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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求绑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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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孤生的反应也很快,枪头一顿,手就灵活的转动,挥舞着大枪,八宝莲华众还没有聚合,密密麻麻的扑过来,他眼中似乎整个世界成了红的海洋。

    他干脆闭上眼睛,这红的已经不能再看,这些八宝莲华会散发出一阵幽香,合着这阵缭绕在鼻尖的幽香和令人长时间注目的艳红,就是没有被领主一掌打死,自己也会在这阵红的浪潮中疯狂的用手中的兵器自虐而死。

    “领主,难道这人对你还有别的用处?”

    军师见领主的八宝莲华众密密麻麻将冉孤生包裹在内,包裹成球,似乎并没有像对待手下的精英甲士,直接吸取生命,于是多问了一句。

    “八宝莲华是种在魔族本族的人身上,每一朵八宝莲华的力量媲美本身的魔族甲士,他不过就是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八宝莲华的眷顾。”领主嗤笑一声,八宝莲华法宝的攻击力直接建立在招募入了领主部下的魔族族人力量之上,“八宝莲华通过它自身散发的幽香引诱敌人的欲念,又以血为契,吸取生命转为力量,八宝莲华具有了血腥的狂乱的性子,一个凡人,我看他能够抵挡多久。”

    八宝莲华不具有隔音的性质,冉孤生将领主的话听得分明。

    他将昏迷的丹青放了下来,八宝莲华的力量建立在魔族甲士的生命上,那么这密密麻麻的八宝莲华就相当是之前面对的精英甲士,只不过之前是急于取他性命,现在是等他狂乱取他性命,时间上的不同罢了。

    那阵幽香果然是用来引诱人的,幸好师父给符还在。

    他无意摸上胸口,那里贴身收藏着临行前老道送他的行走江湖的保命符?,并命他必须贴身收藏好。

    闻不到香味,但是红色的八宝莲华始终是个问题,如今再一次被困,他应当怎么做?

    尚未有思绪,领主嘲讽的话又传来:“面对我,你只有必输的下场!”

    冉孤生的战意再一次被挑起!

画影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星君

    领主的话并没有说错,一个凡人妄想与魔界大将对拼,哪怕是视死如归,只不过是蜉蝣撼大树罢了,没有强力的外援,必输就是时间的问题。

    冉孤生知道,但他不想放弃干坐着等死。

    领主就在外面等着八宝莲华的结果,撇去八宝莲华以吸食生命获得力量的恶心技能,香味幻觉、颜色攻击,都是一件折磨敌人意志的好法宝。

    冉孤生闭着眼,耳边是山芋颤巍巍的神神叨叨,揣测如何消灭八宝莲华以及他们应该怎样逃离这个鬼地方,它被丹青塞进了背包空间里面,不受魔界领主的气息干扰,但因为知道自己和冉孤生面对的是谁,脚又软绵绵的,说话打着颤——这完全是心理因素造成。

    “八宝莲华分到最小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朵四瓣的,还没见过有一朵两瓣或是一朵一瓣,嘿,那就不是花了,而是花瓣了,或许一朵四瓣的八宝莲华就是它最小的形态,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一朵四瓣的八宝莲华打碎,打出一个缺口然后赶紧逃命!再面对那个领主绝对会死的!”

    冉孤生沉默了,他明白现在领主不杀他只是满足自己的挑逗兴致,尚未玩腻,怎肯放手,除非他战意颓废一心求死。

    “不,不能逃。”

    “你妹的,你难道是为了所谓的男性尊严,尊严算个屁,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拘小节,成大事者能屈能伸,blabla……”近墨者黑,山芋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丹青那套说话方式,一口气说完,深呼吸一口,吐出一口浊气,缓慢而沉重道:“咱们,快逃吧。”

    “逃?带着丹青能逃到哪里去?”冉孤生真心没有逃命的打算,这不切实际。“在那个领主面前逃出这里除了同等级的仙人能办到以外,没有人了。”

    “你要放弃了吗?这会死得更快的啊!”山芋比听见冉孤生说不逃命更着急了,求生的意念消磨了,比逃命更可怕!

