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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只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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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水鬼,水修没有影子,灯照不出,光打不到,平时镜子里,更是什么都没有。
但这一整面墙的黑玻璃上,竟然有水修,而且,他驼色的大衣上,垂着漆黑的长发。
我立刻回头看看短发的水修,再看看墙上的长发水修,嘴巴惊愕的张成了o形。
“这边走。”刑队指着右侧的双开玻璃门,到门口站住,双手张开,贴在门上,等了一会儿,那门跟融化了似的,消失不见。
“等探视完,你们也录个指纹,不然以后进不来。”
刑队带着我们,三绕两绕的,进入了一间小隔间里。
房间不大,四面墙都是双层玻璃,屋子当中,放着一台二十一寸的台式电脑,屏保上,一张符咒晃来晃去。
“他就在这里。”刑队说完,手在那张符咒上,画出一个形状。
我还没有看清他画了什么,屏幕砰一下,就亮了。
屏幕上满是雪花点,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不停的回响着,听的我浑身不舒服。
那些雪花点,一点点聚拢,忽闪着,变成一个个的字符。
再由字符,变成一个人头。
这些字符比之前在方阵里的时候更恶心了,像是很多的虫子,爬在一个人的脸上,从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往外冒。
看的我浑身发痒难受,忍不住拉住水修的手臂,把头扭到一边。
“没事的,换一个模式就行。”罗繁星从门口跑过来,在显示器前捣鼓了一会儿。
等他让开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人影。五官,看着比刚刚清楚的多了,甚至连神态都看的出来。
他讪笑着看着我,挠了挠脑袋,说:“队里很多人也看不习惯,大家就发明了这个模式。”
“谢谢。”水修的声音很是不爽,他一把把我揽到怀里,拉着我往前走,挡在我和小警察的中间。
“小罗,跟我出去办点事。”刑队拎着罗繁星的后领,把他给拽了出去。
但很快,他自己又走了进来,站在我们旁边,冲我们努努嘴,让我们开始问。
屏幕里的李牧,眼珠转来转去,却又是很不在乎的神态。
“李牧,我们已经去了c市,见到了罗芳华,她变成植物人,是因为她缺魂。”
这句话说完,李牧的眼珠不再转动,那张灰蒙蒙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又如何?”李牧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机械特有的,怪异腔调:“龙爷会救她,不需要你们操心。”
呃……
我们本来是准备,用罗芳华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说出,龙爷收集灵魂碎片的理由。
没想到,他软硬不吃,无论我们说什么,都坚称,只有龙爷,才能救他妻子。
甚至在,水修和刑队,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后,仍旧是,油盐不进的状态。
所谓死忠,大概就是他这样。
经过一个下午的劝说、威胁、利诱,李牧还是不松口,到后来,干脆就从电脑里,发出刮玻璃一样的,疯狂的杂音,来驱赶我们。
声音实在难听,又实在是问不出来,我们只好退出了隔间。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二百四十三章:医院恶灵
除了暂停询问,我们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李牧对龙爷的信任,就像是铜墙铁壁,谁都打不进去。
录了指纹后,刑队自己开车,送我们回鬼山镇。
既然已经做了九科的兼职员工,刑队又刻意开车送我们。
我和水修,就把在c市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的确很奇怪。”刑队右手轻轻敲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说:“李牧家人的态度,和他儿子的话,太过蹊跷。
这个李牧也不太正常,他太过坚持和肯定了。”
“对,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我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去参加过的,某直销品牌宣传会。
那些人就和李牧一样,坚信自己的上家。无论怎么劝说,都执迷不悟。
“我怀疑……”刑队把车停在路边,锁上车窗后,解开安全带,扭过头对着我们两个,一脸严肃地说:“李牧口中的那个龙爷,不仅和他,更是和他全家人,都有交易。”
