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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尘天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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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若是不信大可去影界瞧一瞧,影界延绵几万里,如今除了影尊,哪里还有一丝生气,竭寅天神毁了影岐峰之后,便朝着影界其余地方狠下杀手,若不是在下逃得快,也早已被他杀了去。”绿发小妖心中不禁一阵又一阵的后怕,天神之力竟然在一瞬间便可将一界摧毁。
“如此说来,倒不像是作假,只是天神不是向来怜悯宽厚么,竭寅天神怎会突下杀手?”一旁的人说道。
“这我也知晓……”说着绿毛小妖再次伸出了双手,一旁的人很是无奈,便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递了过去。
“你想啊,那竭寅并非纯正的天神,而是如在下一般的小妖修炼成神的,心性自然比不上正族天神,这倒无碍,只是相传竭寅天神欢喜上古时期的羽珂天神,但羽珂天神早已消逝,恰逢先影尊的关门弟子音邈长相很似羽珂天神,说来也是孽缘啊,那音邈与先影尊拂燧情投意合,奈何竭寅天神出现了,强迫音邈不成,便杀了影尊拂燧,竟然牵连到整个影界,真真是可怕!”绿毛小妖说着便有些出神,一幅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模样。
“未想到竭寅天神竟这般的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倒真是令人唏嘘!”一旁的人们摇着头感叹着。
雅间之上放置的茶水还在冒着白色的雾气,一旁的酒杯也早已被随便扔置在桌上,酒水洒出散发着阵阵酒香,以及酒水顺着桌子低落的声音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但雅间却早已没了人。
锦凤见自家主人面色铁青着便上了云头,也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主人,要不要属下将这干人……”
“不必!”竭寅一双桃花目变得愈加深邃漆黑,几近透明,声音很是低沉,随即袖子一挥,云下高耸而宏伟的琉璃阁瞬间崩塌,随即无数道彩色的光自其中散射开来,便瞧见最中央一块紫色的物什缓缓浮了上来。待接近云朵时,竭寅伸手便握住了那块泛着紫光的令牌,眉目间挂上了冰霜。
锦凤略微有些惊讶,未想到虚影竟然将令牌藏匿于琉璃阁,难怪她寻了这么些天也未寻到。但她依旧不敢说话,随即便随着竭寅朝着影界的方向奔去,但瞧见影界方向的云层之中时而传来的戾气,她心中渐沉。
血阳已然当空,自进入黑荒起,周遭便出奇地安静,血腥味逐渐也霸占了整个阴暗的天空,腐朽而枯萎的黑荒之上,竟再也没有嘶鸣声了。
竭寅眉头紧锁,在一颗枯树枝头停了下来,放眼望去,黑乎乎的土地上躺满了巨大的物什,烧焦味、血腥味和腐臭味夹杂在雾气当中,令人很是不适。他下了树枝,一步一步地朝着早已没有生命迹象的蚩荒兽走去,每一头他都轻轻抚摸着,面上却毫无表情。
锦凤浮在半空中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劝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万年前,他也是这般一一抚摸了神界被烧毁成焦黑的物什,不言语,无表情,却沉闷无比,最后才抛下一句,定要去寻回她。自家主人的脾性便是这般,看似无哀无愁,心底早已溃不成军。
启智起,便是蚩荒兽陪在身旁,凶残却温柔,曾险些让他丧了生,又多次留了他的命,若不是它们,向来自己这一生便无机会遇见她。他本不报自己能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影尊太过执拗,将他最后一丝魂留在影后腹中孩儿身上,按照他原来为她定好的命格,他此生定是再也无法与她有任何的纠葛的,只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影子(二更)