    双手放平了大枪,掂量掂量伙伴的重量,“你那只耳朵听我说放弃,从不放弃。”

    冉孤生内心平静,双眼轻阖,八宝莲华众的密密麻麻造成的阴影覆盖在眼前,过不久,眼内的阴影轮廓步步相逼,向他们靠近,冉孤生嗅不到任何气味,随手挥动白蜡枪,几个阴影被震慑,停驻不再向前,渐渐地,冉孤生闭着眼睛也“看得见”它们轮廓清晰了,是八宝莲华众,它们的颜色浅谈了很多。

    八宝莲华众离他们只剩下三步的距离。

    红艳艳的花瓣之间幼嫩的花蕊上飘着轻尘般的花粉,一朵四瓣的八宝莲华很多,而少数的一朵十六瓣的八宝莲华藏匿在这些一朵四瓣的八宝莲华内,悄悄地注视着冉孤生。

    这些花粉或许就是香味的来源。

    冉孤生看见了八宝莲华众的蠢蠢欲动,不再迟疑,转动手中的白蜡大枪,就朝其中一朵四瓣的八宝莲华花蕊刺去!

    枪尖刺中花蕊,那朵四瓣的八宝莲华一颤,似是不可置信,也似是夜里倏忽一阵过云雨,颗粒大的雨珠摧落了芳华,从枝头打落,伶仃地化作任人践踏的落红。

    领主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穿过厚厚的花墙,看见了手持八尺大枪,闭眼含笑的冉孤生,他的脚下,铺了一地的落红。

    “好,很好。”领主绷成一线的唇角压抑不住的翘了翘,接着又压下去,实在诡异。“来战!”

    “如你所愿!”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拔腿向对方,身影错。

    没有兵器交锋的蜂鸣,没有眼花缭乱的拳脚交加,只是简简单单的交错。

    领主面向那层薄薄的花墙,花卉稀疏,花墙下是一地的残花落叶,透过花墙的空隙见到里面昏迷的丹青。“累赘,拖后腿。”他回过头,再也没看丹青一眼,“我帮你解决她,这样你还有一次机会。”

    一次什么的机会?一次或许能逃脱他手掌心的机会。

    “休想。”冉孤生回身,杀出一记回马枪。

    丹青,切万不能有事!

    领主抿成一线的唇压得更低了,似乎不满意冉孤生现在无力的状态,两指夹住送来的枪头,轻而易举的阻挡回马枪的攻势。

    “这样的你还想跟我打?你已经输了。”

    冉孤生双目昏眩,即使他被八宝莲华包围后再也没睁开过双眼看过事物,两腿千斤重连迈出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轻飘飘,但又有千斤的重力拉扯着不让轻飘飘的自己凭虚御风。

    “小冉啊!快醒醒!快打起精神啊,我们的性命就交付在你手上了啊!”山芋见到冉孤生战意丧失,下一刻可能就丢掉了性命,只好一声声地给他加油。

    领主夹住枪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枪尖闪烁着寒光,尖锐的枪尖正对着冉孤生的心脏。

    “快啊!想想丹青!想想可怜的我!你说过你要带我们出去的!你说过让我们平安的!”山芋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它却没有任何办法,它不敢出去,出去就是一个被煮熟的下场!眼睁睁的看着枪尖划破了冉孤生的前襟,就要送进去让冉孤生送了命!

