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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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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骑兵从平凉府中奔驰了出来,凶猛的冲向已经开始混乱的西夏步兵队伍,马刀在阳光下飞扬起耀眼的光芒,犹如割麦子一般的收割着对方的生命,大片的鲜红飞溅到泥土上,如同地府的勾魂使者。这支骑兵无论技艺还是装备,更胜方才那支骑兵。
此举如同致命的一拳,西夏的步兵终于在对方的冲杀下开始溃散,等两支骑兵如同剪刀一般的在西夏步兵阵型中来回了几次,终于使得对方阵型崩溃,整个队伍开始溃不成军,无数的西夏兵放弃了战斗逃跑,阿沙汉惊怒交加,连杀多人都不能制止,眼看着局势一步步的崩坏了下去。
终于,阿沙汉知道此次败局已定,虽然此刻心头还是充满着怒火,但逃生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
勇名,或许以前自己很勇敢,但自从自己投靠太子,摆脱了那个武云公主,真正成了一方大将之后,钱财和女人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拼命这种事情,已经轮不到自己来做了。
阿沙汉在逃跑的时候,不禁自嘲的想起这些来,回头看了一眼正陷入苦战中的士卒,然后策马逃离了战场,再没有回头。
随着阿沙汉和西夏军中的高级将领脱逃,原本就已经落在绝对下风的西夏军终于抵挡不住,军心崩溃,不少人转身逃跑,那些逃不了的不是投降,就是装死,表现的极为没有骨气。
郭风冷眼看着对方的士兵在己方的追逐下被打散,被屠杀,眼中没有半点怜悯,等大局已定之后,招呼一声,带着三千骑兵随着西夏逃兵追了下去。
一连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离凤翔府百余里,一处叫五里坡的地方追上阿沙汉,一阵冲杀之下,阿沙汉最后的卫队也被冲垮。
走投无路的阿沙汉竟然跪地投降,郭风走了上去,没让此人说话,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颅,冷然的说道:“这是你欠下的!”
杀了阿沙汉之后,郭风正要趁势再次攻占凤翔府,可是一个意外的情报让他改变主意,全军收拾了一下战场之后悄然离去。
二个时辰之后,一队阵型完整的西夏兵冲到五里坡,但他们只找到遍地的尸首,和一具没有人头的大将尸体。
当他们带着这个成果回到凤翔府的时候,领军增援凤翔路的,西夏临洮路都统军马肩龙久久不能说话,看着这具没有人头的尸体,他只感受到阵阵无奈,也记住一个名字……风将军!
就在马肩龙占领凤翔府,并逐步向平凉府逼近的时候,发生一件让世人震惊的事情,大约数千的西夏兵,打着为阿沙汉报仇的名义,血洗了离大宋利州省不过几百里的武城镇。
此事让还没有回到大散关的师梦龙知道了,他连夜赶往武城,只看到遍地的尸首,满腔怒火下,他率军占领了宝鸡,虢县,并且强行将还没有逃离的居民尽数迁走,让原本有心收复平凉府的马肩龙不得不回过头来处理此事,向大宋提出了抗议,要求师梦龙尽快撤走,还承诺自己会处理武城镇发生的事情。
师梦龙身为红龙军团的副军团长,此时在利州省并无人能够要求他什么,这封抗议信就被转交到长安的余介手中。因为这样,途中就耽搁了一些时日,等余介知道消息后,还没来得及让师梦龙撤回来,又发生了一件让天下震惊的事情。
号称‘风将军’的郭风,竟然在泾河边,让数万投诚的汉军,亲手斩杀了三万投降被俘的西夏兵,泾河河水都被染红,河边的死尸如同小山。此举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虽然都知道这可能是郭风对武城镇事件的报复,但这也实在是太残酷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余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呆了半晌,才无奈的下令让师梦龙回来,并派人去和西夏解释此事。对于郭风,他并没有说他什么,只是将这些事情写进给淮王的奏折中,并且称其为‘修罗将军’,嗜杀成性,实在有损宋军的名声,还让淮王考虑将他调回建康。
从此,宋军中,郭风‘修罗’之名开始流传,随着他日后更多的血腥功绩,这个名声也越来越响亮,甚至还有人将其称为‘疯将军’。
当满腔悲愤的马肩龙带人前往泾河的时候,被郭风趁机偷袭,死伤了数千人马,幸亏马肩龙机警,连夜撤军之后安排了一些陷阱,让郭风反吃了一点小亏,如果不是夏平策应,甚至还有可能被马肩龙反算计一次。
经过这次交手,双方都对自己的新对手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双方都需要时间来整理双方各自的事情,没多久,郭风就率部退回了群山中,马肩龙也逐渐将失陷的几个府州收复。
只是马肩龙并没有在泾河边找到传说中的尸体,只是看到一些被清洗过的痕迹,还未消散的刺鼻血腥告诉人们,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
建康城外的官道上,商旅行人来往不绝,小贩农人也挑着货物果蔬健步如飞,浑然不顾天上过分热情的阳光,不时有几滴洒落的汗水飞溅到地上,被干燥的土地所吸收,整个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显示大宋新都的繁华。
西夏武云公主李婉清默然看着这一切,深深体会到如今宋国的那种活力,而这种活力下的实力,更是不用怀疑的。由此想到西夏的情况,武云公主只能露出苦笑。
为什么自己那些个皇兄皇弟就只看到争权夺利,而没人想到要改变自己积弱的国情,以脱离受制于蒙古的现实?
