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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不如吻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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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三恨笑嘻嘻地靠到小屋边上,说道:“这不是西瓜回去了,托我带句话,说是小病而已,好了便即回转,让孟婆大人莫要担忧。”
  沈风涯将烟枪放在一旁说:“西瓜这孩子自小便体弱多病,不知这次又是害了什么病回去。”
  猫儿点着鼻子说:“据说是咱们阳世街上近来有所风评的传染病,不过看她说来,并不是什么大病,想必自己调和一下就好了。”
  沈风涯似是有点惊奇,轻声“咦”了一下,皱着眉头,似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旋即问道:“白兔不是在三喵城吗?发生了这等事,怎么不出来管管……”话说到了一半,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都忘了白兔最近去采药了,还与卯小姐成婚去了,越老记性反倒是越差了,这可真是。”
  猫儿虽然早知了这个消息,但到底还是有些心口发凉。
  不过,却也有一丝好奇在内,她问道:“孟婆你怎么认识白兔的,他确实是在三喵城开了一座医馆,叫做‘蟾宫居’。”
  沈风涯却自顾自地说:“我曾经收过四个弟子,其一,其二,早早就投胎去了,咱们不去提他,其三乃是一只我偶尔在路旁拾来的白兔,因为本相是只白兔,我便称呼他叫做‘白兔’,他自小魂体单薄,像是在人世受了重创,流离阴间,亦是过得不好。
  好在他自习药术,渐渐康复,直到百年之前,他告知于我,想要去阴间悬壶济世,阴间并非极乐净土,亦是有不少天残地缺之人,他便想要去救助他们。
  我应了他一诺,他便离开了阴司,不过白兔颇有善心,亦是会尊师重道,时常来阴司与我坐坐,聊聊他去了什么地方,地界辽远,不可及也。
  至于西瓜,西瓜乃是我百年之前,在白兔出走之后才收下的弟子,她天资聪慧,只是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丝怪异,但总之是个好孩子便是了。”
  她说到西瓜的时候,明显顿了顿,像是有什么不可判明的消息,不可明说一般。
  猫三恨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不过倒是头一回听说,原来白兔还有这么一个出处,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毕竟这阴间除了那些隐士高人,也只有沈风涯精通药理,据说孟婆汤便是她研究出来的产物,其中的秘方更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参透破解。
  沈风涯想了想,最后仍是没有说些什么。
  ……
  自从猫三恨从沈风涯之处回来已是有了半月光景,原本因着缘由闲下来的众人,也随着阴司恢复正常又忙碌了起来。
  巡视地狱,修整文件,审理案件,其间种种,都在四平八稳地行进着。
  就连一向懒散的猫三恨,看到周围之人忙忙碌碌,也像是有了那么一点羞耻心,跟着聂怀素进进出出。
  可不知道为什么,猫三恨总觉得与秃驴有那么一层隔阂。
  往日里,听苏啖说,男女之间,总该是不设防的,猫三恨也记得人间之时,男女主人虽然经常吵吵嚷嚷,但该感情好的时候,亦是感情浓烈,包括……男女之事。
  想到此处,正在往阴司门外走的小猫儿,没来由地红了脸。
  不过,可能阴间人不兴这个?
  有空可得找苏啖请教请教,也不知道这人现在跑去了何处……自己也很久不曾见到苏啖了,她叹了口气。
  正当她胡思乱想,手中拿着的册子,也被她拨弄的一阵乱响,忽然一个人就这么俏生生地出现了她的面前。
  开口问道:“不知小猫儿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让我替你答疑解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呀!唯你们方甜!


