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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画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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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不是什么古董,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去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旅游,顺便买回来的那种纪念品梅兰竹菊、四美人图之类的。这种纪念品一般坏了就坏了,也不会有人花钱拿来修,因为修一幅画的钱要比那画本身贵好多倍,尤其又是这种损坏程度很高的画。
棉花看这老人,七十来岁,衣着简单朴素,鞋子甚至还打了个补丁。
棉花有点为难,最近真的很忙,而且这种工作不要说忙时不接,就是闲时项念念也不接,费时费力客人又出不来钱总要讨价还价。
看着老人热切的眼神,棉花衡量再三,还是以最近工作太多太忙接不过来拒绝了。
“闺女,我不着急呀,你们慢慢忙,忙完了再帮我修也不迟的”老人说“他们说修画最好的就是这家了,你们老板是当今画医圣手,很了不得。”
这恭维的画棉花虽然听的很舒坦,但还是拒绝了,这种吃力不讨好活儿接下来,项念念要扣她工资了。
棉花态度很坚决,老人却仍旧不死心“闺女,你给我估一下,要多少钱,我出双倍可以吗?”
棉花嘴上说不是钱的问题,心里想的却是就是钱的问题啊,修这么一幅画,还要按照他的要求把人脸复原,价格不是他这样其貌不扬的老人家所承受的起的,她也不想让人觉得他们十三号画廊宰人。
棉花不肯报价,老人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项念念在楼上听到动静,忍不住走了下来看怎么回事。
棉花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老人见项念念下来,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十三号画廊的主人这么年轻,还以为有这手艺的应该是个老人家了,不由得赞叹英雄出少年。
项念念看了看这画,真诚的劝他“老人家,不是我们不肯给您修,这画没什么价值不值得修,这种旅游纪念品现在到处也还都有卖的,你重新再买一幅也不过二三十块钱的。”
“是不值钱的东西”老人说“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这是我和我老伴儿谈恋爱的时候,第一次出去旅游时买的,我老伴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人人都叫她北城西施。上个月,她生病去世了。”老人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了“我很想她”。
一句“我很想她”,差点让项念念和棉花泪奔。
项念念把画收下了,象征性的收了他一百块钱。
老人家有点意外有点不好意思“一百块够吗?我听人说您这里修画手艺好,但是也贵。”
“贵啊,怎么不贵”项念念指着那幅画“这画当初您买来才几毛钱,我这修一下要一百块,翻了几十倍了。”
老人家也知道了项念念的好意,不停的道谢,然后拄着拐杖回去了。
“好感人啊。”棉花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大概就是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吧,即使老了阴阳相隔了,还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对方。”
“是啊。”项念念说。
“老板,我发现你现在不一样哦”棉花说。
“有什么不一样。”
“特别容易心软容易感动”棉花说“以前啊,你的观念都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这种东西,看来大表哥的爱情滋润改变你很多呢。”
“赶紧干你的活儿”项念念敲了敲她的脑袋“一会儿我们还得买点水果去看看妙龄,我们这几天忙疯了她是闷疯了,刚刚一直打电话跟我诉苦。”
“遵命,老板大人!”
正文 第202章 你们家还养狗呢
第202章 你们家还养狗呢
提早了几个小时下班,项念念和棉花拎着于妙龄爱吃的水果和腌酸萝卜去看于妙龄。
于妙龄一直嚷着要吃腌酸萝卜。
有时候项念念深深怀疑,于妙龄真的是狐妖不是兔妖吗?