想到这里,武云公主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看着什么的墨如兰。
因为顺路,而且又是旧识,墨如兰和武云公主两人就结伴到建康,在离建康十多里的时候,有一个人赶上他们的车队,并且说自己有重要消息禀报墨如兰。
墨如兰就让车队停下自己走到一边去听取汇报,而武云就默默的看着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再次感受着宋国如今的强盛。
如果这次联宋能够成功,或许和金国的和约也就能顺利签订,到时对抗北方大敌蒙古才能有一些把握。
只是宋国那个赵昀能相信吗?
就在武云默然想着心思的时候,几个穿着红衣服,戴红帽子的骑士快速的从武云面前通过,官道上的行人车马无不对这些人让行,使其可以顺利通过。
“好像是宋国的信差,这么急,难道有重大事情发生吗?”武云看着对方远去的骑影,深深感觉到情报不畅的苦恼。
“公主,墨总督过来了!”贴身侍女木茜的话让武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对于墨如兰,她一向是又敬又羡的,因为除了现在的宋国,女子能够坐公堂的真是绝无仅有,何况还主管一省民政。
“如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你愁眉不展的。”武云语气亲昵的说道。
墨如兰秀气的面容上此时布满了忧虑,幽深清澈的眼睛也泛着阵阵不解和疑难,让人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小。
果然,墨如兰让武云将不相干的人遣开之后,低声对武云说道:“婉清,出了大事,凤翔路运回西夏的粮草被劫,听说贵国阿沙汉将军被那个匪盗‘风将军’给杀了。”墨如兰表情很有些古怪。
“什么?”以武云这样沉静的人也不禁惊讶出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先前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师梦龙将军似乎也插手其间,阿沙汉兵败身死,运回西夏的粮草被‘风将军’所劫。”
武云定了定心神,马上说道:“我需要和凤翔路联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兰,你可以帮我传递一次消息吗?”
墨如兰面色有些犹豫,低声说道:“婉清,我现在是大宋的臣子,不能做对不起大宋的事情,如果我大宋真的插手了凤翔路的事情,那我只能站在大宋一边,我希望你能谅解!”
武云也知道她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如果没有对方的情报系统,以自己的能力,等得到情报估计也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到时什么事情都耽搁了。
无奈中,她只得厚颜强求道:“如兰,我不是要你做损害宋国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助我和国内联系一次,只要你能和马肩龙将军联系上,就可以了?帮我这一次吧!”
墨如兰面色变化了几次,贝齿死死咬住红艳的下唇,良久之后,还是摇摇头说道:“婉清,告诉你这些,我已经是有过失了,如果我还帮你传消息回国内,实在是做不到。对不起!”
武云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语气低落的说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是我太着急了。只是你可以告诉我如今的情况吗?”
墨如兰似乎想到什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语气古怪的说道:“如果你想了解详细情况,估计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是谁?”
“殿下!”
