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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也有春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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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馨月不习惯让下人伺候,平时整理寝殿也只允许小若一人进出,打开门时,小若发现,主子昨晚根本就没在房间里睡,当下便急急去报告王爷。
“王爷正跟敏小姐说情话呢,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平素都玩的较好的姐妹,今日竟也冷眼相待,小若心里也不好受。
“那我在这等总行了吧?”她还不信王爷能在屋里待一整天。
竹林里,漫天飞舞的雪花夹杂着干枯的叶子在林间飞舞,炽热的剑气闪过,竹子应声而断。不过几秒的时间,周围的小片竹林全都倒在她的剑下。
“咳咳……”前段时间受的风寒,如今真气恢复了,风寒却在逐日加重。
望着咳出的一口血,江馨月的眼神早已经淡如水,从起先的怕血到如今的嗜血,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你现在动真气,无疑是自寻死路!”淡漠夹杂着讽刺的声音,除了穆漓歌别无他人。
“拜你所赐!”
穆漓歌这次却是一改平日里的嚣张,淡笑着说:“那么纠结的话,不如让本座替你做决定如何?”
江馨月唇上挂着腥红,侧脸看他:“你不是也不能确定他是谁吗?”
“回陵水宫吧,穆寒他在等你!”
“他……等我?”江馨月握着地煞的一双手颤了颤,扯着嘴角微笑,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
见此画面,穆漓歌不禁皱眉:“你爱的是前世的穆寒,还是重生后的南宫墨?”
“呵……”这个问题,她也曾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遍,可是却从没有得到过准确的答案。
“你不曾爱过,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她不禁嗤笑。
穆漓歌破天荒的没有暴怒,唇角淡扬起平静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冷笑:“你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离开天山,以后若是回冥界,陵水宫永远给你留着。”
江馨月颇有些意外地望着他:“你监视我?”
“你认为六界中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座吗?小丫头,你太天真了。”
“那你究竟确不确定他的身份?”
穆漓歌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他没有回答淡笑不语。
江馨月想追上他,耳边袭来一阵凉风,她闪身躲开。“谁?”
“小九。”
“皇叔?”他不是在西夏吗?
江洛身边跟着几个侍卫,笑着走上前:“听说敏儿还活着,如今就在靖南王府这消息是真的吗??”
“恐怕是传言,皇叔怎么也信这些话了?”说话的同时,江馨月的目光带着防备,这些事他那么清楚,难道自己身边有什么眼线吗?
“是不是传言,我去看了便知!”
“皇叔!你连我也不信?”
江洛翘起嘴角的胡子:“我向来只信自己亲眼所见。”
江馨月嗤之以鼻了一声:“皇叔,你别忘了能开启宝藏的人只有我。”她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只要他们过的好,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玉玺果然在你这里!”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按兵不动,一切听我的命令。”
他会听一个小丫头的命令吗?心里想着,江洛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刚踏进王府大门,下人们看她的眼色就不对劲,江馨月眸子微眯。站在院子外就听见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小若?
“小若,谁欺负你了?”她蹲下身。
小若抬起头又慌忙垂下去,“主子,奴婢没事。”
江馨月眼尖,见到小若脸上好几个红红的巴掌印,而且,还能清晰地看到手指。
眸光一冷,一丝薄怒从她眼底划过:“告诉我,是谁做的?”
“主子,奴婢真的没事……”
江馨月冷冽一笑:“要我一个个拉出来问吗?好,我这就去。”
“不要!”小若慌忙起身拦在她面前。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小若怯怯地抽泣:“是秋儿姐。”
秋儿?她不是在南宫墨的院子吗?江馨月吸了口气,“是谁让动的手?”
“不……不怪秋儿姐,奴婢无意打碎了敏主子最心爱的发簪,王爷才让秋儿姐责罚的。”
居然是南宫墨?不就是一支发簪至于吗?江馨月压着怒火,挤出一抹笑容:“好……很好……”
最伤不过爱情,最凉不过君心。
“南宫墨,你给我出来!”她不顾守卫的阻拦,强行闯进院子。
“何人如此大胆?”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气与不耐。
江敏拉住他的手臂:“王爷,是九妹!”
