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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太子俏萌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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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瑶仙子问道,“楚赤暝仙君是自母体承的仙身,还是由自己修成的?”看向冷真,一副她捡了大便宜的模样。
楚赤暝答道,“父母至死也是狐狸身,我也并非由自己修炼而成,而是因一桩仙缘的缘故。七万年前,我在人世幻孟山中见着一株有些不同的灵草,嗅着竟比所有小动物的血肉要香得多,当时便稀里糊涂吃下去了,不料竟忽然拥有了人的意识,语言,体内也蓄了仙法之力,化作人身,便是这般紫发红衣的模样。后来天庭封仙,我也在受封之列,惭愧,实在是太过幸运。”
央胤赞道,“因缘化仙,是所有修仙者求之不得的机会,迄今为止,六海千山仅有三位仙人。而享此殊荣者,须积十世之德,再从十世之德的生灵中挑选能承仙法体质者,天赐楚赤暝仙君这个机缘,说明仙君沅茝醴兰,蕙心纨质,端的是一位君子,倘若能与楚赤暝仙君成为至交,实在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楚赤暝笑而不语。
珞瑶仙子生平第一次嗔怪地看了夫君一眼,“至交?那与冷真的这层关系,你该如何交代?”
央胤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恍然,“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作为父子,可以仍像知交那般随和自然,不必拘泥于长辈和小辈的关系。”
正在为楚赤暝编辫子的冷真全身一麻。
楚赤暝紫发散了满背,若疏落有致,层层推涌的海浪,手抚过处,柔软温润,仿佛被安静的赤焰烘衬而起,冷真均匀地分出三缕,从肩处到发梢,两两相缠,已经编好了两条。
珞瑶仙子推敲道,“我倒是觉得,你的话更明目张胆了一些。”
央胤有些无措地解释,“咳,我的意思是说,是说,既然仙君父母早已归葬凡世,不免令人唏嘘,以后可当我作父君,也可当我作知交,或可当兄长,只是一种情感上的寄托,与关系倒是没有关系。”
珞瑶仙子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又斟酌道,“按照仙界的年龄来说,我只长冷真千岁,算得上是一般大,楚赤暝仙君却是长了我两万五千岁,这……这以后可怎么办哪?”
央胤仙君一拍手背,“楚赤暝仙君七万岁,而我却是六万五千岁,这……”
他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一直静听两人别有用心交谈的楚赤暝开口道,“称呼向来依的是关系,而非年龄,现在如何称便如何称,以后倘若改变,也是该如何称便如何称。”
珞瑶和央胤相视点头,楚赤暝话中别有一层深意,看来,他们并不是一厢情愿啊!再看冷真绕有兴致而专注地替楚赤暝编辫子,而楚赤暝一脸幸福微漾,眼中星芒闪烁地享受的图景,或许,称呼在千年之内便可以换的。
傍晚时分,瑾莱仙山终于近在眼前,候在姬翎大殿院中的一个小小绿衣身影,甫一见到云朵便不断向上蹦跳,并朝云上的几人招手,终于,她张开双臂,缓缓飞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由于气息不稳,脚不时蹬两下提力。