只听说兔子爱吃萝卜,没听说狐狸爱吃萝卜的。
中秋节之后是秋高气爽天气好,于妙龄正在后花园的椅子上躺着睡着了,蜷成一个白白的毛球,看着毛茸茸软乎乎的特别可爱。
因为受伤,她不时会现出原形来,尤其是睡着的时候,有时候还会不小心被家里管家和保姆看见,但是因为邻居家新养了一只小萨摩耶,个头跟于妙龄差不多大,所以谁也没有多想以为邻居家狗跑来了。而且于妙龄跟家里的金毛关系很好,每次她睡着现了原形,金毛就在一旁守着她,除了于连城,三米内没人能靠近她。
项念念和棉花到于家大宅的时候于连城也刚好回来,问起于妙龄,保姆说在后花园休息呢。
三个人去了后花园,没看见于妙龄,只看见慢慢晃荡的藤编秋千椅上有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秋千底下还趴着一只大金毛正在打盹儿。
于连城和项念念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个花园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全部,棉花没看到于妙龄只看到了秋千上的“小白狗”和秋千下的大金毛。
“妙龄姐人呢?”棉花问。
“怕是累了回房休息去了。”项念念回答。
“于总你们家还养狗呢。”棉花指着那“两只狗”。
于连城面色古怪的“嗯”了一声。
“我可以去摸摸吗?”棉花问,她对小猫小狗一向没什么抵抗力,看见那雪白毛茸茸的一团,心都化了。
“不行。”于连城面无表情的拒绝。
棉花有点受伤,特别低落的低下头,轻轻的“哦”了一声,她能感觉的到于连城似乎好像特别疏远她。
秋千上的“小白狗”突然动了动,接着醒了过来。
于妙龄醒了,抬起她的狐狸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前方的三个人,眨了眨又眨了眨,因为刚刚睡醒一时间还有点懵。
“这,这,这不是狗啊。”棉花面色惊讶。
于连城不愿意自己姑姑暴露身份,哪怕是在她唯一的朋友们面前,于是脸色更冷淡了“我们去客厅喝点茶吧。”
棉花蔫蔫儿的,项念念忙拉着她离开,她也不想吓到棉花这个二货,她还记得棉花那时候在火车上第一次看到从扑克牌上走下来的小丑时那副吓的快要晕厥的样子。
谁知道于妙龄居然跟那只大金毛一样跟了过来,因为后腿被夹伤了缠着绷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可怜极了。
于连城刚弯下腰想抱她起来,棉花也弯下腰来了嘴里还像逗小孩似的“乖乖乖,小朋友你怎么了?来,姐姐抱。”
于妙龄毫不犹豫的投入了棉花的怀抱,还暗暗的瞪了一眼于连城。
于连城一脸无奈,他姑姑是又想搞事情了,搞的他无奈,搞的他手足无措,搞的他发飙,她就高兴了。她最近是以跟自己唱反调为乐了,叫她吃饭她偏不,叫她不许吃饭她就乖乖吃饭了,完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好可爱的小狐狸呀。”棉花抱着她舍不得撒手,不断的给她顺毛。
于妙龄很享受,还往她怀里蹭了蹭。
“她的脚是怎么受伤的呀,哎呀呀,好可怜,一定很痛。”棉花好心疼。
“在山里被捕兽夹夹的。”于连城说,他想铺垫一下,免得一会儿于妙龄又调皮,突然化成人形把棉花给吓到。
“谁那么没公德心啊”棉花忍了又忍,才没有在男神面前爆粗口,她看了看怀里的狐狸,又想到于妙龄被夹到,抬头问于连城“这个小家伙不会是你们打猎猎来的吧?”
于连城哭笑不得,向她伸手“你把她给我吧。”
棉花顺从的把小狐狸给他,小狐狸却挣扎着不愿意于连城抱。
于连城好无奈,只好温柔的哄她“好了好了,乖,乖乖的明天就带你出去玩。”
小狐狸就不挣扎了,冲着棉花笑。
“我怎么觉得它在笑呢。”棉花对项念念说。
“咳咳”项念念觉得还是岔开话题比较好“那个——于总,妙龄在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改天再来。”
“好的,我让司机送你们。”于连城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来的。”
项念念拉着棉花往外走。
于妙龄一看她们要走,立刻从于连城怀里跳了下来,冲过去拦在她们前面。
棉花不知道她的用意,只觉得可爱,禁不住又蹲下来逗她玩。
项念念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我们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好好休息。”
于妙龄蔫蔫儿的垂下两只雪白的大耳朵。
她刚想化成人形,家里管家进来了。
管家说:“于总,已经都准备好了,您真的要亲自去吗?”