    山芋觉得它心脏都停顿跳动了。

    枪尖刺入冉孤生的胸腔,带着体温的血液沿着枪尖锋刃细细地流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不错,领主没有一枪将冉孤生刺了个对穿,他将冉孤生跳动的心脏上方的皮肤送进了一丁点的枪头,看着殷红的带着身体温热的血液从枪头流出来,看着猎物失血而亡,看着温度是如何从掌心流逝,这种感觉真让人真心愉悦,真是……压抑不住的想嗜血。

    领主的笑容越发诡谲,眼睛里蔓延了血色,被血色侵蚀。

    “看来你真的是志在必得了。”

    淡定得没有感情,没有一丝波澜的话语,说话的不是军师,而是面前的冉孤生!

    冉孤生双眼已经睁开了,平淡地描述一件事,“你轻敌了。”

    “噗!”

    领主被击退几步,刹住了后退的脚步,溢出一口的血腥。

    “嗷嗷嗷!帅呆了!”双手指缝漏开捂住双目的山芋跳起来,手舞足蹈,噼里啪啦鼓掌拍个不停。“打倒坏人!加油,加油!”

    “安静。”

    “……”山芋捂住嘴,心里却疑惑,冉孤生是受了刺激了吗?

    衣袖抹去猩红,领主的双眼亮了亮,好玩很多。“你是谁。”

    “好久不见了,尘嚣。”冉孤生拔去刺在心头的白蜡枪,没有回答领主的话。

    ——

    转折了qaq杯子再写下去杯子都要怀疑杯子变成变【化形】态了没,这章真心卡得好销魂

画影现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画卷

    尘嚣,这个名字不算陌生得让军师和领主都忘记,这是当他还不是占据一方领主的名字,一个奴隶主给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陪伴了领主耻辱的前半生,到了随烛九阴建功立业之时,再也没有人敢这样叫过领主的名字。

    如今这个少年轻而易举的就叫出他的名字。

    那么,他是谁?

    不只是军师若有所思,领主也在回忆,好久不见?有多久,在哪里曾见,这个冷峻的面容依稀和谁的面容在重合?

    领主身后不远就是昏迷的丹青,军师和领主的目光都聚集在冉孤生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丹青身上也悄悄发生了一丝变化。

    “你认为你还有实力与我一战?”领主的眼神在冉孤生前襟匀散开的血花流连,拔出枪头的伤口没有被处理,放其自然,就是本身有愈合能力也架不住伤口就在跳动心脏上面,心脏源源不绝泵出新鲜热血从伤口处流失。

    冉孤生没有理会领主的眼神和他言语中的调侃,“一战便知!”

    长枪清鸣,枪头颤抖,冉孤生紧了紧手中的白蜡枪,向领主发起冲锋,枪尖犹带残红直刺领主,一路毫无阻挡。八宝莲华众有感敌方杀气凛然,自发聚合成一朵巨大的八宝莲花,向冉孤生发出攻击!

    花蕊和枪尖再一次相遇,八宝莲华以幼弱的花蕊迎面锐不可当的大枪,时间的流逝就在这刻放慢,枪尖残红被八宝莲华的花蕊吸取了,八宝莲华本来就以生命作为力量的源泉,领主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头,指挥着八宝莲华下一轮攻击,可发现,八宝莲华和他断去了联系!

    怎么会?

    八宝莲华虽然不是他本命法宝,但由于八宝莲华的大范围幻觉攻击入了他的法眼,平日也对它呵护有加,光看为了八宝莲华的攻击力提升,吸取的是武力上等,体质上等的甲士生命,用一批精英换取它提升力量也知道他是多么爱惜这件法宝,莫名和八宝莲华断去了心灵感应,让尘嚣心头笼罩不好的阴影。

    一秒,两秒,三秒!

    八宝莲华从内而外发出炽亮的光芒,站的老远的军师举起袖子避其锋芒,热辣辣的感觉迎面而来,那站在炽光中心的人呢,该不会烤成黑炭,眼睛肯定是废定了!