“啊!”武云流露出极为意外的表情,如果不是深知对方的为人,她甚至要怀疑对方是在开她的玩笑。
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武云猛然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墨如兰也同意这个提议,很快,车队又重新起程,不过速度已经快了一倍。
“武云,如兰,何事这么着急?”要到建康城门的时候,一声雄壮的喝声直接送入车厢中,让原本各怀心事的墨如兰和武云公主两人精神一震,表情各异的喊道:“父亲!”“师伯!”
两人喊完,才齐声让马车停了下来,刚一下马车,一身布衣布鞋的云先生已经落在她们身前。
此举让一些护卫紧张起来,有几个甚至将兵器也拿了出来。
“参见师伯!”让手下稍安勿躁,武云十分恭敬的向云先生行礼,语气和神态,充满一种真心的尊敬。
云先生已经毫无菱角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的修为进度好像差了些,事情很忙吗?”
武云老实的回答道:“武云因为要防备蒙古人的进犯,所以最近一直被军务缠身,进度慢了些!”
云先生点点头,目光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墨如兰这边,似乎微微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武云,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和如兰说!”
武云公主识趣的离开,并且让护卫围成一个圆圈,隔绝了别人的视线。
“父亲,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墨如兰见云先生长久不开口,只好先行说话。
云先生有些感慨的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兰儿,你恨父亲让你嫁给岳雨吗?”
墨如兰的心头跳了跳,几缕幽怨浮上面颊,轻声说道:“父亲也是为墨门好,女儿能明白,只是女儿心中确实还免不了埋怨父亲。”
云先生默然下来,平和的目光落在墨如兰身上,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映在心底,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其实父亲这么做,不光是为墨门,也是想给你找一个好归宿,只是,既然你不愿意,为父现在也不会再逼你。其实为父这次见你,是想告诉你,为父决定远行,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你相见了。”
墨如兰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有些急切的问道:“父亲要走?要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殿下会同意父亲就这么走了吗?”
云先生没有回答,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墨如兰,似乎是怀念,又像是感伤,低声说道:“你真像你娘,希望你不要向你娘那样命苦才是。”
墨如兰从父亲温热的手掌中似乎感到什么,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道:“父亲这次出去要很长时间是吗?”
云先生突然笑了,淡淡的,如同清风明月一般。
“兰儿,现在的建康已经不再适合为父,现在的殿下也不再是当初的殿下,为父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西夏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还是让为父来做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墨门门主了。”
云先生说完,收回手掌,然后转身离去,墨如兰正想跟上去,一只有力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制止了她。
墨如兰一惊之下,连忙回头一看,紧张的身体马上松弛下来,轻轻说道:“师义叔,原来是你!”
来人是墨门第二号人物,被称为墨门智囊的墨师义,他和墨云份属师兄弟,在墨云痴迷于武学之后,他一直掌握着墨门,并且培养了墨如兰,辅助她成为事实上的门主。他们两夫妇,在某种意义上说,更像是墨如兰的父母。只是后来墨门成为淮王这边的势力,墨如兰也成为一省总督后,墨师义突然离开她,跟随着墨云在百家院中混日子。
“怎么了,兰丫头,现在学会赶路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缠绵过。放心吧,这次师兄只是犯了游瘾,想去外面看看,难道你还担心他不成?”墨师义一边抚摸着胡须,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墨如兰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觉得父亲这次出游有些突兀,但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只是和父亲这样聚少离多,多少让她有些小儿女的情态。
幸好这时武云公主突然招呼了她一声,让她才免去尴尬。
走到武云身边,武云告诉她,云先生要和她同去见淮王,不过不能让她同行,并言明自己见过淮王后,再来和她相见。
对此,墨如兰也只能说一声‘珍重’。
看着西夏使节团离去的飞尘,墨如兰心中充满了困惑,不知最终局势的发展会不会让自己彻底的站到这个好朋友的对立面,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将要如何来面对这份友情?
“兰丫头,不要担心,这次凤翔路的事情并非淮王策划的,大宋现在还不会和西夏扯破脸面。”墨师义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看透事情的睿智。
墨如兰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有些感伤的说道:“师义叔,兰儿现在有很多的事情很迷惑,父亲又走了,你能来帮我吗?”
墨师义怜爱的看着她,肯定的说道:“师义叔一定会帮你的!”
墨如兰高兴的笑了出来:“谢谢师义叔,兰儿在路上听说一件事情,淮王决定撤去兰儿总督之职,这是真的吗?”