于连城看看变成狐狸的于妙龄又看看项念念和棉花,点点头“等我一会儿,我换好衣服就去。”
他今天提早回来,本来是计划好要跟几个工人一起去后深山林子里巡视一下,那里可能还有其他的捕兽夹之类的危险物品,于妙龄老是往后山跑,不清理好恐怕又会出事。虽然于妙龄一再强调这完全是个意外,是因为她追个兔子玩才会被夹到,但是于连城还是不放心,而且非要自己亲自确认安全才行。
于妙龄是只狐狸,生于山野属于山野,总不能老是把她关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她要出去野,他就得确保她足够的安全。
棉花趁他们说话之际,顺手又把小狐狸抱在手里,走到门口看到外面院子里有三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工具。
“这是要去干嘛?”棉花问。
“要进山去”于连城说“山里可能还有捕兽夹,我想清理一下。”
“好有爱心。”棉花小声的嘀咕,看着于连城的眼睛里就差冒粉色心心了,扭捏着问于连城“我们可以一起去吗?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正文 第203章 毒蘑菇和毒果子
第203章 毒蘑菇和毒果子
于连城看自己家姑姑那一副缠定棉花的姿态,只好答应下来,不然估计她会装疯卖傻的愣是要跟着棉花走了。
于连城知道于妙龄的想法,但是对于与妙龄这种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他真的表示吃不消。
棉花是个不错的女孩,但是他从来都只当她是个小妹妹,愣要凑到一起实在是不合适。他这个姑姑的爱情观真的需要大改造一番,总是喜欢去强扭瓜,不是扭自己的就是扭他的。
“太好了,我可以抱着它去吗?”棉花指着怀里的狐狸。
于连城知道,就算她不想抱着去,这只狐狸也非要跟着去的,只好由着她。
于连城把西装革履换成了一套户外运动服,还贴心的给项念念和棉花找来两副手套和袖套,山里蚊虫多,女孩子们还是要多多注意。
准备停当,六人一狐就去了后山。
于连城一路都在叮嘱棉花要把狐狸抱好了,千万别弄伤了。
“知道了放心吧”棉花说“我家以前就养了一只狗狗,照顾动物我很在行的。”
于连城心说这不是动物是个人啊,可又不能说,只能心中无奈的叹气。
于妙龄很享受这样被棉花抱着,她确实很会照顾动物,抱的她很舒适,比被于连城抱着强多了。
明月山好歹是经过开发的,也是东海市的老牌富人别墅区,要说后山多原始那是不可能的,里面都是南方松木铺的步道,定期都有人维护的。但是穿过明月山规划出来的休闲区,就不一样了,那里的野蛮生长的大自然。
南方松木步道的尽头竖着一块绿底白漆的铁牌子,牌子上写着“原始森林,虫蛇出没,请勿擅入”,铁牌子后是细格子防护网,防护网上已经爬满了绿绿的藤蔓,把原本近两米高的网子压的只剩下不到一米高的。
于妙龄每次化身为狐后,只要轻轻一跃就越过防护网去了。
防护网的那边是她身为一只狐狸的天堂。
众人越过防护网,向丛林深处走去。
到了深山里于妙龄有些激动,在棉花怀里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心想要挣脱出来撒个野。
她努力了几百年修成了人形,到头来还是觉得做狐狸自在,如今好不容易刚刚尝到做人的妙处了,天罚却要来了。
天底下这么蠢萌又倒霉的狐狸只怕只有她一只了。
“树林里路不好走,还是我来抱吧。”于连城把蠢蠢欲动的于妙龄接了过来,低声威胁她“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乱跑,不然的话——”
他盯着她乌溜溜的狐狸眼睛说的,原本是要恶狠狠的威胁,可是看见她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竟然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于妙龄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无声的说“不然你想怎么样咧?”
