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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只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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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修人吗?
修人之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多力量了。
你要重新学习,学习知识,学习电脑,学习融入社会,变成一个碌碌的普通人。
如果做不到,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继承你岳父岳母那一亩三分地。嗯嗯,搞不好还有zy电视台的人来报道你,然后鉴定一番说你是骗子。啊噗……”
一想到记者义正言辞地拿着话筒站在水修身边,举着各项检查数据进行所谓的“辟谣”,然后水修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留给对方一个“你丫滚蛋”的画面,我就开始欢乐了。
我并不在乎水修以后会是什么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是种田,也可以把小日子过得“农夫山泉有点田”啊!
水修不太高兴地捏住我的脸,往两边一拉:“一哭一笑,小猫上吊。猴子开门,屁股跌生疼。”
“啊啊啊,我错鸟,疼疼疼!”
我张牙舞爪地叫着。
水修哼了一声,拍开我的闹袋,牵起我的手,说:“走了,我们回客栈。”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六十二章:轮回之树
我笑嘻嘻地偎着他的胳膊。
他一路绷着脸,任我怎么逗,都不说话,直到快到客栈,才轻轻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有,为我这个丈夫感到丢人的一天。我,不管未来变成什么样,我都有让你幸福的能力。”
原来他是在计较这个。这样说的他,其实在心中,也对未知的未来,多多少少有些担心吧。
“什么呀!”我拉住他,把他拖到暗处,确认红衣他们不可能看见我们,大胆地捧住了他的脸,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丈夫!何况,我们俩还有一大堆金银珠宝呢,躺在财宝堆上吃一辈子都吃不完。你想闯荡出什么样的人生,就随意去做!咱们有钱!”
“嗯。”水修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
看着他的笑脸,我也暗暗地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水修鬼身修成人身,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成。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单方面在努力,我也要一起,为我们的将来奋斗。
想到我们这一路行来,一起遇到的那些危险,我真心觉得,自己是弱如蝼蚁,有时候不用别人来按,我都能快被自己弄死了。
我不要再拖累水修。
我也要修道!
哪怕只增长几年的寿命也好,也是让我们之间多一分机会。
客栈的大门越来越近,红衣站在门外昏黄的灯光里,笑意盈盈地等着我们。看着她和达信并肩而立的样子,我也抱紧了水修的胳膊,笑得更加甜蜜。
水修,我一定会拼进全力,等你化人,然后我们一起老去,同归下一世。
我们一定会像红衣和达信那样,相守生生世世。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不敢好好吃,拿着红衣为我们准备的糍粑,就跑了。
直到坐上开往城里的大巴,我才觉得心脏搁回了肚子里。
扭脸看看水修,他竟然也是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气。
大约,陀娑也着实烦得他够呛了。
于是我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故意紧张兮兮地用胳膊捣捣他:“哎,你说她会不会追来?”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他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紧接着,他皱眉看着我:“不会,她不知道我们坐得是什么车。”
他那眼神,分明是知道了我打趣他。
我干笑着,往座位里缩了缩,然后讨好地把手机递交到他跟前,企图以教他玩手机进行贿赂,求他原谅。
水修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最后接了过去,在我指挥下,学习起了打字。
等我们一路大巴、飞机、轮渡、摩的坐回家,水修已经学会了打字,上网,发微信,看小说,打游戏,迥然一个现代资深网民形象。
我们俩在回家前,到县城挑了一对情侣手机,又买了一对情侣手提。
我看着手上纯白色的小m,不解地问:“我们俩买手机干嘛?水底又没有信号,用不了啊。”
水修轻轻咳了两声,有点艰难地说:“我要去拜师,可能,一天里会有些时辰不在家。我会想办法让家里有信号。”
然后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眨眨眼,秒懂了,连忙表态:“我会想你给你打电话的!”
但是,我们俩为什么要分开啊?一想到这事,我心里就不开心了。
坐车到了镇上,我们直接去找了赵老板。他正在扎一个纸人。
“赵老板……”
我刚开口,水修就扯了扯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拉着我在一边看了起来。
以前我不知道赵老板的身份,没有注意过,同样是扎纸人,他的手法别有一种奇怪的韵律。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知道,十分舒服,好像有一种奇妙的生命力,在他的手间流淌。
不知不觉间,我就看得沉迷了。扭脸看向水修,他也是一脸虔诚,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在见证什么伟大的事情。
很快,一个纸人就做好了,赵老板提笔,在纸人脸上画着眉目。
就在最后的嘴巴,即将收笔的刹那,我忍不住满心的好奇,问道:“它会活吗?”