    领主心如明镜,这是八宝莲华同归于尽的信号。

    炽光最亮的一刻彻底照亮了整个底下空间,没有一块地方是处于黑暗的庇护之下,比白昼更耀目,连领主也撇头举起手蒙住眼睛。

    这个无人看见的时刻,丹青的空间背包里窜出一物!

    一副空白画卷!

    它展开十三尺宽的幅面,将丹青和冉孤生吸了进去,画轴向后敲碎一条空间裂缝,幅面缓缓合拢,沉入空间裂缝之中。

    炽光平息,军师感觉不到耀目得夺去光明的光亮和热辣辣的能量才放下袖子,这一下,他双目圆瞪,“尘嚣,尘嚣!”

    他仿佛忘记了这个名字在之前他也不敢开口叫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领主今日第二次听见第二个人喊他这个包含了前半生屈辱的名字,心生不悦,就是有什么事令军师得意忘形,有些事他还是必须记住,因此,阴鹫的眼神剐向军师。

    军师这会当真没有注意到领主的情绪,他整副心神都在缓缓收拢的画卷上,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一步,看也没看一眼领主,追随着半空的画卷。

    两个人都不见了!领主回过头,才发现他身后有一幅约十二三尺的画卷正在收拢,这幅画卷就像凭空出现,却在他们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离开。

    赤裸裸的挑衅!

    领主心念一动,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在他手上成形,提剑快步加速,起跳在空中凭借旋转增加一倍的重力,当头将画卷劈成两半!

    “且慢——!”

    军师愣愣地看着领主的身形高出画卷幅面一个半身,看他手上那柄随他铁马金戈,攻无不克的长剑劈向画卷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领主的意图。这个时候已经喊慢了一步,无法阻止领主的行动,眼睁睁的看着包裹长剑的白虹将画卷破成两半……

    白虹和画卷接触的一瞬间,画卷明显一颤,显然它和八宝莲华一样也具有了一定的灵识。

    领主已经预想到里面的那两个人随画卷一同为他的八宝莲华陪葬,他料想到开头,却忽略了最后。画卷是具有灵识,八宝莲华却不可与它同日而语,两者的品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白虹没入了画卷的幅面,画卷毫发无损,收拢仍然再继续。

    领主不信邪,又施加几剑招式,一剑比一剑威力加倍,放在山岭川流习练,一招足可平山川,百兽拜服,但是施加在画卷上,感觉……就像是蛮不讲理的小破孩遇上温柔宽容大度的姐姐,粉拳肉脚被温柔化解,真是糟糕透了。

    画卷什么反应也不给他,只顾合拢没入空间裂缝之中。

    “领主大人!”军师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微微地红了老脸,就见到领主双脚站在半空中,面对那幅缓缓收拢的画卷无可奈何的模样。

    “有事?”

    “不能让它逃走!”

    “这本领主自然知道,无须军师多言。”领主将军师的“它”理解成“他”,又一次向画卷发出攻击,未果。

    画卷是件防御类的法宝,对付这样的法宝只有一直攻击到它不可承受自行破碎为止,要么就是掌握它的弱点,但是卷轴也攻击过,集中一个点攻击幅面也试过,没有效果,连裂痕也不曾见。

    说起来,这件法宝合拢还真慢,似乎就是为了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才这般的缓慢。

    如果本领主不攻击而是到里面抓人……

    领主的眸色暗了暗,再一次向幅面发出冲刺,这一次,他收起了剑,企图穿透画卷……

    军师看出领主的企图,嘴角莫名的抽搐,似乎已经预见领主此行的结果。

    “砰!”

