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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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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话语说的缓和,而且也给足了龙成面子,使得龙成不能不考虑对方说的是否有道理。

沉吟了一会儿,龙成才开口道:“殿下本意只是让我军对金人进行军事进逼,除非必要,不得妄动刀兵。龙统领自从来到军中,求战之心极为坚决,如果派他出去监视金人,说不定会引起一些意外的变故,我看还是让侦察营再增加一些人手,这样做比较稳妥!”

彭义斌闻言,有些着急的说道:“军中的侦察营只能从营地外观察金人营地,如果金人暗地里有什么勾当,只怕他们很难发现,属下看不如让特战队和侦察营的士兵互相配合,以免给了金人可趁之机!”

龙成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金人如今兵力装备都不如我,如何敢先行挑衅?更何况殿下的意思只是让我军给金人以压力,一些可能引起双方冲突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彭义斌还想再说,季先阻拦的说道:“龙将军说的有理,不如监视金人一事就让义斌负责如何?义斌以前和武仙也打过一些交道,对其为人指挥都有所了解,必能做到有的放矢,给予金人更大的压力,以顺应殿下之计划!”

季先是参谋长,在军中除了威望不能和龙成相比外,其地位和龙成差不多,他既然开了口,龙成就不得不回答。

扫了他们一眼,龙成又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摇摇头道:“此事只是一般的小事,暂时用不着彭副将。反到是我军可能需要在此地常驻,后勤军需不能有失,彭副将还是多督促一下,确保我粮道安全才是正理。季参谋长也需要居中协调,以免那些无知百姓又来闹事。此事关乎到我军大计,二位将军不可疏忽大意!”

彭义斌和季先互相望了望,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对着彭义斌摇摇头,季先抢先开口道:“既然将军如此决定,我和彭副将一定会竭尽所能,确保我军后勤不失。至于监视金人一事,还请将军多多费心。”

龙成一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此事本将军知道,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说完,转身就离去了。

看到龙成的背影消失,彭义斌才对季先说道:“老季,龙将军并不太相信我们的猜测,如今我们该如何办?”

季先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说道:“武仙可能会玩花样,只是你我的推测,并无半点证据,龙成将军一向稳重,自然不会轻信,更何况……算了,我们现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毕竟龙成将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武仙要玩花样不是那么容易。”

彭义斌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看到季先已经抬步离开,就闭了口,转身望望远处的金营,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这里。

龙成回到自己的主帐,刚对侦察营下完继续增加人手监视金营的命令,一个传令兵就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建康有新的军函送来!”

龙成点点头,就让传令兵将军函送过来。

军函用的只是很普通的一种信封,表示里面的信件只是普通的军事联络。龙成抽开里面的信件一瞧,果然没有用密码书写,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是司令行省转过来的,大意上就是说淮王已经和金人有所联络,让他在这段时间内暂时克制一些,不要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出来,一切事情等双方有了结果后再说!

龙成看完之后,放下手中的信封,在大帐中走了几步,对传令兵道:“你去侦察营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多派人手在金人营地外监视,除非发现特殊情况,否则不要过多的去骚扰金人!”

传令兵应承之后,就转身去传达命令。

龙成想了一会儿己方的布置,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提笔给司令行省回复了一封书信,除了表述自己会遵照要求做以及归德府这边的情况外,还询问起自己一方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进一步的给予金人压力,隐隐还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回去参加淮王登基大典的事情。

写完回复之后,就让人将这封信送传回建康,然后离开大帐,开始在军营中进行例行的巡查。

这些新兵总让龙成有些放心不下,每天不看看他们,心里就不踏实。

就在龙成巡视新兵的时刻,在金人的主帅大帐中,接到完颜守绪密旨的恒山公武仙正召集了金人军中的将领商议军情。

恒山公武仙本是华北一带的地方豪族,蒙古入侵之后,和现今许多金人将领一样,因为组织地方武装抵抗蒙古的烧杀而被金人收编,先后被任命为真定府事兼经略使、遥领中京留守、权元帅右都监等一连串的头衔,在金人九公封建的时候又被封为恒山公,成为金朝在华北地区最有实力者,有着“财富兵强恆山最盛”的风评,其麾下的恒山军是金人中一支不可小觑的部队。