赵老板正在收笔的手微微一顿。
“唔~~”
一声似有若无的抽泣,似乎从他的笔下传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但是仔细辨了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赵老板稳住手,不动声色地提了笔。然后看着我,笑了笑:“会,但是还差一口气。”
“差一口什么气?”我想到水修跟我结婚那天,那些迎亲的纸人来了,越发想刨根问底。赵老板家的纸扎店,在镇上也算是盘亘了好多辈人了,这边几乎家家户户都从他家买纸扎。甚至老一辈都说,烧赵老板家的纸扎,才是真玩意,烧到地下管用。
莫不是跟这个有关?
赵老板含笑不答,朝水修问道:“看你们面色红润,眉头含喜。可是湘西之行,有了什么收获?”
水修朝赵老板一稽首:“弟子想通了。承蒙赵老板点播,还请您收我为徒。助我褪去鬼气,修成人身。”
“好好好。”赵老板大笑起来,“我在此地等了近千年,终于等来了你。”
他伸手,扶起了水修,满眼都是挡不住的满意和欣喜。
这会他倒是一点为难都没有了,可见是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要把水修收入徒弟。
不过我震惊不是这个。
赵老板他等了近!千!年!了。
他当真好耐性。去掉前面几百年我丈夫都知道在疙瘩的时间不说,就说我丈夫在我们这块出现开始,从他掉水里淹死到现在,足足五百年,您老人家难道就一直在一边围观,默默地扎着纸,等着我丈夫主动上门?难怪我们每次有难,您老人家都能准时出现。
还有,他的年龄,应该也是上千岁了吧?
为什么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我想仔细回忆小时候赵老板的模样,我却发现,能记起的,最多就是他近几年的模样。其他和他相关的记忆中,始终找不到他的脸。
大约他是用什么术法,模糊了我们的记忆。
我抽了抽嘴角。然后凑过去,讨好地看着赵老板:“赵老板,您看,我们俩是夫妻,要不,您把我也收了吧?”
水修闻言,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我才不理他,只是眼巴巴看着赵老板。
赵老板摇了摇扇子,跟我说:“丢丢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只是我这一脉却不适合你。”
他朝外面看了看,然后走到门口,把卷闸门拉了下来:“今儿老夫收徒,心里高兴,就不做生意了。走,我们到后头去,我跟你们讲讲我们这一脉的事儿。”
然后带着我们朝后院走去。
赵老板家的后院,不管进来多少次,我始终都觉得,满眼都是惊叹。
他引我们坐到了一棵花树下。那树的树干是黑色的,通透流彩,宛若水晶。枝桠上开着一朵又一朵的火焰似的红花。
依旧是那两个纸扎的童儿,给我们上了茶。
给我用的茶碗,是黄地莲纹童子戏春斗彩的。上好的瓷胎,散发出一股细腻白柔的感觉。我总觉得,这玩意有点像电视上寻宝栏目里的国宝,吓得有点不敢喝。
只好到处乱看。
正在这时,恰好看到一朵花,从树上落了下来,擦着我身边掉在地上。
那花实在漂亮,我忍不住俯身去捡,却看见,那朵花占地就不见了。
“嘻嘻嘻……”
一阵笑声在头顶响起,我朝上看去,只见到一朵米粒大小的花芽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变成花骨朵,然后“噗”地,绽放开来。真是太神奇了!
“这是轮回树。”
不等我问出来,赵老板先回答了。他抬头,看向这个树,眼睛里仿佛有千年风云聚散开合:“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大道轮回,自然而孕。这是本门的镇门之宝。”
说着,他看向我:“秦丢丢,你可是怪我,这五百年来,不管水修是生是死,从未帮过他?”
我条件反射地摇摇头,随即又觉得不好,于是满脸通红的点点头,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水修。水修握握我的手。
“不是我不肯帮他。而是我纸扎铺子一脉,只收褪去鬼气,然后变成人类的人,做徒弟。只有体会完轮回真谛,方可镇守着轮回之树。”说到这里,他看向水修,“轮回树中,孕有天道法则中的轮回法则。每一代守护者,都必须因自然而求轮回,非我等外力策动。这五百年,你虽然一直向善,没做什么恶事,但是你也没想过要重新投胎做人。我一直在等一个,让你明白轮回重要性的机会。”
原来如此。
难怪他不能收我为徒,那我该找谁做师傅呢?