迎着南宫墨变的陌生的眼神,江馨月一脸冷漠的说道:“我不知道小若究竟做错了什么,但王爷是不是也做的过分了?她只是个丫鬟而已,做错事情训斥几句不就是了,你有必要让人打她吗?”
江敏漂亮的凤眸一闪,“王爷你怎么可以那么做?”
“毛手毛脚的婢女不该教训教训吗?”
“这确是王爷做的过了,九妹你别气了,姐姐给你道歉好吗?”
“行了,你也别在这故作姿态,自己什么人你心里明白就好,无需我多说什么。”
南宫墨沉声道:“既然你根本就容不下敏儿,又何必装成一副容人雅量的样子?难道说本王已经看不透你了?”
突然间,江馨月觉得心口好凉,她勾唇:“不是王爷看不透我,而是你从来都没看透过我。”
江敏见二人不对劲便出言阻止:“你们都那么好强,各自少说一句吧,九妹,其实王爷一直都很在乎你。”
他就是这么在乎一个人的吗?
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他竟已经变成这样,南宫墨,我该拿什么来面对你?江馨月微笑着点点头,“抱歉,我打扰你们了。”
☆、第一百零六章:听哭声喑哑
幻境里看到的柔情全都是假的吗?为何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那么不真实?
曾经,她高调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们之间谁都不要动感情,如今她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却只能一个人藏于夜色里回忆。
南宫墨当初爽快的答应成亲,也不过就是这张脸而已吧!江馨月抬着酒杯,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的收紧五指。
只听“砰……”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萧泉从暗处走出,瞥见她紧握拳头,指缝里不断地往外留着鲜血,心口窒闷:“公主,你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
“只有这里痛了,这里才不会痛!”她指着自己的心,笑的凄凉无比。
“松开,好吗?”
他稍带柔和的声音犹如棉花一样,软软地撞入江馨月的心,江馨月苦涩的笑着微微松手。
萧泉小心地将她手心里的碎片拔出来,掏出止血药粉撒了些上去,紧抿的双唇虽不曾言语什么,但皱起的眉心就已经出卖了他的担忧。
江馨月不让他包扎,转身进去屋里,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对她的好,都是带着目的而来,她再也受不了再被伤一次的痛。
“小紫,怎么哭了?”桌前,楚扬悠闲地品着香茶。
“师叔……”说着她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唉,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也不害臊!”
江馨月吸了吸鼻子,使劲蹭着他干净馨香的外袍,“手痛!”
“嗯?给我看看。”楚扬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也没个轻重,怎么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说着用仙法为她疗伤。
“我难受!”
“哪里难受?”
江馨月晃晃脑袋:“不知道,哪里都不舒服!”
楚扬探了探她的脉搏,微叹息:“丫头,你心事太重,有什么不妨和我说说,兴许会好过一些。”
和你说你不得告诉师父?她撇撇嘴:“才不告诉你。”
“你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我,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
想想好像也真是这样,江馨月眨着眼睛:“那师叔你占卜那么厉害,能不能算出南宫墨究竟是不是穆寒的转世?”
闻言,楚扬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你别告诉我什么天机不可泄漏,这都是屁话我才不相信,还有月老说我这一世没有任何姻缘,是不是真的?”
“缘分总是分分合合,你的这一世情感注定磕磕绊绊,虽是命中注定但也不是完全改变不了。”
每个人都避开那个话题不谈。
江馨月水眸间闪着亮晶晶的泪花望着他,“真的吗?”
楚扬轻笑,抬手抹掉她的眼泪:“记住,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无条件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你师父另外一个便是我。”
提到师父,她脸色又变的不好了,“我信师父,可是他未必在意我的信任,就像前世一样让我孤独的面对一切。所以,以后我只相信你。”
“好!”