武仙的敌人本来是投降蒙古的经略使张柔,两人开始一直是势均力敌,但后来张柔得到蒙古大军的帮助,武仙在不敌之下就投降了蒙古,但在长安一战中和最受蒙古器重的史家兄弟结怨,还杀了史天祥的哥哥史天倪,并成了导致蒙古战败的一根导火索。

和蒙古结了这么大的仇,武仙只好重新投靠金国,完颜守绪知道他的情况后,也还大度,就让他召集旧部,驻扎在黄河边,在这次宋金关系紧张之后,又被调到归德府,成为归德府的守将。

此时武仙就是因为接到完颜守绪的密旨,召集军中将领商议如何才能完成完颜守绪交代的任务。

“诸位,陛下的意思十分清楚,宋国此次欺人太甚,我大金绝不能忍气吞声,诸位看看,我军要如何才能给予对面那些不知好歹的宋人以教训?”银赤都看着军帐中的金人将领,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一看就是习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虽然此时大帐中是以武仙为主,但这些将领都知道银赤都是完颜守绪派来的监军,在军队内部,比武仙的权力要大,因此都不敢随便做声,生怕自己一个说不好,被其训斥一顿。

银赤都看到他们都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堂堂大金国的将领真的怕了那些宋国的蛮子吗?”

这话说了之后,几个金人将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不是我等不想教训宋人,但如今对面的宋军兵强马壮,防守上做的滴水不漏,而且火器极为犀利,非血肉之躯可挡,我等实在想不出有何办法可以击败他们,如果贸然出击,并无多少胜算,与其如此,不如请监军大人转告皇上实情,现今暂时按兵不动,再等战机!”

银赤都怒声道:“尔是说的什么话?尔等身为我大金的将士,身受皇上的恩典,如今我大金被人所欺,尔等竟然束手无策,置皇上密旨于不顾,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银赤都骂完,看到这些将领并不说话,心头更怒,正要再次训斥他们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武仙开口道:“督军大人不用烦恼,皇上的意思是让我等给予宋人教训,并未让我等歼灭眼前的宋军,只要我军巧妙设计,我军未必不能达成目的!”

银赤都斜了武仙一眼,语气冷冷的道:“恒山公难道有什么好办法吗?”

武仙看到其态度如此傲慢,心中也起了几分懊恼,但面色上还是平静如故的说道:“督军大人请看,归德府外的有一黄河支流,如果我军借用此条河道,就有可能进入黄河水道,然后借助黄河水道就可深入宋军后方。此时宋军主力尽在归德府,后方定然空虚,如果我军渗透进入之后,一定可以夺占宋人几座大城,重挫一下宋人的气焰!”

银赤都也非对军事完全不懂之人,看到武仙指出来的路径,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恒山公难道是想让我军自陷死地吗?如今宋军多用水路运粮,其对水路防范也十分严密,如果我军使用水路,只怕未出三十里就被宋人发现,如何可以深入宋人后方?”

武仙暗骂一声,露出笑容的走到银赤都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银赤都先是一怔,然后不自觉的点点头。

看到武仙笑着走开,银赤都才发觉有些失态,又沉下脸道:“恒山公的办法不错,不如此次就由恒山公负责指挥如何?”

武仙明白对方如此大方,无非是想在计划不成功后委过于自己,心中虽然十分鄙弃,但此时却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道:“如此,武仙就下令了!”说完,武仙先让一些不相干的将领出去,然后召集了几个将领如此如此的叮嘱一番之后,就让他们下去准备。

银赤都看到武仙下完命令之后才又开口道:“如果这次事情能成,我定然在陛下面前保奏恒山公的功勋!”

武仙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嘴中却淡然说道:“督军大人客气了,为迷惑宋人,今晚军中仍然会举行宴席,不如督军大人到在下的帐篷中来,在下有一些好东西想请督军共享!”

银赤都一听就心领神会,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容道:“恒山公对我大金的忠心,我会如实禀报给陛下!”