第63章 掩鼻计(一):媚药蚀骨
  猫三恨被这人一语; 颇为惊扰。她这才抬起头一看; 只见一袭宫装的明媚少女正站在自己的跟前; 她的手中捧着一叠书案,巧笑倩兮。
  正是有多日不见的西瓜。
  她原本有几分的惊奇的表情; 也变得如释重负起来。
  “怎么; 不欢迎吗?”她摇了摇手中的书案说; “宰承大人过来唤我送来公文,这是近三十年来; 踏过孟婆桥的造册; 之前出了王方平之事; 宰承与……聂怀素便谈过此事; 决定从此之后,造册一式两份; 其一存在阴司; 而另一份则置放于孟婆桥旁小屋之内。”
  小猫儿笑着说:“并不是,只是近来有些烦心事罢了。”
  说着; 她将西瓜让进阴司门口,两人一并往六部去。
  “你有什么心事,如今只有我们二人,不如与我说说?”西瓜走在黑暗的甬道之内; 忽然小声问道。
  猫三恨一愣; 摆了摆手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可谈的。”
  西瓜试探地问:“是不是与他有关?”她问的俏皮,又有些意有所指; 猫三恨知道她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叹了口气说:“你说呢,一个男人忙前忙后,到了如今,与我却是有几分若即若离,大概便是如此罢。”
  她倒不是埋怨聂怀素,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责任,在阴司之中,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在这些陪伴的时光里,她看着他犹如一个拧紧了的发条,不断地往前行进,一往无前,不曾有什么松懈。
  她只是觉得心疼,其次是觉得不满,是遗憾。
  至于与他更进一步,她知道聂怀素自己心中自然是有芥蒂的,他怎么说都是个和尚,哪怕早早就定了将要还俗。
  也要与她双宿双飞,身份所在,不外如是。
  只是因此两人的交流多多少少有几分生硬,两人之间自有死结不可调和。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有点心疼自己,不过只是想要更进一步而已,怎么感觉,比之登天都容易不到哪里去呢?
  西瓜忽然说:“其实也不是没有什么办法。”
  猫三恨偏过头去,看到她的头脸笼罩在黑暗之中,她笑了笑说:“他就是个贼和尚,你指望他如何,可就有些难了。”
  西瓜说:“我并非指你应该如何,而是有时候,倒是可以借助些许外力,这种事情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了。”
  猫三恨有些诧异地“嗯?”了一声。
  毕竟,她倒不是没有想过外力这等说法,只是到了聂怀素那个境界,什么心猿意马,什么小鹿乱撞统统都不顶事。
  他不想乱来,便不乱来,想乱来起来,便乱来的不像是个人,这一来二去,弄得猫三恨都没有一点头绪。
  西瓜能有什么办法?猫三恨怔怔地想了想,总不至于给秃驴下药,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吧?
  猫三恨没来由地感觉肚子一疼,虽然前主人家对她不薄,但到现在都很让她怨念的是,在她还是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猫咪的时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被男主人带去了一间医院,然后便是一针麻醉,失去了一只小母猫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猫三恨母胎solo了二十来年,现在倒好,想要尝尝男女之乐,对象又是个清心寡欲的秃驴。
  猫三恨不由得觉得自己是否与鱼水之欢无缘起来了。
  西瓜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沈宰承手下学医多年,这世上除了药石汤剂治百病外,自然也有其他功效的药剂。
  孟婆汤便是一味奇药,相对孟婆汤而言,想要成就你们那层纱窗纸,恐怕要容易上许多罢。”
  西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前方。
  猫三恨则有些复杂地想着什么。
  “宰承大人自然是个意志坚定之人,对于他而言,早入佛门便是断绝情爱,如今虽然与你感情深重,但不免对于这方面如童子一般懵懂,既然如此,外力辅助不见得是一桩恶事。”西瓜又接口说道。
  猫三恨问道:“那你知道办法不是?”
  西瓜说:“我曾听师父说过,她时常喜好捣鼓各种药方,从治疗绝症,到孟婆汤,其中应有尽有,早些年,更是炼出过一种出名的媚药,在阴司众合地狱用后,效果为人称道,就连善见城的神人大人们都有上门求药一说,只不过,调制过于麻烦。
  她自然也不缺人情网络,只是配了一些便不再动了,如今,恐怕药方还在小屋之内罢。”
  “媚药?”猫三恨将这个词咀嚼了两次,还是有些不解其意。
  西瓜说:“乃是让你魅力倍增之用,这种药与寻常下九流的药剂并不相同,乃是以自己的意识为主导的药剂。”
  猫三恨见得往日言谈有几分生涩的少女,在谈起药物之事,有点眉飞色舞,不由得也有点赞同起孟婆来。
  许是也是个药学狂人罢?她暗自腹诽道。
  不过,这个药物倒也是新鲜,她想了想,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轻声说:“那西瓜你能不能……”
  西瓜抱着双臂说:“我虽然不能弄到师父亲手调制的药剂,但师父所有的药方除了孟婆汤乃是口头传授之外,都放在小屋之内,我去查查便是,不妨事,只不过……”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猫三恨。
  “这毕竟是药剂,而且,我想了想,此事并没有那么容易可谈,若是被师父知晓了,保不齐又要说我多管闲事。”
  猫三恨连忙说:“不妨事,真要出了问题,我去找风涯讲便是了!”
