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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门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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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你爱要不要。”
第50章 挟持
姚公子温和的脸上带了一点怒容:“你这簪子若是卖,最多卖一两,我出二十两!”
长云:“四十五两。”
一群红衣人从楼梯口跳上来,一个个膀大腰圆,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长云。
姚公子打开折扇轻轻的扇着:“二十两如何。”
长云出山后的这些日子也多少了解了一下如今的世道,许多声名鹊起的名字她连听都没有听过,就好像她不是在山里呆了不是五年而是五十年。
细细品来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悲怆感。
长云并不是很想惹事,尤其不想惹这种一看就是一身麻烦的主儿。
长云看了一眼他的手下叹口气:“那就二十两。”
茜儿喜滋滋的接过那簪子,放在眼皮底下瞧了瞧又皱起眉:“这簪子真不经看,粗糙的很,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字都模糊了,我不喜欢,不想要了。”
她随手又将簪子扔了。
姚公子:“对对对,这簪子配不上咱,扔了就扔了。”他说着话,拥着女子坐下。
长云问:“我那二十两呢。”
姚公子回头:“簪子不要了,不是还给你了么,你怎么还敢要钱。”
这种泼皮无赖长云见多了,却没见过堂堂少主,一城之主的公子做这样缺德败兴有失身份的事儿,丝毫不爱惜自己的羽毛,旁人在一旁瞧着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想当年付尧门没他这般性情恶劣,却人人都道他是个纨绔。
如今更纨绔的人光明正大的欺负百姓,众人都一副漠然的脸孔。
长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嘴这么贱,怎么长这么大的。
姚公子满色微微有些涨红:“你说什么?”
眼看剑拔弩张,小二心里着急,都急出了凌波微步,一个流星赶月赶到长云身边连忙摆手。
如今这乱世,打架斗殴之事经常发生,他们这个小茶馆这个月里已经被砸过两次了,实在是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小二叫苦不迭的对长云小声道:“姑娘,你慎言,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姚公子不只是城主的儿子,李教主是他大师父,顾盟主是他二师父,毒娘子是他三师父,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求您了,您行行好,今日您的茶水钱不要了,请你离开吧。”
长云心想,这么多师父教成了这个德行。
长云看店小二苦苦哀求,只觉世道艰辛,生活艰难,自己不忍心连累他们。
她不再说话,回去将钗子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放进了手心里,再不看那姚公子一眼,转身下了楼。
姚公子却不干了:“不许离开,你当你是什么人,骂了本公子还想离开。”
长云微微偏过头:“抱歉,不过是一根簪子而已,方才是我失言了,望公子大人有大量。”
姚公子:“我堂堂一少城主被你羞辱,你一句失言了我便放你走,将来还不人人敢欺负到我头上!”
长云笑了:“那公子要如何。”
姚公子:“本公子怀疑你是中宗门的暗探,请你到刑堂坐一坐。”
长云听此言乐了,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茜儿皱眉:“她莫不是个疯子。”
她转回身来,一步一步重新走上台阶:“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无权无势无钱,对你也并没有丝毫恶意,一直都在忍让你,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长云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丝毫怒气。
姚公子一开始只是给她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可是现在情况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一般人定是慌了,她却安之若素,异常镇定,必然有问题。
说不定真的是暗探!