武仙微微一笑,然后恭敬的看着银赤都离去。

等银赤都一走,武仙就站直了身体,眼神中透着一阵冷冽,淡淡吐出:“蠢货!”二字之后,就转身离开大帐,对全军下达了坚守待命的命令,并且让一些中下级的军官晚上聚到大帐中一起享用宴席。

虽然宋金双方互相都有所图谋,但两方都无意首先挑起战端。

就在双方这种互相僵持的情况下,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宋金双方还是毫无大战的迹象,你防备我,我戒备着你,双方所有的侦察情报都显示出对方是在等自己一方先发难后,然后再反击。

这种情况正和龙成的心意,除了一边传令不得无故挑衅金人外,一边又加紧对新兵进行军事操练,并且还请战天豪等亲卫军的人对新兵进行武技训练,使得这些新兵进步不小。

接下来的数天,除了金人突然将营地分成左中右三营的时候,让龙成和宋军紧张了一阵子外,基本上大家都是在比谁的眼睛瞪的大中度过。

归德府的前线战场呈现出异样的平静。

***

黎明的曙光慢慢的从天边显现,和往日一样美丽的太阳如同从前一般的慢慢出现在天际,一阵阵兴奋的小鸟鸣唱不时的在林间响起,互相争比中开始了捕捉觅食。

做为宋国后方的徐州城还是和往常一样,当天边一缕阳光落到徐州城墙上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徐州城门缓慢的打开,因为各种原因而要早起进城的人们顿时哄然而上,都想最快的进入城门,因而使得城门附近出现混乱的拥挤,顿时一阵阵各种喊声和吵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几个意图让他们安静下来的守城兵丁反到被他们拉扯入人群,自身难保。

守城门的校尉看到这种情况,眉头皱了皱,就召集了身边的士兵下去维持秩序,并且高声喝令他们排队进城。

见这些人都不听劝告,这个校尉带人拦住了这些想进城的人,高声说道:“尔等要想进城,先排好队,否则就以扰乱秩序论处!”

几个挑担的脚夫拼命的挤进来,高声喝呼道:“我们是给知府衙门送东西的,让我们先进去吧!”

这个校尉看了看他们,眉头皱了皱,很不客气的说道:“即便是知府衙门的人现在也得给我排队,你们给我退后站好!”

这话引得那些百姓纷纷叫好,一些人还对那几个挑夫嘲弄起来。

这几个挑夫似乎很生气,突然拿出扁担就在人群中胡乱挥舞起来,一时呼痛喝骂声不绝,一些人拼命的向外面挤将过去,试图远离这几个人。

那名校尉看见这个情况,极为恼怒,一把推开前面阻路的几个人,喝令将这几个挑夫抓起来。

校尉身边的士兵挤进人群,向那几个挑夫逼近过去,正要擒拿他们的时候,身边几个似乎是菜贩的人突然亮出几把尖刀,对着这些士兵砍杀起来,与此同时,数支弓箭也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不及防备下,那名校尉当场身中数箭,死于非命。

就在那些人被这突然变故惊呆的时候,更多的人亮出了兵刃,对着那些士兵和看热闹的人就砍杀起来,顿时城门一阵血雨纷飞,惨叫频传。

一些闻声赶来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况,一边派人去抵挡他们,一边去向上面通报情况。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前往报信的士兵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虽然此时已经有不少士兵闻讯赶来增援,但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大家显得很混乱,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

而这批前来捣乱的人显然是经过特别挑选的精英,虽然人数不算很多,但却让这些守城门的士兵吃尽苦头,不仅不能关上城门,而且还被其杀伤多人。

就在城门陷入混乱后不久,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扬起的灰尘成为一条长龙,直扑徐州而来。

“是金人,是金人,快,快去报告郑将军!”

就在徐州士兵惊慌的喊声中,一队穿着金人服饰的骑兵已经冲到城门口,然后马不停蹄的直接冲击起城门来,不论敌我,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一时之间,徐州城门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渠,倒地中刀的不计其数。