江馨月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与师父身上的冰莲不一样,但这个味道却是她更喜欢的。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楚扬闪身离开,门随即而开,南宫墨冷着俊脸:“刚才和谁说话?”
“没谁!”
“你把本王当聋子吗?说,那个男人是谁?”
真可悲,江馨月侧过脸不想看他的冷漠,下巴被南宫墨捏在指尖抬起,四目相对,他冷冷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他是谁?”
“是我!”
江馨月诧异地看着萧泉从内殿走出来,萧泉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眼中的冰冷丝毫不亚于南宫墨。
南宫墨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江馨月一阵窒息,原来她对自己的忽冷忽热都是因为这样?
萧泉见她忍着痛的样子不禁皱眉:“放开公主。”
“哼!”南宫墨好不温柔地撒手,却在下一秒与萧泉打在了一起。
萧泉本就只能动左手的力,况且南宫墨武功高强凡人基本无人能敌,哪会是他得对手?几招之后萧泉便落了下风。
看着那致命的一掌即将落在萧泉身上,江馨月人影一闪扣住南宫墨的手腕,“我知道你很能打,但请你别动我身边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为了一个残废的人,你敢威胁本王?”
“身残也好过心残!”她毫不客气地回道。
南宫墨掩不住的怒气一涌而出:“离开我的那些时间,你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对吗?原本我以为就算你是为了地煞而接近我,我对你的付出的真心起码能有一点点感动到你。现在看来都是本王错了,错的好离谱。”
她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江馨月强扯着嘴角微笑,一步步逼近他的身边:“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谁都不能动情的,这只能是你自己活该不是吗?从我接近你的第一天开始,都是为了地煞,要不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低头?南宫墨,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别的女人眼里,你或许是个宝,但在我这里,花心的男人什么都不是,你亦如此!”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她的左脸上,紧接着南宫墨像是回神一样,一把将她搂入怀里:“馨月,对不起,我……并非有意的。”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做事情总是不能按自己的心去完成,话也并非自己想说之言。
出乎意料的是,江馨月平静地靠在他怀里,温柔地语气说道:“我的穆寒不是这样的……决不是,他宠我岂会让我不高兴?他爱我岂会让我伤心?他用生命换我千年转世,岂会对我动手?你不是他……”说完,她推开南宫墨的胸膛,一步一步朝门边走去。
“馨月!”
萧泉冷眼一扫,横起剑:“不要再靠近公主。”
南宫墨砸着自己的脑袋,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他怎么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左脸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伤,江馨月痛的无法呼吸,颓废地跌坐在那条河边。今夜不曾下雪,寒风却阵阵透骨。
萧泉单手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五年前他的疏忽让公主掉落悬崖,五年后他在她身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伤。
“我去杀了他!”
“别去,带我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萧泉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已经染上柔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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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几番曲折也是醉
转瞬的柔情眨眼的凉心,若此生注定没有姻缘,那她孤身一人到老又何妨?至少她可以一直守在他身边,再也不受六界所干扰。
人生虽悲志更坚,白衣飘飘游世间。
无情似有无情苦,多情更有多情酸。
江馨月的世界里可以没有南宫墨,但不可以没有穆寒,所以,她回来了……
一个耳光脸并不痛,只是已经打散了她的幻想,更打散了她所有的期待。今后,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一刀两断。
一个月后。
“少主,魔尊来了!”婢女低声提醒。
江馨月一身紫红鱼鳞裹胸长裙,淡紫色轻纱遮体,长发侧披如瀑,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软榻上。闻言,她眼皮微微抬起淡笑着看向来人。
穆漓歌屏退宫殿里的人,一掀黑色披风坐在她身边,指腹轻缓划过她的侧脸意味不明地笑道:“这么美的一张脸,难怪无论是前世亦或者今生,都令那两人痴迷。”
“一千颗心脏,如今还剩九十九。”江馨月拿出一个小瓷瓶,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突然间心生厌恶。这双手沾满了多少无辜的鲜血?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但如今只要能让穆寒重生,就算再上一次诛仙台她也无怨无悔。
“本座真的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你煞气倍增,一夜之间竟杀了那么多人。”
“呵……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穆漓歌捉住她的手:“现在你还想成仙吗?”