  西瓜摇了摇头。
  “这不是一桩小事,师父的药千金难求,私自流通是件恶事,师父若真要怪罪起来,恐怕我有些吃罪不起。”
  猫儿赶忙说:“西瓜你就行行好,帮我一回罢,这吊着我可当真难受,这贼秃驴什么都好,就是闷,怎么都打不出点话来,可不是恼人!你就帮我一回!我口风紧,不会说出去的!”
  西瓜停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后认真地问道:“你当真不会说出去吗?”
  猫三恨点了点头。
  西瓜托着额头,颇为无奈地说:“好罢,我便做一回好人,不过,此事还在五五之数,我还得去找我师兄要些配制媚药的药材,孟婆桥上虽是清净,但药材一直都有些缺缺。”
  猫三恨将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
  西瓜说:“不过,麻烦你把造册送送进去,我便不过去了,有劳了。”她俏皮地一笑,将手中的本子往猫三恨手中一递。
  猫三接过来之时,感觉就好似握住一座大山,身子猛地往下一沉。
  西瓜在一旁说:“这是孟婆桥的记录案,虽然鬼魂轻薄,但仍有重量,三十年之内,数以亿计的魂魄,自然算是沉重了,这一路走来,手都要酸死了,接下来的路,便有劳你了。”
  说着她和她打了个招呼,已是反身往外走去。
  “你的手好了嘛?西瓜!”猫三恨像是想到了什么,急着往那人喊道。
  西瓜的身影在原地一顿,伸手挥了挥说:“没事啦!”
  随后,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猫三恨的眼底。
  猫三恨将造册递给户属部的鬼卒,她擦了擦汗,一个与她相熟的鬼卒笑着递了张纸巾说:“今天怎么是你来,往日都是西瓜,她已是连着来了好几日了。”
  猫三恨翻了翻白眼说:“在门口碰到了便多说了两句,顺手拿进来了。”
  鬼卒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猫三恨已是转身往门外走去。
  “小猫儿,你是不是去找宰承大人啊!”
  猫三恨说道:“是的啊,怎么了?”
  “宰承大人今日与星云大师去见地藏王菩萨了,想必今日便不回来了!”
  “哈?”
  ……
  阴山,地藏王行宫。
  一位质朴的僧人面前,跪着一个青年僧侣。
  “怀素何来?”站在僧人身旁的另有一人,他走到青年跟前,温声问道。
  “怀素此来,所为的乃是还俗。”青年人语气清冷,一字一句地说。
  僧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沉吟了片刻说道:“善。”
  站在僧人身边的人急忙说道:“怀素你这……为何便要还俗了,难不成,你当真受了阴间权势的蛊惑?要脱离佛门,当个永生永世的地府宰承了?”
  “晚辈只不过,想要还俗转世。”青年低着头说。
  “缘何?”
  青年说道:“怀素一来,已在师父门下,侍奉左右数百年,师父知我根性,最终不过是个圆觉者,成就低微,不适修行,此为其一。
  其二,怀素心性不坚,已是有中意之人,愿削去顶上圆觉业位,抛弃不坏之身,与她共入轮回,沉浮百世,不再脱出,做个红尘之中,跌撞的累人。”
  那人指着聂怀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反倒是菩萨又行开口:“大善。吾徒怀素,今日解脱矣。”
  聂怀素点了点头,对着地藏王菩萨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菩萨继续说:“你既然选择离去,而我阴山仍是对汝大放光明,若有难事,随时前来。”
  聂怀素俯首,退避而去。
  唯独留下大殿之内的两人,如坐苦禅,纹丝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呀。希望各位小可爱都能有个美好的夜晚!这两天存稿已经快码到结局了!


第64章 掩鼻记(二):祸城
  “阿捡; 此次的疫病; 你有什么看法?”