等徐州守将郑衍德接到敌人进攻的消息时,城门已然失守,大批的金人如同潮水般的冲进徐州,顺着各条道路冲向徐州城的战略要地,将守军分割包围起来。

郑衍德率领一部分士兵前往阻击,但收效甚微,潮水般的敌人不断的涌来,一连数个城门都易手。

见到如此,郑衍德推断出这次金人偷袭的部队已经过万,以徐州只有三千的守军根本就已无能为力。

郑衍德当即下令烧毁粮草辎重仓库,然后带着剩余的士兵冲向敌人较少的北门,意图从这里突围。

正午时分,徐州失陷,徐州知府冯杰被俘,守将郑衍德率领一千残兵出逃,未及十里,又被金人伏兵伏击,士卒死伤极多,最后只有百余人跟随郑衍德杀出重围,直奔归德方向而去。

当郑衍德带着残兵到达龙成大营的时候,引起了宋军上下极大的震动,因为徐州是宋军后勤的一个重要中转站,徐州的失陷,使得宋军在整个战略上都处于被动局面,虽然此时还未威胁到宋军的存亡,但时间一长,甚有可能影响到宋军的后勤,到时一切就难说了。

龙成了解了徐州的情况后,就安顿好郑衍德,马上传令召集众位将领到主营商议对策。

龙成面如沉水的看着将领逐一的到来,半晌没有开声,直到所有将领都到齐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声道:“本将军刚接到一个消息,有一支金人绕到我军背后,袭取了徐州,如今徐州已被金人所占,你们如何看待此事?”说完,他的目光望向那位负责侦察的将领。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龙成的话还是让不少将惊愕不已,特别是被龙成注视的那个将领,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启禀将军,属下近日一直加强对金人营地的侦察,确实没有发现金人有何异动,属下怀疑偷袭徐州的金人并非归德的金人,或许是金人皇帝另外派出的一队金人!”

龙成冷冷的说道:“本将军不是要知道这支金人是谁派去的,而是想知道这支金人是如何瞒骗过我军,偷袭了徐州,谁能告诉我,金人是如何做到的?”

场中沉默了好一会儿,彭义斌突然站出来说道:“启禀将军,这些天金人一直在大营中举行酒宴,属下以为这是金人用以迷惑我军,然后趁我军不备,悄悄的派出一军从侧翼绕过我军,袭取了徐州!”

彭义斌的话语刚落,那名负责监视金人的将领就站出来说道:“彭副将此言有误,末将这些日子以来,不仅派人在金营外监视金人,而且在通往我军后方的道路上铺有黄沙,如果有大量金人通过,断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此点,末将可以用人头担保,金人绝没有从我军侧翼通过。”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使得原本怀疑其失职的将领心中又有了新的疑惑。

龙成考虑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水路上是否有我军的探子?”

“有,属下派出三十多个人日夜监视,没有发现金人使用水路!而且前些日子后方还有战船运粮过来,也无发现金人的报告。”

陆路水路都不通,金人难道是飞到徐州去的吗?

“咳咳!”

就在大营中的将领面面相觑的时候,几声咳嗽声让大家的眼光都注视到季先身上,连龙成都望了过来,轻声说道:“参谋长是否想到了什么?”

季先皱眉道:“季先是想到一种可能,但却不知金人是如何做到的。”

龙成眉头动了动:“参谋长既然有所发现,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想想,也许可以找出金人使用的方法!”

季先点点头,然后走到地图前,指着一条河流说道:“我怀疑金人是从此河北岸绕过我军的探子,在徐州附近找一地点过河,然后伺机袭取了徐州。根据郑衍德将军的转述,可以肯定金人这次行动蓄谋已久,就是不知金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计划的。”

这话让大家眼前一亮,都仔细的注视了一会儿地图,当看到季先在地图上画出的一条路线图,大家就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其实说穿了,金人的把戏也很简单,先是在黄河南岸吸引住己方的注意力,然后派出军队秘密渡过黄河,从北岸行军到徐州附近,趁徐州无备的时候一举攻克了徐州。

因为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对面的金人吸引,所以才给了金人如此可趁之机,导致了徐州失守。

彭义斌首先开口道:“末将想起来了,在我军攻克京兆府的消息传来后,金人曾经有一些异动,当时金人两个大营的士兵还进行过对调,末将当时就怀疑金人有诡计……”

“彭副将所言甚是,”季先出言打断了彭义斌的话,“金人甚有可能是借哪次吸引我军注意力的机会,另外分出一军离去,然后从北岸绕到我军后方,由此看来,金人这边大营的兵力定然不足,只要我军能有所表现,徐州的金人就会成一孤军,如果其不撤退,就只能被我军围歼!”

龙成开言道:“参谋长的意思是让我军暂时放弃徐州,全力消灭眼前之敌?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一场大战,到时只怕对殿下的计划有碍!”