江馨月倒也很平淡地笑着:“不成仙,成魔不也挺好的吗?”
衙门一天之内连接百起命案,根据调查死因与之前的心魔案子都是一样的,南宫墨奉命调查此案,时隔一月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大殿上,南宫浩铁着脸甩下一摞折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导致几十官员上折子。”
“吾皇息怒!”众臣纷纷齐呼。
南宫墨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面:“恳请皇上再宽些日子,臣弟定会查出始作之人。”
“好,朕就再给你一个月,若是依旧没有线索你自己看着办吧!”
“退朝……”
“恭送皇上!”
站在宫门外,南宫墨仰头望着明媚的晴空,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管家一直等在王府门口,见到他回来立马上去:“王爷,你可回来了,今早王爷一走,院子里就落下了这个东西。”
“是什么?”
“老奴并没有打开看过。”
南宫墨拆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对耳环以及一封信:江氏女子自南耀四十五年与靖南王南宫墨成婚,岂妻过门之后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妻自知无面相待,君勿挂勿念,今为君立此休书,愿君相离之后,重选良人,恩爱不移。妻自今与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休书,她竟然写了休书,他一个月日日夜夜的自责与思念,换来的是一封休书?从古至今,有哪个女子给夫君写过休书的,恐怕也只有她吧!
屋顶上,一袭紫衣艳丽而脱俗,绝美的一张脸透着寒气,冷冷地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最后冷笑一声离开。
春日的夜总是寒气凌凌的,江敏进了书房,见他对着画像出神,不忍地心疼道:“既然那么喜欢九妹,就把她找回来吧,”
“不必!”如果能找的话,何故还留在这里?他只是怕如有一天她回来了,见不到他会不高兴,所以哪都不敢去。
“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九妹也不可能离开。”江敏不禁潸潸泪下,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南宫墨看着她的熟悉又陌生的脸,轻轻地揽入怀中:“这不怪你,你只需安心住下便是,挑个日子我们成亲。”
江敏恍然抬眸,眼眶里闪动的泪花还来不及落下,“如果是可怜我,那大可不必。”
“不是同情!心魔的案子水落石出后,我一定娶你为妻。这是五年前给你的承诺,却一直拖到现在,敏儿,我如今只有你了。”
宽敞的宫殿里,江馨月清冷着眼眸,耳边回荡着那夹杂着无数情绪的声音。
“我要是不嫁呢?你能奈我何?”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么本事从本王手里逃脱第二次了。”
“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很对本王的胃口,留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厌倦了,本王会将你赶走也不一定。”
“那你什么时候厌倦我?”
“下辈子。”
“今后,别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若不然会显得我这个做夫君的很无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已经在我心里。”
“留下来,别再离开了,好吗?”
她的指间轻轻颤抖,不觉间竟是有一片晶莹的水滴砸落在手背上。
原是被风迷了眼睛,怎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狠狠擦拭了眼睛,还真是可笑?
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了?怎么会有沙子进了眼睛呢?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他的脸,他的身影,他的微笑……
她不想去打扰他如今的生活,就算他真的是穆寒的转世,这一世他们也没有缘分了。
江馨月想的出神,等恢复平静之后抬起眼帘,才发现,萧泉正看着她。
冰冷不失魅惑的脸庞间,眉毛且是皱了起来,眼神里散发着点点温柔。
他道:“公主,离开这里不好吗?”
“现在的我,还有选择吗?”她摇了摇头,还是轻轻的笑了:“离开这里我们又能去哪?”至少在这里,她每个夜里都能陪在穆寒身边,什么都不说,只静静地看着他,说着他们以前的故事。
萧泉实在不愿意看她满手血腥,有些事他宁愿替她去做,哪怕是死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江馨月疲惫的闭上眼睛,抬手拉住萧泉的手臂让他坐下,“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公主请说。”
“离开陵水宫,不要再参与复国的事,好吗?”