碧侨!冷真差点流下泪来,同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央胤仙君悠然道,“碧侨果真是长进了,半个月前,上升到五丈便掉了下去,眼下却已经升到了八丈处,呶,还在升,还在升……”
大家绕有兴致地观赏着,彩云慢悠悠地向下降落。
珞瑶期待又爱怜地道,“怕是再过百年之后,便能自由自在地飞了。”
碧侨上升到十丈那般高时,身体顿了顿,一如既往地坠落下去,脚向虚空乱踢,手像划浆般上下交替,大概是习惯了,她没有呼喊一声,脸朝着云朵上的几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央胤仙君满足地感慨一声,“每次观看碧侨从高空坠落,都是一种提心紧神的刺激。”
珞瑶点点头,“我倒是觉得,这个高度有些欠缺了,等碧侨能升到十五丈,二十丈,三十丈甚至更高,掉下来恐怕更加惊心动魄。”
冷真从目瞪口呆的楚赤暝身后绕到前面,好奇地道,“不知这次接住碧侨的予芸还是安婕,她们也总是在一旁观赏,待碧侨即将落到地上时才将她接住。”
然而,今日却有些不同,以前是落到一丈处时被接住,这次落到距地二丈处时,便有一个白衣人影从院旁的刺桐树掠出,稳稳抱住碧侨,又闪回刺桐下。
央胤意犹未尽地道,“这次又是予芸,安婕要懒得多,欣赏够了却不愿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人影从院子东西两侧匆匆跑出,一人白衫,一人黄衫,环顾四周,不断走动,口中呼喊着碧侨的名字。
糟了!云朵上的四人脸色大变,迅疾掠下云朵。
予芸一脸焦急地道,“奇了怪了,方才我们正要过来将碧侨接住,却看到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先一步抱住她,不知去了何处。”
安婕在那个茂密的刺桐树下东张西望,“明明钻进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央胤神色凝重,“楚赤暝仙君,你是客,又散了仙元,劳烦到瑾莱仙山上方观察来人动向,发现他逃到瑾莱仙山之外便及时告与我们,其他人在仙山各处搜索。”
仿佛赤虹贯起,红衣衣担蚕⑸ü嚓匝杆俾拥借诚缮缴峡眨硖澹⒋棺磐罚酉呗湓谏铰锤浇液描成酵馐瞧教沟卮凰破渌缮街洌蚋袅送蚰断闪郑蚯蹲糯砺涞男鹿帝郑蚴堑阕河谢泛颖毯G讲⒉皇亲蠲赖南捎颍餐钊肆髁灰选
仙山外并没有任何影子,那人应该还在仙山中,楚赤暝稍稍放下了心,况且来人速度无论如何快,瑾莱仙山那么大,他也不可能在他们下到院中到他掠到空中这段时间内逃出整个目及的范围内。
珞瑶边祈求镜倾仙子开瀑镜,双掌边引开微观之镜,然而,令她疑惑的是,镜中呈现的,正是姬翎殿院中刺桐树下的景象,那里空无一人,这却又是如何?这仿佛是在告诉她无论如何寻也是一场空,她的心瞬间没了着落。
所有的渺仙和仙鬟都行动了起来,冷真从碧侨的玲珑阁,经过澜雪阁,寻到姬翎大殿,一无所获,又加入地摊式搜寻的行列中,从树枝间到矮灌木,从山洞的入口到尽头,仍没有看到碧侨的踪迹。
天逐渐黑尽了,冷真下意识地抬头,视线穿过树叶缝隙间,见那一袭红衣仍停留在仙山上空,由于她处于山腰,看上去便成了一个模糊的红点,不由得有些愧疚,楚赤暝仙元尽散,却在上面守了那么久。
她忽然一个激灵,楚赤暝既然没有任何举动,便说明没有看到那人出仙山之外,然而,瑾莱仙山七十名渺仙,二十来名仙鬟悉数出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为何还不见那人的身影?
三个时辰过去了,瑾莱仙山被一片朦胧月华笼罩其中,所有仙人都沮丧地回了自己的殿阁,冷真将楚赤暝引向距澜雪阁五丈之远的云佚殿,无精打采地道,“只要碧侨不缠着我,云佚殿还是清净的。”
“噢。”楚赤暝侧脸看她,“那她多久来缠一次呢?”