水修压根不回答,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刑队慢慢勾着嘴角,笑的脸皱的跟橘子皮似的,却还是藏不住,他眼底的算计:“秦水修,在那个程序里,我就看出,你对小罗啊,心存芥蒂。
但是咱们以后都是同事了,要经常相处的,这样可不行。
正好,这次的事情是个机会,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这样吧,我跟小罗陪着你们,咱们一起去c市,蹲点李牧家人,看看,他们是否和龙爷的接头了。
秦丢丢,你说呢?你这么大方得体,充满知性的人,不会反对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
车里一时静寂。
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而车外的一切,却完全听不到。
我扭头看着水修。
他正瞪着刑队,含着春水的双眼这会儿结了一层薄冰,长长的睫毛遮住那一层冰,可寒意却还是透的出来。
他白玉似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左手食指的骨节,轻轻的动着,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跟发动机的声音一起,形成了,这个诡异场景里更诡异的背景音。
“我和丢丢一队,你们一队,我们守李牧父母,你们守罗芳华父母。”水修终于开口,打破寂静。
李牧的父母的生活再正常不过,去医院看罗芳华,带着孙子回家,和亲家轮流守夜。
但是,原本分头行动的计划,在第四天,被破坏了。
这天傍晚,两家老人竟然同时出现在医院。
甚至,似乎准备同时在医院过夜。
“秦哥。”小警察看到我们走过去,识趣的先和水修打招呼,然后才看着我:“丢丢姐。”
“今天肯定有事发生。”刑队一口气,把自己那根烟吸到烟蒂,狠狠的在面前的石头上碾灭。
接着,双手用力在脸上搓着,又用手指梳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他身上的驼色风衣,已经变成了深灰色,脚上的运动鞋,也粘着不少泥块。
浑身散发出一种,烟、饭、汗和消毒液混合在一起的,让人忍不住皱眉的味道。
比起刑队这幅邋遢的模样,小警察身上服帖整齐的衬衣、马甲、西装裤,以及根根分明的干净的短发,实在是整洁的多了。
“对方发现咱们了?”水修站在离刑队不远不近的地方,很刻意的,挡在我和小警察中间。
“有可能。”刑队伸了个拦腰,抓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才说:“我得洗洗,不然这股味就会把我暴露了。
正好你们过来了,来,你们三个好好的守着,我去收拾收拾。”
说完,拔腿就溜了。
我看着他跌跌撞撞之字形跑走的背影……
马丹啊!我们又不会背后袭击他,跑成这样太浮夸了吧!
医院的夜晚很安静,偶尔有几个野鬼从我们身边飘过。
在碰到我们结界的时候,咻一下,转身跑开。
刑队抬头看着水珠缓缓低落的结界,说:“它们还真看不到咱们,这个好,以后侦查方便多了。”
罗繁星把手里那包鱿鱼丝递给我和水修,含糊不清的说:“野鬼好像比昨天少。”
“我们之前都躲在罗芳华屋里,不知道。”我捏了一根鱿鱼丝,一边啃一边说。
大半夜的躲在花园里,寒风吹着,野鬼看着,不吃点东西,我能冻死!
“你们……躲在室内?!”
罗繁星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圆乎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接着,他带点哀怨的,看着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件藏蓝色长款风衣的刑队。
刑队压根没搭理他,仍旧专注的看着罗芳华的窗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发现她的窗户上,似乎闪动了一下。
不,应该说整个窗户,都闪动了一下。
“不对!”刑队蹭一下站起来,直接冲出结界,拔腿就往大楼里跑。
罗繁星紧跟其后。
水修抱着我,凌空飞了过去。
那个看似正常的住院大楼,楼门紧闭,从缝隙里,渗出一阵阵黑烟。
刑队回头看看我们三个,一脚踹开了楼门。
轰一声巨响。
我头皮炸了。
一整个回廊的恶鬼啊!
断手断脚的,开膛剖腹的,身首分离的,几乎我能想到的惨死状,这里都全乎了!!
那些恶鬼似乎对我们的进入很是意外,它们集体愣住。
紧接着,从我们头上开始,灯管一个个的爆炸。
一片漆黑之中,有无数个鬼手,伸向我们。
我眨眨眼用灵力去看,躲过了趋向我的那只手。
但很快,另外一直血肉模糊的鬼手,又伸向了我。
躲不过就打!
我看着面前的刑队和罗繁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用避水珠的能力,而是,拿出师傅给我的几张新符咒。
火从我手里的符咒燃起,照料了整个回廊,但光芒,很快就在我们面前,停滞不前了。
那些被火驱散开的手,一个个交叠着,在我们前面三五米的位置上,形成了一面发出黑色阴气的墙。
那些阴气,过于浓烈,居然挡住了火势。
我在口袋里翻了翻,抓起一张雷符丢了过去。
烟花似的闪电在那面墙上炸开,噼里啪啦的声音里,鬼手们扑簌簌的,往灯管里缩。
嘿,这个咒真好用,等回去让师傅再画几张给我!