“好!”
出乎意料的是,萧泉只停顿了三秒便点头,江馨月释怀的笑了,起身走出宫殿。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去看穆寒,他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萧泉背对着她转身,嘴角含着笑:公主,萧泉可以离开,只是放心不下公主一个人在世间。他将从不离身的匕首留下,不舍地望着公主的背影走远。
☆、第一百零八章:是尘缘还是梦魇
一支刚修炼成人形的花妖,没有亲人、没有伙伴、更没有朋友;她以为她会孤独的活着,最后被天雷袭击再绝望的死去。
可是她错了,她遇到世界上最好的魔,那个温柔的男人给她最好的关心,助她躲过天雷劫,成为她最好的朋友。然突然有一天,仙尊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平静。她以为从今以后她有师父了,有亲人了,不会再孤独了。可是她又错了,所谓的师父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转世后,他竟还是她的师父,可悲……可笑……
这座冰宫,她几乎每晚都会待到天亮,只是今夜心口闷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江馨月一手搭在水晶棺材上,一手捂着胸口,喘息的有些厉害。
门口的幻玉看出她的不对劲,“少主,您没事吧?”
“没事!”
待了片刻后,江馨月回到寝殿,一进门便见到一把精致的匕首摆放在桌前,只看了一眼她便知这东西是萧泉的。从来都不离身的匕首,今日怎么那么不小心落下了?她轻叹了一声,忽而想起方才他的表情似有不对,难道他?
断崖,凭着对他的了解,江馨月迅速赶到断崖去。
果然,远远的她就看到萧泉高挑的背影,背对着她立于断崖边。一直以来,江馨月都只顾着自己,从而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总是不问缘由地保护她,站在她身后。然她的自私总是让看不到他的存在,现在还险些铸成大错。
感受到身后的气息靠近,萧泉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被江馨月握住,她说:“对不起……”
萧泉不敢确定眼前的人会是公主,但她那熟悉的气息却又真实无比,他自知没有资格去遐想什么,所以只能选择默默地守护。可惜,还是被她发现了,自己这卑微的情感。
“公主怎么来了。”
“我不来,是不是从明天起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泉一听顿时惊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道:“属下什么都瞒不住公主的眼睛。”
“我一生太过于坎坷,欺骗、背叛,经历过无数的虚情假意,唯有你毫无目的地陪在我身边。假如有一天连你也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留恋的了。”江馨月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虽不能给他什么,但却能把最真挚的朋友之情融入。
手还被她冰凉的手指握着,感受到她的体温不如从来暖了,萧泉既担心又心疼,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她。
他没有说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只剩下了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江馨月偏头就能靠在他的肩上,宽厚的肩膀袭来的温暖,让她杂乱的心总算得到丝丝缓解。
萧泉有很多话想说,今夜却始终保持沉默,或许她应该是明白的吧!听到自己肩上那轻轻的呼吸声,心底轻溅起一层层涟漪,原来自己也并不全是一个冷血的杀手而已,至少在她面前不是。
“回去吧,我不会再赶你走了,这一世生生死死我们都在一起。”她说。
萧泉想说话,喉咙却干涩的难受。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过后,江馨月牵起他的手把匕首交到他手里:“不要轻易地留下它,你知道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公主……”
“你不用多说什么,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萧泉淡淡微笑点头。
原来他笑起来竟这么好看,甚至和南宫墨想必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天中的某些时光里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这个人,江馨月苦笑着闭上眼睛:“我们走吧!”
