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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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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进攻的时候对战士地素质要求很高。当初墨平在归德之战的时候就用过此阵演变出来的车轮战法,不过那个时候只有上万人,那如同眼前二十几万的规模,估计敌人人数稍微少一些,就要被这些车轮给挤碎。

“布水滴阵!”

听到这个命令,高俊竟然抽出身后的黄龙军团战旗递给棋手。

这面战旗是蓝底黄龙,而且长度也比一般的军旗要长,要大,挥动之时,颇为吃力。

在棋手有些费力的挥舞了三圈后,下面的队列出现了一些和先前不同的变化,一些战士并未移动,仍然布成环阵,另外一些战士却分散了环阵,犹如突然涣散了一般,变的松松散散,东一些,西一些的分布在平原上,粗看上去,十有八九会认为这支队伍已经离散,不成队列。

不过只要留心一下,还是会发现这些松散的队伍是以五人为一单位散开的,从上方望下去,这些小小的队列真如同水滴一般的分布在视野内,很松散,可是我却知道,这种松散的背后隐藏着的可怕杀机。

这是黄龙军团的独有战法,是从墨平上奏,经军部批准的墨氏战法中演化出来的战阵,五人中有两名枪盾兵,还有两名刀弩手,最后一位是长枪和支援兵。这是一种新式的战法,每个小队都是一个攻守兼备的团体,这些小团体合起来就成为一个拥有巨大攻击力的队伍,是一种非常优良的战阵,只是相应的,这种战阵对战士素质要求就更高了,整个黄龙军团也不过五万名战士可以布成这种战阵。

虽然现在军中已经有不少火器,足以影响一场战斗的胜负,但如果是大规模的战役决战,现阶段这些简陋的火器就有些不能胜任,只能当成辅助工具。现在军中的弓弩手已经开始兼任火器兵,随着将来火器的发展,弓弩手估计就可以逐步退出战争舞台,只是在现阶段,火器兵只能担任重要职责,还不能独顶大梁。

这些布阵的战士应该都是黄龙军团的,我有些兴奋的伸出头去看了看,只能大致的看到一些人的面目,不过就是如此,我也看到一些熟知的将领,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演练,估计我会兴奋的向他们招呼了。

“铛铛……”

鸣金收兵。下面的队伍无论是水滴阵。还是环阵,又都变成站列用地横阵。

这几下战阵变化干净利落,显露出极为有水准地军事素养,虽然战阵变化不能适应所有情况,但对培养战士之间的默契和信任,增强战士遵守纪律,听从号令的习惯。还是非常有用的,特别是在多支不同地方和系统组成的队伍中,用这种通用的战阵训练。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让队伍合成一体。发挥出强大地战斗力,从这个意义上,战阵训练可以决定此次战争的胜负也不为过。

接下来。岳风还一一排练了不同阵型如何攻打防守不同的方位,进攻擂鼓,收兵敲锣,另外,还有一支约五万人地精锐机动部队驻扎在司令台这里。除了负责保卫外,还有配合大部队作战地任务。这五万人。就是我的亲卫兵团和近卫兵团组成的,说他们是全大宋最精锐地部队也不为过。

我的两个大姨子丘山望雪和梦雪就是近卫一团的统帅,她们是接的墨平的手,不过人数已经增加到两万,清一色地轻装骑兵,不过武器和配备是大宋军中最好的,和亲卫军地制式装备一样。没办法,大姨子,总的照顾一下不是。

尤为让我得意的是近卫二团,这是一支重甲骑兵团,本来我以为重甲骑兵已经过时,可是后来我发现在野战中,重甲骑兵撕破碾碎敌人战阵的能力极为强大,运用的合宜,改变战斗结果绰绰有余,特别是战斗进行到均势的时候,更是天平倾斜的重要砝码。不过我考虑到在轻骑做为主力,火器已经登场的现在,这支重甲骑兵的存在时间也许不会很长,所以也没大规模发展的意思,只是重金打造了这支两万人的队伍,就这,就耗去了我足以装备十万普通步兵的资源。

这支重甲骑兵的统帅就是我从临安坐海船到嘉兴时,船老大介绍的平南,平北兄弟。这二人不愧为军门之后,弓马极为娴熟,加上勇力过人,悍不畏死,的确是上选的攻坚挡锐之将,只是二人似乎不太爱学习,在军校的时候成绩平平,只对冲杀,武器使用,战阵指挥感兴趣,其他的兴趣缺缺。自从担任这支部队的统帅,这兄弟二人所有时间都耗在军营中日夕操练,连训练用的战马都被累死了一大批,损失惨重。