竭寅伸手,一股银色的光力源源不断地从手中溢出,散落至每一个蚩荒兽尸体上,随即尸体缓缓变得透明,但最后便化作一缕灰烬飘向了远处,自此,世上再无蚩荒一兽。
转身之间,竭寅便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依旧是眉目如画,与方才的模样差不了多少,但轮廓却愈加地清晰了,瞧上去也比方才更加温和了些许。
“主人,您的脸为何又成了拂燧?”锦凤疑惑道。
“有么?”竭寅眸底飘过一瞬的温和,脑中皆是在凤栖山时的场景。随即,他便伸手将拂燧的面孔隐藏了下去,便朝着影岐峰飞去。锦凤也随之跟了上去。
还未靠近山峰,便能瞧见那里的乌烟瘴气,往日高高伫立在那一片广阔的平原上的山峰早已塌下一半,尘雾滚滚。
竭寅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指节阵阵发白。他缓缓落地,抬眼瞧着面前早已成为废墟的影岐殿,身上寒意渗人。
兀地,靠近于山峰的一旁一根石柱稍微动了动,竭寅立马便过去了。
只见一位影界弟子早已血肉模糊,但神识却十分清楚,见到竭寅过去,立马目露恐惧之色,颤抖地说道:“天神饶命!天神饶命!……”
竭寅缓缓蹲下,问道:“璟力,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男子已然有些涣散的眼瞳,逐渐变得有光,猛力摇了摇头,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骤然出现在眼前,他唤着自己名字定然就是尊上了,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师……师尊……他们……他们说您已然神寂了……弟子不信……能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璟力,究竟发生了何事?”竭寅眸中闪动着星光,面上却阴沉无比。
“方才……方才那竭寅天神赫然出现在殿前,二话不说便出手炸了影岐殿,师兄师姐们毫无防备,便被他迫害了!师尊!您定要为弟子们报仇啊!”璟力面上腾起了希望,猛然咳嗽一声,便又吐出了一些血,随即瞳孔再次暗了下去,方才还僵着的脑袋,瞬间垂到了胸前。
“璟力……”竭寅缓缓闭上了眼,随即便将璟力平平放倒,缓缓起身朝着平原的尽头。
“竭寅!一个时辰后,若是我还未见到你带着我所需的物什来见我的话,不光音邈,就是如今所剩的四界也会瞬间覆灭!”自不远处一位月白色男子身上传来的声音缓缓冲入耳朵。
未等竭寅上前,便瞧见那位男子瞬间跃到自己面前,那张面孔十分熟悉,与自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轰!”一声,竭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方才发力的手僵在了半空。
“师……尊……”璟琰捂着胸口瞪大了眼,嘴角缓缓溢出一抹鲜血,嘴唇颤抖着,而方才的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男子早已化作影子,没了踪影。
六界之力竟如此的可怕!竭寅心底终于泛起了恐惧之意。
“璟琰!”竭寅低声唤了一声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男子,便立马扑了过去。
“师……尊……弟子相信并非是您所为……方才……方才那道和您一模……一模一样的影子弟子……弟子也瞧见了……”
“为师这就救你!”竭寅伸手便朝着璟琰身体中输送灵力。
“弟子……弟子此生能拜……五界之中最厉害的……天神竭寅……为师,死亦足矣……”璟琰嘴角绽放出了一抹笑容,身体便逐渐化作透明,最后也似蚩荒兽一般缓缓消失。
他方才出手时用了全身的灵力,璟琰不过是还在修行着的影君,自然是吃不消的,只是他竟然会亲手毁了自己的爱徒……
还未等璟琰化为灰烬时,不远处竟腾来些许光芒,随即竭寅与锦凤所站的头顶便出现了一道橘黄色光罩,迅速将他们罩在其中。