冷真懒懒地回,“几乎是每日每刻,有时我有些烦她,但现在希望她出现在我的身边。”
楚赤暝叹息一声,“冷真仙子,先回去休息罢,明日起来再寻,也只有这样了。”
冷真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澜雪阁,木木地在床边坐了一阵,才恍然想到,她该好好洗一个澡了。
澜雪阁后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呈现一潭幽幽碧池来,水面闪耀着细碎的月华,微微涟漪泛起,被轻风推送来去,仙池外围栽种刺桐,凤凰木,紫荆等以遮羞,树干的宽大缝隙间,便植美人蕉以遮挡。
仙界与人世毕竟不同,这些树一年四季皆绿叶满枝,姹紫嫣红的花灼灼灿开,散发出一阵阵清幽的香,花瓣落入池中,便成了洗澡的池料与香薰,且池水夏季清凉,冬季暖如温泉,舒适无比,天庭为众仙造仙山的时候,考虑得很是周到。
正处于冬春交替时节,虽然不比人世酷寒刺骨,但天气仍然清凉沁肤,冷真解了腰带,将胸前衣衫拔开一些,俯下身去,手掌沾了水,在锁骨下方拍了拍,方才脱掉所有衣衫,摊在宽大的美人蕉叶上,她全身不着一物,背对着整潭池水,直直倒了下去。
水花飞溅,织成两片窄雨帘,打在原来的位置上,冷真沉下一段距离又很快浮起,她的嘴角噙起一抹凄茫的笑,不过是短短瞬间,便似乎将她的所有往事一笔带过。
楚赤暝听到澜雪阁后院传来响声,心下一沉,急急向那里赶去。他的视线穿过两棵刺桐枝叶交叠的缝隙投向仙池,身体不由得一下子僵住。
☆、第三十九章 洗澡风波1
花香四溢,树影扶疏,微风轻拂,月光倾洒到仙池之上,一条丰润白皙的手臂稍稍扬起,仿佛丹鹤引颈静静起舞,另一只手则将池水撩泼到臂上,再从纤柔的锁骨缓缓向下搓移,冷真半身出露池面,肩若白玉削成,凝着圆润的水珠,腰似约素,盈盈可握,胸如拥雪成峰,仿若“一双明月贴胸前”,随着她清洗的动作,正轻轻地颤晃着。
楚赤暝怔怔地盯着仙池中的情景,火焰从心底飞快窜起,席卷了全身,毕竟他并没有经过那番戒情戒欲的苦苦修炼,更加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仙人,甚至如温良玥说的那般,七万年的光阴中,虽然没有碰过什么女子,但也幻想了无数次,对象皆是模糊不清的影子,今夜总算是具体清晰了起来。
冷真将全身洗遍了,在池水中一动不动地静默许久,将今天发生的事一壮壮梳理后,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晰了许多,然而,却也将杂糅在一起的痛楚分开,一件件各自条缕地扯着,最后又汇聚成了一股,旋转着绞进她的心脏。
“咳咳……”她捂住胸口,浅浅咳嗽了两声,降唇轻启,无声颤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南泽……”凝视着虚空的眸中,点点波光泛起,不知是泪,还是月华之泽,好半天又道,“你,可是真的嫌弃我?”
棺椁中的红衣女子那么恬静,那么美,眉间隐约氤着淡淡的忧伤,也许,这样的女子,才会打动南泽罢。她在世时,南泽是否宝那般呵护着她,从不忍下冷言伤害?楚赤暝曾道南泽的笑才是六海千山最好看的,说他如今虽严肃冷峻,但曾是一个温润的男子,虽不张扬大方,但楚楚朗朗,眸烁流光,唇角上扬时,仿佛梨下温酒落白棋,丛中赏蝶触花心。
那样的情趣,又怎会是如今这般的模样?她看他扬嘴角时,或者是嘲讽,或者是无奈,他面若冰霜,从未给她好脸色看,她还以为这是他长大后的模样,却不想,这是冰漩仙子逝去后他的模样。
况且,他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已对她心生嫌弃,倘若说,没有今早的事,她看到躺在棺椁中的冰漩仙子,或许会感动于他的一往情深,从而更加执着,但命运偏偏要安排一条鸿沟,将一切希望阻隔。如今他看冰漩,是否觉得她更美好了?冷真有点自卑。
楚赤暝暗叹了一声,全身的燥热顿时散了一半,他一向随性而为,无关风月,乐得清闲,遇到合适的人,却是晚了四万五千年,这么多年的积淀,恐怕他用尽余生也是徒劳,千山同此月,六海共一天,总是会多了那四万五千年。
今夜看来镜倾仙子兴致不错,微观瀑镜自戌时打开后,便一直没有关闭,南泽从镜中看到冷真站在仙池旁,将衣物件件脱下,摊在美人蕉上,以他肃穆庄严的性格,该立即将微观化了才是,他却只是躺到床上,摆了一个比较舒坦的姿势。
冷真吐出“南泽”两个字时,他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听到的不是楚赤暝的名字,冷真问,“你,可是真的嫌弃我?”时,他顿了顿,手指抚了一下她的脸对应的镜面,沉声道,“我又何时回答过你?”
