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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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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迅马上插口道:“你们怎知道?”

小杏道:“那些珠宝如果是我们庄主盗去,他一定承认。”

杨迅笑道:“我做了这么多年捕头,抓住的盗贼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一个盗贼被找抓住的时候,几乎都矢口否认所做过的事情。”

小杏瞟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迅道:“杨迅,这地方总捕头。”

小杏道:“我还以为你是杜笑天。”

杨迅道:“你认识杜笑天?”

小杏道:“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字,我也就只知道这附近一带最出色的一个捕头就是杜笑天。”

杨迅闷哼一声。小杏接道:“如果你就是杜笑天,你的说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只可惜你不是。”

杨迅道:“我也很可惜。”

小杏道:“你可惜什么?”

杨迅道:“怀疑他的不止我一人。”

小杏目光一扫众人,道:“你们难道全都怀疑我们的庄主?”

杨迅抢着回道:“你现在知道一些不迟。”

小杏忽一笑,道:“胡涂虫本来就多得很。”

杨迅板起脸,道:“你蔑视公人,该当何罪。”

小杏居然还笑得出来,道:“你难道承认自己是胡涂虫?”

杨迅闭上嘴巴。

小杏笑接道:“如果是我们庄主偷去,他又承认的话。怎会还站在这里,让你们抓入监牢?”

杨迅道:“你不知他突然想尝试一下坐牢的滋味?”

小杏奇怪地望着常护花,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常护花点头。

小杏苦笑道:“坐牢的滋味听说并不怎样好。”

常护花笑顾高天禄道:“我也听说过,可是这位高大人已吩咐了属下将地方打扫干净,好好侍候我。”

小杏道:“哦?”

吸血蛾……十七

十七

常护花笑接道:“这种牢不怕坐。”

小杏苦笑摇头。

小桃随即道:“我们是你的同党,是不是也要关进牢中?”

杨迅脱口道:“一样要……”

后面的话还未接上,给高天禄截断。

高天禄道:“目前我们一点证据也有,常兄如果不喜欢,根本就不必坐牢,两位姑娘更就不用说。”

小桃目光转向高天禄,道:“你就是高大人?”

高天禄颔首道:“正是。”

小桃娇笑道:“一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官。”

高天禄不禁莞尔。

小桃笑接道:“我们也很想尝尝坐牢滋味,只不知大人是否答应?”

高天禄方待回答,杨迅旁边已笑道:“这个好极了!”

小桃不管他,只望着高天禄。

高天禄道:“你们想侍候庄主?”

小桃、小杏一齐点头。

高天禄道:“这个无妨,只要你们不怕委屈就成。”

小桃、小杏同声道:“我们不怕。”

高天禄道:“我以为你们也得先问问你们的庄主。”

小桃笑道:“不用问,庄主一定会准许我们……”

话口未完,常护花就笑道:“恰好相反。”

小桃、小杏一齐问道:“庄主……”

常护花道:“不必多说。”

他随即举步。

小桃、小杏跟了上去,杨迅、龙玉波双双抢前,高天禄、姚坤、崔义反而走在最后。

一路上常护花只是笑。

他笑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小桃、小杏当然不甘心,可是无论她们说什么,常护花除了笑之外,并无任何表示。

出了聚斋宝大门,常护花仍然在笑。

小桃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常护花只笑不答。

小桃道:“如果真的有好笑的事情,你应该说来,让我们也开心一下。”

小杏跟着道:“难道那件事你不能够让我们知道?”

常护花终于开口。

他摇头道:“绝对不是。”

小杏道:“是什么事情你这样高兴?”

常护花道:“谁说我高兴了。”

小杏道:“你一直在笑。”

常护花立时收起一脸笑容,道:“我之所以笑(奇*书*网。整*理*提*供),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种比较好看的表情。”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头痛得简直要命。”

小杏道:“是因为坐牢。”

常护花道:“坐牢我是出于自愿。”

小杏道:“到底为什么?”

常护花道:“我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

小杏道:“我们也需要。”

小桃一旁又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留在你的左右?”