水修看我叹气,便知道我在想什么,捏了捏我的手,跟我说:“丢丢,修炼很苦,你身体这样差,这主意,你就不要再想了。”
看着他严肃的眼神,我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觉得有点委屈。我也是为了我们俩好啊。
赵老板看着我们俩,转身招来童子,对水修说:“我觉得今日就是个拜师的好日子,你跟童子去后面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就来拜师吧。”
水修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礼,牵着我的手,就要我跟着走。
赵老板喊去我们,叫我留下来帮忙摆祭坛。
水修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可是,这院中有许多禁制,丢丢要是无意碰到什么?”
“有为师在,能让她出什么乱子?”他用扇子推开水修,“快去!”
我捂嘴偷笑。
赵老板转身看我,我不自觉地就敛了笑容,乖乖的问他有什么吩咐。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就算他是在笑的,我也不敢像在神叨子跟前那么放肆。
“你的师徒缘分不在我这里。你去找找神叨子。”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六十三章:水修拜师
说完这句话,他就让我坐在花树下喝茶,然后自个召出了一堆童子,上上下下布置起来。
他则一旁,写起了上表给祖师爷的东西。
我新奇地瞅着。手里的茶,却是不知不觉间连喝了好几杯。
也不知这茶是什么泡的,看起来就是杯清水。刚打开茶盖,还以为赵老板逗我呢,一进嘴才知道,我这是捡到大便宜了。好喝的人生瞬间都升华了,猪八戒吃唐僧果估计也就我这个感觉了。
赵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丫头,好喝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以为他笑我贪杯,他却拦住了我放下杯子的手跟我说:“好喝,就多喝几杯。这是百子千孙盏。能助你们小夫妻俩,早日让我抱上徒孙。”
我老脸一红。端着百子千孙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赵老板你等我家水修等了五百年的耐心呢?这徒弟都还没行拜师礼呢,就惦记上徒孙了。
最后想了想,失去孩子后,水修藏在眼底的那些失望,我一咬牙,又喝了一大茶盏。然后抹抹嘴,把茶盏递给伺候在一边的童女,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跟她说到:“再来一杯!”
“嘻嘻……”
童女的唇边弯起一抹僵硬的笑,然后又给我加了一杯。
忖着时辰快到了,赵老板也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我们一起进入了大厅。
长长的供桌上,摆放了三尊金丝楠木雕成的祖师牌位,牌位侧边,镂空雕刻着盛开着花朵的轮回树。牌位正前方,放着香坛,上面插了三株佛点头。香坛前面,摆放着一些时令水果。
赵老板穿一身白色大氅,坐在了师位上。他这身衣服,和别的道家不同,自衣肩开始,绣着着三只蝙蝠,嘴里叼着轮回花儿在飞,花朵飘零,一直坠到大氅下摆,连绵不觉的涛水之中。
一个道童模样的童儿捧了方印,侍立在一边。
然后两边,一字摆开了两队穿着道服的少年。
赵老板点头。
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钟声,在空间里响了起来。
一只鞋尖翘起绣着沧水的靴子,从门的侧边露了出来。紧接着,描金的袍角一摆,水修修长俊美的身影,走到了门外。
我刹那间惊艳地屏住了呼吸。
只见他穿着一件和赵老板同样款式的白色大氅,腰间系一条绿边白底的腰带,然后配一枚钟型的玉佩。站在赵老板这满园异草奇花之间,就像是从古卷里走出来的谪仙。
他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大约是感觉到我的花痴像让他很满意,于是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个不可察的弧度。然后再也不看我,敛神收色,长腿一迈,走了进来。
赵老板身后的一个道服少年,常喝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轮回,轮回归一——”
他最后那个“一”字拉得极长,颇有穿透云霄之感。
随着那最后一个字的收音,水修一撂一摆,跪在了赵老板的跟前:“弟子谢师门教诲。”
赵老板点点头,却并没有让水修站起来。而是拿着之前,写得上表的符文,压在了香坛下,然后拿起桃木剑,舞了一段:“今有望龙岭镇纸扎铺第七代弟子,上告祖师及八方鬼神,现收秦水湾水鬼秦水修为徒……”
这一跳,就跳了一个多小时。
我晕乎乎地看着水修,得亏他是鬼,要是人类这么跪着,估计一会起都起不来了。
上表完后,有小童女端上一碟子湿毛巾,供赵老板擦手。擦完手后,赵老板坐回原位,对水修进行了一番进门的训导。水修一一点称是,然后有小道童奉上来一顶白色的纶巾,赵老板给水修戴了,又拿起那方印,印在了水修的眉间。
鲜红的轮回二字,在他眉间一闪,没入脑中,消失不见。
小道童又捧来两杯茶,水修敬赵老板喝了,这才算是真正完成了整个仪式。
我们到镇上的时候,不过才下午一点多,等这个仪式完成,已经是半夜八九点。
在赵老板那里蹭完晚饭,我们俩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一到家,我就累的瘫在椅子里,连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水修没法,只好抱起我,将我带到浴房,扔进水池里,帮我洗。
我慵懒地半趴在池边,享受着水修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我想起来赵老板白天那番话,于是用小腿蹭了蹭他的腿肚子,拖长了音喊他:“水修——”
“干嘛?”