“哼!本王还以为神君英明盖世,怜悯苍生,以万物为责,未想到也竟是这种为一己之私而毁天灭地之人!”妖皇的声音自光罩上空传来。
随即,纱悦仙人、若诗、以及新上任的水王宫笳、连同着那冥界几位长老也出现在光罩上空,来势汹汹,正气凛然。
竭寅没有理会,底眼瞧着璟琰空荡荡的衣物,眸底的背痛之感显而易见。
“并非主人所为!妖皇,难道你连主人的为人都不信么?”锦凤说道。
“哼,锦凤姑娘,本王起初也是不信的,但方才竭寅天神出手伤了影尊璟琰的场景我们可是尽收眼底,本王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妖皇蹙着眉,神情很是凝重。
“竭寅天神,影界自上古便存于世,不管天神有多大的怨恨,也不该灭了整整一界的!纱悦向来敬重无您,如今却不得不替天行道!”纱悦眸底虽有一丝不忍,但随即便被愤怒掩盖了下来,毕竟如今的影界和方才他杀害影尊的一幕皆指正于他,此事便是他所为。
“不是本君所为!”竭寅缓缓起身恢复了冰冷的神色,瞧也不瞧一眼光罩上头的人们。
“神君竟敢做不敢当,莫非我们一众人还看错了不可?”宫笳也插了一嘴。
“本君再说最后一次,并非本君所为!”竭寅语气中的寒冷愈来愈浓了。
“既然竭寅天神执意如此,那我们便要替影界讨个公道!”冥界的几位长老苍白的脸似乎被竭寅气的也有了一些颜色。
竭寅背过了一只手,转向了一旁,不再说话。
眼看着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还有半个时辰,竭寅眸底便有些焦急了。
光罩上头的人们互相对视一眼,便各自使出了绝招,朝着竭寅攻击去。起初,锦凤一人还能应付,但若诗的混沌之力太过强大,她向来受混沌之火牵制,便有些力不从心。
竭寅见状,伸手便将混沌之火承接了住,随即身上也逐渐发热,栀子的清香之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光罩之中。只见他眸中一厉,一朵巨大的栀子花自身后若隐若现。头顶的几人见状,一个回旋,便再次加大了力度。
竭寅额上出了汗,其他的人自是好对付,但这混沌之火他心中竟莫名的有些恐惧。只是一瞬的怔神,却被若诗捕捉到了,她嘴角扬起一抹笑,便将手中的混沌之火分散开来,直直朝着竭寅身后的栀子花击去。
“嘭!”一声,竭寅瞬间消失不见,那一朵栀子花在光罩中旋转着,随即越来越快,在一声巨响之后,光罩爆炸开来。锦凤被溅出好远,光罩顶端的人也被反击出一些距离。
而栀子花迅速旋转向上,到天际时化作月白色身影,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众人见状,便定了气,再次又追了上去。像竭寅天神这般神力惊人的神若是逃脱了,指不定以后对四界带来如影界一般的灭顶之灾。
竭寅一路直奔仙界,身体内传来的痛处他毫不理会,如今已得了四界令牌,唯独便差仙界的。但……方才仙尊慕白竟没有到场……
如此一想,他转而便朝着祭坛行去,因为马上便要到了约定好的时辰了。
祭坛上今日连云朵也无法靠近,只能瞧见一半青天一半暗沉之下的石柱两旁各浮着一人。
二人皆是被黑色的树藤所缠绕,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
音邈往日清澈的眸中如今黯淡无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挂在面上,冷眼瞧着底下一身黑色披风加身的苍慕,他似是又布下了巫阵。
“音邈,现在还有半柱香的时辰,若是你答应我那件事,我便将你放了!”苍慕的声音响彻在祭坛上方,“不过你也可以好好想想,其实这五界之中的何事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一直活在她人的影子之下,你本可以在华枋安心做你的小妖……若是你能答应我,今日过后,我便再不与这五界为难且也能放了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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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了多码一些字竟然这会了,好愧疚