楚赤暝睁大了眼睛……
南泽也将眼睛睁大了些……
冷真终于从怅茫的状态中醒过神,却不是出池穿衣,手向后拢去,长发散浮之际,整个身体随之仰躺到池面上,各个部位暴露无遗,修长的腿紧挨着,一只脚搭在另一只上,温湿的水汽淡淡地氤氲在身体上方,却遮不住那无暇的莹白和丰润,仿佛一具极美的玉雕。
楚赤暝身体微微一颤,方才熄了一半的大火重新燃起,越来越炽热,缠裹住他,烈烈吐焰,他化作滚滚熔岩,肆意流淌,有一种飞掠到仙池中,将那女子紧紧搂住的冲动,然,若有若无的一缕意识拼命将他阻住,整个人似熔浆中不化的玄铁那般,脑海中幻想起一副风流又疯狂的画面,相互交嵌,不断翻腾,吻如乱雨,喘息连连……
南泽倒是比楚赤暝克制,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同的图景呈现在身下这张床上,一段光阴被无限拉长,两具躯体缠绕在一起,向对方索取热量和快意,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轻抚游移,默默告诉她,他并不介怀……
长发似黑莲将冷真的后脑托起,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又睁开,眸中暖暧流波,终于飞快黯淡了下去,仿佛黑色天穹浓缩其间,再无一丝光亮,楚赤暝身体的温度再次降了下去,且低到了极致,她的执念究竟有多深?
虚无的镜面晃了晃,图景由模糊变成了一片漆黑,南泽愣了愣,不由得有些恼意,正要起身来饮一口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疲倦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才想到使微观太久,损耗了大量仙力,恐要三五天才得以恢复,幸好镜倾仙子及时关了瀑镜,倘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他明天就要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了。
“苦苦盼了半个月,终于又看到冷真仙子洗澡了,唉,这一千年来,最大的幸福便是观赏冷真仙子洗澡。”一个声音带着满足而感慨的意味漾起,却是轻微得近乎不可闻。
☆、第四十章 洗澡风波2
楚赤暝一惊,竖起了耳朵,环顾四周,却不见什么人影。
“可惜是只能看不能碰的,有心无力欸,一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另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穿到耳中,与第一个一样,可听出是由男子发出的。
“我们是有心无力,前来偷窥的这红衣小子却是有贼心没贼胆,知道么,方才他身上冒起的欲/火都快把我点燃了,害得我担心了半天。”话尽后,便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可是他现在像是掉进了冰窖中,散发的冷气快要把我的叶子冻僵了,唉,明天恐怕要掉落许多。”
楚赤暝恍然大悟,原来是身边这两棵刺桐汲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已经修炼成了精,每夜偷窥冷真洗澡,她却浑然不觉,竟然……竟然看了一千年!目光一狠,掌间凝聚起一团绯红色的光芒,缭绕不绝,越来越盛,虽然散了仙元,但毁掉两棵还不会化作人身的树精,对他而言却是没有问题的。
“嘻嘻,这家伙又热起来了,时冰时热的,真逗趣。”
“杀气,杀气,他要杀了我们。”
“杀气?对,杀气,快逃哇。”
楚赤暝眉头一皱,绯光携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刺桐树根逼去,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两棵刺桐已经齐齐飞出,很快消失在仙山之外,“轰”根部极其附近光芒腾然耀起,断成无数截的美人蕉纷纷落下,楚赤暝站在刺桐之间的空地上,迎上冷真看过来的目光,她脖颈以下的身体已经没入水中,下巴抬起,眼神复杂,表情愠怒。
不能逃,倘若逃的话,只会留给她一个狼狈的背影。
楚赤暝轻咳一声,缓缓踱了两步,“方才那两棵树精偷看你洗澡,我便替你将它们打发走了,冷真仙子,若有不敬之处,还望你体谅。”
冷真咬着牙问,“你如何得知它们是树精的?”