这话使得大家都有些不敢开言,毕竟对于这次行军的目的,这些将领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全面和金人开战,引起的后果不是他们能预先知道的。

就在此时,一声粗豪的声音响起:“龙将军,殿下向来主张争取主动,如今金人如此大胆,我军如果不给予金人以教训,只怕殿下会更不高兴。战天豪愿为前锋,歼灭归德府的金人,以给金人教训!”

龙成看向一脸肃然的战天豪,好半晌才说道:“龙统领求战之心可为全军之表率,但金人既定下此等计谋,归德府的金人岂能无防?如果没有万全之策,我军到时求战不胜,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此事不能不慎!”

战天豪对于这些军略并不在行,但也知道龙成考虑的问题比他全面,想了一下,就不再开口求战。

彭义斌见状,开口道:“既然如此,属下以为我军可否暂时撤退,先回师收复徐州再说?”

看到龙成未答,季先突然说道:“我看此事今天就商议到这里,等有更多的金人情报后再说!”

龙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反驳,顺势说道:“今天的军情就讨论到这里,大家先回去想想办法,整顿好队伍!”

见到主将这么说了,这些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毕竟面前的金人实力不比自己弱多少,要想一口吞下也是很困难,如果战局僵持起来,对宋军更要不利的多。

在这些将领陆续的离开之后,龙成才问季先道:“参谋长为何如此说?”

季先微微一笑:“龙将军请看,我军现在正处于归德和徐州之间,徐州失陷,使得我军后勤出现一些困难,此点金人定然也知道。以金人此次表现出来的水准来看,金人肯定也防备到我军的反扑,如果我军冒失的攻击归德府的金人,可以肯定,我军一定不能占到便宜,但如果我军就这样撤走,无异于承认我军战败,到时你我恐怕也难逃殿下之惩罚,如今之计,唯有反客为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龙成眼神一亮,突然问道:“参谋长有什么办法?”

季先收起笑容,面色严肃的说道:“此次金人能够偷袭徐州得手,主因还是我军有些大意,放在徐州的守军太少,此虽然给了金人机会,但同样也使得我军出现战机。不知将军听说过毕再遇将军‘悬羊击鼓’的事迹没有?”

龙成有些不解的问道:“毕将军的谋略我一向佩服,但此事和眼前之事有什么联系,难道我军真就这样撤退不成?”

季先摇摇头:“我军确实需要撤退,金人此刻偷袭徐州得手的消息肯定已被对面金人知悉,而我军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和金开战,原地不动以及班师回徐州这三途,相信对面的金人也同样知道我军的情况。

无论我军选择那一种,都不能逃脱金人的算计,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学当初殿下一般,反其道而行,借金人的这种认识,将计就计,反算计金人一次,让其知道我大宋的厉害。”

龙成望向对方,语气微微变的有些尊敬的说道:“参谋长是否已经有所计划,还请直说!”

季先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经开始赢得这个老将军的心,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的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出来,并且很恭敬的请龙成指出其中的不到之处。

龙成也不客气,将一些自己的想法也加在其中,两人一直商讨了几个时辰,才最终定下一个方案。

当夜,金人三座大营先是中营前面炮火不绝,金人以为是宋军劫营,正要迎战的时候,炮火却又停了,半晌不见宋军有什么动静。

方要准备回营的时候,左边大营那边又燃起了火光,炮声隆隆不绝,武仙接到消息之后,正要派人去看看情况,左边的炮火又停息下来,接着右边的大营又出现火光和炮声,似乎宋军又去了那边。

看到这种情况,武仙微微一沉吟,断定是宋国的疑兵之计,下令全军不得妄动,并派出几名将领去通知左右二营,让他们坚守营寨,不得出击,除非见到宋国大军前来攻打营寨,否则不用回报。