第一百三十二章 蛊惑
音邈没有言语,呆呆瞧着远方,不言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极其冷淡。
苍慕蓦地抛下一把冰刀,跌落在了沟渠之中,瞧了一眼音邈,嘴角噙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便朝着祭坛边上走去,阵阵淡风吹拂了过来,空气中夹杂了一丝丝甜香之味,苍慕黑袍底下的手再次紧了紧。少顷,便瞧见不远处的云层中银光在迅速闪来。
慕白扭头瞧着心如死灰的音邈,低声唤道:“阿邈……”
音邈缓缓抬头,瞧向了他,依旧沉默着。
“莫要被父尊蛊惑了去,他如今已堕入魔道,自然比之前更加阴险了去,倘若你信了他的话,但正中了他下怀。”
“嗯。”音邈应了一声,显然慕白的这句话很是苍白无力,阴险自然便是阴险的,但如今她记忆已然恢复,自己在华枋仙境中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以及她曾瞧见他的深情,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之人的深情,那是她永远不可能触到的感情。
许是慕白也感觉到自己的劝慰丝毫无效,便也随着音邈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那道银色的光。
音邈虽略有动容,但她知晓他毕竟不是为她一人而来,他是神,是这五界中唯一的天神,对这万物都有这莫大的责任。而她音邈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兀地,狂风呼啸,苍慕披风随之舒展开来,他借此便腾了空,单脚浮在石柱中央,与音邈和慕白并排,而银光也倏地落了地。
竭寅长身玉立,站在祭坛深深浅浅、凹凸不平的沟渠之外,背着一只手,先是瞧向了被禁在黑色笼状物中的音邈,随即眼神变得逐渐迷离,缓缓说道:“苍慕!你要的东西本君已带来了,按约定好的,你也要放了人!”
“哦?竭寅天神见仙尊之令也寻到了吗?”苍慕抱手而站,看不清藏于披风帽之下的脸。
“哼,仙尊之令不就在令郎手中么?‘虎毒不食子’你竟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往日倒是本君高估了你的人性!”竭寅冷笑着。
苍慕也不怒,只是一只手轻轻弹了一下,便瞧见正对音邈底下兀地便腾起了一丈多高的火焰,禁锢着音邈的黑笼也消失了几根树状一般的黑色雾气,音邈瞬间便离火焰近了一些。
“想必你也不傻,这六界之力乃是万物之源,混沌之火自然也出自其中,拥有了六界之力自然便拥有了混沌之火……”苍慕语气变得阴沉,笑声也很是阴阳怪气,“还等什么?快把东西交出来罢!”
竭寅又瞧了一眼越燃越高的混沌之火和其上的音邈,双手在胸前缓缓驶过,四件法器和红玉连同着影、冥、水、人四界的令牌便漂浮在眼前,四周皆被一股银色的淡光维持着不掉落下去。
苍慕伸出了手,那几样物什便朝着他飞了过去,待发器与令牌到手时,他也缓缓落在了石柱之前。祭坛上再次起了狂风,苍慕头上的帽子瞬间被吹了下来,露出了他被黑色邪力占据了的面孔,令人作呕。
“阿邈……”竭寅抬眼瞧着笼中冷若冰霜的人,她的星眸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暖,让他有些恍惚。
苍慕再一挥手,慕白所在的笼子便朝着石柱最低下旋去,随即落地之时,黑笼便悉数散尽,取而代之的便是他腰间闪着红光的黑色索链。
“父尊!”慕白嫉恶如仇般的目光放置在苍慕面上,身体也尝试着去挣脱束缚。
“慕白,总有一日你定会理解为父的!”说着,便伸出了手,一道黑色的邪力自手心投递到慕白身上,来来回回搜寻着。
只听得慕白大叫一声,一道金色令牌自他胸腔中挤出,鲜血瞬间汩汩外冒。
竭寅见状,趁着苍慕不备,便朝着音邈而去,银色的灵力飞速朝着囚禁音邈的牢笼击去,牢笼瞬间抬高了一些,但上面的黑色雾气又散了几道,音邈的双脚瞬间掉落了下去,卡在了膝盖处,疼痛缓缓传来。
竭寅身形一晃,便到了音邈面前,灵力起了她的双脚,“阿邈,你怎样?”
