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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粉黛仙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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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粉黛仙路
作者:青青草正香
那一年,白霜儿五十岁时却还只是修仙路上一名卑微的杂役,她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重回幼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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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内容绝非文章名称一样言情、二货、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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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螳螂黄雀
符惕派坐落在以符惕山为主峰的十八座群峰中,虽在以修仙为主的三青界算不了什么大派名门,但因为千年前该派曾有一位长老江疑修炼飞升成为神仙,并在符惕山上留下镇山的仙器,所以符惕派在整个三青界还是小有名气,加之山中出产中等的矿物和玉石,给符惕派提供了相当不错的资源,故门派历经千年发展,到如今也足有杂役上万,以及数以千计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亲传弟子。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狼风才停下不过一个时辰,狼风期一直躲在窝里的飞禽走兽便纷纷走出洞穴,山间立刻便热闹了起来。
狼风是以符惕山为主峰的十八个山群范围内所特有的一种季风,它每隔五十天便会吹起一次,而一吹便是足足的十天,因其吹风声发出“呜呜”的声音如狼嚎,故被符惕派称为狼风。而狼风风力极大,轻者能吹起地面的小石子,重者能将山中树木连根拔起,加之风向不定,时而北风,时而南风,甚至有时还是旋风,故在吹风期间,整个符惕群山里异常安静,少有人或兽出没在外。也是因为此风的原因,整个符惕群山中少有高大树木,多为岩石及矮小灌木丛,甚至还有一处因狼风原因而裸露在外的灵石矿地,此处灵石矿甚至在被发现的那年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而此刻符惕派杂役白霜儿小心翼翼地躲在灌木丛中,身上虽涂有隐身粉,但她依然不敢丝毫的轻举妄动,就怕前方不远处厮杀巨蟒正酣的二位外门弟子行风、座钟发现自己,要知道白霜儿目前的修行比起他们差了许多,一不注意被这二位外门弟子发现,之前的布置必前功尽弃。
白霜儿是符惕派一名毫无起眼的杂役,修仙质资很差的她,修炼了足四十三年才终于在半年前达到了炼气顶峰第九层。而在符惕派有一条门规,杂役在六十六岁前,只要筑基成功,便可摆脱杂役的身份,成为符惕派的一名外门弟子,真正跨入符惕派的修真圣殿之中,得到门派在修仙过程中法财术的支持。但如果到了六十六岁未能筑基成功,符惕派会发下少量的金银钱财,解除他们的杂役身份,不允许他们生活在符惕派中,当然这些被解除杂役身份的人很多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而是定居在符惕派周围的山村中,这样日复一日,这些村庄也就成为了修仙门派筛选弟子的首选地之一。
而眼下白霜儿能筑基成功的保障之一,就在不远处一个时辰前还被巨蟒守护着的泉眼中三品绿石仙莲。