长云走上来坐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条凳儿上,脚尖轻轻一压,那条凳儿就凌空翻了个儿。
长云没什么意思,更没有用这凳子伤害这姚公子的意思。
可是姚公子并不这么想,其他人也并不这么想。
只见七八个汉子如临大敌,在那条凳儿翻上天空的瞬间,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咔嚓咔嚓,一顿刀光剑影,把条凳儿砍了个稀碎。
长云都看傻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能活蹦乱跳的么。
你绝对不能不说他们做的不精彩,你看这切口整整齐齐,连个毛边都没有。
可是,这种情况,一个人上去把条凳儿挡开就行了,至于七八个大汉一起上去五马分尸么。
不过看姚公子的表情很是受用。
比武过招,讲究不动声色,春风化雨,出最小的力气撂倒最胖的敌人。
所谓四两拨千斤,便是用了一个巧劲。
对付一个板凳,动静大的都能把房子拆了。
这还是什么李教主是他大师父,顾盟主是他二师父,毒娘子是他三师父,这么多牛逼轰轰的师父就教出个这么玩意儿。
长云心想怪不得中宗门同外族敌人长驱直入,一年就拿下了大半个中原。
长云微微一笑,脚尖勾起另一条长凳,轻轻一扬,那凳子好像活了般,越过众侍卫,如一条窜出去的毒蛇咬在了姚公子的膝盖上。
姚大少主噗通就跪了下去。
总归是得罪了人,长云索性得罪到底,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儿请起。”
说完后,长云自己就叹了口气,受了五年的折磨,的在深山里捱了五年,一点都没有把心性磨炼出来,看来自己这辈子都这个德行了。
姚公子哪里受过如此大辱,蹭的站起来嘶吼:“给我拿下她。”
长云一道虚影般飘到茜儿身边,将几条凳子迅速踹过来,组成一个大三角,将茜儿困在凳子堆儿里,拿做了人质。
然后她将一条腿翘到凳面上沉声道:“谁敢再动一动。”
从头到尾,她的双手都揣在袖子里,一次也没有拿出来过。
姚公子:“快去请二师父。”
长云呵呵一笑:“你请你爹来都没用。”她说完后又顿了顿,回忆了下小二说的话:顾盟主是他二师父。
长云噌的一声站起来问:“你二师父可是叫顾煜么!”
小二在一旁拼命的点头。
长云:“顾煜在这儿?!”
小二都快把头点到地上了。
长云心道,糟了个大糕,我得赶紧走。
长云尤记得。
五年前最后一别,自己将他用断刃将他钉在石头上,生怕他不够痛苦,把断刃□□又插进去,将他折磨成了一只血刺猬。
最后还表示,你一辈子都打不过我。
她折磨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尊严。
长云当时的意思是让他刻骨铭心,铭诸肺腑,记自己一辈子,以后只要干缺德事练邪门功,一想到单长云三个就会抖,就会反射性的疼痛。
她仗着就是顾煜打不过自己,自己随时能教训他,而他不能干掉自己。
但是现在这种优势没有了。
如果顾煜知道自己武功未复原,双手残疾,很难说他会不会报复。
长云想,如果有人这么折磨自己,就算过了五百年,自己也会提着砍刀找那人捅回来。
长云越想越觉得不妙,如今自己这般狼狈一定不能让顾煜见到自己。
她说走就走,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等长云落了地,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带着人质一起跳下来。
刚这样想着,一个老天送给她的人质就到了嘴边。
马路牙子上,站着一个粉衫姑娘,打扮的像个富家小姐,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坐在一匹枣红马背上,身边是两个侍卫。
那富家小姐冲完全不知身边的危险,还冲着着楼上喊:“哥哥,你怎么样了。”
姚公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吼道:“妹妹快走!危险!”
长云心里一激动,恶念嗖嗖的冒出来,她三步两步跳到马背上,一手搂住粉衫妹子的细腰,一手抢过她的缰绳,在她耳边低语道:“姑娘,送我出城。”
她言毕,一夹马肚,调转马头奔腾离去。
姚公子在楼上吼道:“我妹呀!我妹呀!”