常护花又笑,道:“有你们在左右,我如何还能够清静下来。”

小桃笑嗔道:“我们其实也并不怎样多口。”

小杏跟着道:“这一次我们保证很少说话。”

常护花道:“只是很少说话,不是绝不说话。”

小杏想想,说道:“我们也可以绝不说话。”

常护花摇头道:“不管怎样,我都绝不会让你们留在左右。”

小杏的眼圈忽然一红,道:“庄主是讨厌我们了。”

常护花柔声道:“我是另外有事情要你们做。”

小杏发红的眼睛立时一亮,道:“原来是这样。”

小桃面上也有了笑容,道:“庄主怎么到现在才说出来,害得我们这样担心。”

常护花道:“因为,到现在我才方便说。”

小桃、小杏不约而同地往后面的人瞟了一眼。

杨迅、龙玉波亦步亦趋,正跟在他们身后七尺。

小桃随即压低了嗓子,道:“现在是否便说?”

常护花点头。

小杏却摇头道:“龙玉波的武功据说很厉害,不怕他听在耳内?”

常护花道:“他中了毒童子的五毒散,非独面目溃烂,一身武功亦已丧失,耳目已大不如前。”

小杏道:“这样,庄主说好了。”

常护花脚步加快,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张简斋这个人?”

小桃道:“是否那做大夫的老头?”

常护花道:“你对他还有印象?”

小杏插嘴道:“他好象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张一帖。”

常护花道:“你的记忆力也不错。”

他点点头又道:“他的医术造诣,的确已到了一帖见效药到回春的地步。”

小杏担心道:“庄主不是有病吧。”

常护花道:“我这人如果有病,又要叫张简斋,一定已经病入膏盲,无可救药,哪里能够这样跟你们说话?”

小杏道:“然则庄主突然提起他,是什么原因?”

常护花道:“我要你们拿一样东西给他。”

小杏道:“是什么东西。”

常护花道:“一朵花。”

“一朵花?”

小杏、小桃一齐瞪大眼。

常护花道:“张简斋非独医术高明,对植物也有相当研究,尤其花卉方面。”

小杏道:“与庄主如何?”

常护花道:“只怕更胜一筹。”

他随解释:“因为他前后到过不少地方,有些地方我甚至听都没有听过,对于那些地方的花卉,当然亦全无认识。”

小杏道:“庄主不知那朵花来历?”

常护花点头。

小杏道:“所以庄主要我们去查那朵花来历?”

常护花道:“不错。”

小杏又问道:“那朵花与目前这件案莫非有很大的关系?”

常护花道:“也许是这件案的一个主要关键。”

小杏道:“一朵花竟这样重要?”

常护花沉声道:“所以你们一定要将事情弄妥。”

小杏道:“我担心一件事。”

常护花道:“是不是担心他对那种花也全无认识?”

小杏点头。

常护花笑道:“这却是无可奈何,不识就不识,他没有印象的东西我们总不成一定要他认识,再讲这个人的性格我非常清楚,没有印象的东西他绝不会信口胡诌,强装认识。”

小杏道:“这种人最好说话。”

常护花道:“如果他认识的话,你们就请他将知道的全都写下来。”

小杏道:“不知他是否记得我们。”

常护花道:“你们放心,这个人的记性比我还要好。”

小杏道:“这最好不过,因为好些人对于陌生人都深怀戒心。”

常护花道:“说话到此为止。”

他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包。

那本来是一方手帕将那朵花包起来,那朵花来自云来客栈后院种着的那些花树上。

花本来鲜黄,放在他杯中那么多天,一定已褪色。

这样的一朵花张简斋是否还能够分辨得出它的来历?

常护花并不担心,因为当夜他已将那朵花用一种药物处理。

经过那种药物处理的花朵,色泽通常都可以保持一年半载。

有一花一叶,张简斋除非根本没有印象,否则应该可以认出来。

小杏才将那个小包接在手中,后面就传来杨迅的一声暴喝:“是什么东西?”

他的人也立即奔马一样追了上来。

这个总捕头的头脑虽然不大灵活,眼睛实在够尖锐。

小杏的身子应声飞了起来,一飞三丈,飞上了路旁一家民房的屋顶。

小桃的身手并不在小杏之下,也跟着飞起。

小杏才落在屋顶之上,小桃的人亦凌空落下。

杨迅没有追过去,站在常护花身旁,厉声喝道:“下来!”

小杏咭声道:“我才不下来。”

杨迅道:“为什么?”

