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再造神州-第3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的难民潮却让他们的情况雪上加霜,极为艰难。
迫于无奈,我让彩云暂缓北上计划,先帮助两淮稳定此事再说。
彩云到是很积极,派出大批人员和军队前来帮忙,极大的缓解了两淮的压力。就在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以为彩云这次会将主要精力放在救灾的时候,彩云麾下最精锐的一万骑兵突然攻进蒙古人盘踞地河北。
此举出乎所有人意料,蒙古人更是措手不及,多个战略据点失守,手忙脚乱的调派兵力,准备堵截。
没有人相信,彩云凭借一万骑兵就可以夺取河北,连我都有些存疑。直到彩云的一封密信传来,才彻底解了我的疑惑。
彩云这次出手选择的时机正好,河北如果不出意料,将被大宋所囊括,也意味着,收复燕云,彻底关闭北方蛮族入侵中原的时机已经成熟。
金国似乎也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不知完颜守绪抽什么风,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派兵去河北讨点好处,却被史天泽等蒙古汉将杀的落荒而逃,白白损失数千人马。
金将一时对河北等地畏之如虎,而久违的移刺蒲阿也被完颜守绪秘密任命为归德府守将,组织兵马,伪装成难民流寇,准备南下掠夺事宜。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被送到我手上,我当然不能让他们感到失望,刚组建好的翼骑兵被调配过去,随时准备反劫掠。
时间就在你忙你的,我做我地中过去!
……
……
河北沧州,独流东寨,猎猎飘扬的火凤大旗迎风傲然,大批火凤军团将士走进走出,一边将一些被破坏地地方清理出去,一边规划着新的防御阵地,忙碌而有序。
独流东寨之得名,是因为在它附近有条独流河,而独流东寨位于河东,名字也因此而来。虽然名字取得古怪,但独流东寨却是黄河故道上一处非常重要地关卡,拿下它,天津的大门将被打开。只要攻克天津,那蒙古在北方地总根据地,原金国都城中都就将直接面对火凤军团的进攻。
无论从实际,还是从声望来说,攻克了中都,基本上就可以预示着蒙古在北方统治的结束,毕竟这里不是大草原,蒙古没有那么深厚的根基。
独流东寨的大厅中,一身戎装的彩云正习惯的站在面前的地图上,不时在地图上比划几下,而周围站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直挺挺的立着。
也知过了多长时间,彩云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张世杰,也即是张若水问道:“最近的大海船将在什么时候抵达?”
“一天后,可以到达天津入海口。”张世杰很快答道。
彩云点点头,这次名义上只派一万骑兵进入河北,但在实际上,却依托海运建立了庞大的后备兵员,不断跟随骑兵进攻的步伐,占领那些战略要地,肃清残存敌人,可以说这次是一场陆海联合的战斗。
因为有了海运这个利器,所以火凤军团的进攻越发不可捉摸,也许前方的蒙古人正在抵抗,后面就出现火凤军团的大旗,这样的情况下,本就人心惶惶地蒙古仆从军,那能不兵败如山倒。
一路顺利的推进到天津附近,彩云在攻克了独流东寨后,才下令部队修整。这里是黄河故道所在,因为黄河改道的原因,这里也随即断流,成为一条可以通行地道路,虽然最近南方发了大洪水,但在这里,还是显得很干涸,只有少数几条小支流,有气无力的提供一些水源,随时都会断流地样子。
可以说,此刻阻挡彩云攻克天津的地理条件已
存在。而现在火凤军团上下的信心极为高涨,都相带领下,他们一定可以攻克中都,完成收复河北的任务。到了那时,不仅可以北拒蒙古以草原,还能随时威胁金国,让他们也尝尝百多年前,南宋刚成立时的滋味。
“三天后部队出发,务必一举攻克天津!”彩云一整戎装,对着周围将领冷喝道。
“紧遵大将军所令!”屋中众将齐声高应,直冲天际。
……
……
天津因为毗邻中都,可为中都南方门户,虽然黄河已经改道,但在防御山东火凤军团方面,却也有着独特的优势。