水修的喉结明显地动了动。
我满意地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赵老板今天用百子千孙盏给我喝得茶,据说能帮我怀孕。水修……”
我抵住他的额头,羞赧地说:“我们再要一个好吗?”
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子,喑哑地说:“好。我们再要一个。”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狂欢的信号。
我们拥住了彼此,疯狂地索求。直到一起累的,沉沉睡去。
这回,我是真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力气动了……
不过我还是没忘了我的大事。
水修一有动作,我立刻就醒了过来:“水修!”
他正在穿衣。因为是到赵老板那里去,可能会遇见很多人类,所以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正在扣衣服。听见我喊他,俯身给了我一个早安吻:“怎么了?”
一大片诱人的胸膛,自尚未扣好的衣领中露出。我脸红心跳,眨眨眼:“那个,你,你去学艺,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不如这样,你白天学艺时,把我送到爹娘那里去。晚上回家,你再去接我,我们一起回来好不好?”
水修摸摸我的头,同意了。
我在心里偷笑。
他把我送到娘家,跟我约好来接我的时间,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俺娘埋汰我们俩:“不就是到纸扎铺学个艺吗?一天才分开几个小时。人家丈夫常年在外面打工的,也没你们这么黏糊。”她这样说着,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喜意。哪个当娘的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丈夫看重啊。
俺爹嘿嘿笑着,在院口的石坎子上,敲了敲烟袋。
目送着水修的背影消失在村子外头,我立刻收拾起了满脸的幽怨,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朝老两口喊到:“娘,给我抓鸡!”
“好好好,娘一会儿给你炖鸡汤,都给你养着呢,这馋嘴丫头!”
“不是啊,我要抓鸡,去找神叨子拜师。”我更正道。
“啥?”
俺爹娘瞬间就呆住了。估计他们做梦都没想过,我会提出这么个离谱的要求来。
我拉着他俩到屋里,把这次在湘西遇到的事情,还有赵老板收水修为师的事情,跟他俩一说。
娘还有点不高兴,可是俺爹是个明白人,支持我道:“闺女说的在理。将来咱丢丢百年之后,留水修女婿一个人在世上,没亲没故的,实在可怜。再说咱丫头,现在也的确是容易招事。上次要不是水鬼女婿来得及时,你还能坐在这里跟闺女唠嗑吗?”
俺娘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他们俩帮我准备了两瓶好酒,一只鸡,让我拎着,去找神叨子了。
因为记着上次跟水修来时,这个院子四周的土墙上,是有禁制的,我没敢直接往了院里走,而是在门口叫了起来。
“叔!叔!”
神叨子自门里探出来一颗脑洞:“丢丢丫头啊,你和水鬼女婿回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自己进来,我手上有东西,不能出去。”
我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
你手上有啥啊,不能见阳光吗?
“可是,我不会解禁制啊……”我犯愁地说。
神叨子缩回了门里,留给我一句:“我那禁制,只拦死人,不管活人。你没事。”
听到这话,我真想一板砖拍晕我自己。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平常明明看村民们都是随随便便进出啊。
我拎着鸡和酒,推开了神叨子的门,然后就见神叨子手里牵着一只羊,在屋里发愁。
“叔,你对着只羊,发什么愁呢?”我忍不住问他。
“这不是羊,这是你那跟我没缘分的婶娘。”神叨子说道。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他眼睛一亮,客气道:“哎,大侄女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
这么说着,手上却是麻溜地,把东西接过去了。
我无语了一阵,然后凑近那只看起来被吐了好几口浓痰的羊,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二狗子家的。
“叔,你怎么知道这是婶子呢?”