又过了些日子,东湖另一片的园子里,已经开了桃花,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吟诗作画。
江馨月清冷的小脸上挂着春意,感受着暖暖的春风拂面。她静默地站在树下,风微拂,撒下片片挑花,她凝目,玉脂般纤长的手轻轻一扫,接住一片娇艳的花瓣;唇角微勾,漾起一个淡若辰烟的笑意。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看到这景色不禁想起了黛玉的《葬花吟》。
这里的桃花每一年都开的特别美,只可惜前来赏花的恋人却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伴侣,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南宫墨……”她轻吟着他的名字,她不想去找他,却总是忍不住不去想他。或许人心都是贱的,不喜欢的时候处处闪躲,爱上了却要离开。
她也想像凡人一样,简单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也不愿意这双手沾满血腥,内心承受良心的责罚而去悲泣。
喝了些酒,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回到陵水宫已经是深夜。
推开门模糊间有一个来扶着,江馨月轻笑一声顺势挂在他身上:“夫君,我们来对鸾杯。”
连理枝头腾凤羽,合欢筵上对鸾杯。
等了她一下午的穆漓歌早已经不耐烦,一肚子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只觉得有一片温柔正好触到自己的鼻尖,待看清之时,才发现竟是江馨月的嘴唇。她的嘴唇很热,像是刚刚喝了酒,很香,还很柔软。
穆漓歌愣着双眸,几万年来从未加快过跳动的心脏,竟不知不觉活跃了。他低眸望着倒在怀里的女子,心底的阴霾已经散了,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江馨月迷离着眼睛,看着自己眼前渐渐与南宫墨重叠的容颜,手不由自主的就这样勾住了他的脖颈。
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穆漓歌手一伸,就这样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庞,贴向自己。
朦胧中,江馨月感觉唇间一片温热,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她只知道现在不想放开他。
从未有过情爱的穆漓歌,只感觉怀里的女子柔若无骨,诱惑迷人,且有带着点小小的魅惑妖娆,原来亲吻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她低柔的说着什么,穆漓歌仔细一听,她一会唤着穆寒一会又是南宫墨。
“夫君……”她轻喃了一声。
“我不是你夫君!”不由的,穆漓歌很厌恶她口中的这个称呼,纵使她唤的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会让他不高兴。
☆、第一百零九章:谁才是谁的执念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静静地停在她的唇上,而那一声冰冷的声音也让江馨月脑中轰的响了一声。
“你……”她万分诧异地抚着自己的唇,眼中惊恐地望着他。
穆漓歌依旧沉着脸,冷声道:“又去了凡界?”他的平淡,似乎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江馨月一个人愣在原地有些反映不过来,虽然喝的很醉,但她隐隐记得他们刚刚亲吻了。怎么会这样,他们之间……真是乱透了,都是醉酒惹的祸。
江馨月缓缓移动脚步坐下,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去看桃花了,谁让你的魔界都没有这个东西。”
“你……喜欢桃花?”他轻问。
“不知道,但是不讨厌!”她揉着疼得狂跳的太阳穴,一脸痛苦。
穆漓歌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诧异的柔笑,随后又很快恢复一张死人脸,搞的像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
江馨月晃着脑袋,“我要睡了,你还不走吗?”
“这是本座的地盘,想走想留还需与你说一声不成?”
得,又是这德行,想到他刚才偷亲自己,江馨月心里老不舒服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吻了,现在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若是被人也就算了,上去揍一顿就跑,是他的话,揍了还跑得了吗?想想后果,江馨月还是忍气吞声假装不知道。
头痛的厉害,导致一夜都没睡好,江馨月揉着胳膊哼哼唧唧地出门。有时候会习惯性地想问一句:小若,王爷呢?后来回想起来竟淡笑了。
一直都在寻找玉玺,如今玉玺在手,却不知道下一步棋子该怎么走。她不想再发生战争灾难,为天下人考虑,可是再过几年后,这天下人可还容得下她的存在?
江馨月进入偏殿,从来都没有敲门习惯的她直接进去,而萧泉却刚刚沐浴出来。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一礼:“公主。”
“嘿嘿……我不知道你在洗澡,那个,你的手臂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好!”她转身坐下,倒了杯茶就要喝。
萧泉几乎是在一瞬间夺过了那杯茶,迎接着公主不解的神情,淡言道:“茶水已经隔夜,喝了对身体不好。”
江馨月淡淡地笑着,唇角上扬:“我还以为有人下毒了呢!”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垂落:“属下去给公主沏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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