“不然啊——”于连城无奈的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是我姑姑,我能把你怎么样呢,我只是担心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个世界上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于妙龄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眨眨眼之后乖乖的蜷缩在他怀里,再也不闹腾了。
其实这里于家的管家前两天就已经安排人来巡查过了,还发现了三个捕兽夹,锈的很严重但是并没有坏,应该是放在这里有些时日了。他们把捕兽夹清理了之后也向于连城汇报过了,但是于连城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来看看。
看了一大圈,基本上把于妙龄会活动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他才放心。
劈山开路这些事情自然有专业的林业工人来做,项念念和棉花说是来帮忙,其实就是跟着来旅游似的。山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对于久居都市的项念念来说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想不到雾霾严重的东海市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项念念不禁羡慕,有钱就是好,就算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他们却能享受到更多的新鲜空气。
棉花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松木的清新和淡淡的野花香,是她所熟悉的家乡味道。
孤身一人在东海打拼多年,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每年春节回一趟,但是时间基本上都耗在了拥挤的春运路上,在家蜻蜓点水似待个三四天又要去挤火车。
她的家乡在中部的一个山村里,家乡除了山还是山,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似的。好处就是空气清新没有雾霾,田里种着稻子菜园里种着青菜萝卜院子里养着鸡鸭和一条大黄狗,吃的喝的自给自足,都是无公害绿色食品。
棉花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东海,没有在东海混的多好,但就是不想回去。在一阵阵逃离北上广深的浪潮当中,她也问过自己,到底在东海这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大都市里坚持什么。
在这一丝丝熟悉的气味里,一向心大无脑的棉花突然想了很多,眼里也渐渐迷茫起来。
项念念见缝插针,采了不少蘑菇和野果,她从小生长在东海,家境也一直不好,小时候不要说出来踏青旅游爬山什么的,就是去隔了两条马路的城隍庙逛一逛买个白糖糕都是奢侈,长大后又一直忙于赚钱,旅游都是用蹭的。
棉花看着她那一大包战利品,摇摇头,挑了三颗小石子大小的蘑菇和一串红果子出来“其他都扔了吧。”
“为什么?”项念念紧紧护住“好不容易采的,野味,晚上回家刚好炖个汤。”
“老板——”棉花哭笑不得“这些都是毒蘑菇,会吃死人的。”
“不可能”项念念不信“我知道越好看的蘑菇越毒,可你看我这些蘑菇长的多丑啊。”
“菇不可貌相啊”棉花拿起一个毒蘑菇“你看,这种顶上有凸起包包是不能吃的,还有这个伞面呈凹,背部层层叠叠的都不行。”她掰开一个黄色的蘑菇“你要不要舔一舔,这是辣的。”
“舔一舔会死人吗?”项念念有点被吓到了。
“不会。”
项念念麻着胆子舔了一舔,果然是辣的,比朝天椒还辣。
“所以只剩下这三个小蘑菇和这串红果子能吃?”项念念扔了那一大堆毒蘑菇,可怜兮兮的望着仅有的战利品。
“这三个你晚上回去打个汤吧老板。”棉花把三个大拇指指甲大小的蘑菇还给她“这个红果子也不能吃,天南星科,含有神经性毒素,我不知道这个学名叫什么,在我老家这个东西叫蛇眼睛。”
“有毒你拿着干嘛。”项念念问。
“嘿嘿,拿回去晒干了碾成粉可以驱蚂蚁蟑螂的,很有效。”棉花说。
棉花没有想到,这有毒的果子最后没帮她驱走蚂蚁蟑螂,而是救了她一命。
正文 第204章 在劫难逃
第204章 在劫难逃
东海市不仅仅房价高的吓人,房租也是高的吓人,在内环租个一居室小单间要三千块,而且是那种房龄超过三十年的老旧公房,旧的好像拍恐怖片的场地。不然就是群租房,一千五百块一个月,原本三房一厅的房子被房东隔成许多小间,连狭小的厨房都放了一张床,一百平米不到的空间里住了十个人,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候都在排队上洗手间中度过。
为了节约房租又能住的稍微好一点,棉花住在离东海市中心特别远的郊区,地铁十三号线最后几站了,都快出东海市了。网上有段子说北京外环租房,在床头是北京移动欢迎您,在床尾是河北移动欢迎您,这个段子在棉花住的那块儿是很常见的事实。
棉花那个屋子里蟑螂蚂蚁是常客,药用多了好像都产生抗体了,换什么牌子都不管用,看到这个果子之后她决定要用一用家乡的土办法。
棉花出事的那天是十月中旬,阴历是九月底,下弦月,月亮只剩下那么弯弯的一个钩子,灰蒙蒙的。她一鼓作气加班到十点多钟,把月初积攒的工作都做完了。她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抱负也没什么很大本事的姑娘,但是勤快踏实,而且忠心耿耿。而且她也知道,在这座城市里,项念念是真心待她好,她可以不聪明但是一定要忠心。