我还没来得及跟水修嘚瑟,那些躲回灯管里的恶鬼,居然顺着灯管在的屋顶,慢慢向下蠕动。
一个个灰蒙蒙的影子,在雪白墙壁上,鼓蠕故蠕的往下爬着,很快就从墙壁上,钻到了地下。
可它们却并没有遁地逃走,而是,摊开在地板上。
“不好,它们要包围咱们!”
邢队大吼一声,掏出怀里的灵能手枪,一阵狂扫。
拿把枪很特别,放子弹的位置,是一个暗黄色,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像极了孩子们玩的水枪。
那些红色的液体离开枪镗后,居然变成了,一张又一张的符咒。
符咒遇到恶鬼,变成了蓝色的火焰,烧在鬼手墙上,墙壁像是融化的冰块一样,慢慢散开。
结果。
这堵融化的鬼手墙后面,居然又凝起了一堵鬼手墙!
恶灵不难打,但数量众多,多到了,让我恶心的程度。
墙上,地板下,灯泡里,椅子上,甚至每个病房的门缝,都冒出无数个恶灵。
悄无生意的靠近我们,慢慢的包围我们。
邢队手里的枪上,那管蓝色液体越来越少,而那密密麻麻的恶灵,居然没有少!
“老公,怎么办呀!”我丢出最后一张雷符,皱眉看着水修。
水修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
他刚想开口跟我说什么,突然,转头死死地盯着刑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厉声说:“不好,这恐怕是调虎离山计!
你们在这里继续守着,我和丢丢上去看一看。
有可能,罗芳华已经被人掉包了!”
说完,他把我打横抱起来,一边用冰锥打开恶鬼,一边往楼上飞。
越往上,恶鬼越少,到了罗芳华在的,四楼重症监护室门口,已经一个鬼都没有了。
和楼下相比,这里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
空空荡荡的走廊,只有白炽灯发出明亮的光线。
护士站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惊慌。
太静了,静的让我以为,自己是不小心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在。”水修攥着我的手说。
我回握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心里定了不少,探头,通过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
罗芳华侧躺着,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在她旁边那张床上睡着的,是她自己的妈妈和儿子。
而李牧的父母,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看到她还在床上,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身为一个植物人,是需要维生系统才能继续活着的,看到她在床上,我就放心了。
我回头看着水修,正想跟他笑,却发现,楼梯上,有不少恶鬼,正在往一楼走,它们几乎是掠过四楼,明明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却看也不看的。
“快回去!”我拉着水修的手,指着楼梯。
水修看着那些恶鬼,也紧皱眉头,抱着我下楼。
一楼的楼道里,空无一人。
楼门大敞着,门口的草地上,刑队和罗繁星,正在和旋风似的,飞舞在空中的无数恶鬼死扛。
刑队蹲在地上,拔起一把草,丢向空中不断涌过去的恶灵。
草离开他的手,就变成了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个个刺穿恶鬼。
一时间,噗噗的爆裂声,响个不停。
恶灵似乎是,故意把他们引到楼外的。
但是,却没有攻击,站在罗芳华屋门口的我和水修。
哪里不对劲。
当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了头。
在我背后的,另外一扇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李牧的妈妈站在面包车的尾部,正扶着一个穿着男士外套的人,准备上车。
车里伸出一双手,和李牧妈妈一起,把穿着男士外套的人,扶上了车。
那个人举止很奇怪,很有些僵硬。
“水修,你看那个人,好奇怪。”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二百四十四章:神秘宗教
水修面色一凛,给我布下一个保护的结界,独身一人,又上了楼。
我站在空旷的楼道里,看着面前要开走的面包车,听着身后传来的打斗声。
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前追查,还是往后帮忙。
正当我准备,追上面包车去看个清楚的时候,水修挡在了我的面前。
“先救刑队。”水修拉着我的手,转身直接去找刑队。
这次,他过去的时候,直接就把草坪上,用来浇花的水龙头弄坏,从地上升起一面冰墙,顺着飘浮在空中的黑影,快速上升。
随着水结冻的硌啦声,那些恶鬼都被冻住不能动弹。
“破。”水修双手凭空一扭动,冰墙炸裂,轰隆一声巨响,所有恶鬼无影无踪。
“罗芳华被带走了。”
水修扶起地上的刑队,指着病房的方向,说:“里面躺着的,是李牧的爸爸。
他带着一顶假发,掩人耳目。
罗芳华的妈妈和儿子,睡的安安稳稳。
所以可以肯定,这是他们自己人做的,应该就是李牧的妈妈。”
刑队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草屑,又拉了一把,灰头土脸的罗繁星,才说:“两家人各留一个?”