为了守好这个门户,派在这里地是成吉思汗亲自授予虎符,并授怀远大将军,元帅左都监的张荣。他本天津附近的清州人,雄武有力,知晓兵法。成吉思汗南征的时候,他率众依附,成为蒙古汉军中的重要将领,深得蒙古上层信任。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成吉思汗当初南征的时候,封官的随意。
当时蒙古刚刚立国,连自身地官制都不健全,对于如何封赏这些投诚人员更是没有多少经验,也不知是谁提议的,反正成吉思汗为了拉拢这些投靠份子,就直接用了金国的官制。
成吉思汗本人对这些官制了解不多,只是大概知道是个什么官,反正封官又不费他什么本钱,为了拉拢人心,也就经常封赏一些大官给那些看的顺眼,也比较有实力的人。而且这个官职在蒙古这边还不通用,这也就导致蒙古在河北的统治比较混乱无序,经常出现职权重叠,甚至互相矛盾的任命。
比如这个怀远大将军,这个是虚号,只是代表品级,但元帅左都监,却是实打实的领兵正职,在南宋初年屡次率兵入侵宋国,极为著名的金国将军金兀术,当初率兵十万攻打和尚原的时候,就是元帅左都监。由此可见这个官职在金国地确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
成吉思汗把这个官职给了张荣,如果按照常规,至少他也应该算是一路大将,但因为成吉思汗本人对官制地不了解,又接连给他派了个几个官职差不多的副手,导致他根本没有享受到这个官职应该有地好处,沦落为蒙古汉军中的二流势力。比起张柔和史天泽等人,实力要差不少。
本来天津一直是他镇守地,后来拖雷离开前,意识到这个位置对蒙古的重要,陆续把蒙古汉军中的张拨都,赵天锡,王善,杜丰,田雄等几个以善战著名,但势力不大的汉将调集到这里,汇聚了一万多人马,并将二大监军之一的木多赤也放到这里,同时还留下一千蒙古本部人马,名为协防,实为监督。
几个汉将中,就以张拔都最得木多赤的信任,而张拔都的名字由来也颇有传奇性,当初成吉思汗南征,他一早就带人过来投靠。成吉思汗看到他后,觉得极为对眼,干脆给他赐了个蒙古名字拔都,并派他为前驱,为部队引路,没多久,甚至将他召到身边,让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大汗宿卫,可说倍极荣宠。
张拔都也为蒙古拼死效力,立下颇多功劳,若说汉将中最忠心于蒙古的,一定非他莫属,所以木多赤也对他最信任,将他委任为自己的副手,一起监视张荣等汉将。
张荣本身和王善,杜丰,田雄,赵天锡,张拔都等人不算熟,以前甚至因为职权问题,和张拔都还发生过冲突,所以张荣对这些人,也是采取用而防之,至于其他人对张荣,更是充满戒忌,毕竟以前蒙古主子势力大的时候还好说,现在人心惶惶,谁信的过谁?
好在天津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接近一万五的兵马足以防守的严实无比,加上存粮颇多,以及背后有中都地增援,特别是听说入侵的火凤军团其实只有一万多人马后,天津上下还是对能够守住天津有点信心的。
天津城就在这样一种既有信心,又担心地情况中度过好几天,当得知独流东寨被攻陷后,张荣知道第一防线已经告破,提议将分在其他兵寨的兵马收拢到天津城。
这个提议遭到很多人反对,张拔都更是说明,如果宋军攻城,这些放到外围地部队还能起到牵制作用,如果全部召回城中,将会成困守死地的态势,反到不利于守城。
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张荣却知道,这些兵寨根本没有抵御赵彩云的实力,只要赵彩云在天津城下一亮旗帜,自己这些人,肯出去和她拼命的估计一个都没有,到了那时,她完全可以一一收拾这些兵寨。而到时天津城就将面临两个选择,出去增援,正中敌人下怀,不去,更好,将你外围据点一一拔除,既打击你的士气,又孤立了你的防线。
既然早晚如此,不如现在趁早将兵力撤回,免得白白受到损失。
张荣这话也有道理,也得到王善几人地支持,双方争吵中,监军木多赤听的头大无比,极为烦躁的看看地图,当发现天津前方也有个兵寨后,干脆一锤定音:“把外面所有人都集中到三女寨,这样就可以两头兼顾。就这样决定了,张将军,你去办吧!”