“你到底是拂燧还是竭寅?”音邈语气冰人。
“你愿我是何人便是何人,待我救你!”竭寅略有着急,说着双手便扶上了黑色粗壮的雾气上,用自己的灵力缓缓将其划开。
“你为何要救我?只是因我与你心仪的羽珂天神神似?”音邈冷眼瞧着笼外的竭寅,眸底再次暗了一些。
竭寅忙碌着的双手僵了僵,兀地便顿在了原地,对上了音邈的眼睛,错愕地瞧着她,“阿邈,事实并非你想的那般,带我救你出去后再解释。”
“神君不必浪费神力了……”未等音邈说完,一道黑雾形成的剑自下而上劈来,竭寅身后的一截长发瞬间便被削下,落入身下的混沌之火中化作灰尘。
随即接二连三的这般剑气又朝上劈来,一道比一道凶猛,竭寅为了躲闪便松开了抓在铁笼之上的手。
轰隆一声,天地骤然变了色,听不清是天空中传来的声音,还是自大地上发出的声音。竭寅低头便瞧见自石柱底下打出来刺眼的光芒,随即光芒袭了过来,一股巨大的冲击来随之也传了上来,竭寅感觉身体瞬间被弹出好远。
音邈所在的黑笼也随之冲了过来,黑雾已然逐渐散去,竭寅用尽全力才朝着音邈冲了过去,搂上了她柔软却冰冷的腰,便缓缓下落。
方赶来的妖皇一行人不觉明厉,便躲开了那一股冲击力,随后便瞧见了祭坛上苍慕浮在石柱中央,慕白在祭坛边趴着,似是已经昏厥了,而音邈和竭寅便缓缓着了地。
“慕白!”若诗见状便迅速朝着祭坛飞去,而纱悦面上也腾起了一抹担心。
五块令牌漂浮在石柱顶端,五彩的光芒瞬间绽放开来,苍慕漂浮的身体迅速旋转,一旁阴暗的影界骤然崩塌,仙界也欲有动摇之势。
“不好,他是要将这五界毁了!”纱悦秋水明眸当中一道厉光闪过,便与众人互换眼神,各自出手朝着五界之令发力。
待若诗欲要触碰到祭坛边时,一道红色结界骤然升起,将她弹了出去,与此同时,方才发力的几人,那力量方触碰到结界便急速弹回,几人躲闪不及便皆被击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刺心
“怎么会这样?”冥界的一位长老捂着胸口率先开了口。
“祭坛开启时,旁人是无法入的了祭坛的,加之苍慕早已设下了巫阵……”纱悦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漂浮着的人,声音越来越低,已然出了神。
“那该如何?”妖皇沉声问道。
“如今也只有静观其变了……”纱悦面上毫无表情。她始终无法面对得了苍慕和她的两个孩子,虽是命定的婚约,但她心仪的人一直是瑾羡,但却在羽珂天神下了旨意之后一切都变了。
瑾羡变得颓废不已,整日抱坛入睡,待醒来时他依旧开始喝,直到那日竟将红玉……她知晓苍慕已然心碎,瑾羡却依旧不听劝阻,整日去找红玉麻烦,且纠缠着红玉请求退旨,到最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强迫于红玉。她心死之下便答应了族长与苍慕的婚事,但瑾羡却不再清醒,有一次竟布下阵法欲要毁了红玉,却在红玉入阵的那一刻,苍慕出手破了阵法,瑾羡被反噬,灰飞烟灭。
苍慕因此事将羽珂天神记恨万年,甚至不顾自身安危,竟布下巫族禁术开启了神界才有的六界之眼,且将毫无防备的天神们统统置于其中,许是如此做法逆天,便遭到上天惩罚,竟降下一缕六界之力将整个巫族覆灭了。而那日她与阿爹恰巧去了南海才躲过那一劫,苍慕也被红玉所救。往日繁荣不亚于仙界的巫族瞬间便只剩下她三人。后来,阿爹寻回了苍慕,又求助于仙界才有如今的模样。
成婚那日,她与他一样,不曾瞧对方一眼,也不曾说一句话,只尽着应尽的责任,后来便有了南慕。再有一次,他喝醉了,来了她房中,将自己作为红玉,诉说衷肠,后来她便诞下慕白就去接任了蓬莱岛,很少再回仙界。对这两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也未尽到应尽的责任,心中愧疚无比。
几人一时束手无策,都屏息凝神,望着结界内。天摇地动之势还在加剧,石柱顶上的薄片也开始旋转,本是青色的天空中再次竟缓缓有了缝隙,一道火光闪耀其中。
“阿邈……待在此处便好,莫要再动!”竭寅仓促地安排好音邈,便已然腾起,朝着五界之令击去。
五界之令乃是混沌之初,五界伊始时,上古诸神投掷在五界的令牌,若是齐聚定然可以覆灭五界。
音邈眼神有些闪烁,随即便抬头瞧向了天空中的人。兀地,腰间有些发热,她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石牌,石牌上蚩荒兽的眼睛已然成了红色,“拂燧!是你么?”