    幅面绢白,硬如城墙。

    领主闯入计划失败。

    军师忍住了笑意,谁料不可一世的领主大人,居然也有碰门钉的一天,虽然不厚道,但真的百年难得一见,唔,他是唯一一个见到领主吃瘪的人,得想后路从容离开才行,他这个人还要回去禀告大人。

    “领主大人,你先下来,这件法宝不是你我能够对付的了的。”军师肃正,调整好情绪招呼领主从半空下来。

    “军师,你知道这件法宝?”领主不满溢于言表。

    “领主稍安勿躁,请听我说。”军师头皮发麻,他一点都不觉得领主下一刻就把他脖子拗断是错觉,画卷缓缓的合拢,最后卷轴汇合,消失在空间裂缝里。“领主,那物已经现世。”

    领主初时还不明白军师的话,军师又添了一句话:“殿下的大业指日可待!”

    那画卷正是烛九阴朝思暮想的社稷山河图!

画影现 第一百四十三章 书墨

    绢白纸面上不留痕迹,纸面里的小世界别有洞天。

    他们身在云雾之中,躺着的,踩着的,是以往抬头看见白绵绵的云朵。往下看,翻过青青葱葱的山岭,跨过细细长流的蜿蜒小溪,他们腾云驾雾,常人不敢想象的事,他们正在做!

    丹青还没醒来,枕在巧笑言兮的女子腿上,女子清丽甜美,眉间一点朱砂,头发乌黑锃亮,长发经光线反亮,宛如倾泻的瀑布,一身三重纱衣,黑白相间,外层的罩纱将第二层的墨色深沉拢去,显得温润。

    “星君还似以前木着脸,多笑笑呗。”女子探了探丹青的额头,满意的微笑,而后抬头见到几乎没有表情的冉孤生,自来熟地说道,那一口吴侬软语酥到人心里面,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

    “漂亮姐姐,你又是何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两人都平安无事还腾云驾雾的,山芋不甘寂寞,干脆就从背包空间里跳了出来,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这个把大腿借给丹青当做枕头的墨衣长发女子,露出艳羡的神色。

    “那是,这里是我的容身之所,我救了你们几人,小人参精,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呀。”女子打趣着指头轻点山芋的鼻尖。

    山芋幸福的飘飘然,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云雾,整个人飘了起来,“你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山芋我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是切片还是蒸红参还是油炸人参,你都尽管开口!”

    “呵呵。”女子掩嘴,“丹青身边的孩子当真有趣,可惜呀,星君本来挺好玩的呀,可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将话题扯回冉孤生身上,惋惜地撇了撇嘴。

    “书墨女官。”冉孤生,这个时候应该被称为星君,他开口,女子即刻挺直腰板,双手搭在腹部,视线看着地面,几乎是毕恭毕敬:“星君有事请吩咐。”

    山芋也察觉到情况不对,他家那个可萌可萌的冉孤生呢?眼前这个木着脸的披着一层冉孤生的皮的人,是谁啊!

    “慎言。”他顿了半晌,女子也就等了他半晌,终于听见了两个字。

    山芋一阵无言。

    “是。”书墨的头微微点了,三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山芋磨蹭着,蹭向丹青身边。这个安静得诡异的气氛实在不好受啊,恶女啊恶女,你什么时候才醒过来,你说说话,咱们斗斗嘴,说不定小冉就回来了。也比现在谁都不说话要好啊。

    这个时候,山芋才懂得丹青的好处,手搭上她的脉……是气血两虚。说来丹青还挺经常气血两虚,身子挺虚啊,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了,现在的人啊,真不懂养生。

    山芋故作老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脑补着丹青醒过来,他化作有经验的老大夫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给她开很多又苦又涩还有点酸的药方,煎成一贴药,浓得不禁要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喝下去,诶嘿嘿嘿……

    没有人跟山芋聊天,山芋就自己脑补,想到最大快人心的一幕,独自笑了出声。

    书墨和星君不约而同地看向山芋,山芋毫无知觉,仍贼兮兮的笑。

    书墨被山芋逗笑了,看向顶着冉孤生身份的星君,扫到前襟胸口处红得发黑的那一块,挑眉,承受不住沉寂,再次开口:“星君,你不用管你的伤了?”