听到这个提议,张荣等人以无比古怪的目光互相打量起来。
三女寨是黄河故道边的一个重要兵寨,和天津城隔河相望,如果黄河故道内还有水,这个提议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提议,正可互相支援。但现在黄河内没有水,把人集中到这里,到时宋军将河道一封锁,派兵攻打三女寨地时候,天津城要派人去增援,还要通过黄河故道。以现在宋军的火器和弓弩威力,加上地形优势,无论派多少人,都是给宋军去送菜。
估计这个木多赤用骑兵用惯了,以为这样一分兵,无论宋军攻打那里,己方都可以两头兼顾。完全没有想到黄河故道,这个天然深壕的威力。
气氛这个时候有些诡异,木多赤定下最后决定,现在反对,就是直接对抗他的权威,而木多赤本身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虽然拖雷临走的时候叮嘱过他一些话,可因为蒙古人此时因为长久胜利而带来的一些骄傲,让木多赤对这些汉将颇为轻视。若不是蒙古这次在西北
败,让他有所惊醒,估计他这个时候连张荣都不会搭命令。
张荣等人久居这里,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可反对,却要承担和木多赤翻脸的危险。蒙古遭遇大败不假,可对自己这些人余威还在。若真因为此事激怒了木多赤,估计被他杀了都有可能。能在蒙古混到这样高位的人都不是傻蛋,彼此都明白不能这样做,但还是希望其他人反对这个提议。
因此,整个场中出现你望我,我望你,却没有一个人开口的奇特场面。就连和木多赤走地最近的张拔都都紧闭大口,一言不发。
木多赤看地极为不满,正要出言怒喝,刚才一直没有参加争论的杜丰突然开口打破僵局:“既然木多赤大人这样决定,张都监,不如就让我率部镇守三女寨吧!”
杜丰是汾州人,幼年以人戏耍地时候,常说自己将来要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所以乡人常以少有大志来笑谈。
虽然在乡人看来,杜丰说地是孩提语,不足为信,但杜丰对兵书却非常感兴趣,长大后又恰逢蒙金交战,他先被金国招募入伍,后来又投降了蒙古。这番经历,让他对兵书的认识越发深刻,以至所有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要说一句“通兵法”,加上他为人倜傥不群,待人和善,因此在蒙古汉将中,人缘算是非常好的。
此刻听到他竟然要出任三女寨的守将,张荣等人开始是不信,后来见他表情坚决,不禁也有些为他担心起来。
他们相信以杜丰的能力,肯定看出三女寨的问题,但他还如此,难道他真的要对蒙古尽忠不成?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们看着杜丰整备人马,离开了天津城。一直和杜丰关系很好地田雄在他出城后,避过其他人,凭借着出色的骑术赶上他。
一见面劈脸就问:“丰哥儿,你真的要去三女寨吗?那可是个死地!”田雄是中都人,本是孤儿,身手矫健,能够倒立行走,后来入伍,练地一身本领,以骁勇善骑射为蒙古人所重。
杜丰见田雄这么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觉的左右望望,然后拉着他走到一处空旷地地方,才放低声音:“田大哥,你认为天津城守的住吗?”
田雄沉默一下,用粗糙的大手摸摸胡须拉茬的下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很难,现在城内众将彼此猜忌,而监军木多赤不善守城,却还强行干涉军事,照我看,天津城兵马虽多,张荣等人也可称为良将,但放到一起,却是失策。反到不如留下数千人,着一将统领,其余人率领剩下人马分别埋伏在天津附近,一有机会就偷袭宋军,这样既可以支持天津城,又能骚扰宋军,使得首尾不能兼顾。”
“田大哥说的是良言,可木多赤和张荣必不会答应!”杜丰说的很肯定,“木多赤已经对我们起了防范之心,若我们离开,他会怀我们是畏战而逃,而张荣更是怕我们逃跑,拿他当替死鬼,因此大哥此法,肯定行不通。”
“哎,说地也是!”田雄也有些灰心丧气,“自从木华黎太师战死后,先是拖雷四王子兵败山东,导致博鲁大将军死于赵彩云之手,接着拖雷四王子也被赵彩云弄的束手束脚,顾忌无比,呆在北方不敢动弹。后虽打败金人的北伐军,却对宋国无损,反到成全了赵彩云,我听说拖雷王子带到西北的蒙古主力也被宋国那个神始皇帝重创,溃不成军,损失惨重。如今赵彩云更是打上门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却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任凭她张狂。你说这天下到底怎么了?如此兵强马壮的蒙古,怎么说败就败了?”