三品绿石仙莲十八年开一次花,结一颗莲子,绿石仙莲莲子是炼丹的材料,莲叶既可用做炼丹的材料,又可用做由炼气层突破到筑基时的坐垫,静心安神效果极佳。当然筑基的坐垫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但对于白霜儿一名杂役来讲,野生三品绿石仙莲叶,是她的最佳选择。
当初发现此物时,白霜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好运,要知道同是三品仙莲,门派中人工培养不仅远远比不上野生生长,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可惜白霜儿很快发现这也许并不算甚好运,因为仙莲旁还有一只相当厉害的巨蟒守护着,而且很快这处地方也被门派中的弟子行风座钟发现,并准备占为已有。
以卵击石,实为愚者。虽行风不过筑基初期,座钟也才炼气九层,但也不是白霜儿能应付的,所以她只得将这地方让与行风座钟二人,准备等到莲花开后,再徐徐图之。
“希望这隐身粉真如那位散修说的那般好,暂时隐身又能隐去身上的灵气。”看着那二人同巨蟒拼杀间离自己的目标又远了些,白霜儿咬了咬牙,冷静地又向前爬了半步,离泉眼又进了几分。
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压在黄泥土中没有一丝的美感,白霜儿不免想起早晨从铜镜中见到自己已显老态的模样,对比起前一月前惊鸿一见的碧云道师,对方还依然如十八岁少女般美丽白嫩,仙姿飘逸。有时白霜儿甚至怀疑自己脑海中模模糊糊关于碧云道师是和自己一起在同一个地方被同一个道师带入符惕派的印象,是否不过是自己荒谬的幻想而已。
云泥之别,便是形容你我。
一位是仙质差得只能为杂役,另一位虽仙质稍差但仙缘深厚,所以直接成为内门弟子。最后的结果却是前一位四十几年未能筑基,后位被符惕派的元婴长老归风真人收为亲传弟子并被赐名为碧云,在各种充分的资源支持这下,不到十二年便筑基成功。
“修仙之道的残酷就在于,就算你有再多的勤奋也是无用,天赋和运气决定了你的命运。”三十年前有位道师对白霜儿修仙执迷不悟的劝告,但当年的白霜儿却固执的认为事在人为,勤能补拙,就算修炼再不易,她的信念也绝不会改变。但几十年来磕磕绊绊、无数次修炼上挫折的经历,让她最后却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修仙来说天赋比后天再重要。
因为资质差,所以只能为杂役。
因为是杂役,所以缺乏修炼所需的各类物事,如丹药,修炼灵地、还有就是高深的法术。
因为缺乏修行的法财术,所以资质一直无法有改善。
这正是一个恶性的因果轮回。
但现在白霜儿终于有机会,能摆脱这个尴尬狼狈的境地。只要就能成为外门弟子,就能得到比杂役多上几倍的门派支持,再不用卑微地生存在别人的轻视之中。白霜儿想起被新来的那些年少杂役暗中取笑做大娘时的不快,用特制的丝帕捂住鼻口,心中狠狠地暗念道:“这次一定要得手。”
她谨慎地等待着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时。
行风和座钟看着眼前这只被二人合力攻击的巨蟒已渐没有气息,不免心有得意。十几日前,二人山中采药之时,却正发现半山腰这处有一个凹入的泉水中有快要开花结果的三品绿石浮莲,虽泉边有已成气候的巨蟒守着,但依二人之力完全可以力敌。所以,二人便商量待十天的狼风期过去,正好是绿石浮莲开花结出莲心时,杀蟒后取莲花和莲心。
“座钟,这畜生已是不行。待我取它的性命,你到泉边守着,好像花欲开了。”仙莲一旦开花后,必须立刻摘取莲心以及莲叶,因为仙莲孕育了整十八年的灵气就为了那一刻的绽放,一旦花开,整株仙莲很快便会灵气散去花叶凋谢,而莲心也会坠入水中,迅速生出根部,静待着十八年后另一次绽放,而这时的莲心便不能作为炼丹的材料了。
座钟听了行风吩咐,见巨蟒已不堪一击,便收了剑转身取莲。
见此情景,白霜儿立刻一跃而出,冲向泉口,待对方还未反应时,手中早已备好的迷药快速抛向对方眼部。座钟并没有因突然出现的人而弄得措手不及,快速反应的他,下意识闭眼,但手中的剑直刺向白霜儿。他却不料这迷药并非只是迷人眼睛,更有粘上便能暂时麻痹身体的作用,足足让白霜儿化费了二十块灵币。