    “无碍。”

    摇了摇头,紫薇垣共处了这么多年,还把他的话当真,那就当真是天真了,恰好也到地方了,书墨按下云头,几人平安落在山间平地的书院前。

    似乎是回到了自己地盘,书墨的吴侬软语语气坚硬地很,一把拉过星君,就往书院里走。

    “信了你的才有碍,你也不想想你现在什么身份,还当你是战无不胜的北斗凶星,快给本姑娘进去!”

    山芋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

    书院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只听见落叶扫地声。

    格局也很小,入了门,里面只有四五间小屋散落其中,空地前面插数峰太湖石,屋后一株病梅,或是三株芍药,书生读书已久,刚从白纸黑字的世界里出来,瞥眼窗外看见一点鲜色,是否迷离间有温香软玉在怀?

    谁知道呢。

    与其说这里是书院,倒不如说是书屋,书屋内藏书斋。

    书墨推开就近的一间屋子房门,屋里明窗素壁,设二几,一张陈笔墨,一张摆香炉,有木塌和竹床各一,正好可以安置两个病患。

    “小人参精,麻烦你到锅里去泡一泡,这样我就省下了煮两壶参茶的时间了。”

    书墨背着丹青将她安放在竹床上,又勒令另一个病患躺好不然她不介意当场扒了他的衣服,都安置好了两个病患,她回过头来对山芋说道。“就这么出去,向后左转有间不起眼有烟囱的平房,那里就是厨房了。”

    山芋当场就懵了,扑到书墨脚下抱大腿哭嚎:“漂亮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不要到锅里去,水好烫的!”

    她的话和丹青的口吻是何其相似——快到锅里去。

    你才到锅里去呢哼!

    书墨比丹青好糊弄多了,听见山芋这样说,心里也有些不忍,“那你一边玩去,别打扰了两个病患的休息,我要去烧水,给某人清洗伤口。”说着,眼睛又瞟向那个准备起身硬撑的人。

    “我自己来。”

    话不投机,书斋就是书墨的领地,随手抄起笔筒里最大号的紫毫扔过去!

    失血过多,虚弱到极点还死撑的人无力躲避,就剩下个吓唬人的架子,脑门红心正中,应声而倒,书墨拍手,步伐轻快的走出书斋顺手带上山芋,可山芋又抱着柱子不肯走了。

    “不,我留在这里照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风化!”

    “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没卫道士的存在,再说了两个病患能做啥?”山芋逃不过书墨的五指山,反抗无效,还是被抓出去。

    丹青每次醒来前总得做上几个梦,这次也不例外。

    “丹青女官玩忽职守……”后面的话根本就听不清,依稀有个被拖出去的斜影。

画影现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书斋

    窗明几净,户庭无尘杂,书斋青灯黄卷中,有古砚生香,博山仙霞。

    丹青醒来初时,就看见这书斋清高雅致,再定神细看,就近的木塌上躺了一人,青衫散发,眉头紧蹙,听见竹床的动静旋即睁开眼,手下意识地摸向枕边,看他的手势似乎是要拿武器。

    丹青懵懵懂懂地盯了他半晌,他也在回望,半晌,丹青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过来。“卧槽,冉孤生你作死呢这是,有伤在身还爬起来,没流够血吗!”她从竹床弹了起来,将直起身的冉孤生压回塌上去,青衫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引得丹青阵阵心慌,“山芋,山芋?”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空间背包里面放置山芋的那格空了,山芋跑了出来。

    真是不省心,到手的参茶跑路了。

    丹青苦恼,回头看冉孤生,这货又弹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丹青不悦,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又把他推倒在床,搬来圈椅坐到木塌边上:“你看你,现在都没力气还死撑,躺回去!”

    “你……”

    “你什么你,再起来我就把你衣服给扒了!”