我这句话一问,神叨子伤心了:“我昨儿梦到她跟我说,今天会来找我。梦醒了,我就满村子乱转悠,顺带在小店子里,买了几包盐。然后就遇到这头羊了,它一个劲儿舔我的衣服,怎么赶都不走,你说她不是你婶子,还能是谁?”
说着,他又抱头蹲下,一脸愁苦地说:“英子啊,虽说我不嫌弃你,可是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咱俩要怎么再续前缘啊?你好歹变成个鬼,咱俩还能冥婚一下啊。”
我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真是前途未卜。实在不忍心他再愁下去了,我戳戳他:“叔,你早上买盐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盐袋子破了,盐撒身上了?”
第一卷我的老公是水鬼 第六十四章:师母是啥
“你怎么知道?”神叨子一脸震惊地瞅着我,随即了然地笑,“水鬼女婿教你卜卦了是不是?”
我简直快控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了。
牛羊喜欢舔带盐味的东西是常识好吗?吴二狗家的羊不跟着你回来跟着谁呢。
神叨子听完我的解释,整个人都萎靡了:“它怎么可能不是你婶子呢?”他抱着羊不肯撒手,顿了下,又说:“你婶子昨晚还跟我说,你今儿会来跟我拜师,你这不都来了吗?”
神叨子捋了下山羊胡子,幽怨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难道这羊还真是我未来师母?
想了想,我这都跟鬼结成夫妻了,再添个……转世成山羊的师母也没什么。关键是师傅得把羊钱给吴二狗,不然他这样私拐师母回家,吴二狗不到晌午,肯定要来骂街。
“额,那,您这就收下我了?”
我看着被他收下的东西,有点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神叨子瞪我一眼:“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我是那些没身份的乡下神棍?一只鸡两瓶酒就想打发我?拜师之前那可都是要经过试炼的。”
我想到之前赵老板出的那些难题,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万一神叨子也要我去打什么鬼,找什么狐狸精,离开了水修的我,可没什么办法啊……
可即使能想到,前方正在等着我的恐怖,我还是决定,继续下去。
“您请出题。”我视死如归地说道。
神叨子满意地嘿嘿笑到:“有勇气,有决心。叔也不为难你,你去帮我把羊钱,给了吴二狗,我就答应你。”
这话说完,我家那只从进门,就被神叨子丢在一边的老母鸡发威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啄开了脚上的草绳,从地上振翅而起,飞到神叨子的头上,一顿乱啄。
“咕咕咕咕咕咕~~”
“救命啊!”
神叨子抱着脑袋满屋乱窜,嘴里还骂着,“你这遭了瘟的鸡,一会我中午,一定宰了你,拿你下酒!”
可是他越是骂的厉害,那只鸡啄得越是凶狠,最后他只能跟我求救了:“哟喂!丢丢丫头,还不赶紧来救为师!”
我哪会捉鸡啊,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这鸡逮住。即使这样,那只鸡还是不断地狂叫,就跟疯了似的。我捉着它的翅膀跟,它就朝神叨子疯狂的蹬着鸡爪,总之就是跟神叨子有仇了。
我累得不行了,就不明白这鸡怎么突然这么亢奋,明明在家里,我妈一伸手,就逮住了。
“师傅,我师娘有没有告诉你,今天还有只鸡,会袭击你啊?”
我揪着鸡,累的坐在书堆上完全不想动了。
神叨子也差不多,背靠着山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呢,就告诉我,她可能今天会跟你一道进门。这不,我们前脚到家,你后脚就来了。”
咦?
说起来,这只鸡,才能算是真正和我一道进门的吧?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鸡,果然看到这鸡含着眼泪,看了我一眼。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道:“师傅,我觉得啊,这只鸡,搞不好才是真正的师母……”
神叨子也惊呆,他凑到我跟前,一把把鸡夺了过去,掀起鸡爪仔细地打量了起来,然后瞬间哭了:“英子啊~~!这还不如一只羊呢……”
“咕咕哒!”鸡师母闻言,奋起给了他一爪。
神叨子连忙改成态度,哄了起来:“哎呀,你投胎成一只鸡正好啊,反正我也活不了多少年啦,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地下啦。”
这回他是真正确定了,这鸡就是他那没缘分的初恋情人。理由是,这鸡的爪心和师母一样,有个梅花记。
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好了。帮他把山羊还给了吴二狗以后,神叨子决定,入门考验还是必须要做的,因为鸡师母是我自己主动送给他的拜师礼,不是他要求的。
他抱着鸡师母,坐在藤椅里,一边给鸡师母顺毛,一边跟我说:“做咱们这行啊,是要看天分的。你过来!”