杜丰颇为潇洒的取下头盔,拍掉上面的灰尘,口中却漫不经意说道:“蒙古强盛因兵锋而来,如今衰败,也因兵败而致,田大哥,我劝你早做打算地好。”
田雄目光闪过一丝诡异,还带着几分错愕,过了半晌,才试探的问道:“丰哥儿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杜丰没有直接回答,反到戴上头盔,很冷静的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赵彩云,发现她有一个最大的习惯,就是善于抓住时机,在你还没察觉的时候,就让你陷入她的算计中,等你发现她的动向时,已经是结局见分晓的时候。真可谓不攻难知,攻之必克。可以说,这场战斗,在赵彩云率军攻进河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只是垂死挣扎,更何况我怀也许有人根本不想挣扎……”说到这里,杜丰嘎然而止,目视田雄,淡淡说了一句:“多谢田大哥相送,兵凶战危,还请田大哥保重。”
一扯披风,杜丰大步离去,留下田雄在原地阴晴不定的考虑良久,才叹息一声,心事重重地回到天津城。
因为木多赤的决定,天津城也没派出什么骚扰部队。很快,赵彩云率领地部队前锋抵达天津城。
不出张荣等人所料,火凤军轻易的就切断三女寨和天津城地联系。木多赤这才发现问题,羞怒之中,觉得张荣等汉将看向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嘲讽,大怒下,干脆率领一千蒙古本部骑兵前去袭营,意图给宋军一个下马威。
刚一接近对方大营,还没抵达蒙古弓弩地射程,对方就铺天盖地的一阵箭雨,还有诸多火器在蒙古骑兵的冲锋阵列中爆炸,引起不少混乱。好不容易靠近,没想到对方更绝,干脆迎击而上,用手中的连环弩和投掷火器,让蒙古骑兵损失惨重。
虽然也杀伤了对方一些人,但这支蒙古本部骑兵损失却更大。木多赤见情况不对,下令撤退,却被严阵以待的火凤骑兵趁机拦腰截杀,若不是张荣等人接应,估计就回不来了。木多赤逃进天津城后,召集逃回来的人马,发现已经不足五百人。
一千人出去,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死了一半,连木多赤都被砍伤左臂,受伤不轻。这个事实让木多赤气的差点吐血,更是迁怒城中的汉将,连张荣都挨了他一马鞭,让张荣等汉将暗怒不已。
第十九集 第二十章 天津被克
击败了木多赤的突袭,火凤军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开始扎营修工事,一幅长期围困的架势。张荣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是马上攻城就,至于长期围困,正是求之不得。
只有田雄,目光阴沉的看着远处的宋营,脸色不断变化,似乎极为忧心,但却什么都没说。这个情况被一向心细的王善所察觉,心中微微一动。
自从火凤军的先锋抵达天津,并击退木多赤的突袭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多支宋军,观其规,怎么也不止一万人的样子。
张荣等人心中无比担忧,但面上还是很镇定,张拔都还状似不屑的说道:“宋军竟然还玩这套分兵来援的攻心之法,实在是小看我等。”
这话说的豪气,站在城墙上观敌的将领却没一个接话,让张拔都老大没趣,也就不再开口。
似乎是印证张拔都的猜测一般,宋军的增兵到了晚上都还没结束,看城墙下燃起的点点篝火,再看看远方还在不断赶过来的火龙,天津城上下都是沉甸甸的。
就算知道这是敌人的攻心之计,可看到对方不断的增兵,那种不断增加的心里压力,实在不为外人道也。
观察一天后,张荣等人也没发现宋军准备攻城器械,估计宋军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于是安排了看守人员,吩咐士兵今夜睡个好觉,准备来日大战。
半夜时分,张拔都带着亲卫前来拜访木多赤,声称有机密要事禀报。
木多赤不有他,不顾受伤左臂还在疼痛,披衣起来见他。
张拔都在客厅中见到木多赤,看看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卫士,略微一犹豫,才低声说道:“大人,我发现一些可疑迹象,还请大人挥退左右,我才好详细禀报。”
木多赤略微一迟疑,就让几个卫士退出去。
张拔都靠近木多赤,一幅要商谈机密的样子,木多赤不有他,也微微前倾靠过去。
“大人,我发现有人暗通宋军,想要献城!”
木多赤精神一震,连忙追问:“是谁,是不是张荣?我早就觉得他对我们大蒙不忠,心怀不轨,这次还不抓到你的把柄,狠狠地治你的罪!”不等张拔都说完,木多赤就自顾自的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在他心中认为,若不是张荣,他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损失,要说天津城中的汉将,有谁对蒙古最不忠,那就是他。
张拔都还没开口,就听到木多赤一番霹雳哗啦,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实在不知该表示一种什么心情。
好半天,等木多赤说完,才尴尬的说道:“大人,你搞错了,不是张都监!”