当我此时看到这支人穿重铠,马批铁甲,黑压压,杀伍开拔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如此队伍,确实值得我耗费如许心血。

相比于这支威武的重甲骑兵,在军中名声极大的亲卫军似乎要逊色不少,他们只是静静的停留在司令台附近,既没有参加排阵的意思,也没有协助主力部队进攻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策马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切,似乎对一切都已经无动于衷。

亲卫军一共有五千人,每个人都是血战余生,战技强横之辈,他们也是黄龙军团的特战队,最核心的部分是有五百人组成的,这五百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强!

他们的强,不仅指战技,还有其他任何方面都很强,说他们是大宋军中最出类拔萃的一群也不为过。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竟然能够达到骑射中的‘飞射’境界,其他普通亲卫兵最多只能做到在奔跑的战马上开箭射中目标,但他们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射中目标。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们的训练,一个我不知名字的战士从战马肚子下射出一箭,命中百步外水池中的飘动箭靶,这种绝技可不是光武功高就行的,就凭这一手,就足以傲视大宋的骑兵。

对于这支部队,我当然不会吝啬,战技督导是战天豪和杨林,此二人也肩负统帅之责,箭术督导是花胜,另外还有其他马术督导,武技督导等,都是我这边最杰出的人才担任。我还让吴班量身为那五百人做了一全套装备,全部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的要求,让他们自己选择最适合的兵器,然后让巧匠按照要求精工打造,质数比之一般的要高许多,足以超过军部一级兵器的标准,比之神兵级的只差了少许,比普通亲卫军一级兵器制式装备要强。不过就算是普通地亲卫军制式装备。也比现在大宋军中地标准二级兵器制式要强。更不用说,那些不少还拿着以前兵器的地方部队。

就在我浮想连连的时候,底下的战阵演练也渐渐进入高潮,各支部队按照虚拟的战场情况,杀声震天的以各种阵型对某一方位的假想敌进行攻击,突破,穿插。分割,后撤,掩护。合围。聚攻,救助,乃至撤退。断后等等可能在战场上出现地情况都加以演练,各部轮流换位,彼此配合,战阵已经显得很熟练,没有生涩的感觉。

二十多万人这么冲杀拼砍。绝对称的上是精彩连连,气势如虹。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司令台上鸣金收兵,各支正在演练地队伍似乎很慢地由动转静,等你察觉的时候,那些队伍又站列的整整齐齐,好像并没有移动过,只有那震天地余响还有那扬起的尘土告诉你一切。

队伍安静下来没多久,司令台上的黄牙旗降了下来,很快下面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些传令兵在各处奔跑,一些伤员也被抬了出来,送往一边的救助帐篷,看情况人数还挺多。

一名传令官向司令台跑来,没多久,一份战报就送了上来。

岳风看了看,递给余介,余介看完又随手给了高俊,高俊看过之后,画了一个记号,放入一边地文件囊中。

“启禀陛下,今天的演练已经结束,不知陛下是否另有差遣!”岳风和余介两人走到我身边。

“没有了,你们今天地演练很精彩,朕没想到这么几天,你们就可以将部队整合成如此,不错,不错!”我连声称赞,满脸笑容。

岳风和余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余介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微臣等实在有愧,不敢得陛下夸赞。其实方才演练并不成功,计有三支部队行动迟缓,六支部队互相妨碍,二支部队只顾自己拼杀,忘记和友军配合,甚至还有一支地方部队战阵变化迟钝,最后竟然发生混乱,摔倒多人,影响了其他部队。另外,仅仅只是一场演练,就出现了一千多人的损伤,还有一些人伤势比较严重,估计短时间内不能上战场。如此成绩,实在愧对陛下称赞。”

见他们二人都似乎有所愧色,我连声安慰:“不要过于求完美,世事本无完美,你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成如此成绩,足见你们的用心。至于受伤的事情,朕觉得这可能是好事,训练多受点伤,战场上部队生存的机会就要大不少,派人好好照顾那些伤员,有时间你们去看看他,只要他们尽力,就不要太责备他们了。”

“皇上仁慈,微臣代战士谢过陛下!”