小杏道:“因怕你抢我的东西。”

杨迅道:“你不下来我追上去了。”

小杏娇笑道:“你追得到我,不用抢,我将这样东西送给你。”

她一扬手中那个小包,与小桃双双又再飞身。

杨迅口里说的虽响,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轻功还未到那个地步。

他眼巴巴地瞪着小桃、小杏蝴蝶一样半空中飞舞,瓦面过瓦面,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深处,整张面孔几乎都发了青。

他霍地回头,瞪着常护花,道:“你给他们的是什么东西?珠宝抑或玉石?”

常护花道:“绝不是珠宝玉石。”

杨迅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护花道:“现在不能够说出来。”

龙玉波这时候已经走进来,冷笑道:“如果是正当得来的东西,有何不可说。”

他的武功显然已散尽,常护花三人方才的说话他竟然一句也听不到。

常护花闭上嘴巴,不与龙玉波分辨。

龙玉波却不肯放过他,冷笑着又道:“你不能够说我替你说出怎样?”

常护花并没有任何表示。

龙玉波说下去:“即使不是珠宝玉石,也定是贵重的赃藏物,你担心一入监牢就给搜出来,所以叫两个同党先行带去。”

常护花仍然不作声。

龙玉波恼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常护花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原来是一个不肯动脑筋的人,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浪费唇舌!”

龙玉波戟指常护花却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常护花目光转落在杨迅脸上道:“如果是我做的案,那如果是赃物,我早已远走高飞。”

他一声冷笑,又说道:“连我的同党你们都没有办法,如果我要走的话,你们就能够将我留下来了”杨迅整张脸恼得发红道:“不管怎样,走了同党,你这头儿非留下来不可。”

常护花道:“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不留下来。”

他再次举起脚步。

杨迅忙道:“哪里去!”

原来他比龙玉波更少动脑筋。

常护花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一个声音实时从后面响起来,替他回答道:“常兄现在就是去衙门,这件事你难道忘记了。”

听到这声音,杨迅气焰弱了一半。

高天禄缓步走向常护花,道:“常兄请!”

常护花一笑举步。

高天禄就走在常护花身旁。

──常护花真的与那些珠宝的失窃无关?

──难道我的判断完全错误?

杨迅不由对自己怀疑起来。

──如果不是常护花,又是什么人偷去那些珠宝?

──莫非是妖魔?是鬼怪?

杨迅心里猛一寒。

他不由自主张目四顾!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前面巷口人影一闪!

他脱口大喝一声:“谁?”

喝声方出口,那条人影已凌空飞扑过来。

人未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已直追咽喉!

杨迅不由一声怪叫:“鬼!”

常护花、高天禄方在说话,就听到了杨迅“谁”那一声怪叫,立时都一怔。

几乎同时,常护花已发觉一条人影从前面巷口扑出来。

他的耳目本来就够灵敏。

他的身手又是何等矫捷!

剑方待出鞘,杨迅那一声“鬼!”就来了。

那一声是杨迅恐惧之下出口,已不像人的声音,如此深夜听来更觉得恐怖!

“鬼”这个字本来就已经是恐怖的象征了。

杨迅那样叫出来,无论什么人,只怕都不免大吃一惊。

常护花并没有例外。

等他一定神,“鬼”已经扑到了。血腥味更浓郁,令人欲呕!

常护花到底反应迅速,他目光触及,顾不得拔剑,一掌推向高天禄。

高天禄正在常护花身旁发怔!

这一推,最少将高天禄推开一丈。

高天禄到底有几下子,整个身子虽然给推得打了一个转,左右脚仍撑得住,总算没有跌倒在地上。

常护花左手一推,身子几乎就同时一转,一旁转出去。

“鬼”亦几乎同时从两人之间扑过。

于是就变为扑向走在两人后面的杨迅!

第一个见“鬼”的是杨迅,第一个鬼叫的也是杨迅,可是现在这个鬼扑到来,他竟还站在那里,莫非他已经给吓呆了?

“鬼”立时扑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已握住了他的脖子!

冰冷的手,完全没有血温,却带着恶臭。

杨迅心胆俱寒,他居然没有给吓晕,整个身子却都瘫软了。

他瘫软在地上。

“鬼”并不罢休,相继压下去,那张鬼脸几乎就与杨迅的面庞相贴。

血腥更刺鼻。

剎那之间,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张鬼脸。

“杜笑天!”