一如白霜儿所料,座钟四肢不受控制,一下软在了地上。白霜儿抓紧机会,一掌把他打晕过去。
一切的发生不过眨眼的功夫,不远处的行风更是反应迅速,当白霜儿蒙着面跳出来时,他立刻警觉起来,取出冰咒符打向白霜儿。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未等他的咒符甩出去,一把短银剑如闪电般冲向他的背后,行风虽已感觉到危险,还未等他有所防范,剑已刺中他的颈部,立刻毙命。
而白霜儿见此情况脸色微沉,有些发怒道:“我们不是约定不伤他们性命吗?”符惕派门派最严历的惩罚针对的便是欺师灭主,手足残害之弟子。所以,行风和座钟对于在师门之地居然有人偷袭害命,防备不佳,才被他人得手。
那杀死行风的人取下面纱,只见她双十年华,目若秋水,颜如桃花,美不可方物,人称怀柔。怀柔年龄比白霜儿小五六岁,以前与白霜儿同为杂役,彼此间师姐师妹的称呼,但一年前怀柔筑基成功后,便被收入门外弟子,白霜儿就不得不改口叫她做怀柔道师。
修仙一派对于彼此间的称谓并未有很多的规定,只是约定俗成,彼此之间同一境界的依进入门派的时间师兄弟、师姐妹相称。而不同境界的弟子,炼气是被称为道人,筑基之人称为道师,结丹之人被称真君,而只有到元婴后便有了性别不同的分称,女子为元君,男子为真人。
怀柔道师被白霜儿怪罪,眼一瞪,心痛地将行风身上的短银剑拔出,直接用面纱擦试干净,嗔道:“你还说,这剑可是三品的法器,若不是只能用上二次,我还不见得二百灵币能拿下。再说我不取他性命,一不留神,被他跑了。这同门相争的事若被他人知道,你我可就倒霉了,要知道行风还有个亲姐姐在门内,到时指不定我们二人性命不保。”
白霜儿也不多说,脚踢了踢地上的座钟道:“此人已晕,妨碍不了我们。还是趁他醒来之前,我取我的莲叶,你要你的莲子”
说话间,莲花渐渐绽开,白色的花瓣渐变绿色,犹如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碧玉一般,正是那绿石仙莲名字的由来。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轻脆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你们在干么?”
☆、二、夺舍重生?
白霜儿心中暗叫道:“不好,地上还有尸体,忘记掩盖。”
而怀柔一听有人过来,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将粘了血的面纱扔在地上,抽出配剑直接刺向白霜儿。
白霜儿只感觉喉咙一疼,来不及用手捂,鲜红的血喷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怀柔,只见她手拿长剑,表情胆怯好似因杀了人而惊恐害怕,但目光却是冰冷,嘴里叫道:“大胆小人,居然见宝杀人。”
白霜儿捂着被刺穿的喉咙,然而怀柔还不放心,又一剑正中白霜儿胸口。
白霜儿终没有再上前一步便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只听着怀柔道师娇滴滴地道:“碧云道真君。我刚才见此人居然下毒杀人,我夺了她的剑还好这位师哥她还未来得及下手,只昏迷不醒”
白霜儿满心愤怒,却也不得不佩服地方反脸无情,下手如此狠毒快速。
与蛇为伍,终有被蛇咬,早有这样的觉悟的她只是遗憾,放弃一切,一心一意的修炼,但到现在却依然未跨入修仙的第一个台阶,临死时也不过是杂役而已,没人会为她的死报仇,也没人会为她的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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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儿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只呆呆地望着一颗颗从屋顶浸出来的水珠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地上的黄土与水便混成了泥浆。
