自己的影子。思绪突然回到昨日飞水涧的那一幕,他对自己那么大声的说着“滚”,那么凶,那么陌生。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明明知道那样是错的,可是心里还是会不断去想。去为他找理由,去相信他只是一时太过担心所致。
  可是再抬眸看那张容颜,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熟睡的么女子。焦急也好担忧也好,从来不会是因为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让她显得有些成熟女子的内敛和苍凉。黯然转身,也许不见会好些,既然在不在他面前都是形同虚无,那又何必自寻苦恼?
  很多人忘记了,看似纯粹率直的叶倾舞,经历的也许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在凡间那将近七百年的岁月里,她看尽了人间冷暖,所有的爱恨情仇她比谁都经历得多,看得多。
  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其实她是个很奇怪的人。
  轻轻移步走到门前,叶倾舞正准备离开,却见到那一袭白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这里。
  “师父。”叶倾舞脱口唤道,没有很惊讶,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从风少璃那里离开他也想离这里远远的,可是脚却下意识的就走到了这里。停在院外就再也挪不开,直到最后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所以就走了进来,况且他也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知道。
  澜歌淡淡看了叶倾舞一眼,没有情绪,反倒是安静,很安静。没有表情的脸,安静的让人快要窒息。虽是如此,也掩不住那俊逸容颜的芳华与薄凉。
  “九音还没休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关怀。
  叶倾舞点头,有些无奈,“我已经劝了他好几次,可是他都不听。”
  澜歌将目光移向床榻上的九音,提步迈进了屋子,看着九音那怔怔发呆的模样,俊眉微微一敛,又见那昏迷的女子,眉头皱得更深,“阿舞先出去吧,替九音准备一点饭菜过来。”
  叶倾舞微微一愣,澜歌那话中似乎有着一种别的意思,像似让自己回避。
  认真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叶倾舞认真点头答应了,最后看了九音一眼转身离去。离开之时,她心里却油然升起一股陌生之感。昨天,自己的师父对墨袍男子的事和沧岚的事显得太过平静了,就放佛是很早以前就已经预料到一样。
  会是这样吗?叶倾舞心里问着自己,师父真的什么都已经提前预料好了?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纵然事情的发生?她想不明白。
  待叶倾舞离开之后,屋子里依旧很安静,九音似乎对于澜歌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依然那样怔愣的坐在那里。
  “若是沧岚醒来见你如此憔悴,心疼的是她还是你?”澜歌走到九音身边,目光落在沧岚身上,但话却是对着九音说的。
  九音没有动弹,但神色却是一愣。
  “你应该让沧岚醒来后见到的是一个完好的九音,而非你现在这般憔悴不堪的样子。”澜歌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肃,“如果你真的想让你家主人好,就应该把自己身体顾好。做为一个男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与其这样无用的等待,不如强大自己,让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九音你,做得到吗?”
  九音的身子有些颤抖,眼里有着晶莹液体在转动,许久,才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澜歌,俊容悲伤难掩,“并非九音不想让自己强大,而是九音真的害怕离开主人,害怕失去她。”
  开口还想在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哽咽代替。
  澜歌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害怕?”
  那两个字是多么让人不敢去想,有多少事是害怕的,可最后依然要去坚持,要去等待。就像一块腐肉,明知过程是痛苦的,但是依然要坚持将它切掉。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沉默良久,澜歌才淡淡说出这句话,像是告诉九音,也像是告诉他自己。凤目微转,澜歌似乎想要做什么决定,眉间的犹豫彷徨让他一次次显得更加慎重。
  这个决定是很重要,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思考。
  “你能为你家主人付出到什么程度?”澜歌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很认真。
  九音诧异回过头来,迎上澜歌那慎重的目光,他有些惊讶,但是也未经过思考就已经回答:“没有底线。”
  这样决绝的话,让澜歌都深深一怔。没有底线,也就是什么都可以。他是有多在乎这个人,才能没有任何底线的去为她付出。
  听着那四个字,澜歌的嘴角竟然扯出一抹略显讽刺的笑,自嘲。
  “你恨我吗?”
  “不恨。”
  “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九音不会认识到主人,九音在离恨天孤独了几千年,那几千年的岁月,仙尊不会知道是怎样过来的。”九音淡淡一笑,有些欣慰,“若不是主人将我从神殿里带出来,我可能永远都是一支被人遗忘的玉箫。但是我也想,若是没有仙尊将主人彻底伤透,她不可能会忍受忘川河的锥心之痛最后来到离恨天。所以九音不恨仙尊,哪怕你让主人那么痛苦也依然不恨,因为九音只会为主人心痛,不会恨你。”
  九音没有掩藏什么,而是很直接的说出了这些话。他是很感谢澜歌,因为没有澜歌他就不会认识沧岚,没有沧岚,更不会有今日的九音。
  澜歌嘴角自嘲更深了,“如此说来,我似乎成全你了?”