石牌愈加的灼热,音邈面上便腾起了希望。
置于天空之上的苍慕,身体四周黑色的邪气在燃烧着,面前的五界之令呈五星状排开,五色的光力凝聚在一起,中间缓缓形成一道白色的雷电之力,与苍慕的黑色邪力在中间交汇缠绕。
竭寅一伸手,放置在石柱底下长形洞中的黑色折扇迅速飞了过来,天空中的缝隙瞬间没了踪影,在结界外的众人立马松了一口气,只是未想到毁了影界的竭寅天神在大事面前还有一些良知。
“哼!垂死挣扎!”苍慕声音变得愈加的粗犷,身后的披风被风吹走瞬间破碎成渣。
竭寅的玄冰扇发出阵阵光芒,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冰刃朝着苍慕劈去。苍慕只好先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付竭寅。二人一时打的不分伯仲。一旁由五界之令召唤出的白色雷电一般的光芒弱了半截。
音邈揪着心瞧着远处二人的激战,但低头时,拂燧的命基之牌已经成了红色,十分烫手,她索性便蹲了下来将石牌放置在地上。
一缕自苍慕身上发出黑雾随着狂风兀地
到了音邈耳旁,随后音邈便听到一股阴沉的声音,“音邈!快!便是此时!你瞧这命基之牌,再瞧瞧他身上的那道影子便知晓我并非骗你!若是想要永恒,必须得付出一些东西……东西!”
音邈猛然抬头,便瞧见正在与苍慕对战的竭寅身上,竟还有一个黑色影子在闪动着,影子暗黑的身体与暗黑的面上皆是那时的温暖。她再低头瞧了一眼地上几近迸射出火光的命基之牌,眸底终于氤氲出一层水雾。
她顾不得石牌烫手,一把抓起沿着边缘朝着石柱底下跑去。
“音邈!危险!”一直在结界外的锦凤瞧见音邈反常的举动便冲着她吼道,只是声音硬生生被阻隔在了结界之外,而音邈却如发疯一般朝着石柱奔去。
此时,慕白已然苏醒,他看见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的音邈,再看了一眼头顶的激战,蹙着眉头将音邈拦了下来。结界外的锦凤松了一口气,若诗面上却很是古怪。
毫无防备地撞在慕白的身上,音邈手中的石牌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哗”一声,便已然腾起了火,音邈立马蹲下,瞧着头顶月白色的身影,更加的焦急了。
“慕白!帮我守着它!”音邈说罢,便甩开了慕白放置在她手臂上的手,冲着石柱底下跑去。
“嘶啦!”一声,苍慕胸前的衣服被划烂,连同着血肉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未等鲜血冒出,便又移动合上了,苍慕显然处于下风,二人一时便分开了。
“苍慕!收手罢!若是你打开旧界毁了五界又能怎样?即便你成了这五界之中的至高无上又怎样?你还有年少时的初心么?你还会满足么?”竭寅衣袂随风飘扬,额上挂着汗珠,胸腔内却是翻江倒海。本来在影界时便被围攻受了伤,再这般果真有些吃不消了。
“那又如何?我苍慕想得到的东西无论是何代价也会得到的!”说着苍慕便再次站直,面上的腾起了一道阴险的光华,嘴角浮上了笑意。
“音邈!”