我对仁慈这个赞誉颇有些反感,带兵打仗的,没有人是仁慈的。

点点头,不再说话,走下司令台。随即,司令台上传来鸣金声,一列列的战士按照一定的顺序逐一回营,原本喧闹的天地又逐渐归为平静。

回到作战室不久,彩云从山东送来的奏折就到了,当我看到‘异曲同工,各有巧妙’八字后,露出会心的笑容,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当我看到梅的奏折后,我脸上的笑容全无,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惊异。

张世杰,蒙古汉人将领张柔的亲族,此人可是大大有名的一个人,不过此世杰到底是不是彼世杰,那还说不准。

在屋中走了几步,我又回到案几边,拿起笔,写了朱批,然后盖上大印,叫来尚懿,让他将信送到建康,让吴武通过军部给彩云一道任命书。

尚懿接过信后没有马上走,反到对我说道:“皇上,师梦龙将军的参谋向云涛回来了,他是军部派到师将军身边的特使,皇上是不是见见他?”

“他回来了?”我想到一事,“那奏折上说的李平和阿里两人应该也到了吧?”

“皇上问的是那两个降将?”尚懿似乎没有太注意这两人,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就是他们!你去问问,等等,算了,反正朕要过去,到时再问吧!”

尚懿见我要走,连忙叫来机要人员叮嘱他将信送走,然后跟在我身前带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兆府最大的野战医院而去。

第十一集

第十五章 你知我明

不解,不过气息仍然很弱的李平显然不能给他答案,背靠着床栏,也是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提供情报的信息。

阿里和李平两人被向云涛带出巩州后不久,因为伤势严重,而且旅途颠簸难免,李平,阿里和一些重伤员的伤势逐渐恶化,就在向云涛忧心如焚的时刻,老天开眼,他们遇到一支从建康开赴利州的宋军,这是一支后勤部队,在这支队伍中,他们意外的遇到大宋军医的负责人都风南。

在他的帮助下,这些伤员的情况得到稳定,不过当向云涛要求都风南接收这些伤员的时候,却被他满脸无奈的拒绝,只是留下一些珍贵的药物后离开了。向云涛没有问他为什么,他知道,都风南出现在利州,也是情出有因,不可能让一些无关的伤员影响计划。

都风南留下的药物很有效果,李平阿里等重伤员凭着这些药物终于撑到京兆,并被送进京兆最大的红龙军团总部军医院,在这里,他们得到周到而细致的照料,伤口都得到妥善处理,除了还有些虚弱外,一切都开始好转。

大约在半个时辰前,本来住在普通病房的他们被突然转移到这里,没有人告诉他们为什么,那些抬他们过来的人,随你怎么发问,都是一声不吭。弄的他们两人有些疑神疑鬼,有些怀疑是不是宋军高层对他们有了看法,认为他们有问题而单独软禁他们?

不过怀疑归怀疑。可是这里比起普通病房确实要好的太多。地上铺着厚厚地花毯,窗户都用棉布加固过,关上窗户,就完全不用担心冬日地寒风。屋中除了两张床铺,两个床头小柜外,还有一组酸枣木圆桌,周围放着四个漆画圆凳。桌上还有一套精致的瓷器茶具,而在屋中的一角,还另外有一个美观坚固的铜炉和放在旁边的铜壶。铜炉里面的炭火红彤彤的。让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热气,盖上轻柔温暖地棉被,浑身觉得热乎乎的分外受用。

唯一让人觉得岔眼的就是两张床铺中间被人放上一把黑木太师椅。这把椅子设计巧妙,十分精致坚固,如果坐上去,想必会十分舒适,只是放在这里。就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和整个房间地环境不太协调。

“看来有大人物要来看我们!”李平地目光最后停在太师椅上。

阿里有些怀疑。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或许是有人要来审问我们,故意如此也说不定!”

李平似乎不想分辩,无力的笑笑,靠在一边,默然想着什么,阿里却是眼睛乱转,考虑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怎样冲出去比较好。

就在这两人各想各的时候,虚掩地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几名身着军服的低级军官走了进来,没等李平阿里两人有所表示,就自顾自的在屋中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们十分有经验,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甚至不顾阿里地怒视,翻开他的棉被,将他详细地检查了一遍,就在阿里想发怒的时候,却看见被同样对待的李平正对他摇着脑袋,只得冷哼一声,不言不动,任凭他们搜查。

这几个军官确认屋中没有任何可疑物体后,互相一点头,然后虚掩上门走了出去。

“你是对的!”阿里在他们出去后对李平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来看我们?看这架势,来头似乎不小!”