他当场惊呼失声!

那鬼脸虽然难看,仍然可以分辨得出是杜笑天的脸。

这个“鬼”竟是杜笑天!

杨迅惊呼未绝,杜笑天的鬼就从他身上飞起来。

是凌空飞起来,并不是爬下来,站起来。

杨迅更恐惧,连声怪叫,连滚带爬,好几次爬起半身,但立即又跌回在地。

他浑身骨头似乎全都软了。

幸好鬼飞起之后,并没有再次扑下。

杜笑天的鬼其实并不是自己凌空飞起来,是给人抓住领子硬拉起来。

除了常护花,谁还有这个胆量。

高天禄看在眼内,实在佩服极了。

他脱口称赞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常护花却应道:“你看出这只是杜笑天的尸体了?”

高天禄点头。

他们已经都看出那并不是杜笑天化成的厉鬼,只是杜笑天的尸体。

在杨迅失声惊呼之际,他们已留意。

常护花一把将杜笑天的鬼抓起来,就将那张鬼脸面向自己。

的确是杜笑天!

脸庞虽然已干瘪,他们仍然分辨得出来。

高天禄随即又摇头道:“我却看不出他的死因。”

常护花道:“我一样看不出。”

他皱起了鼻子。

杜笑天的尸体也实在叫人鼻酸。

惟一比较好看的还是他的脸庞。

那张脸庞其实也己不像一个人的脸庞,脸容干瘪,脸色苍白,眼眶内陷,眼珠却外突,眼瞳中仿佛藏着无限的怨毒,隐约闪烁着死鱼眼一样惨白的光芒。

除了脸庞之外,杜笑天浑身上下几乎已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

望着这样的一具尸体,常护花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的目光落在杜笑天的左手上。

杜笑天的肌肉上虽然没有血,左手上却是有血。

鲜红的血液,已经干涸,但仍然闪着血光,而且还带着一种妖异的恶臭。

他的手握拳,握得非常紧,就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常护花忍不住扳开了他的左手。

在他的左手之中,赫然握着一只蛾!

碧绿的翅膀,血红的眼晴。

吸血蛾!

那只吸血蛾已给他握得碎裂。

常护花第一次变了面色。

姚坤这时候亦已拉起杨迅,扶他走过来。

一看见杜笑天手中的吸血蛾,两人更是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吸血蛾!”

高天禄听在耳内,惨笑道:“现在我知道他浑身的血液哪里去了。”

常护花道:“你是不是认为都到了吸血蛾的肚子里头?”

高天禄道:“你难道还另有解释?”

常护花摇头道:“没有。”

高天禄道:“那些吸血蛾一定还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势必被他侦破,而他却亦被发现,才变成这样!”

常护花道:“我也认为如此。”

高天禄道:“有几件事我想不通。”

常护花道:“你说好了。”

高天禄道:“杜笑天无疑已经是一个死人。”

常护花道:“而且已经死了很久。”

高天禄道:“他怎能够从前面巷口冲出来了?”

常护花不假思索道:“给人在背后推一把就可以的了。”

高天禄道:“你是说巷那边有人?”

常护花道:“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高天禄点头道:“的确大有道理!”

他随即一声:“我们搜!”

常护花伸手按住,道:“就算我的推测与事实一样,这一阵耽搁,那还不远走高飞。”

高天禄道:“我们现在该怎样?”

常护花想想,道:“先将杜笑天的尸体送回去,交仵工验尸'奇+书+网',希望能够发现真正的死因。”

高天禄道:“然后再调查杜笑天昨日的行踪。”

常护花微喟道:“然后就将所有报告送来监牢给我。”

他随即放下杜笑天的尸体,大踏步走了出去。

高天禄叫道:“你这就去了?”

常护花又叹了一口气道:“不然还等什么?”

高天禄亦自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日在中天。

中午。

阳光从牢顶的天窗射下来,正射在常护花的面庞上。

常护花终于张开眼睛,坐起来。

现在他是精神奕奕。

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实时传来。

常护花缓步走向牢门。

两下几乎是一起来到牢门内外。

门外脚步声一落,就是开锁的声音。

常护花倒退一步。

牢门实时打开来。

四个人站在牢门之外。

高天禄、杨迅、姚坤、傅标!