他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才说:“他们互相,也并不是十分信任。”
“牵扯到自己孩子的命。”水修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头发。
他把这根头发竖着居中放在符咒上,三两下,折出了一个有翅膀的形状。
“追魂符,我拿了罗芳华的头发。”水修解释完,摊开了手,对着符咒念了几句。
符咒在他手心里,一个扑棱,变成了一只小鸟,飞向了面包车离开的方向。
我们谁也没停,运转灵力追了上去。
追了一会儿我才明白,为什么水修不着急。
那辆面包车,似乎在有意绕路,大概,本来就是怕被人追踪吧。
我们兜兜转转的跟着,差不多过了四十多分钟的,才到了一个城中村的入口处。
一个早已年久失修的大牌楼上,挂着就剩下一个“寸”的匾额。红漆早就掉光了,两侧石柱上斑驳的痕迹发出尿骚味。
半夜一点多。
村子两侧原本应该是摆着小吃摊的地方,只剩下一地揉成一团的油腻腻的塑料袋。
村口的一间间门面房上,各种各样的霓虹招牌,这会儿还亮着。
无痛x流,包夜优惠,钟点房,各种乌七八糟的字拼揍在一起,闪着妖冶又诡异的光。
偶尔传来的呻*吟或者尖叫声,还有那种失神的狂笑。
人世间,有这样的地方,比鬼村,更让我惊惶。
我拉紧了水修的手,躲着地上充满污水的小坑,慢慢地,跟着追魂符往里走。
到处都是高达五六层的自建房,每面墙都一样,一扇带着防盗网的小窗户,像是一座座牢房。
街道窄的可怕,抬起头就能看到,两栋住宅楼的防盗窗网,紧紧地贴在一起,从这里抬头往上看,别说星光,天空都看不到。
搭着的衣服,放着锅的灶具,自己种的蔬菜,把阳台挤得更加满当。
每一间只有门窗的,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都好像是一个牢笼。囚禁着,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
妓*女、毒*贩、打手、小偷、民工以及长期失业的外来务工者。
越往里走,环境越差。
地上对着腐烂的垃圾,发出一阵阵恶臭。
我已经无处下脚,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满地流淌着的,发着恶臭的水。
“没事。”水修揽着我的肩膀,把我拦腰抱起,但他无法飞起来。
头上就是防盗网,往上一点点就会撞到。
这种环境,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似乎刑队和罗繁星,却并不在乎。
我有点嫌弃自己不合时宜的洁癖,正想让水修放我下来,脚就挨地了。
“到了。”
水修伸出手,那张符咒就落在他手心里。
摊开来,又变回了一张黄纸。
我们面前,是一栋塌了半边的大楼。
一半是露出钢精的碎水泥,废墟上,打着几个棚,好像有人住在里面。
而另外一半的房间还在用,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明明很明亮,但配合着倒塌的那一半,却是说不出的阴森。
“我们先进去。”刑队说着,抽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了几个烟圈。
烟圈一点点扩大,变得有一个门的大小,他从那里面穿过去,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我们招手。
烟圈还在,浓度也没有变化,我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已经从烟圈穿过去的罗繁星,也跟着,穿了过去。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但我知道他抽的应该是黄泉梦,应该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帮助。
我们刚走到门口,从里面蹿出来三四个年轻的男人。
他们用发胶把自己的头发梳的一根根扎起,黑色的外套敞着,拉链只拉到肚脐上面,露出搓衣板似的干瘪身材。
筷子似的细腿上,紧紧包着黑色的皮裤,搭配着一双洒着亮片的,能瞎了人眼的板鞋。
洗剪吹!
一个藏匿在城中村里的洗剪吹大楼?
我完全不知道,李牧妈妈要做什么了。
离开维生设备的植物人,时刻都处于危险中,她怎么会带自己的儿媳来这里?