赶上了末班地铁,地铁里人不多,等她到站的时候,整个车厢里更是只剩下三五个人了。
项念念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要穿过一片荒地,这片荒地原本是开发了一个别墅项目的,但是后来开发商资金链断裂,项目停摆变成了烂尾楼。别墅基本上都已经成形了,一幢幢排列着,大门和窗户都是空的,好像一个个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的怪兽。
棉花每次路过这里都有些怕,尤其是最近,路边原本就光线微弱的三个路灯又灭了两个,剩下一个好像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根本照不亮前路。
棉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小心翼翼的前行,昨天下过一场大雨,还有一点积水。
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抓住了她,她刚好呼喊,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她被拖到了一个废弃的别墅里。
棉花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在挣扎,但是她身材娇小力气又弱,根本抵抗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男人一声都没吭,只是呼哧呼哧的在她头顶喘着粗气。
棉花被反剪着双手,面对着墙,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她的嘴巴也被捂上,只能用尽全力用脚往后蹬他,拼命的反抗。她知道,只要能成功攻击到他身下要害,她就有机会得救,这个人不抢钱包不抢她手机,就是冲着劫色来的。
但是她的反抗起的作用不大,男人整个身子山一样的压过来,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半张脸都贴着砖块。
她闻见一股很恶心的烟臭味,这个男人应该是个老烟枪。
她拼命挣扎,用脚蹬着地上的碎石头去丢他。
“老实点!”那个男人终于不耐烦的出声了,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粗哑。随后,他从身后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棉花后腰“你乖乖的配合,不然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棉花立刻吓的不敢动,绝望的眼泪汹涌而出。
“不许出声,不然老子一刀捅了你。”男人试探着松开了捂着棉花嘴巴的那只手。
棉花声音都颤抖了“大——大哥,求求你,我的钱和手机都在包里,你要去拿去。”
“嘿嘿。”男人怪笑一声“老子不要钱,老子观察你好几天了,就想要你的人,你乖乖配合好,完事儿我就放你走,不伤你一根头发,不然你就不要怪我哦。”
那人语气极其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戏谑,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棉花心想,完蛋了,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
她强自镇定的说:“大哥,你不伤我人就行,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前天刚去医院检查出淋病,怕传染给你。”
男人又怪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挺聪明嘛,不过你这个办法过时了哦小妹妹。”
他手上还带着一只手表,皮质的表带,表盘碰到棉花的皮肤,冰凉冰凉的。
棉花心想,这是遇到变态了,她心跳快的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男人一手拿着刀抵着她的后腰,一手摸索着要来扯棉花的裤子。
棉花吓的本能尖叫一声,男人立刻用拿着刀的手捂住她的嘴,那把刀就在她的眼前,尖尖的,刀刃闪着寒光。
“不要急着叫,一会儿有你叫的时候。”男人一边恶心的笑着,一边扯她的裤子。
很快,棉花的长裤被扯了下来。
棉花觉得自己要死了,她活不下去了。
男人并不着急继续,而是用手慢慢的摩挲她的大腿。
棉花一阵恶寒,简直快要吐出来,她浑身都发抖,连站都站不稳,哆嗦着就要倒下来。
男人顺势一把把她拖到一旁然后把她放倒在地上。
棉花正脸对上了他,但是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还蒙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男人半个身子压住她,那把刀在她胸前晃了晃,探进她的衣服,一颗一颗的挑开她衬衫的扣子。
棉花自知今天是难逃这一劫了,绝望的把脸扭到了一边。
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到自己的包包被扔的很远,里面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而她手边是那串项念念摘的红色果子。