长云不怎么骑马,这马也很通人性,知道自己身上坐了个恶人,就拼命的晃动臀部以及腰肢试图摆脱。
粉衫女子吓得大叫:“玉儿,玉儿你别闹了,我要掉下去了。”
马儿听懂了主人的话,停止了闹腾,放缓了脚步,任凭长云怎么驱使,它都原地踏步。
长云附耳粉衫女子:“小姑娘,让这马跑起来,有多快跑多快,否则我就杀了你。”
粉衫女子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玉儿,你跑吧,跑的快一点。”
长云笑道:“多谢。”
粉衫女子咬牙忍着泪水道:“我我爹是城主,我哥哥是少城主,我大师父是李教主,我二师父是顾盟主,我三师父是毒娘子,我未来的夫君是韩掌门,你摊上大事了,呜呜。”
这个姑娘还是很坚强有骨气的,很想忍住不哭,可惜最后一个字还是泄了哭音。
长云语气放缓:“我知道,我知道,让马儿再跑快一点。”
这马儿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宝马,跑起来如风如电,驼着他二人跑到了无人的荒郊野外。
现在暂时没有人追上来,长云信马由缰,微微喘口气。
粉衫女子:“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长云看着沿途的风景,漫不经心的敷衍:“不慌。”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脑回路跟顾煜不太一样
第51章 第 51 章
荒草凄凄,夕阳欲颓。
长云将马儿赶到溪水旁,对粉衫女子道:“天晚了,我要是把你丢到这儿,兵荒马乱的也不安全,不如你索性跟我到前面的镇子里,我再把你放到客栈,捎个口信派人来接你。”
粉衫女子眼中的光陡然一亮:“你就将我放下来吧,我会武功。”
长云不信:“你会武功,那我刚才劫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粉衫女子:“我师父只教过我在地上时候的武功,我方才在马上,并未学过在马上如何制敌。”
长云哑口无言,末了,她道:“我劝你趁早换个师父吧。”
粉衫女子:“我有三个师父。”
长云:“我知道,全换了。”
粉衫女子想要跟她分辨,又想到人家劫持了自己,人家是刀俎,自己是鱼肉,刀俎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长云松开了女孩儿的腰:“下马吧。”
女孩儿立刻跳了下去,倒退了三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小马。
长云:“行了,天黑了,自己回家的时候慢点。”
女孩儿一听之下,急道:“你要骑走我的玉儿,那不行!”
长云:“不就是个马吗,你放心,我把马放到前面的镇子里,你们到时候直接来找就行。”
女孩:“那你一定要放到那里。”
长云道一声一定,就扬鞭离去。
天空飘起了秋雨,衰草笼罩在灰沉沉的暮霭里,那雨越下越大,有瓢泼之势。
女孩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里,她长这么大还未受过这样的苦,在心里把长云骂了一千遍。
等她终于忍不住把心里骂人的话骂出声的时候,马儿的身影又落在了她面前。
长云又回来了。
女孩倒退一步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云道:“下雨了。”
女孩:“我知道,我不怕雨淋。”
长云:“别光顾着看脚下,抬头看一眼前方的路。”
女孩抬起头,见潇潇暮雨中站着两个中宗门的刺客,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
长云问:“你跟中宗门的关系怎么样。”
女孩颤声:“他们跟我有血海深仇,他们中宗门的人杀了我的二哥哥!”
长云:“上马!”她说着话,俯下身子,将左手递了出去。
女孩牵过她的左手,用力跃上马,与她掌心相握之时,发现长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长云调转马头,朝着宽阔的荒原疾驰而去,然而跑了没多久,前方又站着两个阴魂不散的中宗门的刺客。
一人手里举着一把伞,伞尖上银光闪闪,是一把杀伤武器。
另一人手里捧着一柄弯刀。
他们的杀气太过强烈,马儿感受到威胁,放缓了马蹄,犹犹豫豫的不敢前进。
这马平常也是娇生惯养,没事儿踏个青,郊个游,驮着主人在城中溜达两圈,遇见杀气强大的敌人,胆不免就怂了一点。
长云问女孩儿:“你怕杀人吗?”
女孩儿:“怕,我们我们死定了,都怪你!”