“各位信徒,这边请。”
我正纠结呢,一个洗剪吹冲着我一弓腰,右手往大楼里一伸,请我进去。
呃……
“丢丢,我先进去看看。”水修用心语跟我说了这一句后,就幻化撑透明化的幽灵,从这几个男人头上,飞了进去。
我挡在刑队和罗繁星前面,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等着,直到水修说了“安全,进来吧。”,才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水泥楼梯上,铺着红色化纤廉价地毯,走上去,有一种踩着塑料袋的感觉。
地毯上,是个奇怪的图腾,有点类似印度神话里,自己吃自己尾巴的蛇。
但是……
这个图腾,却非得把人家好好的蛇,画成一条中国龙。
我无语。
有这样高仿的么!民族特色鲜明成这样,不怕原装闹事么!
廉价地毯旁边的楼梯扶手,是用掉了漆的铁做的。
墙壁脏的发黄,墙角甚至还有蜘蛛网。
几盏瓦数挺高的黄灯照着,虽然亮,但是那种“随便搞搞”就好的糊弄感,却明显的太可怕。
既然要搞出阵仗来,不管是做什么的,至少,至少,走点心啊!
一口一个“各位信徒”,却搞的这么随便,这到底是个什么教?
不过不管是个什么教,我都觉得,肯定龙爷不是主事。
他搞不出这么糊弄人,又凑合的,明显就是骗子的东西来。
我们走到三楼的楼道里,就闻到了很浓的香烛味,一扇开着的门里,传出听不清楚的呼喝声。
水修飘在我们前面,正准备进门,却从门里,出来了一个穿着贴身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年轻男人。
他挡在门口,说:“贫道从来没有见过几位,几位是新来的教友吗?”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看着水修,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去……
这货是真的!
不管那几个洗剪吹是什么鬼,又或者这半楼的劣质品多假,这货,至少是个阴阳眼!
我惊的不会回答,冷汗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
罗繁星一个箭步,蹦到了我面前,指着我说:“你好,我姓罗,这位是我老婆。
我老婆的兄长,前一阵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一直昏迷不醒。
我们从网上查到,贵教有治疗我妻哥的办法,所以,就想来请您帮忙。”
说完,又指着旁边的刑队,说:“这是我们的保镖。”
“嗯,嗯。”我赶忙顺着他说的这些话,做出一副,死了兄长的悲痛模样。
但我心里,已经完全惊呆了。
尼玛!
哪怕他说他是我弟弟,我死了老公呢!
反正我老公本来就不是人啊!为什么要说,他是我老公!
“咳。”刑队干咳一声,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掐灭嘴里的烟,做出一副毫无表情的保镖脸。
“是么?”西装男的目光,落在我的翠玉耳坠、红宝项链和碧玺手镯上,顿了顿,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小警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小警察这一身,虽然看着不太起眼,但都是名牌啊!
阿玛尼定制西装上那个不露痕迹的logo,的确够低调的。
但是他手腕上的那个百达翡丽手表,呃……百万名表啊!
我收回惊呆的目光,恰好看到西装男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
他抬头又看看水修,一言不发。
“水修,这个戏不演不行,老公,咱们要入教,才能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啊。”我在心里拼了命的安抚水修,求着他跟我们演戏。
水修阴沉着脸,不甘不愿的飘回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干巴巴地说:“妹妹。”
然后扭头,看着西装男,说:“求你,帮帮我们。”
西装男假装看不到水修,对着我们三个,露出一副狂热的表情,突然亢奋又激动地,宣扬起了天道大神。
根据他的说法,这个天道大神,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天道轮回。
握有世间真正的生杀大权,入他天道教,得天道者长生不死。
他说的眉飞色舞,配合着屋里飘出来的劣质香烛味,说不出的搞笑。
但是!!
卧槽啊!!
天道教是个什么鬼!!
为什么听起来,就和轮回门,在人间的别称,只差了一个字?!
我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假装出一副专心致志,满心信服的模样,等他说完那一大堆“入教宣言”,我为了表现专注而瞪大的眼睛,都被烛火熏的流出不少眼泪。
“太好了!我哥哥有救了!”我假装感动,擦掉了自己被熏出来的眼泪,紧紧攥着手,就准备往屋里走。
结果……
就跟多数歪门邪道一样,他要我们——贡献。
不得已,为了进一步入教,我们只好,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贡献’了出来。
因此出来查案,大家都没带什么钱。
我只能,把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这套首饰撸了下来。
而罗繁星,在西装男炽热的目光下,也把那块百万名表,丢进了贡献箱。
我们,终于算是,半只脚迈进了,这个忽悠人的“天道教”。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二百四十五章:灵魂聚合
我们把身上值钱的、能撸的,都“奉献”出去以后,西装男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瞄了水修一眼,转身进屋,拿出三个面具,递给我们。
“我天道教,有自己的规矩,戴着,一会儿,不要交头接耳。”
我看着手里那个椭圆形的,好像是骨瓷做成的,画着圈圈龙的白底红纹面具,默默的,戴在了脸上。
羞耻心什么哒,去shi吧!!