  九音点点头,“是。”
  “呵呵。”澜歌再次笑着,那俊逸容颜第一次笑的如此狼狈,“看来,我似乎做了一件好事,毁了一个小梨妖,成全了一个水月宫宫主,这究竟是功还是过呵。”
  九音不再言语,因为他觉得自己说话确实有些过了,看着澜歌那悲哀却在极致忍耐的神情,他有些自责。
  许是感觉到九音那略显同情的目光,抑或是他已经无力挽回,总之每一句话都是那样难以连接在一起,如果说别人的语无伦次是吞吞吐吐,那么这个人就是忘记了上面自己说的什么。
  澜歌深深叹了口气,眸光转换,看了榻上女子一眼。那依然美丽的容颜其实不曾改变,可是那颗心,早已不是千年前那颗心了。
  也许是真的,是他成全了今日的她。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澜歌苦笑着,“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为她做她想做的事,这样真的很好。”
  九音皱眉看着澜歌,不语。
  澜歌再次一叹,眸中是那么的不舍,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却独独我不能。”侧面认真凝视着九音,“既然你能毫无底线的为她付出,那么,从今以后这个秘密,我将转给你来守护,记得,除非找到下一个和你一样愿意守护她的人,那么就算这件事被遗忘,或者是死,也不能说出来。”
  一个重大的决定,所以澜歌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锐利与坚决,他的目光直直看进九音的心底深处,要让九音永远记得此刻的话。
  九音也是蒙了,澜歌那神情不像是普通的事,方才问话也是为了更加确定自己对沧岚的感情。可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犹豫,又是什么让他这样慎重?
  “仙尊,究竟是什么事?”九音疑问道,心竟然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握紧沧岚的手,觉得这件事必然与她有关,并且关系甚深。
  澜歌上前走到九音身旁,目光再次看着沧岚那熟睡的容颜,心中疼惜,只有他自己知道。收回目光,却终究还是迟疑了片刻。
  “为了件事,我让你我都痛苦了一千年,最后还成全了别人,我心中有多彷徨和犹豫,你知道吗?我以为守着这里你迟早都会回来,可是没想到最后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回来了,带着恨回来在我面前。”心在流泪,那么的不舍,那些情感,澜歌早已在心中百转千回。
  很多事,他不想再去回忆再去想,只是最后心里有那么一个想要知道的答案。“如果我让一切重来,你觉得这样可好?”
  可好?若是沧岚醒着,可会觉得好?
  苦涩笑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九音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澜歌,等待着他所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
  许久,澜歌才回过头来,勉强一笑,“我以意念之术传给你,答应我,永远不要说出口。”
  说罢,澜歌已经缓缓抬起右手轻轻伏在九音的额间,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脑海里的意识以意念之术传给九音的脑海。
  这样直接而隐秘的方法,既让九音能够清楚的知道,又将事情隐瞒的更深,如此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除非这两个人会有人说出。
  九音双目紧闭,全心感受着澜歌所传过来的那些话,一字一句,深刻于心,铭记与骨。那紧皱的眉头显然因为事情的严重而皱的更深。
  许久,澜歌才慢慢收回手,九音蓦地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昏睡的沧岚,又再次惊恐的看着澜歌,“这是真的吗?”
  “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然就是追遍世间每一个角落,我都不会放过你。”澜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很深沉的看了九音一眼,那是最后的警告。沉默片刻,侧身离去,带走他所有的无奈和等待。
  九音还在为澜歌的那些话而感到无比惊讶恐慌,紧握着沧岚得手竟然抓的更紧了,只是却在微微颤抖着。
  严肃,认真,思考,九音的脸色变了又变,可最后都被担心所代替。
  清风小筑外的梨花依旧那样安静飘落着,风总是不时的吹着,地上铺满了雪白一层,就放佛下过一场雪,将曾经发生的事都掩埋与地下。
  谷中弟子因为重整玄月谷而四处奔忙,所以无暇顾及这里面的两个人。如此也好,这样就可以让那个处在昏迷中的女子可以好好安静的睡一觉。
  兴许这一觉过去,就什么都忘记了,那些人,那些事,都会随着这场梨花雪埋葬。
  强迫忘记的往往记得更清晰,不曾牵挂的才会忘记。若这次真是一个了结,她是该选择继续下去,还是选择释怀?
  
  第八十七章 已忘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3…04…26
  七百年前
  离恨天,昏暗的天际,常年如此,亘古不变。那一日,星昴正在醉风亭与南玄举樽对饮。
  “桃梦酒,乃是天界符惕山江凝上神亲自酿造,采用三月初春天界各桃园里的第一滴甘露,并且每年只有不到十滴,江凝现今也不过酿有三坛。据说这桃梦酒可是云邪从天界江凝上神那里赢棋好不容易赢回来的,而他一向是藏匿着,南玄宫主怎会有这酒的?”一袭红衣,冷漠妖娆,星昴放下手中玉樽,桃梦酒的甘甜清香醇绵,让他此时心情微微有些愉悦,便看着南玄缓缓开口说道。
  南玄淡然看了相对而坐的男子一眼,再次品了一小口,深意一笑,“这桃梦酒,喝了一滴便会醉,醉了本可以让人忘记一些想知道却又不能知道的时,但闻星昴宫主方才所问,似乎这酒并未有此效果呀。”
  星昴轻笑,睨着南玄,目光清冷如冰,南玄深知星昴那性子,便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这酒,是本宫向云邪讨要的,只有半瓶。所以此酒虽好,星昴宫主可莫要喝得多了。”
  “那云邪又去了何处,这几日都不曾见到他?”星昴淡淡睨着南玄,幽幽开口问道。
  南玄再次品了一口,待放下手中玉樽时这才意犹未尽的说道:“据说云邪新接了一个任务,天尊命他照顾一位刚从凡间带回来的魂魄,我想,他此刻应当是去天池了吧。”
  “魂魄?”星昴清浅一笑,“什么样的魂魄,竟然值得云邪宫主亲自照顾?”