木多赤一怔,顿时泄了气,略带些无力的说道:“不是他,那是谁?”
张拔都警惕的看看四周,又向木多赤靠近了一点,几乎贴在一起。木多赤也尽力前伸,靠近张拔都,意图听地更清楚。
“这个人就是……大人安心上路吧!”
木多赤刚提起耳朵,就感到胸膛一阵剧痛,不能置信看着胸前冒出来的刀尖,正想喊叫,却被张拔都一把按住嘴巴,拔出胸膛上的短刀,抹上他的脖子。
鲜血不断的喷出,逐渐感到模糊的木多赤愤恨的看着张拔都,充满悔恨和怨毒,还带着一种大汗不会放过你的威胁。
张拔都看懂了这个威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讽刺的说道:“你们蒙古现在自顾不暇,靠他们,不如省省,老子堂堂汉人,能帮自己人,为什么要帮你们这帮蛮子?”
木多赤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带着无限地愤恨,闭上了眼睛,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张拔都杀掉木多赤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客厅,正要出其不意的招呼掉木多赤的那几个卫士,不想那几个卫士都是身经百战地战士,鼻子比狗还灵。他刚一出来,就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顿时觉得不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们分出两人攻向张拔都,剩下几人冲进客厅去看情况。
“妈的,还真机警!”张拔都见目的被识破,也不惊慌,反转身向这两个卫士扑过去,随手向天空甩出一枚焰火,一见信号,跟随张拔都一起过来的亲卫也同时发难,杀向蒙古守卫。
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就在张拨都带人将监军府给端掉的同时,他所负责的北门也被打开,大批地火凤军战士冲进城来,按照早已规划好的攻击地带,向着各个要害杀去。
整个天津顿时陷入刀兵火光之中。
天津城的汉将都彼此怀过,也清楚,在这种情势下,肯定有人会和宋军私通。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发难的竟然是和蒙古人走的最近的张拔都。
张荣得到汇报,还有些不敢相信,没等他调配兵力进行抵御,又接到报告,防守西门的田雄也杀了蒙古监军,打开城门向宋军投诚。
这个消息把张荣打击的不轻,一时只觉的手脚冰冷,天晕地旋。这个打击还没消化,又有人报告,防守东门的王善也杀了蒙古监军,开门投诚。
不到一天,整个天津城就有三名大将叛变,如今只剩下南门还在自己手上,这个事实让张荣再也站不住,一个不稳,倒在座椅上,只觉口唇发苦,浑身无力。
恰在这时,轮值休息地赵天锡衣冠不整的跑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左都监,宋军已经攻进来了,田雄那厮竟然私下打开城门,快发兵讨伐,夺回城门才是。”
张荣有气无力地看看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赵将军,你消息有误,如今不仅是田雄叛变|奇*。*书^网|,张拔都和王善都叛了,宋军已经兵分三路攻进城来,要不了多久,就要杀过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就响起喊杀声,让赵天锡越发惊慌,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外面的人放下兵器,我们降了
赵天锡想说什么,但最终嘴唇动动,却没有声音发出,在心底暗叹一声,跟着张荣一起投降了。
原本看似兵力雄厚,防守严密地天津城就这样落到彩云手中,而三女寨地守将杜丰,更是早在宋军到达地当天,就已经向宋军秘密投诚,准备策应宋军攻打天津。
听到天津那边响起喊杀声,还有火光照耀夜空,顿时知道天津已经被克,当下也不再伪装,让手下放下兵器,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见彩云。
彩云此刻并没有进入天津,而是在天津城外的一处避风营地中,在她面前摆满了行军地图,此刻她随手扔掉其中几张,拿出最后一张,看着上面用鲜红毛笔勾勒出来的记号,冷艳的脸颊上,露出几分笑意。
“大将军,那个叫杜丰的降将孤身一人过来,说要见你!”侍卫长金凤柔走了进来。
彩云放下手中的地图,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点头道:“让他进来,也许他会给我另外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杜丰走进赵彩云的帐篷,第一眼就看到那张被红笔勾勒的地图,看到上面的标示,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知道这次没有想错,这位彩云公主,火凤大将军真有一举吞并河北的心思。