  一张木桌前; 一身白衣的蟾宫居主人正取过药勺,静静地拨弄着一叠有些恶心的青灰色物质; 他皱着眉头; 用一旁摆放着的镊子; 夹起其中的一块,放在灯火之前静静观察起来。
  身旁有几只白兔正待在一旁; 手中不是拿着药材; 便是药材器械; 而为首的一只兔儿; 走上前来,他托了托手中的不知名药物; 一边说:“弟子看来; 此事应当是有人有意为之。”
  药师低声沉吟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其中有寒泉藻; 枯狗粉,这些东西我曾在一味药方之内见过,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几分凝重。
  阿捡说:“我看几位病重的伤患身上; 有几分离魂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变长,此等情况颇为严重,其中最严重的如今三魂七魄; 已是尽数散去,一具魂体唯独剩下空壳了。”
  药师神色越发复杂。
  “是天火散,若是此番事端当真有人故意为之,这成本不可谓不大。”
  阿捡问道:“药师,天火散是?”
  白兔说:“天火散是焦热地狱里所使用的一味药剂,让受罪者神魂分离,苦上加苦。”
  阿捡有点疑惑地说:“那在阴司,这种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与别的地狱所用的,不是没什么区别吗?”
  药师放下手中的样本,低声说:“此药与其他药并不相同,相比别的药物而言,天火散会不断消磨别人的记忆,同时还会毁坏魂魄的根基,故而在数百年前,已是被我师禁止在焦热地狱使用,而换了较为温和的离火泉了。”
  蟾宫居众人纷纷噤声。
  阿捡看着黑暗的室内,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
  药师说:“此事暂时不要声张,涉及阴司,事情便是不小,我得去一趟孟婆桥了解一二。”
  他想了想,一拂袖已是将那碟样本收入袖中。
  阿捡忽然说:“药师,前几日西瓜小姐与三恨小姐都来过了。”
  白兔小哥笑着说:“师妹?三恨丫头也是,怎么又是伤筋动骨了?”
  阿捡迟疑了一下说:“三恨姑娘发现了孙婆婆身染此病,特来报信的。至于西瓜小姐,其因到底如何,不知其内。而且……西瓜小姐与三恨小姐在门口谈话之时,曾提起自己也染有此病,不过是小病尔尔,让三恨小姐莫要担忧了。”
  白兔听罢,脸上忽然也有几分阴霾。
  “师妹也染病?这……”
  阿捡说:“西瓜小姐与药师你份属同门,虽是入门有早晚,但到底都是沈大人门下,药理绝非弱者,对于这种病却如此态度,不得不让人起疑。”
  白兔听到这言语,却说:“这倒没什么,我师傅就说过,西瓜这孩子心思单纯,于药理一系确实颇有天赋,但天生是个马大哈,给她熬药打打下手还算凑合,真要自己诊治,可是要治死人的。”
  他自己说完,也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来。
  阿捡叹了口气说:“没成想,西瓜小姐……”
  白兔说:“我师本来是想要收小肥做弟子的,奈何小肥是个懒性子,人虽是聪慧,但到底是又丧又懒,这等好事,她都推脱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阿捡头一回听闻此事,不由得也笑出声来。
  “地藏庙我倒也是去过的,没成想还有这种事情,那药师你准备如何?”
  白兔已是理了理衣衫说:“你们照看好蟾宫居,我去一趟孟婆桥,与我师父商量一下此事是否有解,如果疫病蔓延,你们将我采来的三十三宫妙仙草碾成粉末撒入水井之内,应当能够有所缓解。”
  说着,他已是大步往外走去。
  只是如今三喵城内一夜之间天上飘散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在不同的屋舍之内响起。
  原本不过是小规模扩散的疾患,却是不知为何,顷刻变成了祸城之乱。
  只不过,与药师的离去,前后发生尔尔。
  ……
  猫三恨与苏啖坐在食堂之内,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张饭票,面前是早已清空了盆子,与胡乱摆放着的碗筷。
  “你今天倒是没吃多少嘛。”猫三恨托着腮说。
  苏啖甩了甩手中的念珠说:“小女子已是皈依,吃得乃是粗茶淡饭,这些东西可都不适合我。”
  猫三恨吧唧了下嘴说:“我今日找你来,有要紧事来着。”
  苏啖急急从阴山赶到阴司,倒也是猜到了猫三恨另有所问。
  她也坐直了身子轻声说:“说吧,有啥事我能帮得上忙的?”