“这是哪里?符锡派可没有这么简陋的屋子。”白霜儿看着周围黄泥巴与篱笆做的墙,非常疑惑自己所处的地方。房间里除了自己躺着的床外,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张床,以及一张破烂的桌子和二个小木板凳。
回想起被剑刺入身体时那种剧痛,还有躺在地上无助地感觉四肢僵硬冰冷的经历,白霜儿不寒而悚,打了个冷颤后又庆幸自己居然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位二面三刀、心狠手辣的怀柔道师往自己身上泼了多少脏水。
想到这里白霜儿心中全是愤怒和不甘,更多的还是害怕。因为之前就有某位同门因私恨害死同门师哥性命,最后害人者被挑了脉,破了丹田,丢回了世俗。虽保了性命,但对于修真之人来说,断了他们修真之路,比取性命还要惨。
想到这里白霜儿慌忙运功查看体内灵气,却惊恐发现自己无法运功。
“难道我落得跟那人一样的下场。”白霜儿当时几乎心疼得无法呼吸,咬牙切齿咒骂道:“怀柔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时间白霜儿神智混乱,情绪激动,直到听见外边有人叫了一声,“二妞,醒了。”这一叫让白霜儿清醒了,定了一下神,心里暗想若有人追问行风座钟之事,自己要如何辩解,才能摆脱惩罚。
但进来的人却并非门派中修仙之人,不过是一位十一岁左右的陌生女孩,穿着件麻布破裙,枯黄的脸色,用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土碗进了屋。
“二妞,喝口姜水。”女孩先目光温柔地望着白霜儿道,又扭过头高声叫道:“娘,屋里漏水了。四子,不许在屋里跑,弄得全是泥。”
这时白霜儿才发现跟在女孩后边的还有个小男孩,二、三岁模样又矮又瘦,枯黄的小脸,长得小眼尖嘴,脚一拐一瘸地跑向床边,听了女孩的话,扮了个鬼脸,本来长得丑得脸更加难看了。
女孩将碗放下,道:“有些烫,我喂你喝。”边说边将白霜儿扶了起来靠着墙壁半躺着,然后端起碗用木匙喂白霜儿姜水。
这会时候,白霜儿才感觉头顶隐约作疼,虽心中疑惑着对方的身份,但下意识地抬起手,准备拒绝陌生人喂食。这一伸手,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眼睛发木地望着自己刚才伸出去的手。眼前的手又短又小,手指甲里居然还有黑黑的污垢。
白霜儿立刻意识到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古怪,一把推开眼前的女孩,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虽发现自己居然变矮也顾不得多想,只冲到床边不远处的窗口,然后虚弱得喘粗气。
白霜儿疯狂的行为,显然吓住了房里的二个孩子,男孩瞪着黑眼珠叫了起来:“二姐,疯了。”
“胡说,谁疯了。”女孩一巴掌打在男孩头上,然后一脸小心地对呆站在窗前的白霜儿道:“你别再乱跑,刚才你磕着石头,把脑袋给摔痛了。二妞,我可告诉你,不许装傻,快回床上躺着,你要吓死姐姐我。”
白霜儿无心理睬他们,一把将窗纸撕烂,然后趴在窗口向外看,窗外是一片陌生的境色,没有她熟悉的蓝天白云、仙蝶翩翩的绚丽美丽,更没有一弯蓝水边红花绿叶白石玉桥的恍若仙镜,有的只是一大片黄褐色的破屋外远处被雨雾所笼罩的山峦,风吹起的细雨根本带不走空气中的闷热,反而雨水尝起来有种黄沙苦涩的味道,没有一丝自己习惯了的清新淡香充满灵气的空气。
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符惕派地界中,也许连三青界都不是。这种情况比醒来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小孩,更让白霜儿感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这个身体是谁?”白霜儿心中自言自语:“这又是哪里?”