西装男看着我们都戴好面具,引着我们走了进去。
“你们今天来的实在赶巧,今天是,神使白大师显示神威的时候。”说着,目光又一次落在水修身上。
他那种探究又带着一点儿激动的眼神,让我更觉得,这群人都是骗子,他分明就是把水修当作是敛财的工具。
也是奇怪了,李牧明明是和龙爷做的交易。
什么时候,那个龙爷这么江湖骗子了?
他可是,有坦克,积累五百年财力的人!
抱着看傻叉的心情,我抬脚进屋,但脚,就好像是从一个薄膜里穿过去一样。
结界?!
我一脚踩实,脚下那柔软的触感,绝对不属于这栋破败的大楼!
“小心。”我在心里对水修说完,深吸一口气,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绝对,不属于,这个塌了的楼!!
我脚下踩着的是厚重的灰色地毯,面前的墙上钉着厚厚的一层隔音材料,房子至少有二百平米,大概得有三米高。
房间的光源,来自屋顶上无数漂浮转动着的小球。
那些看似水晶的球体,一个个独立存在,没有插电,没有固定点。
像是夜明珠,但却是白光,而且,它们自己在不停的换着位置。
我在心里惊叹一声后,把目光转到了地面上。
房间的正中间,是个矮矮的黄花梨圆床,床上搭着一张方形的,绣着红色圈龙的白布。
围着这个圆床,地上有十几个坐垫,整齐的摆放着,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但是这些坐着的人里,没有李牧的家人。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回头去找水修。
转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墙角站着人。
四个墙角,都直挺挺的站着,四个穿着西装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定在了水修的身上。
能看到水修我不稀奇,这屋里半个香炉都没有,我太奇怪了。
“请问,咱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看着,准备把我们引向坐垫的西装男,笑着问:“我刚刚,闻到了香烛味。”
西装男是唯一一个没有戴面具的人。
他回头看我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香烛?哦,那是障眼法。
包括你们在门前看到的那些男孩,都不过是,一些筛选教众的小把戏而已。
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判定,各位是否真心求救?”
毛线啊!
他只是在筛选人傻钱多的吧?
用那些毛头小子,劣质地毯和假香烛味,加上他自己,把那些看着就穷酸的人,直接拒绝掉。
毕竟,不是随便谁,都能奉献出百万名表的!
“大师想的实在周到。”
罗繁星突然走上来,和我并排站着,说:“老婆,找个好位置坐下吧。
等白大师来,咱们还要求他,救哥哥。”
他这句老婆叫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抬头看看他背后站着的水修,尴尬的脸上直抽筋。
水修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燃着无法忽视的怒火,他眉头皱的,连鼻翼都似乎小了。
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似乎在说,下一秒,他如玉的五指,就会从背后刺穿罗繁星的胸膛。
“老公,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我急的鼻子上直冒汗,在心里拼了命的哄着水修,赶紧盘腿坐在了坐垫上。
水修坐在我背后,却有意的,把手撑在我和罗繁星的中间。
我又怕被这些人发现端倪,又为水修吃醋高兴。
乱七八糟的,连罗汉床上多了个人,都没有发现。
“各位教友。”
我惊愕的抬头,这个白大师身上,一个麦克风都没有,但声音却大的惊人。
他终于不再穿西装,而是一身蓝褐色的道袍,长发用同色的布条扎成一个发髻,布条的末端垂在他的肩膀上,绣着的,也是那条圈龙。
这个人,连脚上都是标准的道士鞋,但右手手腕上,却带着一个智能数码手表。
那个手表我在某宝看过,可以联网可以打电话,基本上算是智能手机了。
“教友们。”白大师抬起手手心朝着我们,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说“我天道教,除却轮回之外……”
他接下来,扯了一大堆,世人有罪,唯有向天道赎罪的,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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