他们都神态凝重。

高天禄一见常护花,立即道:“常兄醒来了?”

常护花笑道:“你知道我曾经在牢内睡觉?”

高天禄道:“只是推测。”

他的脸上并无笑容,只是优虑之色。

常护花察貌辨色,道:“又有事情发生了?”

高天禄道:“正是!”

常护花道:“什么事情?”

高天禄道:“人命案子!”

常护花急间道:“谁死了?”

高天禄道:“龙玉波!”

常护花一怔,道:“死在什么地方?衙门客院?”

高天禄道:“正是!”

常护花大叫道:“快带我去。”

语声方落,他已经冲出了牢门。

常护花再快也没有用。

他虽然也懂得多少医术,但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活龙玉波的了。

因为龙玉波已经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死人,死了好几个时辰的死人。

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房之中。

普通的匕首,没有任何的识别。

常护花盯着那柄匕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姚坤忍不住问道:“常爷是否发现了什么?”

常护花没有回答,却问道:“仵工看过了这具尸体没有?”

姚坤道:“看过了。”

常护花道:“他们认为是什么时候死的。”

姚坤道:“推测是昨夜。”

常护花又问道:“昨夜有没有人听到任何消息?”

姚坤道:“没有。”

常护花道:“要杀他的确很容易。”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应该防到这一点。”

高天禄、姚坤、杨迅、傅标四人都奇怪地望着他。

常护花没有理会,转问道:“杜笑天的尸体又如何?仵工找到了什么?”

姚坤道:“并没找到死因,只在他的靴子里抓到了一片树叶,两朵小花。”

常护花道:“拿来。”

姚坤探怀取出了一个纸包。

常护花接在手中,随即拆开来。

青绿的树叶,鲜黄的小花。

对于这种花叶他并不陌生。

他目光一寒又问道:“他昨日的行踪是否已经清楚?”

姚坤道:“不怎样清楚,只是知道他曾经从城东大门走出去。”

“城东!”

常护花几乎跳了起来。

“不错,城东!”

高天禄脱口问道:“城东又怎样?”

常护花没有回答,道:“你们先随我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高天禄道:“什么地方?”

常护花道:“聚宝斋!”

高天禄又问道:“找谁?”

常护花道:“崔义!”

然后他就冲了出去,高天禄四人不由地紧迫在后面。

一行人才出衙门,两骑快马就迎面冲了过来。

马上的骑士正是小桃、小杏两人。

常护花一眼瞥见,大声道:“回来的正是时候。”

他的言行举动简直就似半个疯子。

小杏、小桃都柏他吓了一跳,却还未开口,常护花已抢先问道:“见到了张简斋没有?”

小杏道:“见到了。”

常护花道:“他是否认识那种花?”

小杏点头。

常护花追问道:“他怎样说话?”

小杏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都写在这里了。”

常护花道:“拿来!”

抢在手中。

小杏道:“你坐下来慢慢看清楚。”

常护花道:“不,我一面走一面看。”

他已经将信拆开。

小杏忙问道:“庄主去哪里?”

常护花脚步已举起来,头也不回道:“聚宝斋!”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落在信笺之上。

一丝笑容旋即露出了他的面庞。

信笺上到底写着什么?

崔义在聚宝斋之内。

他正在后院花木丛间徘徊,脸上的神色非常奇怪,仿佛在思索什么。

一个家人从外面进来,一直走到他的身旁,才为他发觉。

他信口问道:“什么事?”

家人道:“有人找管家。”

崔义道:“谁找我?”

一个声音在那边遥遥地应道:“我!”

崔义循声望去,就看见了常护花,还有小杏、小桃、高天禄、杨迅、傅标!

他面色微变,道:“原来是常爷找我,什么事?”

常护花道:“问你一件事情。”

崔义道:“请问。”

常护花道:“你为什么杀死龙玉波?”这句话出口,在他身旁的人都一怔。

崔义面色大变,勉强笑道:“常爷的话我不明白。”

常护花道:“崔义,我这样说出口,当然已掌握充分的证据。”崔义再也笑不出来了。

常护花又道:“昨夜你在门外听到了龙玉波武功已尽散这件事。”崔义没有作声。

常护花又道:“高大人请龙玉波入住在衙门客院的时候,你也在场,这对你的计划当然大有帮助。”

崔义终于点头,道:“不错。”

这已经等于承认杀人的就是他。

常护花道:“如果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尽散,你是否还敢下手?”