楚赤暝尴尬地一愣,随即垂头作流连状以掩饰,又踱了两步回到原地,“自然是听到它们窃窃私语,感叹冷真仙子的美好,我便懂了。”
冷真的牙齿硌硌响,“你在云佚殿,又是如何听到它们悄语的,我离得这般近也听不见。”
楚赤暝心一抖,仍面不改色地道,“澜雪阁后院传来一声水响,我担心冷真仙子的安全,特来看看。”
冷真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蹦出,“从我开始入池到你发现树精,之间隔了一个时辰,这作何解释?”
楚赤暝定了定神又道,“或许,或许我是为了发现偷窥你洗澡的树精而来的罢,命运便是如此安排的,冷真仙子,咱们还是随遇而安地好,凡事不能太计较。”
话音刚落,只见冷真扬手一拍,几股水柱从池面贯起,在她的催引下,方向一折,呈弧形以他为中心落下,楚赤暝看着她,不闪不避,转瞬间紫发零落,红衣湿透,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抬手抹了一下脸,幽幽道,“冷真仙子,你要怎样罚就怎样罚罢,是我错了,不再解释。”
冷真冷哼一声,总算是承认了,不客气地道,“池外空出好大一片位置,难道是方便你以后光明正大地看不成?”
楚赤暝思忖道,“明天一早我就送上两棵树苗,仙界树长得快,半年便可达二丈高,这半年内仙子不方便的话,可到云佚殿后院洗,我保证决不偷看。”
冷真脸色更沉,手正要再度拍向池水,楚赤暝恍然大悟,“噢,对了,移栽成树也能活下来,我马上去移两棵刺桐来。”
说罢匆匆向云佚殿走去,他以仙气托举起两棵刺桐,回到仙池旁时,冷真已经趁他离开穿好了衣服,将无数截散落的美人蕉拢作一堆,手掌凌空下覆,吐出烈烈赤火,美人蕉很快化作一堆齑粉。
楚赤暝将两棵刺桐栽到洞开的两个坑内,看了一眼那个面对灰烬沉默不语的背影,道,“天庭为仙人造山时,云佚殿考虑得不怎么周全,后院的树大体上倒是疏密有致,可有四棵却是紧挨着的,我腾出了两棵,正好合适。”
冷真不回答,只是盯着灰烬,模样有些发怔,刚开始是完整的,后来成为残枝废叶,最终化作一堆齑粉,告诉她曾经发生的确实存在,但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追寻,一场空梦而已,眼前的,正是梦醒后的痕迹。
楚赤暝又到锦流阁托来十一面屏风,高高低低各有不同,他以屏风挡住两树之间的空隙,摆成起伏错落有致的样子,道,“这些屏风显得单调了,等寻到碧侨之后,我为你添些诗画,再刻些浮雕。”
冷真仿佛没有听见那般,临灰烬而立,仿佛凭吊一个逝去的人,院中弥漫着美人蕉的焦香,与仙池的暖湿之气融合在一起,令人感到头晕目眩。楚赤暝紧走几步过去,红袖一扬,灰烬悉数飞向院外,很快被风吹散带远,他将茫然失措的冷真一下子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沉声道,“忘了他……南泽其实人很不好……”
冷真感到他的这个拥抱跟之前有很大不同,拼命推他的胸膛,“我心中根本没有他。”
“那好。”楚赤暝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际,一手叩抬起她的下巴,“证明给我看看。”他垂下头,唇对着那丰润的唇凑了下去。
“你敢!”一声怒斥,楚赤暝的唇及时在她的唇缘处停住,冷真瞪着他,目欲喷火,全身微微颤抖,他的手无力地松开她,接着听见巴掌摔在脸上的清脆的响声,他木木地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阖上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冷真仙子……”
☆、第四十一章 轻咬耳垂
冷真后退一步,“楚赤暝,你两番轻薄我。”
楚赤暝轻叹一声,“我活了七万年,从未轻薄过任何一名女子。”
冷真莫名地看着他,“我不懂。”
楚赤暝微微一笑,却仿佛像是品下一杯苦酒,“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对你都没有影响,对我也没有影响。”顿了顿,“冷真仙子,今夜的事,我很抱歉。”
他穿过几株美人蕉,身躯没入两棵凤凰木之间,冷真只隐约看到月华之下,红紫微光点点,仿若流萤,他孤寂无声,似一曲唇动的哑唱,高雅不惹尘埃,是啊,这样的男子,又怎会去轻薄女子?