长云一脚狠狠踹在马肚子上,马吃痛长嘶一声,朝着刺客疾奔了过去。
长云将手覆在女孩的眼睛上:“闭上眼睛,开始数数,数到七,我们就冲过去了,你信不信。”
女孩:“我不信!”她嘴里说着不信,由于紧张眼睛闭的死死的,而且鬼使神差的数起了数。
“一,二”
刺客的刀已经刺了过来,长云勒偏马身,先将女孩的头按下去,又微微侧身,右腿滑过刀背,一脚狠狠点在刺客的手腕上,刺客的手腕一麻,刀掉了下来,长云顺势将刀捞起,将刺客的身子往另一名刺客伞上剑刀送了一程。
“三、四”女孩还在数着。
另一名刺客来不及收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就死在了自己的伞下。
他刚惊慌的要退后一步,眼前刀影一闪,再避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头被飞来的刀囫囵个的削去了,脖子上的鲜血喷涌,将八节骨伞染成了血色。
刺客缓缓的倒地,长云将他手里的伞夺过来。
“雨下大了,借你的伞一用。”她对死人说。
雨还在下着,她缓缓转动伞柄,伞上的血顺着雨水流下来,直到雨水干干净净,清清透透。
“六、七”
长云将洗干净的伞罩在二人头上:“好啦,睁开眼睛吧。”
女孩只觉头上风雨顿减,她睁开眼睛,马还在疾驰着,她回过头,潇潇暮雨中,如罩了层层的帘幕,什么都看不清楚。
女孩儿:“咦,真的,他们人呢。”
长云:“甩掉了,不会追上来了。”
女孩儿:“伞哪来的。”
长云:“他们送的,这里太危险,你还是跟我到前面的镇子里去吧。”
女孩儿:“你其实挺好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劝你还是把我放回去,不然,我二师父很厉
害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长云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全当没听见:“雨越下越大,这伞就是个花架子,我看前面有一个空茅屋,可能是猎户打猎时住的,我们不如在里面先避避雨,等雨小了,再往镇子里赶。”
女孩儿:“我不要,前面再遇到中宗门的人怎么办。“
长云:“我是绑匪,你是人质,哪来那么多不要,中宗门的人可怕,难道我就不可怕吗。”
女孩儿:“是呀。”
长云:“……行。”
她纵马来到茅屋前,将马拴在门前的柱子上,带着女孩儿走了进去。
茅屋里面有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和一张泥炕,脚下燃着未清理的篝火。
长云站在门边向外望:“中宗门的人经常会刺杀你们么。”
女孩点头:“嗯,但是城里安全些,我们一般都不敢出城。”
长云:“等着,看见救你的人出现后,我就从后门先出去了。”
女孩:“没事儿,你不用逃了,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二师父也不会为难你。”
长云:“张口二师父,闭口二师父,顾盟主怎么会收你做徒弟。”
女孩:“二师父说我跟哥哥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她说的认真,且深信不疑,坚定的相信自己就是骨骼惊奇。
长云突然觉得这姑娘怪可怜的。
拜个师还被忽悠了。
顾煜这黑心黑肺的家伙为了笼络姚城主,居然说这么昧良心的话。
长云问:“你二师父很厉害么。”
女孩满眼星星:“二师父武功盖世,当世豪杰!”
长云一身的鸡皮疙瘩炸都起来了,炸的此起彼伏。
不过,顾煜现在这么出息了么。
迟早要见他一面,但不是现在。
而且,方才那么一闹,顾煜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自己来了。
来日方长,日后再会他,现在见他,心里总是没什么底气。
他不是猫儿,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顾煜跟自己的关系总归有些一言难尽。
当务之急,她要先去一趟竹海林见师父,看能不能把手治治,然后再找到猫儿和付尧门,去一趟万神门。
毕竟万神门是娘家,娘家被耗子占领了,总要打回去,把师兄弟们解救了。
然后让诸“神”排着队给自己道歉,尤其是教主。
教主热泪盈眶的握着自己的手:“长云,以后万神门的主峰就叫长云峰了!”
长云想的出神,笑出了声。
万神门一直都是自己的心劫,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一口释放不得的气。
长云站在门边笑,笑的女孩儿毛骨悚然:“你怎么了。”
长云走进风雨中,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我看见你的人来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伞给你留下了,马我先骑走,到时候你们前面的镇子找就行了。”
城内茶馆中。
顾煜站在二楼,手里捏着蝴蝶簪子,眼神晦暗不明。
“务必找到她。”他说。
第52章 相见
茅屋里,女孩儿抱着身子坐在泥炕沿上焦急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将破门完全推开,风雨灌进来,将破门砸的左右摇晃,正逢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照亮来人苍白异常的脸。
女孩儿差点从泥炕上一头栽下来:“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云用商量的语气问:“我能再挟持你一下吗?”