崔义道:“我不敢。”

常护花一声叹息,道:“想不到我的一句话,竟就是一条人命!”

崔义道:“很多事你都想不到。”

常护花道:“你愿意告诉我。”

崔义道:“不愿意。”

杨迅插口道:“不愿意也要愿意。”

崔义道:“哦?”

杨迅道:“现在你已无路可走……”

崔义又笑,道:“总捕头这样说就错了,一个人无论在如何恶劣的环境之下,最低限度都还有一条路可走。”

杨迅冷笑道:“什么路?”

崔义道:“死路!”

话未说完,他人已倒下去。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现在已刺入他的心房。

崔义的“死”字出口,常护花人已飞起,“路”字的余音尚未散尽,常护花已落在崔义身旁。

他身形的迅速已不下离弦之箭矢!

只可惜崔义“死”字出口之时,匕首已入胸!

他目送崔义倒下,摇头叹息道:“你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仆人,只可惜纵然你以死封口,亦于事无补。”

其它人相继奔了过来。

高天禄看着常护花,道:“常兄凭什么肯定他就是杀龙玉波的凶手?”

常护花反问:“如果不知龙玉波武功已尽散,有谁胆敢在衙门内谋杀他?”

高天禄道:“相信没有。”

常护花接道:“龙玉波武功尽散显然还是一个秘密,否则他最少死了一百次,凶手既不迟也不早,在我揭露龙玉波的秘密当夜下手,极有可能就是听到我那些话的人,当时除了你们之外,就只有崔义在场,最可能的无疑也就是他!”

高天禄道:“我建议龙玉波入住衙门的时候,崔义也是在一旁。”

常护花道:“单凭这两点认为他是凶手,不错,是有些过份,不过,他的经验也未免太少,一吓就方寸大乱。”

高天禄道:“就这样给你吓死了。”

常护花道:“他到底不是一个老手,否则他一定知道,只要矢口否认,我们根本就完全没有他的办法。”

高天禄道:“现在我们亦是完全没有他的办法,这一吓,他这条线索也给你吓断了。”

常护花道:“未必!”

一声未必,他霍地转身,举起脚步。

高天禄问道:“你又有什么打算?”

常护花道:“去第二个地方,找第二个人!”

高天禄道:“第二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常护花道:“云来客栈。”

高天禄道:“这一次又找谁?”

常护花一字字道:“史双河!”

一行人来到云来客栈。

常护花亲自上前拍门。

“是谁?”

有人应门,声音阴阳怪气。

史双河的声音,常护花听得出。他应声道:“是我,常护花。”

门应声打开,史双河探头出来。

一股酒气扑上常护花的面门。

史双河的右手正握着一个酒瓶,他又是在喝酒。

常护花盯着他。

史双河的满布红丝的眼晴也是在盯着常护花,他忽然咧嘴一笑,道:“真是常大侠,来拿那些花树回万花庄?”

常护花立即摇头道:“我来找人!”

史双河道:“找谁?”

常护花道:“一个以前的好朋友!”

史双河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常护花道:“我要找的也就是你。”

史双河愕然地道:“我怎会是你的好朋友?”

常护花道:“现在的确不是!”

史双河道:“以前难道是了。”

常护花面容一寒,道:“崔兄,到这个地步,你还要装模作样?”

这一声“崔兄”出口,所有人齐都怔住在当场。

史双河的神情应声变得奇怪非常。

常护花盯着他道:“你戴的人皮面具自己取下来,还是由我来替你取下?”

史双河亦盯着他,好半晌才道:“常护花,你厉害!”

话口未完,史双河的脸庞就裂开,一片片剥落。

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看见这情形,就连常护花也为之心悸。

剥落的脸庞之后又是一张脸庞!

史双河举手左右一扫,扫下还未剥落的脸屑,隐藏在假脸之后的那张脸庞就毕露无遗。

那张脸庞除了小杏、小桃,其它人都熟悉。

也除了小杏、小桃,其它人都目瞪口呆。

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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