  南玄淡笑,“据说是天尊从鬼界带回来的,受了几百年的苦,天尊见她可怜便将她救了回来,至于为何非要云邪亲自照顾,大概是因为这云邪比你我都要细心温柔的缘故吧,玉穹仙姑现在闭关,我这人一向不喜麻烦之事,至于你,我只见过你伤人,还真未见过你照顾过谁,所以呀也只有云邪才能胜任这等事。”
  星昴对南玄的评语丝毫没有生气之色,反倒对此颇感兴趣,“听说只有前世作恶太多和不愿喝孟婆汤的人才会被打入忘川河,而忘川河,凡是会死之人,最惧的也莫过忘川了,竟然还会有人能够在那里呆上几百年,这个人,定然是前世做了太多孽,所以不得转世吧。”
  “未必。”南玄淡笑道,“说不定那人是为了不喝孟婆汤。所以才宁愿在忘川河里受尽折磨呢?”
  星昴浅笑不语,兀自将樽内酒水倒满正欲在饮一杯美酒,可是酒樽刚放置嘴边,他却又放下了。眸光流转,淡漠冷清。“世间怎会有这般固执之人,一入忘川,便是烈火焚烧,三界六道还有哪个人会自愿留在那里?若真有,那这人也绝对是哪根筋坏了,宁愿生不如死,也不愿死的干脆。”
  南玄想了想,也觉得在理,这世间当真无人会去接受那忘川之水的折磨,加上地狱里各类幽魂冤魄的欺凌,有谁会自愿留下呢,所以这天尊就回来的人,定然是前世做了太多孽,无法投胎为人,故才被打入忘川,受尽折磨。
  ——
  初次相见,沧岚正在天池旁精心修炼。那时的沧岚已经为人,拥有着人的一切,却也拥有着神才能有的灵骨。然而那时的沧岚却是什么法术也不会,能够在离恨天生存也是多半靠的丹药之类。再加上她太过急切,险些走回入魔。
  而这天池,在一座悬浮半空的山岩上,因这水能够让死去的任何事物重新活过来,加上天尊在里面倾注神力,这水亦能将人重新筑骨,拥有着别人拥有不了的灵骨。
  而灵骨亦是凡间修炼者最为想要的一个境界,只要拥有灵骨,便可以省去修炼成仙的步骤,直接晋升为仙或神。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经受得起这天池之水的神力,若是命里注定不能成仙成神的,只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沧岚不断练着云邪所传授的心法,即使身上已经有多处淤青,但仍是倔强的不肯停歇,放佛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心静下。
  云邪看着那个倔强的女子,也是俊眉紧敛,无奈叹息,手中墨离剑赫然显现。
  墨离剑是云邪的佩剑,同样也是由天尊所赐。这剑原本并无名字,天尊赐给云邪时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神剑而已,如此之剑在离恨天也是极为常见,而天尊赐给云邪也只是让他看看能否将此剑锻造成一把上等神器。
  后来,经过云邪的不断锻造炼制,这墨离也很是争气,不仅能和冥痕相媲美,也成了离恨天五宫宫主的配剑,只要是接任天木宫的人,都将拥有此剑。
  墨离剑如同一道浮光掠过,仅在眨眼间,云邪人已经在沧岚面前。
  剑指沧岚,白衣如雪,飘扬的衣角缓缓静止,看着眼前这女子那冷漠而倔强的眼神,云邪缓缓摇头,眼神略显责备,“你这样下去,不死也会走火入魔,我教你的心法,是要你平心静气的修炼,而不是要你现在这样急于求进而不惜身体和性命。”
  沧岚看着云邪手中泛着白光的宝剑,修长的剑身,浅露着淡淡光芒,但同样让人觉得刺眼。
  淡淡看了云邪一眼,那时她的模样还有着少女的稚气和纯真,可是因为经历的那些事,使她磨平了菱角,目光之中早已静寂而淡漠。
  “你若是不让我离开这里,我就练到死为止。”
  云邪微愣,目光忽的变得严肃,“那你死了,就能离开这里了?我既然说过会让你好好活下去,就绝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死了。”
  沧岚抬眸看着眼前那个温润高雅的男子,“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叫我法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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