“败军之将杜丰,见过大将军!”杜丰姿态摆的很正,只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大将服装的女将,就参拜下去,不是大礼,而是一般的军中礼节。
“杜将军不用客气,彩云早就听说,杜将军的父亲,以积德好善,惠及乡邻而声名远播,而杜将军更是少有大志,倜傥不群,如今一见,到也真是快慰平生。将军请坐!”彩云声音和缓,既没特意夸奖以拉近距离,也没刻意疏远以表示威严。
杜丰到听的心惊肉跳,自己在蒙古这边,并不算名声很大地将领,可就算如此,这位火凤将军都对自己了解如此深刻,更何况他人?杜丰英姿不凡,又是久经战火,倜傥不群,眼界自然很高,仅仅凭借这点,他就可以断定,这位火凤将军肯定对蒙古内部情况极为了解,甚至连统兵将领的出身来历都清楚,和这样一个敌人对垒,还真是不幸。
听到彩云邀请入座,杜丰道了谢,才有些拘谨的坐下,本来他是个洒脱的人,可一进入这个帐篷,他就不自觉的有些放不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杜丰还有些不敢看自己,彩云也觉得好笑,温和地说道:“杜将军,彩云不是什么夜叉魔女,你可以正视无妨。”
原本为了避嫌,而特意转开目光的杜丰听到彩云这话,也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宋军女将吗?怎么表现如此不堪。
心中一气之下,自然抬头看向彩云,杜丰很难表达这一刻的那种感觉,只是在多年后,才对人谈起过,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惊艳就在和火凤大将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彩云姿容还算入目吧?”彩云见杜丰望着自己发呆,脸上笑容更甚,轻轻点醒了一句。
杜丰听的身子一颤,连忙转过目光:“早就听闻火凤大将军的威名,只是不想大将军竟然如此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丰失礼了。”
“杜将军不用如此,彩云既然从军,那些男女大防之类地教条自然不可能遵守,以后将军和彩云见面,只需保持平常心即可。更何况杜丰将军大才,彩云正要依仗,若每次见面都是如此拘谨,反到让彩云感到难堪,将军以为如何?”
杜丰站起来,真心实意的恭身抱礼:“大将军宽和仁心,丰受教了!”
彩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想了想,问了一句:“将军一向以知兵法闻名北方,不知这次入夜求见彩云,不知何事?”
听到说起正事,杜丰也冷静下来,先对彩云说道:“丰首先恭贺将军轻取天津,如此一来,中都门户洞开,将再无回旋余地,得失只在将军转念耳。蒙古如今唯可虑者,为南方防御金国的那支部队,此部队颇为精锐,统兵将领史家兄弟或多谋善断,或勇武过人,实在是难得的一支劲旅。丰刚进帐篷的时候,无意中窥见大将军面前所示地图,如果丰所想不错,大将军已经有了对付史家兄弟地办法,不知丰猜想的可对?”
地图本是故意让他看见,彩云当然不会隐瞒,点点头,淡淡说道:“史天泽,史天安,史天祥这几兄弟,以史天泽最为出众,如今这几兄弟分别驻扎在真定,赵州,大名等地,虽然互为依托,既可以防御金国,也可以袭扰彩云的山东,但蒙古本部势弱,就算彩云率领十万之众北上,他们也丝毫不敢异动。如果彩云所料不错,当史天泽得知天津失陷后,第一时间会将大名府的史天祥撤回来,并将聚集所有兵马于真定一带。以彩云来看,他这么做一是想在中都被围的时候袭扰彩云后方,二是在事不可违地时候,经定州入易州,应情而动。不知将军可有教我。”
杜丰听的眉头直跳,他知道,彩云这番话到底有多么准确。他和史天泽相交多年,对于他地为人很了解,他不是那种死板脑筋的人,只要得知天津失陷,他地后路将绝的时候,绝对会放弃防线,寻机逃走。
而最佳线路莫过于对面这位火凤大将军所说,将兵马集中于真定,经定州入易州。一是这条路线比较好走;二是这条路线才好收集大军所用地粮草;三是可以暂时避过火凤军的兵锋,避免过早接触。可如今面前这位大将军将这一切算的死死的,他还能如愿吗?
计算片刻,杜丰毅然站起来:“丰一向仰慕将军风采,今虽为败军之将,但若能成为将军麾下,也算了结人生一大心愿。若将军愿完成丰之心愿,丰愿为将军说降史家兄弟,若有不成,愿提头来见。”
彩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也站起来,肯定的说道:“我火凤军,对那些真心投靠者,一向是敞开大门,无论你是何
有何背景,以前做过什么,只要能为我火凤军效力,宋军规,自然就是我火凤军地将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