  小猫儿有点沮丧地说:“最近进展有那么点慢呐。”
  苏啖看她表情有趣,笑着说道:“是什么事情进展缓慢呢?”她的表情饶有趣味,像是在享受这等聊天的感觉。
  小猫儿有几分委屈地说:“还能是什么事情啊。”
  狐族少女动了动耳朵,说:“男女之间的情事哪有那么简单,三言两语也是谈不清楚。”
  猫三恨说:“我只不过,想与他更进一步。”
  她没来由想到男子有几分冷漠的脸庞,他对谁都是如此,淡然而浅薄,你说他没有感情,他又时不时深情款款。
  苏啖说:“感情向来便不是你越黏糊,便越会发展的快,要懂得‘若即若离’,知道吗?”她摇了摇自己的手指。
  猫三恨似懂非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你们要有一定的距离感,感情并不是一直腻在一块才好,尤其聂怀素其人本就不怎么热切。”苏啖轻声说。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不能更进一步吧?”猫三恨小声说。
  她打心眼里不怎么相信苏啖这位传闻之中的恋爱大师,毕竟某人死因也是因为情根深种,自己的问题都不曾解决了,更别说是指导她人了。
  “我在人间见多了男欢女爱,所谓的一腔热情与血勇,当真谈起便是吃亏的那一个。”
  “我想要说的说完了,至于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了。”苏啖站起身,俏皮地行了一礼,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
  “所以说,三喵城发生了这种事,到现在仍是不曾搞明白情况吗?”
  猫三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才回到阴司不久的秃驴,他除了一件袈裟,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猫儿一屁股坐在床边,也有点不解地说:“三喵城的医馆稀少,如今白兔又不在城内,难免缺医少药,想来他回来了就会好了。”
  僧人想了想也说:“我等会儿便让无常鬼去彻查此事,若是当真不寻常,应有端倪。”
  猫儿笑嘻嘻地说:“那可正好了,小猫儿便先替三喵城的人谢过宰承大人的大恩大德咯!”
  她语气俏皮,言谈亦是分明。
  男人有几分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便又回过头收拾起手中的东西来。猫三恨见得他没了声响,耐着性子问道:“你这是等会儿还得去森罗殿断案吗?”
  聂怀素点了点头,忽然说:“等手上的事情有了了解,晚些我想与你去一趟三生石。”
  猫三恨“啊?”了一声。
  她没来由地想起苏啖的话来,若即若离是吗?往日的我,是不是对他太过于言听计从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开口说:“三生石应当不需要监视,三喵城这桩事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得再去看看。”
  聂怀素也没想到她有此一说,原本按在口袋上的手也轻轻地放了下来。
  猫三恨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只得装模作样地站起了身来,随后朝门外走去。
  僧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他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两条红线,摆在掌心,不知怎么的笑了笑,最后走到了桌前,整理起文案来。
  而另一边的小猫则满脑子混沌。也不知道僧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三生石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小鬼作祟吗?
  只不过,如今想来三喵城的事情当真不乐观,如果一个处理不来,恐怕就是大祸临头了。
  ……
  而此时的天宫,一个少女端坐在一方大殿之内,下首侍立着几位仙女,正低眉顺目地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位手持诏文的仙官疾步走入了大殿之内。
  少女一拍扶手,已是站了起来。
  “步奕仙子,娘娘的文书已是取来了。”那个粉面的仙官笑着将手中的文书往前一送。
  步奕走到那人面前,亲手接过,早有三四个仙女分别送上赏赐,有仙衣,亦是有珠宝美玉,人间不曾得闻。
  那个仙官自然大喜过望,他笑着将礼物收起说道:“仙子这些礼物,可是愧煞小的了。”
  步奕笑着说:“没什么惭愧的,若不是有仙官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请的母后的懿旨文书了。”
  仙官说:“天后大人如此独宠仙子你,如今为的是仙子你的终身大事,如今仙子亲自去请,天后当然乐得成人之美了。”
  步奕唤过侍女说:“如今临尘宫内,备有仙茶糕点,万望仙官留步,稍稍做客,步奕另有要事去办,便不再多伴了。”
  那白衣仙官连连称是,少女已是捧着文书快步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秃驴其实一直有自己的计划,但是毕竟没有什么经验嘛,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小猫儿的患得患失。所以呀,一定要多沟通啊!