女孩见白霜儿面无表情的瞪着外边,又见地上撕着的窗纸,又气又怒道:“二妞,你今天是发什么疯,快给我上床。”
白霜儿转过身望着眼前指手划脚,快恼羞成怒的女孩,脑海闪过一个名字,无意识地叫了出来:“大妞。”
“你又叫我名字。”女孩瞪了一眼白霜儿,强拉着白霜儿把她推到床上躺下,责道:“你再不乖,小心我揍你了。还有你”扭过头,手指着地上蹲着的男孩,气冲冲道:“四子你再调皮玩泥巴,明天就不带你去抓叫蝈蝈。”
白霜儿看着眼前分明很陌生的大妞和四子,还有这间破烂的房子,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薄被,心中却隐约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然后她被一个念头所惊吓住:“难道,自己真的已死了,然后孤魂夺舍。而由于这具身体的记忆还在,所以才会对眼前的一切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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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回幼年
“难道,自己真的已死了,然后孤魂夺舍。而由于这具身体的记忆还在,所以才会对眼前的一切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可同时白霜儿又怀疑:“自己有这个夺舍的能力吗?自己几十年的修行真的化成了水?”越想越有满腹说不出的疑惑和遗憾。
大妞见白霜儿一副恍惚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忙大叫道:“娘,你来看看二妞,她一会傻,一会不傻。”
一位女子很快冲进了屋,一身青黑衫裙,头发有些蓬乱,鬓间只插了根木簪,容貌虽有几分秀美,却因色气的暗淡和眼神的疲惫,显得有些苍老,她抱着白霜儿,带着哭声道:“二妞,,娘也不愿意卖了你,可你父亲病得厉害,你姐姐如今是许了人家,卖不得,你妹妹虽和你一样大,但从小身子弱”
听着女人的哭述,白霜儿越发感觉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仿佛自己很久以前曾经历过眼前的一幕。
直到看见门边正胆怯怯地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女孩发黄稀少的头发梳成辫子,一张枯黄瘦弱的脸显得眼睛又黑又大,一双黑眼珠可怜巴巴地望着白霜儿。
女孩的模样让白霜儿彻底吓了一跳,心中不可置信地狂叫:这张脸这么熟悉,明明就是曾经在铜镜中看了千百遍的自己的脸。
“你,你”用力推开女子的怀抱,白霜儿指着进来的女孩,脸上露出惊讶不解的表情,“你分明是”
“我”这个字没有说出口,白霜儿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她生命中的人,那些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人们。
“姐姐大妞、自己二妞、同胞妹妹三妞、弟弟四子。”拍了拍头,白霜儿表情有些恍惚:“我居然忘记了,自己跨入修仙之前,就叫做二妞。白霜儿是我为自己取得名。”
“哈,哈。”白霜儿忍不住失笑,怪不得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这里分明是自己修仙之前,在世俗凡间的家。
只是没想到四十几年之后,自已又再次见到他们了。
白霜儿先大笑了起来,然后又莫名的哭泣:“没想到不是夺舍,却是这一剑把我杀回了童年。呜,呜怎么能这样。”
对于重生,白霜儿并没感觉值得庆幸。再见家人,也没有让她快乐高兴。她那古怪的想法只有一个,自己依然还是前生差劲的修真资质,又要努力四十几年才有可以筑基。
白霜儿又哭又闹的模样,将整个屋子的人都吓呆在那里,过了片刻白姚氏急道:“大妞快去找邻村的大夫来,二妞失心疯了。”
一番鸡飞狗跳,强被灌下些古怪的符水之后,白霜儿终于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静地躺在床上,心里思绪却是波淘汹涌,“如今又回到童年,这次我还是要修仙。只是当初我是什么时候进入三青界?又是在哪里遇见道师带我走的?”