女孩儿如临大敌,站起身很是崩溃:“不行,你休想。”
长云一手扶门,一手扒着墙壁,身子摇摇欲坠,似乎是受伤了,她缓缓松开手,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女孩瞪大眼睛:“你受伤了么。”
长云沉声:“我没有”
女孩仔细打量着她,刚才她出去的时候虽没说有多精神,带着很憔悴的倦容,可此刻,她连走路好像都很费劲。
就这样了,还说没有。
女孩的心情很是复杂以及诡异。
做为绑匪和人质的关系,女孩长长松了一口气,觉得很爽。
可做为勉强一起在风雨里患难过的关系,以及同为女子,女孩又觉得有点心疼她。
她看起来伤的实在不轻,快走到床边的时候,体力不支,扑腾一声单膝跪地,膝盖砸在碎裂的柴火棍上,听的很是肉疼。
女孩站在一旁弯下腰,眼睛眨了眨:“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劫持我,我劫持你还差不多,你若不是受伤就一定是犯病了,这叫什么,你坏事做多了,老天都不帮你。”
长云抬起头:“老天不帮我,小姐可以帮我。”
长云此话一出,那女孩勇气全部都回来了,就如同被她那些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唰唰唰的附体了般:“你方才不是还扬言要杀了我,怎么,现在现在又要我帮你。”
长云看了一眼雨帘外赶来的人马,再抬头看女孩:“姑娘,我错了。”
女孩很没出息的开心了:“诶呀,你现在倒是怂了,你哪里错了。”
这丫头磨磨唧唧不上道,让长云很是着急上火,很想给她一爆栗,然而事情危急,也只得暂时折腰:“我哪里都错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女孩:“你都没有诚意,我为什么要听你说。”
长云软绵绵的砸了砸地:“行行行,我不该劫持你,不该威胁你,不该抢你的马,千错万错都是你哥哥的错……也有我的错,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
女孩蹲下来。
长云道:“实不相瞒,我现在旧患突然发作,跑是跑不了了,我跟你二师父好几年前也曾是故交,只不过后来生了些罅隙,关系多少有点尴尬,而你则是他的徒弟,聪明伶俐又可爱,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女孩摇头。然后又比较害羞的道:“你不用如此夸我。”
长云无语凝噎,跟现在的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长云:“你哥哥是个什么东西……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确实是他先挑衅,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否则我一伤残之身哪敢招惹你们。”
女孩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我哥哥的确……嗯。”
长云用顺马毛的姿势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姐英明,放眼望去,只有你是好人,如今我的处境好不尴尬,唯有你能帮我。”
女孩:“你到底要干什么。”
长云:“我想抱你大腿。”
当人马走进这个屋子的时候,长云已经晕倒在了女孩的怀里。
女孩看见熟悉的身影又可怜又欢喜的叫道:“二师父。”
然后她发现她二师父的表情比她还要复杂,目光久久的落在她腿上的人,整个人都似乎凝滞住了。
女孩很少见二师父这个表情,眼睛里的光细碎而揉杂。
看来自己被劫持,他被刺激到了,刺激的还不轻。
女孩觉得让二师父担心很是愧疚又很是感动,然后她又突然想到了,方才这女匪说她与二师父曾是旧友,且产生过罅隙。
果然,仔细观察,二师父的表情里还带着一言难尽的苦涩。
看来二人罅隙不小。
然后,只听他开口询问:“她劫持了你么,瑶儿。”
姚瑶点头,又想到自己方才同意了女匪抱她大腿的承诺,又摇头:“没有,二师父,其实此事说来话长,她虽一时犯错,但总归没有伤害我,二师父你要从轻发落啊。”
顾煜好半天才缓过来神,恍若隔世的道:“瑶儿你没事吧。”
姚瑶:“没事,真的没事。”
顾煜:“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个很好,像是故意避开似的,将目光转移开来:“将此女送到我处,我要亲自审问。”
长云是被热醒的,她被热醒的时候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数了数,竟他娘的有三层,她又翻身数了数躺着的垫子,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对了,墙角还有燃的很旺的炉火,霹雳咔嚓的燃烧着。