片刻之后,池院空空,不复方才的喧嚣。
“嘿嘿。”一个声音得意地响起,“我聪明吧?中途劝得你这个逃生怕死的家伙折回,本打算在云佚殿遥遥观看冷真仙子洗澡的,却不料被移回了原处。”
“嘻嘻,以后又可以每天晚上欣赏冷真仙子洗澡了。”另一个声音接道。
正是方才逃走的两棵刺桐。
冷真饱满一觉苏醒,沙漏已滴至寅时八刻,她恍然想起那一桩极为重要的事来,匆匆着衣穿鞋,捧水在脸上泼了两下,再以手指作梳,在长发上粗略的理了两下,飞到姬翎大殿一看,傻眼了,母君,父君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问门口的仙鬟,说是珞瑶仙子和央胤仙君,楚赤暝仙君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她还以为他们在等她,一道去寻碧侨呢!他们竟抛下她离开了。
她抽了抽鼻子,一阵怅然若失。
她决定自己去寻,或许碧侨由她寻到也不一定,到时她可要好好炫耀一番,把心理落差弥补回来。
她向山下飞去,才离开几丈远,便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其中一个仙鬟的嘀咕,“又是这个方向,看来碧侨仙子寻到的可能性要降低了。”
冷真一个激灵,绕到姬翎大殿对应的山后,身体没入林中,穿过枝丫间缝隙沿坡下山,她怀着一丝希冀,或许碧侨就在某一棵树下,或者在树杈间,等着仙姐将她寻到。她提气将动作放得很轻,蓝衣衣担慷ü饕斗⒊龈O窣的响声,很快便到了山麓。
不见碧侨的身影!
冷真并不失望,如果她能在瑾莱上寻到碧侨的话,恐怕是等于低估父君和母君的本事了。最后一棵树很是浓密,穿过的瞬间,她还伸手拔了一下枝条,向平地上落去。
双腿一疼,坚硬的质感顶托住了她的身体,以为是骑到了一截木桩上,心中一个咯噔,完了完了……
她垂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原来她不偏不倚,正正骑在了一个人的两肩上,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撞了一下那人的后身,随即飞快滑落。
那人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脚腕,她的身体止住落势,贴着那人的后背,后脑枕在他的两腿间,长发如瀑,悉数倾泻到了草地上,膝盖则搁在他的肩头。
她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海洋味,以为是自己头晕目眩,产生了幻觉。
那人一动不动,将她缓缓往上拖,她艰难地抬起头,手环住他的腰部,感到他全身颤抖了一下,却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以那里为支撑点,随着身体的上扬重重地游移向上,最后在他手臂上一叩,再配合上他抓住时机的猛地一拉,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肩头。
她惊魂方定,又讶然地发现了方才慌乱中没有留意的问题,身下人的头发是玄色的,且着一袭黑袍,心中一个激灵,颤着声音,“你,你是……南泽……”
那人犹豫几秒,答道,“不是。”
冷真再次尖叫一声,身体向下坠去,双脚不顾一切地乱蹬,南泽有些慌乱地去握他的脚腕,那双脚却拼命要逃开他的手,眼前几番乱影扑朔之后,只听见“嗵”的一声,传来重重的钝响声。
南泽身体一僵,后面没有任何动静,那一声过后便寂静了下来,只有风刮过树叶的窸窣响,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动,他眉头凝起,眸中的波光瞬间化作了千年坚冰,身体依旧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他才转过身去,却见冷真两手反撑住身体,怔怔地凝视着他,嘴角还淌着一丝血迹,应该是方才摔下来时震到了心肺,不过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他从怀间掏出一张玄色罗帕,缓缓走向她,俯身下去,正要为她擦拭那一缕血迹,她却仿佛醒过来那般,双手支撑着艰难后退,口中喃喃,“我说过,不要怜悯我,不要怜悯我……”
他快步走向她,蹲下身去,按住她的肩头,不顾她的挣扎,罗帕在她嘴角上轻轻拭了一下,边将她扶起,边道,“是我主动找来,你不用斫断双足。”
冷真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声音轻飘飘的,宛若置身梦境,“不是昨天才发生很多事情么?呵,三太子,你还嫌不够?”