回想起自己修仙之路的经历,白霜儿发觉记忆已模糊不清了,很多细节更是支离破碎。
安静的夜里,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照在屋里,白霜儿隐隐间能看见不远处皱着眉头熟睡的大妞,为了不打扰白霜儿的休息,大妞带着三妞和四子挤睡着屋里另一张小床上。
曾经自己对他们有着怎样的感情?白霜儿有些困惑,因为她发现再见这些几十年未见的亲人,并没有那种许久未见再见时澎湃感动,相反对于她来说不过只是重新再认识一群陌生人的感觉。
也许遇见几十年未见的人,就是这种感觉。
白霜儿很快将这些疑惑抛在脑后,一如她那四十几年孤独的修仙之旅一般,放弃一切与修仙无关的物事,淡忘一切有碍修仙的情绪。比如自己六岁修仙前的一切记忆,再比如,就在不久前她对于怀柔的仇恨。
其实,对于怀柔无耻的诬陷比起怀柔取她的性命,仿佛前者更让白霜儿仇恨来得强烈。
几十年的修仙经历已将白霜儿正常的凡人感情抹杀并扭曲了,她并不知道自己真实忘记和失去的东西,其实远远大于自己所知道已忘记的东西。
睡不着觉的白霜儿决定不浪费一点时间在无用的休息或彷徨中,盘腿坐在床上,修炼几十年来从未间断过的静功吐纳。很快白霜儿就发现,因这具身体从未进行过这样的修炼,所以她必须从头到尾,不急不燥地慢慢地将身体调整到修炼的最佳状态。
深呼吸了几次后,白霜儿慢慢放松身体,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头脊直立却不僵硬,四肢放松并不无力后,眼帘自然下垂,双眼达到是闭非闭的状态。舌顶上腭,用鼻呼吸逐渐由深、长、匀、细,直至微。两手不由自主熟练地依女子抱诀要诀,右手抱左手,女子右手为阳左手为阴,阳手大拇指放在阴手的虎口里面,两手拇指交叉是为身内阴阳二气自然相通。
这些静功起式的姿态在白霜儿用心地调整下来几乎是水道渠成,但在当年,白霜儿光是让自己达到眼帘下垂,双眼达到是闭非闭的状态,就花费许多时间。
当年符惕派在传授静功吸纳时,只说过眼睛是睁三闭七,眼帘自然下垂。却从不告之为何这样做,又如何能准确做到,只说各人领悟感受最重要。而偏偏白霜儿悟性不足,所以修炼了二年也不得法,一直都未进入炼气的境界。直到一次偶尔的机会她帮了外门弟子的忙,对方感谢她便指点了一番。白霜儿这才明白如何准确达到睁三闭七,就是以看到眼前之物而又不能辨清为度。同时也明白为何这般做的因由,却是因为睁开眼睛容易滋生杂念,全部闭上又容易昏沉入睡,皆不利于修炼而已。(本段部分内容来自百度)
在一般的杂役都能在第一年达到炼气境界的状况下,白霜儿却终于在成为杂役的第二年艰难地达到炼气第一层。从那时起,本来对于仙派杂役身份有些得意的她,才终于体会到甚叫自卑和不满足,她开始渴望摆脱杂役身份,成为门派弟子,以便得到更多修炼上的帮助,毕竟杂役们虽也能去听取修炼讲座,却不如门派弟子有更专门的师傅传授经验来得方便。
回忆过去苦苦挣扎的自己,再一想现在的自己,白霜儿这时才有种喜悦的心情,“其实这样也是不错的,至少我不会再在这些基础的修炼上困惑不解,也许能比前生的我更快达到炼气第一层。”
有了这样的心态,白霜儿对未来开始充满了希望。
☆、四、追溯过去
白霜儿静功虽起式完美的达到了,但这时的她还不能够在体内经络运行大小周天修炼灵力,因为现在的她还需完成重要的另外二步,听息和观光。
听息不是用耳朵去听呼吸之声,而是用心感受自己的吐纳,达到心息相依,杂念全无,直到连呼吸也似乎不存在了,人如同溶入整个天地间,感受天地万物的生命,倾听万物的声音。
观光,也不是用眼睛去看光而是用双目之间的“祖窍”观查体内的灵光。
当听息和观光二方面达到之后,才算是触摸到炼气的境界而已。当然到了筑基时,祖窍便可用来观体外的灵气或灵光。
而当初之所以白霜儿到第二年才达到炼气第一层,故然有其资质不足原因,更主要便是眼睛睁三闭七未到家,影响观光的成功。
夏日的早晨,天还是幽黑一片,白霜儿便睁开了眼,静功吐纳了半个晚上,听息已有成效,但观光尚需努力,好在这样的挫折,白霜儿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了,丝毫未曾影响她的心境。