墨师义严肃的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还不止此事,还有不少原来被淮王安置在百家院养着的前临安旧臣现在都被放了出来,看样子,他们将会有新的任命。如今建康朝廷内的人,都在为这十多个行省的份额争来争去,淮王又始终不明确表示支持谁,让人不知他的打算如何。”
墨如兰蹙起了秀气的眉毛:“会闹的这么厉害?但如兰自问上任以来,做事从来不敢怠慢,而且先前淮王也对如兰支持有加,为什么这次会想到撤掉如兰?是不是如兰做错了什么事情?”
墨师义拉着墨如兰走到一边的阴凉处,让人拿来两个小板凳坐下后才说道:“当然没这么简单,不过我听师兄说,你不愿意嫁给岳雨,你是不是当面拒绝过他?”
墨如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墨师义露出恍然的表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还不时无意识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墨如兰疑惑的目光中,墨师义才再次开口道:“原来如此,方才我还在怀疑师兄为什么走的这么爽快,原来很多的事情早就被他处理好了,佩服,佩服啊!”
不等墨如兰发问,墨师义马上说道:“你被免职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一种必然。岳雨喜欢你,淮王又非常器重岳雨,那么以淮王的心性,定然是要你牺牲来成全岳雨。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淮王曾经派人来找过我,说是让我来担任墨门的领军人,但我没同意,不过这也让我了解了淮王的部分心意。
在淮王的打算中,他首先照顾了岳雨,同时,又兼顾了我们墨门,给予了我们墨门更大的发展潜力。这个计划中,你是一定要嫁给岳雨的,但淮王为了不让他的计划搁浅,防止以后因为岳雨而阻碍你从政,淮王就想在墨门重新竖立一个领军人物,想必他对此已经做了不少安排。云师兄可能了解淮王提亲背后的意图,如果当时云师兄拒绝,以淮王如今的心性,墨门很有可能被他弄的四分五裂,然后逼迫我们就范。
云师兄看出了这个里面的危机,或许他也想有个可以代替他照顾你的人。他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这件事情,但同时又将这件事情拒绝的后果告诉你,还让兰儿你自行抉择。以兰儿你的性子,如果你喜欢岳雨,你定然不会拒绝,但如果不喜欢的话,你也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做法,莫过于找岳雨说清楚。
岳雨此人,品德高尚,心性沉稳。虽然师义叔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但你找他将话说清楚后,以岳雨的为人,一定会拒绝殿下的赐婚。这样一来,殿下如果不想放弃他的计划,那他就只能强迫岳雨。不过这么做后,不良后果很多,淮王想必不会这么做。如此一来,淮王就只得让步,因为此事是淮王出面,他一定要设法善后。
如此,不论事情如何发展,只要殿下仍然掌权,我墨门就会屹立不倒,而且还可以获得进一步的发展机会。如今你被免职,只是先前计划的一部分,如今既然情况有变,后面的计划一定会跟着改变,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次淮王登基之后,你将会有新的任命,而且你此时才可算有机会进入朝廷中枢。原本我看师兄如今要走,还有些担心,如今想来,云师兄的筹谋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这番奇诡的政治变化被墨师义娓娓道来,让墨如兰听的目瞪口呆,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被自己父亲当成棋子的滋味,不论什么原因,总是不好受的。
“兰儿,你是不是怪师兄?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就师兄和我的意思来说,如果殿下选择的不是岳雨,我们定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岳雨此子,日后定当是一代人杰,何况如今我们已经不是江湖上的门派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由着性子来,遇事要多为墨门的弟子想想。”墨师义的话语中有着感慨,更有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循循善诱。
墨如兰虽然不喜欢这些狡诈的政治黑暗面,但她身为总督的这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很多的东西是很无奈的。
或许,他们都希望自己当初能够答应下这门亲事。
想到这里,墨如兰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刺痛,那个人的面容又浮现在心头,一会儿是朝堂之上威严的君王,一会儿是朝堂之下宽容的丈夫,一会儿又成了躲在后面操纵着事情的阴谋家,一会儿又成了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勇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如兰轻轻摇摇脑袋,似乎想要将这些困惑扫出脑外,不论如何,很快就要见到他了,或许这样就会有一个答案,只是这次实在是太对岳雨不起!