“主人!”
此刻,万籁俱寂时,竭寅才似是听见了锦凤的喊声,只是稍微转身一回眸,便隐约觉得白影自身边飘来,他正欲要推开时,便觉得胸腔之中一阵寒意,随之疼痛传遍全身。
他难以置信地瞧着面前的人,那个他曾日思夜想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的她,眸底尽是寒冷,绝世无双的容颜上竟然多了一抹期待,手中握着一把冰刀,放置在自己胸腔之内,即便是寒疼疼痛也敌不过心里逐渐的痛楚。
“阿……阿邈……”他很是吃力地动了动嘴,眸上竟也带了一丝雾气,全身也略微有些颤抖,“你……你这是作甚……”
“神君……”音邈瞧着竭寅身后的那个暗黑影子,自己觉得心中明明是开心的,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簌簌下落,“神君……对不住……音邈必须得让拂燧回来……”
眼泪流至嘴角冰冷而发咸,为什么呢?明明如此拂燧便可以回来,为何双手会颤抖,为何胸腔内竟有什么物什破碎的声音,他明明是竭寅,而并非拂燧,为何泪水便已经不由自主……
“阿邈……”竭寅努力挤出一抹笑,但一滴泪却落在了音邈握着刀的手上,“我也是……拂燧啊……”
“竭寅!对不起!锦戈!锦戈!对不起!”音邈说罢便闭着眼抽回了那把冰刃,却发现除了鲜红的血迹之外,冰刃早已融入了竭寅身体中。
“阿邈……”竭寅轻轻唤了一声,脚下倏地便没有了灵力,朝着地面迅速坠去,随即,便化成了一朵巨大的栀子花,飘飘洒洒地扬入祭坛上的沟渠之中。
音邈呆若木鸡,低头瞧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再瞧着对面的笑容灿烂的苍慕,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击了过去。
“本想着你不会做,但是我高估你了!”苍慕说罢,便一抬手,将音邈用一股邪力扇下了高空。
------题外话------
小禾也好难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悔恨
五界令牌再次发出无色璀璨之光,其中的白色的雷霆之光也愈加的粗壮。苍慕的身上再次覆满了黑色雾状的邪力。且与那白色雷霆交织在了一起,不过才平静了一瞬的天地再次晃动了起来。
随着已化作栀子花的竭寅一起下落的玄冰扇再次回到了石柱底下。
音邈倏地便被重重拍打在了祭坛边缘,慕白便迅速奔了过去。
结界之外的锦凤歇斯底里地喊着音邈和竭寅,也开始猛烈地撞击起结界,但却毫无作用。其余人也皆被音邈的举动所惊吓到,如今竭寅天神已死,他们又无法进得了结界,这天地莫非便要毁灭了么?
音邈没有理会慕白的动作,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命基石牌跟前,面上早已粘上了一些灰烬和血迹,直接跪倒在已经燃起一丝火光的命基之牌上,眼泪一直不停,但仍旧是期待地瞧着石牌。
石柱顶端的缝隙再次出现,竭寅所化的栀子花不知掉落在了何处,苍慕的力量也愈加恐惧,但却没有一人能够阻止。
音邈瞧着命基石牌,不到一会,燃起来的火焰便已然消失,她难以置信地瞧着,直至握住了还带有一起温热的石牌。随之,往日散发着绿光的蚩荒兽之眼竟也一并消失了,手中也逐渐冷却,石牌终究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不会的……不会的……”音邈怔怔地摇着头,早已泪流满面,“他是竭寅,不是拂燧,不是拂燧……那个影子才是拂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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