    “……”

    冉孤生安静地躺着,丹青无聊打量着这间书斋,顺便寻找或许会有可以包扎的东西。

    这书斋虽小,清供齐全,琴棋书画常备,文房四宝以外尚有笔洗、笔格、水丞、印章、印盒,供石、镇纸,文盘、纸帐、界尺,摆件的佛龛、挂件、扇坠、水勺、紫砂壶、青锋剑,形制各异,材质竹木牙瓷诸类。

    帐中插一柄尘尾,书斋主人未必是道家修行者,也未必是拂走蚊蝇,强调的是名士的派头;屏侧悬一柄古剑,未开刃锋芒不吐,映照的却是士人的胆魄。

    书斋颇小,陆续增添的文玩清供涵养的书斋氛围,人益妙,文也隽永。

    文玩众多却没有一样是丹青所需要的,窗外芭蕉扶苏,怪石嶙峋,垂绿下看见远处的滴水屋檐,倒不如出去走走,烧一盆热水给冉孤生处理伤口。

    “你们醒了。”

    山芋推门,女子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进来,见到丹青坐在木塌边上,四道视线都是聚集在她脸上,眼角稍稍抽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我叫书墨,丹青。”

    书墨……

    “你是万花门下?”丹青听见书墨就下意识地想起万花谷门派字号,傻愣愣地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书墨好奇,见昔日好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傻气了不少。

    “只是一个江湖门派罢了。”丹青随口说道,对眼前这个女子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心里也对她防备不起来,好奇这个书墨到底是谁,当时他们又是怎样逃离那个幻境。

    书墨一把捞起泡在热水里的巾子,面向她们;“丹青,我给你和他煮了壶参茶,正好你醒来了,就有劳你端过来。”

    “好。”丹青顺带提起山芋找它带路去厨房,刚出了房门,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好奇地折返,却没有声息,从窗里探看,书墨弯身擦拭着冉孤生额头,两个人相安无事。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

    “没有啊,一定是你错觉,唉,你气血两虚,当心什么奇怪的东西找你玩。”山芋煞有其事左顾右盼,“要不要我给你念个阿弥陀佛?”

    换来丹青一个毫不客气的爆栗:“我看你是五行缺揍,皮痒欠抽是吧,正好我拳头痒了。”

    山芋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远,“有本事来追我啊!”

    丹青和山芋在庭院打打闹闹,笑声一路传回了书斋,书墨的手腕被抓出了指印,是冉孤生钳制住她拿巾子的手。

    “星君,所谓事急从权,照顾病中客人也是主人份内的事,你就不要计较男女之防了,我知道紫薇垣的时候星君连女官的小手都没有摸过的。”书墨笑吟吟,不叫痛也不娇嗔,反而说起以往在天界的事。

    破军瑶光在众多星君仙君帝君之中,最洁身自好,最严守律己,最孤僻木讷,最小年纪,最谨守男女之防的星君,没有之一。

    紫薇垣有不少仙人行双修之道,但这位破军星君别说是双修了,就是见到女官也绕道走,害的紫薇垣里的女官每每撞见破军掉头绕路走的时候脸皮都挂不住,一度怀疑自己的容颜是不是神人可僧,让这位北斗凶星见则掉头离开。

    瑶光夺下书墨手中的巾子:“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书墨腾出高几空位,摆上铜盆,“那星君自便。”

    一个看,一个温吞吞的反复将巾子拧又浸。

    “如今的天界情况如何了?”

    “不知。”书墨很干脆的回答。

    冉孤生将巾子按在水里,水面早就不起热雾,水也温了下来:“不知?”

    “我被封在画卷之中,直到丹青和星君记忆松动的时候才解封,将你们顺了进来,若不是两位的记忆出现断裂,再有通天的本事,画卷只不过是一幅普通的画卷罢了,等星君疗养好了到云中城去,或许会有答案。”书墨指向一处,那处装裱了一副王谷石山水。

    她的身影渐渐虚化,“既然星君不待见我,书墨只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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