虽修炼不成,但由于静功吐纳也算是一种修行,所以白霜儿的精神已比昨天好上了许多。可也是因为还未真正达到静功吐纳圆满,盘脚了一个晚上,使得这具未曾锻炼过的身体有些四肢发麻,见同屋的大妞三人还在熟睡,白霜儿缓慢地爬下床慢慢活动了一下身体,小声自语道:“毕竟是无灵气的世俗凡间,在这里修行无疑逆水行舟。看来,我还是要先锻炼一下身体。然后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搬山道师的?千万不要错过与他的相见。”
她心里盘算:在离开世俗界回到修仙的三青界之前,最好想办法改变自己体弱的身体,毕竟这里不比在符惕派,不仅能吃饱吃好,而且杂役也有人传授强壮身体的武术。虽说修仙之人无须武功达到高强,但也要让身体强健能够支撑最初艰苦的炼气修行。而直到筑基之后,修仙者的身体才会第一次出现排出体毒、骨肉重塑的机会,那时起修仙者才有足够的灵气开始真正修炼各种法术、御剑攻守、操控阵法等,所以说筑基之后才是修仙的开始,而炼气阶段不过是在修仙之前打下基础而已。
想到这里,白霜儿便出房到了院里,这时天未亮,周围一片寂静,她深吸了一口气,排去杂念,起手抬脚,练起了修身拳。
这套修身拳是符惕派专门教授给尚未达到筑基期的杂役和弟子,用以修身养性,活血通脉,强健身体之用。练到精妙之处时,甚至能达到起风扫落叶,控水若细雨的效果。
如今白霜儿体弱力小,勉强打完了一圈,已有些气力不止,还好她的动静不大,所以屋里的人未被惊醒,不然免不了被家人怀疑她恶鬼附身,半夜作怪。
打完一套拳法后,白霜儿也有些饿意,找到厨房,用冷水加干饼勉强吃了一些,将肚子填饱,休息了一下,白霜儿准备继续锻炼身体,便听见房间里传来父母醒来小声商量声。
父亲白大郞边咳嗽边道:“孩她娘,我这病要不就不治了,二妞还是留在家里吧。”
过了一会,才听着白姚氏勉强道:“不行,你的身子拖不得了。要是你有个好歹,让我们娘儿四个怎么活得下去。再说我去问了牙婆,赵家可是镇上的大户,家里的下人都能吃上饱饭,穿上棉衣,二妞去了虽说会受点苦,但也比在家受罪强。”
好像上辈子自己也是听到这样说的。白霜儿简单地评论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自己就是听见父母讨论依然要卖了自己,就莫名其妙离家出走。
想到这里,白霜儿眼睛一亮,再仔细回想好像就是那次离开出走之后,在村边的某条河边遇见了搬山道师,被他带到了符惕派。
白霜儿心中有种真相大白的喜悦,难得喜露于色自言自语道:“竟然如此,但再来一次又何妨。”
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家。
这时天才微亮,村中一片宁静,只有二、三位早起的人背着锄头下地。
白霜儿记忆又遇见了一个小小的麻烦,她虽记起遇见搬山道师是在河边,但却不记得那条河在甚地方、如何去,只能勉强推断出依照当年自己的脚力,那条河离村子不会很远。
“我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待在河边,后来迷了路,就在河边过了夜,第二天,早上?还是中午?见到一个仙人从天而降。”白霜儿又掐又算的,这会才感觉到记忆不靠谱还是挺麻烦的,“也就是说遇见搬山道师不会是在今天。”
追上下地的大叔,白霜儿直接便询问,村附近的河在什么地方。虽然村大叔感觉白霜儿提出的问题太古怪,但看是村中的孩子,还是回答了她,随着沟渠走在村东面二、三里路外有一条河。
有了目标,白霜儿干劲实足,顺着沟渠走才出了村口,却又停下了脚步,望着村头的石碑。
村口立着的石碑一人高,不知甚时候便被立在这里,石碑上布满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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