南泽看着她,眸中一派幽深,正想说什么又止住,忽然伸手将她的腰际揽住,冷真还未反应过来,南泽垂下头,一阵热气从脖颈扫过后,薄唇含住她的耳垂,糯融的感觉很快自耳尖传遍全身,冷真顿时僵住。
这是怎么回事?南泽着魔了么?身边的南泽,还是南泽本人么?
冷真侧过头要看清他,他的唇随之而动,脸庞紧挨着她的侧脸,步伐稍稍挪移半步,她只瞥见一头玄色长发,风拂过几缕到她的脸上,引起一阵麻痒,气息缭绕着她的整只耳朵,并沿着耳道缓缓进入,她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只剩下满脑的温热,不断膨胀,天昏地暗。
南泽的唇微微动了动,舌尖抵触了一下她的耳垂,冷真再也忍受不住,忘记了所有的伤害,忘记了昨日的屈辱,双手环上他的后背,身体贴他更紧,仿佛五百年前,他将她从无数巨石之间救出,被仅容一人的海峡夹缚住那时。
她的手摸索着向上移动,终于捧住他的脸,微微颤抖了一下,试图扳朝她对面,南泽的唇却加重了力道,抬手将她的手握住,按了下去,沉声道,“冷真仙子,我只是要告诉你关于碧侨的事,你莫开口就是。”
冷真的耳朵被热气笼罩其间,听到碧侨两个字,神志却清醒了大半,听从地点点头,既然南泽都这样委婉地说了,她只得将手松开,然而,他为什么要揽着她?为什么要含她耳垂?要告知什么秘密,倘若不方便的话,可以书信的。
决不能让他白占了便宜,冷真的手又环上了南泽的后背。
南泽的声音似有若无,冷真竖起耳朵,总算听了个大概,“碧侨仙子在隐川仙手中。”
冷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天庭在每座仙山底部都建有地宫,地宫中住着一名隐川仙,负责维护仙山内部安危,除非发现异样需要禀报主仙,隐川仙几乎从不出现,不过冷真对瑾莱仙山的隐川仙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四万五千年前,母君携她入主瑾莱仙山,由天庭即时派下的婵鸿仙子先是拜谒了母君,方才进入了地宫中,她生得玲珑乖巧,像是长大了的观音座前童女。
碧侨落下时,来人将她抱住后,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来人速度无论如何快,瑾莱仙山那么大,也不可能在四人下到院中到楚赤暝掠到空中这段时间内逃出整个目及的范围内,现在看来,只有隐川仙能够做到这一点。
那玲珑乖巧讨人喜的婵鸿仙子,在四万五千年中竟变了秉性,冷真有些唏嘘,她忽然意识到,南泽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又听南泽沉声道,“我猜她是为了那一颗聚黛珠,暂且等两三日之后,瑾莱可以此引她出现。”
冷真点点头,南泽这样做也情有可原,隐川仙可隔远物而视,隔远物而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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