李平笑了笑,突然说道:“余介大将军或者高俊参谋长,或者其他地位相若的军将,总之,是个可以在京兆做主的人。”

阿里素服李平的推断,闻言想了片刻,猜测道:“难道是他们想问我们什么?不过向参谋比我们知道的更详细,没道理这么重视我们?难道有其他原因?”

被阿里抱有解答期望的李平却突然摇摇头,低声说道:“不要猜了,等一下就可以知道!”

阿里一想也是,都算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样一想,他也安心的等着答案出现,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有意无意的看向房门。

当房门再度被推开后,阿里精神一震,继而明显露出失望,因为进来的是一批侍卫,一个个精神饱满,双眼有神。他们一进来就占据了屋中的要地,将李平阿里两人团团围住,估计只要他们有所异动,这些侍卫就会让他们身首异处。

屋中的气氛顿时压抑而不自然,连空气都似乎不敢流转了。

这不是寻常的侍卫!

阿里和李平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感受到震惊和疑惑。

到底是什么人要来?

屋门处又是人影一闪,阿里的目光一扫过去,就不愿意再挪开,一名身穿紫衫,身背长剑的少女慢慢进来。

此女面容清丽绝美,犹如山涧清泉动人心弦,仿若一朵出水芙蓉,清纯高贵,纤毫不染,行走之间更有一种宝相庄严,优雅端庄,令人生出自惭形秽,有一种渴望亲近,更想顶礼膜拜的悸动,不敢心存半点轻佻之念,觉得只要能够这般看着她,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名少女清澈无伦的美目微一流转,顿时满壁生辉,所到之处莫不让人心灵颤动,就连阿里这样淡漠生死,心冷如铁之人,也不觉得心怀一开,许多美好记忆涌入心头,脸上僵硬的表情也渐渐松弛下来,露出和善的笑容,不敢在这名女子面前无礼。

当阿里将目光投到这名少女身上的时候,这名少女似乎有所察觉,转过目光,对他微微一笑,如淡淡春风直入心田,更如和煦阳光撒入胸膛。一切的烦恼忧愁都似乎消减了。唯有眼前此刻才是人生的永恒。

这是一位人间美丽地代言人,无论内在外在都让人觉得秀美无伦。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轻咳声,阿里才蓦然惊觉自己地失态,有些惭愧的看向李平,见他似乎并无取笑他的意思,反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门口。

阿里连忙转过头,一望之下。又呆住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什么美女,而是男人。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但就是这个男人给予阿里的冲击要比那个紫衣少女还要强地多。此人身穿一身精致的杏黄色长袍,腰缠玉带,胸前绣刻一头云中长龙犹如扑云裂雾欲出。威势万钧,容貌十分英俊,却不怒而威,行动之间的从容镇定扑面而来,神态间强大地自信不言自明。仿佛在告诉天下人,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拦他地决心。

眼之中精光有神,睿智的光芒时隐时现,嘴角微微上刺又若胸有成竹,好像他已经看透世间百态,人心诡诈,更像是一种警告,不要想在他面前玩弄什么鬼蜮伎俩,因为吃亏的肯定是你,更凸现出一种杀伐决断地果决之态,清晰的告诉别人,只要他下定决心,一切就不再是个问题,那种傲然独尊的威严仪态逼人而来。

在精明睿智的神态中,一种藐视天地伦理,人间道德的气息充斥欲出,让人可以毫无困难地感觉到这个人不会拘泥于任何已有的成法,但又不会排斥对自己有用地东西,将理想的气质和现实的精神融合为一炉,给予人一种莫名的信心,让人觉得,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这样的人才配称的上天下之主!

莫名的,阿里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敬慕,还有一种害怕,心头更有一种隐隐的兴奋,好像一切就要不同了。

我一进屋,就看到屋中站着的那些侍卫,微微一皱眉,修紫暄就已经示意这些护卫下去,然后关上门,退到一边静静的站着。

扫视了床上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我爽朗的笑起来,走到床中间,大声说道:“让朕猜猜,你是阿里,你是李平,对吗?”