第65章 掩鼻记(三):日后谈
  只不过; 想要去操劳三喵城之事的猫三恨还未出门便被阿高一把拽住; 一直忙活到了如今。
  大狱之事颇为复杂; 阿高本身作为监督之人,到了新人入狱的时候; 难免有点手忙脚乱; 也正好看到准备往外窜的猫三恨; 连忙抓了抽去做了苦力。
  “阿高,我可真的有要事要办; 你这么……”猫三恨一边看着被无常鬼押送而来的厉鬼说道。
  阿高则抱着双臂说:“三喵城的事儿?无常鬼他们不是已经前去处理了吗?不用太过担心; 除了东魄君那个办事不牢靠的; 其余人; 尤其是黑小子向来靠谱。”
  这时一个男声传来:“你说谁办事不牢靠呢。”
  东魄已是站在了两人跟前,阿高笑了笑说:“说的便是你了; 除了一张嘴; 你还会什么来着?”
  白无常鼓着脸说:“好男不和女斗,喏; 这回的一批三百四十只厉鬼,一只不差,都在这儿了,签收罢!”
  他伸手递来一块板子; 阿高接了过去; 仔细清点了起来。
  “怎么最近厉鬼多了许多,往日不都才两百来个?晚些你往阴司森罗殿带个话,让崔判可得勤快一些; 再这样下去,大狱之内都要住不下了。”
  猫三恨看着两人扯皮,不由得扶额。东魄君说:“如今森罗殿亦是缺人手,虽说现在死人比往日少了很多,但冤魂更多,怨鬼更是不少,怨气之重,更是上达天听,前阵子,天界还来说过此事,让我们彻查,若是再有此事,保不齐五岳大帝都得震怒,到时候就当真麻烦了。”
  阿高也皱着眉说:“按理说,之前宰承已经递交了改革的文案,如今,施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人间仍是如此的话,恐怕……”
  猫三恨说:“如今,虽不是途有饿殍,但人人都处于高压之中,秃驴之前倒也与我讲过,此事恐怕无能为力。”
  三人齐齐叹了口气。
  阿高率先说:“如今这里的事情也弄得七七八八了,猫儿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先行回去罢,这几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猫儿说:“没什么,和尚现在待在阴司之内,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伸了个懒腰,挥别了众人,急急忙忙地往三喵城方向去了。
  不过,当猫三恨迈入三喵城的时候,她忽然觉察到了一丝死寂,原本应当在街上人来人往的百姓,不知为何,都已经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间亮起了灯火的屋舍。
  “人怎么都藏到屋里去了。”猫三恨喃喃道,她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猫仕屋内。
  不过好在猫仕屋所在之处仍是照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反倒是上门之人多了几个。
  往日里见不到的人都可以在此处找到痕迹,百无聊赖的人在此喝酒,有几个正与屋内的龙茶君攀谈。
  见得猫三恨进来,龙茶君招呼道:“三恨!”
  猫三恨开门见山地说:“龙茶君,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城中都变成没有人烟了,人人都藏了起来。”
  与龙茶君正在交谈的一只小熊猫说:“还不是因为突发性的那一阵病,如今人人自危,实在不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行走了,只得藏在屋内了,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因为这场大病而彻底魂飞魄散的人……”
  龙茶君也接口道:“对,但不是阿捡他们说了,说这种病恐怕真的会彻底毁掉人的根基吗?听说白兔已经启程去找阴司的人想办法了,也不知道这场灾祸还要持续多久。
  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就这么魂飞魄散啊,如果真沾染上了,我宁可立马就去跳轮回井去!也好过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这件事和阴司有关吗?”猫三恨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怎么无缘无故便牵扯上了阴司。
  龙茶君愣了愣说:“啊,是阿捡说的,但到底是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一只猴儿说:“恐怕也只有阴司才有这等手笔吧,据说沈风涯当年就是个纵横阴间,司掌毒物的怪人,要不是被阎罗招了安,如今还在祸乱阴间吧。”
  猫三恨也是头一回听得这个传闻,本能的觉得并不可能。
  只是目前的情况,在猫三恨看来,她同样无能为力。
  “只能各扫门前雪了吗?”她看着乌压压挤在猫仕屋里的人们叹了口气。
  “我要再出去一趟,龙茶爷,你收束一下小的们,别让他们出去了,近来阴司太过不太平了。”
  猫三恨的目的地,便是在地藏寺。
  如今听闻,白兔明显已是不在城中,那唯有的指望,便是西瓜可能落脚的这座寺庙了。
  不过一路行来,却是满目萧条,到处都是零落的店铺,只有几家商贩,还卖着一些商品。
  天空之上,更是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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