他们家乡管这种果子叫蛇眼睛,因为又毒又辣,吃到肚子里会死人,但是天底下应该还没有因为吃这个而吃死的人。她小时候不懂事曾经误食,但只咬了一口就条件反射的吐出来了,因为那个东西一咬下去立刻舌头像触电像刀割一样,没有人会傻到还吞下去。
这串蛇眼睛刚刚被男人踩到了,踩的稀巴烂。
棉花把那一团烂果子抓在手心,使劲攥着,把那果子的汁液沾满整个手掌。
她准备瞅准时机,就糊到他眼睛里去。
正文 第205章 别怕,我们来了
第205章 别怕,我们来了
棉花打定了主意,反抗的就没有那么激烈了。
那男人见棉花不太反抗了,以为她认命了从了,脸上的笑越来越猥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轻佻猥琐。他像一只抓到耗子的猫,并不急着一口将棉花吞下肚,而是打算一点一点的折磨她玩弄她。
棉花咬紧牙关,终于逮到一个机会,把手里那把已经捏成浆糊的果子糊到了他脸上,他眼睛上沾的不多,但是足以让他疼的哇哇大叫。
“啊!我的眼睛,贱货,你用了什么东西!”男人疼的下意识拿手去擦眼睛,结果一擦更痛了。那种痛好像刀割一样,痛的几乎麻木了,整个眼皮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男人不敢再擦,疼的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叫声。
棉花还被他坐在身上压住了双腿动弹不得,但是她已经没那么害怕了,那种痛他承受不了的,根本无力再做那档子事。
她现在唯一忌惮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刀。
男人痛苦的嗷嗷叫,两只手在空中乱抓,终于,他在极度疼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嘴里骂着脏话,一刀往躺在地上的棉花身上扎去。
棉花面露惊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落下来的到,她能移动的幅度有限但还是努力避开,那把刀落在她耳朵旁,就刚刚好的擦着她的耳朵扎在地上。
男人怒极,一心想要她的命了,拔起刀还要再刺。
棉花知道自己躲的过一次躲不过两次三次,她冷静了一点,脑子飞快转着,这里地处偏僻人人烟稀少而且时间这么晚了,就算她喊救命也不一定有人听到。
能靠的只有自己。
男人手里的刀再次落下来,棉花两只手死死抓住他拿刀的手腕,他另一只手抓过来,也被棉花死死抓住了。
但是两个人力量悬殊,棉花知道自己撑不了不多久
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冲那歹徒喊“喂!你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
那男人的手顿了顿,疼痛和怒火中丧失的理智被棉花那一声大喝找回来了一点点。
“你既然跟踪了我好几天,应该知道我是医院里的护士。”棉花颤抖的说“我刚刚在你脸上抹了氰化物,十分钟内,如果你赶不到医院,你的眼睛就会瞎。”
趁他稍微愣神的时候,棉花那只沾满了毒果汁液的手又恶狠狠的在他手上一抓,残余的毒汁立刻由伤口渗入,男人顿时感觉手也像火烧一样。
“贱人!贱人!贱人!”男人连连叫骂,但也感觉到棉花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东西毒性很强,一沾上就跟火烧一样。
他仓皇而逃,临走还撂下话要棉花小心一点,他随时回来要她的命。
随着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棉花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也点点被抽离,她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哭的力气走没有了。她的嘴巴一张一翕好像被抛在岸上的鱼,只能发出微弱的“救命,救命”,好像荒野上一只微弱的蚊子。
她怕的要命,真的是怕的要命,刚才是沉着冷静仿佛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现在脱离危险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回了。
大概缓了有五分钟,她才爬起来,从地上摸回手机,幸好没有摔坏,她哆哆嗦嗦的拨通了项念念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先哭了起来。
项念念和白起宣约着去看电影了,刚刚散场从电影院出来,接起电话一听到棉花哭立刻慌了神“怎么了,棉花,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话,你在哪儿?”
“老板——老板——老板——”棉花除了叫老板,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你在哪里?”项念念急了,她从来没见棉花这样过。
棉花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好像卡着一块什么东西似的。
“棉花,别哭,冷静,冷静一点,你马上微信发个定位给我,我和白起宣马上去找你。”项念念说。
一个人极度悲伤或者恐惧是会失语的,项念念意识到事情可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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