看到两人的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见他们想起来行礼,我连忙按住他们,柔声宽慰了几句,等他们略微安定下来,我才坐到椅子上,含笑看着他们:“朕早就知道你们的名字,不过今日才见到你们本人,实在是高兴。你们在临洮的战绩真是可圈可点,我大宋军中能有你们这样的壮士加入,真是如虎添翼啊!”

此两人似乎对我的到来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互相看了好几眼,才由李平沙哑着嗓子说道:“原来是皇上亲临,罪将失礼,望皇上恕罪!”

我安慰的拍拍李平,语气和缓的说道:“将军不用自责,临洮的战败非将军一人之责,若要追究责任,朕也是首罪,将军之职并不能决定战阵军机,苦战而败,非将军之过,不要太放到心上,好好修养,等你好了,朕另有任用!”

李平呆呆的望了我片刻,语气有些黯然:“可是罪将毕竟没有救出师将军他们,这……”

“师梦龙身为一军主将,中敌伏袭,并无理由将责任推归属下,大宋军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不会因为战败,而随意找一些替罪羊顶替。胜要胜的可能,败要败的明白,临洮的事情你就当是个战场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

李平显然没想到我会将此事一笔代过,估计出乎他意料,让他愣怔了半晌才喃喃道:“多谢陛下宽宏!”

我笑着表示无妨,正欲说话,右边突然传来一阵冷然的询问:“皇上是否故意陷师将军于死地?”

我看到李平的脸色变的惨白,似乎想解释但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笑容未变的拍拍他,然后转头看向左边的阿里,他受伤颇多,浑身上下都是纱布,脸上也被缠了几道,看上去,似乎连动一动都很困难,但他此刻却目光凛然的看着我,有种豁出去的意思。

对视了片刻,我轻轻的说道:“阿里,本为西夏通谷堡守将,长空无忌率军入临洮时,率部而降,并说服临洮府守将降宋,其父为西夏汉军,姓名不详,其母为汉人,姓名不详,兄弟姐妹,不详,据其自称,家人已经尽数蒙难于蒙古。作战勇猛,善于临阵指挥,平日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不和他人交往,唯同金人潼关降将李平交善,颇受其羽翼……朕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吗?”

阿里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语调变的倔强:“皇上要查阿里来历,当然轻而易举,只是此事似乎和师将军无关,皇上难道不敢说吗?”

我笑了起来,犹如看到一个有趣事物一样的笑了起来。

“如果朕说没有,你会相信吗?”直到阿里脸色变的勃然,我才收起笑容,定定的看着他。

他毫不畏缩的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悍不畏死的桀骜,很明显,他并不相信。

这是一个孤傲但却渴望被人认同的家伙!

“你说这话时,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不需要朕来回答,你问朕,只是想激怒朕,看看朕到底是不是你可以相信的人。”

我停下来,看了看二人的表情,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已经有些凉了,用唇碰了碰,又轻轻的放下。

“皇上,阿里将军无心之言,请皇上大量宽宏,不要放在心上!”

是李平,相比较于而言,李平要比阿里明白情势的多。

回头望向阿里,见他看着李平,似乎想说什么但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只是有些郁闷黯然的将头转向一边。

对李平恳请的目光视若无睹,我径直来到铜炉边,拿起铜壶,微微一怔,揭开壶盖看了看,若有所悟,轻轻放下铜壶,走到阿里床前,看着他,缓缓的说道:“朕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师梦龙将军殉国,不是朕的本意。”

阿里和我的目光对峙了片刻后,目光避过一边,淡淡说道:“末将明白了,谢谢皇上!”

我点点头,走到两人中间,决然的说道:“现在临洮的事情已经结束,你们好好养伤,等你们伤好后,朕另有任命。”说完,不待二人有所回答,就转身出去,留下二人面面相觑,目光茫然中又带着希望。

走出大门没多久,尚懿一脸振奋的拿着一封军情走了过来,语气兴奋的说道:“陛下,查出来了,那支蒙古人绕道去了吴岳山,目的地现在还未明,鬼影总长已经派人盯着他们,相信不久即可有回报!”

我接过军情看了一遍,淡淡点点头,却突然问道:“是你将他们二人刚送到这里的吗?”

尚懿愣了愣,满脸不解的点点头:“皇上如何知道?”

“细节决定成败!”不等他回味这个话的意思,我接着说道,“你明天派人去问问他们对西北战局的看法,以及对蒙古人的评价,要详细,越详细越好。另外,找人仔细查查这个阿里,朕不希望再看到这个不详,那个不知!”