“师义叔,兰儿很累,我们快些走吧,叔母她还好吗?”
墨师义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宽和的说道:“你叔母知道你要回来,已经望了好多天了,她可是一向将你当女儿的!”一边说,一边和她一起走向马车。
“兰儿,你放心,师义叔今后会陪着你的!”
“谢谢师义叔!”墨如兰的眼中闪过欣慰感动的神色,在墨师义催促的眼神中,才再次登上马车,缓缓的向着建康而去。
此时,虽然经过墨师义的分析,但在墨如兰的心中,仍然充满着迷惘,不知自己到底能在朝廷这个泥坑中走多远,而在西夏发生的事情,也让她对今后两国的变局充满着担忧。
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起来!
***
阳光普照下的玄武湖,但见湖上画舫处处,乐音飘扬,欢声笑语不时在湖波中响起。岸上垂柳在清风拂拂之下轻巧的摇摆,带来阵阵凉意,不时可见红男绿女结伴而行,颇有些才子佳人的味道。
如此美景当前,原本就心情愉快的我,更是心怀大开。
忙里偷闲,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把躺椅,一根鱼竿,外加清茶糕果,舒适惬意的做着一个姜太公,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浮标,有种懒洋洋的散漫。
“殿下,岳雨大将军来了!”
我微微起身看了岳雨一眼,然后一指身边躺椅道:“躺着说话吧,今儿个难得清闲,咱们聊聊天!”
岳雨应了声是,然后就在我旁边躺了下来,自有人给他递上鱼竿,渔饵。
见他放好鱼竿之后,我示意他躺下,然后拿着一块水果放入嘴中,懒洋洋的开口道:“你喜欢钓鱼吗?”
“平日里事忙,还没这个爱好!”岳雨的话语中少了不少拘束。
“埋首于工作并不见得好,为上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找到身心平衡之道,不然失之偏颇,有时会让自身陷入难于解释的异常爱好之中,危害不能小觑。”
“多谢殿下提醒,属下会注意的!”
“只是随便聊聊,这次找你来,是想要你帮个忙!”
“请殿下吩咐!”岳雨条件反射似的想站起来。
“躺下说话,不要弄的这么隆重,这是一点私事,私事,不能声张的。”看到岳雨有些尴尬的躺下后,我才继续说道,“这次你要去主持四川的军务,本王会将一批有才干的将领拨于你的帐下,你除了要协调好这些人和四川本地将领的关系外,另外还要帮本王捉几个‘国宝’,此事你一定要慎重行事,千万不能伤着这个‘国宝’,唐门的人会协助你的。”
“捉国宝?殿下这话是何意,岳雨怎么有些不明白!”
“是这么回事,在四川有一种走兽,此物长的像熊,但身上却是黑白皮毛间杂,双耳双眼都是黑色的,行动迟缓,憨态可掬,其名叫‘熊猫’。此物乃上古异兽繁衍下来的,是我神州独产的一种走兽,所以称的上是‘国宝’。如果你在四川看到,千万不能伤害它,一定要给本王活捉个四五头回来。
还有,你也要尽可能的让当地人不要伤害它,如果有人不听的话,伤一只者全家苦役十年,杀一只者当事人死,家属发配边疆!另外,你在四川围剿那些意图谋反的异族豪强时,也尽量不要用放火这招,要尽可能的保全四川的林木,如果可以的话,你也设法捉一些四川当地其他的走兽飞禽回来,建康郊外建立的一座飞禽走兽园,如今里面还没有多少动物。”
“殿下就是为此事叫岳雨来的吗?”岳雨的语气中流露出意外。
“当然,这是本王私下拜托你做的,只能你知我知的,特别是念雪那里,一定不能透露口风。”我满脸笑容的看着岳雨,语气有种兴奋。
岳雨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此事定当为殿下办好,只是还有一事岳雨要向殿下汇报,方才金国圣兴公主前来找岳雨,言谈之中有诸多挑拨,属下担心此女意图做一些损害殿下之事,不知殿下如何看此事?”
我扫了一眼湖面上的浮标,淡然说道:“各为其国,没有什么好说的。让她去吧,也好让本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如此一来,殿下不怕一些官员被其引诱,而做下不该做的事情吗?”