究竟这是哪个王八蛋想热死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没更。
今天又短小
躺平
第53章 被困
长云掀开厚厚的被子,走下床,在屋里四处打量着。
房子很大,摆设着陈旧却很有价值的老物件,墙壁上挂着名家兵器,还有几张前朝的字画。
左角的矮桌上放着点心和水,一样一小碟,用高脚小盘乘着摆着整整齐齐,应该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衣裳,只不过身上那的一把短刀,一柄折刀还有一只半截的袖剑都不见了。
顾煜还真是一贯的心细如发,将自己身上所有能当武器使的都搜走了。
总之现在就是身无寸铁。
长云走到门口推了推门。
被锁上了,推不开。
她稍微用力的踢了一脚,从门上传来铁链沉闷的撞击声。
长云心想,好嘛,你还敢把我关起来了。
门外的人听到长云撞门的声音,立刻跑来开锁,沿着门缝喊:“姑娘,你终于醒来了。”
长云退后两步,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黑色穿侍卫装的持刀壮汉立在门口:“姑娘您终于醒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说话间,四五个同他一般结实的壮汉唰唰唰的跳出来堵在门口。
长云顿时有种黑云压顶的压迫感。
长云仰视着他们:“哦,不用了,我想出去走一走。”
她以为他们会拦着自己,不然顾煜也不会煞费苦心的找这么些壮汉看着自己。
谁料她一开口,壮汉甲乙丙丁立刻让出了一条道,爽快道:“姑娘请。”
长云意外道:“多谢。”她迈腿走了出去,只见外面是一个阔敞的大院子,绿湖群树,假山凉亭,只是此时正值秋季,万碧凋零,被一场秋雨洗刷后,带着更加萧索的气息。
一侍女端着一件藕色斗篷走上来:“姑娘,天气凉了,您披上衣服再出去吧。”
长云看了一眼,这哪是斗篷啊,分明是一件大厚棉袄,鼓鼓囊囊的高耸着,穿上一定会热死。
长云笑着说:“不用了,我刚从屋子里出来,还正燥热着呢,我去前面看看。”
长云继续往前走,路过一片湖水的时候,看到碧绿的湖水下埋伏着黑色的缠盘交错的机关,分布很广,凹凸错落,就像蛰伏在湖底巨兽的影子。
若是这里有敌袭,这湖水里的机关便是一大杀器。
长云穿过长桥,走到院子的尽头,看见一扇朱红色的木门,门外应该就是通往外界的吧,长云上前伸手推了推。
没推动,外面被锁上了。
身后的侍卫甲道:“姑娘,盟主吩咐了,您暂时不能出这院子。”
长云问:“为什么。”
侍卫甲:“是盟主吩咐的。”
长云问:“也行,那我不出去,你让他来见我一趟。”
她再次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等刚一回到屋子,那门已经迫不及待的重新被锁上了。
长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顾煜对自己有所忌惮,可谁料,这小王八蛋竟然会变着法子来软禁自己,出屋有人跟,进门要上锁。
就连出院子都不被允许。
你又何苦这样,如今你是武林盟主,同中原人一起同仇敌忾对付中宗门,受人尊敬。
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世人只知顾盟主,谁还记得单长云。
屋中的矮桌上放了丰盛的菜肴,还冒着热气腾腾的香气。
长云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尝了几口,可口的味道让她的气消了很多。
这五年里,光是活下来就已经拼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日日压制笙寒宫主强灌输给自己的杂七杂八的内功所带来的反噬,哪里还尝过这样可口的饭菜。
这几年光跟笙寒宫主的“遗产”殊死搏斗了,没怎么顾得上手的问题。
她双手的筋脉断了,又被毒素所侵蚀,至今未复原,尤其是惯使的右手,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拿不动。
但是筷子这样轻巧的是可以拿得动的,生活带来困扰是其次,最让长云想不开的就是她曾经最大的优势如今变成了最大的缺憾。
十斤以上的刀拿不动,五斤以上的刀拿着发抖,若是手治不好了,若要再捡起兵器,就得越薄越好,越轻越好,最好薄如蝉翼又不易折。
长云吃完了饭,又在院子里逛了会儿,顾煜还没有来。
她催了催侍卫再去叫一次,侍卫回来禀报,说盟主有要事脱不了身,请长云再耐心等候。
长云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三天后,终于等不下去了。
“顾盟主好大的架子,将我困在这里三天,你们去告诉他,无论他在忙什么,我今晚就要见到他。”
长云话已至此,她以为顾煜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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