“是,微臣会做好的!”

我嗯了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吴岳山,又使出迂回绕道的老伎俩,不过今次胜败可就难说。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一切都该开始了!

第十一集

第十六章 铁马秋风

终南山西向之绝,又是陇首东起之头,两山夹峙,诸河围绕,是一天然易守难攻之地,也是关中四关之一,扼守陈仓道,固南北交通要道。

此关是自古以来由巴蜀汉中出入关中的的咽喉,有‘关控陡绝’之称,无论是北要入川汉,还是南要进关中,此地都是必争的战略要地,也因为此,大散关也就成了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自上古周到如今宋,发生在此的大小战斗不下数十起,大散关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过,掩埋在黄土下的尸骨早已不可胜数。

因为此关的特殊地位,历代文人对此关多有赞誉之词,最为有名的还是著名诗人陆游的那首《书愤》,其中两句: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后一句将大散关的威严肃杀表露无遗。

在宋室南渡,金国步步进逼之时,气势如虹的金人几次进攻大散关都大败而归,最后金宋分界线就以大散关为界,北为金,南为宋。赵昀当政后,更是派驻精兵驻守大散关,还派出以防守著称的墨氏三杰之一的墨人为将,积宋数十年之力,重新整修了大散关,并依托大散关建立了一条大散关防线,并且趁着西夏战败衰落之际,招抚了不少流民进入关内空地屯田,极大的充实了大散关的持久战力,加上新近安置的火器强弩,说其固若金汤也不为过。

当号称三十万的夏蒙联军进攻大散关防线时。墨人审时度势。放弃了新近夺取,城墙破败地宝鸡城,全力扼守通向大散关地前线箭关,将夏蒙联军阻挡在箭关外,不得前进一步。

在连攻几次皆北之后,西夏军统帅高良惠提议蒙古军统帅明安迂回到箭关后的和尚原,占领和尚原。切断箭关和大散关的联系后,前后夹攻箭关。

这个提议获得蒙古方面的同意,于是明安就带着三万步骑经吴岳山绕道前往大散关。所行之路皆是山势奇险。峭壁高耸之地,辛苦自是不必说,尤为让明安苦恼的是。为了方便赶路,许多难于携带的辎重尽数被抛去,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攻克箭关,那他们只能撤退,想想又要走回头路。他就觉得心头发寒,浑身不寒而栗。

仅仅只是这次行军。就损失了一千多士卒,多是战马失足引起的,还有一些是自己不小心滑落山崖,最后逼得他不得不放弃部分马匹,让多出来地战士肩推背抬的将战马弄下山,未打一仗,一万骑兵就只剩下九千,还只有三千人有战马,其余的全都成了步兵。

望着身前这些灰头土脸,满脸疲惫地战士,明安也感到无奈,只得不住地打气,告诉他们和尚原已经在前方,只要到了那里,就会获得补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些话多少给了这些战士一些希望,脚步也有劲了些。

此时太阳已经落入秦岭的深处,还有一些残阳余辉涂抹在山巅野岭,有种莫名地沉缓氛围。寒风呼呼,刮面刺骨,狠狠的扑打在人身上,冷飕飕的让人浑身透寒,所有士兵都不约而同的缩头抱手,夹拿着兵器前进。

行进的山坡上枯草刷膝,草篷荆棘随处可见,不时还可见几棵枯干地歪脖子树,孤零零的耸立一边,倍添冬日地萧瑟和肃杀。两边奇峰错列,脚下沟壑纵横,显得沟深壁峭,层岩叠嶂,似若藏有无数头择人欲噬的恶狼,让人浑身惊颤,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

部队缓慢而小心的通过这片似乎充满埋伏的区域,竟然一切平安,看来宋军也没想到我们会绕道而来,所有人的心情为之一松。

通过那片狭窄的山道,眼前豁然开朗,虽然远处还是高山耸立,但这里的山势却平缓不少,出现有高有低的起伏变化,枯草满山,让人心胸为之一宽。

“将军,那边就是大散关了吧!”一名小校指着远处一座巍峨的雄关说道。

“是啊,我们很快就要到那里去吃年夜饭了!”明安轻松的说道,“将士们,再加把劲,今夜就攻下箭关!”

“好……啊……”

“有埋伏!”

“敌袭!”

决心的欢呼转瞬之间就变成惨呼和尖叫,突袭就在他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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