“如果有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完颜云花,他们同样会做,如今让她将这些人找出来,也可避免今后更大的损失。此事你不用担心,你来我往,金国那边本王也没少做工夫!”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态轻松。
岳雨笑了笑:“原来殿下已经胸有成竹,岳雨多事了。”
我的眼角突然看到菊匆忙而来,情知有事发生,半坐了起来,随口说道:“不能这么说,看来你我今日又要不得空闲了!”
菊此时已经走到我身边,将标有紧急图标的信件和一份用加急送来的奏折递到我手上:“原本还想等殿下回去后再给殿下看,可是加急公文也几乎在同时到达,看样子,似乎加急公文还是先发的。”
先抽出信件看了一遍,然后又翻开公文,看完之后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信件公文递给岳雨,一边皱眉说道:“真是够巧的,郭风那边的情报和余介的公文竟然同时抵达,难道说他们两人闹了不愉快吗?”
菊分析道:“也有可能是巧合,我们和郭风的联系是用情报线路,而且情报上署名日期也比余介将军的晚了一天。”
我仔细想了此事的后果,摇头道:“事情看来有些难办,余介这个人办事很有些方正,郭风此人又太过高傲,不会对人解释什么,两人肯定不好相处。没看见余介将郭风称做‘修罗’了吗?嗜杀成性,凶残无比,真不知是说人,还是说魔的。岳雨,你如何看!”
岳雨放下手中的信件奏章,语调低沉的说道:“殿下,属下也认为郭风此事做的太过,以前属下就发现他有嗜杀的倾向,不过当时因为他的事情需要保密,属下以为他是因为此才会做那些事情,不过如今看来,郭风他的心性真的有问题,殿下觉得如何?”
我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摇头道:“本王不这么认为,我反倒觉得郭风如今的做法,是最务实的一种做法。你可能对郭风的来历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你才对他如今的做法感到难于理解!”
岳雨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坚持的说道:“杀俘不祥,自古以来,滥杀俘虏者,难有善终,属下担心郭风终有一日会招致祸患。”
“杀俘不祥?如此说来,滥杀普通百姓者也是铁定不能善终?可是本王却知道,不仅有人善终了,而且还是非常风光的善终了,甚至后人还将他当作英雄一样来崇拜。杀俘不祥,哼!”连我自己都听出语气中充满着一种讽刺。
岳雨默然下来,没有开口争辩什么。
见他如此,我也觉得自己的话语太重了,感叹的说道:“本王这话不是针对你,实在是感叹。你知道吗?郭风十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蒙古军中,成为一名最低贱的奴隶兵。为了活下去,他必需挥舞着比他人还高的兵器和敌人拼命,他必需想方设法的在敌人的攻击下保住性命。在遇到本王之前,他已经在战场上存活了三年多,接近四年。
你不知道,要想在蒙古奴隶兵中存活下来的那种艰辛,不过本王了解,也知道他害怕失去什么。他并不怕死,在很多年前他就不怕死了,如今他最害怕的是他守护的东西被别人所伤害,所以他不断的在想办法保护着。你可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些西夏人,可本王知道,在他眼中,这些西夏人和那些蒙古人是没什么分别的,他们都是要来毁灭他所钟爱的一切。
而且以郭风现在的处境,他也不好处理那些西夏俘虏。不论是策反还是关押着,都不是他如今能做到的,只有在杀或放中选择。杀敌之兵民就是弱敌,这是蒙古人最相信的一条,郭风受此影响,他会这么做,实在是情有可原。何况这件事情收尾也做的十分巧妙,西夏并没有抓到什么有力的把柄。再说,郭风如今还是我们大宋的敌人,他屡次带人‘偷劫’我们的后勤,我们和西夏实在同仇敌忾才是。”
岳雨英俊的面容牵扯了几下,无奈的说道:“郭风将军幼年的遭遇实在是让人同情,但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的话,对他对我大宋都没有什么好处。殿下还是需要多加从旁劝导。”
我站了起来,负手走了两步,才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劝导?本王能劝导郭风,可是却不能劝导比郭风做的更过分的敌人。和一个不讲规则的敌人讲规则,无异将自己的手绑着和他较量。
拖雷当初能用百姓换取了彩云手中的蒙古俘虏,已经说明我们敌人的心性,如果我们此时还拘泥于所谓道德的话,吃亏的只能是我们。岳雨,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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