左右两营都遵照了武仙的命令,对于敌人的骚扰置若罔闻,除了加强自己营寨的防守外,并没有任何出击的行为。

而宋军似乎铁了心要骚扰他们,不断的在三营中放炮放火,使得金人一夜不得休息,一直到天要亮了,宋军才停止了对金人的骚扰。

武仙一直等到再无炮火火光冒出的时候,才自领一军,悄悄的出了大营,然后按照预定好的路线直扑宋军大营。

按照他的估计,宋军虽然在骚扰自己,但其也同样疲乏,如果此时出击,必能出乎宋军之意料。

似乎在印证武仙的猜测,武仙的大军一直开到宋军大营前面,都没有发现一队宋军。

这种情况引起武仙的猜疑,单独派出一军攻击宋军大营。

当这支金人攻入宋军大营后,传回来的消息让武仙差点气炸了肺,整个大营的宋军竟然都消失了,那些放哨的宋军只不过是草人穿上了宋军的军服而已。

看样子,宋军是借昨夜的骚扰为掩护,连夜撤军了。

当接到探子证实宋军确实撤军后,武仙一脸肃然的走进宋军大营,当他看到宋军营地中堆积如山的各种军用物资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一边派出使者去给皇帝报捷,一边传令金人搬取宋营内的物资,准备开个庆功会。

追击宋军这么危险的事情,武仙并不感兴趣。银赤都虽然有些不满武仙的消极自保,但不论如何,这次击退宋人还是靠他,所以也没过分威逼于他,除了给皇上送了一封密折外,还给徐州的金人去了一道命令,让他们留意宋军的动向。

得到百里以内未发现宋军的情报后,在一些金人将领的有意无意的放纵下,归德府的金人士卒放松了警惕,一边卖力的搬运宋营中的物资,一边开始计划晚上的庆功会。

***

“咯吱!”一声,我的马车停了下来。

在司马风的恭请中我从容的走下马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道:“乔行简等人情绪如何?”

司马风平和的说道:“殿下请放心,属下已经稍微透露了一点殿下的计划,他们这些人现在情绪比较稳定,只是有部分人还惦记着他们手头的工作,不时让属下给他们带带信,让属下最近有些繁忙!”

我感叹的说道:“这些人忠心国事,一心为公,实为官员之楷模。带本王去看看乔行简吧,有些事情本王也想和他讨论讨论!”

乔行简所在的牢房一看就是特选的,除了大门是用儿臂粗细的铁条做成的外,其余的地方和一般的居室并无多少分别。

乔行简此时非常恭敬的站在屋中,看到我进来,连忙拱手鞠躬道:“待罪之臣乔行简见过殿下千岁!”

我走上前几步,一把扶住他,低声说道:“乔知事不用如此,这次本王来是向知事道歉的!”

乔行简面色露出惶恐,有些急切的说道:“殿下言重,实在是折杀属下,殿下为君,属下是臣,自古未有君向臣道歉之说,还请殿下万勿如此!”

我不以为意的一笑,放开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淡然自若的说道:“自古都没有吗?那就从本王开始好了,错就错,无论你的地位如何高,这是改变不了的。知事大人坐下吧!”

乔行简似乎怔了怔,看了我一眼,好半晌才说道:“殿下高见,属下不及。下官参见总理大人!”

司马风看了看我,也开言道:“行简,殿下这次来,是想找你说说话,你不用如此拘束,坐下吧!”

乔行简眼神闪烁了几下,才一拱手道:“多谢殿下!”然后正襟危坐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的眼光从屋中书桌上的几本书掠过,然后微笑着看着乔行简道:“知事大人最近似乎很用功啊!”

乔行简面色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属下这些日子仔细的研读了殿下新做的《国事》一书,感想深刻,对于殿下的真知灼见十分佩服。”

为了更好的改造当代人的思想,我最近也参照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些思想,糅合一些自己所知道的看法写了几本书,近几日才被刊印出来,《国事》就是其中专讲如何看待所谓国家大事的。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国事》,翻了翻,然后又放下道:“看的出知事大人看的很仔细,本王想听听知事大人对本书的观点有什么看法?”

乔行简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轻声说道:“属下认同殿下所言,‘国之一事,利益为先’,但对于殿下所说,‘国与国之间只有暂时的利益,而无永恒的友谊’一说感到费解,不知殿下可否对属下详细言明一二?”

我温和的道:“原来是此事,国事,说到底,也就是人如何处理一些关系到整个国家生存的事情。人人好利,是为人之天性,处理国事,当然也应该从有利于本国出发。

所谓利于本国之事,往往对他国有害,他国当然不会轻易就范。而从他国获取本国之利多从邻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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