我连忙走过去,他递给我一个小瓶子,叫我把里面的液体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我打开瞅了瞅,是透明的液体,闻了闻,挺香的,不知道是什么。既然他叫我抹,我就抹吧。
抹完之后,再睁开眼看,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于是悬着的心,落下去大半。
“师傅,然后呢?”
“然后啊,你去市集上买一坛子老烈家的土酒,十斤猪头肉。晚上再跟我去坟地里呆一夜就行了。”
晚上啊?我犯了难。晚上水修来接我回家,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算了,先去镇子上买酒和肉,看看赵老板能不能帮我?
去镇上之前,我先回了趟娘家。娘给我炖了一大锅鸡汤,我一口气装了大半锅,给水修和赵老板带去,
娘心疼地抱怨着:“你这死丫头就不给自己留点,也不给你爹娘留点?嫁了人胳膊就尽往外拐,养你有什么用。”
爹也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知道老两口哪是舍不得这口鸡汤,而是吃醋呢。于是笑眯眯地抱住俺娘,撒娇道:“娘,您瞅您这话说的。水修是别人家女婿能比吗?人家是半个儿,他就是您整个儿。除了您和爹他能供奉谁啊,给谁养老啊?等他修成人身了,我就带他回来住。”
“这死丫头!”俺娘笑呵呵地戳了戳我的额头,然后又从锅里挖了一勺鸡块添进保温杯子,“你当我不心疼他啊。修炼辛苦,你让女婿注意点身体,也别把自己逼狠了。”
我笑嘻嘻地带着保温桶,去了镇上。
一路上也没发什么奇怪的事,直到到了镇上,我才发现,神叨子给我抹得那玩意,绝对是有问题。
现在是快到正晌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炒菜,镇上人并不多。这不是什么怪事,怪事是这些人中,有几个一看就明显不是人类啊!
有一个正在卖水果的老大爷肩上,坐在一个老太太。买水果的是个小黄毛,可能嘴里不干净,惹得老太太对着他头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黄毛不知情,叼着烟念叨:“今儿这风这么大,把小爷的头发都吹乱了。糟老头,爷买你东西,是赏你面子,还敢找爷要钱,知不知道这条街都是我二表哥罩的。”
老太太被这无赖气狠了,面目瞬间扭曲成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跳过去,抱着黄毛的脑袋就咬了一口:“叫你欺负他叫你欺负他!”
黄毛的身体一阵摇晃,他不明所以地扶住老大爷的肩膀,借以稳住自己的身体。
老大爷好心地问他:“你没事吧,小伙子?”
“老杂毛,小爷像是没事的样子!”小黄毛推开老大爷,哎哎叫着,“哎呀,这头好疼啊!我得赶紧去看看,不会是绝症吧?”
我看得正热闹,突然一张吐着长长舌头的鬼脸,探到了我的跟前:“你看得见我们?”
“呀——”
我毫无防备地吓了一跳。
那鬼甩着舌头,阴森地笑了起来:“桀桀桀桀,她看得见我们!她看得见我们!”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如同坏了的电台。
正站在饭店菜锅前偷闻菜气的食气鬼,蹲在家禽摊子前享受血食的食脏鬼等等,满大街的鬼,都随着她这一声呐喊,朝我看了过来。
我直觉要大事不妙,撒开腿就往纸扎铺子跑。
“她能看见我们!她能看见我们!”
那些鬼怪在我们身后厉声叫道。
听起来就像是一直在追着我。
我不敢回头去看,生怕跑慢了会被抓住。
“不要跑啊,小姑娘!帮帮我啊!”
“丫头啊,给我一口生气吧!”
“我饿呀,我饿呀!”
我搞不明白,怎么大中午,反而还有这么多鬼,这不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吗?它们不怕身形俱灭吗?
我的眼泪都吓得飚了出来。
眼看着就要到纸扎铺了,我的脚腕子忽然一重,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紧接着,一只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长舌鬼的脸,从背后,探了出来,她附在我耳边,轻声笑到:“咯咯,我抓住了。”
她捂住我的嘴,冰凉的手指探进我的嘴里,我能感觉到她尖锐的指甲正戳着我的舌头。
难道我就要死在离水修近在咫尺的地方?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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